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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努比亚人在埃及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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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努比亚人在埃及的统治 74 2007 年 5 月 阿拉伯世界研究 May , 2007 第 3 期 Arab World Studies No. 3. 试析努比亚人在埃及的统治 郝 海 迪 摘 要:埃及与努比亚在地理上是近邻关系,历史上一直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在二者的交 往中往往都是埃及处于优势地位。但到公元前 8 世纪,努比亚人征服了埃及,进而将埃及与努比亚合 并成一个国家,建立了埃及史上的第 25 王朝。从起源上看,这个王朝是正统的努比亚王朝,但在统治 方式上却没有“一刀切”,既照顾到了埃及...
试析努比亚人在埃及的统治
74 2007 年 5 月 阿拉伯世界研究 May , 2007 第 3 期 Arab World Studies No. 3. 试析努比亚人在埃及的统治 郝 海 迪 摘 要:埃及与努比亚在地理上是近邻关系,历史上一直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在二者的交 往中往往都是埃及处于优势地位。但到公元前 8 世纪,努比亚人征服了埃及,进而将埃及与努比亚合 并成一个国家,建立了埃及史上的第 25 王朝。从起源上看,这个王朝是正统的努比亚王朝,但在统治 方式上却没有“一刀切”,既照顾到了埃及人的习惯,又凸显了努比亚的特色。无论在王权标志、行政、 宗教、文化还是对外关系上都是如此,既体现了其统治的灵活性,也实现了两种文明的融合。 关 键 词:努比亚;埃及;黑法老 作者简介:郝海迪,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 06 级博士研究生(北京 100875)。 文章编号:1673-5161(2007)03-0074-07 中图分类号:G371 文献标识码:A 埃及与努比亚以第一瀑布为界分别处于尼罗河的北部与南部,这种地理上的接近导致两者关 系历来十分密切。综观整个法老时期,双方间关系在不同时期呈现出不同特点。从史前双方的和 平贸易到早王朝时期的贸易与战争共存,之后是古王国和新王国时期埃及征服努比亚的一系列尝 试。尽管其间埃及因社会混乱、政权衰落等原因曾放松过对努比亚的控制,但由于其不甘心放弃 努比亚的资源,因而在武力夺取失败后就采取贸易远征与军事远征相结合的方式。总之,双方合 作少、对立多,且在 25 王朝以前埃及占明显优势,所以从一开始努比亚就主动或被动地受到埃及 的影响。努比亚人入主埃及以后,学者们对于当时的情形主要持两种看法:一种认为努比亚统治 者早在新王国时期就已被埃及先进的文化所同化,所以他们只是在被动地借用埃及法老的统治模 式来统治埃及人;另一种则认为当时努比亚人采用土著的统治方式来行使他们在埃及的权利。实 际上这两类观点都有失偏颇,笔者欲在这一问题上提出自己的看法,详述如下。 一、黑法老①的身份 20 王朝结束后,古埃及进入了其历史上的第三中间期。②总体而言,这一时期政治形势的主 要特点是中央集权统治的瓦解和地方的独立化。[1]544 至于当时埃及与努比亚的关系问题,在埃及 ①因为努比亚人属于尼格罗人种,肤色呈黑色,而埃及人是棕色皮肤,所以传统上把在埃及进行统治的努比亚法 老称为“黑法老”。 ②K. A. 基钦在《埃及的第三中间期》中提出:“‘第三中间期’题名——以众所周知的第一和第二中间期的类推 为依据,近来这一术语被普遍用来指代第 21 王朝到 25 王朝之间的时期。”详细内容参见 K. A. Kitchen, The Third Intermediate Period in Egypt, Aris & Philips, 1973. 文化透析 75 文献中只提到埃及人和努比亚人爆发了一场战争。在这场战争中,努比亚人大获全胜后独立。[2]106 之后,努比亚因没有任何记载而进入黑暗时代,埃及也因社会混乱而没有相关文献得以留存,非 洲同地中海世界的联系似乎中断了。但是到公元前 8 世纪,努比亚人又“回来”了,他们带着军 队,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埃及 [3]5-55,把埃及和努比亚合并成为一个国家,建立了埃及史上的第 25 王朝,史称“埃塞俄比亚”王朝。[4]7 ①此时,埃及和努比亚的关系达到了高潮,埃及进入其历史 上的黑法老时代。 长期以来,努比亚人相当推崇阿蒙神,祭司们则拥有显赫的地位,这与埃及非常相似,所以 第 25 王朝的统治者一直被认为是底比斯地区埃及逃亡者的后裔。后来在努比亚的皇家坟墓中发现 了一些撒哈拉形的箭头,人们便推测,这一王朝起源于利比亚。[5]232 事实上,当时的努比亚又被 称为“库什帝国”②。从库什的字源来看,这个词并不是来自于埃及的象形文字,而是起源于努比 亚当地的一个地名。它的英文一开始音译为“kas”,后来又被“kash”所代替,不过最流行的称 呼是“kush”;从地理上来看,中王国时期的埃及人将阿斯旺以南的尼罗河地区称为库什,新王国 时期通常将尼罗河第二瀑布南部命名为库什,在这个地区出现的几个独立王国的统治者也自称库 什人,其中 25 王朝最早的努比亚国王卡什塔(Kashta)这一名字的原义就是“库什”。[4]7因此, 无论就其字源这一时间意义、还是其空间概念来判断,这些库什国王都不可能是埃及或利比亚的 后裔。若非要用到后裔二字,也只可能是古代科尔玛君主的后裔。[6]114更何况在坟墓里发现的库什 国王的所有外部体征都证明了他们是名副其实的黑法老,绝非埃及后裔,只是受到古埃及文化的 影响而已。除此以外,王国所具有的其他特点如选举制、太后的作用、丧葬习俗以及其他一些迹 象,也都清楚地明这种文化发源于努比亚本土,并没有受到外界太大的影响。但是要在如此庞 大的地域实施有效统治,困难之大可想而知,这也可能是努比亚法老没有完全按照自身传统来统 治埃及,而是将其特点与埃及体制相结合的原因。因此,这一时期的总特点是:黑法老们实现了 埃及和努比亚两种文明的融合。 二、王朝世系的演变及其特点 (一)世系的演变 马涅托③所记载的第 25 王朝由埃塞俄比亚的三个王组成,总计统治了 40 年。但是从纪念物上 见到的诸王名,可以确定有四个王名,总计 60 年(见下表)。[7]167 皮耶(Piankhy),约公元前 730 年,舍易斯的第 24 王朝的统治者泰夫那克特向南扩张时,皮 耶进入埃及。最终泰夫那克特走投无路并向皮耶告降。胜利之后的皮耶在拜尔卡勒山上雕刻了胜 利碑文(现存于大英博物馆),铭文中甚至提到了北方的地方统治者向皮耶俯首称臣的一段文字: “赫拉克利奥坡里斯的统治者,来为法老奉献贡物……他在法老的面前仆俯在地,说:‘您好,哦, 荷鲁斯,哦,国王,征服其他公牛的(神)牛!’”[8]71但很快皮耶就出于某种原因回到了努比亚。 皮耶离开埃及之后,泰夫那克特又收回失地,埃及还是没有实现统一。 ①古典作家称呼库什人(上努比亚人)和他们的麦罗埃后继者为埃塞俄比亚人,一些现代学者尤其是那些用法语 写作的学者仍然用这个术语来称呼库什。然而,由于现代也有一个国家采用了这个名字,为避免混淆,就依据现 在的努比亚语言为这个地方另外起了一个名字——努比亚。详细内容参见 Derek A. Welsby, The Kingdom of Kush, The British Museum Press, 2002. ② “ ”对于 帝国 一词很多学者持不同态度,原因是有学者认为当时努比亚并没有完全占领埃及,所以还不能说它 已形成帝国规模。 ③马涅托是埃及僧侣,生活于公元前 3 世纪,写了一部《埃及史》,其中将埃及分为神王朝、神人王朝以及人王朝, 之后又进一步将人王朝划分为 30 个王朝,列举了各个王朝国王的名字,并在每个国王之后记之以重大事件。 76 第 25 王朝王名表(公元前 716 年~前 656 年) 准王名或王名 统治年代(公元前) 乌塞尔玛拉·斯尼弗拉(皮耶) 747~716 年 尼菲尔卡拉(夏巴卡) 716~702 年 杰德卡拉(夏巴塔卡) 702~690 年 尼菲尔图姆库拉(塔哈尔卡) 690~664 年 巴卡拉(塔努塔蒙) 664~656 年 夏巴卡(Shabako),皮耶的弟弟和继承人。即位不久,他就宣布要在埃及建立努比亚人的统 治。大约于公元前 715 年,在一个圣甲虫上有一段铭文记载了他平息上、下埃及反叛的事迹。马 涅托说,夏巴卡为了报复反叛者——24 王朝的统治者博克霍里斯,将其活活烧死。[7]167很多学者 认为这个记载是不可信的,但是无论如何,它至少证明三角洲的统治者曾遭受残酷的打击。夏巴 卡留在了埃及,因此被认为是第 25 王朝的真正缔造者。尽管没有太辉煌的业绩,但他在位期间, 库什在埃及的统治模式已基本成型。 夏巴塔卡(Shebitku),可能是夏巴卡的侄子,继续执行夏巴卡的国内政策,不过他对建筑活 动没有兴趣,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对外政策上。他制定了一套积极的对外干预政策,矛头直 指控制着叙利亚—巴勒斯坦的亚述王国。公元前 701 年,亚述王辛那赫里布对巴勒斯坦发动攻势, 并围攻耶路撒冷。夏巴塔卡派兵援助耶路撒冷,结果亚述军队失败。 塔哈尔卡(Taharqa),夏巴塔卡的兄弟和继承者。他在孟菲斯加冕,并居住在那里,留下了 较详细的加冕记录。塔哈尔卡是 25 王朝中最有野心的君主:对内,他大兴土木,建筑施工活动从 埃及延伸到努比亚;对外,他继续夏巴塔卡的对外政策,与亚述争夺在亚洲的权力,但其对外政 策最终却将 25 王朝引向覆灭。公元前 671 年阿萨尔哈东侵入埃及,打败了塔哈尔卡,还可能俘虏 了他的儿子,塔哈尔卡被迫迁回南方。[9]71 塔努塔蒙(Tanwetamani),夏巴塔卡的儿子,塔哈尔卡的侄子,在纳帕塔即位。[9]72他一上任 就面临亚述入侵的巨大压力。为收复失地,他率领军队返回埃及,当到达底比斯时受到地方首领 和当地人民的欢迎。但不幸的是,当亚述再次入侵埃及时,塔努塔蒙的军队节节败退,最终回到 纳帕塔,25 王朝结束。 从上述几位国王的继承史中,我们发现第 25 王朝的王位继承顺序遵循着两条并行不悖的规 则:首先采用了嫡长子继承制,但是此嫡长子并非国王的儿子,而是国王兄弟的儿子,如塔努塔 蒙是夏巴塔卡的儿子、塔哈尔卡的侄子;[10]25 这就引出第二条规则,与古埃及的子承父业不同, 努比亚人是哥哥将王位传给弟弟,然后弟弟再将王位传给哥哥的儿子,如皮耶和夏巴卡是兄弟关 系,而皮耶又是夏巴塔卡和塔哈尔卡的父亲。所以当时的世系演变显然是结合了古代埃及嫡长子 继承制与努比亚土著继承制的特点。 (二)影响王位继承的几种力量 黑法老们确实深受埃及文化的影响,也很推崇埃及的传统,但并不全盘接受。一方面,努比 亚本土文化具有很深的根基,一些传统力量会对黑法老们造成影响,使其不可能完全照搬埃及的 模式;另一方面,努比亚自己的传统在某种意义上可补充埃及之不足。基于上述两点,25 王 朝的王位选拔出现了以下特点:努比亚靠军队起家,所以军队力量自然会影响到国王的选拔;努 比亚的宗教相当盛行,神权对王权也有一定影响力。因此当时王位候选人的挑选权掌握在军队首 领、高级官员和氏族头人的手里,任何被选者如果被认为能力有限或不负众望就有可能被淘汰。 77 可一旦被选中,就要通过神示加以确认。[10]235 这无非是对已决定的人选予以形式上的认可,具有 象征性质,体现了君权神授的观念。王权是神圣的,国王被尊为神之子。不过尽管在理论上国王 的权力是绝对的、不可侵犯的,但须严格按照习惯法进行统治,不得背离,否则就会受到许多戒 律的约束。① 另外,从许多碑文中还能看出干大基在挑选新王的过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干大基”这个名 称来源于麦罗埃文克特基(Ktke)或克德基(Kdke),意为“太后”。[5]232 可能太后的称号和地位 起初并无特殊之处,她们主要受托抚养王室子弟。塔哈尔卡在其碑文中就提到他同王室兄弟及母 后阿巴尔一起生活到 21 岁的事情。然而王位的继承人就是从这群小伙子中间挑选出来的。渐渐地, 太后便具有举足轻重的特殊地位,这似乎也正符合了中国“母凭子贵”的一句俗语。在塔哈尔卡 的碑文上就记载了太后在国王的入选和加冕大典中所起的重要作用。②且在黑法老们统治埃及时, 他们像以前的埃及法老一样让自己的女儿把持着底比斯阿蒙神的首席女祭司这一位置。这些公主 们成为唯一呆在底比斯的努比亚皇室的女性 [6]124,因此她们拥有巨大的经济和政治权势。即使到 后来黑法老们失去埃及,王室的女性成员仍然在纳帕塔和其他地方的阿蒙神庙中掌握着相当大的 权力。所以干大基就利用这一点,通过一种复杂的收养制度来施加影响,即以努比亚女主人的身 份收儿媳为养女,然后再任命这个女儿为阿蒙神的首席女祭司。通过控制养女获得强大的政治、 经济与宗教势力 [5]232,从而使太后在皇室王位继承的决策上更有影响力。 总之,在努比亚建立起来的这种王位继承制,与埃及呆板、严格的直系继承制度相比,确有 某些长处。它消除了由平庸猥琐或不受拥戴的人继承王位的危险,收养制度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 新鲜血液输入王室。这种制度内在的种种检查和控制措施、太后的突出地位以及坚持王位的合法 继承等做法确保了同一王室统治的延续不绝。纳帕塔和麦罗埃之所以能保持数个世纪的连续和稳 定,与上述因素不无关系。 三、25 王朝统治的特点 (一)王权标志 库什王国是以双重君主制的面目出现的:一方面,黑法老们尽量运用自己的王权标志,从而 显示在埃及统治的不容否认;另一方面,为获取埃及人的普遍认同,又不便过多采用本土的权力 标志,所以在很多方面不得不做出一些让步。如古埃及盛行“君权神授”论。从第 1 王朝开始, 古埃及的国王们就开始采用一些神圣头衔来表示自己王权的不可侵犯。到中王国时期已形成 5 个 神圣头衔,分别是荷鲁斯、涅布提、金荷鲁斯、尼苏毕特和拉之子。[11]71一直到 24 王朝还在运用 这 5 个神圣头衔,且更加烦琐。但到 25 王朝,黑法老们一改这种冗赘现象,采用了简单的王室名 衔。如果说古埃及国王的神圣头衔对确立与维护王权的神性权威性意义重大的话,那么,黑法老 们的这一举动则无疑是一次大胆的突破;再则当时的国徽也换成一对蛇饰:两条蛇直竖在法老的 头上,象征着对法老的护卫;王冠也有了一些变化,取代了古埃及传统上的蓝冠,而代之以帽子 状的王冠。[12]13 这些都是典型的努比亚王权风格,但这种改变是有限的。为确保统治的合法性, ①狄奥多拉斯在《历史集成》中记载,因为努比亚人相信神谕,所以一些祭司就曾以执行神的指示为名,勒令国 王自杀,直到埃加梅尼斯时期才取消。详细内容参见 Diodorus Siculus, Library of History,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35. ②塔哈尔卡的碑文上记载道:塔哈尔卡在位的第六年,尼罗河洪水高涨后退潮。为了夸耀王国的繁荣,他举行了 特别的庆典。后由于母后的驾临,这个国王进一步扩大了庆祝的规模。详细内容参见 G.莫赫塔尔:《非洲通史》 (第二卷),冯世则等校译,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 1984 年版。 78 黑法老们的服装和气派都沿袭了埃及法老的惯例。他们以法老的后继者自居,纪念碑也是典型的 法老式,墓葬也采用金字塔式,碑文是埃及文,在碑文中采用了“法老”的头衔,俨然古埃及的 法老。[5]283 (二)行政机构 由于缺乏统治阶层的私人传记,再加上收集不到官员头衔和职位及其职权的记载,所以我们 对当时的上层建筑了解很少,只能对当时的行政机构做粗浅的。 当努比亚人占领埃及之后,尽管自身的军事实力很强,但要统治埃及与努比亚两个地方仍显 得力不从心,这也许就是他们能够容忍埃及国内统治松散的原因。[12]12所以即使在第 25 王朝相对 和平的前 40 年里,努比亚也未能统一埃及全境,古埃及原来的行政部门变化不大。为便于统治, 黑法老们尽量保存了原来的官僚等级制。[13]890 国家行政的中心人物是国王,他是集权专制的独裁 者。一批高级官员把持着中央的行政管理部门,当时还有维西尔一职,但可能已没有了实权。阿 斯佩尔塔的两块石碑上记录了一些官员的埃及头衔,除军事指挥官外,还有财政主管人员、掌玺 人、主管人员、粮仓主管人员、库什书吏等等。[5]234 至于这些头衔是否与持有这些头衔所具 备的职能一致,或者仅仅是将埃及的职衔生搬硬套了过来,就无法确定了。而地方上的行政管理 情况更加模糊,可能是按照古埃及原来的地方行政机构来统治。总体来说,努比亚法老们没有在 行政方面做太多的改动,除了权威部门外,大都起用埃及人,即埃及人管理埃及人。 (三)宗教特色 努比亚人正统的宗教思想大部分源于埃及,神庙中供奉的神大多数与埃及神相同。国王视阿 蒙为地位最高的神,认为王权来自阿蒙神,只不过这时的阿蒙神已带有地方特色,成为“纳帕塔 的阿蒙”。正如皮耶所述:“纳帕塔的阿蒙让我成为外国土地的统治者”。塔哈卡也对阿蒙表示:“我 是你的儿子,是你让我来到这个世上的。”[14]106 在决策重大问题时,神谕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希罗多德曾记述到:“厄勒藩汀南部的国家居住着埃塞俄比亚人……那里的人崇拜阿蒙神……他们 依据神谕去从事战争,从神谕中可知他们各种远征的时间与目的”。[15]99由此推测,阿蒙神庙中的 祭司们势力很大。不同的是,尽管他们也倚重神庙,但后来国王们打破了祭司的绝对控制权。另 外,努比亚人除崇拜诸如伊西斯、荷鲁斯、托特、阿兰斯努菲斯、萨蒂斯等埃及神外,也崇拜当 地的土著神,不过对这些神的崇拜出现较晚,且只在南部地区流行。[14]132 直到后来埃及的影响开 始削弱,具有浓厚的当地特色的文化占主导地位时,土著神的地位才显赫起来。所以当时的库什 王国存在着两套神祗,一套来源于埃及,另一套来源于当地。这种情况反映在神庙建筑的风格上, 即当时既有埃及式的神庙建筑,又有努比亚式的神庙建筑。宗教的象征性在古埃及神庙的设计中 起着重要作用,对神的崇拜总是伴随着种种繁文缛节,神庙的每个组成部分在祭祀中都起着某种 特定作用,大厅、庭院、内室以及礼拜堂等各个部分都是沿着一条中心线建造的,为仪式的进行 提供了一条长廊。皮耶和塔哈卡及其继承者都在栋古拉地区建造了这样的神庙。这些神庙的建筑 思想遵循了埃及传统的艺术法则,并在神庙铭文中使用了埃及象形文字,这也是体现努比亚文化 的埃及化特点的最确凿的证据之一。[16]109-115 然而,当时的阿蒙神庙并未处于垄断地位,因为那时还存在其他种类的神庙,亦即源于当地宗 教的一种神庙——狮庙。得此名称是由于这种神庙周围有大量的狮像,它们或是立体狮像,守卫着 神庙的通道和入口;或是浮雕,刻在最显眼的位置上,不过在狮庙的浮雕上经常出现羊头人身的阿 蒙—拉神和克努姆的神像。阿蒙神庙和狮庙乍一看似乎属于两种不同的宗教,但实际上阿蒙神庙中 的众神也曾在狮庙中供奉,只是有些神在不同神庙中的地位不同而已。各种神庙的不同设计所显示 的内涵与其说是宗教信仰的不同,毋宁说是宗教仪式的不同。与努比亚国王的加冕礼有关的宗教仪 79 式需要阿蒙神庙的这种设计,以便能容纳宗教队伍和进行庆祝活动。这种宗教习惯兼容并蓄了不同 的神祗和信仰,从而也使这个由不同的元素组成的王国能长时间地保持团结和稳定。 (四)文化倾向 早在新王国时期,努比亚人就不同程度地受到埃及文化的影响,尤其是皇室曾被迫将努比亚王 子送到埃及皇宫接受埃及教育,所以黑法老们有着深厚的埃及文化基础,到第 25 王朝,就利用这 种“优势”对埃及进行了思想意识上的统治。作为异族统治者,他们并没有单纯地限制埃及传统文 化的发展,而是采纳了开放的文化政策,利用上层建筑的优势推进埃及文化的发展。 黑法老们深知,在用武力控制了国家机器之后,要使被统治民族长治久安,首先需取得这个民 族的认同,而民族认同中最根本的是意识形态认同。所以黑法老们竭力渲染自己对埃及文化的热爱, 其中最具效力的举措就是动用大量人力、物力收集和整理了《孟菲斯神学》——古埃及三大创世神 学之最。作为古埃及宗教哲学文献,《孟菲斯神学》在古埃及的文化地位相当高,所以黑法老们的 这一举措既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为古埃及传统文化得以保存和留传做出了不小贡献。黑法老们为 获取古埃及传统文化保卫者的名声,甚至还在孟菲斯建造了“陪都” [12]13。一是因为孟菲斯处于三 角洲的交汇处,地理上比较重要;二是因为孟菲斯作为古埃及传统的首都,在文化意识上也有相当 大的分量。总之,黑法老的这些文化政策对国家的长期稳定至关重要。 (五)对外政策 努比亚的对外政策尽管与其对埃及的统治并不直接相关,但其中也可反观出黑法老们决策的灵 活性。传统上,古埃及奉行的是“孤立”政策,但是自新王国建立以后,“孤立”似乎不再是古埃 及人的偏好,他们开始寻求向外拓展,并建立了横跨亚非的大帝国。遗憾的是,随着新王国的衰落, 之后的古埃及王国再也无法恢复到新王国时期的国际地位。不过到第 25 王朝,尽管古埃及还是缺 乏在国际上“说话”的资本,但黑法老们却找到了除战争以外的另外一个提升自我地位的方法—— 联盟。塔哈尔卡认为,与一些受亚述压迫的城市结成联盟似乎是参与亚洲事务的最有效的方式。事 实证明,正是通过这一灵活变动,努比亚人改变了埃及在国际中的尴尬地位。艾塞尔哈东提到的后 来臣服于他的“二十二位哈特国王”就是在塔哈尔卡支持下建立起来的、由推罗领导的联盟。[12]15 夏巴卡时期还曾帮助耶路撒冷躲避亚述的威胁,积极与约旦等国进行贸易,发展友谊。所有这些都 使埃及在国际上的地位有所回升。 四、结语 历史上,努比亚人曾受埃及的控制达数百年,很多方面都无法摆脱埃及的阴影。新王国时期努 比亚的埃及化现象,在埃及学家那里似乎已成定论。有些学者甚至认为,新王国以后的努比亚在某 种程度上就是埃及的翻版。但从努比亚人入主埃及以后的统治状况来看,我们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努比亚文明确实受到过埃及文明的影响,不过仍保持了自身的独特性,基本上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 可见,努比亚人是聪慧的,埃及文明对其影响似乎取决于他们自己的认同与选择。所以在对埃及统 治期间,努比亚人既保留了传统,又吸收了埃及先进文明的新元素。为赢取埃及民心,黑法老们还 因时、因地制宜,制定了灵活的国内、国际政策,既兼顾两地之需,又突出了两者的差异,较好地 实现了两种文明的融合。但最终因力量有限,黑法老们始终未能摆脱埃及分裂的局面,再加上日趋 激烈的对外干预政策,尤其是介入中东势必与当时正在崛起的亚述形成冲突 [6]120,最终在国内的埃 及贵族以及国外亚述王国的双重夹击下向南退回到努比亚 [17]110,结束了努比亚在埃及的统治。从此 两地逐渐脱离了关系,直到罗马时代二者已呈平行发展了。 80 [ 参考文献 ] [1] 刘文鹏.古代埃及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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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ulers of this Reign were from Nubia, but they combined the Egyptian customs with Nubian national features during ruling, including the sign of power, administration, religion, culture, foreign policy and so on, which all revealed its flexibility and embodied the fusion of the two cultures. Key Words Nubia; Egypt; Black Pharaoh (责任编辑:李 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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