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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古佛旁』——李瀚章的孙女李国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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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古佛旁』——李瀚章的孙女李国秦 宋路霞 I 李 赫 章 的 利、 女 李 国 秦 家族史专家 潺澹文妲 降家小姐十姐妹,个个都是一本曳 李鸿章的哥哥李瀚章有10个女儿. 还有10个孙女.10个女儿大多跟上海没 有什么关系。只有最小的女儿嫁到上海. 是曾国藩的外孙媳妇.即晚清上海道聂 缉架、曾纪芬夫妇的儿媳妇李敬萱(丈 夫聂其焕)。而10个孙女大多生活在上 海.而且.每个人都有一番不同凡响的 经历。 比如李国奎(交通银行第一任总经 理李经楚的大女儿)。出生在上海虹H。 但是从青年时就开始长途播迁.曾跟着 父亲南下过广州.跟着丈夫...
灯古佛旁』——李瀚章的孙女李国秦
宋路霞 I 李 赫 章 的 利、 女 李 国 秦 家族史专家 潺澹文妲 降家小姐十姐妹,个个都是一本曳 李鸿章的哥哥李瀚章有10个女儿. 还有10个孙女.10个女儿大多跟上海没 有什么关系。只有最小的女儿嫁到上海. 是曾国藩的外孙媳妇.即晚清上海道聂 缉架、曾纪芬夫妇的儿媳妇李敬萱(丈 夫聂其焕)。而10个孙女大多生活在上 海.而且.每个人都有一番不同凡响的 经历。 比如李国奎(交通银行第一任总经 理李经楚的大女儿)。出生在上海虹H。 但是从青年时就开始长途播迁.曾跟着 父亲南下过广州.跟着丈夫北上过黑龙 江.住在北京时与慈禧太后的堂兄弟是 邻居,竟把皇室的小姐“引进”了李家 (台湾著名作家唐鲁孙的姐姐嫁给了李鸿 章的曾侄孙李家炜):住在哈尔滨时遇到 强盗上门:乘坐满铁时遭遇过火车挨炸 弹⋯⋯尽管一生奔波.她还是把两个儿 子培养成了科技人才。 又如李国筹(山东巡抚衙门的洋务 文案、师范学堂监督李经湘的女儿)。她 把合肥李家与寿州孙家豪门联姻的“文 章”发挥到了极致——她的一个姑妈嫁 给了光绪帝师孙家鼐的侄子孙传樾.她 本人嫁给了孙传樾的一个儿子孙多钰。 一可怜绣户侯门女,独卧青灯古佛旁b 万方数据 她又介绍她的3个外甥女分别嫁 给了孙家的3兄弟,即香港面粉 厂的老板孙麟方、孙麒方和上 海阜丰面粉厂的孙临方。 又如李国彩(晚清直隶州 知州李经滇的女儿),在上海培 成女中毕业后就嫁人了,丈夫 卢绍宏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 哲学博士,回国后任云南教育 厅厅长,她就跟着丈夫远赴南 疆。卢绍宏后来调任中央大学 法学院院长,又任内政部礼俗 司司长,他们才返回上海。解 放前夕,她的两个妹妹李国绮 和李国绶都跟着丈夫到台湾去 大家闺秀李国秦 了(两个妹夫一个是国民政府考试院副主委,一个是中国银行稽 核处处长),而李国彩夫妇决定留在大陆,为新中国服务,姐妹 从此天各一方。一晃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作为有众多海外关系的 高级知识分子,多年来卢家的日子过得很不轻松,尽管如此,李 国彩却成了十姐妹中最为长寿的一位,活到105岁,生前住在上 海市延安中路四明村。 十姐妹中现今还有一位出名的百岁老人,年龄仅比李国彩小 一岁,她就是李瀚章的第七个儿子的大女儿李国秦。 『‘‘八字’’不合,舍“_--q’’就‘‘张型 李国秦的父亲是李瀚章的第七子,名李经沣(1881-1941 年),是晚清时的国学生,曾在陕西当县太爷,历任陕西长安、 万方数据 长武、富平、岐山等县的县官,所以给两个女儿取的名字都与陕 西有关,大的叫国秦,小的叫国邻。民国后他没有像李鸿章的儿 子李经方和李经迈一样“不食周粟”,而是采取了务实的、灵活 的处世态度,办过税务,还当过盐栈的栈长,这些都是世人视为 “肥缺”的差事,可知El子过得很悠哉。他前后有过两位夫人, 李国秦、李国郇的生母是杭州城里有名的美人,富商吴家的小姐 吴静宜;继室诸咏琴是浙江诸暨人,生下一个儿子,就是现在香 港国光船务有限公司的老板李国光。 李经沣一家在辛亥革命之前就到了上海,可能跟李瀚章曾任 浙江巡抚有关系。那时在上海的李家人主要集中住在两个地方, 一处是虹口,一处是跑马厅以西(据说就在原先跑马厅的马棚附 李国秦与父亲李经沣、弟弟李国光 潺澹夹妲 近)。李经沣虽说身处十 里洋场,且一直都在官 场上做事,但封建观念 还很重,对女儿的读书 并不很看重,而对女婿 的要求则很高,所以尽 管国秦、国邻姐妹都先 后进入了中西附小和中 西女中读书,但是中学 还未毕业就不让读了, 要女儿们呆在家里,等 着人家上门来说亲。 嫁女儿李经沣是要 看双方的“八字”的, “八字”不合绝对不行。 除了“八字”还另有标 准——他并不要求女婿 万方数据 有多高的学历,但要求女婿要有文采,要前来“应试”的女婿 面写毛笔字,当面草就一篇命作文。那时李家的门风还是有 小影响的,被他开涮的女婿人选不知几何。终于,一个人被挑 了,他就是李家的安徽同乡、家境原先贫寒的桐城人马兆昌。一 马兆昌的父亲是个精明能干的工匠,在桐城很有名望,但他 不满足于乡间的小打小闹,受时代潮流的鼓动,怀揣着仅有的一 块银洋闯了天津。他举目无亲,也没有熟人,就住在天津安徽会 馆里,四处打零工。后来人家看他手艺好,就推荐他到大实业 家、两江总督周馥的儿子周学熙的门下干活儿,这下他的才干才 算有地方发挥了。他不仅手艺活儿干得好,算盘也打得极好,能 用原始的计算,准确地算出建筑所需的各种用工用料。周学 熙大喜,后来在创办启新洋灰公司和京师自来水公司搞基建时, 他成了主要功臣之一,从此在天津扎下了根。马兆昌承继了父亲 的数学细胞,聪明过人,在银行里工作,而且一手蝇头小楷写得 简直就像是刻印出来的。李经沣看了非常高兴,拟敲定这门婚 事。 可是事不凑巧,人好了“八字”却不行了,推算下来,马兆 昌的“八字”跟李国秦的“八字” “相克”!可是李经沣又舍不 得放弃这样一个人才,于是大女儿不行就“出台”二女儿,结果 李国郇就先姐姐嫁人,1923年,成了马家的媳妇。 李家的女儿是不愁嫁的,大女婿很快又有了最佳人选,他就 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后来当了宋子文的助手、出任国民政府财 政部关务署署长的张福运。 张福运是山东福山人,运气的确不错,考取了清华大学预备 班,与胡适、赵元任等一样,成为庚款赴美留学的才子之一。他 在哈佛大学读法律,与宋子文是同学,回国后先是被北洋政府交 通部看中了,当过交通部航政司司长、北京交通大学校长。在北 京交大当校长时,被李家的一个亲戚“抓住”了,他就是跟李家 万方数据 李国秦前夫张福运 有多重姻亲关系的安徽寿县 孙家的孙多钰(夫人李国 筹)。孙多钰也是美国留学 生,原先在上海,任沪宁、 沪杭甬铁路管理局总办,后 来到了北京和天津,当过北 洋政府交通部次长、开滦矿 务局天津局华方经理、通惠 实业公司总裁,是孙氏家族 集团的后期主持人。他认为 张福运是个人才,于是向李 家老太爷推荐。李经沣与之 见了一面,印象不错,竞一 次性通过。1924年,已经35 岁的张福运,娶了22岁的李 国秦为妻,两人相差13岁。 宋子文当上财政部长后,组织班底时,张福运喜得高升。那 时财政部下辖三大署:税务署(管税收)、关务署(管海关)、盐 务署(管盐务),张福运当上了关务署署长,主管全国海关,顿 时成了灼手可热的大人物。那时全国最大的海关就是上海的江海 关,所以尽管财政部设在南京,而关务署却设在上海;第二大关 是天津的津海关,所以天津他也经常要去。 因此张福运夫妇就在上海和天津两地都买了地,造了房子。 在天津的房子是在常德道2号,占地6亩(解放后成为天津市委第 二招待所);在上海的房子建在复兴西路140号,一栋小楼,3亩 多地,有网球场和游泳池(解放后成为上海警备区宿舍),李国 秦就成了这两栋豪宅的女主人。 潺滹襄妲 万方数据 『击妇人的富贵与灾难ll 碗 ,7, 李国秦与她妹妹李国郐的性格绝然不同,妹妹性情温和,遇 事总是谦让,谋求大家一团和气,是典型的贤妻良母;而李国秦 性格豪爽,快人快语,办事麻利,说一不二,遇事很有主见,除 了婚姻必须由父亲作主外,其他事情均自己说了算。当上关务署 署长太太的李国秦,并没有像一般的阔太太那样整天打麻将,摆 弄首饰,泡咖啡馆。她很好学,上进心很强,深以没能获得中学 学历为憾,于是利用上海的有利条件,多读书,勤补课,还跟人 学写字、画国画,每周有好几次请老师来家授课。日子久了,她 的一手毛笔字已经很漂亮了,惹得不少朋友来向她求字。到她 1949年离开上海时,她认为比较好的字画已经积至好几大箱,存 在妹妹家,可惜在“文 革”中全部化成灰烬。 当年张福运因海关 工作需要,常要携夫人 出席一些有洋人参加的 聚会,李国秦总是打扮 人时,顾盼有仪,落落 大方地用英语跟那些洋 太太周旋,与丈夫的风 度相辅相成。有时他们 还要去香港办交涉,港 督总是把他们请进当时 最叫绝的半岛酒店,李 国秦毫不怯场,进退有 据,不几年就把香港世 李国秦(右)与妹妹李国郇 ,≈八 万方数据 面上的人头混熟了。这对于那些没能娶上大家闺秀的国民党高官 来说,是个不小的刺激。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张福运官做得大了,风头出得 足了,前来巴结的人自然也多起来,跟海关业务有关系的、没关 系的,瞅准机会都喜欢往张家跑,靠不上张福运的,能把夫人 “粘住”也是好的。那年头,复兴西路140号那3亩多地,显得并 不是太宽敞。 在来来往往的朋友中,有一家人家住在离张家不远的范园 (现为解放军八五医院),主人是一家外国银行的买办,这家的女 儿正在大学读书,长得聪明伶俐,也喜欢画画,画画得挺好,很 能讨李国秦的欢心。两家相距不过两条马路,走动十分方便,小 姑娘有时在张家玩得晚了,李国秦就留她住在家里。时间长了, 李国秦就认她作干女儿,反正李国秦自己没有孩子,有个干女儿 比没有女儿要强,出门总爱带着她。为她买吃的、穿的、用的, 更是不在话下。 想不到危险的事情渐渐发生了,认了干女儿并不见得比没有 女儿强。问题出在张福运身上。张福运虽说是美国留学生,但传 统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还很重,总觉得自己没有孩 子,在人前脸上无光。日子久了,竞和妻子的干女儿粘乎上了。 当干女儿怀上孩子后,他就安排她到老家山东福山去生养,他大 概想,等孩子生下来既成事实,妻子也会承认这个事实的。 可是他想错了,他的妻子不是小家碧玉,不是他可以随意摆 弄的,平时日子过得很体面,夫妻相敬如宾,但是事情一旦超过 了“警戒线”,那就成了怒目金刚。李国秦非但不承认这个事实, 而且反目成仇,宣布离婚! 那些日子不知有多少亲戚朋友前来劝说,劝李国秦要思前想 后,主要理由: “你若离开了张福运,吃饭靠谁去?你又从来没 有工作过I’' 潺谵丈妞 万方数据 而李国秦认为人活着不是 光为着吃饭的,还有别的,还 有精神生活。夫妻关系也是如 此,精神死了,这桩婚姻也就 走到头了!于是坚持离婚,谁 说也不听。 张福运不想离婚,他不过 是想孩子想得发疯而已。他没 有想到事情会到了如此不可收 天津旧宅常德道2号 拾的地步。他对李国秦说: “我离了婚生活没有问题,而你怎么 办?你今后靠什么生活?”他知道按李国秦的性格,不会再嫁人。 而李国秦说: “我离开了你,照样能活下去。” 有趣的是,事实正如她所说。张福运后来活N95岁,无疾而 终,已算高寿,据说是坐在一个沙发椅上,永久地睡过去了。而 李国秦,如今已经105岁了,还健在! 当然,当初人们无法预料半个世纪以后的事情。在李国秦的 一再坚持下,他们在几个朋友的主持下,还是协议离婚了。按照 协议,他们在天津的房子归张福运,在上海的房子归李国秦。可 是事后张福运还是放心不下她,把天津的房子也划在她的名下 了,时间在1947年。但是李国秦连上海复兴西路的房子也无兴趣 再住,宁肯搬到愚园路久安村,跟妹妹一家住在一起。 后来张福运的日子也不好过。1949年1月李宗仁代理总统后, 宋子文辞职,张福运也随之辞职了。后来宋子文要他一起去美 国,他不去,那时中共地下组织也在争取他,海关里有很多地下 工作者,联系张福运的是原先在中央银行经济研究处工作的中共 地下党员冀朝鼎。冀朝鼎把他介绍到新中国的中国银行经济研究 所工作,在北京。他去工作了一段时间,觉得无法适应,出于种 种考虑,最后还是去美国了。 万方数据 出国时要办手续,填表格,在填“配偶”一栏的时候,张福 运又为难了,毕竟20多年的夫妻旧情难舍。犹豫来犹豫去,他再 次找到李国秦,对她说: “只要你认下这个孩子,我的配偶仍旧 是你。”但是李国秦冷冷地说: “现在你有配偶,而我没有配偶 了!” 其实张福运的那个孩子很不错,长大后在美国爆得大名,成 了美籍华人中著名的外交官。 『屈映光法师的衣钵传刖 李国秦大约在1950年到了香港,先是租住在弥敦道一个亲戚 的房子里。那亲戚是李家老六房的李慧龙,李家人都唤他慧龙大 哥。他在抗战胜利之后就到了香港,从事外贸生意,生意一度做 得很不错,房子很大,李家许多人到香港就把他家当作招待所, 站稳脚跟后再搬出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李国秦开始每周一次到沙田的一座山 上去听佛家讲经,风雨无阻,后来还带一些经卷回家抄写,她抄 写得非常认真,使她那手漂亮的毛笔字,得到了充分的挥洒。 后来人们才知道,她在师从著名的佛教密宗大师屈映光(文 六)先生学习、研究佛经,渐渐步入了境界,并且改名李逸尘 (意为远离尘世)。屈映光先生早在辛亥革命之前是光复会的革命 党人,辛亥革命后任浙江省民政长和巡按使,北洋政府时期先后 被任命为国务院顾问、山东省省长等职。不知是什么契机,他于 1926年赴欧美考察,回来后就退出了政坛,潜心佛门。抗战时期 他辗转各地做赈灾工作,抗战胜利之后回到上海,又到了香港, 仍旧埋头佛学,聚徒讲经。久之,东南亚、澳洲一带的佛门弟 子,均慕名前来听讲。 。 李国秦拜在屈映光法师门下的时候,屈映光已经70多岁了, 潺滹来她 万方数据 胡子老长,但研究佛学的精神 丝毫未减。老师见她读经专心 刻苦,已经抛弃了人间一切杂 念,就给她取了一个法名“意 空”,并收其为大弟子。李国秦 对老师非常敬佩,除了帮助老 师抄写经书,整理佛学经典, 在老师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还 把老师接到自己家中来,亲自 照顾起居。她自己从小一直都 是靠别人照顾的,她从未照顾 过别人,而对于年迈体弱的屈 老师,她竟无微不至地亲自精 金刚上师李选尘(国秦) 心照应,周围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大概是佛法的感召吧。 据说后来蒋介石怕屈映光返回大陆,派人把他弄到了台湾, 李国秦也随老师之后,到了桃源县的斋明寺。这期间,屈老师立 下宏愿,重新修订一套《中华大藏经》,李国秦是其主要助手之 一,收集版本,研究目录,参核校订,无论寒暑,无不用心,最 终编入这部大藏经的竟有两千种佛经。 1973年,屈映光先生以9l岁高龄圆寂之后,李国秦就成了众 佛徒拥戴的金刚上师。据说屈老师手里一部最为珍贵的佛经,就 传给了她。 李国秦继师傅之后,不仅聚徒授经,还非常重视佛学经典的 整理和出版,主编并出资出版了《法贤丛书》,其中有《显密修 学法要》、《金刚经无量寿经心经观无量寿经诠释》、《时轮金刚 大灌顶开示暨修持仪轨》等等,其中还包括了她为师傅屈映光先 生整理的佛学著作。她在一篇序言中谈到自己学佛法的经历: “余初承刘庚辰上师学法,刘上师乃贡嘎佛爷及诺那佛爷之入室 万方数据 弟子,以是因缘,不二日若那祖师现余梦中,传余妙法,醒后莲 花生大士圣颜常现余前,历历分明,于今为然,始识宿缘之不可 思议。后⋯⋯寄居香江,依止屈映光上师,习脉气明点无上口诀 等。又以因缘成熟故,于民国四十一年(1951年)顷,随上师驻 台弘法,如是随侍上师左右者凡二十余载,承师不弃,托付法 脉。岁月悠悠,忽焉又历三十载矣,虽承师言,于浊世中弘法利 生,不敢稍有怠忽。然余根器鲁钝,心余力绌,实深感有负托付 ⋯⋯”可知其心有感应,意诚志坚,并非泛泛而谈。 陪岁老人突然-·失踪,,到 从1950年代初至今,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李国秦真的义无反 顾地远离了尘世。 2003年的一天,她身边的几个弟子慌作一团,因为他们常年 服侍的师傅、101岁的意空法师突然不见了。屋前屋后、院里院 外都找遍了,不仅找不见意空法师,连同法师平时最接近、最信 任的两个小徒弟也不见了,于是他们明白了,一定是这两个小徒 弟把师傅“劫持”了,但是到哪里去了呢? 他们找出师傅的通讯录,用电话一家家询问,当问到师傅的 弟弟、香港国光船务公司的老板李国光先生时,电话那头李国光 气急败坏,大光其火: “叫你们看好她,看好她,怎么叫她走了 呢?她这么大年纪,要是出了危险怎么办?” 原来她还一个心愿去了——经过一段时间秘密的策划,由两 个小徒弟抬着,瞒过了台湾当局和周围所有人的注意,他们乘上 了飞机,从台北到香港,又从香港到上海,再从上海飞往山西太 原,从太原再乘汽车,直奔五台山! 这是一个空前的秘密行动,一个百岁老人的还愿,一个 感天动地的佛界故事!只有她和两个小徒弟心里明白,她不走这 0 、~● 潺濠囊史1116— 万方数据 一趟将会死不瞑目的。中国人都讲究叶落归根,她的师傅没 落归根,是个永久的遗憾,或许师傅生前就对她有过嘱托。 陆除了西藏,只有五台山还有密宗的寺庙。她要在那里为她 傅屈映光先生建一座塔,还要为一个大殿主持开光,她要使 的灵魂得到安息。她发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要落实这个计划! 临行前,她曾向弟弟李国光透露过这个计划,弟弟拼命反 对,并关照她周围的人一天2411,时看住她。结果还是佛的法力 大,她由两个小徒弟抬着,在一个深夜秘密启程了。 她还不曾有过连续这么长时间的行程,尽管一路上非常辛 苦,可是她终于如愿以偿。在五台山,她受到了佛门子弟的隆重 欢迎,还为修庙捐献了巨款。回到台湾后,尽管因长途劳累病了 3个月,心情还是非常愉快的。 现在的李国秦,有徒三千,有的是教授,有的是高官,也有 很多是东南亚一带的华侨。她居住的地方是一处佛界名胜,跟她 一起住进去的当时有30人,现在只剩她一个人了。 她与尘世不是绝对没有交往,但只是一个电话的交往。每天 上午10点钟,她会准时接到弟弟李国光的一个电话,问问起居各 项,是否安好。她难得多说话,好像心愿已了,一切都在不言之 中了。 万方数据 『可怜绣户侯门女,独卧青灯古佛旁』——李瀚章的孙女李国 秦 作者: 宋路霞 作者单位: 刊名: 江淮文史 英文刊名: JIANGHUAI CULTURE HISTORY 年,卷(期): 2010(4) 本文链接:http://d.g.wanfangdata.com.cn/Periodical_jhws201004011.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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