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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和出汗

2010-12-08 4页 doc 32KB 5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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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和出汗文学和出汗 ·鲁迅· 上海的教授①对人讲文学,以为文学当描写永远不变的人性,否则便不久长。例如英国,莎士比亚和别的一两个人所写的是永久不变的人性,所以至今流传,其余的不这样,就都消灭了云。 这真是所谓“你不说我倒明白,你越说我越涂”了。英国有许多先前的文章不流传,我想,这是总会有的,但竟没想到它们的消灭,乃因为不写永久不变的人性。现在既然知道了这一层,却更不了解它们既已消灭,现在的教授何从看见,却居然断定它们所写的都不是永久不变的人性。 只要流传的便是好文学,只要消灭的便是坏文学;抢得天下的便是王,抢不到天下的便是贼。莫非中国...
文学和出汗
文学和出汗 ·鲁迅· 上海的教授①对人讲文学,以为文学当描写永远不变的人性,否则便不久长。例如英国,莎士比亚和别的一两个人所写的是永久不变的人性,所以至今流传,其余的不这样,就都消灭了云。 这真是所谓“你不说我倒明白,你越说我越涂”了。英国有许多先前的文章不流传,我想,这是总会有的,但竟没想到它们的消灭,乃因为不写永久不变的人性。现在既然知道了这一层,却更不了解它们既已消灭,现在的教授何从看见,却居然断定它们所写的都不是永久不变的人性。 只要流传的便是好文学,只要消灭的便是坏文学;抢得天下的便是王,抢不到天下的便是贼。莫非中国式的历史论,也将沟通了中国人的文学论欤? 而且,人性是永久不变的么? 类人猿,类猿人,原人,古人,今人,未来的人……,如果生物真会进化,人性就不能永久不变。 不说类猿人,就是原人的脾气,我们大约就很难猜得着,则我们的脾气,恐怕未来的人也未必会明白。 要写永久不变的人性,实在难哪。 譬如出汗罢,我想,似乎于古有之,于今也有,将来一定暂时也还有,该可以算得较为“永久不变的人性”了。然而“弱不禁风”的小姐出的是香汗,“蠢笨如牛”的工人出的是臭汗。②不知道倘要做长留世上的文字,要充长留世上的文学家,是描写香汗好呢,还是描写臭汗好?这问题倘不先行解决,则在将来文学史上的位置,委实是“岌岌乎殆哉”。 听说,例如英国,那小说,先前是大抵写给太太小姐们看的,其中自然是香汗多;到十九世纪后半,受了俄国文学的影响,就很有些臭汗气了。那一种的命长,现在似乎还在不可知之数。 在中国,从道士听论道,从批评家听谈文,都令人毛孔痉挛,汗不敢出。然而这也许倒是中国永久不变的人性罢。 二七,一二,二三。 注释: ①指梁实秋。 ②梁实秋在《复旦旬刊》创刊号〔1927年11月〕发表的《卢梭论女子教育》一文中称:“我觉得‘人’字根本的该从字典里永远注销,或由政府下令永禁行使。因为‘人’字的意义太糊涂了。聪明绝顶的人,我们叫他做人,蠢笨如牛的人,也一样的叫做人,弱不禁风的女子,叫做人,粗横强大的男人,也叫做人,人里面的三流九等,无一非人。” ——选自《而已集》 文學和出汗 魯迅 上海的教授對人講文學,以為文學當描寫永遠不變的人性,否則便不久長〔2〕。 例如英國,莎士比亞和別的一兩個人所寫的是永久不變的人性,所以至今流傳,其餘的不這樣,就都消滅了雲。  這真是所謂“你不說我倒還明白,你越說我越胡塗”了。 英國有許多先前的文章不流傳,我想,這是總會有的,但竟沒有想到它們的消滅,乃因為不寫永久不變的人性。 現在既然知道了這一層,卻更不解它們既已消滅,現在的教授何從看見,卻居然斷定它們所寫的都不是永久不變的人性了。  只要流傳的便是好文學,只要消滅的便是壞文學;搶得天下的便是王,搶不到天下的便是賊。 莫非中國式的歷史論,也將溝通了中國人的文學論歟?  而且,人性是永久不變的麼?  類人猿,類猿人,原人,古人,今人,未來的人,……如果生物真會進化,人性就不能永久不變。 不說類猿人,就是原人的脾氣,我們大約就很難猜得著的,則我們的脾氣,恐怕未來的人也未必會明白。 要寫永久不變的人性,實在難哪。  譬如出汗罷,我想,似乎於古有之,於今也有,將來一定暫時也還有,該可以算得較為“永久不變的人性”了。 然而“弱不禁風”的小姐出的是香汗,“蠢笨如牛”的工人出的是臭汗。 不知道倘要做長留世上的文字,要充長留世上的文學家,是描寫香汗好呢,還是描寫臭汗好? 這問題倘不先行解決,則在將來文學史上的位置,委實是“岌岌乎殆哉”〔3〕。  聽說,例如英國,那小說,先前是大抵寫給太太小姐們看的,其中自然是香汗多;到十九世紀後半,受了俄國文學的影響,就很有些臭汗氣了。 那一種的命長,現在似乎還在不可知之數。  在中國,從道士聽論道,從批評家聽談文,都令人毛孔痙攣,汗不敢出〔4〕。然而這也許倒是中國的“永久不變的人性”罷。  二七,一二,二三。  AA  〔1〕本篇最初發表於一九二八年一月十四日《語絲》周刊第四卷第五期。  〔2〕指梁實秋。 他在一九二六年十月二十七、二十八日《晨報副刊》發表的《文學批評辯》一文中說:“物質的狀態是變動的,人生的態度是歧異的;但人性的質素是普遍的,文學的品味是固定的。所以偉大的文學作品能禁得起時代和地域的試驗。《依里亞德》在今天尚有人讀,莎士比亞的戲劇,到現在還有人演,因為普遍的人性是一切偉大的作品之基礎。”這種超階級的“人性論”,是他在一九二七年前後數年間所寫的文藝批評的根本思想。  〔3〕“岌岌乎殆哉”語出《孟子·萬章》:“天下殆哉,岌岌乎!”即危險不安的意思。  〔4〕汗不敢出見《世說新語·言語》:“戰戰栗栗,汗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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