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一会探源

1 / 29 倪柝声的教会观 探讨倪氏对教会的定义， 以及其‘一地一会’教导的根据 兼驳伪改革宗的批判 作者：尼提宁 2 / 29 前言 倪柝声，因着他对于中国基督教会无与伦比的深远影响，在中国基督教界可以说是一个家喻 户晓的名字。在谈到倪柝声的时候，绝大多数的中国基督徒认为，‘十字架’是倪柝声职事 的核心；对于他们，一提到倪柝声，他们立刻就会想起‘十字架’。少部分比较认识倪柝声 职事的基督徒会认为，‘灵命’是倪柝声职事的核心。当这些基督徒一听见倪柝声三个字， 他们立刻想到的，乃是‘属灵’两字。但是，却很少了解倪柝声职事人知道，倪柝声的职事 实际上是根据新约信，从福音书到启示录的顺序，分成几个段落： 1. 传福音、让人得救 2. 经过十字架、使人属灵 3. 以属灵人建造教会 4. 以教会迎接主的再来 换句话说，倪的思想是一个‘完整’的架构，由传福音开始，让人得救，接受神所赐予的新 生命。接着，用十字架帮助人破碎自己，让里面新生命-（圣）灵能够不被个人的因素（魂） 所限制或污染、自由的流出。然后再以这些里面有生命成长，有属灵的经历和认识，并且有 身体感觉的人，当作活石，在各个城市建造基督的身体-教会。最后，再以建造好的教会迎 接主的再来。1 ‘教会’，在倪柝声的思想里面，可以说是处于一个承先启后的关键地位。在 恩典时代中，信徒一切属灵的经历和实际，都是为了教会，必须放在教会里面，建造教会。 任何只在‘十字架’，或‘属灵-灵命’的层面，认识、定义、甚至批判倪柝声的整个思想 架构的做法，都是非常‘片面’的。 本文的目的，乃是以客观的基督教的正统神学以及教会历史的资料，来检视倪柝声真正的神 学思想核心—‘教会’的： 1）定义，以及最保受争议的 2）‘一地一会’的教训， 做一个检视。看看他在这两方面的教训是否合乎正统。 对于定义方面，我将把倪柝声的教训和代表正统基督教的《慕迪神学》，以及两本改革 宗的标准神学教科书做一个比较。一地一会方面，我将使用教会在头 4个世纪的文献加以证 明之。 倪柝声对于教会的定义 1 ‘传福音，让人得救’对应的是福音书和行传。‘经过十字架、让人属灵’以及‘以属灵人建造教会’对 于的是新约个书信。‘以教会迎接主的再来’对应的是启示录。 3 / 29 首先，我们先看看倪柝声对于教会的定义。他在《不要爱世界、坐行站》中有一段话，是他 对于‘教会’一词的定义： 每位信徒的生命中都有这双重的 ek。从那叫作 kosmos的庞大组织中，从属于它、 与它有牵连的千万人中，从那一切之中，神呼召了我们。因此‘教会’（原文， ekklesia）这名称，意思是神‘所召出来的人。’从庞大的 kosmos 中间，神在这 里呼召一人，在那里呼召一人，凡祂所呼召的人，祂都把他们召出来。没有一个神 的呼召，不是‘从’世界召‘出来’的。教会是召出来的人。 《不要爱世界、坐行站》 第五章 区别 2 倪柝声对于教会的定义乃是：蒙召出来的人—基督徒的集合或聚集，这跟一般基督徒对于教 会的领会是不同的。基督徒一般都认为教会是礼拜堂，教堂，或者聚会的地点、场所。甚至 倪柝声创立的地方教会都因为为了持定倪柝声对教会的定义，避免‘把人（教会）当作房子 （聚会的场所）’，而自称自己‘聚会的场所’为‘某某聚会处’而被外界称为‘基督徒聚会 处’，或‘聚会处’。3 正统基督教神学对于教会的定义 在看完倪柝声对教会的定义后，我们转过头来看看基督教正统神学方面的说法。首先，我们 要先看看被英语世界和华语世界都公认是最正统的基督教教义手册--《慕迪神学手册》对于 教会的定义，它说到： 英文 church（教会）一字，与苏格兰文 kirk 及德文 Kirche 有关，这几个字都是 从希腊文 kuriakon而来的。kuriakon的中性形容词是 kurios（「主」），意思是「属 于主」，教会一词是译自希腊文的 ekklesia，这字从 ek而来，意思是「出来」；及 kaleo，意思是「呼召」，因此教会就是「被呼召出来的群体」。。。在使徒行传十九 章 32节， ekklesia是指一班在以弗所憎恨保罗的群众（翻译成「集会」），这字 最常用的含义，是作专门的名词，指新约教会而说，那就是一群被呼召出来的耶稣 基督的信徒。 《幕迪神学手册》25教会论 2 倪氏柝声在《主恢复中成熟的带领（卷一）》第三篇 与港穗同工谈话（三）也说道：基督徒的聚会 是被召聚到主的名里。教会就是艾克利西亚（ekklesia），意即召出来的会众。在《马太福音查经记录》则 说：教会（艾克利西亚），意被召出来的会众。这会众被召出来，分别为圣，就是由世界分别出来，不犯罪， 不发脾气，…即圣洁的果子。故每一圣徒都是圣洁、得救者，都成圣洁。（来九 13～14。） 3 倪柝声在他的信息里面，对于‘教会’和‘聚会的地方（所谓聚会所）’有非常明确的分别。在‘教会’ 方面，他在《敞开的门 第二十四期（中）》说到：“你们和上海教会的弟兄意念相同没有用，你们和兰州 教会的弟兄意念相同也没有用”。而对于‘聚会处’，他在《工作的再思》十章里面则说：“且必须有一个会 所。就是有一个地方，是被分别出来，不作其他的用处，专为聚会用的。你称它作礼拜堂也好，称它作聚 会处也好，称它作福音堂也好。无论所取的名是什么，今天的现象就是必须有一个地方，来代表我们的团 体。”以当时的上海教会为例，下辖南阳路，乌鲁木齐路，等不同的聚会处。严格的说，以‘基督徒聚会处’， 或‘聚会处’这个名称自称，是违反倪柝声本意的。此处为了叙述的方便，且顺应潮流，以‘聚会处’称 呼之。 4 / 29 这里有一件非常令人惊讶的事情，就是被‘改革宗归正神学’抹黑为反神学、反智的倪柝声， 他对于教会的定义：‘教会’（原文，ekklesia）这名称，意思是神‘所召出来的人’的 这句话，跟基督教神学中最正统的《慕迪神学手册》中的定义：教会一词是译自希腊文的 ekklesia，这字从ek而来，意思是「出来」；及kaleo，意思是「呼召」，因此教会就是「被 呼召出来的群体」，几乎是完全一模一样的！而且，双方都是根据希腊文原文来定义教会的 意义。4 改革宗归正神学对于教会的定义 近 20年来，改革宗归正神学在华人基督教界的影响力，以高举理性和神学的旗帜迅速蹿升， 极力批判聚会处的各神学观点。故此，我想借这个机会，也来看看改革宗归正神学方面对于 教会的正统定义，看看跟聚会处的说法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以下是改革宗归正神学的两本标准教科书对于教会的定义。第一本是伯克富的《基督教神学 概论》，第二本是任以撒的《系统神学》。它们对于教会的定义分别为： 旧约圣经中提到“教会”此专名时，是从“呼召”的字根演变出来的。特别是 指“以色列人聚会”，就是他们聚集崇拜集会。在新约中“教会”最普通的用法 (也可说是最重要的用法)是从动词“召出来”所变成的名词。所以旧约与新约 的教会都是表明神所呼召出来的会众。 《基督教神学概论》伯克富 6.1 教会的性质 在圣经中，「教会」的主要字源是指呼召或召出。在旧约中这是指以色列民或他 们的聚会（民十四: 5; 徒七: 38）。5 新约教会采用旧约希腊译本的用字，把它 应用到新约教会上。耶稣基督首先提到它要建立的教会（太十六: 18）。此后， 在使徒行传中并使徒书信里，「教会」的名辞受到普遍的应用，描述各地的基督 徒团体（徒九: 31; 林前二: 2等）。「教会」是一个笼统的名词，有时是指一群 基督徒在某一地点的聚集，如家庭聚会（罗十六: 5; 西四: 15）; 有时是指地 方教会，如加拉大的教会，或哥林多的教会（加一: 2; 林后一: 1）; 有时是 指整个的教会，即当时在地上的全体教会（林前十二: 28; 提前三: l5－16; 太 十六: 18）; 而最广的范围则是包括一切过去、现在、和未来属于神的信徒（弗 一: 22－23; 三: 21; 西一: 18）。 《系统神学》任以撒 论教会及恩典的媒介 1.1 在此，我们可以清楚的看见，伯克富认为：在新约中“教会”最普通的用法(也可说是最重 要的用法)是从动词“召出来”所变成的名词。所以旧约与新约的教会都是表明神所呼召出 来的会众。而任以撒则教导：「教会」的名辞受到普遍的应用，描述各地的基督徒团体。从 4 这是聚会处神学的特色。在去神学的包装的同时，其内容却完全符合最正统的神学教训。 5 旧约以色列人有‘会众’和‘会幕-圣殿’的分别。相当于今天的‘教会’和‘礼拜堂-聚会处’。 5 / 29 改革宗的立场而言，教会也从来不是‘房子’，而是‘基督徒的聚集’。6 资料对比 我们若把聚会处的倪柝声，基督教标准教义手册的《慕迪神学手册》和改革宗方面对于教会 的定义整理出来，可以得到下面的对照表： 作者，书名 对教会的定义 聚会处 倪柝声，《不要爱 世界、坐行站》 因此‘教会’（原文，ekklesia）这名称，意思是神‘所 召出来的人。’ 正统基督教 《幕迪神学手 册》 教会一词是译自希腊文的 ekklesia，这字从 ek 而来， 意思是「出来」；及 kaleo，意思是「呼召」，因此教会 就是「被呼召出来的群体」 改革宗 伯克富，《基督教 神学概论》 在新约中“教会”最普通的用法(也可说是最重要的用法) 是从动词“召出来”所变成的名词。所以旧约与新约的 教会都是表明神所呼召出来的会众。 任以撒，《系统神 学》 「教会」的名辞受到普遍的应用，描述各地的基督徒团 体 我们从这个表可以看见，不论是倪柝声（聚会处）、正统基督教、亦或是正统改革宗，对于 教会的定义是一致的，都是根据其希腊原文—ekklesia，将其定义为‘蒙神呼召出来的基督 徒的集合’，他们绝对不会把‘人’跟‘房子’混为一谈！ ‘伪改革宗神学’对聚会处神志不清的批判 在看完倪柝声（聚会处）、正统基督教、亦或是正统改革宗，对于教会的定义后，我们不妨 转过我们的眼光，来看看近年，由在华人教会中创立所谓‘改革宗归正神学’的唐崇荣牧师 对于倪柝声教会观的批判。其最为广泛流传者，乃是刊登于【归正福音网】的一篇文章 （http://www.guizheng.net/article.asp?id=1381）： 四、倪柝声、李常受两位弟兄的解经，除了「灵、魂、体三分」之外，还有什么地 方违背了重要的真理以致于造成何等的影响呢？ 答：倪柝声说「一个地方只能有一个教会」，如果你问他说这个地方一个教会， 这个叫做「地方教会」是根据什么？他就告诉你，保罗说「我写信给哥林多上帝的 教会.... 」、「我写信给上帝在以弗所的教会....，在加拉太的教会....。」他就 从这里想象，一个地方只能一个教会。那么地方到底多大呢？他就没有办法讲的， 6 西方的基督徒和中国的基督徒一样，一般都把‘教会’和‘聚会处’的观念混为一谈，以 Church一词概 括之。但是，神学学术界都会把‘教会’和‘聚会处’分的清清楚楚的。 6 / 29 所以现在一个重庆城市，在变成直辖市之后，人口是三千万。一个重庆城是半个英 国，那么，重庆只能有一个教会吗？一个墨西哥两千六百万，只能有一个教会吗？ 那如果墨西哥城里面信主的人，比如说四分之一的话，那表示就有差不多七百万的 人，六百五十万的人，那么六百五十万的人在一个教会里面，那么这个教会到底要 建多大的礼拜堂？7 所以他那个观念是很落伍的观念。为这个缘故，我们就认为，地 方并不是指一个城一个地方，他这个事情不能禁得起考验，所以当福州（就是倪柝 声发起地方源头的地方），两个教会同时存在的时候，他没有话讲，他没有反对，他 就默默不语许可它存在，那个时候王载跟他已经分家了，所以他有许多的事情是把 很相对的东西，用很绝对的口气把它讲出来的，而这个就很不对了。 唐崇荣讲道文集-希伯来书 归正神学查经 第二十四讲 地点：台北信友堂 中华福音神学院、校园福音团契合办 讲章整理：刘国辉弟兄 在此，唐崇荣牧师在他的《希伯来书归正神学查经》第 24讲中批判聚会处的教会观是‘违 背了重要的真理’，‘非常落伍的观念’的同时，（实际上唐牧师也就是在批判‘大公教会和 改革宗神学’的教会观是‘非常落伍的观念’，）他以一种‘超越了大公教会和改革宗神学’ 的精神，独辟蹊径，把‘教会’当作‘房子’，在这个基础上，不承认 650万基督徒能够成 为一个教会！ 更让人膛目结舌的是，唐崇荣牧师在紧接的第 26讲中，他的说法却出现了一个 180度的大 转身！他的教导摘录如下： ．．．．是神的计划，是神的预备，是神的恩典 是神主动赐下恩典，「他要恩待谁 就恩待谁，他要怜悯谁就怜悯谁。 」所以这一位从天来呼召我们的，就是承受救 恩所给我们的福份，救 赎所带来的赦罪和平安，让我们在这个呼召中间成为被拣 选、被拯救 、被洁净的教会的团体。所以教会就是「召会」，有的人把教会改成 「召 会」，因为 ekklesia 这个 ek 就是「出来」的意思，ekklesia ，klesia 就是聚 集的那个总会，ekklesia 就是蒙召出来聚集的这个总会，这个叫做 ekklesia，这 个叫做「教会」。ekklesia 到了，拉 丁文 ecclesia，到了印尼文 gereja，中文 就直接意译叫做「召会」 而中文把它番译成「教会」我相信有神特别的带领，因 为这是要表示 我们遵守从使徒而来的教训，好好把上帝的真理教导出来，藉着神 的 真理教导使人产生信仰的一个被召出来的会，这个叫做「召会」。这 样，「蒙天 召」的结果就组成了教会。所以「蒙天召」就是神要从万 民中间把他的百姓聚集 出来、拯救出来，使他们被分别为圣成为圣洁 的一团，是出于、属于上帝的，是 出于神，属于神，归向神，让神在 其中设立宝座，统管万有的上帝掌管王权，我 们成为他的子民，所以 他说「我要使你们成为我的子民，我要成为你们的父，我 要把你们召 出来，你们要成为圣洁，在一切的事情上，你们都要圣洁，因为我召 呼 你们出来的上帝是圣洁的上帝」（参：彼得前书： 1 章 15-16 节 ）。所以，这样 就把「天上来的呼召」和「地上被预备的圣洁的子民 」两个观念连在一起，你看 到了没有？ 唐牧师归正查经讲座----希伯来书 第二十六讲 7 唐崇荣牧师在此把教会当作‘房子’，所以才发出了如此稀奇的言论。 7 / 29 在此处，我们遇见了一个让人不知所措、大跌眼镜的现象。唐崇荣牧师先在《希伯来书归正 神学查经》‘第 24讲’中宣称：‘那如果墨西哥城里面信主的人，比如说四分之一的话。。。 六百五十万的人在一个教会里面，那么这个教会到底要建多大的礼拜堂？’。在‘第 26讲’ 中，他终于自我矛盾的 【归正】到大公教会对于教会的定义：‘因为 ekklesia 这个 ek 就 是「出来」的意思，ekklesia ，klesia 就是聚集的那个总会，ekklesia 就是蒙召出来聚 集的这个总会，这个叫做 ekklesia，这个叫做「教会」。’。这样前后不一、朝令夕改的讲 章，不知道在无辜的弟兄姐妹间会造成很等严重的困扰。这也使得，我们不仅要质疑，具 有【卫敏斯特神学院荣誉神学博士学位】的唐崇荣牧师在讲道前，是否对于他讲道的内容 事先做过充分的研究和准备？不然，怎么可能在同一个系列的讲道解经集中，对于一个定 义，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产生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定义？！ 甚至，只是因为‘倪柝声’三个 字，不惜将正统基督教对于‘教会’的定义，称作是‘违背了重要的真理’，‘非常落伍的 观念’？ 而且，若唐牧师在《希伯来书归正神学查经》‘第 24章’给教会下的定义是正确的，撇开倪 柝声和《慕迪神学手册》对于教会的定义不说，唐牧师要如何面对自己推荐的伯克富和任 以撒在改革宗的基础系统神学教科书中对教会的定义？若唐牧师自己对于教会的定义，与 改革宗自己的定义不一样，那么，唐牧师岂不是成了‘打着改革宗的旗号，传扬反改革宗 神学’的人？ 若唐牧师在《希伯来书归正神学查经》‘第 26 章’给教会下的定义是正确的，那么不论是 10位基督徒也好，100位基督徒也好，1000位基督徒也好，甚至是 100万位基督徒也好， 他们成为‘一个教会’，不但是合乎正统基督教和改革宗的教训的，也是可行的。作为华人 神学界泰斗的唐崇荣牧师，是否应该根据基督徒应有的良心，为自己在《希伯来书归正神 学查经》‘第 24篇’中： 1） 错把‘人’当作‘房子’，违反改革宗和正统基督教对教会的定义，以及 2） 错误的批判倪柝声的教会观为‘很落伍的观念’ 做一个交代？ 不幸的，作为一个华人基督教著名传道人的唐崇荣牧师，至今为止，并没有为自己这种前 后矛盾，神志不清的言论公开的做出表态和负责，实在是令人非常遗憾的一件事情！8 ‘一地一会’的教训 看完倪柝声、正统基督教、和正统改革宗对于‘教会’的定义，以及唐崇荣牧师神志不清的 批判后，我们要进一步来看倪柝声的教会观的另一个核心教导：‘一地一会’。‘一地一会’ 除了成为聚会处系统的一个标签外，也成为倪柝声被外界最为抨击的一个教训。 8 1995年 3月 8日，聚会处（地方召会）方面的余洁麟曾经找唐崇荣牧师沟通双方的神学分歧点。涵盖三 元论，基督人性是否被造，三位一体的合一性等问题。唐崇荣牧师拒绝进行进一步的沟通至今，而且继续 在各个公开场合抨击聚会处。‘高挂免战牌，然后继续骂人’，已经成为唐崇荣牧师应对对他的质疑的标准 流程。余洁麟后来撰写了一篇名为《答唐崇荣弟兄书》的公开信，交代当时的沟通内容。 8 / 29 倪柝声在《正常基督徒的信仰》第三章 加入教会中，对于所谓的‘一地一会’有一段非常 清楚的定义。他说到： 一个地方一个教会 但是在圣经里，对于教会这个问题，说得最清楚、最简单，一点也不乱。若是你读 使徒行传，读书信各卷起头的话，读启示录一章，你可以看见圣经是怎样来说到教 会，是称作在罗马的教会，在耶路撒冷的教会，在哥林多的教会，在腓立比的教会， 在以弗所的教会，在歌罗西的教会等等。在启示录一章里，有分在七个地方的七个 教会。 我们可以看出来，圣经中对教会是有分别的，但是分别法只有一种，没有第二种分 别法。罗马是一个地方的名字，哥林多也是一个地方的名字。以弗所、歌罗西、腓 立比…都是一个一个地方的名字，而教会就以那个地方的名字来分别。除了以地方 的不同来分别外，再不能以任何其他的不同来分。教会是以地方来作单位的，除了 以这个单位来分以外，圣经中看不出以其他单位来分的。 不可大于地方或小于地方 所以教会不论大或小，都是以地方为单位。比地方小的不能成为教会的单位，比地 方大的也不能成为教会的单位。 《正常基督徒的信仰》第三章 加入教会 倪柝声认为，根据圣经的教训，教会应该以‘地方（行政区域）’作为一个单位，以促成教 会的完全合一。而教会的名称，也应该根据圣经的榜样，以所在地方的城市名称为名称。这 个教导遭受了许多的攻击和批判。有的人就如同唐崇荣牧师一样，认为教会是房子，不是人， 所以‘一地一会’是不可能的。有的人认为，圣经的榜样做不得数。有的人甚至坚称，使徒 行传时代就已经是‘一地多会’。。。。。这些林林总总的批判，以及倪柝声的‘一地一会’的 正确性和可行性，其实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证明。 从头四世纪的教会文献看‘一地一会’的教训 一个教义的发展，除了在新约圣经中的记载，或榜样外，我们可以在教会的历史中，清楚的 看见其轨迹。而对于‘一地一会’的教训，这篇文章将提出三份一至四世纪的教会文献作为 证明。使用教会文献的理由非常简单。因为教会间的往来书信，或者教喻是表现当时教会架 构最有力、最直接、也是最清晰的材料。若是当时的教会架构，是‘一地多会’，那么我们 必然会在当时的教会文献中看见类似‘从罗马的某某会，写给康士坦丁堡的某某堂’这样的 文献名，或抬头。但是，若我们看见的是，清一色的以新约书信为榜样，以‘神在罗马聚集 的教会，写信给神在哥林多聚集的教会’（《格利免至哥林多人一书》）这样的句子作为抬头， 并表现出标准的‘一地一会’的特质，是非对错就不言而喻了。 9 / 29 以下是本文提供的教会文献，文献的内容请参考相关的附录： 1） 一至四世纪教会书信（附录一） 2） 《罢逐亚流》—亚历山大教会通喻（320-321）（附录二） 3） 大利奥（Leo the Great, 440-461）书信清单（附录三） 在进入正式讨论前，我们要先看一下‘罗马教会’的指标性。 ‘罗马教会’的指标性 罗马教会在讨论‘一地一会’这个题目中，占具有非常特殊和重要的地位。一方面，是因为 罗马教会衍生出后来的天主教和基督教新教，她对于整个西方教会有种特殊的地位。至今， 天主教仍以‘罗马教会为普天下众教会之母’而自居。9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罗马教会的特 殊地位，对她的研究和历史记录的保留也更为全面。以下是摘自《基督教发展简史》的段落： 在意大利，教会的发展也很惊人，在一百四十年左右，全意大利只有十二位主 教，而二百五十年左右，单单南意大利便已有接近一百名主教。在这时，罗马 城约有四十间教堂，一名主教，四十六名长老，教会所收容的寡妇竟达一千五 百名。有史学家估计罗马城当时信徒的人数在三万人以上。 《基督教发展简史》 （http://www.jonahome.net/files/GODSWORD/worker/worker_8.htm） 《世界史理论》的一篇论文则说到： 戴克里先时期对基督教徒的大迫害是异教对基督教的最后一次毁灭战争。”公元 3 世纪末，基督教已经在罗马社会的各个阶层中广泛传播：不仅在东方行省，而且也 在西方行省甚至在罗马城拥有人数众多的信徒。据英国史学家爱德华·吉本估计，当 时在 100万罗马城人口中，基督教徒约有 5万人，即占 1／20，就连戴克里先的妻 子和女儿都信仰基督教。基督教团体已经在全国范围内形成一支巨大的社会力量的 条件下，要想恢复传统的宗教崇拜，迫害基督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世界史理论论文》 http://www.csscipaper.com/history/whtheory/12584_4.html 从上面的这两份材料中，我们可以清楚的看见，罗马教会从刚开始的‘在家中聚会’的形式 10。 从 50-100人的规模，到了主后 250年，就有了 30，000信徒。（成长 300倍。）在到 400年 左右，就达到 50，000人。（再翻一倍。）对于今天的基督教界而言，一个拥有 50，000人的 教会可以说是几近于天方夜谭的神话。11怎么样也不可能以地方为单位成为一个教会。12 9 普天下众教会之父乃是父神。 10 罗马 16：5。根据《罗马书》的记载，罗马教会开始于百基拉和亚居拉的家里面。估计人数也就是 50-100 人上下。 11 当时的安提阿教会估计在 10万人左右。《The Church History in Plain English》的估计是 25万人。 12 在倪柝声的教会架构下，人数根本不是问题。以台湾为例，原先只有一个‘万人级’的教会—台北市教 会。经过五都整合后，台湾现在有台北，新北，台中，台南，高雄五个‘万人级’的教会。关于倪对于教 10 / 29 拥有 50，000信徒的‘罗马教会’在这段时间内执行的是否就是‘一地一会’的立场？是一 件极具指标性意义的事实。 一至四世纪教会书信 《一至四世纪教会书信》（请参考附录一）收集了 20封早期教会和教父间的往来书信的名称 和信件开始的问候语。这些书信提到的依格那丟、坡律甲和本笃（Benedictus，天主教本笃 会的创始人）都是教会历史中耳熟能详的人物。塞佛利诺（Zephyrinus）、加里斯督 （Callistus）和法比安（Fabian）都是天主教登记在案的三位教皇。提及的教会（church， 单数）包括：罗马（6次）、哥林多（2次）、以弗所（2次）、馬內夏、他拉勒、非拉鐵非、 士每拿（2次）、腓利比、大数、安提阿、非洛每流、雅典（今雅典）、维也纳（今维也纳）、 和路顿奴。共 14 处。这 14 个名称都是城市的名称。换句话说，就是 14 个‘地方教会’！ 其中罗马、哥林多、以弗所、非拉鐵非、士每拿、腓利比、大数、和安提阿都是新约圣经提 到过的。罗马、哥林多、以弗所、和腓利比都是新约书信的名称。以弗所、非拉鐵非、士每 拿是启示录 7 个教会中的三个。行省的众教会（以主教-bishops 代之，复数）包括西西里 和埃及两处。 我在此要特别指出罗马教会方面的用词。革利免称罗马教会为‘在罗马聚集神的教会（The Church of God which sojourns at Rome）出现了 1次’；依格那丟称罗马教会为‘教會。。。 她又住在羅馬人的地域裡(注﹕這裡的羅馬人並不是指羅馬帝國的人﹑而是羅馬城人﹑故羅 馬人的地域乃指羅馬城的地域)’；塞佛利诺和法比安自称为‘罗马城的主教（archbishop of the city of Rome）’；加里斯督则更明确的称自己为‘在罗马城大公教会的大主教 （archbishop of the Church Catholic in the city of Rome）。 这里给我们看见，不论罗马教会是 100人也好，是 25，000人也好，是 50，000人也好，从 罗马建立教会开始，直至 4世纪，‘罗马教会’就是‘罗马教会’。‘罗马教会’不会因为人 数或教堂数目的增加，而把教会的单位缩小到‘以礼拜堂为单位’。若是如此，我们必然会 看见如‘罗马的圣彼得教堂（或教会）写信给康士坦丁堡的圣智大教堂。。。。’这样的字眼出 现在罗马教会对外的正式文件中。但是，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 所以，我们可以根据‘一至四世纪教会书信’的场合一个结论：在初期教会的时代，不论 教会的人数有多少，有多少教堂，教会始终坚持着新约圣经中所记载之‘一地一会’的教 训和实行。 《罢逐亚流》—亚历山大教会通喻（320-321） 我在此要提供的是一篇名为《罢逐亚流》的教会通喻。（请参考附录二。）当亚流异端在亚历 山大教会正式爆发后，亚历山大教会在当时就由其主教亚历山大负责召开了一个涵盖亚历山 会架构的教导，请参考《工作的再思》。 11 / 29 大城和马瑞奥提斯（Mareotis）城的教会大会，来处理亚流异端造成的问题。亚历山大城和 马瑞奥提斯城是一座双子城。港口和商业区在濒临地中海的亚历山大城。而马瑞奥提斯则隔 了一个马瑞奥提斯湖与亚历山大相望。它们在行政上虽然属于两个不同的城市，但是关系是 非常亲密的。因着这个缘故，亚流的问题必须由两个城市的教会人员一同处理。 根据这封通喻，亚历山大城有 16位长老（Presbyters）和 22位执事（Deacons）出席这个 回应。马瑞奥提斯城有 18位长老和 20位执事出席 。总计为 34位长老和 42位执事。亚历 山大本人名列于亚历山大长老名单的第一位。而历史上最著名的，接续亚历山大的亚历山大 主教职务，并带领大公教会战胜亚流异端的亚他那修，则出现在亚历山大城的执事名单中。13 有鉴于此，这封由这两位大公教会最有名的正统神学家，以及大公教会历史上最重要的教会 之一的亚历山大教会所发出来的通喻，无疑是证明‘一地一会’教义最具有权威的文献。 若是当时教会的实行就如同今天基督教界普遍的实行一样，若不是大于地方范围，就是小 于地方范围，那么，这两个教会的长老们和执事们，怎么可能会乖乖的照着自己所在地的 城市（也就是自己所书的教会）签上自己的名字？ 由此可见，‘地方立场’不单单是由当时散居于罗马、哥林多、以弗所、馬內夏、他拉勒、 非拉鐵非、士每拿、腓利比、大数、安提阿、非洛每流、雅典（今雅典）、维也纳（今维也 纳）、和路顿奴这些城市中的教会，以及依格那丟、坡律甲和本笃这些教会历史上的重要人 物所见证的。现在，还必须加上亚历山大教会和马瑞奥提斯教会，以及亚历山大和亚他那 修这两位整个基督教历史中，最具分量的教父的见证。 亚他那修的分量，不言而喻！ 大利奥（Leo the Great, 440-461）书信清单 大利奥是天主教三个名字前面有‘大’字的教会之一。在天主教方面，他完全建立了教皇制 度。在教义方面，他的《利奥大卷》则成为《迦克顿信经》14 背后的思想指导文献。 为了扩大罗马教会的影响力，以及影响当时正在进行的加克顿大会，利奥写了许多的书信给 不同的教会，和主教。薛夫（Schaff）的 NPFP212中总共收录了他的 91封书信。（请参考附 录三。）因为书信的对象繁多，我们就筛选在罗马教会和康士坦丁堡这两个西方、和东方教 会的领袖教会间来往的书信作为一个。以下是筛选出来的 17封书信： 1） The first from Flavian, Bp. of Constantinople to Pope Leo. 13 亚他那修在当时是亚历山大教会的执外，也兼任亚历山大的秘书。据称，这封《罢逐亚流》就是由亚他 那修所起草的。在 325年的“尼西亚大会”中，亚他那修也是以秘书身份，随同亚历山大全程参与。聚会 所诗歌中由宣信编曲的“基督虽能千回 降生于伯利恒”这首诗歌，相传就是亚他那修在尼西亚大会上所点 的诗歌。一方面，亚他那修是亚流异端从头至尾的见证人，见证了亚流异端的兴起，发展，衰落以及灭亡。 在另一方面，这封《罢逐亚流》的教会通喻在证明‘一地一会’的教义的正统性上，也具有无与伦比的分 量。 14 《迦克顿信经》是基督教历史上被公认的四大信经之末。它不但标志着亚流异端的被完全定罪，也代表 正统基督论的完成。其中包含的‘两个同质（同体）--基督的神性与父同质，基督的人性与我们同质，只 是没有罪’‘四不—基督神人二性不改变，不混乱，不分裂，不分离’也成为后世基督论的主轴。 12 / 29 2） To Flavian, Bishop of Constantinople. 3） To Julian, Bishop of Cos. 4） To the people of Constantinople, by the hand of Epiphanius and Dionysius, Notary of the Church of Rome. 5） To Faustus and other Presbyters and Archimandrites in Constantinople. 6） A fragment of a letter from Anatolius, Bishop of Constantinople, to Leo (about his consecration) 7） To the Clergy and People of the City of Constantinople. 8） To Faustus, One of the Archimandrites at Constantinople. 9） To Martinus, Another of the Archimandrites at Constantinople. 10） To Anatolius, Bishop of Constantinople. 11） To the Archimandrites of Constantinople. 12） From Anatolius, Bishop of Constantinople, to Leo. 13） To Anatolius, Bishop of Constantinople, in rebuke of his self-seeking 14） To Aetius, Presbyter of Constantinople. 15） To Julian, Bishop of Cos, and Aetius, the Presbyter. 16） To the Presbyters, Deacons and Clergy of the Church of Constantinople. 17） To Gennadius, Bishop of Constantinople 从罗马和康士坦丁堡往来的书信来看，在大利奥做教皇的 21年内，罗马的人事要比康士坦 丁的人事稳定的多。和大利奥对话过的康士坦丁堡主教就有四人。我们可以根据大利奥的书 信，把他的收件人整理出如下的表格 Glergy-神职 人员 Bishop-主教 Flavian(7次) Julia(15次) Anatolius(14次) Gennadius(1次) Presbyter-长老 Aetius(2次) Deacon-执事 Archimandrite-修道院长 Faustus(2次) Martinus(1次) People-平信徒 不论大里奥的收件人是主教、长老、执事、修道院长，或是平信徒，他都以‘康士坦丁堡的。。。 （of Constantinople）’，或‘在康士坦丁堡的。。。（at Constantinople）’称呼之。他也承 认对方是‘康士坦丁堡的教会（the Church of Constantinople）’。在同时，他也承认他所 在的教会乃是‘罗马的教会（the Church of Rome）’。 再次，我们仍然没有看见大里奥在他的信件中使用类似‘罗马的圣保罗教堂’，‘罗马的圣 彼得教会’，或‘康士坦丁堡的圣智大教堂’的字眼，作为发信和收信双方教会的称呼。与 前面两份材料放在一起，我们可以很放心的得出一个结论：倪柝声的‘一地一会’不但符 合圣经的榜样，也符合头四个世纪初期教会的实行！ 13 / 29 传道人不合一，教会永没有合一 回顾基督教新教的历史，愿意干犯众怒，违反当时普遍的不符合圣经的教训而回归圣经者， 往往都会被当时的基督徒发动无情的攻击。如马丁路得在打出‘唯独圣经’、‘因信称义’、 和‘信徒皆祭司’摧毁了天主教的权威后，就被天主教批判为‘葡萄园里的野猪。’当重洗 派（Anabaptists）违反了当时普遍认为是正统的‘婴儿受洗’的教训，而回归圣经所教导 的‘信而受浸’后，往往被当时的改革宗人士除以‘浸刑。’15 但是随着基督徒的理性被唤 醒，回头去查考圣经后，这些当年被定为异端人士的教训，往往就成为后世爱主者的帮助和 基础。 倪柝声‘一地一会’的教导也就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而被外界如此批判！ 解放前的中国三巨人之一的杨邵唐，在他的《教会的合一——教会的路线之二》也承认，说 到： 。。。按圣经的真理和属灵的实际，教会只有一个，虽然有亚细亚的众教会，那是 因为 地方的缘故；按属灵说，基督只有一个身体，古往今来的教会是一个，全 世界的教会也是一个，虽则分成许多地方，（今天又分成许多名目），但身体还是 一个，没 有许多，在新耶路撒冷出现的时候，你要看见这奥秘的显现。 上海不是有许多教会，乃是一个教会，不过人称为许多教会就是了，实际上是一 个。上海的教会有多大呢？我告诉你，上海教会的大小乃是：在××堂得救的人， 加 上××堂得救的人，再加上××路佈道所得救的人，再加上在××家庭聚会中得救的 人，再加上××路聚会处中得救的人，再加上……在上海所有一百数十个聚会中 所 有的得救的人，这是神的儿女，是上海的教会。你的会堂中所有的信徒不过是上 海教会中的一部分弟兄姊妹而已，他那聚会处中所有的信徒也不过是上海教会中 的 一部分弟兄姊妹而已。一个聚会处不能代表上海教会，在神的眼目中，所有上 海信徒（真有生命的）的全数合起来，才是上海的教会。16 可见，只要是好好查考圣经，承认圣经的教导，都会承认‘一个地方只有一个教会’的真理。 所以，杨邵唐牧师也犀利的指出这些反对者的问题： 亲爱的 弟兄啊！早一点对同作仆人们的陈说一下，彼此指正，彼此寻求，不是正 路吗？在主面前，在人面前谦卑一下，怕甚么呢？为着众教会的建立，主旨意的 通行，为着 抵挡我们共同的仇敌，也就是神的仇敌，我们彼此再走近一步，用右 手行相交之礼，不是更讨主的欢心吗？我敢确实地说，今日教会合一的问题，多 15 慈运理和加尔文等是承认受浸才是正确的。但是，当时的改革宗处死重洗派的方式，往往是把重洗派信 徒关在铁笼子里面活活在河里浸死。‘浸刑’背后意思是：你喜欢浸，就浸死你。 16 一个聚会处不能代表上海教会。。。：其实在倪柝声的教导中，所谓的聚会处不能代表上海市教会，而是 包括所有在上海市的基督徒（甚至包括天主教）。杨邵唐牧师这里所说的，其实就是最正宗的聚会处的教会 观。聚会处不会因为任何一位基督徒的背景而排斥他，反而必须不问背景（只能问是不是真的信主耶稣） 的接纳所有的弟兄姐妹。 14 / 29 半还是传道人合一的问题，传道人不合一，教会永没有合一。17 杨邵唐牧师看见了圣经中的‘地方立场’，也犀利的指出，今天教会合一的问题，乃是出在 传道人身上。虽然他没有与倪柝声一起站住这个立场，但是，比起前后矛盾，神志不清，以 及‘打着改革宗的旗号，用反改革宗的言论来反对合乎改革宗教训的倪柝声’的唐崇荣牧师， 以及其他类似的学者，杨邵唐牧师的‘勇于根据正统神学、承认正确的教训’的精神，仍然 是值得我们钦佩的。 结论 长久以来基督徒聚会处外界对于倪柝声的教训，往往因为某些传道人刻意的抹黑而有了不实 的看法。这篇文章首先以提供正统基督教和改革宗自己对于教会的定义，证明了倪柝声对于 教会定义的正统性，并且完全符合改革宗的教义。在另一方面，则驳斥了唐崇荣牧师的【伪 改革宗神学】。证明了他对于聚会处的教会观的批判，不但缺乏最起码的治学研究，前后不 一的胡言乱语，更是“打着改革宗的旗号、传讲与改革宗信仰悖逆的教训。” 而在本文的第二段中，我使用了第一到第四世纪的三份教会文献，客观的证明了‘一地一会’ 1）不单单是新约圣经的榜样；2）更是头四个世纪教会的基本实行。三份教会文献包括了罗 马、哥林多、以弗所、馬內夏、他拉勒、非拉鐵非、士每拿、腓利比、大数、安提阿、非洛 每流、雅典（今雅典）、维也纳（今维也纳）、路顿奴、亚历山大、Mareotis、和康士坦丁堡 17处涵盖了整个罗马帝国疆域的‘地方教会’。教父方面则请出了依格那丟、坡律甲、本笃、 亚历山大的亚历山大、亚他那修和大利奥这些教会历史中赫赫有名的重量级教父来见证‘一 地一会’的实行。 其实，倪柝声的神学并不是不能挑战的。但是，从目前华人基督教界，特别是由唐崇荣牧师 领军的改革宗归正神学对倪柝声神学发动的批判，看似颇具有学术气息，也以神学为旗号。 但是，经过谨慎扎实的研究后，我们发现，这类的批判，不但缺乏最起码对于基督教神学的 研究和尊重，往往还在神志不清的时候，间接否定了改革宗自己的神学。 唐崇荣牧师攻击倪柝声的‘三元论’为‘诺斯低主义异端’。事实是，带领二世纪教会战胜 诺斯底主义的爱任纽本人就是‘三元论’。而且，奥古斯丁本人也是‘三元论’。唐崇荣牧师 攻击聚会处教导‘基督的人性是被造的’是‘亚流异端’。事实是，不只带领教会战胜‘亚 流异端’的亚他那修，以及奥古斯丁（《三位一体论》）坚持教导‘基督的人性是被造的’。 连改革宗自己的《比利时信条》和《1994 年与东正教在塞浦路斯发表的基督论共同宣言》 都明文宣告基督拥有被造的人性。唐崇荣牧师攻击聚会处教导‘神化’是‘新世纪运动’。 实际上，爱任纽，亚他那修，奥古斯丁（《三位一体论》），马丁路得等都相信救赎的真实意 义就是‘人会成为神’。甚至约翰加尔文本身在《彼得后书解经》对于彼后 1：4的解经中还 17 杨邵唐牧师在同一篇文章中还有一段很有意思的话：今天有人虽然反对公会当初所走的路（就是说把那 些特别拥护一个真理的人，聚在一起成一个团体），自己却又走上了公会所走的路，而且走得更甚（若有 看法行动 不完全和自己一样，便画在圈外），把神的话只传给自己聚会中的信徒，却不愿意别人知道。 其实，聚会处的大门向来就是敞开的，谁都可以走进去听道。而且，聚会处的出版工作在当时中国基督教 是第一流的。信息总是会刊印成书，公开发售。抨击聚会处‘把神的话只传给自己聚会中的信徒，却不愿 意别人知道’，确实怪异！ 15 / 29 承认：福音的终结，乃是使我们被模成像神，我们或许可以说，神化我们。（that the end of the gospel is, to render us eventually conformable to God, and, if we may so speak, to deify us）。 把像倪柝声这种不但遵循基督教正统神学教训，符合改革宗自己神学精神的基督教领袖，抹 黑为异端，反智，和反神学— 若唐崇荣牧师只是一位‘普通的基督徒’这样作，我们会认为他不懂神学，胡言乱 语，一笑而置之； 若唐崇荣牧师只是一位‘普通的牧师’这样做，我们会认为，神学的范围浩瀚无边， 博大精深，因为自己的神学知识不足，犯下这样的错误，仍然是勉强可以原谅的； 但是，若唐崇荣牧师是一位‘神学博士’这样做，就只能让人‘无语’了！ 本人真诚的希望以这篇文章，一方面客观的澄清聚会处在教会观上的教导，另一方面，也希 望华人基督教界在批判聚会处神学的时候，能够更为客观，在进行过严谨的神学研究，提出 可靠的资料后，再加以批判。 一位聚会处的小弟兄 尼提宁 16 / 29 附件一 一至四世纪教会书信 一世纪教父至教会书信 The Church of God which sojourns at Rome, to the Church of God sojourning at Corinth, to them that are called and sanctified by the will of God, through our Lord Jesus Christ: Grace unto you, and peace, from Almighty God through Jesus Christ, be multiplied. 在罗马聚集神的教会，写信给在哥林多聚集的神的教会，他们是借由神的旨意蒙召并被圣别；愿恩典和平 安从全能的神，借由耶稣基督，归于你们并繁增。 The First Epistle of Clement to the Corinthian 格利免至哥林多人一书 依格那丟又名提阿甫若﹑寫信給亞細亞的以弗所那值得所有稱讚的教會。。。 依格那丟達以弗所人書 The Epistle of Ignatius to the Ephisians 依格那丟又名提阿甫若﹑寫信給那借這我們救主耶穌基督﹑領受聖父上帝的恩賜有福的教會 我奉主耶穌的 名﹑文化在米安特河旁﹑馬內夏的教會。。。你們當中不可有任何使你們分裂的事﹑卻要與主教﹑與管理 你們的人結合一致﹑作為永生的榜樣和教訓。 依格那丟達馬內夏人書 The Epistle of Ignatius to the Magnesians 依格那丟又名提阿甫若﹑寫信給亞細亞他拉勒的聖教會。。。 依格那丟達他拉勒人書 The Epistle of Ignatius to the Trallian 依格那丟又名提阿甫若﹑寫信給那在至高聖父和他獨一兒子耶穌基督的偉大中得蒙憐憫的教會。。。她又 住在羅馬人的地域裡(注﹕這裡的羅馬人並不是指羅馬帝國的人﹑而是羅馬城人﹑故羅馬人的地域乃指羅馬 城的地域)。。。。 依格那丟達羅馬人書 The Epistle of Ignatius to the Romans 依格那丟又名提阿甫若﹑寫信給亞細亞的非拉鐵非教會﹑。。。我弟兄哪﹑不可自欺﹑任何依附那使教會 分派的人。。。(林前九﹕十)。。。 依格那丟達非拉鐵非人書 The Epistle of Ignatius to the Philadelphians 依格那丟又名提阿甫若﹑寫信給上帝聖父和蒙愛的耶穌基督的教會﹑就是在亞細亞士每拿的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