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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斜阳2----晚清边疆重臣们的杯洗人生

2010-12-13 5页 doc 95KB 6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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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斜阳2----晚清边疆重臣们的杯洗人生我军历史上各“山头”形成的来龙去脉 帝国斜阳2----晚清边疆重臣们的杯洗人生 沙梨熊  前言 上次的总督篇反响不错,而且还有大把书商拿钱等着维尼下海,财帛动人心,维尼也正在考虑之中。乘着还没决定的当口,先出第二系列,这部分大概也有5~6位书记出场,等这部分结束,也许维尼就在金钱诱惑下,当作家去了,汝等文盲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了,杯具啊。        第一章,雪山格桑花开日,佛陀怒作狮子吼。     今晚出场的这位主角,本姓王,因为在旗,故此又有个满名叫做联豫,字建侯。联大人祖上长期在内务府当差,隶属汉军正白旗下。他爸爸是粤海关...
帝国斜阳2----晚清边疆重臣们的杯洗人生
我军历史上各“山头”形成的来龙去脉 帝国斜阳2----晚清边疆重臣们的杯洗人生 沙梨熊  前言 上次的总督篇反响不错,而且还有大把商拿钱等着维尼下海,财帛动人心,维尼也正在考虑之中。乘着还没决定的当口,先出第二系列,这部分大概也有5~6位书记出场,等这部分结束,也许维尼就在金钱诱惑下,当作家去了,汝等文盲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了,杯具啊。        第一章,雪山格桑花开日,佛陀怒作狮子吼。     今晚出场的这位主角,本姓王,因为在旗,故此又有个满名叫做联豫,字建侯。联大人祖上长期在内务府当差,隶属汉军正白旗下。他爸爸是粤海关的道台,而组织关系又直属于内务府,地地道道朝廷派来的高干,级别比当地市长还要高,海关关长任期下来,家里发了大财。     联哥哥自幼随侍在老豆身边,长期在广东海边沐浴欧风美雨,成人以后回到京师,先是在当时的贵族学校,旗下景山官学挂名就读,然后一路捐监生,捐主事,捐员外郎,别人从大学本科毕业,到考上公务员,混上处级职称,再快也得十年以上,联哥哥元宝打通关,几年功夫走完别人半生的路。之后供职于内务府掌仪司。礼宾司处长干了3年,每逢年节大庆,都能出色完成组织上交给的各项工作,在京各位首长,外国友人都对这位联处长的服务招待很满意,于是产房传喜讯,又高升一步,外放浙江,授同知衔,逢缺即补。什么意思,就是挂着副市长的职称,在省城等地方上出缺,那个市有市长一级的调动,他就可以去以同知衔,摄知府事,简而言之,这是从代理副市长直接转正到正印市委书记的官场潜。     在耐心等待的这半年,又有另一个好机会来敲门。他父亲有一个门人正好要随薛福成出洋考察,薛大使是堂堂出使英法义比四国大臣,若是能搭上考察团这班船,不光是能开一次洋荤,而且回国之后必能在朝廷洋务改革的用人之际,占据一个有利的身位。联哥哥自然不会坐视机会溜走,通过熟人,顺利地拜在薛大使门下,做了一个随同参赞。别以为光是花钱拜门生,就能出国那么简单,联哥哥为了能够成行,也是做足了功课。     做外交官和在国内官场又有不同,别的都好说,唯有一点,洋人最重仪表,身为大清使节,在这方面是不能跌份的。偏偏联哥哥在仪容仪表方面有所欠缺。哥哥从小就好来一口,长期下来,未免脸有烟容,有碍观瞻。差一点为了这个,而不能进入外交官团队。不过联哥哥有办法,戒烟一时半会是既不见效,也不容易,但祖国传统医学那么伟大,这时就可以来帮忙。有一偏方,老鸭煲可美容。联哥哥为了顺利成行,为国家长脸。从此中,晚正餐,各吃一只老鸭煲,剩下来的鸭骨架,第二天早上煮汤下面,顿顿如此。光是食疗还不行,还要美容,当时韩国还没有崛起,但基础部分国内也可以做,取法于大清传统的澡堂子文化,每次吸完福寿膏之后,手下人立马递上热手巾把,趁热敷脸,搞蒸脸疗法。食疗加美容,联哥哥脸上的烟色慢慢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白白胖胖,人见人爱的小圆脸,朝廷也有体面了。     留洋岁月,趣事多多。话说薛大使夫人,也是位女中英雌,秉承了大清妇女勤劳简朴的传统美德,凡事都自己动手,大使馆内外,各种家常伙计都拿得起,放得下。大伙都知道洋人地界,一水的洗衣店。可大使夫人为弘扬传统天朝文化,在巴黎大使馆自力更生开办了此项业务,联哥哥本就是个有钱的主,又是个有心人,自然每天多换几套行头,拿去夫人处浆洗,一来为国家节省外汇,二来也好补贴师母家用。最有名的一个段子,有一日,联哥哥又拿大量衣物去请师母洗涤,师母也碰巧晒出自己的裹脚布。这天热闹了,远远望去大清使馆好似挂出了白色联旗。洋鬼子没文化,不懂天朝国粹,还以为大清有了国丧,纷纷前来吊唁,闹出了国际笑话,法国人丢脸都丢到大西洋里去了,呸。     外交官生涯比较悠闲,除了与洋人沟通联络,为国内来的各种洋务考察团安排好吃住接待行程之外,剩下的时间大体都是自己的。联参赞身为文化人,最大的爱好是与黄遵宪这类洋务官员,诗词唱和,把臂同游洋埠风情。那位问,联大人不是捐班出身吗,怎么又是个文化人?这你们就不懂了,八旗子弟天生就是公务员,在前途无碍,没有就业压力的前提下,会出现两种人,一种是懒人,自己不要读,自然变文盲,还有一种是要求上进的,他们按兴趣来学习,八股这类敲门砖应试教材又不用学,功夫当然就全下到文学诗词上。纳兰容若,联大人等等就属于这类。在文学上,联大人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有良好的文化基础打底,将来自然有用。联大人在国外这几年,虽然正经洋务技术没学到什么,但他自我创新能力比较强,回国船上把各类介绍西洋风土人情,洋务新政的科普读物通读几遍,然后自己从中各检出几段,列了个ABCD洋八股的体例,居然也是一份像模像样的洋务考察报告。回来之后,进呈各位朝中大佬斧正指教,大佬看着条陈,他又在旁回禀解释,时不时蹦几个法语单词,例如法国之法,不念三声,而读四声,一听就是很有水准的发音。大佬们都不由得把他当作一等一的海归精英看待。特别是张之洞。联哥哥又会来事,一来二去,投入张书记门下。     进入张系之后的联哥哥,一等洋务红人,补了知府衔,搞过盐运,管过学堂,采过军火,办过交涉。官场都知道老张书记的脾气,一是贪大求新,二是不计工本。要不他的绰号怎么会被叫做屠财呢。联大人摸准上司性情,逢事必冠洋名,做事不怕花钱,正对张老书记的胃口,很是春风得意。     人这回事,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在张老书记这儿已经够红了,朝中又传喜讯,他的外甥那桐坐上了协理大臣,与庆王并称那庆公司,风头一时无两。那副总理,说起来是晚清旗下三才子之一。当年官场谚说:“六部三司官大荣小那端老四;九城五窑姐双红二翠万人迷”。上联里的荣庆,那桐,端方是光绪初期政治行情最被看好的三位中生代干部,下联里的双红二翠万人迷则是当时京师八大胡同,天上人间最红的五位小姐。 到了光宣之交,上联果然应验。大荣是学部尚书,大清意识形态领域的总管。那桐是副总理,和庆王把持行政系统,端方历任两江,湖广是有数的重镇强藩。单说那桐,一人得道,自然不忘关照亲朋好友,特别是联豫。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外甥打灯笼---照舅。     在那副总理安排下,联豫很顺利补上实缺,当了四川雅州知府。算是圆满了吧,还不够,上天还要再给他机会,正好碰上英军入藏,法王出走,办事大臣有泰办事不够得力,雪域一连串的大事,客观上给联市长造成了机会。要是能在边疆建功立业,等于在政治上又上了一个台阶。还是那副总理的意思,联市长再加办事大臣衔,入藏代替有泰,做自治区代书记。     在说联书记之前,晚清藏局走向大致梳理一下。简短节说,站在13世法王角度,要得正果。有三件人事关系,一是摄政活佛,法王一般都是灵童出身,到了成年要亲政,先得过摄政活佛这关。二是后藏的班禅,这也是老对手,三是驻藏大臣,这牵涉到清藏关系。     19世纪80年代,是甘吉林寺的第穆活佛摄政时期,英国人打过来,驻藏大臣文硕,支持藏军与之对抗。京师不满意,朝廷的小九九,开打就需要释放出一部分地方组织,调度权利,然后会催生藏区民族自我意识觉醒,地方势力等等全都抬头,最后那无论抗英成败,反过头来就会和朝廷闹,文硕挺藏策略对清朝大一统不利。文硕下课,清英谈判,割地息事(这个套路也是清朝在历次对外战争中不论胜败都尽速谋和的指导思想根源,极权主义越到晚期,越要紧缩,权力集中则还能维持,要是为了御外这些次要目的,而盲目革新,权力下放,事态就会往不能预知的方向发展,最后一定会伤朝廷的根本。好比姚明,就算全身是伤,只要他自己控制节奏,往篮下一站,想攻他还是相当难,但如果改去打跑轰,几个折返下来,对手轻轻一拱,立马自己就垮了,所以坐天下,脑子要清楚,轻重要分清)     19世纪90年代,13世法王亲政,摄政活佛出局。英国人又来刺探,驻藏大臣升泰秉持朝廷理念,稳住大盘,之后是他弟弟有泰当书记。20世纪初,英国人又打过来,班禅选择站英国人这边,法王出走蒙古,预备联俄。有泰还是老办法,宁与英谈,不让藏动。法王在蒙古过得不好,俄国人刚被日本打败,国内又碰上革命,顾不上他,蒙古本土活佛又挤兑他。他决定投向京师。     京师是个什么考量,不管别的先把有泰换掉。表面理由是有泰媚英,丧权,贪腐云云。实际理由两个,于公,日俄战争前后朝廷是联俄抗日,英日又是同盟,此时反英符合朝廷政策大方向。于私,那副总理要为联舅舅找个好位置,客观上就看中这个地方了。     地方又是个什么局势,英国人不战自退,点解?全球战略大环境使然,不光在这儿卖俄,清面子,在阿富汗,伊朗也都愿意划线,退一步,在东南亚,也以泰国为界,和法国妥协。一切都因为德国疯涨,在非洲和英国叫板,欧洲也是乌云密布,伦敦眼光长远,到处拉人上船,为和柏林斗法预热。老英一走,班禅落单,有泰亦被联豫取代。     联书记屁股还没坐热,朝廷先后派张荫棠、温宗尧过来帮办。也是好意,这二位庆袁系出身,和联书记系出同源,而且和联书记执政理念一样,都以搞洋务为政策主打点。但有一样,这二位京官出身,老官油子,搞起行政手法熟练,风头太劲,很有喧宾夺主之势。联书记在行政阅历上不如他们,担心,于是打报告,说这二人太亲藏,容易犯错误。那副总理当然明白舅舅的私心,到底是亲戚,二位撤走,也不亏待人家,放洋升官,这里让联书记独当一面。     一波平,一波起,赵尔丰又要强势入藏。赵老三是什么背景,前文说过。川督是他二哥,东督是他恩师,自己还有边军在手。联书记害怕,这次借藏人之口,反对屠夫入藏。那副总理再次出面协调,康藏脱钩,承诺赵家兄弟设立西三省,并且保证赵家兄弟拥有优势份额。赵家也做一定让步,不去拉萨了,给那家留一份,派系和谐。     边军不来了,川军来,藏中需要驻军,联书记不反对这个。但又出一个问题,川军统领钟颖比较得军中袍哥之心,自己本身又是宗室,同治的表弟,老佛爷的嫡亲侄儿。联书记担心小钟会取他而代之。怎么办,从边军挖角,招来以罗长裿为首一批湘籍军官掌握兵权,踢小钟去银圆局当总办。同时期,法王从京师回来,联书记又怕法王威胁自己地位,干脆把法王也踢去了印度。至此,联书记封杀了所有潜在对手,坐稳了自治区的大位。     若是没有辛亥狂潮侵袭,联书记的盘口应该是稳的。手里几张牌,日喀则班禅系统,前摄政活佛留下的甘吉林寺残部,都反对法王回藏。军中,罗长裿的湘系哥老会抑制住了钟颖的川系袍哥。联书记从浙江武备学堂提拔的学生谢国梁,作藏军教头。手下的机要处还有一班亲信,搞洋务行政。很扎实的联系班底呼之欲出。但凡事总有潮起潮落,天下大乱,狂风袭来,印度的法王发令起事,被冷藏的钟颖也乘机发难,杀了罗长裿,川系袍哥复起。内外压力齐发。     这些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联书记一班亲随嫡系,也要下克上。他们打出革命旗,软禁了联书记。不幸中的万幸,这派被钟颖剿灭,而钟颖又是旗人,客观上不能举革命旗。要打勤王牌,由此还得借重联书记钦差身份,联书记虽说退居二线,却也没有生命之忧。之后是拉萨攻防战,一边是钟颖为首的川军袍哥,汉回商会,甘吉林僧兵,以及后藏班禅系统,哲蚌寺康籍僧人的金援。另一边是亲法王的色拉寺僧兵,以及谢国梁带领的藏军。说实话,什么排汉,统一都不过是双方政治文宣,所有事情落到实处,不过是各派系,以自身利益划线,分化组合,重新站队,彼此互攻的老戏码。     联书记的结局交代一下,打打谈谈之中,他寻机先回到京师,钟颖后回来,联书记告他谋害罗长裿,最后袁总统替罗洗冤,顺便再加一顶丢失西藏的大帽,杀钟了事。现在有史家想为钟翻案,其实维尼看事实很简单,关键看当事人背景,联前书记回来,那桐还在,依旧是袁总统红人,那他肯定没事,陈渠珍回来,湘西地方实力派,自然也没事,谢国梁回来,法王使者,南方红人,也不会有事。只有钟颖,前朝宗室,后手全无,他不背黑锅,谁背。    第二章,西子湖畔六吊桥,书记出塞闪了腰     今晚的人物脉络清楚,事件明了,一个短篇就搞定了。三多,钟木依氏,蒙古正白旗人,家族世代都在杭州驻防。这位仁兄怎么说呢,一言以蔽之,的学者型官僚,人生履历清爽明晰。     他的家族虽是蒙古人,但在江南已经扎根多少代了,从精神气质上来讲,早就完全异化。宝刀烈马是耍不转了,但玩起诗词歌赋来,在江南士林里的名声可是很大。三多本人也是个中翘楚,他师从当时名家大儒樊增祥,俞樾,同时自己又用功,也算是晚清文坛的代表人物。(关于他在文艺方面的成就,适合那些抒情类的YY写手。维尼最烦那类文章套路,抄录一堆古诗词,配几张工笔仕女,梅兰竹菊图,然后背景介绍,作者再抒情,感怀一番,骗骗无知,无聊的女性读者。小熊最老实,上来就是人脉关系,逻辑事理,派阀斗争,世态万象。看了维尼的文章能有所得,看抒情文学则纯属浪费生命,当然如果真有女性,喜欢欣赏文人风采,不妨把你的联系方式留下,维尼保证让你见识一下新鲜出炉的无码大才子)     仕途方面,三多有铁杆庄稼,十几岁时就承了家族的难荫(长毛曾经两破杭州旗营,三多家族中有不少人罹难,故此他也算半个烈属),袭了三等轻车都尉的职衔,食三品俸,等于享受副部级待遇,拿国家特殊津贴。光拿干薪不上班,大把时间自然都消磨在人间天堂,风流雅集,诗社聚会自不用说。尤为自得是他给自己取得雅号,叫做六桥。何意呢,杭州苏堤上有六吊桥,那里是当时江南文人经常开文学沙龙的地方。他给自己取这个号,是为了留下一段士林佳话。之后文友们就管他叫三六桥,不但好听,还为他日后仕途留下一节伏笔。     随着他在文化界的名声越混越大,朝堂之上也是多有所闻。刚好太后在庚子西狩之后,发布了深化改革的懿旨,各项新政在经过戊戌的暂时冰封后,又再度扬帆出发。在文化界来说,京师大学堂又抖起来了。搞教育就得有人吧,京师高教口当时是两大佬别苗头,一是礼部尚书荣庆,这位是基本教义派同时是袁系,还有一位是戊戌年犯过错误的管学大臣张百熙,属于请流派。二位在教学理念上势成冰炭,摆不平了,于是朝廷要从外地抽调人手来平衡,就选中了三六桥。好处有二,其一他有文名,能过学术界,士林圈子这关,符合清流派标准,其二,他在旗,而且与荣庆同是蒙古人,基本教义派也不好挑剔什么。于是进京,出任京师大学堂提调。     北大常务副校长的日子,一个外地人夹在朝中两派之间,总归是不太舒服的。先不说他,看看两派到底有什么分歧,人事斗争,派系恩怨是老桥段,与本文无关。解读理念之争倒挺有现实趣味。清流派编排过关于荣庆的这么一个段子;     一日,荣庆与京师大学堂监督刘廷琛讨论科目。荣庆说:“算学教员的薪水比国文教员昂贵,此科无益学生,大可废止。诚以学生既经毕业,一朝为官,自有帐房办理收支,何劳躬亲其事!”刘廷琛说:“此言甚是!不过体操一科更该裁撤,所谓兵式、柔软、跳高、竞走等名目,既不若士兵之临阵打仗,又非如术士之江湖卖技,实无益而有损。”     新派人士总拿这段对话来攻击荣部长,刘校长昏聩瞒憨云云。但维尼不这么看,其实这关系到深层次的问题,教育到底是为什么?新政以前很清楚,国家养士,学成做官,治国平天下。但进入教改高速路后,认知模糊了,进入误区,本以为新学堂出来的人才,能比过去培养的士大夫更优秀。但实际呢,变成一锅煮,新学堂出来的人,本是有两个学术方向的,一是法政,文化系统学出来的,还有一类是专业学校学出来,农桑的,采矿的等等。前者仍属于士大夫的范畴,后者则属于高级技工的范畴。本来士去做官,技去做事,各司其职才对。可朝廷搞不清状况,一律按士的待遇办理,于是出现了诸如牙科进士等等不伦不类的典故。之后的民国,神教一直也没想通这个逻辑关系,人们总以为大学出来的都是知识分子,于是把他们当士大夫来用,这就比较乱套了。     按照最简单的分类思维,文史哲等等出身的文科生该去搞行政统筹。而理工类则要专业对口,这样才算合理分工。所以说,维尼认为荣部长说的其实是对的,新党洋务派的指责,反过来透出了他们自己的无知。举个例子,维尼这样真正的士大夫,学什么数学,体育,学来何用。最多只是在上WC时,可以根据抛物线高低远近,判断一下自身的肾功能强弱,至于体育方面,除了活塞运动,其余项目全都等于浪费自己的生命活力。     言归正传,继续说三大人。干了几年副校长,总算离开这个不那么愉快的岗位,回到家乡出任杭州知府。一个文化人,能回自己的家乡做父母官,同时在文化界享有一定的声望,此生夫复何求。三市长应该是知足了。可世界上的事,就这么出乎人的意料,他想厮守田园,朝廷偏又要重用他。这次是肃王要提携他。一切源于一场误会,三大人前两年驻京,大学工作又不忙,没事爱和京城文化界学人交流切磋,其中也有不少日本友人,川岛是其中之一。川岛同时又是肃王的老友,肃王在光宣之交,管着民政部,也就是公安部长。没事闲聊,川岛偶尔和肃王提起有个叫三六桥的兄弟是个人才。说过也就忘了。可肃王好记性,以为这是个日本警政奇才,一定要招致帐下。下令请人,赶巧三知府正好代理着浙江常备军第一标统带,也就是浙江武警第一团代团长,理论上刚好属于公安部对口单位。肃王手下办事又马虎,以为这个日本人是被地方聘用的洋顾问。马上调他入京,当了民政部参议,三市长就这么阴差阳错从地方文化名人变成引进特工人才,成了公安部高级顾问。     来了才知道误会,又不能再让人家回去,参议大,市长小,做官只有向上,没有往下。怎么办,只能同一级别上给人家找辙。回江浙不太现实,那里二品实缺一个萝卜一个坑,满员了,因为他是蒙古人,那就往北给他找位置,先是归化城副都统,不久库仑出缺,办事大臣就是他了。     三书记主掌蒙古那几年,很多书上都说过,移民实边,开放招垦等等,好吗?举个例子,卖了当地蒙古人的草场给内地豪商,豪商再招一批汉地流民来开垦,开矿。往政治上说,民族冲突免不了了吧,在经济上讲,草地,滩涂一通深耕乱挖,土壤破坏了,粮食又长不好,当地人的牧业生计完了,移民也没什么好处,这就是所谓洋务新政,好比神教种防风林,强力推广,不管原来有没有树,有什么样的地貌环境,一律砍秃铲除,然后种一水新树,望过去何其壮观,政绩有了,升官走了,可剩下这个烂摊子,后遗症谁来收拾。     继续说三书记,辛亥来了,手下也没几个人,君子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入民国后,在好多家都干过,北洋时期主要负责劳工事务,也为张大帅干过,满洲国时期,还干过满铁副总裁,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主业,本质上还是个文人,最重要的是他有红楼梦的真本,这套110回本的红楼,是现在无数红学家噩梦,那一天从日本回流,天朝红学会就可以解散了。因为是原装的,回来之后,就不用猜迷了,大结局了嘛。   第三章,将军削藩卖毡帽,乱党造反为皮袄   维尼周末有事,本周就提前更新了。官场打拼,如同弈棋,按各人棋力高低,大致可以换算出各自的段位。维尼这个系列里出场的这些书记,基本分属于三个类型,一种是高段位的,能力明摆在那,不论对手如何,都能见招拆招,赢面居大,除非对手也是高手,而且执黑先行,那么可能打个平手,或者关子小负,例如前文出现过的张鸣岐,小石头这类强人。第二类是段位不高,只能下下顺风棋,碰上同一界别或是高段位的对手,心里一紧张,那就罩不住了,这类包括瑞瀓,张人骏等等。还有一类最烂的,他对围棋的认知,只限于知道自己四个子围住对方就叫杀的级别,但往往越是这类人越大牌,不知天高地厚,以为看几本入门棋谱,就可以出来混了,逮谁跟谁来,例如今晚出场的这位志书记。     志锐,字公颖,他塔拉氏,满洲正红旗下。家世显赫,他爷爷裕泰是陕甘总督,膝下四子,他爸爸长敬排行老三,也曾做过四川绥定府知府,不过死的早,他自幼过继给无子的二叔,广州将军长善为嗣子。他四叔长叙的两个女儿更有名,后来的珍妃和瑾妃。当然这个家族还有一位女性也挺有料,志锐的三姑,嫁给了黑龙江将军恭镗,也就是后来瑞瀓的老妈。志锐,瑞瀓是表兄弟,等于晚清的多米诺骨牌,是从表哥瑞瀓这开始滑落,最后到表弟志锐这彻底倒翻,很有意思。   志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简单点说,他二叔,也就是养父幕府里的重要幕僚文廷式,是他人生的第一盏灯,之后无非考学,入翰林,清流党这个路数,他是翁同龢系统的骨干,翁门六子之一,又加上他堂妹珍妃的那层关系,志锐算是个双料帝党。官至礼部右侍郎,教育部副部长。每日里干点什么事呢,风闻言事。一会弹劾这个,一会检举那个,对李鸿章等朝中大佬,他是宁咬错,不放过。由此清流同党就送了他个绰号“铳手”。一来他名字里志锐的锐字,书法写起来很像铳字,二来就是指他的斗牛犬脾气。     因为清流关系,又在人生巅峰,国舅爷未免更加张狂,即便是文人集团内部对他也是颇有微词与讥讽,例如当时文化圈里有个段子,志锐平日里好唱戏也好书法,票戏最得意的是唱《打金枝》中“金乌东升玉兔坠”一折,写字又最喜作狂草,但实际上,他这两样都不怎样,所以就有了京师名联“忽然高唱,金乌玉兔之声;偶尔挥毫,牛鬼蛇神之字”。都下人物每见他都不免掩口葫芦。     再往后,珍妃挂了,光绪蔫了,帝党完了,志锐自然也就ED了。外放边疆各地,什么乌里雅苏台,喀什,宁夏啊,反正全都是些鸟不拉屎的地方。在十几年无聊孤寂的塞外生活里,无以派遣,怎么办呢,就开始狂写边塞诗,YY寄情。这些诗词对务实的维尼来说,没什么意义,不过呢,很多FQ喜欢,珍妃与光绪的故事则被很多无聊女性写手所激赏,还有维新事迹,又被很多喜欢装B的建设性反对派所屡屡提及。不过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空想式理念对现实能有什么指导意义,各位读者还是跟着维尼的思路,政治这回事,第一是技术性击倒,第二是战略性卡位,第三是保健性护士,耶。至于再往后,什么性建设等等大命题,真有热情的自己去专研,维尼最多建议找个西班牙学学算了,接不接受无所谓,反正维尼已经实现茶具之梦了,剩下的事与小熊无关。     继续说志锐,等啊,盼啊,好不容易熬到老佛爷升仙,但不成想妹夫也跟着去了,这叫一个失落。不过新上来的摄政王还不错,记得自己还有这门亲戚,而且算是理念相近,想要继承先皇光绪意志的。就打算提拔他,让他去做杭州将军。有清一代,设了很多驻防将军,其中地位最重的是三个,一是盛京,二是伊犁,三是杭州,这三将军是可以军民兼管,别的将军不行,只能管军。为什么呢?东北是老家当然最重,至于杭州和伊犁地位,是乾隆时期定下来的,乾隆一生就两件事,一是骑香妃,二是下江南,所以这两镇也就水涨船高,显摆起来。载沣让他去杭州经营,相当于任教主信任三虎哥的程度,去刘庄,游西湖都叫他,而且边上空陆卫戍各部队,也都安排虎系老四的人马。     干了一年,推行新政相当得力,摄政王挺满意,本来是预备调京入局,做新政发改委主任的。不过后党隆裕不同意,于公,王党,后党斗争正酣,于私谁会愿意看见昔日情敌的哥哥,风光回来。内宫出来搅局,载沣又不想看见朝廷平衡被破坏,常委暂时不当了吧,改道去伊犁,接太白金星长庚的盘,顺便压一压西北的基本教义派,为新政铺路。局面打开了,又立新功,我这儿安排好了,再上调,后党就没话说了。     志锐于是改道去了伊犁,这时武昌他表哥那已经爆了,沿海各省也是一锅滚粥,只有南疆暂时还算安定,不过也有暗流涌动。志锐前文说过,他是标准清流FQ,治理南疆,完全按自己理念来。上任第一把火,卖帽子。他从杭州带来大批毡帽,高价向伊犁军民强行赊销。他倒也不是想发财,按他的想法,这有两利,一是充军实,二是行王化。买卖成了,钱就用来做军费,而且南疆各族各式皮帽被统一制式毡帽取代,他认为这就很有大一统的气氛了。第二把火,反贪腐。官场潜规则,后任要替前任擦屁股,前任任上的亏空,后任要装看不见,一团和气才好。可志锐不干,他是接印不接帐,前任将军广福本来是与他对调,要去杭州作将军的,可志书记轴起来,非说广前书记账目不清,不说清楚不让走,广将军走不了,暂住在疗养院里,心里这个撮火。第三把火,收皮袄,伊犁新军来自南洋新军,即湖北造反第8镇的一支,这样的部队怎么能用,一律裁撤,削藩本没错,编遣回乡的确能让大部分无野心,也不想在边疆吃风沙的士卒平安走人。可路费总得给吧。志书记不给,不但编遣费不发,而且退伍兵身上穿的皮袄军装都要回收入库,他的想法,不稳份子,一没钱二没棉衣,回乡半路大概都得冻饿而死,这就是兵法上说的弥大乱于无形。可明知是死路,谁还会走,逻辑上都说不通。既然走不了,那就只有搏了。     阳光下胜利,以及胜利后的阳光,在鸟语的语态时镜里,是个符合逻辑因果的递进命题。但在中文语法里,这却是个悖论。如果你想争取的是堂堂正正阳光下的胜利,那你肯定见不到胜利后的阳光。因为中文意境欣赏的是黑暗中的舞者在月光下的阴影(当然本质上来说,月亮发光也是为了证明太阳的存在)。下面维尼又要开始讲关于技术性击倒的小故事了,政治洁癖患者,理想主义FQ可以去歇着了。     鄂系乱党的头子杨瓒续开始布局,杨麻子第一个找谁,俄国领事馆通事游生春,春哥祖上和白彦虎一起混,事败后转进俄国,到他这代当了外交官。麻哥和春哥一谈,有搞头,俄国道盛银行出钱,金主有了,而且借俄国使馆的电报,和南京的天地线搭通了。第二个找知府贺家栋,贺市长祖上是湖南人,到这来军垦的,志书记一来,正查账,眼瞅着双轨双开,麻哥一谈,有奔头,湖南农垦兵团也入一股。第三个找依江的龙头大爷,徐三泰,四川人,一谈,有寸头,黑道也有爱国心。第四个找新大寺的马二爷,真主保佑,拉面馆份子凑定了,第五个找阿奇木大叔,安拉至大,切糕仔要多少有多少。麻哥一看差不多了,再到劳改农场瞅瞅,一问带头的马大鼻子,干不干,那怎么会不干呢。加上麻哥手里自己的黄陂,孝感子弟,七剑下天山了。     志书记手里也不是没牌,索伦锡伯满洲蒙古四大营,先天布防不太好,索伦,锡伯以及旗兵大多分散在边境各哨卡,惠远城里主力大体是武备学堂的满洲士官生和蒙古兵,开始还打了个平手,麻哥一看,蒙古兵太猛,拖得久了,边境各卡子的兵力集中回防,那就不好办了。再找人,谁呢,疗养院里的广前书记。广福是蒙古人,一听,岂有此理,不让我去江南快活不算,现在还敢花我的本钱,麻哥又说成功之后,不会少您这份。广前书记心里有数了,阵前喊话,下雨了,蒙古兵跟我回去收衣服。志书记崩盘。     志书记的结局交代一下,躲进手下乌旅长家里,本来还有机会逃过一劫,可惜司机误事。战争之后,士兵照例是要拿一点血酬红利的,赶巧几个士兵就进了这家,看见马房里的马不错,想牵走。志书记平常有个马夫,跟着首长横惯了,回骂了一句,首长的马,你们也敢抢。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丘八一听,书记的马?那马在人在,首长在哪,挖地三尺,志书记被从夹墙里请出来,杯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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