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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威辛与否定的辩证法

2010-12-22 4页 pdf 67KB 49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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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威辛与否定的辩证法
!""#年第 !期 第 !$卷(总第 $!"期) 南京政治学院学报 %&’()*+ &, -./ 0*)12)3 4)5626’67 &, -&+26285 0&9 !,!""# !!!!!!!!!!!!!!!!!!!!!!!!!!!!!!!!!!!!!!!!!!!!!!!!!!!!!!!!!!!!!! """" " " " " """" " " " " # ## # :7(2*+ 0&9 $!" ;&+9 !$ 哲学 研究 奥斯威辛与否定的辩证法 ———一个马克思主义向度的批判 王 善 平 (南京政治学院 上海分院,上海 !""<==) 摘要:《否定的辩证法》揭露了旧辩证法的理性专制主义本质及其与纳粹主义的“同谋共犯”关系,主张 以“怀疑一切同一性”来捍卫特殊性、差异性、个性、偶然性的生存权力,避免奥斯威辛式“理性杀人”的现 代悲剧。但作为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旗帜,《否定的辩证法》满足于抽象谈论同一与非同一、肯定与否定,既 未挖掘旧辩证法滋长的土壤,亦未阐明“绝对否定”的生存论根源,更未将矛头对准孕育了纳粹主义的资本帝 国。它将旧辩证法当做纳粹的替罪羊,严重遮蔽了马克思辩证法的精髓。 关键词:奥斯威辛;否定的辩证法;实践辩证法;现代性;资本霸权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AA<(!""#)"!?""!@?"< “在奥斯威辛集中营之后,任何漂亮的空话、 甚至神学的空话都失去了权利。”〔$〕(-=BC)与战前相比, 无论战后左派还是右派思想家,都少了些闲暇漫谈 的书生气,“反思战争、清算纳粹”成为战后的思想 主。作为战后左派激进思想的代作,阿多尔诺 的《否定的辩证法》虽已将纳粹主义的根源追溯至 集大成于黑格尔的旧辩证法,但却未能深入挖掘纳 粹孳生泛滥的资本土壤,并严重遮蔽了马克思辩证 法的精髓。 一、奥斯威辛:启蒙神话的终结 自启蒙以来,人类驱逐上帝而自封为理性主体, 理性主义(科学主义)和主体主义(人本主义)因 而被多数思想家视为现代性之内核。作为现代性悲 剧———以理杀人之登峰造极者,连续两次异常惨烈 的世界大战———尤其是骇人听闻的奥斯威辛集中营, 赋予了现代性批判以如临深渊的气质:为何高扬人 类主体性反而导致大屠杀?为何张扬理性却导致极 端非理性?理性如何沦为杀人工具?大启蒙何以导 致大蒙昧?任何思想家,只要稍有正义感和使命感, 就无法回避这些问题。 人类在惨痛中反思。奥斯威辛之后,左右两派 思想家都曾激烈批判纳粹,但右派倾向于将纳粹 “反常化”、“妖魔化”,而左派倾向于将其“正常 化”。右派思想家大多以捍卫“自由主义”传统的 “新自由主义者”(哈耶克是其领军人物之一)自居, 他们要么将纳粹归因于政治民主失序、科技理性泛 滥、民族利益冲突,要么归因于宗教分裂、道德缺 位、大众心理疯狂。但无一例外,他们都倾向于将 纳粹视为邪恶妖魔或畸形怪胎,认为只要修正“自 由主义”纲领,纳粹主义就可以避免。与此相反, 以阿多尔诺为代表,左派思想家的勇敢与深刻,在 于直面纳粹并视其为现代性修成的“正果”,不仅将 纳粹主义与近代启蒙精神相联系,揭露了启蒙的神 话本质,还直接将其与西方思想传统联系起来,揭 露了形而上学的“恐怖性”。 作为劫后余生的犹太人,阿多尔诺自觉肩负了 一个崇高、迫切而艰巨的使命:为纳粹开具“思想 病根诊断书”,寻求“着眼于奥斯威辛集中营不再重 现”的“否定的辩证法”。当然,作为《否定的辩证 法》的前身,阿多尔诺与霍克海默合著的《启蒙辩 证法》已为纳粹作了初诊:整部近现代史乃是“人 为自然立法”(康德之语)的广义启蒙史,它虽始终 高扬理性主义和主体主义大旗,但鉴于其所谓“理 收稿日期:!""< D $" D !" 作者简介:王善平($@A"— ),男,浙江松阳人,南京政治学院上海分院讲师,哲学博士。 —@!—万方数据 性”是偏狭至极的工具理性,所谓“主体”是主客对立 的虚妄主体,故启蒙注定是“自我毁灭的启蒙”,根据 其自我毁灭的基因和内在逻辑,启蒙必将走向现代野 蛮愚昧并以纳粹形式爆发出来。具体而言,启蒙旨在 反对神话和迷信,却导致了各色拜物教的泛滥;启蒙 旨在正确认识世界,却通过程式化、抽象化、数学化思 维而歪曲了世界;启蒙旨在强化人类主体性,却将人 贬低为合理化统治的工具;启蒙旨在反对封建极权, 却走向了纳粹极权主义;启蒙旨在追求进步,却导致 史无前例的大屠杀。〔!〕("#$% & #%#) 《否定的辩证法》延续并深化了《启蒙辩证法》的 核心思想,在将西方文化基因归结为集大成于黑格尔 辩证法的“同一性哲学”之余,还提出了根治纳粹主义 等现代痼疾的思想良方———“否定的辩证法”。该书 延续了马克思《#’%%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对黑格尔辩 证法的批判,它不仅像马克思那样严厉批判黑格尔以 抽象逻辑剪裁历史的“形而上学恐怖”,还特别批判了 黑格尔以先验概念阉割事实、强求主客体同一的理性 专制。在阿多尔诺看来,理性主义专制不仅与纳粹主 义“以理杀人”异曲同工、同构、同源,而且与纳粹结成 “同谋共犯”的关系,“奥斯威辛集中营证实纯粹同一 性的哲学原理就是死亡”。〔#〕("$(!)因此,惟有以“否定 的辩证法”弃绝同一性哲学,方能彻底避免奥斯威辛 悲剧重演。当然,“这种辩证法是不能再与黑格尔和 好的。它的运动不是倾向于每一个客体和其概念之 间的差异中的同一性,而是怀疑一切同一性;它的逻 辑是一种瓦解的逻辑:瓦解认识主体首先直接面对的 概念的、准备好的和对象化的形式。”〔#〕("#%!) 主客体同一性问题,是西方哲学中既古老又核心 的问题。阿多尔诺抓住这一核心概念展开批判,确实 击中了要害。当然,无论黑格尔、马克思,还是阿多尔 诺,都不否认主客体间的同一性(即客体的可知性), 否则,无论人的认识还是人的存在,都将无从谈起。 关键在于,自笛卡儿以来,唯心主义哲学始终将同一 性建立在抽象主体“我思”(自我意识)上,强调主体的 优先性并将其概括为纯粹理性,从而不可避免地导致 “主体中心主义”。与此不同,阿多尔诺特别强调“客 体的优先性”,“对同一性的批判是对客体的优先性的 探索”,〔#〕("#’#)主张从事物的客观存在出发建立主客 体同一性,反对以先验概念阉割对象的“概念拜物 教”。〔#〕(%’)在他看来,“种族灭绝是绝对的一体 化”,〔#〕("$(!)只有破除思维上的同一性专制,捍卫非同 一性、偶然性、个性、差异性的生存权利,才能避免生 活世界中日趋严重的均质化、同一化、格式化、集权 化,故“非同一性不单是意识的解放,也是和解的人类 的解放”。〔#〕("#’)) 二、旧辩证法:纳粹的替罪羊 二战和奥斯威辛之所以恐怖,在于它以理杀人、 用理性手段“造就”了上亿人惨死。通过反思理性何 以沦为杀人工具,阿多尔诺洞穿了旧辩证法的理性专 制主义本质及其与纳粹主义的“同谋共犯”关系。这 无疑是深刻的,也体现了深切的人文关怀。但问题在 于,他舍本求末,将旧辩证法当成纳粹的替罪羊,既未 揭露旧辩证法泛滥的生活世界根源,亦未挖掘纳粹主 义滋长的资本土壤。 众所周知,从苏格拉底到黑格尔,辩证法一直是 西方哲学的主流话语,因承载了过多的历史负荷,它 既体现了旧哲学的最高成就———理性的批判否定精 神,也遗传了其经久不治的痼疾———以抽象逻辑剪裁 历史、以先验概念阉割事实的理性专制主义,一旦后 者占上风并泛滥于生活世界,必然导致奥斯威辛式 “理性杀人”的现代惨剧。在希腊文中,“*+,-./”指通 过辩论对话来获得真知的“真理助产术”(苏格拉底 语),中译“辩证法”既精当揭示了其与知识论的原生 关联,又恰当反映了西方理性主义和主体主义传统。 自苏格拉底提出“认识你自己”之后,西方始终存在 “人是理性认知主体”的信念,坚信只要借助辩证法, 人就能把握世界、创造历史。中世纪神学虽抹杀人类 主体性,但通过将上帝确立为全知全能的最高主体, 反以颠倒形式张扬了主体性。完全合乎西方思想史 逻辑的是,发端于文艺复兴的“大启蒙”不仅“复活”了 理性主义与主体主义传统,还以“绝对知识”的名义将 人置于绝对主体的圣位,执著追求“绝对知识”的黑格 尔及其辩证法大作《逻辑学》得以名垂青史。从该书 可以看出,辩证法只是理性形而上学的支脉,在虚假 对立的外表下,两者其实灵肉合一、牢固结盟,它们都 热心于构建外在于实践、超历史、纯思辨并以“范畴— 原理—规律—逻辑”为中心的独立话语,妄求超验、纯 粹、绝对、同一、普遍、必然的“真知”,为此不惜以逻辑 剪裁历史,不惜牺牲偶然性、个性、特殊性、时间性、差 异性。当然,黑格尔非常伟大,他洞察到了形而上学 的非历史性,并力图以一劳永逸的方式———将能动的 历史原则和否定原则注入逻辑———弥合知识理性与 实践理性的对立。 但正如马克思《#’%%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所言,黑 格尔“只是为历史的运动找到抽象的、逻辑的、思辨的 表达,这种历史还不是作为一个当作前提的主体的人 的现实的历史”,〔$〕("$#()其辩证法“尽管已有一个完全 否定的和批判的外表”,本质上却是“非批判的实证主 —0$— 万方数据 义和同样非批判的唯心主义”。〔!〕("!#$)它热衷于以逻 辑剪裁历史(《历史哲学》和《法哲学原理》为其典型), 故未及剪断脐带就已窒息于理性形而上学的怀抱中。 显然,作为《#$%%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深入研究者, 阿多尔诺同样看到了旧辩证法的理性专制主义本质 及其现实危害性。令人遗憾的是,阿多尔诺就此止步 不前,而未深入揭示理性形而上学滋生的生活世界根 源。正如马克思所说:“宗教、家庭、国家、法、道德、科 学、艺术等等,都不过是生产的一些特殊的方式,并且 受生产的普遍规律的支配。”〔!〕("&’$)“一个阶级是社会 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 位的精神力量⋯⋯占统治地位的思想不过是占统治 地位的物质关系在观念上的表现,不过是以思想的形 式表现出来的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关系。”〔%〕("%&)引申言 之,包括黑格尔辩证法在内,也包括科学、宗教、法等 等,理性形而上学早已失去“纯洁之身”,它不仅受到 资本的定义,还按照资本订单批量化定制、生产、繁 殖,它既是守护资本的意识形态,也是资本的生产力、 知识要素。因此,理性形而上学的滋长泛滥,与其说 基于形而上学逻辑,毋宁说基于追求利润最大化的资 本逻辑,在本质上,现代性乃是资本之物质力量与形 而上学之理性力量的汇流,正是这两股力量推进了全 球化、同一化、集中化、理性化进程,空前激化了人与 大自然、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矛盾,包括二战和纳 粹主义在内,一切现代性惨剧无不根源于此。 因此,《否定的辩证法》虽揭露了理性形而上学与 纳粹的“同谋共犯”关系,但并未挖掘两者滋生泛滥的 资本土壤,它离开资本统治而空谈人类解放,无异于 缘木求鱼。当然,自尼采将形而上学原罪化以来,阿 多尔诺并不孤单,海德格尔更可谓集大成者,包括其 学生阿伦特、斯特劳斯在内,那些将纳粹罪行归结于 宗教、道德、政治、心理等根源的做法,都未超越意识 形态批判的视界,都未深入批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 资本乃是现代战争的“总司令”,无论昔日的鸦片战 争、殖民战争、一战、二战,还是不久前的中东战争、伊 拉克战争,一切近现代战争及与之伴随的屠杀,无不 遵从资本逻辑。其实,马克思早在《论犹太人问题》中 就已阐明,不劳而获绝非生息资本的特权,它乃是一 切资本的普遍权利,作为生息资本的人格化和“不劳 而获”的典型,犹太人不过是资本拜物教的替罪羊,故 只有在颠覆资本统治的人类解放———“现代的自我解 放”中,犹太人解放才有可能。〔!〕("#’&)纳粹主义乃是资 本主义题中应有之义,将资本灾祸转嫁于大众的罗斯 福主义不过是资本拜物教的正常状态,将一切归罪于 犹太人的纳粹主义则是资本拜物教的大众癫狂状态, 只要资本与劳动、不劳而获与劳而无获的对抗依然存 在,纳粹主义就存在着死灰复燃的可能。届时,包括 “否定的辩证法”在内,即使最深刻的“思想病根诊断 书”,也只是虚妄无用的药方。 三、否定的辩证法:虚妄的药方 《否定的辩证法》的虚妄,在于它并未触及纳粹主 义和旧辩证法所植根的资本土壤,而是将旧辩证法当 成纳粹的替罪羊,从而遮蔽了资本统治下的人类生存 真相和解放之路。究其根源,主要有三: 首先,“否定的辩证法”自困于“主客对立”的认识 论疆界内。从芝诺到黑格尔,辩证法一直作为追求 “真知”的认识方法(真理助产术)存在,始终被限制在 “主客二分”的认识论框架内。与此不同,在马克思看 来,人类的感性生存实践是辩证法的根源,只要诉诸 感性生存实践,就能破除主客体之间抽象而虚假的对 立,故辩证法不是追求绝对知识的认识论,而是旨在 追求全人类解放的生存论。遗憾的是,阿多尔诺虽以 “客体优先性”取代“主体优先性”、以“绝对否定”代替 “否定之否定”,但其“否定的辩证法”仍自困于认识论 疆界内,它只是力图“表明同一性是不真实的,即概念 不能穷尽被表达的事物”。〔#〕("!)显然,这主要是受“西 方马克思主义之父”卢卡奇的影响,此君主张“马克思 主义问题中的正统仅仅是指方法”,并责怪恩格斯对 “历史过程中的主体和客体之间的辩证关系连提都没 有提到,更不要说把它置于与它相称的方法论的中心 地位了”。〔(〕("%$、())阿多尔诺虽全力贯彻“绝对否定”原 则,但他继续高举卢氏“主客体辩证法”大旗,以妄求 一种“始终如一的对非同一性的意识”,正如哈贝马斯 所谓“重建历史唯物主义”不过是妄求“普遍语用学” 而已。无疑,将辩证法狭隘化为认识论,是法兰克福 学派除“文化批判”外大事无成的重要根源。 其次,“否定的辩证法”缺乏牢固的存在论根基, 极易畸变为将“否定”和“非同一性”绝对化的新形而 上学。马克思早在 #$%%年就指出:“感性必须是一切 科学的基础。科学只有从感性意识和感性需要这两 种形式的感性出发,因而,科学只有从自然界出发,才 是现实的科学。”〔!〕("!)$)换言之,既无所谓主体优先 性,也无所谓客体优先性,只有人类感性生存的优先 性,无论同一性与非同一性、肯定与否定,都必须立足 于人类的感性需要,并最终诉诸感性实践“使现存世 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和改变事物的现状。”〔%〕("!$)辩 证法只有植根于人类生存实践,置身于生与死、存在 与毁灭、自由与奴役的张力中,才能时时切近人类的 生存。遗憾的是,阿多尔诺满足于对旧辩证法的抽象 —#!—万方数据 批判,《否定的辩证法》通篇充斥了主体、客体、实体、 本体等百多个哲学概念,它虽包含了浓重的人文主义 关怀,但其“绝对否定”只是否定“同一性”而非资本统 治,并未阐明“否定”、“非同一性”的存在论根据,它以 形而上学语言反对形而上学,客观上遮蔽了资本统治 的秘密和纳粹罪行的根源。 最后,“否定的辩证法”满足于意识形态批判,并 未揭示意识对立背后的社会对立、权力冲突、利益对 抗、统治结构。阿多尔诺的迷失,就在于他迷信某种 “着眼于奥斯威辛集中营不再重现”的“否定的辩证 法”,视其为一经提出后就万恶俱消的万灵丹,而既不 去挖掘旧辩证法泛滥的资本土壤,也不去培植新辩证 法的大众根基。他虽挥舞着“绝对否定”和“崩溃性破 坏”大刀,但在实际政治生活中却因其保守立场而遭 时人责骂,这再次应验了马克思对青年黑格尔派的批 评:他们“仅仅反对现存世界的词句”,而“绝不是反对 现实的、现存的世界”。〔!〕("#$ % #&)颇具意味的是,阿多 尔诺虽未能彻底清算纳粹罪行,反而如此颠倒黑白地 清算马克思:“马克思从康德和德国唯心主义者那里 接受了关于实践理性的首要性的论点并把它磨砺成 一种改变世界而不只是解释世界的要求。因此,他认 可了像对自然的绝对控制这样的大资产阶级的纲 领。”〔#〕("$!’)可见,绝对的光芒意味着绝对黑暗,绝对 否定最终导致绝对肯定,这或许能为法兰克福学派的 政治命运提供恰当注脚。 总之,“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 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批判是辩证 法的灵魂,这既要诉诸理论的“批判的武器”,更要诉 诸实践中的“武器的批判”。以《否定的辩证法》为理 论旗帜,法兰克福学派虽高举社会批判大旗,但最后 仍落到锋芒丧尽、花叶飘零、后继乏人的境地,根源就 在于其满足于意识形态批判而未深入批判资本。遗 憾的是,包括鲍曼《现代性与大屠杀》在内,战后的现 代性批判都未“引起资产阶级及其夸夸其谈的代言人 的恼怒和恐怖”,〔)〕("$!)无论将形而上学追溯至康德、 黑格尔,或将其倒溯至苏格拉底、柏拉图,还是浅薄地 将纳粹与尼采和海德格尔对接,都不过是错将形而上 学当成纳粹主义和资本的替罪羊。故既无限荒诞又 合乎逻辑的是,对纳粹的反思竟然终结于福山《历史 的终结》对资本的肉麻赞歌,乃至一向以非马克思主 义者自居的德里达也不得不祭出《马克思的幽灵》。 〔责任编辑 严高鸿〕 参考文献: 〔#〕阿多尔诺 * 否定的辩证法〔+〕* 重庆:重庆出版社,#,,&* 〔$〕俞吾金,陈学明 -国外马克思主义哲学流派〔+〕-上海: 复旦大学出版社,#,,’*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 $’’$* 〔!〕马克思,恩格斯 -德意志意识形态〔+〕-北京:人民出版 社,#,)#* 〔.〕卢卡奇 -历史与阶级意识〔+〕-北京:商务印书馆,#,,$* 〔)〕马克思 -资本论〔+〕-北京:人民出版社,#,(.* !"#$%&’() *+, -./*(’0. 1’*2.$(’$# ———/ +012345 613736 809: ;<09=>39: !3#(4*$(:?@:073A@ B30C@67364 34 1@0CCD @26@CC@97,37 @2>E4@F 710F373E90C F30C@6736’4 @44@96@ EG 1073E90C 6E5>HC4E1D 09F 7<@ 6E5 % 5H1F@1 1@C073E9 I@7J@@9 37 09F ?0K345- L0M39: 066EH97 EG 5EF@19 710:@FD 4H6< 04 /H461E7@67 7<@ @234739: 13:<7 EG 4>@630C37D,F3GG@1@96@,6<01067@1 09F 6E9739:@96D- NH7 1@:1@7GHCCD,04 7<@ 7<@E1@736 GC0: EG O109MGH17 ;6@F EH7 7<@ 4E3C EG PF@937D "<3CE4E= >370C @5>31@ J<36< 6E96@3A@F ?0K345,I@60H4@ 37 1@:01F@F 710F373E90C F30C@67364 04 ?0K3’4 4HI4737H7@,37 6EA@1@F 7<@ @44@96@ EG +012 B30C@67364 - ;E 37 34 9E7 47109:@ 7<07 JC@7@F IH439@44,F3F 9E7 0AE3F 7<@ F@4739D EG G0CC39: 397E 7<@ @5I106@ EG 5EF@1937D - 5.6 784,#:/H46370C Q@:@5E9D —$&— 万方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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