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正常的体验网站,请在浏览器设置里面开启Javascript功能!

傅佩荣博文傅佩荣(访谈录)傅佩荣谈哲学学习历程(二)

2018-09-06 4页 doc 33KB 11阅读

用户头像

is_933307

暂无简介

举报
傅佩荣博文傅佩荣(访谈录)傅佩荣谈哲学学习历程(二)傅佩荣谈哲学学习历程(二) (2006-08-03 17:02:34)   分类:访谈录 姜涵:您刚刚提到您从学西方哲学开始,所以您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西方哲学的开始是非常好的,为什么? 傅佩荣:因为他们是源远流长整个系统的发展,他们本身整理得非常好,从希腊到中世纪,经过重大的转变,所以后面才有文艺复兴,要恢复希腊时代的人文理想,再进一步到近代哲学。整个人,不但要有一般的人文理想,他还要把思考的条件跟社会上科学的发展配合起来,就是要找到一个确定不移的知识,那这个确定的知识不能够再依赖信仰,这个时候只能靠理性,...
傅佩荣博文傅佩荣(访谈录)傅佩荣谈哲学学习历程(二)
傅佩荣谈哲学学习历程(二) (2006-08-03 17:02:34)   分类:访谈录 姜涵:您刚刚提到您从学西方哲学开始,所以您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西方哲学的开始是非常好的,为什么? 傅佩荣:因为他们是源远流长整个系统的发展,他们本身整理得非常好,从希腊到中世纪,经过重大的转变,所以后面才有文艺复兴,要恢复希腊时代的人文理想,再进一步到近代哲学。整个人,不但要有一般的人文理想,他还要把思考的条件跟社会上科学的发展配合起来,就是要找到一个确定不移的知识,那这个确定的知识不能够再依赖信仰,这个时候只能靠理性,这才有笛卡尔的出现,说“我思,故我在”。“我思,故我在”的用意就是要把所有知识的可靠性放在一个我最有把握的肯定上面,但是这种肯定它显然就有一个特色,它是以我作为基础,这就偏向了唯心论。 所以后来笛卡尔之后,西方哲学的主流一直到康德达到高潮,再进一步到黑格尔,更是推到顶峰了,以后就往下走了,整个路线就是一种唯心论的路线,就是从人的自我意识的内容去建构整个外在的世界。从人类文明也包括科学的发展来看确实如此,这个世界本身是什么,从来就没有人弄清楚过,到现在科学家还在研究。但是我们不能否认,我们所看到的世界是那个如实被我们看到的世界,也就是你怎么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变成什么样子,就展现什么样的面貌出来,我们就按这个来建构。我们对世界的认识,同时也具体地使这个世界成为一个现代化的面貌。 在这个时候你就知道,西方哲学在这一方面的贡献。但相对地,它也陷入困难,像这种困难在存在主义里面就说得很多。人类发明技术本来是要帮助人类延伸能力,但在海德格尔看起来,到最后技术反而变成主导着人类的生命,等于是科技对人来说不再是替人服务,反而让人忘记人本来的能力在什么地方,这是一种颠倒错乱。 所以从黑格尔到马克思,后来提出的观念很流行,叫“异化”,异化这个字,它本来的意思是疏离,就是人跟他的产品,工人跟他的产品之间产生的距离,它不再能够建立一种亲密的关系。这种异化现象的出现,不但是人对外在世界感觉到“我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他对自己也觉得慢慢在疏离了,他在人类里面也觉得被孤立了,这是整个西方文明发展的一个特色所在。 西方的文化一方面是它有源远流长,很好的一个系统的整理,整个西洋哲学史发展;另一方面是西方文化还是目前世界上主流的文明,就是它的势力最大,影响力、文化的各层面都是在一种主导的地位。所以我们先学西方哲学的话,顺便了解整个西方思想的发展过程,知道西方人的心态,以这个做背景的话,也是你了解这个世界最好的一种途径。你以这个做接触,然后再回过头来看自己的哲学,就会看得比较更清楚一点。 姜涵:是,您在深入西方哲学的材料之后,为什么没有更进一步地去走向西方哲学的研究,怎么会反倒是抽离之后回到这条路上,就是回到自己的文化里头来,你看到了什么? 傅佩荣:好的,我在美国念完博士的时候,我就想,我这一生如果要发展我的学术研究,对人类有所贡献,我不可能走西方的哲学,因为西方哲学本身有它的条件。譬如,你如果要研究西方哲学,你在大学时代就应该能够读得懂英文之外,还有法文、德文、希腊文,加上一点拉丁文,都应该能够有能力看书,否则,你很难成为一个具有领导地位的西方哲学家,并且你回到自己的国家之后,跟西方在空间上有很大的距离,然后面对的生活处境不一样,西方哲学只能配合你的生活。 像马克思主义之后,在西方发展出来法兰克福学派,还有结构主义、解构主义,各种现代化以及后现代的思潮都纷纷出现,他们都是针对他们那个社会的特定问题来作进一步的思考。因为哲学的反省需要材料,如果说别人的材料都在他那个时空里面出现,你在台湾跟他们去讨论根本是有点摸不着边际,你学西方哲学恐怕永远跟在别人后面跑,别人什么时候转变一个题材,你就跟着转,转不过来的。 我有一次印象很深,有一个同事年纪已经很大了,他提到一位西方,尤其美国的叫做符号逻辑的专家,也不过三十几岁,这位台湾的老教授,年纪比他大了二十几岁,但他提到那个年轻的美国的逻辑专家的时候,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好像是说这才是伟大的哲学家,我看了很难过,为什么?因为同样是研究哲学的,别人二三十岁,他只不过是数学好,逻辑好,提出一道新的解释,那你这边研究逻辑的老教授,你永远跟在别人后面跑,想到西方就觉得自己还是一个研究生,西方年轻的学者你都把他当作大师,如此缺乏自信,我想这不是好的现象。 也就是说我很早就发现,我如果研究西方哲学,我这一生不可能对人类的学术有特别的贡献,我永远能做一个教书匠而已,就是我教西方哲学,在后面追赶,恐怕永远也赶不上,所以我想,我如果掌握到自己文化的特质。像我从小,我们华人读中国哲学,这是我们特定的条件,也没有人比我们具备更好的条件,所以我们应该选择这条路去走。 姜涵:因为您刚刚提到这个部分,我想到哲学其实离不开经验,西方人他们会提到很多的这种,这种题材,像符号、结构、解构,一大堆新的材料,可是他们最主要的目的都是要能够说明这个经验到底是什么,因此您觉得您自己在这方面比较没有兴趣,还是您比较喜欢的本质上的材料,这个部分对您来说,您觉得它比较能够,像你这种比较精密、深入思考的人来说是比较擅长的,而且是您比较喜欢的工作? 傅佩荣:大概可以从两方面来看。第一方面是西方哲学的范围也非常广,别的不说,光说他们讨论的题材,你只要看到我们在台大至少有一百种西方哲学的杂志,就知道它一个哲学史、形而上学、伦理学、美学、知识论,每一个学科的分科有时候分得更细,都有固定的学术刊物在发表,代表很多人在作研究。那你要学西方哲学就要问了,你学西方哲学哪一个方面?或是在历史上断代史上哪一个阶段的历史?不可能说西方哲学你可以统统掌握住,这是第一个。就是我们学西方哲学,会觉得你如果找到一个很小的范围作研究,你真的需要像高科技一样,有一个讨论的团体,有一本学术的刊物,然后不断有生活经验的配合,这是我们所没有的。 另一方面,你如果转而研究中国哲学,很多人说中国哲学范围也很广啊!话是不错的,但是它的核心,它的根源始终是儒家跟道家,这是一路下来,后来到唐朝以后,佛学发展得很好,但是佛学发展得很好,它毕竟是从印度过来的,所以你还可以暂时把它划归于一个独特的学术领域。在那个里面可以有很多学者去研究,你如果说你研究哲学,你只要花大概十年到十五年的时间,把儒家跟道家的思想掌握住,然后你在这一方面就有一定的发言权了。 姜涵:哦,是这样子啊。 傅佩荣:嗯。 姜涵:好,我想您是不是可以聊一下,就是说当你开始走进中国哲学,是跟老师有很密切的关系吗? 傅佩荣:是的,我在大学时代是读辅仁大学的哲学系,辅仁大学是天主教办的,所以他对于西方哲学,尤其是中世纪的希腊哲学比较重视。对于近代最多谈到黑格尔,黑格尔以后就不愿意多谈了,因为那是当代哲学,里面充满着各种对传统价值观的挑战,所以辅仁大学算是比较保守的一个思想立场,我在辅大的时候很少听过中国哲学的课。 姜涵:有老师告诉你,你要先学西方哲学吗? 傅佩荣:也没有,因为辅大的教授,主要的教授都是从西方来的神父居多,因为当时台湾有博士的人很少,而这些教授都是留欧的、留美的博士,所以他们当教授资格没有问题,教西方的也教得还不错,但是中国哲学,我们自己的哲学就被忽略了。 我是到台大研究所的时候,我本来研究的是当代的存在主义,但是因为有一位老师叫方东美先生,他名气太大了,所以我们都选他的课听一听,听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哲学经常喜欢去对照、比较。譬如说他上课的时候讲佛学,他可以很容易就谈到柏拉图、尼采、康德,讲得很自然。他谈到西方哲学家的时候,我都觉得比较熟悉,他讲到佛学的时候反而听不懂了。当时就觉得,我们对自己的文化反而不了解,所以从那时候我就开始听方老师的课,一连听了大概四年的时间,才使我重新了解,并且建立对中国哲学的信心,知道我们中国哲学的内涵,如果作为一个发挥的话,比起西方任何一套可以让人安身立命的哲学都有它的特色的。 姜涵:是,您有跟老师请教过怎么样学了西方哲学之后,然后回来研究中国哲学吗? 傅佩荣:这个倒没有,因为方老师比我们年纪大多了,他是1899年生的,比我们的年纪大了半个世纪了,我们当时在他眼中都是年纪很轻的学生,我们只把他当作一个好像是前辈学者来推崇,并没有想问他我们要怎么研究这个或那个。 但是我自己后来到美国念书,我到耶鲁大学也是一样,我专攻的范围是宗教哲学,把所有的课都修完了,考过法文、德文,也考过基本的学科测验。到写的时候我就碰到选择了,我有没有可能在一年之内写一篇论文,有一点学术上的贡献的。如果我写西方哲学的话,可能还要再多花两三年,那我就决定写中国哲学,古代的“天”的概念。中国古人的“天”其实是一个非常丰富而复杂的概念,它也是随着时代而展现它多样性的意义。我开始看到这样的题材有兴趣,也是因为读了一位学者——冯友兰先生的《中国哲学史》,因为他在《中国哲学史》里面谈到古代的“天”,就用一种平铺直叙的方式,说到它里面有五种意思,这五种意思彼此自相矛盾的,包括主宰的天,物质的天,义理的天,命运的天,还有自然的天。这五种天的意思是彼此不能够协调的,他把它同时放在一起,《写中国哲学史》而正好忽略了历史的含义。当时我看了非常惊讶,所以我心里想这个“天”绝不是一个单纯的概念,它会随着不同时代的人,对生命的体验而展现它不同的意义。因为所有的概念,只要是活的都是有生命的,就是人类在用的概念,都会慢慢演变的,这种演变也许正好反映出来古人心灵成长的方向跟过程,所以我在美国写博士论文的时候就以这个作题材。但是这个论文写出来,至少目前据我所知,大陆上有两位年轻的学者写博士论文里已经在探讨,我的这本书里的一些重要的观念,所以我想这大概就是我对中国学术界初步的一个贡献吧
/
本文档为【傅佩荣博文傅佩荣(访谈录)傅佩荣谈哲学学习历程(二)】,请使用软件OFFICE或WPS软件打开。作品中的文字与图均可以修改和编辑, 图片更改请在作品中右键图片并更换,文字修改请直接点击文字进行修改,也可以新增和删除文档中的内容。
[版权声明] 本站所有资料为用户分享产生,若发现您的权利被侵害,请联系客服邮件isharekefu@iask.cn,我们尽快处理。 本作品所展示的图片、画像、字体、音乐的版权可能需版权方额外授权,请谨慎使用。 网站提供的党政主题相关内容(国旗、国徽、党徽..)目的在于配合国家政策宣传,仅限个人学习分享使用,禁止用于任何广告和商用目的。

历史搜索

    清空历史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