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北大演讲

1 （译文） 福田总理访华演讲 《共创未来》 尊敬的唐家璇国务委员、 尊敬的许智宏北京大学校长、 在座的各位： 1、序言 迎接新年之际，福田到了，就是福到了。 今天，我有机会在历史悠久的北京大学，同肩负中国 未来重任的同学们进行交流，感到十分荣幸。 北京大学作为中国的最高学府，教育水平之高为世界 所公认，并且还有许多日本留学生在这里学习。另外还令 人高兴的是，听说，我的母校早稻田大学同北京大学之间 也有着长期、活跃的交流。我希望将成为明天中国栋梁的 同学们能够进一步加深对日本的了解，学习有关日本的情 况，我想借此机会提出一些有助于加强北京大学的日本研 究和对日交流的。有关其内容我一会儿再作详细介绍。 下面，我希望占用大家的一点时间，就日本和中国的 关系，把我日常的一些想法向各位作个介绍。 2、此次访华的目的 我这次访华的目的在于，进一步巩固自去年秋天以来 以强有力的步伐发展起来的日中关系的根基，并将这一关 系提高到新的层次。“日中关系除了和平友好之外而别无其 他选择。”这一日中和平友好条约缔结时的理念超越时间， 2 作为日中友好的根本而生生不息。 自从缔结日中和平友好条约以来已近 30 年，此间日 中两国在政治、经济等领域，获得了作为世界主要国家的 地位。两国在历史上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有力量能够为 亚洲及世界的稳定与发展作出贡献。 在日中关系面临前所未有的如此机遇时，通过这次访 华我要向所有的中国朋友明的是，“日中两国理应成为建 设亚洲及世界美好未来的创造性伙伴”这样一种我的坚定 信念。 这次来访之前，我有机会在东京和中国媒体代表团进 行了会面。当时我指出，而今的日中关系正在迎来第二个 春天。因为我已经在两国到处都能看到期待构筑崭新日中 关系的“愿望”的萌芽。 我这次访华是“迎春之旅”。我知道中国有句诗说得 好，“梅花樱花常相伴”。通过此次访问，促使梅花绽放， 盼在春天烂漫樱花盛开之季节能够迎来胡锦涛国家主席访 问日本。 3、无可替代的日中关系 同学们，你们怎样看待同隔海相望的邻邦、有着两千 年交流历史的日本与中国的关系呢？温家宝总理在今年四 月访日时，在我国国会上表示：“强调以史为鉴，不是要延 续仇恨，而是为了更好地开辟未来”。我以严肃的心情接受 温总理的这一番话。我认为，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尽管 有过那样不幸的时期，但我们有责任和义务，不折不扣地 去正视它，并传给子孙后代。战后，作为自由民主国家而 获得新生的我国，一贯走和平国家的道路，并致力于同国 际社会的合作，我觉得这是值得自豪的。但是，我认为， 在感觉这种自豪的同时，还必须对自己的错误进行反省， 3 以及带着顾及被害者感情的谦虚。只有认真地看待过去， 并且勇敢而明智地反省该反省之处，才能避免今后重蹈覆 辙的错误。 同时，在纵观日中漫长历史时，我们不应该忽略双方 之间曾经有过的更加悠久的、成果丰硕的交流。 从历史性的邦交正常化至今，已经历了一代人的两国 关系，伴随国际形势的风云变幻，也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在此背景下，我们应将如何把握我们之间的关系、又应该 如何去建设它呢？ 中国自 1978 年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以来，大刀阔斧改 革国内，同时积极推进对外开放，并于 2001年加入了 世界贸易组织，目前已成为 GDP和贸易额分别名列世界第 四和第三的国际经济中的主要成员。中国经济的飞跃发展， 不仅给日本，而且也给亚洲及世界带来了很大利益。在政 治方面，中国更进一步提高了在国际社会中的存在感和影 响力，并就地区乃至世界的广泛课题给予关注、采取行动 并发言。 另一方面，我国为发展经济和改善民生作出了努力并 取得了成果。在此过程中，虽然先后经历了长期经济增长 时期和泡沫经济的破灭，但日本经济具有牢固的基础，依 然保持着仅次于美国的经济规模。在政治方面，我国正在 比以往更多地向国际社会明确自己的主张、更为积极地开 展国际合作。 日中两国在各自的发展过程中，相互加强各种交流与 合作，构筑起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紧密的关系。借用 作为总理致力于缔结日中和平友好条约的我父亲，福田赳 夫的话来说，就是日中联合声明在两国之间架起了一座“吊 4 桥”，而日中和平友好条约又使它变成了一座“铁桥”。从 那时起，许许多多的两国国民走过这座日中间的桥梁，如 今每年双方的往来已达近 500万人次。在经济方面，当前 双边年贸易额业已超过 2000亿美元，而日本还是最大的对 华投资国。明年是“日中青少年友好交流年”，也是人们期 盼的北京奥运会之年。我愿进一步促进日中交流的这一势 头，使日中和平友好条约缔结 30周年的 2008年成为日中 关系飞跃的元年。 4、责任与机遇 另一方面，在纵览世界潮流及时代大局之时，日中两 国决不能仅仅满足于相互友好的现状。正如大家也亲身感 受到的那样，当今日中两国已成为影响变化显著的亚洲地 区乃至世界的稳定与发展方向的存在。全世界都在关注和 期待着我们。我认为，日中两国的未来不是选择合作或对 立的问题，而是如何寻求有效的、负责任的方式开展合作 的问题。从此意义来说，构筑“战略互惠关系”恰恰是时 代潮流对我们的要求。 在认清这一时代潮流和世界潮流的同时，日中两国应 该正视彼此政治、经济的重要性，并为解决地区及国际社 会的诸多课题而探讨如何进行合作。我们两国已经处于这 样一个时期了。《易经》中有句说：“丽泽，兑”。我想如果 能使日中两个池泽水流相连给周边地区带来滋润的话，那 就很好了。 如此日中两国已具有为亚洲及世界的稳定与发展作 出贡献的能力，这对两国而言是一个极大的机遇。两国在 许多问题上有着共同利益，共同的目标和准则也在逐渐增 加，这也可以说是在利用这一机遇上发生的重要变化。不 必说履行 WTO 等国际经济准则，只要双方都能履行提高 5 透明度、完成解释责任等政府应当承担的国际义务，那么 对话与合作就会得以不断加强。 另一方面，两国之间仍然存在有待克服的课题。在日 中这样的两个大国之间，在所有问题上都取得一致的看法 及立场是不可能的。冷静地讨论和对待分歧是不可或缺的。 然而，事实上由于相互理解和相互信赖还不够深，无论在 日本还是在中国，都有不少人曾经感到“为什么对方不理 解我们的感情”这种不满情绪。必须指出，不顾日中关系 的历史及其渊源，尤其是不顾我们所处国际形势的巨大潮 流等缺乏大局观念以及任由感情用事都是很危险的。 针对这些课题，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坦诚相见、加深 相互理解、互相承认差异，了解对方的真实面貌。古话说： “知之为知，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我们一定要在此基础 上，把眼光放在两国间所存在的共同利益并努力使其扩大！ 我认为，双方不应该迷失共有的目标，而应该保持寻求共 同解决途径的姿态。 5、“战略互惠关系”的三大支柱 为了充分利用互相能够加深对话这一巨大机遇来 克服课题，日中两国力求共同承担重要责任的关系乃是“战 略互惠关系”。下面我来谈一谈构成其核心的三大支柱，即 “互利合作”、“国际贡献”、“相互理解和相互信赖”。 （1）“互利合作” “战略互惠关系”的第一个支柱是，“互利合作”。在 日中两国相互依存关系日益加深的今天，中国的顺利发展 是关系到日本发展的重要问题。本着这种观点，在过去 30 年里，对于中国所致力的改革开放，日本一直官民并举地 6 提供政府开发援助（ODA）等一系列的支援与合作。特别 是对待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问题上，日本政府 很早就表示了支持。那是因为日本国民坚信，支持中国推 进改革开放的努力，不仅有利于中国的未来，而且也是有 利于日本乃至亚洲及世界的正确选择。2008年是中国实行 改革开放政策 30周年，是值得纪念的年份，能在这样的一 年举办北京奥运会，意味着中国已进入崭新发展阶段，具 有象征性的意义。我对此表示衷心祝贺，并深切期待取得 圆满成功。 然而在中国，正像日前党代会也指出的那样，伴随着 经济的飞速发展，一部分“负面问题”也显现出来了。比 如，人们经常提到的环境恶化、沿海地区与内陆地区的差 距扩大问题等等。 关于环境问题，日本在七十年代有过惨痛的经历。在 日本经济取得高速发展的过程中，发生了诸如水 俣病、 疼痛病、四日市哮喘病等被称作四大公害的问题，成为深 刻的社会问题。几乎在同一时期，还遭遇到了石油危机， 迫使国家认真采取节约能源的措施。 我国虽然被称为比社会主义国家还要“社会主义”的 平等社会，但是随着全球化的进展，最近收入差距的问题 也变得逐渐深刻。 今天，温家宝总理告诉我，为了应对这些问题，中国 目前在贯彻“科学发展观”过程中，对实现“和谐社会” 目标抱有坚定的决心。今后，我们愿意在同中方协商的基 础上，把合作重点从支援改革开放转到协助实现“和谐社 会”方面。这样作将促进中国稳定和发展，对作为朋友和 邻邦的日本来说，也是很可喜的事。 在此方面，我认为，尤其重要的领域是环保和节能领 7 域。关于日本所经历的公害及其对策等，我们愿意把成功 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拿出来供中国国民参考。目前，日 本拥有国际领先水平的节能技术。我在今天的首脑会谈上 提议，为了推动日中双方的环境合作，在中国国内建立起 以信息传递及网络化为目的的“日中环境信息平台”以及 “节能环保合作咨询中心”，并得到了中方的赞同。我们还 准备用三年时间开展一万人规模的环保和节能方面的培 训，邀请大批中国的专家和一线工作者到日本，分享我们 的经验。 此外，为了发展互利合作，必须加强对知识产权的保 护。这决不是日中“对立”的课题，而是关系到两国发展 的日中“合作”的课题。特别是为了保障经济的健康发展 和维护民众的安全、让民众放心，在加强打击假冒产品、 盗版的措施方面，日中两国有必要通过合作加以有效的应 对。为了担负起在国际社会中应有的责任和义务，须要官 方和民间携起手来发挥主体作用，显示出作为国家积极保 护知识产权的姿态。 日前，在北京召开了由日中相关部长出席的“首次日 中经济高层对话”，双方在环境保护、知识产权保护、以及 贸易、投资、国际经济等领域，开展了富有意义的对话。 我希望在互利合作的精神下，进一步推进此类对话，并深 切期待今后通过对话使日中间的合作逐一具体落实。 （2）“国际贡献” “战略互惠关系”的第二个支柱是，“国际贡献”。我 们都知道，在“无国界时代”里，人员、物资、资金、信 息等一切都能够轻易跨过国界。这不仅带来发展与合作的 机会，而且也带来金融危机连锁反应、传染病扩散等诸多 8 风险。为此，日中两国政府必须携手扩大机遇、抑制风险。 对此，两国不应只埋头于狭义的日中关系的运营中，还应 该把眼光扩展到两国关系地平线的彼岸，顺应世界潮流为 亚洲、乃至世界的稳定与发展进行合作。在此，把我的几 点考虑介绍给大家。 首先我想讲一下与恐怖斗争的问题。昨天巴基斯坦前 首相贝・布托遇袭身亡。任何理由都不能使恐怖活动正当 化，强烈谴责这一卑鄙行为的同时对贝・布托前首相及遇 难者表示由衷的哀悼。对包括日中在内的国际社会来说反 恐斗争是共同课题。我希望在这领域里日中进一步推进合 作。 下面我讲一下气候变化问题。气候变化已成为国际社 会所面临的最重要的课题。这也是关系到我们如何诚恳地 对子孙后代负起责任的问题。在日中双方相互理解对方立 场的前提下，两国应该作为负责任的主要国家，为问题的 解决而互相合作、尽最大的努力。我愿再次强调，为了解 决这一问题，当今国际社会的重要成员的中国积极参与国 际气候变化框架是不可或缺的。 此外，在考虑到东北亚的和平与安全时，最迫切的课 题是有关北朝鲜的问题。尽管我们对最近在朝鲜半岛无核 化进程中取得一定进展给予评价，但是能否进一步推进这 一进程以更加巩固东北亚的和平与稳定，目前正处于重要 的关口。此外我们还希望，在解决无核化问题的同时，要 解决绑架和导弹等问题，清算不幸的过去，进而实现与北 朝鲜的关系正常化。我准备为此继续加强日朝对话，并为 此同作为六方会谈东道国、发挥重要作用的中国继续保持 更加紧密的联系与合作。 作为涉及到国际社会和平与安全的问题，还可以指出 9 包括安理会在内的联合国改革事宜。特别是为适应战后 60 多年来的国际社会变迁，改革安理会，使其有效地担负起 日益重大的作用，这是整个国际社会所面对的课题。我希 望在这个方面也一定要加强对话，通过日中合作推动改革 向前发展。 当前，非洲仍然面临着非常严酷的现实。在撒哈拉以 南的非洲地区，由于疫病、营养不良等原因，每千名儿童 中就有 166名在五岁前丧生。明年 5月，为讨论非洲开发 的战略及具体措施，以“奔向欣欣向荣的非洲”为主题， 日本政府将在横滨举办第四届非洲开发会议（TICAD Ⅳ）。据了解，中国也已在开发广大非洲方面，开始进行对 话。为此我认为，如果日中两国能携手开展帮助非洲持续 发展、救助贫困的合作，那将是很有意义的事情。我希望 一定能够实现。 我衷心希望，通过与中国国民的共同工作，让日中合 作的美丽花朵开遍世界各地。 (3)“相互理解和相互信赖” 最后一个支柱，即第三个支柱是，“相互理解和相互 信赖”。正因为我们是近邻，所以往往彼此因看到对方不理 解自己而产生烦躁的心态。应该如何相互看待对方这一基 本认识似乎在发生动摇。从日方来看，在很短的时间内取 得长足发展的中国一下子显现在眼前，还有没作好心理准 备该怎样和中国交往的一面。对中国而言，同样地面对在 国际社会上力求承担更大政治作用的日本，也似乎产生了 一种复杂的心态。 我们需要为进一步加深相互理解而付出努力，人人都 10 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实践起来却并非容易。为增进相互理 解，首先需要彼此之间进行频繁的交流，只有真正达到相 互理解，才能建立起相互信赖。我认为为了促成对话、理 解、信赖的良性循环，最有效的就是，加强以下三方 面的交流：一是青少年交流；二是知识交流；三是安全保 障领域的交流。 特别重要的交流之一是开始于去年的日中大规模青 少年交流项目。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一代正是未来的希望， 明天的日中关系也要靠你们来建设。政治、经济固然重要， 但为了构筑长期稳定的日中关系，双方要从展望 50年后、 甚至 100年后的长远角度，着力培养能够加深相互理解、 尊重相互差异、相互学习之“人才”。正如常言所说：“十 年树木、百年树人”，培养人才需要坚持长期的努力。 访问日本的中国高中生回国时都异口同声地说：“日 本并非想象的那样”、“发现了全新的日本”。他们通过耳闻 目睹以及亲身体会，消除了以往的成见或偏见，无疑增加 了对日本的了解。 同样，访问过中国的日本高中生也是如此。 一位日本男高中生在回忆起住宿过的中国家庭时这 样说道： “通过非常愉快的家庭寄宿和学校交流，我感到中国 高中生和日本高中生没什么两样。大家是那样的友爱，又 是那样的活泼，等他们和我们都长大成人的时候，我想真 正的‘世界和平’就会到来了！我从心里感谢那些给予这 次机会的人们。” 日中之间推进知识交流也是非常重要的。我认为，在 日中两国的年轻学者之间，不仅就日中关系，而且还就广 11 泛的国际形势展开讨论，有着重大的意义。也就是说，敏 锐地察觉到世界动态和时代的变迁，从而把握日中关系发 展的方向，需要具备这种视野。如能通过日中合作培养出 具备国际视野的有识之士，造就出大批有助于解决地区及 国际社会的各种课题的人才，我相信日中两国就会成为世 界上值得自豪的伙伴。 正如在开头所讲的那样，我真诚希望肩负中国未来的 同学们多了解日本、多学一点有关日本的知识。为此，我 想推动与中国高等教育基地的交流。首先，我愿提出，向 提供给我今天讲演机会的北京大学，旨在加强对日交流的 建议，这项“北京大学福田方案”具体包括以下三点内容。 第一，举办学术研讨会。在今后两年里，以联合国改 革、援助第三国、联合国维和活动、环保节能等全球性课 题为主，邀请北京大学学者赴日本参加研讨会。第二，明 年从北京大学的同学们中间选拔 100名学生、以及从附属 高中选拔 50名学生，分别到日本进修。第三，继续帮助日 本研究中心的集中授课工作。我由衷地期待，通过旨在加 强对日交流的“福田方案”，使大家中间能有更多的同学走 上研究日本之路。 关于安全保障领域的交流，不久前中国军舰首次访问 了日本，这是一件对日中两国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令 人感到高兴。2008年，将轮到日本防卫大臣、海上自卫队 舰船访问中国。安全保障是立国之本，也是直接关系到两 国国民感情的问题，需要通过提高透明度、把相互不信任 消灭在萌芽之中、并培养起信赖的土壤。鉴于此，有必要 进一步促进安全保障和防卫领域的日中交流及对话的蓬勃 开展。提供给双方国防有关人士接触对方有识人士及民间 人士的机会，以促进相互理解，这是至关重要的。在此次 12 首脑会谈中，已经就日中双方将为此作出努力达成了共识。 6、开创亚洲与世界的美好未来 以上我谈的是日中两国“战略互惠关系”的三大支柱。 总而言之，我认为，顺应世界的潮流和大义来指明日中关 系的方向、开创未来这一姿态是非常重要的。我坚信，只 要日中两国作为对国际社会负有责任的大国，着眼世界大 局，不辜负世界之期望，致力于“互利合作”及“国际贡 献”，那么就可以逾越各自立场的不同，构筑起“相互理解 和相互信赖”，共创亚洲和世界的美好未来，从而成为富有 创造性的伙伴。通过日中共同进行的创造性事业，双方建 立起为全世界所依赖的关系，当我们想到这些，心中不就 会充满希望了吗！我衷心希望，日中两国不应该挑剔相互 差异，而应该成为面向共同目标、为世界而携手合作的一 对真正的朋友。 7、结束语 我一边对大家讲这些，一边再次深刻感受到政治家所 肩负任务之重大，以及展现在同学们面前的无限前途。今 后，日中两国关系之路或许不会总是那么平坦。但是我认 为，越是在那样的时候，面对那些双方时而出现的情绪化 和狭隘的言论，我们政治家越是不能随波逐流，而必须适 应世界的潮流和大义，把日中关系一步又一步地扎实地向 前推进。给大家留下开创亚洲和世界崭新未来的道路，这 也是我作为政治家的使命。 把日中两国联系在一起的不单是利益和利害关系，日 中两国是具有悠久交流历史的邻邦，不但有相通的文化及 传统，而且也有在交流过程中形成的相互依靠的基础。比 如说，像日本在即将演变成近代国家的黎明时期的“明治 13 维新”一词，就可以追溯到中国的古典那里。另外，今年 “文化体育交流年”所开展的一系列交流活动使双方产生 了强烈共鸣，这不也是因为两国有着共同基础的缘故吗！ 追求人权、法治、民主主义等普遍价值固然很重要。 但另一方面，我认为，珍视这种深深扎根于日中两国的共 同基础和价值观同样重要。我怀着这样的心情以及希望两 国国民更加珍视日中两国的特别关系的愿望，这次还将访 问曲阜。 中国的伟大作家，也曾在北京大学这里任教的鲁迅先 生当年留学日本，与藤野先生等众多日本人相识。我想这 些人士的相识对以后中国的变化无疑产生了巨大影响。这 恰如日中高中生交流给许多年轻人带来了数不胜数的收 获。鲁迅先生在他的作品《故乡》中这样写道： “希望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 了，也便成了路。” 同学们，让我们共同前进，共同开拓，共同缔造美好 的未来吧！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