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掀花花（宁夏砍牛腿）

花花牌（1） 教你掀花花 古朱先生写过一篇《掀花花子》，把在宁夏流传得十分广泛的一种娱乐活动写得详尽至极，但是他说没见过真正的“花花牌”。这次去宁夏，我却有幸在固原老乡的帮助下，得了一付。 那天我同几个同学逛街。天气一扫前几日的连绵阴雨，出奇地好。碧空如洗，几片淡淡的白云悠悠地飘着。“早晨八九点钟”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心情格外舒畅。路过一个像是建筑工地围墙似的地方时，看到街边一个塑料雨布搭的棚子下面，聚了一长溜百十个中老年人，围着一张张小桌，热火朝天地在玩什么。凑过去一看，是一种没见过的牌。同学在一旁说了一句：“掀花花子哩。”我立刻意识到寻觅多时的物件，终于可以一见庐山真面目了。凑过去再问：“老乡，这就是花花牌不？”“就是。”“哪里有卖的？”“嘿，市场里多着哩！” 当年在通桥时，常见当地人掀花花子，拿的一种窄窄长长的扑克，以为那是为出差人的便携式纸牌，就奇怪为什么别处没有见卖的。后来才知道，这是一种专为替代花花牌而制作的扑克。当传统的花花牌像麻将一样被当成赌博工具而遭禁止时，这种替代品就自然而然地应运而生了。就好像现在银川大小的饭馆包厢里都备有摇“散子”的塑料罐罐一样，既然上头不让扯着嗓子划拳，咱就悄没声儿地“砸金花”吧！谁说宁夏的老百姓不幽默呢？ 那天下午，我们从固原的“水上公园”逛了一圈，又在一家汉民食堂吃了一次“条子肉”回来，同学就领我到了固原长途车站附近的小商品市场，找到了这种“花花牌”。牌已经不是纸做的了，改为塑料材质，大小似乎没变，长 13.2厘米，宽3.2厘米，共48张，印着水泊梁山108条好汉里不同的人物，分红黑两种颜色，那种“土老冒”的造型，我想一定还是过去的老模样。不过老古说此牌由韩信发明，如果确实，便不会有这般模样，因为《水浒》的成书，已是韩信之后一千多年的事。抑或它在漫长的岁月里有过诸多的变迁了？牌的包装极简陋，只用一个薄薄的透明塑料袋裹着，而且多数已经破了，只好讨一根皮筋箍住。每付仅售1元，明显是供草根族娱乐的普及用品。     这样的牌，若非当地玩过的人，一时是辩不清的。好在曾有过以扑克替代的经历，以下便是每种花花牌对应的扑克点数： 此牌又叫“地眼子”，对应扑克中的A，是最小的牌。   此牌又叫“板凳子”，对应扑克中的小2。   此牌又叫“钱串子”，对应扑克中的3。   这两张牌又叫“喜”，必须两张以上不同才能组成“对喜、三喜或四喜”，喜一旦“成了”，就不再被吃。两张相同时只能算“没成”，或者叫“母喜”，仅对应扑克中的5。不过倒没听见有人管“成了”的叫“公喜”，但这么一件小事上，似乎也能看出男性至上的痕迹。   此牌又叫“锤六子”，对应扑克中的6，据称可作“百搭”，俗称“锤六子满天飞”。   此牌又叫“七婆娘”，对应扑克中的7，奇怪的是牌中的人物却没有画成孙二娘之类的女流。   此牌似乎没有别称，对应扑克中的8。 此牌又叫“牛九”，两张以上不同的可成“对牛、三牛或四牛”，能吃除“天”和成了的“喜”以外的任何牌，但和“喜”一样，两张相同只能算“没成”，又叫“母牛”，或者牛“母”了，仅对应扑克中的9。   此牌又叫“梅 十”，对应扑克中的10。   又叫“花十”，与“梅十”同大，或者叫“钉钩”，但估计这是有了扑克牌替代后的叫法，因为宁夏人喜欢把杭州人说的“茄钩”叫成“钉钩”，即扑克中的J。   此牌又叫“虎”，不过这却不分“公母”，对应Q。同“钉钩”一样的道理，也可以叫“圈”，因为这是他们对杭州人所称“蛋卤”的叫法。   些牌又叫“天”牌，以宋江在梁山的地位，这张牌倒也名符其实。对应扑克中的K。它可以吃除“成了”的“牛”和“喜”以外的任何牌。   花花牌最基本的规则就是大牌吃小牌，但有的牌可以组合成不同的打法，比如：   这是三种最小的牌，分开时别的牌都可以吃它们，但合起来组成“鱼”，就只有“摆”才能吃，可见“团结就是力量”在这里也是适用的。如果运气好，还能组成“双鱼子”，甚至三付、四付“鱼”。   这三张牌组成“摆”，可以吃“鱼”，却不能吃其他，当然，也不被吃。如果是“对天、三天或四天挎摆”，就可以吃“对地、三地或四地拉鱼”了。 掀花花子自有一套复杂的计分办法，同学教了半天，我也没记住。古朱的那篇文章里有过说明，不过，“实践出真知”，不亲自打过若干次，是很难记住的。记得当年那些宁夏人总会在牌桌旁备一些记帐用的白纸，输到一定分数，就要在额头上贴一根纸条，输多了，额头就会“彩旗飘扬”，实在贴不下，就在头上加个枕头。这时如有生人闯入，见了那种窘态，一定忍俊不禁。现在知道，这些纸条和枕头的数目都是根据规则，很精确地计算出来的。 其实我从来没有玩过花花牌，以上所述都是这次匆匆听来的，也许有误，求教于各位行家。 掀花花子又叫砍牛腿，主要流传于宁夏一带农村的一种纸牌游戏，据说是韩信发明了让那些军垦兵士玩儿的，不知确否未加考证。在宁夏农村，不论男女都会来几手。掀花花子原先有专用的叶子牌，细细长长的就叫花花牌。玩儿时下家叫上家出牌称“掀”，“打虎要天，必定要掀”，这就是掀花花子名字的来历。至于为什么叫做砍牛腿，我请教过当地的贫下中农，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估摸4人玩一人轮空，犹如被砍折一条牛腿样子，故云。也有说法是打牌时要设法将3牛别掉一牛成对牛，这种打法叫别牛腿。        女儿学编程时，让我提供一种扑克牌的玩法，我立即想到了掀花花，与女儿解释了半天，讲的吃力，听得犹如听天书，一点不懂。女儿说，你把它写下来吧，我试了试，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告饶！写不了，太复杂了！       掀花花与搓麻将推牌九一样，属于赌博活动，耍钱，在那时被严格禁止，花花牌看到就要没收。我没见过花花牌，我们那时玩都是用普通的扑克牌替代的。去掉正副司令和4张4，剩48张牌，4人玩，一人轮空，只在抓牌前抬抬牌，玩的3人逆时针抓牌每人16张。每张牌都有特殊的称呼：K称天牌，Q称虎牌，J称花十与称黑十的10同大，不管是几张型的均不能互压。两张以上不同色的5称喜牌，喜牌是占张数的牌，谁也不能压它也不能压其它牌。按规定，喜牌要先出，可以得分：对喜2分，3喜3分。同色的对5叫母喜喜，只能派对5的用场，没啥用处。能够计分的还有9，异色的对9叫对牛，可以吃除了对天以外的所有对子。同色的对9是母牛，只能当对9用。对牛、3牛与对天、3天等大，谁也压不了谁。5跟9成单张牌时算杂牌，没啥用。        A叫地牌，最小。A、2、3组合叫鱼，4张A带2、3的组合叫4地拉鱼。吃鱼要靠K、10、8组合的摆，要吃4地拉鱼，一定要有K+K+K+K+10+8的4天挎摆。同样，有两副鱼同时出叫双鱼儿，要用双摆压。        4张牌型的叫亮子，计2分。“4天不拆亮子”，你如果有4个天，不管是4天一起出还是一个个出，还是组成摆来出，都可以赢得亮子分，其它牌则不然。4喜如果一起打，只能给4张牌型的亮子分，如果分开异色两次打就能得4分。4牛如果一起出的话算亮子，得2分，而且没有4虎大，与4花十、4黑十等大。        先抓牌的是庄家，也叫头家，依次为2家、3家。一局完了，头家轮空，2、3家依次升级，上盘轮空者成第3家。( 玩法也简单：头家先出牌，出够6张算够，得够钱2分。如果手里的大牌不够6张，也可不出选择放弃——“扣了”。下家如想出牌，就要“掀”牌。掀是要付掀钱的，掀一次2分，不过如果掀成功出够6张牌了，掀钱可免去。这个规则很刺激人，坐在下家牌又不错的往往会输在掀钱上。 一家出牌超过11张或以上时，俗语叫“呲了”，呲了另有奖励分。如果是因为掀牌而使别人呲了，要“包呲”，也就是支付因掀牌而增加的点数，这与杭州麻将的三吃承包有点类似。 有两种牌型就像麻将中的天胡一样可以抢“呲”，一种是16张牌成8个对子，8大对。另一种是双摆双鱼称为龙凤齐的，像这两类牌，不管你坐在哪个位子都可以抢先出牌。 还记得几句术语和口诀，望行家指教： “喜筋头”：对喜、对天挎摆称为喜筋头。同样，对牛、对天挎摆叫“牛筋头”，这是最常见的6张够牌。 “天开了，牛母了，虎筋头成”：对天、对牛都可以压对虎，虎筋头不是最大的，头家持这种牌一般选择放弃，扣牌。 “打虎要天，必定要掀”：持有3天但不挎摆，想利用鱼儿成牌，先打出虎牌要天，破坏持牌人的摆，然后“三天一窝鱼”6张，够牌。 “有拦必拦”：对于上家出的牌，如果有可以压住的牌，则必须出。 比如上家打虎，只能拆摆拿天压虎。再比如手中有3牛，上家打对虎，只好别了牛腿拿对牛去压。 “双摆鱼儿大”：一人持有双摆，那么其它两天成摆的概率就不大，但这不是绝对的。 “拔五不输双”：掀花花每人16张牌，桌面上留下的有效牌数也不能超过 16 张，这样就可能有两个人够牌。拔下5张牌，虽不能赢但保证不会输双。 “上八下八”：当桌面上的有效牌数达到8张时，出牌人可以要求其他两人紧牌。这也是个重要的战术手段，紧牌后，可能会将有效的防御牌型拆散。 我这人从小就不喜欢下棋打牌这类动脑筋的玩意儿，分队后，虽然也学会了掀花花，但不怎么玩。记得只在东山拔蒿子时因带队队长是个花花迷，天天要我陪着掀，玩过一阵，以后到了矿山就没玩过。写这个题目就没有我写酒令那样得心应手，但我事先答应过雁版主，其中谬误，望诸位高手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