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抗日战争时期国统区的士兵养成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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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抗日战争时期国统区的士兵养成教育 对士兵的政治思想教育和军事训练，以激发士兵的爱国热情和提 高士兵的作战技能等等。经过严格的士兵养成教育，士兵 自身素 质得到提高，对日作战能力明显增强，但因国民政府后来实施积极 反共、消极对 日的抗战政策，再因时间急迫，士兵养成教育并未收 到预期效果。 一 干部训练 全面抗战后，急需培养大批军队干部，以训练指挥新兵。时干 ~iJtl练主要以陆军为主，分为学校教育和部队训练两种，抗战时 期，二种训练并行。 学校教育为建军的基础，由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办理，分为初级 军官养成教育、中级军官专科教育和高级军官深造教育三种。抗 战之初，国民政府令中央军校成都本校增加学生总队，并于各战区 成立 9个分校，设 3个干部训练班驻江苏、河北、山东等省。因战 时所需，除本校第一总队为二年以上长期教育外，余均缩短教育时 间，迅速毕业分遣。截至抗战胜利，计培养初级军官 120215人。 为培养中级军官，提高部队素质，中央军校本校设高等教育班，各 分校设军官训练班，分期召训行伍军官；各兵科学校，除正规班次 外，分期召训各兵科军官。抗战期间，先后召训各兵科中级军官共 约 10万人。① 全面抗战开始后 ，需要大量高级指挥官，政府决定 将陆大正规班、特别班修业期间缩短。为扩大训练参谋人员，还成 立了参谋补习班，并作如下改进：调整陆大课程内容，以增进参谋 学识；统制学员分发，以建立参谋系统；充实陆大研究院，以养成陆 ① 蒋纬国总主编 ：《抗 日御侮》第 2卷，台湾黎明文化事业公司印行 1978年版，第 lO6、lO7页。 · 33 · 《抗 日战争研究)2003年第4期 大师资；减少次要课程，以加强重要课程等。为储备国防建设干 部，1942年 12月，国民政府特设国防研究院，选拔国内外陆、海、 空军各大学与兵科学校毕业的优秀军官为研究员，从事国防军事、 政治、经济等问题研究。第一期研究员共 38人，于 1944年 1月毕 业后，又选派 10人往英、美、苏等国继续研究。① 部队训练主要由 1938年 2月成立的军训部主持，为实施整 训，军训部陆续颁布《战时整编部队教育纲要》《战时教育训令》《战 时军队教育令》《督导实施办法》等法规。为了借助盟军教育经验， 军事委员会还在广西桂林和云南昆明两地，设立东南和西南干训 团，采用美式教育，并选派军官前往美国于印度蓝姆伽(Ramgar) 主办的军校，接受战术训练。蓝姆伽训练营从 1942年 8月开始， 由史迪威任教练营长官，罗卓英副之，转入印度的中国官兵 9000 余人移至蓝姆伽，改称驻印军(又称“Y”部队②)，接受美式训练与 装备。蓝伽训练营以训练炮兵和步兵为主，着重于使用火炮及重 武器训练，以便日后担任云南训练30个师的主要干部。1944年， 军事委员会设立 9个督训处，实施分区督训，先从战区干训团、军 干班着手，再及于各部队。后因战局演变，将 9个督训处，减编为 5个，将各战区干训团，合并为军事委员会驻滇干训团，以及西北、 东南、江北各干训团，各战区不再设干训团。③ 抗战期间，国民政府除采用多种方式训练各级干部外，为适应 战时需要，还专门训练了游击干部和兵役干部。 1938年冬，国民政府在武汉召开军事会议，军事委员会副参 谋总长白崇禧提出“应采游击战与正规战配合，加强敌后游击战， ① 蒋纬国总主编：<抗日御侮》第 2卷，第 107页。 ② 王正华：<抗战时期外国对华军事援助》，台湾环球书局 1987年4月版。 ③ 蒋纬国总主编：<抗日御侮》第 2卷，第 108页。 · 34 · f r l t } t 、 ， t f ff { # l { l t f t { l 善 《 l ● ￡ 喜 } 《 { t t 论抗 日战争时期国统区的士兵养成教育 扩大面的占领，争取沦陷区民众，扰袭敌人，使敌局促于点线之占 领”① 的建议，蒋介石采纳后立即通令各战区加强游击战。为适 应抗日游击战的需要，培养大批有力的、坚强的游击干部深入敌 后，领导开展游击战争，在南岳军事会议上，蒋介石决定在南岳举 办游击干部训练班，以调训各战区军政干部。游击干部训练班最 初主要招收各战区部队营长以上的军官和高级司令部的中级幕僚 人员进行集中训练，并以军为单位，选派战术修养较好而又有 作战经验的军官参加训练，毕业后回原部队办班，训练连、排、班长 等基层军事骨干，编组游击队伍，到敌人的后方和侧面开展游击战 争。游击干部训练班第 1期招收学员 1046人，第2期530人，第3 期 1459人，1940年夏第 4期刚招收入学，即遭 日机轰炸，遂移至 湖南祁阳结业，以后又在江西修水办了第 5、第 6两期，在浙江丽 水办了第 7期，七期共毕业学员 5659人。② 游击干部训练班的开 办，为国民党训练游击干部、扩大游击队伍、开发敌后根据地并与 敌人展开游击战争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但是，从整个战争进程来 看，国民党游击战开展得并不出色，而且游击区的游击训练也没有 收到太大的实际效果，国民党军队的游击战场也始终没能发挥牵 制 日军对正面战场进攻的作用。 抗战爆发后，为了扩大各省兵役业务，加强对《兵役法》③ 的 宣传，国民政府成立了江苏等9个兵役管区司令部，以省保安司令 部兼兵役管区司令，负责管区内的役政建设。而后兵役管区几经 ① 《白崇禧先生访问记录》上册 ，台湾中研院近史所 1984年编印，第 353页。 ② 《民国档案)31991年第 3期，第 123页。 ③ 为了扩大战时兵员，保证部队有充足的兵源，国民政府改变过去的招兵办法，于 1933年 6月 17日公布《兵役法》，宣布从 1936年 3月 1日起实行新 的招兵办法 — — 征兵制。《兵役法》规定：中华民国男子，依法皆有服兵役之义务，男子 自年满 l8岁之翌年 1月 1日起役，至届满45岁之年 12月 31日除役。 · 35 · 《抗日战争研究))2003年第4期 增设，到 1943年 7月，全国共有 16个军管区，112个师管区，1个 师管区筹备处，1个征募事务处，16个征兵事务所。① 为推行《兵 役法》，国民政府特别开办了兵役干部训练班。早在抗 日战争前， 国民政府曾在南京开办了两期军政部兵役实施人员讲习班，召集 各师、团管区司令，师管区筹备处长以及其他人员参加集训，旋因 抗战全面爆发，战事繁杂，讲习班被迫中断。1939年 9月，国民政 府恢复了兵役干部训练班，到 1945年 8月，先后在重庆开办了 16 期(即第 3—18期)中央训练团兵役干部训练班。② 此外，国民政 府还在各地举办了地方性的兵役干部训练班。地方兵役干部训练 班分省、县两级进行。省级兵役训练班主要训练国民兵团团附与 各级中、分队长及县政府军事人员，训练期限为 3个月；县级兵役 训练班训练乡(镇)保队长、队附及班长，训练期限为 4个月。被召 训的兵役干部，在回到其所管辖的军、师、团管区后，对国民党的征 兵工作做了许多有益的努力，对抗战时期征调兵员、补充新兵起了 积极作用。但是，由于国民党的兵役带有很大的强迫性，加上 各级役政人员的腐败，兵役干部的训练后来也多流于形式。 二 政治训练 政治训练历来都是部队训练的重要内容，是确保部队战斗力 的重要手段。1938年 3月 15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颁发训令， 指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为提高部队革命精神，以巩固革命阵 营，完成革命使命，特于陆、海、空各部队、各军事学校设置各级政 ① 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宣传部编印：《抗战六年来之军事》，重庆国民图书出版 社 1943年 7月版，第 12页。 ② 蒋纬国总主编：《抗日御侮》第 2卷，第 115页。 · 36 · 论抗 日战争时期国统区的士兵养成教育 治部主任及团连指导员，各军医院派遣监理员”。① 3月 29日国民 党临时全国代表大会颁布的《抗战建国纲领》进一步明确要求，“加 强军队之政治训练”，使“全国官兵明了抗战建国之意义，一致为国 效命”。② 1938年底，军事委员会颁布政治部工作决议，规定各战 区及行营政治部都必须创办阵中日报社一所，各师出版油印不定 期《阵中日报》一张，各部队设流动书店。③ 决议还规定各部队要 宣扬政治训练对军队建设的重要性 ，指出“没有政治训练工作，就 不知道抗日和革命的真义”。④ 为加强对部队政治训练的督导，国民政府在组织上调整了政 治训练机构。1938年 1月，军事委员会宣布改组，将大本营第六 部、军委会政训处、训练总监部、国民军训处等单位，合并改组为军 事委员会政治部，由陈诚、张治中先后任主任，掌管“陆海空军的政 治训练”和“国民兵的政治训练及精神教育”。⑤ 5月，国民政府在 各地普遍成立各行营、战区及后勤、宪兵、航空等单位政治部，同时 将军、师政训处改为政治部，确立了部队的政工组织系统，以开展 部队政治训练工作。1941年夏，军政部虽下令裁撤了各军政治 部，却增设了连级政治指导员；规定各级政工主管均由部队副长官 兼任，或由政工主管兼任部队主管，以增强政工主管的职权，冀图 “将北伐时代的党代表功能，在抗战期间发挥出来”。⑥ ① 《政治通讯》(创刊号)，第 31页，1938年 6月 lO日。 ② 宋玺：《中国国民党政纲政策的演进》，台湾正中书局 1976年版，第 56页。 ③ 陈诚：《关于政治部今后工作之讨论与决议》，《时事类编》第 29期，1939年 1月。 ④ 陈诚：《关于军队政训工作之指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编印，第 12页。 ⑤ 《修正军事委员会组织大纲》，1940年6月 14日核准颁行，载《国家建设丛刊》第 4 册，第 155页。 ⑥ 何应钦：《何上将抗战时期军事报告书》，《民国丛书》第二编(32)，上海书店 1990年 影印本，第470页。 · 37 · 《抗 日战争研究)32003年第4期 部队政治训练主要以《政治训练令》、《政工纲领》、《政工典范 草案》、《前方部队政治工作实施办法》、《后方整训部队政治工作实 施纲领》、《补充兵政治工作实施细则》、《游击部队政治工作实施纲 领》、《军事学校政治训练计划大纲》等法令为依据，一是针对中上 级军官，一是针对连队广大官兵。中央训练团负责对中上级军官 的训练，中央训练团直属于国民党中央训练委员会，由珞珈山军官 训练团改组而成，蒋介石亲自任团长，下设大队部、教育委员会、办 公厅等机构。整个抗战期间，中央训练团共举办了各训练班 18 种，以党政训练班为主，先后共有 23000余名党政人员参加了受 训。(!)对连队广大官兵，主要是通过个别训练和小组训练的办法， 有时也举办时事报告和座谈会。个别训练主要由连队政治指导员 通过考察士兵的心理和生活状况，然后举行个别谈话。小组训练 则以小组会议为主，将士兵与军官分别编组，然后就各种问题展开 讨论。 政治训练的内容主要是宣扬爱国主义精神，激发广大官兵的 民族主义情感和军人士气，倡导坚持长期抗战。通过政治训练，要 求广大官兵明确“保国为民”的神圣职责，“以深刻的政治认识武装 自己的头脑，自动的恪守纪律，遵守人格，积极地为全民族努力，为 国家牺牲”；要求广大官兵“一切从本身做起”，“平时刻苦耐劳，以 身作则；战时冒险犯难，身先士卒；对于学问要研究，要求进步；对 于人格，要求多加修养；对于个人生活，在物质方面要尽量节省，减 少最低限度的欲望；在精神方面，要把革命当作一种最愉快的事， 不成功便成仁”。② 对政治工作人员和政治训练人员，更要求“部 属集体化”，“生活士兵化”，“工作学术化”，“行动军事化”，与部队 ① 赵普炬：《中~iJII练团梗概》，载全国《文史资料选辑》第 74辑。 ② 陈诚：《关于军队政训工作之指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编印，第 13页。 · 38 · f l l l { t{ } l i ． 论抗 日战争时期国统区的士兵养成教育 长官互相配合，真正达到指臂相使的效果。 三 军事训练 抗 日战争爆发初期，在正面战场抵御 日军的国民党陆军一共 有 182个师，48个独立旅，6个炮兵旅，20个独立炮兵团。以后， 随着战事的不断发展，国民政府又大量增兵。到 1943年 6月，国 民党陆军已增至 300个师，连同各补训处、各兵役机关的补充兵在 内，共约 600万人。① 可是，这些军队许多都是由新征募来的未经 训练的新兵组成，战斗力极差。为了增强这些新老部队的战斗力， 提高官兵的军事素质，国民政府在加强对部队政治训练的同时，也 加强了对部队的军事训练。 首先，分期整训部队。为了长期抗战，加强部队作战力量， 1938年 11月 25日，蒋介石在南岳军事会议上，制定了《国防军整 理》，预定在 1939年内，将各作战部队分期整理完毕。前后列 入整理的部队共有 74个军，198个师。军、师数各占国民党军队 总数的三分之二。但是，由于广州、海口被 日军封锁，截至 1939年 10月，仅完成两期②，共整训部队 66个军。⑧ 以后，国民党继续进 行部队整训。 1942年，抗 日战争进入到最艰苦的时期，军训部针对过去国 民党军队教育“拘守成规，不求进步，以为临战能冲锋陷阵，即可克 ① 白崇禧 ：《中国军事教育现状》，国民党oe~i)ll练团党政高级训练班 1943年编印，第 3页。 ② 黄埔建国文集编撰委员会主编：《黄埔六十年》，(台湾)实践出版社 1985年版。第 409页。 ③ 郝柏村主编：《抗战胜利四十周年论文集》上册，台湾黎明文化事业公司 1986年版， 第939页。 · 39 · 《抗日战争研~'}2oo3年第4期 敌致果”的现状，决定于贵州扎佐建立陆军演习场。这所演习场规 模极为宏大，专供陆军实习与参观使用，同时在各军事学校召集干 部专心研究。另颁发《战时整编部队教育纲领》、《战时军队教育 令》及《军队教育手册》等，使官兵了解现代带兵、练兵的要诀。为 使各部队每一级军官确实具有该级在战场上应有的学识技能，国 民党军队又开展了阶层教育，于 1943年颁行《军队阶层教育实施 方案》，内分“实施纲要”、“实行细则”、“考核办法”三部分，并选定 各级官兵特应实习的课 目，顺次编成，以达到各级官兵本位学术教 育的目的。 除了正规部队外，国民政府还对补充兵进行了编练。1939年 间，先后在川、黔、闽、粤、湘、鄂、赣、豫、陕、甘等省，设立27个补充 兵训练处，统一训练补充兵。翌年，为调整各师管区补充团，又陆 续新增第28至第46补充兵训练处。截至1941年2月，各师管区 有后方补充团 35个，各补充兵训练处共有装备团 35个，野战补充 团 12个，后方补充团 173个，共计 255个团。① 自1941年起，为 配合调整补充部队，军训部又将新成立的学兵队裁撤，编为各“后 方补充团”的第一连分别进行军事训练，以备补充前线的战斗部 队。 其次，考核督训部队。为促进部队教育、考核训练成效，1938 年，军训部曾分两次施行校阅。第一次于 4月中旬开始，派遣校阅 专使陈继承率同校阅主任5人，分赴河南、陕西、湖北等省，校阅驻 扎后方整顿的部队，共 37个单位。嗣后正拟继续校阅赣江以西、 湘粤桂等省驻扎整训的部队时，适逢九江战事吃紧，遂暂行停止。 第二次于 9月中旬开始，分总务、战斗、工事及后方勤务等组，专事 校阅武汉卫戍部队9个师，适因武汉战事激烈，仅将第一八五师校 ① 蒋纬国总主编 ：<抗 日御侮》第 2卷，第 119页。 · 40 · 幸 ● l f ： 《 专 l ， l } ● } { ． 蕈 l } 《 =￡ } 论抗 日战争时期国统区的士兵养成教育 阅完毕。1939年，为使各部队明了本年度整训部队的教育程度及 战斗力量，军训部又于 1939年 5月举行总校阅，计分 6组，分赴 陕、豫、川、鄂、黔、桂、湘等 18个军(44个师)实施校阅，军训部长 亲赴粤、桂、湘、赣、浙、闽等省视察。为使各部队教育进度和教育 方法一致，军训部又于 1944年在战区设置 9个督训处，至 1944 年，共督训了60个军、6个师、7个独立旅。① 另外，为使各战区各 部队熟悉各兵种战斗起见，军训部又组织游动教育班，1939年 8 月首次在陕西五原施教，以后有赴西宁施教，参加受训的人员多为 该地驻扎部队干部；接着组设“西北巡回教育班”，以补充各部队干 部战斗技术的不足；同时，又责成各战区设立干部训练团，召集本 战区各级干部施以短期教育，除学员队和军士队外，尚有步兵炮兵 协同训练班、通讯训练班、作战人员训练班及机关炮、步兵、炮兵射 击技术训练班等，按兵科的需要，所设班次不等，教育期限亦略有 差异。 再次，国民党在西南进行了大规模的练兵活动。1942年初， 由于美国先进装备大量输入，为使部队学会使用美械，军事委员会 军训部决定在西南扩大练兵。3月，军训部拟订了一个用美械装 备30个师的训练计划及装备表，决定在云南昆明设立步兵、炮兵、 通讯兵、交通兵训练中心，期满后回原单位，任训练班教官。该计 划很快被蒋介石批准。1943年 4月 1日，昆明步兵、炮兵训练中 心同时成立，都是仿效美国国内训练中心的组织，其中炮兵训练中 心由美国人瓦斯特主持，有 56名教官，12名中国助教和 13名翻 译官。但在开课前前往报到的，只有国民党第七十一军炮兵团的 40名军官和 248名士兵，这只占预定学员数的 1／4。步兵训练中 心由美国陆军准将阿姆斯主持。最初两班学员是第五军干部训练 ① 郝柏村主编：《抗战胜利四十周年论文集》上册，第 942页。 · 41 · 《抗 日战争研究}2003年第4期 班学员，都不是正式军官。1944年，魏德迈来华后，军训部决定在 昆明成立军事训练中心，包括参谋学校、步兵训练中心、野战炮训 练中心、驾驶及修护训练中心、军需供应训练中心等。1945年 4 月 1日训练开始，抗战胜利随即结束。 第四，接受国外训练。中国赴印度远征军成立后，在蓝伽训练 营接受美式训练，到 1944年 1月训练完成，受训结业的中国军官 有 2626人，士兵有 29667人。(I)这些人共编成新编第二十二师、 新编第三十师、新编第三十八师，后来又扩编为新一军及新六军。 抗战期间，海军历年损失虽重，但对战力重建，未尝稍懈。 1941年开始海军重建工作：选派海军官校毕业生 20人，赴英、美 学习领航轰炸；考选海军官校毕业生 99人，赴美接受盟军作战训 练；选派造船工程师23人赴美，12人赴英，学习造船；成立海军军 官训练班，选拔海军军官 150人集中训练，以作为重建海军的中坚 力量。② 战前空军教育方针为不求人数激增，但求技术精进，抗战开始 后，空军教育训练遂改变原方针：将学校教育时间缩短，增加人数， 寓训练于作战中。1941年美国实施对华租借法案，除以军用物资 援助中国外，并遣“军事援华团”协助中国训练军队，并决定在美国 训练中国飞行与机械人员。是年第一批中国空军学生开始在美国 阿里桑那州受训，其后陆续有学生赴美接受训练。1942年 3月， 中国征得英国同意，将空军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与第十一 等大队，分批调往印度，由美国代~JtlO，后接受新机回国作战，为抗 日战争做出了重要贡献。 ① 蒋纬国总主编：《抗日御侮》第 1O卷，第 67页。 ② 蒋纬国总主编：《抗日御侮》第 2卷，第 109页。 ③ 蒋纬国总主编：《抗 日御侮》第 2卷，第 113页。 · 42 · 论抗 日战争时期国统 区的士兵养成教育 抗战期间，国民政府出于战争长期化的考虑，在国统区大力推 行士兵养成教育。在干部训练方面，国民政府既推行学校教育，又 开展部队整训，为国民党军队训练了一批军事过硬人才，提高了部 队的作战能力。在士兵 自身素质训练方面，加强爱国主义思想教 育，强化军事技能训练，不仅培养了国力，且能保存持续战力，对抗 战胜利起到积极作用。但抗战时期的士兵养成教育仍有诸多消极 因素，如向士兵灌输一个主义、一个政党、一个领袖思想，强化蒋介 石的个人独裁地位等，特别是进入相持阶段后，由于日本加强了对 蒋介石的政治诱降，国民政府的抗 日出现了动摇反复，致使其思想 教育中，出现了许多反共内容，降低了国民党军队政治训练的效 果。再如国民党部队的军事训练主要局限于西南地区，此举大大 影响了抗战力的培养和发挥。 (作者季鹏 ，1948年生，江苏省社会科学院副研究员。) (责任编辑：李仲明) · 4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