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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影片中爱的三种境界

2010-12-02 2页 pdf 172KB 4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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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影片中爱的三种境界 韩模永 杨淑敏 一 种艺术样式的产生必然有它特定的时代语境, 正所谓 “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任何艺术 都必不可免地遭遇到时代的穿透。类型电影的蓬勃发 展也正印证了这一铁定的规律:在大众化的今天,那 “似曾相识”却又能不断挑起我们某种求知欲的新鲜 感,恰好切合了大众的观感和需要,虽充斥着近似的 “机械复制”,却又能让人乐此不疲。我们不断地 “上 当”,然而又心甘情愿。爱情片无疑是类型电影发展 之下的特定产物,情感是人类存在的标签式主题,而 爱情自然是这一标签 中最醒目的一个,人们可以贫 穷,...
爱情影片中爱的三种境界
韩模永 杨淑敏 一 种艺术样式的产生必然有它特定的时代语境, 正所谓 “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任何艺术 都必不可免地遭遇到时代的穿透。类型电影的蓬勃发 展也正印证了这一铁定的规律:在大众化的今天,那 “似曾相识”却又能不断挑起我们某种求知欲的新鲜 感,恰好切合了大众的观感和需要,虽充斥着近似的 “机械复制”,却又能让人乐此不疲。我们不断地 “上 当”,然而又心甘情愿。爱情片无疑是类型电影发展 之下的特定产物,情感是人类存在的标签式主,而 爱情自然是这一标签 中最醒目的一个,人们可以贫 穷,但却不可以没有爱情。爱情以它超越时空的永恒 性感染了不同时代的人们,我们没有理由、也绝不可 能视而不见。如此,投射在银幕上的爱情片便成了类 型电影中最永恒、最耀眼的一束光彩。固然每部影片 “没有”驱使,不能两人一起等死的女人抛下独 臂丈夫远行,十六岁小姑娘到处向陌生人问要不要保 姆,哥哥卖了妹妹又用被解救回来的妹妹抵债⋯⋯描 绘精神归属虚空的情节中,最令人震撼的有二,都属 于 “导”出来的细节: 一 是沈红夫妇在江边跳的那场 “舞”。谁能料到 两个人在这种情况下会跳舞呢!既不是跳舞的场地 , 也没有跳舞的激情,更不是两个此刻应该跳舞的人 物。也许受远处的音乐提示,丈夫想到一个解除尴尬 的方式,突然伸手,妻子也许还以为是重逢的拥抱与 和解的信号,被拉过去的时候,还没想到会变成跳 舞。这个舞姿何其敷衍了事!丈夫机械地上下摇着手 臂,眼神呆板空洞,等于宣布对妻子已毫无感觉;妻 子蹙着眉头,跟着走步而已,分明看到曾有的感情已 彻底化灰。两年灯红酒绿下来 ,这个男人对过 日子早 没了兴趣,面对女人,除跳舞一类的机械应付已经什 么都不剩了。他那个样子显然也不配做女老板的情 人,不过是一个被女老板玩弄于股掌之上的马仔角 色。与其说他是对妻子变心,不如说他是对曾经有过 的生活理念变心。和 “小马哥”相比,这是另一种被 毁的男人 ,是另一种毁人的方式。 二是流浪儿唱的 《老鼠爱大米》和 《两只蝴蝶》。 一 方面是音准和调子都模仿得非常到位,可见学唱的 对象比比时时皆是;另一方面是两首爱情歌曲竞出自 一 个无人疼爱、更不知爱情为何物的苦孩子的童声, 对他的歌唱没人笑,甚至根本没人听到,自生 自灭的 歌声也不打算给谁听,孩子唱完之后立刻垂头呆坐, 麻木无神,然后,也许不知在什么时候,又会站起来 边走边唱。流行歌曲由歌星唱已经听不出内涵,换成 这个流浪儿唱,则唱出了被拆毁的童年。和小马哥一 样,他们已是没有 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日子和自己的 歌的青少年人。 l6 在处处大拆大卸的狼籍场面中,这个未来三期水 位线下的世界,安装和建设的信息寥寥。唯一像样的 建筑,那架缀满彩灯的拱桥,只有 “来贵宾”时才变 一 回灿烂魔术,无非是一个政绩摆设。掠过上空的不 明飞行物和突然起飞的航天推进器不过是居民漠视下 的高科技神话意象。全片唯一最有力的建设信息 (或 者俗套一点说:亮点),来自韩三明。当妻子的雇主 用妻兄麻老大欠他三万块为由扣人的时候,穷得叮当 响的韩三明说:“等我一年我给你。”观众无人发笑, 且对这个人有一种尊敬信赖感,以他寻找么妹的固 执,观众相信他属于 “做不到,毋宁死”的一群,三 个字的承诺 ,是将一腔子血押给了没有安全保障的黑 煤窑,以卖命换取家庭的重装,这是一个类似福贵、 许三观的苦难承受者的角色。在由这样的汉子演绎的 民族的承受力和耐力中,民族性格的主旋律突响,发 出的不是华丽悦耳的彩铃声,而是低频率震动音。 对于 “烟、洒、茶、糖”的字幕,诠释者多倾向 于将四种食物的味道与片中让烟、献酒、品茶、分糖 情节对应诠释。我却感觉由于过去稳定生活的拆毁, 人在水 L漂,心在水上漂,烟酒茶糖在往 日生活中扮 演的安居生活角色也有所淡化,也成了大旋涡中的生 活碎片,它们带来的似乎是对往 日曾按部就班的日子 的气息味道的回忆与留恋。仿佛说生活可以拆掉一 时,数年,而不会是永远,对于稳定、正常日子的恋 眷渴望永存,人们将为之付出一切。和幺妹见到前夫 的第一个动作是给丈夫晾衣服一样,希望过稳定的正 常的家居 “日子”的情结永远左右多数 “好人”们的 基本生存行为,拆毁之后是建设 ,漂泊之后要安居, 就是为此去走钢丝,也值。 也像 《樱桃园》一样,贾樟柯无意超前预言拆后 发生什么事,他想展示的,应该就是 “拆”字当头的 年代普通人的生存状态、心态和终极希望。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都有其自身的别异性,但作为类型,它们却又总是不 断地 “陷入”到某种模式之中。大体看来,爱情片总 要经历着一个特定的三段式序列:即秩序——反秩序 — — 恢复秩序。秩序的建立通常又包含着两种方式: 一 是一见钟情式,二是日久生情式。一般情况下,一 见钟情式的爱情多以悲剧收场,如 《魂断蓝桥》、《泰 坦尼克号》、新近影片 《云水谣》等等。反秩序即各 种阻碍因素,比如家庭、地位、金钱、疾病、时代、 战争等等,反秩序是对已建秩序的破坏和颠覆,没有 这种 “反叛”,影片则缺少矛盾的进程发展而平缓沉 闷、了无波澜 ,这是观众和导演都不愿看到的。恢复 秩序则包含两种情况:一是离散的结局。有情人最终 不能相聚厮守 ,这是一种消极的、甚至是绝望的恢 复;二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种恢复则充满着喜庆和 希望。在这样一个三段式序列中,最为关键的是对阻 碍的克服,即与 “反秩序”的战争。影片克服与否、 如何克服便直接铸就影片的个性化元素,而这一切最 终还是要追溯到爱情双方对爱情的姿态,这种姿态是 能不能战胜阻碍的根源要素。考察这种姿态,笔者发 现,在爱情片中大体包含着三种境界。 第一种境界的爱,也是最初级的爱,就是 “爱 我 ,也爱对象”(爱 自己,也爱别人)。这在现实爱情 中是最为常见的,人的自私导致在爱情中常常有这种 “自我”的现。但这种爱情因缺乏了深刻的震撼而 难以被搬上银幕 ,或者当进入银幕时,它被导演巧妙 地改造或与另一种更为高尚的爱情观作为对照而变成 黯淡无光的存在。如电影 《暖》中井河对暖的爱便是 这种爱的恰当注脚:他爱暖,同时更爱 自己。大学毕 业后迎娶了城里姑娘的井河,一次回乡遇偶了自己的 初恋情人暖,激起了一系列的情感纠葛。这是一次现 实的还乡,更是一次精神的还乡。井河为了自己的前 途和现实,毅然背叛了当初的承诺。虽然影片设置了 许多井河回乡后对暖友好的、善意的举动,也流露了 丝丝歉意。但根本上说,井河的所作所为其实仅仅是 自己对良心、精神的些许抚慰。诸如井河这样的知识 分子群体,他们有纯粹的爱的一面,但当面对现实与 物质时,他们无力战胜物质的诱惑,选择了更爱自 己。这正如 《人生》的高加林。这种爱只是初级的 爱,上升不到高尚的程度。所以影片虽然形式唯美, 但却激不起观众的真正感动,观影之后只能留下种种 惆怅。 相比之下,影片 《暖》中哑巴对暖的爱则上升到 第二种高度,即 “忘我”的爱。他虽然深爱着暖,但 影片结尾他却意外地要求井河带着暖到城里去。哑巴 只能用动作暗示这一切,其实导演把他设置成哑巴自 有其高超之处,这里哑巴的无言正是他内心极度痛苦 的表现,所谓 “真悲无声而哀”、“相顾无言,唯有泪 千行”、“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等等说的都是 这个道理。哑巴为了对方而牺牲 自己,只要对方幸 福,自己的一切则置之度外,把自己的心完全托付给 另外一个人 ,无心顾及其他,自己与世界隔绝。这是 一 种高尚的 “忘我”的爱,常常是感动的源泉。黑格 尔说 “在爱情里最高的原则是主体把自己抛舍给另一 个性别不同的个体,把自己的独立的意识和个别孤立 的自为存在放弃掉,感到自己只有在对方的意识里才 能获得对自己的认识”q),这是一种纯粹的、高尚的 “抛舍”和 “放弃”,“这种忘我的精神就形成爱情的 无限性”0。这种无限的爱常常是电影着力表现的对 象,因为它最真挚地打动着我们,特别是在这个现实 距离越来越近、而精神距离却越来越远的世界中,这 种精神的感染与填补尤为可贵。这是一种 “纯情”的 神话,在这种爱中,没有丝毫 自我的、功利的因素, . 是一种纯粹的爱。对这种 “纯情”的揭示也成了近年 来爱情片中的主旋律,如 《八月照相馆》 (韩国)、 《情》(日本)、《云水谣》等等,爱情中的主人公都 变成了 “纯情”的化身,为了对方,为了这种至高无 尚的爱,他们或悄悄地牺牲 自己,或终其一生的等 待,甚至是分属在两个世界中依旧全身心的投入,刻 骨铭心、令人震撼。这种 “忘我”的爱也是一些经典 爱情片的常来之客,如 《魂断蓝桥》、《泰坦尼克号》、 《保镖》等等,主人公在关键时刻都不约而同地牺牲 了自己,可敬可叹。 还有一种更高级别的爱 ,那是忘了对象的爱,不 是 “忘我”,而是 “忘对象”,或者说爱上爱本身。这 是一种相当宽容的爱,渗透着一种基督教的情怀。耶 稣说 ,不要与恶人作对,要爱你们的仇敌。这种爱正 是忘了对象的 “博爱”,无论邻舍、朋友,还是仇敌 都要义无反顾地去爱。这需要绝对的宽容之心,在爱 情中确也很难存在,因为爱情通常是双方的 自私行 为,难以容纳 “第三者”的插足。但在电影中,常常 会因为某些特殊的使命,相爱的双方自愿地选择放弃 爱情 ,而把爱交给了更为重要的事业。美国百部经典 爱情片排名首位的 《卡萨布兰卡》中就有这种忘了对 象的宽容的爱。为了人类的和平事业,主人公里克毅 然放弃了他和伊尔莎的爱情,把 自己心爱的人交给了 为世界反法西斯运动作出重要贡献的捷克左翼领导人 拉兹洛,这是何等的气魄!为了全人类 的和平事业, 里克忘记了昔日的怨恨,忘记了伊尔莎的背信弃义, 他对伊尔莎的爱最终被更为宽大的 “博爱”所取代, 他的爱最终在这种渐渐忘却对象的痛苦中得以升华 , 他的爱是面对全人类的,令人肃然起敬。不难发现, 这种 “忘对象”的爱往往都有个更为宽大的爱作为背 景,否则忘却对象就等于是背叛爱情,如此则不足为 道。也正因为有一个大体固定的高尚的背景作为铺 垫,使得这类爱情片流露出某种仪式化的倾向,通常 主人公艰难地忘却对象皆是因为一个更为高尚的使命 逼迫他必须如此,最终他的爱投向了一个更为宽广和 神圣的领域,甚至是情场上的敌人。由此,这类影片 也便附加了一定的主流意识形态色彩。 ①②黑格尔著,朱光潜译:《美学》第二卷,商务 印书馆,1979年版,第 326页、327页。 l7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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