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共产党成立之研究

2007年第2期 (总第96期 ) 台湾研究集刊 TAIWAN RESEARCH QUARTERLY No．2 200r7 General No．96 台湾共产党成立之研 究 宋帮强 (厦门大学 台湾研究院，福建 厦门 361005) 摘 要：俄国十月革命后，列宁站在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战略高度，提出了民族和殖民 地理论，在这一理论的指导下，共产国际指示日本共产党筹建台湾共产党。1925年 l1月，在 中共的推荐下，林木顺与谢雪红赴苏联莫斯科东方大学学爿，为台共建党做准备。1927年l0 月，i身于雪红、林木顺在莫斯科被共产国际执委片山潜召见，片山潜正式代共产国际向他俩传 达了筹建台湾共产党的决定。在共产国际、t：t共、中共指导和帮助下，1928年4月 15 H，台 湾共产党在上海正式成立。 关键词：台湾共产党；共产国际：中国共产党；日本共产党 中图分类号：K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1590(2007)02．0085．06 20世纪 20年代，台湾产业工人队伍不断壮大，农民运动蓬勃兴起，工农运动的发展迫切需要代表 其利益的无产阶级先进政党的领导；同时，一部分知识分子在民族运动的洗礼和岛内外社会主义思潮的 激励下，思想觉悟迅速提高。伴随着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开展，共产国际对殖民地无产阶级政党组织的 建立，给予重视与支持。在这种背景下，由共产国际和日共筹划，在中国共产党的直接指导下，台湾共 产党于 1928年4月 15 13在上海成立。 由于资料等方面的原因，目前学术界对台湾共产党成立的研究甚少，虽然有个别学者曾从侧面涉及 此事，但是迄今未见专门之论述。鉴于此，本文拟对台湾共产党成立作一粗略的探讨，以求教于方家。 一 、 共产国际指导并酝酿台共的成立 俄国十月革命和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列宁及其领导的共产国际十分关注东方各国民族解放运 动。为了摧毁帝国主义的殖民体系，组成国际反帝统一战线，列宁站在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战略高度， 提出了民族和殖民地理论，把世界划分为压迫民族和被压迫民族，把民族殖民地问题和推翻帝国主义的 问题联系起来，并号召西方无产阶级支持东方殖民地半殖民地的民族解放斗争。这一理论成为共产国际 指导东方革命的理论基础。 共产国际和苏联为了打破帝国主义的包围，摆脱在世界的孤立地位，以及巩固新生的苏维埃政权， 作者简介：宋帮强，男，厦门大学台湾研究院中国近现代史专业博士生。 · 85·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迫切需要在东方各国建立友好的国家关系和寻求联合的力量。于是，共产国际根据列宁民族和殖民地理 论和世界形势的基本格局，决定把自己的活动范围由欧洲国家进一步扩展到东方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 并于 1920年共产国际二大至 1922年共产国际四大期间，制定和完善了东方革命的战略策略，提出了殖 民地民族解放运动是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同盟军；共产国际和无产阶级政党应当支持殖民地国家的民族 解放运动等重要思想。共产国际就是运用上述理论及战略策略来指导台湾的革命运动。 1920年7月，共产国际第二次大会通过了列宁起草的 《关于民族与殖民地的纲领》，把被压迫民族 与殖民地的解放运动当为共产国际一项重要任务。列宁说： “所有共产党必须给予其国内革命解放运动 实际的援助；如果该国已成立共产党的话，不管采取何种形式的援助，都必须要与该国共产党协商。殖 民地母国的工人，有义务积极援助那些财政上无法自主的落后殖民地的革命运动。”⋯同时大会还责成 “各国共产党必须直接帮助附属国或不平等民族和殖民地的革命运动。” 。 1922年 1月，东方民族大会特别强调必须重视在亚洲的被压迫民族与殖民地的革命运动。1922年7 月，由布哈林起草、在日本共产党成立大会上讨论通过的 《日本共产党纲领草案》规定：“把日本军队 从朝鲜、中国、台湾及库页岛撤退。” 1922年 l1月，在共产国际第四次大会上，大会通过了一项 《东 方问题的纲领》，规定： “殖民地母国的各国共产党必须担负起殖民地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在组织上、 精神上、物质上给予各种援助的任务。” I926年3月共产国际进一步指示，“殖民地母国与殖民地的工 人运动必须结合起来，同时对于遭受民族的与阶级的双重压迫的解放斗争，必须给予充分的、无条件的 支持。” 1926年 l2月日本共产党第三次代表大会通过了 《日本共产党纲领》，规定：“以促进日本统治 下的殖民地独立为党的任务” 正因为共产国际要把民族问题与阶级问题结合起来讨论，所以1927年7 月，共产国际通过了由布哈林起草的 《关于日本问题的纲领》，该任务纲领共 l3项，其中一项是 “推动 殖民地的完全独立”，并且规定 “日共应对日本殖民地的解放运动保持密切联系，在思想上、组织上给 予支援。” 按照这一纲领，日本共产党负有指导朝鲜和台湾共产主义运动的使命。同年 l2月，共产国 际指示日本共产党组织 “台湾民族支部”。日本共产党就是接受这个命令，担负起了指导、支持台共的 责任。于是，组建台湾共产党的议题浮出水面。 二、台湾共产党成立的准备工作 1925年爆发的 “五卅”运动，使上海的台湾学生直接接受了这场反帝反封建革命风暴的洗礼。在此 前后，有一批台湾青年就渎于共产党和国民党左派联合创办的红色大学——上海大学。翁泽生于 1924 年 7月进入 “上大”社会系学习，并在 1925年的反帝风暴中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同年，谢雪红与林木 顺也来到大陆，谢雪红与林木顺进入上海总工会和赤色救济会工作。1925年 6月，在安存真、宣中宣(国 民党浙江省党部负责人之一、共产党员)两人介绍下，谢雪红、林木顺加入共青团。经过斗争的锤炼， 1925年8月，在中共党员黄中美的介绍下谢雪红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同年9月，党组织推荐她与林木顺 进入 “上大”社会系学习 (此时林木顺也加入中国共产党 )。 此时，共产国际为了推动共产主义运动的 发展，要求各国共产党推荐骨干分子去苏联学习。1925年 l1月，黄中美向谢雪红和林木顺宣布中共中 央的指示：“党命令你们赴苏联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党派你们赴苏学习是为了培养干部，考虑将来帮 助台湾的同志在台建党。” 1925年 l 1月20日，在中共的推荐下，林木顺与谢雪红赴苏联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为台共建党做 准备。1927年7月，日共代表在共产国际领导下讨论日本问题时，提到了日本工人阶级有责任积极援助 殖民地人民的民族解放的问题。根据第三国际第五次大会的决议，世界共产运动的划分，以 “一国一组 ·86 ·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织”为原则， “由于台湾当时是日本的殖民地，所以共产国际决定由日共中央负责领导筹建台湾共产党 的工作。””” 1927年9月，在东方大学学习而将毕业的林木顺、谢雪红被共产国际介绍给在苏联的日共 中央领导渡边政之辅等人，与日共建立直接联系。1927年 l()月，谢雪红、林木顺在莫斯科被日共领袖、 共产国际执委片山潜召见，片山潜正式代表共产国际向他俩传达了筹建台湾共产党的决定：“共产国际 决定命令谢飞英 (即谢雪红 )、林木顺回国组织 ‘台湾共产党’，由谢飞英负责，林木顺协助。‘台共’ 组织工作由日共中央负责指导和协助，这个任务已委托给来莫斯科开会的日共中央代表团了，台湾是日 本帝国主义殖民地，日本本国的无产阶级应帮助殖民地台湾的革命运动。由于现在许多情况还搞不清楚， 台共组织成立后暂时作为 ‘日本共产党台湾民族支部’，通过日共中央间接接受共产国际的领导，待将 来才直接接受共产国际的领导。台共建党的基层人员，可要求日共党和中共党的组织介绍各该党的台湾 籍党员来做骨干。党成立后，谢飞英和林木顺两人要去日本东京，在日共中央的领导下进行工作。”⋯ 为了完成这一历史使命，1927年 l1月，林木顺与谢雪红回到上海之后 ，开始与国内各地以及台湾、 日本的革命同志 (其中包括一部分中共党员和日共党员)联系，随即成立台湾共产党的筹备会。为了配 合完成共产国际部署的这项重大任务，中共指示在上海的台籍中共党员翁泽生协助林木顺、谢雪红筹建 台湾共产党。在中共的帮助下，他们开始从两方面着手建党的行动。首先，是共同筹备台共成立大会事 宜；其次，是由翁泽生组织成立 “台湾青年渎书会”，为台共的成立输送人才。林木顺 、谢雪红通过翁 泽生的介绍认识了一批曾加入中共或共青团的台籍青年——当时在台湾的有：林日高、洪朝宗、庄春火、 蔡孝乾、李晓芳、庄泗川等人；在厦门的有潘钦信等人；在广州的有王万得等人。1927年 l1月中／日J和 l2月上旬，林木顺和谢雪红应日共中央召集先后前往东京，起草台共总纲领及其他提纲。谢雪红在 《我 的半生记》中，对此事曾有很清楚地记载。她说：“在东京期间，处于有关台湾的资料缺失的情况下， 我和林木顺开始参考中共和日共文件，起草台共的总纲领及救援会、工人运动、农民运动、青年运动、 妇女运动的提纲。⋯⋯这些文件写成后，交给日共中央审查、修改。”ll2l 0经过近两个月的辛苦工作，全 部文件起草工作均已完成。1928年 1月，渡边政之辅与佐野学以林木顺、谢雪红提供的资料为基础，讨 论起草了 “台共的政治纲领和组织纲领草案。”在此期间，林木顺经 日共介绍认识了东京台湾青年社会 科学研究会的组织部长、日共党员、台南人苏新，向他了解台籍留日学生情况，并商量成立 “马克思主 义小组”，准备为台共的成立输送人才。苏新向林木顺推荐了在成城学院学习的研究会会员陈来旺，在 日本大学学习的林添进，在早稻田大学学习的何火炎。这样一共 5人成立了 “台湾马克思主义小组”， 由林木顺负责。” 1928年 1月底，在纲领起草大体完毕后，陈来旺偕同林木顺和谢雪红一起返回上海。 日共中央高度重视台共的成立，派专人前往上海准备指导台共的成立大会。澍雪红回忆说：“在我 们回上海的第三天，锅山贞亲也来到上海，他是代表日共中央准备来领导台共的成立大会。”” 然而，此 时日共正全力准备 1928年的大选，要锅山回去，因此，日共委托中国共产党 “援助及指导”台共成立 的一切事宜。谢雪红说：“又过了三、四天，国领同志也从日本来上海。他的任务是要立即赴苏联，顺 道来向锅山传达日共中央的决定，要锅山把台共成立大会的领导任务委托给中共中央，然后即时回日本 去，因为，日共正要全部投入日本第一次普选的政治斗争。当时，锅山了解台共党的具体纲领需要做很 多修正，建党的筹备也还需相当长的时间，因此，他把这些情形告诉中共中央，并把成立大会的任务委 托给中共中央后，于 1928年2月 15日左右回国了。”” 与此同时，日共中央还指示林木顺、跚雪红：“台 湾共产党暂时以 ‘日本共产党台湾民族支部’之名义组党；日本共产党目前因为选举斗争而忙碌，有关 组党事宜应请求中国共产党的援助及指导”。” 林木顺和谢雪红自东京返回上海后，立即从两方面开始进行台共的组建工作：一方面开始物色参加 建党大会的对象；另一方面讨论由日本带回的政治大纲和组织大纲，并制定有关工运、农运、妇运以及 · 87·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赤色救援会等具体的方针政策。1928年 2月，谢雪红等人在翁泽生住所召集了一次会c义，传达了她和林 木顺在日本草拟提纲的情况，正式成立了 “台共一大筹备会”，成员有林木顺、谢雪红、翁泽生、王万 得、谢玉叶 (翁泽生妻 )、潘钦信、陈来旺。会议决定林木顺为召集人，由谢雪红担任与中共中央的联 络工作，庶务性的工作由潘钦信、陈来旺负责。林木顺、翁泽生等人负责对带回来的政治大纲和组织大 纳进行修汀。大会还决定每天下午开会一次，学习和讨论文件，起草工人运动、农民运动提纳 (分别由 林木顺、王万得负责 )，青年运动提纳 (由翁泽生负责 )、妇女运动提纲 (由谢玉叶负责 )，赤色救援会 提 (由谢雪红负责 )。“ ‘到4月上旬，筹备工作的各项任务已基本完成。 1928年4月13日，在中共中央代表彭荣的提议下召开了 “台湾共产主义者积极份子大会”，把它作 为台共建党的预备会，出席者林木顺、鲥雪红、翁泽生、酣玉叶、陈来旺、林日高 ．潘钦信，上海读书 会的积极份子张茂良，刘守鸿、杨金泉等十一人。会中决定在 4月 15日召开 “建党大会”，同时审议修 正并通过了从东京带回来，由日共干部渡边政之辅与佐野学所拟定的政治大纲与组织大 (原为日文由 翁泽生翻泽为中文 )以及有关劳工运动、农民运动、青年运动、妇人运动、红色救援会等『口J题的计划与 工作方针。 三、台湾共产党成立的具体经过 根据 “积极分子大会”的决议，1928年4月 15日，在彭荣所定的上海法租界内，罗勃神父街与霞 飞路交叉口的金神父照相馆二楼召开 “台湾共产党成立大会”，出席会议的有：中共中央代表彭荣、朝 鲜共产党代表吕运亨和台籍党员代表林木顺、酣雪红、翁泽生、林日高、潘钦信、陈来旺、张茂良共九 人。”“ 大会的第一项}义程是宣告台湾共产党成立和中共中央代表彭荣作指导性发言。 首先由林木顺致开会辞，宣布台湾共产党的成立。他说： “今天在上海白色恐怖笼罩之下，将在台 湾革命史上担负起重大使命的台湾共产党即告成立。我们对于台湾革命具有最高意义且最令人欢欣的共 产党的成立，应以满腔热诚来祝福它，并以浑身的力量来使它能如铁一般的坚强起来，勇敢的、猛烈的 向一切的敌人宣战。⋯⋯本大会承蒙中国共产党派遣代表参加，并得以接受中国共产党的援助与指导， 使我们深感无上的欣慰与光荣。”” 接着大会推选林木顺为 长、翁泽生为书记，然后再由 长致辞。 随后，中共代表彭荣作指导性发言 ( 雪红通泽)，他从 1919年五四运动说起，讲述了中国无产阶 级革命运动的历史，讲到了国共合作和分裂的经验教l儿J。他说： “因中国资产阶级还存有反帝国主义力 量，所以共产党当在其势力微弱时与其合作是正确的。然而，共产党因为不了解革命形势一旦开始发展 资产阶级就会投降反动阵营的必然性，再一个就是把武汉的国民党误认为是小资产阶级的政党，以致犯 了与其妥协并任其镇压工人罢工及农民运动的重大错误。” 提醒 台湾共产党应该警惕对资产阶级的妥 协，避免中共曾经犯下的 “右倾机会主义”错误。在他发言之后，与会成员纷纷向他请教有关革命运动 中的一些『口J题，他一一解答。 大会的第二项议程是审议并通过政治纲领、组织纲领和各项运动方针以及选举台共第一届中央委 员会。 在林木顺报告成立大会的准备经过，陈来旺报告有关会计事务之后，大会对政治纲领、组织纲领及 其他议案进行审议。在审议当中，关于外围组织的大众党『口J题有一些意见被提出(要利用既成的民众党或 ·88 ·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文化协会为大众党，或以农民组合为基础而重新组织大众党，结果是决定以文化协会与农民组合为基础， 将来再把文化协会改组为外围的大众党)，其它，除了有少许的修改及彭荣提议把劳动运动提纲再行研讨 之外，大体都是以原案议决通过。紧接着，大会选举产生台共第一届中央委员会。林木顺、洪朝宗、庄 春火、蔡孝乾、林日高当选为中央委员 (洪、庄、蔡三人因无法离台赴会，缺席获选 )，谢雪红、翁泽 生当选为候补中央委员。 ” 会议在 15日开了一整天，这天通过的政治纲领对当时在日本帝国主义统治下的台湾的政治、经济 情况作了分析，并指出当前台湾人民革命的性质是台湾无产阶级领导的、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资 产阶级革命，这个革命是推翻日本帝国主义在台湾的统治的民族革命和实行土地改革、消灭封建剥削制 度的民主革命；革命的对象是日本帝国主义和封建地主阶级。 ‘ 4月 18日，台共召开建党后的第一次中央委员会，会中决议中央常任委员及其负责的工作： 中央委员 林木顺——中央常任委员，中央常任委员会书记长，负责组织部； 林日高——中央常任委员，负责妇女部； 蔡孝乾——中央常任委员，负责宣传部； 庄春火——负责青年运动部； 洪朝宗——负责农民运动部。 候补中央委员 翁泽生——驻上海，中共联络员； 跗雪红——驻东京，日共联络员； 东京特别支部负责人：陈来旺； 预定潜入岛内四名工作者：林木顺 、林日高、潘钦信、谢玉叶。 4月20日，台共中央委员会再次集会，审议通过了 《台湾共产党成立宣言书》并起草了感谢中共协 助的信函。 会议经过认真审议，通过了 《台湾共产党成立宣言书》，宣言指出： “台湾共产党是以马克思列宁 主义为武装而行动的革命政党，⋯⋯她是真正为工人阶级的利益、为工人阶级的最后解放对日本帝国主 义及一切压迫阶级做殊死战者。” 宣言提出了台共长远奋斗目标和当前的革命任务是： “推翻资本主 义社会，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建没共产主义社会，此事须经过长时期的奋斗始可达成。⋯⋯当前的主要 任务是推翻日本帝国主义，完成民族革命，为最大多数的工农、小市民、贫农群众建没革命政府。” 宣言还号召：“工人、农民及所有被压迫的民众团结起来，在台湾共产党的领导下，打倒 日本帝国主义， 打倒封建残余势力，实现民族民主革命的成功。” “‘在致中共的信函中，强调台湾人民对中共的支持及 指导台共建党活动表示感谢，并希望将来能继续获得这种支持。信中说： “中央鉴：台湾共产党在四月 十五日宣布成立。于成立大会时，承蒙中央代表列席参加，得以聆听中央代表所做有关中国革命的过去 与现阶段情势之报告，⋯⋯使大会的全体同志对中国革命能更加深刻地认识，进而对将来的台湾革命获 致极大的教训。大会的全体同志谨致诚挚的谢忱并表示接受。” “台湾共产党的构成份子大部分曾加入 中国共产党，接受过中国共产党的指导训练。是故，台湾共产党的成立与中国共产党有很密切的关系， 台湾革命和中国革命也有很多的关连。因此，恳请中国共产党对台湾共产党能多加指导与援助，这是大 会全体同志对中国共产党的最热烈的要求。” ’至此，台湾共产党成立大会就顺利闭幕了。 · 89·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四 、结 语 自 1895年以来，台湾人民为反抗殖民压迫、争取民族的解放与日本帝国主义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 争，但都壮志未酬。台湾人民的革命斗争在经过长期的艰难曲折的探索之后，终于有了以先进理论作指 导的新的领导力量。1928年4月，在共产国际、日共、中共指导和帮助下，用马克思主义先进理论武装 起来的工人阶级政党——台湾共产党诞生了。台湾共产党的成立，不但使灾难深重的台湾人民有了可以 信赖的组织者和领导者，而且给台湾的民族解放运动带来了光明和希望。同时，也使台湾反帝民族解放 运动与世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更紧密地结合起来，壮大了世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队伍。从此， 台共为实现台湾人民的解放，以反帝反封建为纲领，开始了不屈不挠、艰苦卓绝的斗争历程。 注释 ： 【l J【2J 列宁：《列宁全集》第3l卷，北京，人民出版社 1959年版，第 127、128页。 【3】 日本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日本共产党的六十年》(1922．1982年)上，北京，人民出版社 1982年版，第 l6页。 【4】 市川正一著，田舍泽 《日本共产党斗争小史》，北京，世界知识社 1954年版，第4l页。 [5117] 陈芳明：《殖民地台湾——左翼政治运动史》，台北，麦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1998年版，第36、37页。 【6】 史明：《台湾人四百年史》，台北，蓬岛文化公司 1980年版，第575页。 [8J何池：《翁泽生传》，海JxL出版社2004年版，第 143页。 【9】[111112111411151 谢雪红口述，杨克煌笔录：《我的半生记》，台北，杨翠华出版 1997年版，第 183、223、236、 243、243页。 【101122】 杨克煌：《台湾人民民族解放斗争小史》，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 1956年版，第 130、131页。 【l3】苏新：《未归的台共斗魂》，台北，时报文化出版企业有限公司1993年版，第40页。 【l6】【l8】【l9】【20】【2l儿23】【24】【25】【26】【27】 警察沿革志出版委员会：《台湾社会运动史》(19l3一l936年)，台北，创 造出版社 1989年版，第9、10、l1、l2、l3、92、95、96、97、98页。 [17J 手万得：《手万得回忆录》，北京，台盟中央资料室 1987年版，第4页。 A Study on Taiwan Communist Party’S Establishment SONG Bang—qiang Abstract：Taiwan communist party’S establishment is the result which the various factor affects mutually by the Island of Taiwan inside and outside．In the 1920’S，the communist activity have prepared for the thought and the cadre for Taiwan communist party’S establishment in Taiwan；The worker’S and farmer S movement have prepared for the social class foundation for the Taiwan communist party’S establishment．With the Communist International，Japanese Communist Party and Chinese Communist Pany help，Lin Mu—shun announced the Taiwan communist party was founded in Shanghai on April 15，1928． Keywords：Taiwan Communist Party． Comintern， CPC， Communist party of Japan · 90·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