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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形势逆转

2010-10-14 25页 doc 89KB 3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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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形势逆转Book of 05形势逆转 第11章 芝诺比娅和帕尔米拉王国 继伽利埃努斯之后接连出现了好几位坚强有力的皇帝,他们,用吉本的话来说,“完全无愧于罗马世界复兴者的光荣称号。”新皇帝克劳狄改组了军队,并对哥特人取得了一次决定性的胜利。他的继承人奥勒良最后把哥特人限制在达契亚省境内,并从达契亚边界撤军,从此结束了哥特战争。接着,他打退了阿勒曼尼人的一次入侵,镇压了已夺得高卢、西班牙和不列颠统治权的篡逆者泰特里库斯。打败泰特里库斯的一战吉本算在公元271年,但现在一般都认为其实是发生在274年,紧跟在芝诺比娅败亡之后。 奥勒良几乎刚...
05形势逆转
Book of 05形势逆转 第11章 芝诺比娅和帕尔米拉王国 继伽利埃努斯之后接连出现了好几位坚强有力的皇帝,他们,用吉本的话来说,“完全无愧于罗马世界复兴者的光荣称号。”新皇帝克劳狄改组了军队,并对哥特人取得了一次决定性的胜利。他的继承人奥勒良最后把哥特人限制在达契亚省境内,并从达契亚边界撤军,从此结束了哥特战争。接着,他打退了阿勒曼尼人的一次入侵,镇压了已夺得高卢、西班牙和不列颠统治权的篡逆者泰特里库斯。打败泰特里库斯的一战吉本算在公元271年,但现在一般都认为其实是发生在274年,紧跟在芝诺比娅败亡之后。 奥勒良几乎刚一抓获泰特里库斯并夺得他所占据的几个省份之后,便立即麾师向东,投入了征服东部著名帕尔米拉女王芝诺比娅的战斗。现代欧洲曾出现过不止一个能够维护帝国荣誉、肩负帝国重任的著名妇女;就在我们今天也并不乏此类出类拔萃的女性人物。但是,如果除开其成就不尽可信的塞密拉米斯不算,芝诺比娅也许可算是唯一一位,其非凡的天才完全超越了亚洲的气候条件和社会习俗加之于她们女性的奴性和无能。她自称是埃及马其顿王室的后代,美貌不在她的祖先克利奥帕特拉之下,而在贞洁和勇敢方面则远在那位女王之上。芝诺比娅一直被看作是一个最可爱、最英勇的女性。她肤色微黑(因为在谈论小姐太太时这类小事却十分重要)。她的牙齿雪白如贝,一双黑色的大眼睛闪烁着不同一般的神采,却又是那样温柔,令人迷恋。她的声音洪亮而优美。她的不次于男人的理解力因刻苦学习而更形完美。拉丁文对她并不完全陌生,但她对希腊文、叙利亚文和埃及文都同样十分精通。她为了自己使用方便,自编了一套东方历史概况,并在崇高的朗吉努斯的指导下自由地比较荷马和柏拉图的彼此不同的美。 这位成就非凡的妇女最后嫁给了奥登纳图斯;这个出身微贱的人,最后竟成了整个东部的统治者。她很快成了一位英雄的朋友和伴侣。在战争间歇期,奥登纳图斯酷爱打猎活动;他常在沙漠地区对狮子、豹子和大熊等等野兽穷追不舍;对于这种危险的娱乐,芝诺比娅的热情也不在他以下,她早已养成耐劳的体魄,从来讨厌坐在带篷的车子中,一般都身着戎装骑马代步,有时候更会一连几英里步行着带领部队前进,奥登纳图斯所以能获得成功大部分要归功于她的绝伦的细心和坚韧。他们对大国王作战所取得的辉煌胜利,他们两次一直把他驱赶出泰西封的门户之外,从此为他们的共同声誉和权威奠定了基础。他们所指挥的军队以及他们所拯救的那些省份,除了他们的常胜的首领之外,再不承认有任何其他的君主。罗马的元老院和人民全尊重这个为他们的被俘的皇帝报仇的外族人,甚至瓦勒良的儿子也承认奥登纳图斯是他的合法的共事人。 在对亚洲的肆意掳掠的哥特人进行了一次成功的远征之后,帕尔米拉皇帝回到了在叙利亚的埃米萨城。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在那里却被内部的叛乱置于死地,而他所最喜爱的娱乐,狩猎活动恰好是他的死因,或是他致死的条件。他的侄子麦尼奥公然在他之前投掷标枪;而尽管对他这种错误行为提出指责,他却再次坚持不改。作为一国君主,也作为一项运动的参加者,奥登纳图斯被激怒了,他派人牵走了他的马匹(这在野蛮人中被视为一种侮辱),并将这个冒失的青年关了一段时间禁闭。这一冒犯行为很快便被遗忘,但那次惩罚却结下了冤仇;麦尼奥邀了几个大胆的同伙,在一次盛大的宴会上把他叔叔杀害了。奥登纳图斯的一个并非芝诺比娅所生的儿子,一个性情温和、生性腼腆的年轻人,希罗德也同他父亲一起被杀死。但麦尼奥的这一血腥举动所换得的只不过是得以报仇的一时之快。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加上奥古斯都的头衔便被芝诺比娅用他在她丈夫的灵前献祭了。 在几个最忠实的朋友的帮助下,她立即登上了空出的王位,坚强有力地统治着帕尔米拉、叙利亚和东部约五六年之久。在奥登纳图斯死后,元老院仅为彰他的个人成就赋与他的权力便宣告结束;但他的善战的遗孀,根本不把元老院和伽利埃努斯放在眼里,竟使一个被派来对付她的罗马将军,不得不抛弃掉自己的部队和名声急急退回到欧洲去。芝诺比娅从不像一般女性统治者会因为一时感情冲动手忙脚乱,她始终在最明智的政策的指导下,把政府管理得井井有条。 如果事情以宽恕为上,她能立即使自己的怒气冷静下来;如果必须进行惩罚,她又能压下怜悯之心决不手软。她的严格的节约态度曾被人指责为贪婪;但在一切需要花钱的正当场合,她却显得十分慷慨大方。阿拉伯、亚美尼亚和波斯等邻近的国家都害怕与她为敌,力求和她结盟。奥登纳图斯原来的统治地区,就从幼发拉底河一直延伸到比提尼亚的边界,而在这之外,他的遗孀又加上了她的祖先留给她的国土,人口众多、物产丰富的埃及王国。皇帝克劳狄完全承认她的才能,他很乐意在他全力进行哥特战争的时候,由她重振东部帝国的国威。但是,芝诺比娅的行为也不无令人费解之处;她或曾设想建立一个独立的敌对王国,这至少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她在一般罗马帝王的礼仪之外又引进了亚洲宫廷里的巨大排场,她强使她的臣民像对待居鲁士的继承人一样对她进行崇拜。她让她的三个儿子都受到拉丁教育,并常让他们穿着皇家的紫袍在军队中露面。她始终自己保有着王冠,使用着一个雄伟的、含意不明的头衔,东方女王。 当奥勒良面对一个只有她的性别可能使人看不起的对手跨进亚洲的时候,他的出现很快使得已被芝诺比娅的武力和阴谋所动摇的比提尼亚省仍表示忠心归顺。自己始终走在他的军团的最前面,他接受了安锡拉的投降,在经过一段时间坚持不懈的围攻之后,在一个叛变的市民的帮助下进入了提亚纳城。这个虽然凶狠但光明正大的奥勒良把那个叛徒交给愤怒的士兵们去处置:而一种出于迷信的尊重却又使他对这位哲学家阿波罗尼的同乡仍采取了宽容的态度。安条克的市民在他临近的时候全都弃城逃走,这位皇帝立即贴出安民告示,号召逃走的居民回来,而且对那些凡属迫不得已,并非自愿在帕尔米拉女王军队中效力的人一律不予追究。这种出人意外的温和作法立刻使得叙利亚人民心归顺,以致直到埃米萨城一带,人民的愿望进一步支持了军队的声威。 芝诺比娅如果漫不经心容许西部皇帝进入她的都城四周100英里范围之内,那她的名声便可能会大大减色了。东部的命运是在两个大战役中决定的;这两次战斗各方面的情况是如此雷同,彼此简直难以区分,只除了第一次战斗在安条克附近进行,第二次却是在埃米萨附近进行的而已。在两次战斗中帕尔米拉的女王都曾亲自到场鼓舞士气,而把执行她的命令的具体任务交托给已在攻占埃及的战斗中显示出军事才能的扎伯达斯。芝诺比娅的人数众多的军队绝大部分由轻弓箭手和全身铠甲的重骑兵组成。奥勒良的摩尔和伊利里亚的马匹阻挡不了敌方的沉重的攻击。他们在一片真真假假的混乱中奔逃,使得帕尔米拉人疲于奔命地追赶,并伺机和他们混战一场,最后终于使这个无法突破,自身却运转不灵的马队队列陷于混乱之中。这时候箭囊已空的轻步兵一旦到短兵相接时便全无防卫能力,无遮拦的身躯任凭兵团的刀剑刺杀,奥勒良早已特别选定这批原来驻扎在上多瑙河的老兵,他们的勇武精神早已在阿勒曼尼战斗中经历过严峻的考验。在埃米萨一战失败之后,芝诺比娅发现自己已无可能再组织起第三支兵力了。这时直至埃及边境,所有原来向她臣服的民族都已转而投到征服者麾下,他还更派出他的最勇敢的一位将军普罗布斯,率领一部分队伍,占领了埃及境内的诸省。帕尔米拉成为奥登纳图斯的遗孀的最后一个据点了。她退到她的首都的城墙之内去,做出一切顽强抵抗的准备,完全像一位无所畏惧的女英雄庄严声称,她的最后统治只能和她生命的最后时刻一同结束。 在阿拉伯荒凉的沙漠之中,很少几处经人耕作的田土高出地面像几个小岛点缀着这一片沙的海洋。甚至塔莫尔或帕尔米拉这个名称,它在叙利亚语和拉丁语中的意思也都是为那温和地区提供阴凉和葱郁的棕梠树林。这里空气清新,被几处无比珍贵的泉水浇灌的土壤可以生产水果和玉米。一个具有如此优越的条件,又处于波斯湾和地中海之间、离两处都不甚远的地方很快便成了把相当数量的丰富的印度商品运往欧洲各国的商队经常来往之地。帕尔米拉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变成了一座富有的独立的城市,而且,由于它通过互利的商业活动可以作为连接罗马和帕提亚两个王国的纽带,得以一直保持着屈从的中立地位,最后,在图拉真的胜利之后,这个小小的共和国便落入了罗马的怀抱,作为一个虽也光彩却处于从属地位的殖民地,繁荣昌盛达150余年之久。如果我们可以根据现有的有限的铭文来判断,只是在太平时期,富足的帕尔米拉人才修建了那些庙宇、宫殿和具有希腊建筑风格的廊柱,它们散落在数英里范围之内的废墟至今仍为好奇的参观者所留连。奥登纳图斯和芝诺比娅的显赫成就似乎使他们的国家散发出了新的光芒,而帕尔米拉在一段时间内成了可以和罗马抗衡的国家:只是这一竞争的代价是无比沉重的,后来许多代的人都成了这一转眼的灿烂景象的牺牲品。 皇帝奥勒良在越过埃米萨和帕尔米拉之间的沙漠地带时经常受到阿拉伯人的骚扰;他也没有办法随时保护着部队,特别是他的物资不受大胆而活跃的土匪队伍的抢劫,他们瞅准时机突然进袭,而对军团的迟缓的追击他们可以毫不在意。对帕尔米拉的围攻才是眼下最困难、最紧迫的工作,这位永远精力充沛的皇帝亲自在前线督战,以致自己也中了一箭。“罗马人民”,奥勒良在一封普通信中说,“总以轻蔑的口气谈起我正和一个女人进行的这场战争,他们完全不了解芝诺比娅的为人和力量。我们简直不可能说清她做了多少战争准备,集中了多少石头、弓箭和各种投掷武器。每一段城墙都配备有两三台投石炮,她的军用机械还能抛掷火种。担心受惩罚的恐惧使她不惜完全豁出命去。然而,我仍然一切都信赖至今一直对我的事业表示支持的罗马保护神的保佑。”但神的保护究竟不可持,围攻的前途也难以预卜,奥勒良仍觉得更明智的办法是提出较为有利的投降条件;对那女王来说,任她体面地撤退;对市民来说,恢复他们古老的特权。他的建议被严辞拒绝,而且除拒绝外,还伴着一些侮辱性的言词。 芝诺比娅所以能如此坚决,也因为她想着不要多久饥饿必会迫使罗马军队重返越过沙漠地带的老路;而且她也确有理由相信,东部皇帝,特别是波斯国王,必会派兵保卫他们的这位天然盟友。但是,奥勒良的好运和坚韧的意志终于克服了一个个难关。恰在这时发生的沙普尔的死亡又使波斯议会不暇他顾,前来解帕尔米拉之围的数量有限的援军或者被皇帝的武力阻截,或者被他花大价钱收买自去。从叙利亚各地派来的护驾的军队接连不断来到皇帝的军营,外加上在埃及得胜的普罗布斯的部队也回来了。只有在这时候芝诺比娅才决定逃跑,她骑上她的驼队中跑得最快的骆驼,已经逃到幼发拉底河边,离帕尔米拉仅约60英里的地方,却被奥勒良的轻骑兵追上,抓住带回献在皇帝的驾前了。她的首都不久也就投降,并得到了意料不到的宽大处理。所有的兵器、马匹、骆驼,再加上大量的金银、珍珠、宝石、丝绸全都归征服者所有,皇帝仅留下600弓箭手作为镇守的驻兵便回到了埃米萨,在那里利用一段时间,在这一使得自瓦勒良被俘以后一直拒不臣服的诸省重新归顺罗马的重大战争之后,认真地进行一次赏功罚过的工作。 当这位叙利亚女王被带到奥勒良面前的时候,他严厉地问她,她凭什么要以武力反对罗马皇帝?芝诺比娅的回答机智地同时既表示尊敬,也表现了自己的坚强。“因为把一个奥勒留或一个伽利埃努斯看作是罗马皇帝,我感到不能容忍。我只承认你是我的征服者和君王。”但女人的坚强一般都是虚假的,很少能坚持下去,长久不变。到审讯的时候,芝诺比娅完全泄气了;在士兵们叫喊着要将她立即处死的怒吼声中,她浑身颤抖了,忘记了她曾以之自比的克利奥帕特拉的不屈的绝望处境,卑鄙地靠牺牲自己的名声和一些朋友买得一条性命。她把她的坚决抵抗的罪过全归之于他们操纵着她的女性的软弱的建议;把残酷的奥勒良的复仇的仇恨全转移到他们头上。在作为她的恐惧的牺牲品的众多的,也许完全无辜的人中还包括有朗吉努斯,他的名声必将远远超过出卖他的女王和处死他的暴君的名声而长存。天才和学识无法感动一个凶恶的无知无识的士兵,但士兵们却帮着使朗吉努斯的灵魂高翔并得到和谐。他没有任何怨言,平静地跟着刽子手走去,饱含着对他的不幸的女主人的怜悯之情,并力图给为他痛苦的朋友们以安慰。 奥勒良东征回师,已经跨过了作为欧、亚两洲分界线的海峡之后,却得到情报说帕尔米拉人杀死了他留在那里的总督和守兵,又重新举起了叛旗,使他立即怒不可遏了。他毫不踌躇当即转身麾军向叙利亚进发。安条克对他能如此迅速回师不禁十分惊愕,孤立无援的帕尔米拉城深切感觉到他的愤怒情绪所造成的不可阻挡的巨大压力。我们看到奥勒良自己写下的一封书信,他承认应该把处死的人限定在武装造反的人的范围内,但许多老人、妇女、儿童和公民都一起被杀害了;而尽管他主要关心的是重建一座太阳神庙,而由于他对残存的帕尔米拉人忽动怜悯之情,他终于允许他们重建供他们居住的城市。但毁掉一座城市却比重建它要容易得多。商业和艺术中心,芝诺比娅经营的王都慢慢变成了一个无人在意的市镇,一个不关重要的堡垒,最后更成了一个破败的小村落。现存的帕尔米拉市民,总共不过三四十户,大都在宏伟的神庙的庭院中修筑起了他们用土垒起的农舍。 等待着不知疲倦的奥勒良的还有另一件、最后一件工作: 出兵镇压一个在帕尔米拉反叛期间在尼罗河岸渐成势力的,虽无大名声却颇为危险的反贼菲尔穆斯。骄傲地自称为奥登纳图斯和芝诺比娅的朋友和盟友的菲尔穆所实际只不过是埃及一富商。在和印度经商的过程中,他和萨拉逊人和布伦米人结下了极为亲密的关系,而这两个民族以其夹居红海两侧的地位,使他们极易进入上埃及地区。他煽动埃及人起来争取自由,并由他们带领着大批愤怒的群众,攻进了亚历山大里亚城,在那里他自己穿上皇帝的紫袍,铸造钱币、发布命令,并召募军队,至于军队的给养,他胡乱吹嘘说,光是他做纸张生意的一些收益便足够支付了。这样的军队一旦奥勒良的大军真正来临时是无能自卫的。这里似乎已用不着说,菲尔穆斯很快被击败、抓获、拷打并处死了。到这时奥勒良完全可以祝贺元老院、人民,和他自己,在仅仅三年的时间中,他又使罗马世界恢复了普遍的和平和安宁。 奥勒良的祝捷盛典和死亡 自罗马帝国兴建以来从来也没有任何一位罗马将军像奥勒良一样对这么一场祝捷盛典真正当之无愧;也从没有过一次祝捷大会像这次这样无与伦比的盛大和气派。排在庆祝队伍最前面的是20头大象、4头虎王和来自北部、东部和南部不同地域的200多种珍奇动物。在它们后面跟着1600个专门在竞技场上进行残酷的娱乐活动的格斗士。亚洲的财富、那许多被征服的民族的兵刃和旗号、叙利亚女王的华贵的餐具和服饰,都排列成完全对称的艺术图案展示在观众面前。从地球上最遥远的国土,从埃塞俄比亚、阿拉伯、波斯、巴克特里亚纳、印度和中国派来的使臣,一个个全穿着耀眼的无比华贵的服装,充分显示出罗马皇帝的声威,罗马皇帝自己也向人们展示了许多感恩的城市奉献给他的各种礼品,特别是大批金质的王冠。一长串被强拉到庆祝大会上来的——哥特人、汪达尔人、萨尔马提亚人、阿勒曼尼人、法兰克人、高卢人、叙利亚人和埃及人的俘虏更具体地证实了奥勒良的辉煌战功。每一个民族的战俘都佩戴着各不相同的标记。亚马逊女杰的称号则被加在10个在战场上被抓获的哥特族的女战士头上。但观众的眼光对那么多俘虏并无兴趣,却全集中在泰特里库斯皇帝和东方女王身上。前者和他的被他加以奥古斯都称号的儿子,都穿着哥特人的裤子、桔黄色的束腰上装和紫袍。芝诺比娅的苗条的身材带着黄金做成的镣铐;套在她脖子上的一条金锁链则由一个奴隶用手举着,沉重的珠宝的重量几乎要使她站都站不住了。她步行推着一辆她曾梦想坐着它进入罗马城的豪华的四轮马车前进,后面跟着还要更为富丽堂皇的奥登纳图斯和波斯王的两辆四轮车。奥勒良的凯旋的战车(这车原是哥特国王的),在这个特殊的场合一直用四头鹿或四头大象拉着。元老院、人民和军队中最有声望的人物全紧跟在这个庄严的游行队伍的后面。由衷的欢乐、惊奇和感恩之情使得由人群中发出的欢呼声响彻云霄;但泰特里库斯的出现却使得元老院的欢乐情绪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们甚至压不住一阵窃窃私语,抱怨过于狂傲的皇帝不该让一个罗马人,一位过去的行政官如此当众受辱。 但是,不管奥勒良在对待他的这些不幸的对手时如何为所欲为,他最后实际对他们所表现的宽大实为前代帝王中所罕有。过去一些企图保卫自己的王座或自由终未成功的皇族亲王,在祝捷的游行队伍一登上太阳神庙的时候,往往全被勒死在狱中。而这些企图篡夺王位的人,他们的失败虽已坐实他们的叛国罪,却被允许在富裕、体面的生活中了其余生。 皇帝把离首都约20英里、坐落在第伯河边或蒂沃利的一所小院赠给了芝诺比娅;这位叙利亚王后后来慢慢完全变成了一位罗马妇女,几个女儿都嫁在高贵人家,她的后代在5世纪时还依然存在。泰特里库斯和他的儿子后来都恢复了原来的职位,财产也全部发还。他们在西连山上修建了一座高大的宫殿,刚一落成便特意邀请奥勒良前住参加晚宴。他一进门便又惊又喜地看到了一副描绘他们的这段奇特历史的绘画。 在画中,他们正向皇帝献上一顶王冠和哥特的权杖,同时又从他手里接过代表元老院成员高贵身份的勋章。父亲后来还被委派去担任卢卡尼亚的行政官,很快便和这位被废的国王结成友谊并过从甚密的奥勒良有一次竟不在意地问他,你不觉得治理意大利的一个省份比统治阿尔卑斯山以北大片地区更为惬意吗?儿子后来一直是元老院受人尊敬的成员;而且再没有任何别的一个罗马贵族像他那样受到奥勒良及其几代继承人的尊敬。 奥勒良的祝捷庆典节目繁多,尽管天刚一亮就开始进行,庄严迟缓的游行队伍直到9时才登上太阳神庙;而在皇帝回到皇宫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下来了。庆典之后再加上许多戏剧表演,马戏团节目、捕捉野兽、格斗士的格斗和海上表演等等。会上人民和军队都得到了丰厚的赏赐,一些对首都有利或为首都人民所喜爱的机构也纷纷捐资为奥勒良的荣耀添彩。从东方掳掠来的财物一大部分献给了罗马的诸神;太阳神庙和其它所有的庙宇都闪烁着表示皇帝虔诚的各种奉献的金光;仅只是太阳神庙就得到一万五千镑黄金。这最后一笔财富是皇帝在这次庆典后不久,在基里那尔小山旁修建,专门献给奥勒良认为是自己的生命和好运的父母的神灵的豪华建筑。他的母亲原是一座太阳神庙的下级女祭司;把一切奉献给光明之神正是这位幸运的农民从儿童时候培养起来的一种情绪;他的每一步高升,在他统治期间所获得的任何一次胜利,都更加深了他出于感激之情的迷信。 奥勒良军队已击败了共和国国内和国外的敌人。我们因而肯定地认为,由于他的合理的严格治理,各种犯罪和分裂活动、各种罪恶的投机取巧活动和对罪恶行径的默许等等在一个无力的、一味高压的政府的治理下必会疯狂发展的祸害,定然会在罗马世界完全根绝了。但是,如果我们仔细想一想,腐化堕落发展的速度如何远远超过惩治的效果,如果我们记得对社会混乱放任不管的年头远远超过了分配给奥勒良进行军事统治的几个月时间,我们便不得不承认那几度出现的短暂的太平时光是完全不足以完成艰巨的复兴大业的。就连他企图恢复钱币成色的努力都遭到了强大叛乱势力的反对。皇帝在一封私人信中曾充分发泄了他的烦恼情绪:“不用怀疑”,他说,“众神灵已经发下命令,一定要让我的一生永远在幸福中度过。眼下一次起于萧墙之内的叛乱已引发了一场内战。铸币厂的工人,在一个不久前我委任他管理炉前工作的奴隶费利奇西穆斯的怂恿下,起来造反了。最后他们已被镇压下去;但在这场斗争中,我的原来驻扎在达契亚和多瑙河边军营中的七千士兵都被杀害了。”另外有一些作家也对这一事实加以肯定,他们还补充说,这事是紧跟在奥勒良的祝捷庆典之后发生的;并说决定性的一战在西连山上进行;铸币厂的工人在钱币中掺假;皇帝发放好钱,通知人民把手中的坏钱拿到国库去兑换。 我们也可以满足于如实报道这一非同一般的事件,但我们却无法隐瞒,按目前这种说法来看,这个故事是多么前后矛盾,令人难于置信。铸币舞弊活动倒很宜于在伽利埃努斯的治下发生;另外,我们还不能不看到,具体进行犯罪活动的人必会害怕奥勒良的毫不通融的赏罚分明的态度。但不论如何犯罪受益的总只限于少数几个人;我们也难以想象,他们用什么计谋能把受到他们伤害的人民武装起来以反对被他们出卖的国王。我们也许会十分自然地想到,这些犯罪分子只会和告密人和其他一些压迫人民的官员一样遭到人民的厌恶;而改进钱币质量的工作则只会和在图拉真的广场烧毁一些废旧帐单的行动一样为人民所欢迎。在一个对商业原则的理解还极不完备的时代,采用严酷的极不明智的办法也许完全可以达到最理想的目的;但像这样一种偶然的不满却很难引发起并支持着一场内战。不断征收加在土地或生活必需品上的难以承受的赋税,最后可以激怒那些不愿,或不可能抛弃自己的国家的人们。但那情况和不论采用任何方式来恢复钱币的正当价值的作法是绝对不同的。暂时的邪恶很快便将为永久的利益抹去,实际损失将由人民群众分摊;而如果少数几个有钱人明确感到财富减少,那随着他们的财产的损失,他们便同时将失去随财产而来的一定程度的权势和重要性。 不论奥勒良可能采取什么说法来掩盖那次叛乱的真实原因,他的改进铸币质量说只能给一些已经拥有极大权力但心怀不满的人作为一种无力的借口。罗马虽已完全失去自由,却仍为分裂活动所苦。皇帝由于自己出身平民一直深为关心的人民,始终生活在对元老院、对骑士阶层、对禁卫军官兵极大的不满之中。没有这些——第一掌权、第二掌财、第三掌兵——的人们的参与,谁也不可能组织起一支军队能和在一位好战的君王的领导下,曾征服西部和东部的多瑙河畔久经锻炼的军团在战场上对抗。 不管被不尽可信的归之于铸币厂工人的那次叛乱的原因或目的究竟是什么,奥勒良可是不遗余力地最大限度利用了他的胜利。他天性冷酷。身为农民出身的军人,他很难动恻隐之心,却能在对人的残酷折磨和死亡面前全然无动于衷。从很小便受到军事训练,他把市民的生命的价值看得无足重轻,在军营中因一点小事便会受到严厉惩罚,他因而把军队的严格纪律要求也应用到民事法律中来。他对正义的要求往往变成一种盲目的狂热情绪;不论什么时候,如果他感到他本人或公共的安全受到威胁,他便会完全不考虑是否确有证据和处分应按律量刑。罗马人竟然用无缘无故的叛乱来报答他的汗马功劳,彻底激怒了他的狂傲的脾气。首都最有声望的人家全都捲进了这一犯罪的阴谋或有重大嫌疑。急切的报仇心理促使他进行血腥的迫害,连皇帝自己的一个侄儿也未能幸免。刽子手(如果我们可以借用当代的一位诗人的说法)已累得再无力举刀,监牢里已拥挤不堪,不幸的元老院在为它的最出色的成员的死亡或缺席而哭泣。奥勒良的骄傲情绪也和他的残暴行径一样使得那个议事机构感到难以容忍。对民事的种种限制全然无知或不屑一顾,除了军事头衔,他拒绝以任何其它名义行使他的职权,始终以征服者的身份治理着一个经他解救并制服的帝国。 一位最有才智的罗马皇帝曾说道,他的前任奥勒良的才能更适宜于指挥一支军队,而不宜于统治一个帝国。意识到自己的天性和经验已使他在某些方面非人所能及,在那次祝捷盛典过去仅仅几个月之后,他又一次进入了战场。那时候让急躁不安的军团官兵到某一对外作战的战场上去进行一番演练可能是一个明智的办法,再加上波斯国王,因瓦勒良的受辱而自鸣得意,仍在那里毫无顾忌地冒犯罗马帝国的威严。 皇帝亲自带头带领着不专靠数量,却靠它的纪律和勇气令人生畏的一支军队,竟一直开过了作为欧亚分界线的海峡。在那里他体会到,最绝对的权威却完全无力防范绝望带来的反抗。他的一个秘书被告犯有敲诈勒索罪,他对其发出威胁,而谁都知道他的威胁很少是说说就算了的。那罪犯现在仅有的最后一线希望是使军队里的一些重要军官陷入和他相同的危险,或至少是相同的恐惧之中。他模仿他的主子的笔迹,写下了一份长长的血腥的名单,让他们看他们自己的名字也在将被处死的人名之中。他们丝毫也未怀疑这是一个骗局,更未加以验证,便决心杀死皇帝以求自保。在奥勒良行进在从拜占廷到赫拉克利亚的途中的时候,他遭到了由于他们的特殊地位他们本来可以来往于皇帝身边的一群阴谋分子的进攻,在经过一阵时间不长的反抗之后,他就死在他一直十分喜爱和信赖的穆卡波尔将军的刀下了。他死后部队的人感到惋惜,元老院对他厌恶,但是普遍认为他是一个好战的、幸运的皇帝,他对一个已日趋堕落的国家所进行的改革虽然过于严厉,却是十分必要的。 在奥勒良死后,元老院最后一次行使它的职权,选举了M.克劳狄·塔西佗。军队承认了他的领导,他在征讨阿兰人的一战中获得胜利。在他被杀后,军队选举了M.奥勒利乌斯·普罗布斯。他在莱茵河和多瑙河上曾两度获胜,然后他在西米乌姆被杀。他的继承人M.奥勒利乌斯·卡鲁斯在对波斯人开战的初战中神秘地死去。他的儿子继皇帝位。但这时在卡尔西顿的一群军官另选出了C.奥勒利乌斯·瓦勒里乌斯·戴克里先。卡鲁斯的幸存的儿子卡里努斯在西部统治了一段时间。在马古斯(莫拉俄)一战戴克里先获得胜利,因而成了罗马世界的唯一主子。以上是此处删去的第十二章的内容。 06新帝制 第13章 戴克里先的统治和他的三共治者 戴克里先的统治比其先代任何一位皇帝都更为显赫,而他的出身却比他们中任何一位都更为贫贱、低下。过去,对才能和飞扬拔扈的过分强调常常掩盖了理想的贵族特权;但从此以后,在人群中的自由人和奴隶之间却划下了一条清晰的界线。戴克里先的父母原是一个罗马元老阿努利乌斯家的奴隶;他自己除了由他妈妈在那里出生的一个位于达尔马提亚的小镇的名字而得名外,也再没有任何其它什么可以炫耀的名号。十分可能,他父亲在那主人家获得了自由,并不久得到一个在当时像他这种人常有可能得到的文书工作。吉利的神谕或更可能是由于自觉才能出众的意识,使得他的颇有抱负的儿子力求能进入军界,从而获得一官半职;看看他如何依靠计谋和偶然机遇使他能够一步步实现那些神谕中的预言,能够向世人显示他的才能,真让人感到这实在可说是个奇迹。戴克里先一步步高升,竟然达到负责梅西亚政府、获得执政官荣誉的地位,并获得了指挥宫中卫队的重大权力。他在对波斯的战争中显露出了非凡的才能;而在纽麦里安死后,这个奴隶通过他的对手们的陈述和评判,竟被宣称为最合适的皇位继承人。恶毒的宗教狂热在指责他的共治者马克西米安野蛮、残暴的同时,却又使人对戴克里先皇帝的个人勇气产生怀疑。我们很难相信像他那样一个在军团中一直受到尊重,并为那么多善战的皇帝所喜爱的幸运士兵会胆小怕死。然而,诽谤的言论也总会巧妙地专找对方薄弱的部位揭露和攻击。戴克里先虽在完成自己的职责或必须亲冒矢石时从不缺乏足够的勇气;但他却似乎没有一位英雄人物的无所畏惧的豪迈气概,为了追求名声甘冒危险,厌恶作伪,在个人武功上力求得到同辈人的敬仰。他的才能有实用而不显眼——生来强健的头脑因多种经历和对人类的研究更日益增强;精于处世;在他身上体现了慷慨和节俭、温和和严厉的明智的结合;在军人的坦率的掩盖下隐藏着极深的心计;对既定的目标永远凭而不舍;手段却不妨灵活;最重要的,他善于使他自己及别人的热情全用于为他的野心服务,而且更能运用颇能惑人的借口使他自己的野心带上正义和公共利益的色彩。 和奥古斯都一样,戴克里先可以被看作是一个新帝国的奠基人。和恺撒的养子一样,他是一位极出色的政治家,而不是一位出色的军人;所有这些皇帝,凡在使用策略可以达到目的的问上,从来都不使用武力。 戴克里先的胜利的最引人注目之处是他的异乎寻常的温和。一个习惯于对征服者的宽大政策欢呼的人民,如果对他们带着任何情绪公正地采用一般的处死、流放、没收财产等等处罚,便会在无比有趣的惊愕中,看到一场内战,只不过它的火焰已在战场上熄灭了。戴克里先把卡鲁斯家族的首席大臣阿里斯托布鲁斯引为心腹,尊重他的敌手的生命、财产和地位,甚至让卡里努斯的大部分奴仆仍继续按各自原来的位置供职。很有可能出于小心谨慎的动机也有助于帮助机智的戴克里先推行仁慈的政策:在这些奴仆中,有许多人因为秘密出卖旧主人而得到他的欢心;另有一些则由于他们心怀感激仍忠于不幸的旧主人而得到他的尊敬。奥勒良、普罗布斯和卡鲁斯的深刻的判断能力已为政府和军队中许多重要部门安排下确有能力的官员,现在如将他们全部撤换便只能损害公众的利益,而丝毫无助于推进新皇帝的事业。然而,这一类的举动却立即使得所有的罗马人对新的一代统治抱有最美好的希望,皇帝则更公开宣称,对于他的前代皇帝的种种美德,他最渴望效法的是马尔库斯安东尼的仁爱思想,从而对那一先入之见进一步加以肯定。 在他的统治时期他首先关心的似乎是表明自己的真诚和温和态度。以马尔库斯为榜样,他让马克西米安作为他的共治者,并先给他加上恺撒的头衔,继而又加封他奥古斯都。但他这样做的动机以及他所以选择他的目的,与他所景仰的前辈可是完全不同的。马尔库斯让一个任性的青年享受到穿着紫袍的荣耀,完全是为了个人报恩而不惜牺牲国民的幸福。而戴克里先在国家处于危险之中的时候,让一个朋友和曾和他自己一起共过事的军人来共同肩负治国重任,却是同时为东部和西部增强了防御力量。马克西米安出身农民家庭,而且和奥勒良一样出生在西米乌姆地区。他大字不识,什么法律规章一概不看在眼里,一股乡土气息和笨拙的举止,在他荣登最高职位时仍随时透露出他的低下的出身。打仗是他唯一熟悉的行当。在长期担任军职的生活中,他曾在帝国的各条战线上大显身手;而且,虽然他的军事才能多表现在服从命令,而非自行指挥,虽然他也许始终未曾达到一位卓越将军的造诣,靠他的勇敢、坚毅和经验,他却能够负责完成最艰巨的军事行动。甚至连马克西米安的邪恶对他的恩人也同样大有用处。从无怜悯之心,对事情可能发生的任何后果都从不畏惧,对于那位机智的皇帝为实行他的某种政策随时可能提出又随时可能取消的任何残酷行动来说,他可以说是个再顺手不过的工具。等待为了预防或出于报复已对他献过血腥的牺牲之后,戴克里先及时出面调停,轻描淡写地对他的共治者过于严厉的做法批评几句,救下剩下的几个他本来无心惩治的人,然后便可被用黄金时代和黑铁时代进行对比;这是人们普遍加之于他的统治原则的美誉,以别于另一种他们所说的黑铁时代。尽管他们两人性格各异,这两位在位的皇帝却始终维持着他们发迹前结成的友谊。马克西米安尽管具有后来对他自己和对公共安宁为害无穷的傲慢、暴躁脾气,却完全习惯于尊重戴克里先的天才,并承认理性的地位永远高于蛮横的暴力。出于骄傲或出于迷信的动机,这两位皇帝一位自称为约夫乌斯,另一个自称为赫耳枯勒乌斯(按照他们的御用宣传家的说法),世界在智慧的无所不见的朱庇特的监视下运行,赫耳枯勒乌斯的无敌于天下的铁臂则从地球上清除掉一切妖魔和暴君。 但是,甚至全能的约夫乌斯和赫耳枯勒乌斯也无能承担治理国家的重任。明智的戴克里先发现四周全受到野蛮人攻击的帝国,需要在各个方面安置重兵和一个皇帝。出于这一考虑,他决定再次分割他手中的难以驾御的权力,用一个较低一级的恺撒的称号,把它分给两个才德卓著的将军,让他们和他享有同等的君权。于是以阿门塔里乌斯为姓,原来以牧牛为业的伽勒里乌斯和因为脸色苍白常被人称为克洛卢斯的君士坦提乌斯两人便荣登了二皇帝的高位。在描述赫耳枯勒乌斯的国土、出身和为人的时候,我们已经讲了伽勒里乌斯在这些方面的情况,伽勒里乌斯常被不无道理地称作年轻的马克西米安,而实际有许多情况表明他在品德和才能方面都明显高于前者。君士坦提乌斯的出身不像他的共治者那么低下。他的父亲尤特罗皮乌斯是达尔达尼亚的一位很有地位的贵族,他母亲是克劳狄皇帝的侄女。尽管君士坦提乌斯的青年时期在军队中度过,他却生性和蔼、善良,很久以前人们都已认为他正应登上他后来登上的位置。为了以家族的亲密关系增强政治上的联系,两位皇帝分别成为两个恺撒的父亲,戴克里先认伽勒里乌斯为子,马克西米安认君士坦提乌斯为子;而且还让他们俩全抛掉原来的妻子,各把自己的一个女儿嫁给养子为妻。这四位皇帝共同把罗马帝国的广大国土全部瓜分。高卢、西班牙和不列颠方面的防务由君士坦提乌斯负责,伽勒里乌斯驻守在多瑙河畔以保卫伊利里亚数省。意大利和非洲则被视为马克西米安的势力范围;戴克里先特地为自己保留下了色雷斯、埃及和富庶的亚洲地区。每一个人在自己的统辖范围内都是最高统治者;但他们的共同权威遍及整个帝国,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随时准备为他的共治者出主意或亲临效力。两位身居高位的恺撒尊重两位皇帝的权威,而三位年轻的皇帝,由于感激和顺从又全无例外地承认他们共同的,实际成全他们的父亲。在他们之间完全不存在互相猜忌的权力之争;他们团结在一起形成的独特的和谐景象一直被比作一段协奏的乐曲,完全靠首席乐师的技巧调节和保持着整个曲子的协调。 马克西米安镇压了一次高卢的农民起义。卡劳西乌斯由于控制了海峡舰队在不列颠自立为帝,但他很快被刺杀,君士坦提乌斯也便立即将不列颠收复。两恺撒守卫着莱茵河和多瑙河前线。戴克里先在镇压下埃及的一次叛乱后,转而集中注意力于东方。他在亚美尼亚安置了一位友好皇帝提里达特斯,把底格里斯河以西的地区全让给波斯,从而赢得了历时40年之久的和平。 戴克里先的祝捷大会和新秩序 戴克里先刚一进入他的统治的第20个年头,便举行了一次盛大的罗马祝捷大会以纪念那个重要的节日,以及他在军事上所取得的胜利。拥有和他对等权力的共治者马克西米安在那个光荣日子里是他唯一的陪衬。两位恺撒虽也曾多次出征并攻城略地,但根据严格的古训,他们的功绩应完全归功于两位父亲和皇帝的有益熏陶。戴克里先和马克西米安的祝捷大会也许不如奥勒良和普罗布斯的祝捷会场面宏大,但它在几个方面却享有更高的名声、脾气更大。非洲和不列颠、莱茵河、多瑙河和尼罗河都各自提供了自己的战利品;而且最为突出的一件装饰品性质十分独特:在对波斯一战取得胜利之后,更征服了一些重要的土地。代表河流、山岭和省份的模型有人抬着走在皇帝的车子的前面。被俘虏的大国王的几个妻子、姊妹和儿女们的画像构成一幅新的大可满足人民虚荣心的动人场景。在后人的眼中,这次大会最为突出的却是另一种不怎么光彩的特点。它是在罗马城举行的最后一次庆典。在这时期之后,皇帝们再也不曾攻克外域,罗马从此也不再是帝国的首都了。 罗马城的所在地曾由古代各种仪式和想象中的奇迹使之神圣化。某些神灵的存在,或对某些英雄的记忆,似乎使得这个城市的任何一部分都具有生气,而这个世界帝国也早已奉献给了太阳神庙。土生的罗马人能感觉到并承认这一可喜幻想的力量。它来之于他们的祖先,在他们早年的生活习惯中得到进一步发展,并在某种程度上受到和政治效用有关的意见的保护。政府的形式及其所在地点已亲密地融合在一起,一般认为,我们已不可能舍弃其一而不同时毁灭其二。但首都的统治权却随着征服地域的日益扩大而逐渐消失了;地方省份慢慢升高到同样的水平,被征服的民族都获得了罗马人的名称和特权,但并没有接受他们的偏好。但是,在很长一段时间中,古代制度的残余和习俗的影响却保存了罗马的尊严。罗马皇帝,有些也许出生于非洲或伊利里亚,全都尊重他们被接纳的这个国家,把它看作是他们的权力的依据和他们的宽阔领土的中心。战争的紧迫性往往要求他们长时间呆在前线;但是,只有戴克里先和马克西米安是最早两位,在和平时期,一般也居住在省市里的皇帝;他们的行动,不管我们说可能出于什么个人动机,但从国家政策的各个方面来考虑,却都是无可指责的。西部皇帝的朝廷大都安置在米兰,这地方位于阿尔卑斯山脚下,为了观察野蛮的日耳曼人的动静,显然远比安置在罗马要便利得多。米兰很快便显出了一个帝国都城的气派。据记载,这里房屋众多,质量优良;人民举止高雅、大方。这里有一个马戏场、一座戏院、一个铸币厂、一座皇宫,和以他们的建造者马克西米安的名字命名的几处浴场;廓柱里装饰着各种雕像,一圈双层围墙,更增加了这座新首都的美;虽与罗马邻近而并无逊色之感。力求在宏伟方面与罗马争胜也是戴克里先的夙愿,他利用他的全部闲暇时间和东部所有的财富尽力美化位于欧亚交界处的一座城市尼科米底亚,这地方离开多瑙河和幼发拉底河的距离几乎彼此相等。由于君王的爱好,并由人民出资,尼科米底亚在几年的时间里所显现的宏伟气魄看上去简直像是数十年的经营的结果,成为一个在人口数量上仅次于罗马、亚历山大里亚和安条克的城市。戴克里先和马克西米安的一生是行动的一生,他们一生中相当大一部分时间都花费在军营中、在经常发生的长距离行军中;但一旦国家公务容许他们有一段闲暇,他们似乎都极愿意回到他们十分心爱的尼科米底亚和米兰的住所去。直到戴克里先的统治届满20年,他到罗马举行他的祝捷大会以前,十分值得怀疑,他是否曾到过一次那帝国的古都。即使在那次盛会期间,他在罗马停留的时间也未超过两个月。对那里人民的放荡不羁的态度感到厌恶,他在第13天便忽然决定离开了罗马,本来还预计他将前往元老院讲话,并将接受代表执政官地位的勋章的。 戴克里先对罗马和罗马的自由所表现的不悦,并非由于一时冲动,而是他的最灵巧的政策的结果。这位乖巧的皇帝早已拟定了一个后来才由君士坦丁家族完成的新的帝国政府体系;而由于旧体制的形象仍被视为神圣,保留在元老院的头脑中,他决心从那里清除掉所剩无几的权力和思想上的残余。我们还可以回想起,大约在戴克里先登位七八年前,罗马元老院的短暂的崇高地位和巨大的抱负。在这种热情还存在的时候,许多贵族都鲁莽地表现了对自由事业的热忱;而当普罗布斯的继承人们撤回对共和派的支持之后,那些元老都掩盖不住他们的无可奈何的愤恨心情了。马克西米安作为意大利的君主受托消除这种,不一定有多大危险,但十分讨厌的情绪,这个任务对他的残暴性格来说却是再合适没有了。 元老院中最有名望、戴克里先一直装着十分尊敬的一些成员,被他的共治者指控犯下了纯属想象的秘密谋反的罪行;而占有一座高级别墅或一片良田都被视为是犯罪的有力证据。禁卫军的军营一向对这罗马的权威机构采取压制的态度,现在却开始对它多方保护;那些一向十分傲慢的军队现在意识到自己的权力日益削弱,自然也便倾向于把自己的力量和元老院的权威联合起来。通过戴克里先的小心谨慎的步骤,禁卫军的人数在不知觉中日益减少,他们的特权也全被取消,他们的位置已逐步由伊利里亚的两个忠诚的军团所替代,这两个分别重新命名为约夫团和赫耳枯勒斯团的部队,担负着皇帝的警卫任务。但是,戴克里先和马克西米安加之于元老院的虽然不易看见却最为致命的伤害,则是他们从不在元老院露面所必然产生的后果。只要皇帝还住在罗马,元老院虽可能受到压制,但它却极少可能被全然弃置不顾。奥古斯都的继承者行使着他们觉得怎么好,或他们愿意怎么,便怎么制定他们的法令的权利;但那些法令却都要得到元老院的批准。 这样在对它的研究和最后颁布的过程中还保存了古代的自由的模式;而一些尊重罗马人民偏见的明智的皇帝则不得不在某种程度上采取适合于共和国总行政官或第一执政官的语言和行动。在军队中或在地方各省市时,他们显示出君王的威严;而当他们定居在距首都较远的地方的时候,他们便永远抛开了奥古斯都告诫他的后继者一定不可抛弃的伪装。在行使司法和行政权力时,君主只是和大臣们商量商量,而不必听取全国性的议会的意见。直到帝国的最后一段时间,元老院这个名称仍然能引起人们的敬畏,它的虚荣的成员仍然以拥有元老这一光荣称号而沾沾自喜;但是,这个多少年来一直作为权力来源和权力行使工具的会议却被人们恭而敬之地逐渐全部遗忘了。与皇帝的朝廷和实际行政机构失去一切联系的罗马元老院,实际已成为卡皮托里亚山丘上的一座令人起敬但毫无用处的古迹纪念碑了。 在罗马皇帝眼前已见不到元老院和他们的古都的时候,他们便很容易会忘掉了他们的权力从何而来,属何种性质了。 正是执政官、前执政、监察官和保民官等等的行政职务构成皇帝的权利,而人民也只是通过这些官员才能看到它的共和国的出身。现在这些低下的头衔全被扔在一边了;如果他们还用皇帝或最高统帅这一称号来表明他们的崇高地位,这个词却已被赋与新的更为庄严的含义,它已不再仅是指罗马军队的将军,而成为罗马世界的主宰了。一开始带有军事性质的皇帝这一名称,后来和一个较卑下的称谓联系在一起了。多米努斯(Dominus)或主子这个称呼,最原始的含义并非表示统治他的臣民的一国之君、或统治军队的总司令员的身份,而只是表示对自己家养奴隶握有绝对权力的主人。正是从这个令人可厌的角度来看待这个词,才使得最早的几位恺撒厌恶地把它抛弃掉了。后来他们的厌恶心理无形中越来越减弱,这名称也变得不那么刺耳了;直到最后,我的主子和皇帝的称谓不仅常见于谄媚的言辞中,渐渐更进入了正式法令和公共纪念碑铭文之中。这类高大的称呼已足以勾起和满足最极端的虚荣心了;而如果戴克里先的一些继承人现在仍然拒绝国王的称号,那似乎倒可能是由于他们不好意思,而并非真的由于谦恭。不论在任何使用拉丁语的地区(它在整个帝国各地一直是官方语言),只为他们所专用的皇帝的称谓,永远比成百的野蛮人酋长也都那么叫的国王要显得更为尊贵得多;再或者,这一称谓,往最好里说,也不过来源于主子或来源于塔克文。但是,东部在这个问题上的感受可与西部大不相同。从最早的历史时期开始,亚洲的君主便以希腊文的巴赛勒斯(BASILEUS),或国王闻名于世;而且由于普遍认为它便代表着人群中最突出的一个人物,于是东部臣服的各省也便全使用这个谦恭的称谓来称呼罗马的君王,甚至神的属性,或至少是神的称号也被戴克里先和马克西米安僭用了,并由他们传给了他们的继承人。不过这种过头的恭维之词,由于失去了意义,很快也便不再包含有亵渎神明的意思了;何况当人的耳朵对那声响已习以为常之后,不管它多么过火,听起来也只不过是一个模模糊糊表示敬意的词而已。 宫廷礼仪的发展 从奥古斯都到戴克里先一般市民在和罗马皇帝随便交谈时,对他们表示的敬重通常和他们对元老和行政长官所表示的尊重是不相上下的。他们唯一的特殊标志是那御用或军用的紫袍,而元老服装则用一条较宽的、骑士阶级则用一条较窄的,同样那种尊贵颜色的带子或绶带作为他们的特殊标志。 是戴克里先的傲气,或者更是出于政策考虑,使得这位机智的皇帝把波斯宫廷中的盛大气派引进到罗马来了。他开始又试着戴上了王冠,这罗马人十分厌恶的代表皇权的可厌的装饰品,卡利古拉当初戴上它便一直被看作是一种绝望的疯狂行为。戴克里先和他的几位继承人的豪华的袍子系用真丝和金线织成;人们愤怒地注意到连他们的鞋上也嵌满了最贵重的宝石。由于不断增加一些新的仪式和礼节,要想当面一睹圣颜一天比一天更加困难。皇宫的钱财由一些一开始被称作内宫官署的机构严格看守着。寝宫则交托给一些十分警惕的阉人看守。他们的人数和影响的日益增大可说是皇权日趋专制的绝对不容怀疑的标记。一个臣民如终于能够面见圣颜,不论他的地位如何,都必须俯伏在地,按东方的规矩,对他的主人或主子的圣体膜拜。戴克里先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他在较长时间的公私生活中,对他自己和对人类都已有一个较正确的估价;我们也难以想象,他这样用波斯的一套礼仪来代替罗马宫廷的旧制,真就是为满足个人虚荣这么一个十分低下的目的。他只是错误地以为,摆出无比豪华和高贵的气派,便可以使一般人民不敢存非份之想;使公众始终无法见到他本人,便可以使一个君王减少接触人民群众和士兵粗暴行动的机会;而且以为长期俯首贴耳的习惯将有助于在不知不觉中增加人的崇敬心情。和奥古斯都装出的谦卑一样,戴克里先也是始终在那里进行戏剧表演;但必须承认,这两台喜剧,前者远比后者具有更开明、更合乎人情的性质。一者的目的是掩盖,一者的目的则是尽量展示出,皇帝对罗马世界所拥有的无限权力。 戴克里先所建立的新体系的第一条原则便是炫耀。第二条则是分割。他把帝国、行省、一切行政和军事的分支机构全都分割成小块儿。他在政府这架大机器下面增添更多的轮子,以使它运行的速度减慢,却更为保险。不管这些革新的举动将会带来什么好处和缺点,责任在很大程度上都必须由它的最初发明人去负;但由于这一新政策的格局是在其后的几代皇帝逐步改进和完成的,那么对它的研究不妨且等到它完全成熟和接近完善的时候再说。因此,且为君士坦丁的统治时期保留一个更为准确的新帝国的图象,这里我们将满足于,按戴克里先亲手勾画的蓝图,描绘一下它的主要的、至关重要的轮廓。他找到三个共治者和他一起行使最高权力;由于他深信一个人的能力不足以应付公共防务的需要,他把四帝分治的办法并不看成是一种临时的权宜之计,而看作是一种治理国家的根本法则。按照他的设想,两个年长的皇帝应头戴王冠,并使用奥古斯都的称号以资区别;而由于个人喜爱或看重可能影响他们的选择,他们应该经常把两位低一级的共事人叫来协助他们工作;那两个恺撒,在轮到他们自己升高到第一位统治者的时候,便应该不间断地补充新一代的皇帝。帝国被分成四个部分。东部和意大利地位最高,多瑙河和莱因河地区则最为多事。前者需要奥古斯都亲临主事,后者则可交由两恺撒治理。军团的力量掌握在四个合伙君王手中,而要一举接连摧毁四个强大对手的巨大艰险必会使得一个最大胆的野心勃勃的将军也望而却步。在行政方面,两皇帝被认为享有管辖整个王国的统一权力,他们的法令,由他们共同签名,在由他们的共同的议会和他们自己批准发布后,各省都必须遵照执行。尽管有这么多的预防措施,罗马世界的政治上的联合不久便逐渐解体,而分裂的原则却越来越发生作用,以致在短短几年的时间中,便出现了东、西帝国的永久的分裂。 戴克里先体系还有另一个非常实际的弊端,这里也不应完全忽略过去;那就是他的政府机构必然花钱更多,因而赋税和对人民的压榨也相对加重。原来能使奥古斯都和图拉真的简单的崇高地位得到满足的由奴隶和自由人组成的一般家庭现在不时兴了,在帝国的不同地方却建立起了三四个宏大的朝廷,因而同时有三四个国王,在一味追求虚荣的排场和奢侈方面彼此并和波斯君王争强斗胜。安插在国家机关各部门的大臣、行政官、一般官员和奴隶的数目成倍增加,已非昔日可比;而(如果我们可以借用当时十分流行的一种说法)“当收受的人所得份额超过奉献的人所提供的份额的时候,各省市便必将感受到赋税的沉重压力。”从这一时期直到帝国消亡,完全不难随时听到一阵阵连绵不断的发自人民内心的抱怨和呼号。各个作家根据他自己的宗教信仰和特殊处境,分别挑选出戴克里先,或君士坦丁,或瓦伦斯,或提奥多西乌斯,作为他咒诅的对象;但是,在一个问题上他们的意见却是完全一致的,那便是,全都认为公众的赋税,特别是土地税和人头税过重是他那个时代的日趋严重的难以忍耐的灾难。根据这一彼此一致的共同点,一个能够从一些讽刺和恭维言词中剔出真情的公正的历史学家,便会倾向于让他们所指责的这些皇帝共同承担责任,并把这种赋税不断加重的原因主要归之于他们的完全相同的行政体系,而并不认为是他们的个人罪恶所致。戴克里先皇帝确实是那一体系的创始人;但是,在他的统治时期,这一日趋严重的邪恶却一直被限制在温和和谨慎的范围之内,他应当受到指责的是他开创了那个罪恶的先例,但他并未实际实行对人民的压榨。还有一点应当说明的是,他在财政问题上始终本着谨慎和节约的精神;而且,在支付掉一切正常的经费开支之后,皇帝的金库里总还有足够的储备可以供合理的赏赐或国家紧急需要之用。 戴克里先的退位和死亡 在戴克里先统治的第21个年头,他终于实践了他决心退位的重大决策;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大安托尼努斯或小安托尼努斯身上当会显得更为自然得多,因为现在的这位皇帝,实际从未真正获得或真正行使过最高权力。戴克里先为世界开了一个光荣退位的先例,只可惜后代帝王起而效法的却为数不多。这里我们自然必会想到查理五世的类似行径,这不仅因为一位极有辩才的现代历史学家已使得英国读者都已极熟悉他的名字,而且还由于这两个皇帝的性格十分相似:他们的政治才能都远在他们的军事天才之上,他们的未可尽信的高尚品德绝大部分出于伪装,而非天性使然。查理的退位看来颇受时运变迁的影响;他的得意的计谋给他带来的失望促使他放弃了他发现已不足以满足他的野心的权力。但戴克里先的统治却正在接连取得胜利一帆风顺的时候;也还似乎不是在他击败了他所有的敌人,完成了他的一切之后,他才开始严肃地想到退位问题。不论是查理,还是戴克里先,都并没有达到衰迈的年龄;因为他们一个才不过55岁,另一个也不过59岁;但是这两位皇帝的繁忙的生活、他们经历的战争和旅行、他们对国事的忧虑以及他们日理万机的实际操劳,已损害了他们的体质,使他们疾病缠身,未老先衰。 尽管天气严寒,阴雨连绵,戴克里先在他的祝捷大会刚一结束之后,便立即离开意大利,绕行伊利里亚诸省向东部进发。由于气候条件恶劣和旅途劳累,他很快便染上一种慢性病;尽管他每日不计里程,一般都坐在一顶封闭的肩舆中让人抬着,但在那年的夏末到达尼科米底亚以前他的病情便已严重恶化,并令人感到惊愕了。接下去整个一个冬天,他都一直呆在皇宫里,他病危的情况引起了普遍的发自内心的关注;但一般人却只能从皇帝侍从人员的脸色所透露的欢欣和惊惶来判断皇帝病情的变化。有一段时候他已死去的谣言到处流传;而且一般都认为其所以要对他的死秘而不宣,只是因为伽勒里乌斯恺撒不在,唯恐会引起麻烦。但是,最后直到3月1日他又一次公开露面了,但他当时是那样瘦弱、苍白,以致原来和他非常熟悉的人都难以认出他来了。在一年多的时间中,他一直在对个人健康和国家大事的忧虑之中勉强支撑着,现在已到了该结束这一痛苦斗争的时候了。为了身体健康,他需要完全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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