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社会理想

吕克 · 拉西纳 天堂 、 黄金时代 、 太平盛世和乌托邦 —论各种理想社会的 区别 人间天堂 、 黄金时代和乌托邦之间有什么区别 �对于任何一个对人类社 会曾经设想过的各种理想的至善境界或社会和谐感到兴趣的人来说 , 这个问 都很重要 。 如果我们不想混淆神话思想 、 太平盛世说和乌托邦这样一些不 同的表达方式 , 我们就绝对不应该把人们所描述的人间天堂和黄金时代简单 地归结为那些空想家们的理想国的先驱 。 川尤其不应该把任何有关理想的社 会境界的表述都称之为乌托邦 , 因为乌托邦只是理想的社会境界的�最新 模 态之一 。 !“〕乌托邦的空想既继承 了 、又修改 了天堂和太平盛世的空想 ∀ 很难相 信 , 从原始社会到大城市文明 , 又从大城市文明到现代社会的过渡 , 对这些社 会的想象会没有重大的影响 , 理想的社会境界不会从这一种变成另一种 。 因此 , 当我们从人间天堂向乌托邦过渡的时候 , 我们不但应该探讨那些 共同的特点 , 也应该探讨那些不同的地方 , 并且必须十分重视这种过渡的几 个转折点 ∀ 关于各时期周期的神话 、 救世主降临说和太平盛世说 。 这种探讨的 方法使我们看到 , 变化的与其说是关于理想的社会至善境界的想象的内容 , 倒不如说是这种想象的时空范围和用来实现这种想象的手段 。如果我们不考 虑理想的社会至善境界所处的时间和空间 , 也不考虑从现实社会过渡到想象 中的理想社会的手段 , 我们就可 以从关于天堂 、 太平盛世和乌托邦的描述 ‘# 找到 许多共同的特点 ∀ ∃% & 一 、 没有 �繁重的 劳动及肉体上和精神上的痛若 , 也没有衰老和死亡�长生不老 ∋ 二 、 各种社会关系和谐地发挥作用 , ()& 与别人 的交往十全十美 �不管是与其他人 、 一与动物 、 与上帝还是 与整个宇宙 。 不用 说 , 实现其中任何一个特点的办法是大不相同的 , 这要看是什么样的空想 。 不 ,卜病可以通过上帝的保佑得到保证 , 也可以通过现代医学得到保证 ∋ 不必劳 累 可以通过魔术得到保证 , 也可以通过工业 的全 自动化得到保证 ∋ 永远年轻 可 以通过 长生不老药得到保证 , 也可以通过生物学的进步得到保证 ∋ 十全十 美的交往可以通过心灵感应术得到保证 , 也可以通过遥感技术的革命得到保 证 · ” ‘ ” “ 出人意外的是 , 平等并不是关于理想社会的空想的共同特点 。 所有 的乌 托邦并不都是平等的 , 所有的太平盛世说和有关黄金时代或天堂的神话也如 此 。 ∃∗+ 不过 , 经常遇到的是 , 社会和谐地运转 , 每一个人都十分满意地完成给 他或她规定的任务 , 各种社会关系都按等级或平等地 、 有组织地或 自发地发 , ,是作,丁& 。 另一方面 , 如果我们现在来谈各种差异 , 我们就会看到 , 在关于天堂和黄 金时代的描述 中 , 理想社会并不存在于世俗 的时间和空间里 , 不能靠普通的 人的手段来达到 , 与乌托邦正好相反 ∋ 乌托邦是一种纯粹靠人的手段就可以 达到的理想社会 。 对于来 自关于天堂的空想 的那些观念来说 , 从现实社会到 理想社会的过渡是通过象征性的手段和宗教仪式来实现的 , 而乌托邦思想则 是通过物质手段来实现的 。太平盛世说的各种主要形式是这两种极端之间的 过渡和混合 。 鸟托邦思想认为 , 在不久的将来 , 可以通过技术 、科学和社会关系合理化 在这个 +让界上实现社会至善境界 。太平盛世的思想和与之有关的各种实践在 根本的一点 −卜不同于乌托邦 ∀ 它所采取的各种手段不属于理性和科学的范 围 , 而属 于信仰和祈祷 、等待救世主和诵经这样一些宗教上的态度和行为 , 以 及造反或逃避社会这样一些社会政治态度 。 至于神话思想�天堂 、 黄金时代 , 它不把社会至善境界确定在大多数人在生前肯定可以达到的时间和空间里 ∀ 只有通过定期举行的宗教仪式或者精心的招魂术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暂 时达到天堂般的境界 。相反的 , 太平盛世和乌托邦的共同之处是它们都能够 在这个世界 上实现 。网 一 、天堂的神话和乌托邦的对比 现在我们来系统地分析天堂的神话和鸟托邦之间的区别 。 正象我们在上 面已经提到过的那样 , 这里的基本是时间和空间的概念 , 以及现实社会 和想象中的社会至善境界之间的联系 。 乌托邦思想认为 , 这种境 界是可以通过理性的手段 �科学 、技术 、 社会关 系的化 将来在这个 世界 上∀实现的 。 ∃ . 〕而神话思想则认为 , 这种境界不存 在于将来 , 而 自相矛盾地存在 一! 和永恒的现在棍同起来的遥远的过去 。 (”&天 堂从来不是人类的事业 , 而是上帝的事业 。人类的任务是 ∀ 一 、通过各种宗教 仪式 、 节 日和象征性地 回到原始混沌状态和再生的狂欢 , 玉新恢复对天堂的 记忆 ∋ /0& 二 、通过萨满教式的精神禁欲 , 摆脱世界的各种约束 , 这种禁欲可以 使某些个人在生前暂时重新回到天堂般的境界 。 “ 1 / 然而 , 使天堂的神话从根本 仁区别于鸟托邦的是时间概念 。 天堂的神话 玩弄一种时间周期观念 , 这种观念从 消极的意义 仁评价时间的消逝 ∋ 而乌托 邦则从积极 的意义 上评价被看成是直线的和不可逆转的时问 。 在天堂的神话 中 , 只有周期性地重新回到永恒的现在 , 并象征性地在宗教仪式上消除时间 的消逝所带来的后果 , 才能拯救人类 。 在乌托邦思想中 , 时间流向被看成是人 类解放唯一场合的将来 , 而不可能回到片面地把它的作用看成作为现在和未 来蓝图的过去 。 下面的图表概括了天堂的神话和乌托邦之间的主要对 比 ∀ ∃川 时时时时 方 向向 间间 ⋯ 空 +、、 ⋯理想社会会理理理理理理想世界界界 价 值值值值值值值值值值值 ⋯和现实社会会神神 话话 的位置置置置 2− − − − − −−− 2 些燮3芒∋一一 鸟鸟托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 ⋯象征性的 �宗宗4444444444444 教仪式 、 节 日 、、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 萨满教 , 等等 ’’ 遥遥遥远的过去去 周期性性 消极的的 5不 ‘·6能以持久久久永永永恒的现在在 的重复复 �破坏性的 ⋯的方式在这 个个个将将将 来来 汽线的不不 积极的的 ⋯世界 卜达到到到 可可可可逆转的的 �进步的 22222222222 可 以”“”” ⋯理性的‘麻 、、 55555555555 在这个世界界 ⋯科学 、社会关系系22222222222 卜达到到 ⋯的‘浏化 , 当然 , 这只涉及那些极端的情况 , 和狩猎一采集社会有关天堂的神话及工 业化西方的自由主义乌托邦或社会主义乌托邦相对应 。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 极端 的过渡【/ 7 &是通过一系列转变来实现的 , 其关键是人类各时期的周期观 念和太平盛世思想 �救世主降临说和末世学 。 二 、从神话到乌托邦的过渡 和乌托邦思想一样 , 救世主降临说和太平盛世说// ”】也能适应这种观念 ∀ 希望不久的将来能以持久的方式在这个世界上实现这种理想的社会至善境 界 。 但是 , 救世主降临说和太平盛世说不同于乌托邦 , 而更接近于天堂 的神 话 , 因为它们能够适应一种周期轮转的和消极 的历史时间观念 , 还 因为它们 不让科学和理性在现实社会过渡到理想社会的过程中起主导作用 �但并不一 定特别币视神话思想所特有的那些宗教仪式和信条 。 为了更好地理解从天堂的神话过渡到太平盛世说和从太平盛世说过渡 到鸟托邦的含义 , 应该重视几千年前在城市社会中出现的一种神话思想的变 种 。这种变种 比狩猎 一采集社会的观念更复杂 , 因为人类各时期周期理论把时 间的直线性 �+3 89 :; 3<= 和对末世的期待 �回到黄金时代 的某些因素引进 了 神话思想 。 / > 人类各时期的周期 就对天堂的幻想来说 , 原始的神话思想包含着一种简单的时间周期观 念 。在混沌初开的时候 , 人类处于一种幸福和谐的社会境界 , 这种境界后来由 于某些神话故事 �如普罗米修斯的故事或者亚当和夏娃的原罪的故事 所说 的某种礼仪上的失误而消失 。于是便开始了现在人类所 习惯的时间和生活条 件 ∀ 死亡 、 性欲 、 劳动和痛若 , 以及随之而来的毁灭和退化 。 宗教仪式定期—通常是一年一度—象征性地消除时间的消逝所带来的后果 ∀ 因此 , 节 日和狂欢—这时各种社会规则 自行消失—使人们回到预示任何新天地的混沌状态 , 重新 回到那种原始的天堂般的时代 。正是通 过这些宗教仪式 , 人人都能暂时集体地重新回到这种天堂般的状态 中去 , 而 那些人教仪式和巫术则留给少数几个享有特权的人 。 (‘) / 所有的人在死后都能持久地进人这种状态 。 不过 , 相信灵魂的再生使死 后进天堂具有某种暂时性 。 宇宙周而复始地运转和人类经过许多不同的时期 , 这种观念使这种原始 的时间学说变得复杂起来 , 同时可以使各时期的周期中产 生某种直线性 。在 近东的原始农业和城市文明中 , 以及在印度 、 中国和地中海盆地 , 发展起一种 时间观念 , 认为人类和宇宙是周期性地毁灭和再生的 。 【‘ ∗ / 然而 , 在一个周期内 , 各个时期的生存条件是不尽相同的 ∀ 在开始的时候 是理想 的和天堂般 的�黄金时代 , 后来在以后的各 个泊寸期逐渐恶化 , 最后以 相当可悲的人类生存条件 �古希腊人和古罗马人的堕落时代 、 印度人的迎利 一瑜伽时代 告终 。正象在原始的观念中一样 , 我们在这里也看到 , 人们是消极 地评价时间的消逝的 , 时间的消逝包含着毁灭和道德的败坏 。各个时期不可 避免的接续在周期性过程中明确地产生了某种时间的直线性 , 这种直线性正 是人类生活条件恶化的直线性 。然而 , 周期性这一面 占着主导的地位 , 因为在 各时期的每一次直线进展之后都紧接着一个相同的周期 。 这不仅因为各时期周期理论引进了一种时间的相对直线性 ∀所以才不同 于那种原始的观念 , 还 因为这种理论可以在理想社会和现实社会之间建立某 种不同于原始神话思想所 包含的联系 。 实际上 , 周期的不断重复意味着 , 在宇 宙每一次毁灭之后的每一个黄金时代里 , 人类可以重新相当长时间地过着天 堂般的生活�人生的第一个阶段总是最长的 。 因此 , 各时期周期理论不必放弃定期举行的新生仪式和恢复对原始天堂 的回忆的仪式 , 就可 以为原始的太平盛世观念铺平道路 。在原始的天年盛世 观念中 , 回到黄金时代的希望是同救世主降临说和末世学交织在一起的 。 2’“& 7 >太平盛世说 、救世主降临说和末世学 除了各时期周期理论使人们有希望在这个世界上重新 回到黄金时代以 外 , 另外两种与农业社会和城市社会的文化有联系的象征性现象也促进了向 太平盛世说的逐步过渡 。首先 , 和原始的狩猎一采集社会一样 , 农业社会也往 往把生命设想为创世与回到混沌状态之间的交替 ∀ 从这种观点 出发 , 一次即 将来临的大灾难的任何迹象都可以被看成是宇宙毁灭然后 回到黄金时代的 先兆 。 其次 , 在定期举行的庆祝新生的宗教仪式上 , 农业社会往往把向新世界 的过渡和以真人或假人作祭品为象征的赎罪仪式联系起来 。而且 , 这些社会 往往把向新时代的过渡置于一位代表造物主的新皇帝的领导下 。这两种特点 的结合使我们懂得 , 在等待黄金时代重新来到的时候 , 人们将寻找出现一位 英雄人物或王室成 员 、一位承担人类全部罪孽以拯救人类的救世主的一切迹 象 。 ∃ / . / 因此 , 在农业和城市文明中 , 就天堂 的时间和空间位置以及到达天堂的 手段而言 , 人们越来越远离原始的神话思想 。与原始神话思想所想象的相反 , 人类的英雄行 为或拯救世界的行为可以使人类进人天堂 。 随着犹太基督教教义的出现 , 这种差别越来越大 , 时间变成直线的和不 可逆转 的 , 历史的持续时间将得到积极的评价并被转化为神圣的历史 。 // “〕 等待黄金时代的到来变成 了等待基督复活和应该明确区分善与恶 、公正与不 公正 、 仁天堂 与下地狱的末 日审判 ∋在肉体的最后复活之后 , 末 日�。?≅ Α Β <Β 8 就意味着回到天堂 , 但是这个天堂不再在时间之初 , 而在时间之末和时间之 外 。 +‘” & % > 乌托邦 /7 “& 因此 , 后来被空想社会主义者世俗化了的那些基本因素渐渐集 中到东方 的思想中 ∀ 预测在可以看得到 的将来进人天堂 , 认为不可逆转的时间是直线 的和积极的 , 人类积极参与黄金时代的建立 。 古而太教的思想认为 , 时间不再引起某种不可避免的退化这是上帝对历史进行干预的结果 , 这种干预积极地倾向于拯救上帝 的子民 。后来在基 督教中 , 我们看到 , 耶稣的降生 、 死亡和复活之所 以重复农业社会再生的场 景 , 是为了把这些场景变成不可逆转的历 史事件 。 关于在世界末 日建立一个新的人间天堂的可能性 , 犹太人的思想和基督 教都是很不明确的 , 这和各时期周期理论 ∃7 (Χ洽恰相反 �这种理论所说的黄金 时代是循环地在这个世界上出现的 。新的天堂和新的乐土是存在的 。 第一个规定官方基督教在这个领域里的思想路线的是圣奥古斯丁 。 ∃77 & 希波 主教认为 , 唯一可能存在 的至善境界是天国的那种至善境界 ∋ 他认为试 图在这个世界土实现这种至善境界是徒劳的幻想 。 由此而产生了与诺斯替教 派不同代表人物的论战 , 夕 % /他们认为 , 只要隐退到规模很小的社区里 , 就有 可能生活在人间天堂 里 。官方 的基督教思想认为 , 把现实社会和天堂联 系 在一起的唯一办法是 , 忠实地按 照基督 的榜样和他的教会的教 导生活 , 以 便在死后 有资格进人天堂 。在这个世界上 , 唯一可靠的团体是精神的团体 �教堂 。 圣奥古斯丁在反对诺斯替教派的时候 , 也用希腊和罗马的宗教观念来制 止基督教思想 的流传 。按照希腊的诸说混合理论 , 人们很容易混淆末 日的来 临和黄金时代的回归 。但是奥古斯丁思想反对诺斯替教派教义的胜利决不是 决定性的 。在整个中世纪 , 教会一直是太平盛世说和末世学倾向的攻击 目标 。 这两种倾向梦想在基督复活和末 日来临之前在这个世界上建立一个公正 、 和 平与幸福的太平盛世 。 /7 )/ 到了中世纪末 , 若阿基姆 · 德 · 弗洛尔提出一种人类生命不可逆转地前 进的理论 。从圣父时代到圣子时代 , 再到圣灵时代 , 人类的处境在不断地改 善 。此外 , 卡拉布里亚修道 院院长强烈地倾向于把圣灵时代 �他认为已经来 到 、太平盛世和末 日混为一谈 。 /7 ∗ /这种理解人类各个时期演替的方式产生 过巨大的影响 , 为各种 旨在在这个世界上重建天堂的尝试扫清了道路 。 在整个中世纪 , 不同的太平盛世说是根据如何建立公正社会的方法来区 分的 。第一种倾向是消极的 ∀ 解读各种宣布末 日来 临的征兆 , 苦修 , 希望 出现 有责任建立太平盛世的人物 �末代皇帝 , 殉道者 。 另一种倾向则 比较积极和 粗暴 ∀ 揭露教会 �教会被看作邪恶和面 目可僧的怪兽 , 迫害犹太人 。 /7 “& 随着托马斯 · 阂采尔之流的预言和莱顿的杨 �杨 · 博克尔 的救世主降 临说在 明斯特流行 , 这后 一种倾 向达到 了顶点 。 /7 . & 要使天堂 出现 在这 个 世界上 , 只须立刻进行末 日的审判来 区别好人和坏人 �相当于富人和穷人 ∀ 坏人会改邪归正 , 否则就消灭他们 。 我们都知道 , 法国革命的思想家和政治 家—无论是圣鞠斯特还是罗伯斯庇尔—是在何种程度上重新采用这种使社会至善境界出现的 �在克伦威尔的英国也是如此 。 【7 “】 随着再浸礼教派的暴力倾向引起的农民暴动及后来的明斯特围城 , 乌托 邦思想开始接替太平盛世说 ∀ 时间被看成是直线的 、 不可逆转的和积极的 ∋ 天 堂可以由于人类的行动而在这个世界上实现 ∋ 这种行动的各种手段越来越求 助于富人对穷人的政治暴力和经济上的平均主义理想 。 不过 , 宗教思想总是要被理性取代的 , 象征性的宗教仪式总是要被科学 的实践取代的 。这种思想潮流并非始于文艺复兴 ∀ 我们可以在古希腊找到它 的第一批迹象 。 ∃7 0/ 尽管柏拉 图所设想的共和国由于它的一套社会职能是严 格地分配和规定的而显得非常合理 , 我们也不应该忘记 , 整个这种组织 的基 础是由析学家们提出来的 。 而柏拉图的哲学使各种思想有 了某种深奥费解的 依据 , 这种依据无疑产生于毕达哥拉斯的学说 。在这里 , 不可能是一个给理想 的社会至善境界提供某种唯理性依据的问题 , 更不是一个科学和技术 占优势 的问题 。 在文艺复兴时期 , 人们重新提出柏拉图关于理想 的社会至善境界的理 论 , 起先只是在细节上作了一些修改 。但是 , 从莫尔到科 门斯基 、康帕内拉和 莱布尼茨 , 修改都是在同一个方面进行的 ∀ 如果不重视科学的活动和技术的 研究 , 社会至善境界就不能实现 。在启蒙时代以前不久 , 泛诡辩派的哲学家们 梦想 重建 一个世界性的基督教共和国 , 消除新教改革所造成的宗教大分裂 , 终于把理想的社会至善境界描绘成理性 、科学和技术在信仰的领导下发展的 结果 。 ∃ % 1 / 毫无疑问 , 在一种越来越抽象和忽视物质的信仰面前 , 正是培根的《新大 西岛》, 才使科学和技术在关于乌托邦的设想中获得了它们的独立地位 。从启 蒙时代起 , 要描绘社会至善境界而不让理性 、 科学和技术 占有重要地位是很 困难的 。 在卢梭 、 杜尔哥 、 孔多塞和康德这样一些思想家的著作 中 , 理性的地 位是显而易见的 ∀ 在这里 , 社会至善境界是以理性 、 经济上的平等和公正为基 础的 , 而对社会的 “科学 ”理解开始被认为对于建立一种理想的社会秩序来说 是不可缺的 。在从傅立叶和欧文 、 巴 贝夫 、 布朗基 、 卡贝和索雷尔 , 到 马克思 , 蒲价东和圣西门这样一些社会主义和无政府 主义的思想家的著作中 , 对社会 的 “科学 ”理解在社会改善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大大地加强了 。 ∃% ’& 即使象萨德和傅 立叶这样脱离社会的思想家 , 也没有忘记科学的尝试能 够影响鸟托邦的尝试 ∀ 尽管前者集 中论述各种邪恶 , 后者集中论述各种情感 , 二者比其他更关心经济平等和政治平等的乌托邦思想家更重视人类生活的 这些方面的作用 , 他们仍然认为社会至善境界的定义�对各种现象的观察和 分类 要服从最基本的科学尝试 。 萨德和傅立叶最关心的是容忍和对人间差 别的尊 吸 , 这就使他们远远地离开了大多数思想家的清一色平均主义 , 但是 并没有使他们摆脱理性主义和乌托邦尝试的 “科学性 ” 。 ∃% 7 & 在十十九世纪 , 所有考虑至善境界的定义的思想家在好几个方面都是一 致的 ∀ 由于科学帮助我们支配�剥削 大 自然 , 并且使各种社会关系合理化 将 来可以达到这种至善 的境界 , 在政治上和经济上实行某种形式的平均主义 。 就社会至善境界的定义以及建立这种至善境界的手段来说 , 感情上的幸福与 不同性别和不同年龄的人之间的和谐关系被降到了次要的地位 �尽管傅立叶 主义者有不同的看法 。 在达到这种至善境界的手段方面 , 分歧越来越大 。 正象圣西门所说过的 那样 , 即使黄金时代不是在我们的后面 , 而是在我们的前面 , 即使新的宗教就 是科学 , 新 的巫术就是技术 , 我们也应该明确如何才能达到这种重新下了定 义的黄金时代 , 科学 、 技术和政治在这个过程中到底起什么作用 。 在这一点上 , 看来有三种主要的倾向互相对立 ∀ 产生于马克思的倾向 , 产 生于蒲鲁东和欧文的倾向 , 以及产生于圣西门的倾向 。 不过 , 马克思主义 、无 政府主义和圣西门主义都不是铁板一块的思想潮流和实践 ∀ 在不同的时候 , 影响是很多很大的 。 ∃ % % & 圣西 门派认为 , 最重要的是发展各种技术 , 尤其是发展通讯技术 。这样就 可以在一个主要由工业企业主阶级领导的过程中 , 通过和平地逐步用对物的 管理来取代对人的管理 , 保证机会的均等和分配的公平 。这一派重视技术在 工业中的应用 , 所以不难看 出这一派今天仍然在何种程度上 占着优势 ∀ 一旦 出现某种社会经济危机 , 人们就 向我们提 出解决问题的新技术 , 这些新技术 最终可能保证普遍的幸福 。 在今天来说 , 这些新技术就是生物工业 、航夭工业 和遥控技术 。 ∃% )/ 马克思主义者和无政府主义者的幻想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这种幻想需要 求助于工人阶级 , 求助于人民 , 而不是求助于工业界的杰出人物 。如果我们想 要达到一种对人人都有效的社会至善境界 , 科学和技术就应该通过一种真正 的而不是简单的和形式上的民主过程为劳动阶级服务 。 马克思无疑是最坚持 这种做法的人 , 他声称科学地证明了少数人 占有生产资料限制了科学技术的 发展 , 延缓了被规定为直接生产者的社区的社会至善境界的到来 。 在马克思主义者和无政府主义者之间 , 分歧主要涉及为 了保证向社会至 善境界过渡采取什么样的政治手段 。按照傅立叶 、 欧文 、 卡贝和蒲鲁东这样一 些无政府主义者的看法 , 更重要的是建立独立 自主的直接生产者的社区 , 而 不是同资本主义的社会秩序作斗争 。但是 , 按照马克思主义者的看法 , 首要的 是把劳动者组织在工会和政党里 , 而工会和政党所进行的政治斗争应该 旨在 取代然后摧毁资产阶级的国家 。正象大家所知道的 , 地下斗争或暴力斗争在 这个过程 中的地位在马克思主义 内部引起了各种争论和分歧 。 我们看到 , 这三种潮流有许多交叉的地方 ∀ 某些无政府主义者和某些马 克思主义者都同意在反对资产阶级国家的斗争中使用暴力 , 某些马克思主义 者则象圣西门主义者一样利用各种民主的程序 。在这里 , 对我们来说具有重 要意义的不是分析这些细节 , 而是指出乌托邦社会主义者 、 圣西 门主义者 、无 政府主义者和马克思主义者在涉及社会至善境界时所共有的或然判断 。这种 共有的或然判断的好几个方面都明显地表现出太平盛世说的世俗化 ∀ 科学起 宗教的作用 , 劳动群、众或工业家起救世 主的作用 , 政治暴力使人想起在社会 再生以前回到混沌状态的那些宗教仪式 , 富人和穷人之间分享宗教被代之 以 按照经济和科学的标准平均主义地分享物质财富 。 人们很难摆脱象征性的思 想 、宗教的幻想和传授宗教的种种入教仪式 。 从上述这些看法出发 , 值得注意的是 , 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方面所取 得的巨大成功现在仍然经得起实践上和理论上的一切反驳 。这一点可以部 分地用这个事实来解释 ∀ 马克思主义是太平盛世说和乌托邦思想的各种基本 观点的出色综合 。 马克思主义从太平盛世说中关于向社会至善境界过渡必须 通过消灭 富人来实现这一点 , 从乌托邦思想中则保留了这种至善境界将是合 理的 、平均 主义的和科学的这一点 。但是还有一点 , 而且无疑是主要的一点 ∀ 马克思认为 , 科学地分析历史和资本主义社会的职能 , 就可以推论出无产阶 级的救世主作 用�锁链 一 十字架 和消灭富人 �占有生产资料的资本家 的科 学必要性 。太平盛世说的末世学和乌托邦理性主义的结合不可能比这更紧密 了 。在一种如此紧密地把与 “解放 ”技术相对立的魔力和对有利于穷人的末 日 审判的想象联系在一起的学说面前 , 任何合乎逻辑的论点和任何与事实的对 照都是站不住脚的 。 /% ∗ &尽管人类 的历史基本上不是阶级斗争的历史 , 在阶级 斗争史的最后阶段以前并没有社会阶级 ∋ 尽管任何被统治阶级都没有取代过 某一个统治阶级 , 地主并不是从前的的奴隶或平民 , 资产阶级并不是过去的 农奴 ∋ 尽管经济归根结底占优先地位是一种骗人的鬼话 , 因为语言和生产一 样都是人类社会生活所必需的 ∋ 尽管以马克思主义的名义所进行的那些变革 只是产生了一些新的集权政体 , 苏联不 比古巴更象天堂 , 中国不比越南或阿 尔巴尼亚更象天堂 , 所有这一些都无关紧要 。 马克思主义对人 民群众的说服 力主要不在于它的逻辑性 , 也不在于它符合历史事实 , 而更可能在于它符合 人类对奇迹般地实现天堂似的幸福和好人惩罚坏人的愿望 。 6 6 6 这样扼要地介绍从人类对天堂的神话的幻想 , 通过各时期的周期理论以 及各种类型的救世主降临说和太平盛世说 , 到乌托邦的理性所经历过的既是 历史的又合乎逻辑的道路 , 最终达到这三种社会至善境界 �天堂和黄金时代 、 太平盛世 、 乌托邦 的基本原理的世俗化综合 , 使我们可以提出几个重要的问 题 。既然太平盛世说 、 乌托邦 、 社会主义和 自由主义等所有打算在这个世界上 持久地实现某种理想社会境界的尝试迄今都以失败告终 , 那么难道还不应该 着手重新考虑这些学说和这些学说引起的实践所提出的 目的和手段吗 �难道 不应该怀疑那种希望科学和技术是改善人类条件的最佳手段的信念 �进而言 之 , 即使我们把社会至善境界看成是一种逐步接近的理想的历史趋势 , 难道 不应该怀疑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持久地实现某种社会至善境界的可能性 �难道 不应该考虑一下这样一个事实 ∀ 从印度教到道教 , 从佛教到基督教 , 所有流行 全世界的伟大宗教都以它的方式断定 , 天国不属于这个世界 , 天堂超出了时 间的范围 , 换句话说 , 存在于任何时候 , 存在于过去 、 现在或将来 , 甚至存在于 引起从一个瞬间到另一个瞬间不断演变的运动中 � Χ “≅ Δ : ≅3 8巴 尸月Δ Ε Φ (Γ Η , Ιϑ Η Κ Λ Χ Φ Η Μ Ε Κ Η Ι ϑ Η Ν (Χ Χ Η Μ Μ (ΟΝ 月Μ Φ Ο . ,口 尸(Ε > Ε Μ Λ Ι Η Λ Μ Ι ϑ Η Φ (ΠΠ Η Δ Η Μ Ι Ε了次, Μ 口Π 声’�〕Δ ΝΓ 口Π Ι ϑ 五, Θ口Η ΕΧ Γ ΛΡ (Η Ι Σ �Φ (Λ Κ Η Μ Η Γ Μ Τ > / 77 , /0Υ % 注 〔/〕 分析各种理想的社会境界�天堂的神话 、太平盛世和乌托邦 的主要方法 , 可 以 在拉普拉蒂纳的著作 � / 0 .) 年 和维南比尔热的著作 �/ 0 .0 年 中找到 。后者主要借鉴 Κ > 杜朗所设计的分析空想的方法�/ 0.0 年:和 /0.0 年ς 。 〔幻 甚至关于乌托邦的各种社会学分析方法也倾向于把乌托邦和关于一般的社会 乍善境 界的想象混为一谈 。参看迪沃的著作 �/ 0 Ω /年 、曼海姆的著作�/ 0 ∗Ω 年 、塞尔维埃 的著作�/ 0 Ω . 年 以及布洛赫的著作�/ 0.Ω 年 。 〔%〕 这些特点普遍地出现在关于天堂的各种神话里 , 也出现在太平盛世说和乌托邦 的空想里 。参看 Ν >埃里亚德的著作�尤其是 / 0 ./ 年 的著作 , 第 /%0 一 71∗ 页 ∋ / 0Ω7 年的著 作 , 第 ‘/Υ/ 一 7 %7 页 ∋ / 0 ∗ . 年的著作 , 第 )1 一 ∗0 页和第 .Υ 一 0) 页 。同时参看维南 比尔热 的著作 �/ 0 .0 年 只关 于人间天堂的描述 , 参看居尔的著作�/ 0 .7 年 , 总的回顾 ∋科尔班的 著作� /0∗ % 年和 / 0Ω % 年 及索德布洛姆的著作�/0 1 / 年 , 伊朗人的传统 ∋ 达尼埃卢的著作 �/0∗ % 年 , 基督教 ∋ 吉莱的著作 �/ 0 .∗ 年 , 文学上的有关例子 。 〔)〕 这种作用通常包括裸体和性 自由 。参看埃利亚德的著作 �/ 0Ω7 年 , 第 /Υ/ 一 7 % 7 页 ∋ 德罗什的著作�/ 0. Υ 年 。 〔∗〕 有关天堂和黄金时代的神话都谈到公正和富饶 , 但没有谈到平等 ∀参看埃利亚 德的著作�/ 0 ∗ 7 年 , 第 . % 一8 Ξ 页 ∋海希奥德的著作 �《劳动与白昼》, 第 01 一 / /1 页 ∋ 维 吉尔的著作�《牧歌》第四章夕中关于黄金时代的神话 。在救世主降临说和太平盛世说中 , 从 来就没有领袖与追随者 之间的平等 , 也没有真正的经济平等 , 很少有男女之间的平等 ∀ 参 看巴雷和居尔冈的著作 �/ 0 Υ /年 ∋科恩的著作�/0 .1 年 , 关于西方的太平盛世说 ∋ 朗特纳 爪的著作 �/0Ω 7 年 ∋凯罗斯的著作�/0 ΩΥ 年 > 关于第三世界的太平盛世说 。至于乌托邦 , 我们都知道 , 柏拉图的 “共和国 ”和拉伯雷的 “泰雷姆修道院 ”很难说是平均主义的 ∋ 穆尔的 平均主义纯粹是经济 卜的 , 在他的岛上没有政治平等或男女之间的平等 。关于乌托邦 , 参 看塞尔维埃的著作�/0Ω . 年 、拉普热的著作�/0 .Υ 年 和曼纽尔兄弟的著作�/0 .0 年 、 〔Ω〕 关于用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以及现实社会和理想社会之间的过渡手段作为 区别 天堂的神话 、 太平盛世和 乌托邦的标准 , 参看埃利亚德的著作�/0 Ω% 年和 / 0Ω0 年 、德罗 什的著作 �/ 0 Ω 0 年和 /0 . % 年 和维南比尔热的著作�/0 . 0 年 。 〔.〕 关于科学 、理性主 义和乌托邦之间的联系 , 参看厄里克的著作�/0 Ω. 年 ∋ 维南 比尔热的著作 � / 0.0 年 和絮万的著作 �/ 0 .. 年 。 〔Υ 关于神话思想的这一方面 , 参看埃利亚德的著作�/ 0 Ω% 年和 / 0Ω0 年 。 〔的 参看埃利亚德的著作 �/0 Ω 0 年和 /0 ) 0 年 , 第七至十二章 。 〔/ 1〕 参看埃利亚德的著作�/0 ∗ /年和 /0. 0 年 。 〔/ /〕 比较德罗什�/ 0 . % 年 和维南比尔热�/ 0 .0 年 所提供的图表 〔/7 〕 关于这种过渡在人类宗教的演变中所处的地位厂埃利亚德的著作�/ 0Υ 1 年 中 有大 量陈述和材料 。 〔/% 〕 现在有大量关于太平盛世说和救世主降临说的专题著作 。 在伯里奇的著作 · 0 Υ · �/0 Ω0 年 、德罗什的著作 �/0Ω 0 年和 / 0.% 年 和特吕普的著作�/0 Ω7 年 中 , 可 以找到基本 的材料和参考书 目 。关于西方的 , 参看科恩的著作 �/ 0Ω . 年和 /0. 1 年 和霍布斯鲍姆的著 作 �/0 ΩΥ 年 。 关于第三世界的概况 , 参看朗特纳里的著作 �/ 0Ω 7 年 和凯罗斯的著作 �/0 ΩΥ 年 。在那些最有趣的著作中 , 有沃斯利的著作 �/0 ∗. 年 , 关于美拉尼西亚人对船货 的崇拜 ∋ 梅特罗的著作 �/ 0 7 Υ 年 和克拉斯特的著作 �/ 0 .∗ 年 , 关于瓜拉尼 印第安人的有 争议的救世主降临说 。 〔/) 〕 我们在前面这两段话中重新看到了埃利亚德在他的著作 �/ 0Ω % 年和 / 0Ω . 年 中所作的分析的要点 , 维南 比尔热在他的著作 �/0 .0 年 中重新提到了这些要点 。 〔/∗ 〕 关于各时期的周期理论 , 参看埃利亚德的著作 �/ 0Ω 1 年 。关于人类各个时期 的神话 , 最详尽的阐述可 以在古希腊 �海希奥德 ∀ 《劳动与白昼》, 第 8 任一 /7Ω 页 、古罗 马 �奥维德 ∀ 《变化》, 第 0任一/ /1 页 和 印度�埃利亚德 /0 ∗7 年的著作 , 第二章 找到 。关于古 代墨西哥人的神话 , 参看拉西纳的著作�/0 Ω∗ 年 和亚涅斯的著作�/0 Ω) 年 。 〔/ Ω〕 这种过渡在维吉尔的《牧歌》第四章中讲得特别清楚 。 〔/ .〕 卜述这两点是我直接从埃利亚德的著作�/ 0Ω % 年 、 /0 Ω0 年和 /0 )0 年第七至 十 二章 中得到的启发 。 �/ Υ 关于犹太人的救世主降临说 , 参看克劳斯纳的著作�/0∗ Ω 年 和埃利亚德的著 作�/ 0Υ1 年 。 〔/ 0〕 参看科恩的著作 �/ 0 . 1 年 、德罗什的著作�/ 0 Ω0 年 、里戈的著作�/ 0%7 年 和 维利奥的著作�/ 0∗ 7 年 。 〔71 〕 和太平盛世说一样 , 乌托邦也是一 个研究得很多的课题 。在曼纽尔兄弟的著作 �/ 0 . 0 年 、塞尔维埃的著作 �/0 Ω. 年 、 絮万的著作 �/ 0 .. 年 、 韦尔森的著作 �/ 0 .7 年 和 维南比尔热的著作�/0. 0 年 中 , 我们可 以找到主要的综合研究和参考书目 。值得注意的 研究 有 ∀ 比贝 尔 的著作 �/ 0.. 年 、 奇奥 内斯库 的著作 �/ 0. 7 年 、 穆基埃 利的 著作 �/ 0Ω1 年 、芒福德的著作�/0 ΩΩ 年 和 吕耶尔的著作 �/ 0 ∗ 1 年 。参看本文注〔7〕提到 的那些 参考书 。 , 〔7 /〕 关于基督教天堂的种种局限 , 参看达尼埃卢的著作� / 0∗% 年 。 〔77 〕 关于奥古斯丁的思想 , 参看萨林的著作�/0 7Ω 年 。 〔7% 〕 关于圣奥古斯丁和诺斯替教派的论战 , 参看德克雷的著作�/0. ) 年 。关于诺 斯替教派的一般思想 , 参看莱泽冈的著作 �/0./ 年 和皮埃什的著作 �/ 0.Υ 年 。 〔7) 〕 关于太平盛世说运动反对教会的斗争 , 参看科恩的著作�/0. 1 年 。 〔7 ∗〕 关于若 阿基姆 · 德 · 弗 洛尔的思想和 影响 , 参看 布卢姆 菲尔德的 著作 �/0 ∗ . 年 。 〔7Ω 〕 关于西方的各种太平盛世说 , 参看科恩的 著作 �/0. 1 年 和德罗 什的著作 �/ 0 Ω 0 年和 / 0.% 年 。 〔7.〕 关于托马斯 · (7, 采尔 , 参看科恩的著作�/0. 1 年 。关于莱顿的杨 , 参看科恩的 著作�/ 0 .1 年 以及 巴雷和居尔冈的著作�/ 0 .0 年 。 · 0 0 · 〔7 Υ〕 参看曼纽尔兄弟的著作�/0 .0 年 。 〔70 〕 关于希腊、罗 马的乌托邦思想 , 参看曼纽尔兄弟的著作 �/0. 0 年 、拉普热的著 作�/0. 0 年 、 弗格森的著作�/0 .∗ 年 以及塞尔维埃的著作�+ 0Ω . 年 。 �% 的 关于莫尔和泛诡辩派的乌托邦思想 , 以及关于科学合理性的优先地位的出现 , 参看曼纽尔兄弟的著作�/0. 0 年 、厄里克的著作�/0 Ω. 年 和德罗什的著作�/0 .7 年 。 〔% /〕 关于这个阶段的乌托邦思想 , 参看曼纽尔兄弟的著作 �/0 .0 年 、德罗什的 著 作�/ 0. 7 年 和德桑蒂的著作 �/0 .1 年 。 〔%7 〕 拉普热在他的著作�/ 0.Υ 年 中出色地论述了萨德和傅立叶在乌托邦思想中 的特殊地位 。关于傅立叶 , 参看德罗什的著作�/0.∗ 年 和德布的著作�/0. Υ 年 。 〔%% 〕 德罗什的著作�/ 0 .∗ 年 和德桑蒂的著作�/0. 1 年 出色地阐明 了这些相互影 响 。 �% )〕 关于遥控技术的空想 , 参看托夫勒的著作 �/0 Υ1 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 目前 与之相对立的空想—以意识的改变为雨点 , Ν > 弗格森最近在他的著作�/ 0Υ / 年 中曾加以介绍—使人想到泛诡辩派观点的死灰复燃 >〔%∗ 〕 这种现象并不是马克思主义所特有的 。一九五六年 , Χ > 费斯廷格在研究一个预 言世界末 日迫在眉睫的美国团体时指出 , 悖论希望一种末世学预言的破产被预言家的信 徒们看成是对他的各种预言的肯定 。 / 1 1 参 考 书 目 扩 巴雷 Ψ 居尔冈 , /0 Υ / ∀《末代皇帝》�Χ9 ;Β3 Τ9 ? Τ 9; 8 3≅ ;? ΖΒ “;? , 巴黎 , 阿谢特书店 。 布洛赫 , Η > , /0 .Ω ∀ 《原则与希望 � Χ 9 [ ;3 8 ≅ 3# 9 9胡甘;: Β ≅9 , 巴黎 , 加利 马尔出版社 。 布卢姆菲尔德 , Ν > ∴ > , / 0∗ . ∀ 《若阿基姆 · 德 · 弗洛尔 。 对他的教规 、学说 、来源、 个人经历 和影响的批判研究》, 《传授》�了卜。Τ3 <3Β , 第 Υ 卷 , 第 7) 0 一 % 8 页 。 比贝尔 , Ν > , /0. . ∀《乌托邦和社会主义》�Ο< Β[ 39 9< ?Β ≅3 :+ 3? ] 9 , 巴黎 , 奥 比埃 一蒙泰涅书 店 。 伯甩奇 , ⊥ ∀Β Χ > , /0Ω 0 ∀ 《新 的 天 , 新的地 ∀ 太平盛世说活 动研究 � Μ 七_ ϑ 七: ⎯9 8 , 入七_ 召Τ ;< Α>> Ε ?< “办 Β! Ν 3++9 8 : ; 3: 8 Ε ≅< 3⎯ 3< 39 ? , 牛津 , 布莱克韦尔出版公司 。 克拉斯特尔 , ϑ > , / 0 .∗ ∀ 《没有邪恶的大地 � Χ : <9 ; ;9 ?: 8? ] :+ , 巴黎 , 瑟伊出版社 。 乔拉内斯库 , Ε > , / 0.7 ∀ 《往昔的前途》�Χ ,: ⎯9 83 ; Τ “ [ :? 甜 , 巴黎 , 堪维埃出版社 。 科恩 , Μ > , / 0Ω . ∀ 《种族灭绝的理由》�∴ : ;; : 8 < !Β ; Κ 9 8 Β 9 3Τ 9 , 伦敦和纽约 。 — /0 .1 ∀ 《对太平盛世的追求 � ΙΑ 9 # α ;? α3 < Β! <Α 9 Ν 3++9 8 83 “] , 纽约 , 牛津大学出版社 。 科尔班 , ϑ > , /0 ∗% ∀ 《某些伊朗传说中的天 堂和复活的 肉体》, 《爱拉诺斯年鉴》�召; : 8 Β? ,: Α ; ς α 9 Α , 第 7 7 卷 , 第 0 . 一 / 0 ) 页 。 — /0 Ω % ∀ 《在隐蔽的阿旬的国度里》, 《爱拉诺斯年鉴》, 第 %7 卷 , 第 % /一Υ. 页 。达尼埃卢 , , > , /0∗ % ∀《教堂神甫的人间与天堂》, 《爱拉诺斯年鉴》, 第 77 卷 , 第 ) %% 一) . 7 页 。 德布 , Γ> , /0 .Υ ∀ 《夏尔 · 傅立叶的乌托邦 � Χ ,α <Β[ <9 Τ9 Ρ人:; +9 ? ΠΒ “;3 9; , 巴黎 , 佩约出版 社 。 德克雷 , Π > , /0 .) ∀ 《摩尼和摩尼教的传统》�从Τ 8 3 9 ; +: <;: Τ 3<3Β 8 ] : 8 39 Α幽8 8 9 , 巴黎 , 瑟 伊出版社 。 德桑蒂 , Φ > , / 0 .1 ∀ 《鸟托邦的社会主 义者 � Χ9 ? 劝≅3 :+ 3?< 9? Τ9 +,α <Β[ 3≅ , 巴黎 , 佩约出版 社 , 《#ς # 》丛书 。 德罗什 , ϑ > , /0Ω 0 ∀《人类的 卜帝 。基督教时代的救世主降临说和太平盛世说词典 � Φ 3≅ “β Τ ,Α Β ] ] 9 ? > Φ 39忿3Β 8 8 : 3;9 Τ 9 ? ] 9 ? ? 3: 8 3? ] 9 ? 9 < ] 3+花8 : ; 3? ] 9 ? Τ 9 +箔;9 9Α浦 χ <39 8 8 9 , 慕东书店 。 — /0 .7 ∀ 《理想的 卜帝 。乌托邦思想中的有神论和无神论 � Χ 9 ? Τ3 9α β 陀“由 > ΙΑ 应? ] 99 < : <Α甘3? ] 9 9 8 α ;叩 39 , 德克莱出版社 。 — /0 .% ∀ 《希望社会学 5� ?Β ≅3 Β+ 昭 3≅ Τ 9 +乞?[ 廿;: 8 ≅9 , 巴黎 , 卡尔曼 一莱维出版社 。— /0 . ∗ ∀ 《节日般的社会》�Χ: ? Β 9 3甘<芭介? <3⎯ 9 , 巴黎 , 瑟伊出版社 。— /0 .Υ ∀ 《乌托邦中的性与婚姻》�Γ 9 β 9 9 < ] : ; 3: Ξ 9 9 8 α <Β[ 39 , 载 # > δ > 诺伊斯作序的《我父亲的住宅》�Χ : ] : 3? Τ8 Τ9 ] Β 8 #之;9 , 巴朗出版社 > 迪 朗 , Κ > , / 0. 0 : ∀ ��假 想 事 物 的 人类 >学 结 构》�乙9 ? ? <; α 9 <α ; 9 ? : 8 <Α ; ε[ Β +昭3叮α 9 ? Τ9 +’3] 昭38 : 3; 9 , 巴黎 , 博尔达出版公司 。 /1 / 一一 /0 . 0ς ∀ 《人类的科学与传统》�Γ≅ 39 8 ≅9 Τ9 +,Α Β ] ] 9 9 < <;: Τ 3< 3Β 8 , 巴黎 , 贝格国际书 店 。 迪 沃 , Κ > , / 0Ω / ∀ ��乌托邦的社会学》�Γ Β 9 3Β 38Ξ 39 Τ9 +’α <Β[ 39 , 巴黎 , 大学出版社 。 埃利亚德 , Ν , , / 0 )0 ∀ 《宗教史 集》�Ι; : 3<户 Τ ’Α 3? <Β 3;9 Τ 9? ;9 +3Ξ 3Β 8 ? , 巴黎 , 佩约出版 社 。 — /0 ∗ / ∀ 《萨满教和古代的入定术》�Χ 9 9 Α : ] : 8 3? ] 9 9 < +9 ? <9 9Α 8 3叮α 9 ? : ;≅ Α :匆α 9 ? Τ 9+乞β <: ? 9 , 巴黎 , 佩约出版社 。 — /0 ∗7 ∀ 《意象和象征》�(] : Ξ 9 9< ?= ] ςΒ +9 ? , 巴黎 , 加利 马尔出版社 , 《犷召乙》丛书 。— /0 ∗. ∀ 《神话 、梦想和奥义 � 几里少￡Α9 ? , ;舀⎯9? 碗 ] 夕?馆;9? , 巴黎 , 加利马尔出版社 , 《思想》丛书 。 — / 0 ∗0 ∀ ��神秘的诞生》�Μ : 3? ? : 8 9 9 ? ] =? 忿3φ α 9 ? , 巴黎 , 加利马尔出版社 。— /0Ω 7 ∀ 《魔鬼和两性畸形人 � Ν动Α3 ?< Β[ Α衫+9? 9< +,: 8 Τ ; Β Ξ , 8 9 , 巴黎 , 加利马尔出版社 , 《思想》丛书 。 — /0Ω % ∀ 《神话的几个方面 � Ε ?# 9≅ , /0 Ω. ∀ 《乌托邦中的科学》�Γ≅ 39 8 ≅9 38 Ο< Β[ 3: , 坎布里奇 。 弗格森 , , > , / 0. ∗ ∀ 《传统世界的 “’今托邦》�Ο< 叩 3: ? Β! <Α 9 Ρ +: ? ? 39 : + 体ς ; +Τ , 纽约 。 弗格森 , Ν > , /0Υ / ∀《宝瓶星座的孩子们 � Χ沼∗ 9 8 +: 8 , / 0∗ . ∀《当预言落空的时候 � ∴ 几9 8 #; Β[ Α9 ≅= Π: 33? , 明尼阿波利斯 。 吉莱 , , , / 0. ∗ ∀ 《法 国文学 中的 失去的天堂》�Χ 9 夕: ; : Τ 3? 尹9 ; Τ α ‘: 8 ? +: +3<<‘;: <α ;9 !; : 8卯3? 9 巴黎 , 克兰克西克出版社 。 居尔 , Ν > Ρ > , /0. 7 ∀ 《天堂或神秘的形态和庇护所的原型》, 《Ρ3 ;≅ 9. 第 % 期 , 第 8 一/1 % 页 。 克劳斯纳 , , > , / 0∗Ω ∀ 《以色列 的救世主思想 � ΙΑ 9 Ν已??3 : 83 ≅ (Τ 9 : 38 (? ;: 9’+ , 伦敦 。 霍布斯鲍姆 , Η> , > , / 0Ω% ∀ 《反叛的原始人在现代欧洲》�Χ 9? 夕;3 ] 3< 3!? Τ9 +: 沁⎯Β +<9 Τ : 8? +’Η α ; ε[ 9 ] Β Τ 9 ; 8 9 , 法亚尔书店 。 朗特纳里 , γ > , /0Ω 7 ∀ ��被压迫民族的宗教运动》�乙9? ] Β α ⎯ 9 ] 9 8 <, ; 9 η3Ξ 39 α β 己9 。 [ 9即 η9? ε[[ ;3 ] 由 , 巴黎 , 马伯乐书店 。 拉普拉蒂纳 , Π> , /0 .) ∀ 《关于假想事物的三种见解》�Χ9? <;Β 3? ⎯Β 3β Τ9 +’3 ] :Ξ 38 :3 ;9 , 巴 黎 , 德拉尔热出版社 。 拉普热 , Κ > , / 0. Υ ∀��乌托邦与文明》�Ο< Β[ 39 9 < 9 3⎯ 3+3? : <3Β 8 , 巴黎 , 弗拉马里翁出版公司 。 莱泽冈 , ϑ > , /0 . / ∀ 《神秘哲学》�Χ : Ξ 8 Β? 9 , 巴黎 , 佩约出版社 。 · /1 7 · 曼海姆 , ⊥ > , /0∗ Ω ∀ 《意识形态和 一鸟托邦》�(Τ 勿+ΒΞ 3≅ 9< α< Β[ 39 , 巴黎 , 里维埃出版社 。 曼纽尔 , Π > Η > 和 曼纽尔 , Π> #> , / 0 .0 ∀ 《西方世界的 乌托邦思想 � Ο< Β[ <: 8 ΙΑ Β8Ξ Α< 38 <Α 9 _ 七? <9 ; 8 认人〕; +Τ , 坎布里奇 , 哈佛大学贝尔纳普出版社 。 梅特洛 , Ε , / 07 Υ ∀ 《图皮南巴人的宗教》�Χ : ;9 +心3Β 8 Τ 9 ? Ι α# 38 : ] ς : , 巴黎 , 勒鲁出版 社 。 穆基埃利 , Δ > , /0 Ω1 ∀ 《理想 国的神话》�Χ 9 ] = <Α 9 Τ9 +: ≅3 撼 3Τ 甘Β +9 , 巴黎 , 大学出版社 。 芒福德 , Χ > , / 0Ω Ω ∀《鸟托邦的故事 � ΙΑ Β Γ <Β ;= Β! Ο< Β[ 3:? , 纽约 。 皮埃什 , ϑ > Ρ Α > , / 0 .Υ ∀ ��寻找神秘哲学》�召儿 φ礴<9 Τ9 (: Ξ8 Β>Ξ 9 , 巴黎 , 加利马尔出版社 。 凯 洛斯 , Ν > ( > # > , / 0Ω ∗ ∀《传统社会 中的改革 与革命》�Δ Τ+Β ; ] 9 9 < 沁⎯ Β +α < 3Β 8 Τ : Β ? +9 ? ? Β 9 衍艺甘% <;: Τ 3<3Β 8 8 9 ++9 ? , 巴黎 , 人类出版社 。 拉西纳 , Χ > , /0 Ω ∗ ∀《太阳的传说 ∀ 关于古代墨西哥人的神话的结构分析》�Χ: +馆9 8 Τ 9 Τ 9? ? Β +9 3+? ∀ : 8 : +=? 9 ? <; α 9 <α ;: +9 Τ ,α 8 ] = <Α 9 Τ 9 ? Ε 8 9 39 8 ? 乃夕亡β 3≅ : 38 ? , 蒙特利尔大学人 类学系学十论文 。 里戈 , δ > , / 0% 7 ∀《新 旧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