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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子 明 叶子奇4

2011-01-06 13页 doc 59KB 3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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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子 明 叶子奇4  ●草木子卷之四上   ●草木子卷之四上   談藪篇   ○談藪篇   十室之邑。必有數家居貨財。而無數人能文學。何天工輕彼之付。而嗇此之施。誠以文章學問。乃乾坤之清氣也。世人類曰德行本也。文藝末也。德則不務而文藝是輕。是何世人之矯枉而過直也。蓋文章學問是智德上事。亦德也。行處是仁德上事。亦德也。荊南高士戴如高曰。百家之中。不下一二十家有錢粟。而無一二人能文章。可以見造物取與之輕重矣。香之多者色減。花之盛者實稀。天地於是乎無全功矣。唐以詩文取士。三百年中。能文者不啻千餘家。專其美者。獨韓柳二人而巳。柳稍不及。止又一韓。能詩者...
草木子 明 叶子奇4
  ●草木子卷之四上   ●草木子卷之四上   談藪篇   ○談藪篇   十室之邑。必有數家居貨財。而無數人能文學。何天工輕彼之付。而嗇此之施。誠以文章學問。乃乾坤之清氣也。世人類曰德行本也。文藝末也。德則不務而文藝是輕。是何世人之矯枉而過直也。蓋文章學問是智德上事。亦德也。行處是仁德上事。亦德也。荊南高士戴如高曰。百家之中。不下一二十家有錢粟。而無一二人能文章。可以見造物取與之輕重矣。香之多者色減。花之盛者實稀。天地於是乎無全功矣。唐以詩文取士。三百年中。能文者不啻千餘家。專其美者。獨韓柳二人而巳。柳稍不及。止又一韓。能詩者亦不啻千餘家。專其美者。獨李杜二人而已。李頗不及。止又一杜。世之至寶。非獨造物所恡惜。而亦造物所難成。嗚呼悕哉。   人徒知李杜為詩人而已矣。而不知其行之高識之卓也。杜甫能知君。故陷賊能自拔。而從明肅於搶攘之中也。李白能知人。故陷賊而有救。以能知郭汾陽於卒伍之中也。   治世以中道。高談道德者多失之疎。卑談功利者每失之陋。   文科舉其英。武科舉其雄。文武並用。英雄陳力。長世久遠之道也。蓋文以程其智。武以程其力。網羅收拾。所以制治於未亂。圖難於其易。昧者不知。欲舉而廢之。豈知所以定天下之機哉。觀乎劉靈之於晉。高尚之於唐。可知矣。   傳世之盛。漢以文。晉以字。唐以詩。宋以理學。元之可傳。獨北樂府耳。宋朝文不如漢。字不如晉。詩不如唐。獨理學之明。上接三代。元朝文法漢。歐陽玄 【 玄功】 虞集 【 伯生】 是也。字學晉。趙孟頫 【 子昂】 鮮于樞 【 伯機】 是也。詩學唐。楊載 【 仲弘】 虞集是也。道學之行。則許衡 【 平仲魯齊先生】 劉因 【 靜修先生夢吉】 是也。亦皆有所不逮。   唐之詞不及宋。宋之詞勝於唐。詩則遠不及也。   宋朝有詩獄。諸儒之過也。夫子言詩可以觀。可以羣。可以怨。故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   古人得意句。如王荊公青山捫蝨坐。黃鳥挾書眠。黃山谷人得交遊是風月。天開圖畫即江山。皆警語也。又山谷嘗云。舉世盡從愁裏過。正好對韓退之詩誰人肯向死前休。王荊公亦嘗云。杜甫詩當面輸心背面笑。可對其結交行翻手為雲覆手雨。又溫公云。石曼卿對長吉天若有情天亦老之句。月如無恨月長圓。皆頗中的。   真西山未第時。將會試於行在。道吾栝。約友人鄭達道同祈夢於梓潼廟下。入謁於神。遂擊其鼓。題詩於上曰。大叩則大應。小叩則小鳴。我來一叩動天地。四海五湖聞其聲。是夜得吉夢。其年果中。   賈似道當國時。一日退居湖山。有一蜀僧徘徊於其側。問之曰。你為何僧。對曰。某詩僧也。賈適見湖中有漁翁。遂命詠之。僧請韻。賈以天字為韻。僧應口對曰。籃裏無魚欠酒錢。酒家門外繫漁船。幾回欲脫簑衣當。又恐明朝是雨天。賈大器之。   賈似道有異志。有一術士能拆字。賈以策畫地作奇字與之拆。術者曰。公相之志不諧矣。道立又不可。道可又立不成。公默不語。禮而遣之。恐洩其事。使人害諸途。   宋樞密文及翁嘗詠一雪詞。乃百字令。其詞云。沒巴沒鼻。霎時間做出漫天漫地。不問高低併上下。平白都教一例。鼓弄滕六。招邀巽二。只恁施威勢。識他不破。至今道是祥瑞。最是鵝鴨池邊。三更半夜。誤了吳元濟。東郭先生都不管。挨上門兒穩睡。一夜東風。三竿紅日。萬事隨流水。東皇笑道。山河原是我的。此蓋譏賈相之狹量也。   呂文煥遊潯陽琵琶亭。龍麟洲見之。呂令賦詩。麟洲即席賦詩曰。老大蛾眉負所天。忍將離怨付哀絃。夜深正好看秋月。却抱琵琶過別船。呂見之大慚。蓋譏其負宋而降元也。   宋亡。麗水浮雲鄉有柳機察者為寇。欲逼柳味道同起攻掠。味道誓不為非義用。寇怒縊之於松而脅之。柳味道占一詩云。國破家亦破。年窮命亦窮。浮雲諸逆賊。送我上青松。竟死於松下。宋會稽諸陵。多廢於楊總統。有林景禧唐玉蟾親自收拾遺骨。改葬於他處。嘗有詩云。昭陵玉匣走天涯。金粟堆寒幾暮鴉。水向蘭亭轉嗚咽。不知真帖落誰家。又一首云。珠亡忽震龍蛇匣。軒敝仍忘犬馬情。親拾寒瓊出瑤草。四山風雨鬼神驚。   趙仲穆者。子昂學士之子。宋秀王之後也。能作蘭木竹石。有道士張伯雨題其墨蘭詩曰。滋蘭九畹空多種。何似墨池三兩花。近日國香零落盡。王孫芳草徧天涯。仲穆見而愧之。遂不作蘭。   吾栝林君度家藏樵堂集。不知何許人也。其語有曰。耕堯田者有九年之水。耕湯田者有七年之旱。耕心田者日日豐登。又曰。東家富財。車馬接踵。西家富德。風雪滿門。又曰。畫工數筆。術者片言。僧家一經一咒。動博千金。文士刳精嘔血。不博人一笑。吁。士賤何獨在秦哉。   元世祖皇帝思太祖創業艱難。俾取所居之地青草一株。置於大內丹墀之前。謂之誓儉草。蓋欲使後世子孫知勤儉之節。至正間。大司農達不花公作宮詞十數首。其一云。墨河萬里金沙漠。世祖深思創業難。却望闌干護青草。丹墀留與子孫看。   梁王登寶位時。自建康之京都途中。嘗作一詩云。穿了氁衫便着鞭。一鉤殘月柳梢邊。兩三點露滴如雨。六七個星猶在天。犬吠竹籬人過語。雞鳴茅店客驚眠。須臾捧出扶桑日。七十二峯都在前。   至正壬辰。丞相脫脫統兵征淮南。兵甫及高郵。答麻奏天下亂皆由怨脫脫之故。罷脫脫。盜自寧息。上入其說。即軍中貶之。脫脫釋兵。奉詔赴貶所。兵遂大潰。大率皆歸紅巾。相與為盜賊。遂不可復制。答麻復矯詔殺之。答麻與脫脫初無讐恨。但欲謀其相位。杜其再來之路耳。邪臣謀身誤國。遂至於此。未幾。答麻坐配死。或以詩黏國門曰。蝦蟆水上浮。雪雪見日消。定住不開口。汪家奴。只一朝。國事休矣。雪雪。答麻弟也。為御史大夫。黨兄為奸。定住。緘默也。汪謂其終日酣飲而已。   靼韃啞御史。春日與一瞽者並馬出遊晉陽。因戲贈以詩。就鞍和袖挽絲韁。也逐王孫出晉陽。人笑但聞誇景物。風來應解審笙簧。馬蹏響處無芳草。鶯舌調時有綠楊。休道不知春色好。東風桃李一般香。此作不待吟諷。而知其為瞽者之詩也。   後至元間。太師秦王伯顏專權變法。謀為不軌。貶嶺南。道江西。死於薦福寺。遂殯於是。有人以詩弔之曰。人臣位極更封王。欲逞聰明亂舊章。一死有誰為孝子。九泉無面見先王。輔秦應已如商鞅。辭漢終難及子房。虎視南人如草芥。天教遺臭在南荒。蓋其在生。出令北人毆打南人。不許還報。刷馬欲又刷子女。天下騷動。   伯顏丞相與張九元帥。席上各作一喜春來詞。伯顏云。金魚玉帶羅襴扣。皁蓋朱旛列五侯。山河判斷。在俺筆尖頭。得意秋。分破帝王憂。張九詞。金裝寶劍藏龍口。玉帶紅絨掛虎頭。綠楊影裏驟驊騮。得志秋。名滿鳳凰樓。帥才相量。各言其志。   廉訪司官分巡州縣。每歲例用巡尉司弓兵旗幟金鼓迎送。其音節則二聲鼓一聲鑼。起解殺人強盜。亦用巡尉司金鼓。則用一聲鼓一聲鑼。後來風紀之司。贓汚狼籍。有輕薄子為詩嘲之曰。解賊一金幷一鼓。迎官兩鼓一聲鑼。金鼓看來都一樣。官人與賊不爭多。及元之將亂。上下諸司。其濫愈甚。又有無名子為詩嘲之曰。丞相造假鈔。舍人做強盜。賈魯要開河。攪得天下鬧。於此觀之。民風國勢。於是乎可知矣。   浙東僉憲余闕。字廷心。按吾郡時。中秋夜望月。嘗作一詩題於分司官舍。其詩曰。玄武夕始正。華月升秋旻。徘徊出西陸。照耀此甌閩。金波何穆穆。綠枝滿中輪。餘波洞軒房。紫蘭含微津。皇天降豐歲。王政亦已陳。樂哉一杯酒。允矣同庶人。此詩清婉。藹然有與民同樂之意。後為淮西宣慰。守安慶孤城六年。上下援絕。淮寇益熾。城遂陷。府前有一大池。自刎死於池。妻子亦同死。贈淮南行省右丞。進平章政事。諡文貞公。其先河西人。伊吾兒氏。   程雪樓為閩守。任滿歸。民有獻箭旗者以百數。公於內取其一聯云。閩中有雪方為貴。天下無樓如此高。曹雪齋有婦人作竹枝歌一首曰。美人絕似董妖嬈。家住閶門第二橋。不肯隨人過江去。月明夜夜自吹簫。造語頗工。   宋宮人王昭儀。名惠清。字沖華。丙子北行。題驛中有滿江紅詞云。太液芙蓉。全不似舊時顏色。常記春風雨露。玉階金闕。名播椒蘭妃后裏。歡承笑語君王側。一聲鼙鼓揭天來。繁華歇。龍虎散。風雲滅。銅駝恨。何堪說。對山河百二。淚沾襟血。驛館夜驚塵土夢。宮車曉轉關山月。問姮娥垂顧肯相容。從圓缺。中原士人多誦之。但惜末句欠爾。   處之龍泉縣飛溪季君問妻萬氏。守節不再適。詠枕上繡梅詩曰。灑灑英標別一奇。歲寒心事有誰知。妾心正欲同貞白。枕上殷勤繡一枝。至正己未。青田寇侵浦城西北隅。徐嗣元女為所掠。嘗作詩曰。萬水千山去路賒。青鞋踏破幾層沙。登山絕頂重逢嶺。渡水尤深又復涯。雁字只傳夫與子。魚書難寄母和爺。回頭遙望鄉關處。雲下峯前是我家。此詩寫其顛沛流離之狀。語意悲切。   至元十三年冬。王師渡江。至天台。有千戶掠得一王氏婦。夫家臨海人。婦有美色。千戶盡殺其舅姑與夫。欲強脅之。不可。明年春。遂驅以北行。至嵊縣清風嶺。婦乃嚙指出血。題詩於石上曰。君王無道妾當災。棄女拋兒逐馬來。夫面不知何日見。妾身此去幾時回。兩行珠淚頻偷滴。一片愁眉鎖不開。今夜清風江上月。存亡二字苦哀哉。寫畢。遂投崖而死。至今此詩雨中猶可讀。至治間。官為之立廟以旌之。永嘉五峯李孝光為之記。   元至正間。衢州陷。龍游有一大家婦何氏為兵所掠。裂帛題一詩云。妾長朱門十九春。豈期今逐虜囚奔。失身無補君王事。死節難酬夫壻恩。江靜從教沈弱質。月明誰與弔歸魂。只愁父母難相見。願與來生作子孫。書畢即投於江而死。吁。誠可尚已。   至正壬辰。紅巾盜起江西。吉安敖城曠家婦為盜所得。欲妻掠之。婦乃先刃其子。題詩於壁。亦自盡。聞者哀之。詩曰。涇渭能分濁與清。妾身怎肯墮風塵。孤兒未必從他姓。一女何曾侍二人。白刃自傷心似鐵。黃泉要見骨如銀。深山落日猿啼處。過客聞之亦慘神。嗚呼烈哉。   紹興路有一女子。失其姓氏。年及筓。欲守志不嫁。因秦王伯顏亂法。欲刷天下子女。其父母不獲已。嫁之。及定情之夕。題一詩於壁上云。我年一十有九。面貌如花似柳。父母逼勒成親。只得歡喜忍受。自小六根清凈。如何一夜弄醜。洞房花燭休休。清風明月皎皎。既寫。擲筆而逝。鄉里稱異焉。   近時有一婦人姓張氏。不知誰之女也。善屬文。嘗寄外兄弟一詩曰。山之高。月之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遠道。一日不見兮我心悄悄。採苦採苦。於山之南。忡忡憂心。其何以堪。又一首云。汝心金石堅。我操冰霜潔。擬結百歲盟。忽成一朝別。朝雲暮雨心去來。千里相思共明月。二詩美則美矣。未免桑間濮上之音爾。   姚牧菴學士致仕於家。年八十時。夏日沐浴。有侍妾在其側。公因私焉。公起。妾前拜曰。主公年老。賤妾倘有娠。家人必見疑。願賜識驗。公因捉其圍肚。題詩於上曰。八十年來遇此春。此春遇後更無春。縱然不得扶持力。也作墳前拜掃人。公薨後。此妾果有子。家人疑其外通。妾出此詩遂解。當時士大夫與其子交者。皆傳誦以為笑。姚公名鏞。字希聲。   虞伯生學士幼年過薊門酒樓。題詩於壁曰連十八書。其詩曰。耳目聰明一丈夫。飛行八極隘寰區。劍吹白雪妖邪滅。袖拂春風朽槁蘇。氣集酒酣雙國士。情如花擁萬天姝。如今一去無消息。只有中天月影孤。當時皆以為呂洞賓作也。爭傳誦之。   至順辛未間。福建廉訪使蜜蘭沙求仙詩云。刀筆相從四十年。非非是是萬千千。一家富貴千家怨。半世功名百世愆。牙笏紫袍今已矣。芒鞋竹杖任悠然。有人問我蓬萊事。雲在青山月在天。   白雲平章求仙於燕京西山頂。一日適出。滕玉霄訪之不值。因戲題於壁曰。西風裋褐吹黃埃。何不從我遊蓬萊。振衣長嘯下山去。後夜月明騎鶴來。竟不留名。白雲公疑呂仙過之。朝野輻凑。寵賚山積。後知其玉霄題。白雲公戒以勿泄。厚賂之。   箕仙所作。多有所驗。建寧鄭子晉為閩省理問所吏。嘗問其功名之事。有詩云。獨駕扁舟下紫芝。三山夜夜夢西歸。不須更望長安道。花老香山白板扉。子晉不逾月而卒。龍泉湯良臣赴金陵聘之後。予嘗為其問所除。有詩云。此君出處底匆匆。路入金陵似夢中。見說椿花已零落。一生事業逐秋風。時其父已卒。果丁憂歸。又胡仲淵正提兵取溫城。適問他事。其題詩云。金甲霜寒十載秋。喪師蹙國盡虛謀。西風不作封侯夢。此老安能正首丘。讀者不知其所謂。遂詰之。曰此贈胡參軍也。次年。胡移兵取建寧。為參政陳友定所擒。死於福州。   徐大山。江西人。尹處州龍泉縣。嘗有一僧獻一楮衾。幷上以詩曰。寒泉瀉出剡溪籐。白勝秋霜冷若冰。願比一簾清似水。梅花紙帳伴孤燈。大山見之大喜。因與之宴。令一婢隔西壁而歌。僧聞其曲韻悠揚。因窺之。乃一老婢。天黥滿面。醜不可狀。因再作一詩云。隔壁時聞一曲歌。渾疑七寶帳中花。瞥然一見翻成恨。元出盧仝處士家。   杭州徑山寺僧至慧。銖積既充。復欲還俗。乃作一詩曰。少年不肯戴儒冠。強把身心赴戒壇。雪夜孤眠雙足冷。霜天剃髮髑髏寒。朱樓美酒應無分。紅粉佳人不許看。死去定為惆悵鬼。西天依舊黑漫漫。   松陽縣詩人程渠南。滑稽之士也。與僧信道元同齋食蕈。道元請渠南賦蕈詩。應聲作四句云。頭子光光脚似丁。只宜豆腐與波稜。釋迦見了呵呵笑。煮殺許多行腳僧。聞者絕倒。   洛陽賈元禮嘗誦一士人詠手詩曰。一唾功名在目前。豈期搏虎奮空拳。文章誤我終投筆。志氣凌雲肯執鞭。滄海釣鰲須有日。碧霄攀鳳看他年。扶持社稷心中事。要與蒼生解倒懸。語甚警拔。   胡仲囦在番陽。參恩寧普參政軍事時。嘗降箕仙。問以時事。有韓湘子來臨。題一詩於灰上曰。乾坤清泰慶垂裳。底事風塵撼八荒。虎豹在關天浩渺。豺狼當道日蒼黃。孔明有志能全蜀。李泌焉能及盛唐。堪笑湖山山上客。紅塵兩脚為誰忙。   明首座。東南行脚僧也。有母八十餘。嘗肩擔而行。至正間來遊雁蕩山。值母生日。以飯一盂經一卷為母之壽。而作偈曰。今朝是我娘生日。剔起佛前長命燈。自米自炊還自喫。與娘齋得一員僧。   李黼字子威。守江州日。妖寇彭和尚攻之。城陷。死之。其姪隨侍不去。亦被殺。先城未陷時。嘗有詩云。彌勒何神孕禍胎。■〈鼠巠〉鼯動地起風埃。烟銷郡國民生苦。血染江淮鬼物哀。人世百年遭此厄。天戈萬里幾時來。石田也有藍田玉。可惜同成一炬灰。   鬼作晚翠亭詩云。一徑入青松。飛流澹晴綠。道人晚歸來。長歌振林谷。山深不知泉。落葉下枯木。須臾翠烟開。月色照綵服。   危太樸學士與范德機先生秋夜同步。先生得二句云。雨止修竹間。流螢夜深至。喜甚。既而曰語太幽。殆類鬼作。亦近似也。   元將亡。都下有罵玉郎曲。極其淫泆之狀。蓋桑間濮上之風。居變風之極也。聖上有佳句云。鳥啼紅樹裏。人在翠微中。深得詩趣。   皇太子作新月詩云。昨夜嚴陵失釣鉤。何人移上碧雲頭。雖然未得團圓相。也有清光徧九州。真儲君之詩也。   國朝初。朱張二萬戶以通海運功。上寵之。詔賜鈔印。令自造行用。自是富倍王室。及事敗。死於京。有僧以詩弔之曰。禍有胎兮福有基。誰人識破這危機。酒酣吳地花方笑。夢斷燕山草正肥。敵國富來猶未足。全家破後始知非。春風只有門前柳。依舊雙雙燕子飛。   李公紀字仲修。號素行。齋曰棲白。晚年得薦於朝。選授應天府治中。階奉議大夫。曾作詩云。五品京官亦美哉。腰間銀帶象牙牌。有時街上騎驢過。人道遊春去不回。予謂不回不若未回。不回恐成詩讖。後果然。   近時有以張巡傳糊窗者。有一士人見之。而題四句於其右云。坐守睢陽當豹關。江淮賴此得全安。至今青史雖零落。猶障窗風一面寒。宋末。宮中好養鴿。太學諸生題之曰。萬鴿盤旋繞帝都。暮收朝放費工夫。何如養取南來雁。沙漠能傳二聖書。   昔宋丞相史彌遠薨已久。一夕忽有人扣其家門曰。丞相歸。家人莫不怪之。及入門升堂。紗燈轎從皆具。子婦羅拜畢。語話一如平生。歷歷分付家事。及去。索筆書遺囑。皆其手跡。既而竟去。人莫不怪之。久思不得其理。忽一日悟曰。乃宋室將亡。陰盛陽微之兆也。未幾宋果亡。元亂之初。處州薛氏子。年甫弱冠。早死。一日其家僕上馮公嶺。暑甚。浴於溪次。忽見所亡薛氏子。戎衣躍馬帶徒而來。遙呼其名。僕甚訝之。語卒。囑曰。汝歸告老官人。我今上帝差我為西帝築建德城。遂引徒從而去。時國家初得嚴州。又杭州士人久已卒。忘其名。其友於市遇之語。戒以勿泄。且言當今皆是我輩人。汝不信。請試看。即以袖掩其面。潛見滿市皆無頭帶刀傷血淋漉之徒。遂贈以錢而別。又淮東一人。其嫂氏久已死。忽一日以事經泰安州。見嫂氏配一屠者。坐肆上。遙相認。聚話且留宿食。臨別贈以行資。一一物皆世所有者。雖失記其名字。殆與史相之事相類。其亦陽微陰盛之兆。所以鬼盛與人同也。後元亦亡。   ●草木子卷之四下   雜俎篇   ○雜俎篇   古之聖賢立心。至公無我。其官人之道。必曰祿罔及私。官惟其能。爵罔及惡。德惟其賢。此其所以能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也。元朝天下。長官皆其國人是用。至於風紀之司。又杜絕不用漢人南人。宥密之機。又絕不預聞矣。其海宇雖在混一之天。而肝膽實有胡越之間。不過視官爵為己私物。其視古聖立賢無方之道。果何如哉。不知天位天祿。天以命有德。豈能屯膏吝賞。久蔽於漢人南人哉。是以不及百年。大亂繼踵。而爵祿皆歸中原之人。蓋禍福乘除。其數然也。由是觀之。人謀豈能奪天造哉。孰若均平天施。無有南北之分。惟才是任。惟賢是使。譬之水澤。使百川分流。則大有所瀦。小有所泄。滔滔汩汩。庶為悠久。若使壅併防遏。蓄而不洩。及其潰決。小則為災。大則致敗。必然之理也。   治天下者。不使利遺一孔。亦必致敗。豈惟名爵獨然。末流之竭。當窮其源。枝葉之枯。必在根本。元朝末年。官貪吏汚。始因蒙古色目人罔然不知廉恥之為何物。其問人討錢。各有名目。所屬始參曰拜見錢。無事白要曰撒花錢。逢節曰追節錢。生辰曰生日錢。管事而索曰常例錢。送迎曰人情錢。句追曰賫發錢。論訴曰公事錢。覓得錢多曰得手。除得州美曰好地分。補得職近曰好窠窟。漫不知忠君愛民之為何事也。   元初法度猶明。尚有所憚。未至於汎濫。自秦王伯顏專政。臺憲官皆諧價而得。往往至數千緡。及其分巡。競以事勢相漁獵。而償其直。如唐債帥之比。於是有司承風。上下賄賂。公行如市。蕩然無復紀綱矣。肅政廉訪司官。所至州縣。各帶庫子檢鈔秤銀。殆同市道矣。春秋傳曰。國家之敗。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寵賂彰也。豈不信夫。   仕途自木華黎王等四怯薛大根脚出身分任省臺外。其餘多是吏員。至於科目取士。止是萬分之一耳。殆不過粉飾太平之具。世猶曰無益。直可廢也。豈時運使然耶。何唐宋不侔之甚也。   元末有危素太樸。江西人。游京師。專以倡鳴科舉無人才為說。以聳動觀聽。人多信之。彼固以文章德行自居也。及夷考之。至正辛卯天下之亂。能死節者。惟彭城張桓安慶余闕江州李黻燕京陳子山。皆舉人也。危是時已累位至參政。獨首鼠皈降。上以其失節。屢辱之。決以夏楚。安置滁州而死。嗚呼。科目雖非古。果不足以得人耶。豈盡如或人之言也。時人監此。則可以省已。   元朝甲寅年開科取士。九成殿芝生。   北人不識字。使之為長官或缺正官。要題判署事及寫日子。七字鉤不從右七而從左轉。見者為笑。立怯里馬赤。蓋譯史也。以通華夷言語文字。昔世祖嘗問孔子何如人。或應之曰。是天的怯里馬赤。世祖深善之。蓋由其所曉以通之。深得納約自牗之義。   俳優戲文始於王魁。永嘉人作之。識者曰。若見永嘉人作相。宋當亡。及宋將亡。乃永嘉陳宜中作相。其後元朝南戲尚盛行。及當亂。北院本特盛。南戲遂絕。   北方自朱邪赤心起於唐季。至李克用遂有太原之地。至阿保機起於木葉山。其勢遂盛。其子耶律德光受晉石敬塘關南燕門幽燕十六州之獻。遂據之而建國。曰大遼。其勢與大宋並矣。其後金興。遂亡遼而逐宋。據有天下大半而都汴矣。及元朝又亡金而平南宋。自混一六合百有餘年。而後江南得國。蓋自朱邪赤心始盛。至於元亡。首尾將五百餘年。此天運興衰之一終。孟子云。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間必有名世者。此之謂也。豈徒然哉。   達達即韃靼。耶律即契丹。大金即完顏氏。生達達自虎林田地來。其性至實。無一毫之偽。而上天以宇宙畀之。而不畀之他部族。其故何哉。豈不以其極誠而一无妄也。極誠而一无妄。聖賢傳心之學也。   初。元世祖命劉太保築元京城。及開基得一巨穴。內有紅頭蟲。不知其幾萬。世祖以問劉曰。此何祥也。劉曰。異日亡天下者。乃此物也。   世祖既定天下。從容問劉太保曰。天下無不敗之家。無不亡之國。朕之天下。後當誰得之。劉曰。西方之人得之。世祖以八思麻帝師有功。佐平天下。意其類當代有天下。思為子孫長久計。欲陰損其福。而泄其氣。於是尊其爵至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豐其養至於東南數十郡之財不足以資之。隆其禮至於王公妃主皆拜伏如奴隸。甚而為授記。藉地以髮。摩頂以足。代馬凳子以脊。極其卑賤。及其既死。復於西方再請一人以襲其位。事之一遵其制。其所以待之如此者。蓋所以虛隆其至貴之禮。冀陰消其天下之福。以延其國家之命。豈知曆數不可虛邀。福祿為彼之妄得。改歆為秀。徒禍其身。豈其然哉。   世祖生子口啞。即裕宗。及壯。當有室。使其遊都市。使擇其意之所可者為妻。獨指一屠人婦。世祖即為娶之。迺妲吉妃子也。腹生二帝。   都下受戒。自妃子以下至大臣妻室。時時延帝師堂下戒師。於帳中受戒。誦咒作法。凡受戒時。其夫自外歸。聞娘子受戒。則至房不入。妃主之寡者。間數日則親自赴堂受戒。恣其淫泆。名曰大布施。又曰以身布施。其流風之行。中原河北。僧皆有妻。公然居佛殿兩廡。赴齋稱師娘。病則於佛前首鞫。許披袈裟三日。殆與常人無異。特無髮耳。   僧之有舍利。由其心源澄寂。淡然無欲。秘耀含靈。真積力久。氣血精華。結而成之也。故及其火化。炳然獨存。   聖燈。名山之大者往往皆有之。世人多歸之佛氏之神。如眉縣峨眉山。成都聖燈山。簡州天光觀。衡山聖燈巖。匡廬之神燈巖。明州天童山。高麗之太白山數處。聖燈時現。蓋山之精。英之氣。發為光怪耳。   山發白銀亦有光。人跡其光而求之。多見鑛脈。   一珠之大者。光猶照乘。況名山為寶藏興焉之所。豈獨無光怪焉。   石韞玉。則氣如白虹。石生丹砂。則光如紅霞。皆其光晶之著也。   前古黃金。如王莽末年。省中尚有六十餘萬斤。後世黃金絕少。由其所耗之途廣也。金一為箔。無復再還元矣。   玉為寶中至貴。且以一身求之天地之理。玉則髓也。金。筋也。石。骨也。水。血脈也。草木。毛髮也。土。肉也。山。頭也。澤。腹也。蓋髓為一身元氣。所以為至貴也。故君子比德於玉。行則必佩。抑有旨哉。   人之食性亦有不同者。如文王嗜昌歜。曾皙嗜羊棗。屈到嗜艾是也。其同則膾炙也。   北人殺小牛。自脊上開一孔。逐旋取去內頭骨肉。外皮皆完。揉軟用以盛乳酪酒湩。謂之渾脫。打捕鷹坊萬戶府。歲用餧養肉三十餘萬斤。   海東青。鶻之至俊者也。出於女真。在遼國已極重之。因是起變而契丹以亡。其物善擒天鵝。飛放時。旋風羊角而上。直入雲際。能得頭鵝者。元朝官裏賞鈔五十錠。   葡萄。漢張騫使西域。中國始有種。西瓜。元世祖征西域。中國始有種。   剛叔王先生出葡萄二顆。各食一顆。先生曰。千顆如一顆。予曰。萬年如今年。王則因此而識彼。予則因往而知來。   或問曰日生月落。古今異乎。曰同也。雲白山青。古今異乎。曰同也。夏葛冬裘。古今異乎。曰同也。天同也。地同也。人同也。人寓形於天壤之間。特須臾耳。宜流浪大化之中。以順其同焉可也。   飲酒者。肝氣微則面青。心氣微則面赤。   脈勇怒則面青。骨勇怒則面白。血勇怒則面赤。   山氣多男。澤氣多女。水氣多暗。風氣多聾。木氣多傴。石氣多力。險阻氣多癭。暑氣多殘。雲氣多壽。谷氣多痺。丘氣多尫。衍氣多仁。陵氣多貪。   匏瓠牛踐苗則子苦。   蛇怒時。毒在頭尾。   凡塚井間氣。夏秋中之殺人。先以雞毛投之。毛直下。無毒。迴舞而下。不可犯。當以酒數斗澆之。方可入矣。   蠼■〈虫叟〉短狐。踏影。蠱皆中人。古人辟影為此。畫彩佛像。鑠目放光。或言曾青和壁魚設色。則近日有光。畫神鬼目隨人轉。點眸極正則爾。   北魏崔劼曰。鵲巢避風。雉去惡政。乃是鳥之一長。狐性多疑。猶性多預。可謂獸之一短。   甲蟲影伏。羽蟲體伏。   食草者多力而愚。食肉者勇敢而悍。   齕吞者八竅而卵生。咀嚼者九竅而胎生。   無角者膏而先前。有角者脂而先後。   食葉者有絲。食土者不息。食而不飲者蠶。飲而不食者蟬。不飲不食者蜉蝣。蛚屬卻行。蜻屬紆行。蜻虭屬注鳴。蜩屬旁鳴。發皇翼鳴。蚣蝑股鳴。榮原胃鳴。   蜩三十日而死。   鱣魚三月上官於孟津。   鷓鴣向日飛。   鳳骨黑。雌雄夕旦鳴各異。其雄聲。其雌音。雄鳴節節。雌鳴足足。行鳴曰歸嬉。止鳴曰提袟。   麒麟牡鳴曰逝聖。牝鳴曰歸和。春鳴曰扶助。夏鳴曰養綏。   鼈無耳為守神。   虎五指為貙。   魚二千斤為蛟。   武陽小魚。一斤千頭。   蛇有水草木土四種。   孔雀尾端一寸。名珠毛。   鶴左右脚裏第一指。名兵爪。   蜀郡無兔鴿。江南無狼馬。朱提以南無鳩鵲。   鴞楚鳩所生。   螺不滋乳。   瓜瓠子曰犀胡。桃人曰蝦蟆。   蝦蟆無腸。   龜腸屬於頭。   蝌蚪尾脫則足生。   鳥獸未孕者為禽。鳥養子曰乳。   蛇蟠向主。鵲巢背太歲。燕伏戊巳。虎奮衝破。乾鵲知來。猩猩知往。鸛影抱。蝦蟆聲抱。蟬化齊后。鳥生杜宇。   唐鄭復禮言。波斯舶上多養鴿。鴿能飛行數千里。輒放一隻至家。以為平安信。   鸚鵡能言。衆鳥趾前三後一。惟其四指齊分。凡鳥下臉■〈月乏〉上。獨此鳥兩臉俱動如人目。舌亦如人。   夜行遊女。惡鳥也。夜飛晝隱如鬼神。凡人飴小兒。不可露處。小兒衣亦不可露曬。毛落衣中。當落水中為祟。或以血點其衣為痣。或言產死者所化。   鬼車鳥。相傳背有十頭。能收人魂。一首為犬所噬。秦中天陰時。有聲如刀車鳴。   訓狐。惡鳥也。鳴則後竅應之。   獅子尾拂。夏月蠅蚋不敢集其上。舊說蘇合香。獅子糞也。   象性久識。見其子皮必泣。牙生理必因雷聲。象膽隨四時在四腿。春在前左。夏在前右。如龜無定體也。鼻端有爪。可拾鍼。肉有十二般。惟鼻是其本肉。惡聞大聲。耳後有穴。薄如鼓皮。一刺而斃。胸前有橫骨。灰之酒服。令人能浮水出沒。食其肉。令人體重。象孕五歲始生。   虎鬚治齒。齒痛。拔插齒間即愈。虎殺人。能令屍起。自解衣。方食之。虎威如乙字。長一寸。在脇兩旁皮內。尾端亦有之。佩之臨官佳。能役倀鬼解衣。   馬四歲兩齒。至二十歲。齒盡平。戎馬八尺。田馬七尺。駑馬六尺。豬槽飼馬。石灰泥槽。汗而繫門。三事落駒。   牛有獨肝者。食之殺人。相牛法。岐胡有壽。膺匡欲廣。毫筋欲橫。 【 蹄後筋也。】 常有聲。有黃也。角冷有病。旋毛在珠泉無壽。睫亂觸人。銜烏角偏妨主。毛少骨多有力。溺射前。良牛也。疎肋難養。三歲二齒。四歲四齒。五歲六齒。六歲以後。每一年接脊骨一節。陰虹屬頸。陰虹。雙筋自尾屬頸也。   犀之通天者必惡影。常飲濁水。角之理物似百物。犀角通者是其病。角有鴆處。必有犀也。犀三毛一孔。   狼作聲。諸竅皆沸。■〈月坒〉中筋大。如鴨卵。如織絡。小囊蟲所作也。狼糞烟直上。烽火用之。   狒狒。飲其血可以見鬼。力負千斤。笑則上吻掩額。狀如獼猴。作人言如鳥聲。能知生死。血可染緋。髮可為髲。   鯉脊中鱗一道。每鱗有小黑點。大小皆三十六鱗。唐制。取得鯉魚即宜放。賣者杖六十。   石斑魚好與蛇交。   鱟雌常負雄而行。漁者必得其雙。雄者少肉。鱟十二足。殼可為冠。尾可為小如意也。   瑇瑁。蟲不再交者。虎鴛與瑇瑁也。   鯢魚如鮎。四足長尾。能上樹。天旱輒含水。上山如草葉。覆身張口。鳥來飲水。因吸食之。聲如小兒。峽中人食之。先縛於樹鞭之。身上白汗出如構汁。去此方可食。不爾有毒。   蚌當雷聲則■〈疒秋〉。 【 一曰痢。】   蟹腹中有稻芒長寸許。八月向東。輸與海神。未輸不可食。   菀國出百足蟹。長九尺。四螯煎為膠。謂之螯膠。勝鳳喙膠也。   蝤蛑大者長尺餘。兩螯至強。八月能與虎鬬。虎不勝。隨大潮退。殼一退一長。   奔■〈魚孚〉一名■〈罒〈氵剡〉〉。非魚非蛟。色如鮎。有兩乳在腹下。雄雌陰陽類人。頂上有孔通頭。氣出嚇嚇作聲。必大風。相傳懶婦所化。殺一頭。得膏三四斛。取之燒燈。照讀書紡績輒暗。照歡樂之處則明。即江豚也。   蛤蜊候風雨。能以殼為翅飛。   擁劍。一螯極小。以大者鬬。小者食。   寄居。殼似蝸。一頭小蟹。一頭螺蛤也。寄在殼間。常候蝸開出食。螺欲合。遽入殼中。   牡蠣言牡。非謂雄也。介蟲中。惟牡蠣是鹹水結成也。   數丸形似蟚蜞。競取土。各作丸。丸數滿三百而潮至。   顛當巢深如蚓穴。網絲其中。土蓋與地平。大如榆莢。常仰扞其蓋。伺蠅蠖過。輒翻蓋捕之。纔入復閉。與地一色。並無絲隟可尋也。其形似蜘蛛。   冷蛇。申王有肉疾。腹垂至骭。玄宗詔南方取冷蛇數條賜之。蛇長數尺。色白。不螫人。執之冷如握冰。申王腹有數約。夏月置於約中。不復覺煩暑。   度古似書帶。色類蚓。長二尺餘。首如鏟。背上有黑黃襴。稍觸則斷。常趁蚓。蚓不復動。乃上蚓掩之。良久蚓化。惟腹泥如綖。有毒。雞喫輒死。俗呼土蠱。   蚺蛇。其膽上旬近頭。中旬在心。下旬近尾。   蝗或言魚子變。近之矣。食穀為災。由部吏侵漁百姓所致。蟲。身黑頭赤。武吏也。頭黑身赤。儒吏也。   松今言兩粒五粒。粒當言鬣。五鬣松。皮不鱗。松命根遇石則偃。蓋不必千年也。   竹。竹花口蕧。死曰■〈紂〉。六十年一易根。則結實枯死。   桃枝竹以四尺為一節。木瓜一尺一百二十二節。   木蘭去皮不死。荊木心方。   豆以二七為候。粟累十二為寸。   柿。俗謂柿樹有七絕。一壽。二多陰。三無鳥巢。四無蟲。五霜葉可翫。六嘉實。七落葉肥大。   赤白檉。大者為炭。復入灰汁。可以煮銅為銀。   構。穀田久廢。必生構葉。有瓣曰楮。無曰構。   黃楊木性難長。世重黃楊以無火。或曰以水試之。沈則無火。取此木必以陰晦。夜無一星。則伐之為枕。不裂。   凌霄花中露水。損人目。   胡椒出南海。其苗蔓生。極柔弱。葉長半寸。有細條與葉齊。條上結子。兩兩相向。其葉晨開暮合。合則裹其子於葉中。   蓽撥出海南。苗長四五尺。莖細如筋。葉似蕺葉。子似桑椹。瓦松土木。氣洩則生。   博邪在屋曰昔邪。在牆曰垣衣。生於久屋之瓦。又本草。瓦衣謂之屋遊。   瓜惡香。香中尤惡麝。一或該之。一蒂不實。   菱四角。三角曰芰。兩角曰菱。   金燈一名無義草。花葉不相見。合離。根如芋魁。有游子十二環之。相須而生。而實不連。以氣相屬。一名獨搖。一名離母。   茄欲其子繁。待其花時。取葉布於過路。以灰規之。人踐之。子必繁也。俗謂之嫁茄。   木中根固。柿為最。俗謂之柿盤。   蝦姑狀若蜈蚣管蝦。   鵝警。鵁鶄厭火。孔雀辟惡。   烏賊魚墨汁。為書如淡墨。有為偽券以謊人者。當知之。經年墨消。   二至前後。垂土炭於衡。兩端輕重均。陰氣至則土重。陽氣至則炭重。又云。政治感低昂。猶鐵炭低昂可信也。蓋以鐵易土爾。   古人之節。抑有義焉。如元旦上巳重午七夕重陽皆以奇陽立節。偶月則否。此亦扶陽抑陰之義也。至於元夕以燈。花朝以花。中秋以月。皆以望日。此特因其時物之盛者爾。   蠓飛磑則天風。舂則天雨。竿影。上元豎一丈竿。候月午。影至七尺大稔。九尺一丈有水。五尺歲旱。三尺大旱。   祖宗富貴。自詩書中來。子孫享富貴。則賤詩書矣。家業自勤儉中來。子孫得家業。則忘勤儉矣。此所以多衰門也。戒之哉。   貴而忘賤。災自驕生。迷而不返。禍因惑起。貴。驕敗之端也。富。奢衰之始也。甚靳必大費。過恡必多亡。失乎中之道也。   人生平能懲忿窒欲。心氣沖和。葷酒不昏。情氣不亂。故久而血白也。   諺云。寧人負我。推而大之。忠恕之事也。毋我負人。守而固之。知命之事也。忠厚之道也。寧我負人毋人負我者反是。   大抵知是非少計利害者。儒人也。知利害不計是非者。吏人也。是非。理也。利害。事也。   漢末三互法。拘忌至姻聯。所謂國將亡。必多制。   眚災肆赦。怙終賊刑。千古赦刑之折衷也。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千古明刑之折衷也。   ●附錄   正德刻本序   萬曆重刻本序   乾隆重刻本序一   乾隆重刻本序二   同治重刻本序   快書刻節本草木子題詞   ○正德刻本序   言所由以立。學必擇而文。有經苟讎。夫道焉斯弊矣。道無弊也。弊必自諸子。老聃弊道德。揚子雲弊易。王通弊經。楊墨弊君父。荀卿弊性。韓退之儒者也。其稱孔墨相用弊。孔子記曰。君子多識前言往行以畜其德。涼於德者。肆言愈繁。而讎道愈力。支流蔓說。浸淫軋競。固趨之而固離之。蠱於心者眩其色。大抵然也。龍泉葉先生世傑。營道於古而役志也微。仕為巴陵簿。不以毀觚涉世。棄歸其鄉。著書數萬言。觀天之文與地之法。鬼神屈伸之故。禮樂明備之體。陰陽順逆之度。天人交與之徵。卉木蟲魚之候。器象沿革之制。農圃術技之末。幽幻玄怪之迹。窮檐委巷謠歌之語。冥搜賾攟。區物而辨才。綜百家之棼纇。列九域之風習。水堰而木栝之。畢屬夫燦然之道。蓋君子黜浮斂騖。勤以知服。擇之審而經是程。宜不猥以詞勝。噫。德其可占矣。昔長統憤而昌言作。王符隱而論次成。抑先生自序。顧有慕於虞卿之為者。無謂云乎哉。舊篇二十有二。今約為八。凡四卷。先生別號草木子。編因名焉。裔孫溥。以南司諫出牧福州。既卓樹其風聲。將昭厥先美。憲於有永。乃付梓工。而委予序其端。吾聞古之王者。欲知里巷風俗瑣細之言。於是乎有稗官之紀。王充譔論衡。蔡邕私為談助。富禁之臠。而國盛異人。先生之惠流矣。正德丙子夏四月既望。鐵橋道人南海黃衷序。   ○萬曆重刻本序   余時繙閱往籍。見稱引草木子者。詞簡而理當。旨玄而味雋。知為勝國時人。而不知其姓名里族。又不得盡讀其書。每以為恨。丙午夏日。抱痾園居。龍臺俞丈手是編示余。余喜不寐。據梧讀不休。其為書雖不饒。顧上自璣衡堪輿。下至醫卜農圃昆蟲卉木。亡不探玄奧。析精微。發前人之所未發。可以證經補史。子產所謂博物之君子非耶。世之學者。高談性命。至耳目所覩記。反弗得其梗槩。往往以不屑藉口。夫聖門修齊治平。不能外格致。仲尼亦言多識禽獸草木之名。夫禽獸草木。格致中事也。格致即道學也。自夫逃之玄虛而世無實學矣。奈何以此疵草木子也。元人以夷狄入中國。其典章文物。亦不足道。第一代正統。旁無可繫。葉公居元之世。為元之人。舍元事其誰談乎。且元事無所考見。一時作史者博採野記以修實錄。又可以道元鄙哉。余故敍而刻之。以為博雅者之一助云。茸城後學林有麟撰。   ○乾隆重刻本序一   世傑葉先生著述甚富。草木子四卷。裔孫方伯名溥者明正德年鏤板行世。黃鐵橋之序。尚矣。庚辰冬。遇龍宰龍泉。既訪無嫡嗣。其太玄本旨本草節要等書亦不存。久之始得草木子殘篇。非朱太史竹垞表之。世烏知有葉子哉。嗚呼。葉子學問極博。功歸主靜。黃朱二公備述之。愚何贅。三復之下。魚豕未全校正。謹闕以付梓。俟高明焉。獨怪草木子與郁離子同郡。龍門子同時。而顯晦逈別。天將各有位置焉。而非人所能知也。使草木子參贊樞密。新一朝之典制。當不讓郁離子。即不然。珥筆翰苑。纂修元史。必不至斷爛朝報。又豈亞龍門子乎。天胡然使黯淡空山而徒成一家言也。草木子說理透宗。多發先儒未發之精蘊。至論元時得失。綱舉目張。直追朱子。且其立言更有難者。目擊洪武之嚴刑。及一切授時作樂。深慨於中。而勝國遺規。誰鑒誰因。寓小雅之思於簡端。迄今可覆而按也。竊嘗歎著述之弊有二。非忿世則自矜。其原生於驕吝。雖莊列尚不免。況餘子乎。而草木子曾有是乎。然則天蓋不使其見用於當時而留有用於百世。又非郁離龍門二子所得專美於浙東也。龍邑夙產名賢。水心味道二葉子俱徙永嘉。世欲識其山雄水秀。且觀草木子。然而草木子深遠矣。乾隆二十七年歲在壬午清和月。知龍泉縣事關中後學蘇遇龍德水敬題。   ○乾隆重刻本序二   草木子八篇。明初龍泉葉靜齋先生著。先生事實今載明史儒林。其書博大精深。能括天地人物古今載籍之奧而洞其源。於學術政治風規是非得失。確有至理。法戒炳然。為兩漢後成一家言所罕及。先生碩學奇才。固與章三益葉景淵胡仲淵季彥文輩同學於大儒王綱叔稱高第弟子者也。士每患遇非其時。雖抱負非常。卒不為當世用。又或生非其地。聲名不彰。乃適當明祖開基。風虎雲龍。策力羣萃。用賢惟恐不及。最重曰四先生。括蒼實居其三。同門士聯袂升庸。文武惟其所用。幾與河汾比盛。而先生僅得巴陵一簿。無罪放黜。以終其身。著數萬言。猶自謂與草木同腐。悲夫。天生此碩學奇才於用賢之時。多賢之地。而亦究一無所展。豈非命乎。先生知命自安。以康節觀物為後學開格物窮理盡心知性之坦途。以濓溪主靜為自昔聖功悟一本萬殊人道天道之根柢。其著書由窮愁起而實不為窮愁剋。真君子儒也。身為君子儒。又何論遇不遇哉。是書刻於正德丙子。有黃鐵橋序。歲久板失。今賢令蘇君德水手校定。序以付梓。後學讀二序則思過半矣。乾隆壬午季秋。天台齊召南息園甫書。   ○同治重刻本序   括蒼環郡皆山。上應少微。其間故多隱君子。郡乘人物志采輯藝文。唐以前書缺有間。自宋迄明。著作不下數十百家。刊行海內。識者珍之。第世遠年湮。風霜剝蝕。大率簡斷編殘。近復遭粵匪蹂躪。茫茫墜緒。幾剩劫灰。同治庚午秋。余來守是邦。知各邑代有名賢。而葉氏尤盛。水心味道兩先生學術。傳播儒林。早為當世所宗。倘名山石室呵護有靈。或得搜羅。藉資探討。未可知也。乃博訪周諮。久之得前明葉子世傑草木子四卷。循繹數過。其體裁逼近老莊義理。發揮經傳。蓋本格致之真修。紹關閩之正學。探賾索隱。原始要終。逈非小儒末學所能窺其涯涘。其他著述甚富。如太玄本旨本艸節要諸書。散佚無存。茲則吉光片羽也。人謂先生負震世絕俗之才。不得大展其用。卒以巴陵一尉深自韜晦。復就非罪之逮。遭際甚不偶矣。然而是書終不磨滅。則其遇既與左遷後先一轍。而草木子亦與史國今古流傳。安知非造物以不朽之名厚報之也哉。爰重為鐫板。俾括人士仰先正典型。不忘服習。而窮通顯晦。均不足以介其懷。斯誠君子之為也。同治十三年甲戌仲冬月。知處州府事潘紹詒譔。   ○快書刻節本草木子題詞   葉子奇作是書。不下四萬言。拔其尤語。不滿三千字。而陰陽五行。聖賢仙佛。民物夢覺。靡不徹奧。駕韓軼管。暢呂測莊。有書如此。何患不增秦漢之色。曷以取數之少也。譬之鬬草者。翠芸朱草出。而餘莖雖美。皆蔓蕪矣。譬之採木者。瓊枝玉樹出。而餘榦雖嘉。皆惡陰矣。子草木子其翠芸朱草瓊枝玉樹也。得其所以子草木者。即得其所以取草木子者也。草木其人。不草木其言。取言於草木之人。不因其人以為草木之言。予故得盡其翠芸朱草瓊枝玉樹也。問草木子曰。飛昇有術乎。曰天上實無著處。予且問草木子曰。子草木有術乎。必將曰草木實無著處。去其子而取其草木。幷去其草木而取其言。言存而子存。子存而草木亦存。地下有著處矣。天上何難飛昇以往乎。斯言也。起莊生而問之。是以草木取草木以馬喻馬之說也。閔景賢識。   草木子 附錄: 草木子四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明葉子奇撰子奇有太元本旨已著錄考子奇所著諸書有範通元理二卷詩十六卷文二十卷本草醫書節要各十卷齊東野語三卷又餘錄若干卷紀元季明初事最詳今惟太元本旨及此書存此書黃衷序云二十二篇鄭善夫序又云二十八篇正德丙子其裔孫溥以南京御史出知福州重刻之約爲八篇曰管窺曰觀物曰原道曰鉤元曰克謹曰襍志曰談藪曰襍爼每二篇爲一卷卽此本也善夫序又云舊本今纂爲四野語今纂爲二併曰草木子則似此四卷已合野語爲一書然四卷二卷當爲六卷不當爲八卷野語今無别本無由質其異同莫之詳也子奇學有淵源故其書自天文地紀人事物理一一分析頗多微義其論元代故事亦頗詳核惟賈魯勸托克托開河北水田造至正交鈔求禹河故道功過各不相掩子奇乃竟斥之爲邪臣則不若宋濓元史之論爲平允也書前有子奇自序題戊午十一月乃洪武十一年卽子奇罷巴陵主簿逮繫之嵗比書葢其獄中所作云(四庫全書總目·子部·雜家類) 太元本旨九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明葉子奇撰子奇字世杰號靜齋龍泉人明初以薦官巴陵縣主簿揚雄以元擬易卷首所列舊圖具七十二候晁說之易元星紀譜亦以星候爲機括子竒獨謂太元附會律厯節候而强其合不無臆見厯舉所求而未通者八條以明未足盡易之旨而又稱其能自成一家之學在兩漢不可多得因别爲詮釋以正宋陸舊註之訛蓋亦如說易之家廢象數而言義理也考太元大意雖不盡渉乎飛伏互應與焦京之說冇别然漢書雄本傳稱元首四重者非卦也數也其用自天元推一晝一夜陰陽數度律厯之紀九九大運與天終始與太初厯相應亦有顓頊之厯焉漢儒所述其說至明子奇必以爲不協律厯其說殊戾然元文艱澁子奇能循文闡發使讀者易明亦有一節之可取數百年來註是書者寥寥存以備一家可也(四庫全書總目·子部·術數類) 草木子序  (明)鄭善夫 撰 (四庫全書·集部·別集類·少谷集卷九) 草木子葉子竒氏栝人博物洽聞達於古今生元季詭時匿徳於龍泉之槎溪立言以昭厥志人亡識者所著有範通玄理太玄本旨各二巻詩十有六巻文二十巻本草醫書節要各十巻齊東野語三巻草木子二巻草木子成於洪武戊午狴犴中稽上下之儀星躔之軌隂陽五行生尅之運海嶽浸瀆異域希乏之物神鬼伸屈之理草之變魚蟲之尤律歴推歩易衍之大宗釋老禮制之書而之於六籍之緒大歸同焉野語記時事失得荒兵災異而文弗避而義則則乎春秋古稱虞卿非窮愁不能著書草木子其善窮哉草木子云者草計時木計歳以况其生而傷乎其言之立也或曰草木子劉基宋濓時人詳觀誠意集未之及者而濓叙太玄本旨似不心贊其能夫二子者亦蔽賢乎哉凡人賤近而貴逺知者相世機則掩其識昔揚雄譔太玄法言與州箴以比迹聖人當時雖劉歆輩號稱知已亦拙其書顧乃盛傳於後世好竒者以為奥於孟軻然玄實失之滯法言州箴亦多迂謬今觀草木子其義至精論甚正使遇賢知者闡而張之走揚子矣其與法言太玄並傳復何嫌耶而或者又以惟鯊胎生無無華之實胎卵濕化貴賤之類病之是惡足以累其成哉舊本凡二十八篇今纂為四野語凡三巻今為二其七代宗子溥殺青而行之并曰草木子古語云傳先之美仁也刻成晉安鄭善夫為序正徳丙子夏日 葉子竒兩浙名賢録字世傑龍泉人至正庚寅以薦試方州中第四人退隐不仕明初浙江行中書省以學行薦廷試高等授岳州巴陵簿尋致仕卒子竒少穎悟壯游王剛叔門聞理一分殊之旨乃知聖賢之學不貴多聞以静為主因自號曰静齋所著有範通元理草木子等書(四庫全書·史部·地理類·都會郡縣之屬·浙江通志卷一百七十七) 葉子竒傳  (清)朱彞尊 撰 (四庫全書·集部·別集類·曝書亭集卷六十三) 葉子竒字世傑龍泉人用薦授巴陵主簿嘗作太玄本旨究通衍皇極之説儒者稱之洪武十一年春有司祭城隍神羣吏竊飲豬腦酒縣學生發其事子竒適至以株連就逮獄中用瓦磨墨有得輒書事釋家居續成之號草木子其書稽上下之儀星躔之軌律厯推步之驗隂陽五行生尅之運海嶽浸瀆戎貊希有之物神鬼伸屈之理土石之變魚龍之怪旁及釋老之書而歸于六籍兼記時事失得兵荒菑異曰草木子者以草計時以木計嵗以自况其生也里人王毅者字剛叔従許謙游受理一分殊之旨子竒學于毅歎曰聖賢之學不貴多聞以静為主因自號曰静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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