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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媽媽

2011-08-15 33页 doc 144KB 201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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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媽媽晚安媽媽 〈’Night, mother// Marsha Norman〉 翻譯者 譚天 劇本: 這齣戲開始為一幢坐落於鄉村小路邊的小屋,裡面的客廳與廚房連接,相對於廚房的方向,客廳的另一頭為一間臥室。天花板有條繩子,一把A型梯架在底下,上方是閣樓。臥室的門正好對著客廳,因為它是全劇的焦點之一,所以門的開關必須讓觀眾清楚地看見;在燈光的部分,這個臥室的門必須能被強調,但是其餘時候則是跟其他陳設佈景相同。這個門的設計必須包含信任與威脅的徵兆,在此劇中,臥室的門扮演整齣戲最關鍵的象徵部分,它既能只是普通的關上,不讓人發覺異樣,但又...
晚安媽媽
晚安媽媽 〈’Night, mother// Marsha Norman〉 翻譯者 譚天 劇本: 這齣戲開始為一幢坐落於鄉村小路邊的小屋,裡面的客廳與廚房連接,相對於廚房的方向,客廳的另一頭為一間臥室。天花板有條繩子,一把A型梯架在底下,上方是閣樓。臥室的門正好對著客廳,因為它是全劇的焦點之一,所以門的開關必須讓觀眾清楚地看見;在燈光的部分,這個臥室的門必須能被強調,但是其餘時候則是跟其他陳設佈景相同。這個門的設計必須包含信任與威脅的徵兆,在此劇中,臥室的門扮演整齣戲最關鍵的象徵部分,它既能只是普通的關上,不讓人發覺異樣,但又能再必要時浮現出全劇的焦點。 這間客廳混亂有雜誌跟編織毛線還有一些郵購型錄、煙灰缸,還有一些裝甜點的盤子。較為特徵的是媽媽的針織用具,散落房間各處,有針、編織毛毯、被子、杯墊、小毛毯[ 圍在膝蓋上的 ],然而有些是半成品,有些是很精緻的樣本。整個房間雖是雜亂,但是還是讓人感到舒適。 沒有中場休息 劇本正文 媽媽〈以下簡稱:媽〉在廚房的廚櫃中到處找著杯子蛋糕,他似乎沒有找到,但是又可以感受到這附近應該有蛋糕,媽媽很認真、很仔細的找,因為他真的很想要找一個蛋糕來吃,他急切到動作越來越劇烈,劇烈到一個極點。他終於找到一個蛋糕了,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來,並且將家中所有的堅果、調味粉、還有莓果全部加上去。但是好像還是遺漏了什麼東西。他便叫喚他的女兒─潔西〈以下簡稱:女〉。 媽:[ 邊解開蛋糕的包裝 ]潔西、沒有snowball了,把它寫在清單上好嗎?然後我們的巧克力棒也沒了,喔、還有脆花生放在哪阿?是不是道森在這兒啊?…我希望擺個大鏡子在冰箱門上,這樣他才不會一天到晚吃我的東西是吧!ㄟ、潔西,你聽見了嗎?[ 自言自語 ]喔…我最討厭椰子粉了,為什麼上面會灑椰子粉啊! 女:[ 從房間出來,拿著一疊報紙 ]我們還有舊的毛巾嗎? 媽:嗯、拿去[ 餐桌上的抹布 ] 女:[ 把舊毛巾放在報紙上 ]我說的是你不要用的那種[ 撿起媽媽丟的snowball包裝紙 ]好啦、就這條好了,羅瑞塔給我們海灘巾,你還要嗎? 媽:[ 搖頭說不 ]你剛剛在裡面做什麼阿? 女:還有我要一件大的塑膠製的床單或是類似的東西,還有,垃圾桶滿了要倒喔。 媽:潔西,別把房子弄得太亂啦!已經八點了! 女:我想放在肥皂盒那裡的舊毛毯,舊毛巾可以拿來用! 媽:我說不要弄得太亂啦。寶貝、你的頭髮已經夠黑的了! 女:[ 繼續在廚房的廚櫃尋找,大約找出兩、三條、或是更多條舊的毛巾,然後堆到他的報紙之上 ]媽,這不是為了我的頭髮。放一些舊枕頭、坐墊在後院的椅子上應該會不錯! 媽:你該不會忘了今天是星期幾吧![ 舉出他的雙手,並顯出指甲 ]你看,他們全部都凹凹凸凸的!我已經等了一個禮拜囉~潔西甜心,今天是禮拜六晚上。 女:我知道,我有記在日曆上! 媽:[ 穿過客廳 ]你是要我現在去把指甲洗乾淨,還是要我等你先整理完?[ 看了看裝snowball的罐子 ]ㄟ、我們吃光了!嗯?我之前有說過嗎? 女:明天就會有了,我已經幫你去訂了整箱的snowball。 媽:[ 翻閱電視節目雜誌 ]潔西,整箱這樣買會很容易壞掉的! 女:可以把它放在冰箱,你想吃的時候在去拿啊!爸爸的槍放在哪裡? 媽:閣樓上。 女:閣樓上的哪裡?我在你睡午覺的時候已經找過了,也沒看到啊! 媽:在你爸的其中一個鞋盒裡面吧,我猜啦! 女:我已經找過啦!那裡面都是鞋啊! 媽:喔喔,我想你找的不夠仔細喔。那裡有一雙鞋放在箱子裡,那雙是你爸穿去醫院的。後來你爸爸死了,醫院叫我要把那雙鞋帶回來,但是我可從來就不喜歡那雙鞋。 女:[ 把東西拿出口袋 ]我找到了一些子彈,他們放在一個牛奶罐裡面。 媽:[ 當潔西走進客廳的時候 ]是道森要獵槍是吧?甜心,幫我拿一下那個籃子! 女:[ 拿了籃子,遞給媽媽 ]道森最好不要帶走那把手槍。 媽:[ 再度打斷潔西 ]還有我的眼鏡,謝謝。[ 潔西又將它的眼鏡遞給他 ]我上次叫他要記得把那雙長筒靴丟掉,可是他告訴我說那是釣魚用的。我就叫他去釣魚,那種東西留著要幹什麼? 女:[ 找到了一瓶清潔液,將媽媽的眼鏡擦乾淨才還給他。 ] 女:媽,他只是太懶得爬上去找。也許是他夠聰明,知道這個閣樓不是很穩。 媽:[ 不小心將勾針弄掉在地上 ]畢竟那根本稱不上“一層樓”,甜心,那只塊板子。嗯…幫我量一下,我要的是六吋的。 女:[ 正在測量 ]道森可能放了一些衣服在上面,其實可以送掉了吧!你可以叫紅十字會在那些東西塌下來之前來拿走…呵呵,拿去,六吋! 媽:其實非常安全!只要你不要爬上去就行了。 女:[ 轉回向媽媽 ]我會小心的。 媽:潔西,你要槍幹什麼阿? 女:[ 這次並沒有回頭,張開梯子 ]保護自己[ 站在梯子上,跟媽媽對話 ] 媽:喔…我想你電視看太多了,甜心,我這一生還沒碰過任何壞人,我們這裡根本連小偷都很少,從來沒見過哪! 女:[ 開始踏上梯子一步 ]對阿,除了瑞奇。 媽:瑞奇只是學壞,並不是個罪犯吧! 女:趕快去洗你的手,我馬上就會回來,還有記得要擦乾!保持乾淨等到我來,要不然的話就不幫你弄了,好嗎? 媽:我想道森有告訴你不要爬上去吧! 女:[ 正爬上去 ]有啊! 媽:潔西,我不喜歡槍這個東西。 女:[ 從梯子上下來 ]你記得是哪一個鞋盒嗎? 媽:黑色的。 女:那個鞋盒是黑色的? 媽:那雙鞋子是黑色的。 女:媽,我想這幫助不大吧! 媽:嘿、好女兒,我可沒打算要幫忙阿![ 女兒沒有回答 ]我們根本沒有別人需要的東西啊!我的意思是,誰要來搶我們哪! 女:我也知道,你快去洗手。[ 媽媽起身,走到梯子的下面 ] 媽:我拜託你在你發作之前趕快下來。你知道我沒有辦法把你背下來的。 女:我知道! 媽:我想如果有人來搶的話,我們看他們要什麼就他們吧!不管那些歹徒要什麼,你看怎麼樣? 女:媽,這主義不錯! 媽:潔西,瑞奇會離開那個環境,然後成為一個好男人,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可不希望瑞奇知道我們家裡面有槍。 女:在這裡,我找到了! 媽:那些只是瑞奇的遭遇,可能他是認識了一些壞朋友,但他也需要一點時間,潔西,他有一天會回到學校、並且得到一份工作,他會在你面前認錯,還會帶你上高級飯館! 女:[ 從梯子上下來 ]別擔心,這把槍不是給他的,是我要用的。 媽:潔西,我不認為有人會想要殺了自己的兒子,我知道你曾經有這個念頭,其實我們都有過想要殺了一個人的念頭,可是我們不會這麼做,我認為我們不需要… 女:[ 打斷 ]你的手洗了嗎?你要不要修指甲? 媽:是阿,我要,可是… 女:[ 走過椅子 ]那你去把你的手洗乾淨,還有不要再提到瑞奇,他偷走的兩個戒指是我留下唯一有價值的東西,他現在應該在挨家挨戶地偷東西,我希望有人能把他送到警察局,要是他回來,我會親自送他去。 媽:你不是認真的! 女:我是!然後我最後一次提醒你,把手洗乾淨! [ 潔西坐在槍旁,開始清理槍,把槍膛放置好,確認彈夾清空,抹了些由在斑剝的地方,拿起盒中的棒子,去清通槍管。媽媽去廚房洗手,試著不去注意那把槍。 ] 媽:我應該要把你那個牛奶罐拿來,安格尼斯把它的牛奶罐拿到跳蚤市場賣了四十塊。 女:我馬上就回來,院子裡有個推車,這裡還有個攪拌器,你還要的話就留下來給你! 媽:[ 過來,然後接去東西 ]你要做什麼? 女:媽,那槍管要清理乾淨喔!有些舊的火藥跟灰塵在上面… 媽:那這要幹什麼? 女:我說過啦! 媽:[ 拿起槍 ]可是我也告訴你啦,我們這邊根本沒有壞人哪! 女:[ 很快的把槍搶過來 ]是阿,我說過!…[ 試著冷靜 ]這槍是我要用的! 媽:好吧,你當然可以要你想要的,反正等我死了,這屋子裡的就都是你的了。 女:媽,我要自殺! 媽:[ 回到沙發上 ]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女:是阿、我是認真。 媽:你不是!不要再說了! 女:要是我不說的話,你又怎麼會知道?你希望這是個驚喜嗎?要是我不說,你可能只是躺在床上、或是正在刷牙,然後聽見客廳傳來槍聲… 媽:自殺… 女:對,自殺,再幾個小時後。 媽:我想是你吃藥的時間到了… 女:我已經吃了。 媽:你到底怎麼了? 女:沒有啊!我很好! 媽:很好?你想要自殺ㄟ! 女:事實上,我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媽:潔西,別跟我開玩笑,我老了經不起這樣的玩笑。 女:媽,我是認真的。 媽媽靜靜地望著潔西良久 媽:這…這把槍不好,你知道的,你爸爸死之前他就壞了,有一次,他不是不小心把它掉在泥巴裡了嗎? 女:可是看起來還好啊![ 它仔細地檢查槍的每個部位、環節,並且簡單地操作一番,媽媽久久不能說話 ]我這裡有一把喜德的槍,當初是為了怕找不到爸爸的槍才準備的,但是…我還是想用爸爸的。 媽:那些子彈至少也都有十五年了! 女:[ 從另一個盒子拿出 ]這些我是我上個禮拜買的。 媽:你從哪裡拿的? 女:道森介紹的雜貨店。 媽:道森! 女:我告訴他我擔心家裡遭小偷,他也覺得有道理,所以他就告訴我這家店。 媽:他到底在想什麼… 女:沒什麼,他的態度很恭維,他說我應該培養一些興趣,然後他還教我有關子彈跟槍的事情,最後他還說,有空的話、我們應該多這樣聊聊。 媽:那那個時候我在哪裡?我在做什麼? 女:你在跟安格尼斯講電話,大概是講關於那個牛奶罐的事,當時我就要求道森給我一些子彈,他跟我說如果是他要的話,只要他要那間店就會給他,他說的果然沒錯,我就這樣得到子彈。 媽:他怎麼能這麼做! 女:媽,他只是在幫忙啊! 媽:然後我還告訴你爸爸的槍在哪裡。 女:[ 微笑、開心地 ]看吧!每個人都盡力做好他們能做的! 媽:可是你是告訴我,你要保護自己! 女:我是啊!我還是會替你修好指甲,要試試看新的chinaberry棟樹色的指甲油嗎? 媽:好,不過我要叫道森立刻過來。我要他看看,他對你這驚人的舉動有什麼話說! 女:道森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媽:他是你哥哥! 女:是阿,僅止於此。 媽:[ 站起來,走向電話 ]道森會阻止這一切,他至少能把槍拿走! 女:要是你打給他,我只好在他來之前死,所以當你一掛上電話,我就要走進房間,把門鎖起來,道森就剛好來幫你收拾!去啊!去打給他啊!然後你最後再叫羅瑞塔來幫你修指甲! 媽:你不會這麼做的,潔西,你瘋了! 媽媽立即走到電話旁,並且開始撥打,可是潔西快速地搶走媽媽手中的話筒,並將話筒掛上。 女:[ 安定且堅決地 ]我說不要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我不想給道森參與。 媽:為什麼只有我? 女:除了你和我,我不想要有任何人在這兒,要是道森來了,會讓我覺得我這麼做很蠢,蠢到我在十年之內都不會想要再自殺! 媽:我們還是聯絡一下醫生好了,或是叫救護車,喔、是你喜歡的那個駕駛,對、他叫做提米對吧?對、找個人跟你好好聊聊… 女:媽,我現在就在說了,這裡只有你,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媽:我們只不過像平常的夜晚一樣坐在這裡,然後你就要自殺?[ 潔西並沒有回答 ]你會失手的![ 潔西還是沒有回應 ]你就像蔬菜一樣 wind up like a vegetable,你怎麼會想要這麼作?把自己的耳朵射爛?你知道醫生說你受到刺激的時候會怎樣,你會扣上板機,然後開始抽續! 女:媽,我殺的了我自己! 媽:喔、潔西你才不會自殺,你過的很好啊![ 潔西笑了,安靜地笑了,然後媽媽打算以另一種態度〈方式〉切入話題 ]潔西,沒有人會自殺的,那根本沒有意義,除非你遇到瓶頸,或是被干擾;你跟一般人一樣,潔西,你跟大家、跟我,沒有什麼不一樣,我們都是害怕死亡的。 女:媽,我不是,而且我總是被大家冷落。 媽:太可笑了! 女:死亡就是我想要的,既黑暗又安靜。 媽:那就去後院吧!然後把你的眼睛閉上,把棉花塞住你的耳朵,然後小睡一下,這樣就很安靜了!我就讓電視整晚都關著。 女:這樣的安靜不是我要的,我希望沒有人可以找到我! 媽:你不了解死亡是怎麼一回事,他有可能是從此不再安靜?要是它像鬧鐘一樣,然後你又起不來,又不能把它關掉…。 女:死是每個人,包括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反正,死亡就是完全的安靜、沉寂。 媽:真是罪惡,自殺會下地獄! 女:喔是喔~ 媽:你會! 女:照你這麼說,耶穌也是自殺,他也會下地獄! 媽:你會因為這樣說而下地獄! 女:[ 有點驚訝 ]我其實不知道,我只是猜… 媽:潔西! 潔西沒有答話,他把上好膛的槍擺回盒子,然後走到廚房,可是媽媽怕他會往房間走 ] 媽:[ 恐懼 ]你不可以用我的毛巾!那些是我的毛巾!我用了很久的毛巾,我喜歡我的毛巾! 女:我已經問過你要不要那些毛巾啦!然後你說不要啊! 媽:你也不可以用你爸爸的槍,現在槍是我的,然後你也不能在我的房子裡自殺! 女:喔、少來了。 媽:對、你不可以這麼做,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這間房子登記的是我的名字。 女:我會到我的房間,把門鎖上,這樣他們就不會懷疑是你殺了我,警察有可能會比對槍上的指紋,反正,你不會被抓的… 媽:不能在我的房子裡! 女:早知道你反應是這樣,我就不跟你說了! 媽:喔、是啦!那要是我答應了呢?告訴你,好阿、去啊?要不要我幫你啊?還是你自己來?[少一句話] 女: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吵下去了,就這樣,要來點咖啡嗎? 媽:你的生日快到了,潔西,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們為你準備了什麼禮物嗎? 女:你會給我一個粉撲,羅瑞塔給我一件睡袍,好像是粉紅色的,還有道森送我一雙新的拖鞋,可是好像太小了…,他還說可以跟我的睡袍很配,[ 媽媽沒有說話 ]是嗎?[ 顯然潔西都說對了 ]等我一下。 潔西拿起裝槍的盒子,放在那堆毛巾上面,連著垃圾袋,一起帶到房間裡。媽媽獨自一人安靜了片刻,然後走去打電話,拿起了話筒,看了看房間的方向,開始撥打電話,然後潔西走回客廳,媽媽就把電話立刻掛上。潔西似乎在思考,沉靜地思考,他跟他媽媽居住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很少在問對方做任何事情的原因。 媽:我有打算這麼做,可是我沒有、我沒有打給他。 女:很好,謝謝。 媽:[ 重新開始,再度開啟一個新的話題 ]潔西,這些全部是為了什麼? 女:什麼? 潔西開始去做他下個必須準時完成的事,他把所有的糖果罐子裝滿,拿走盒裡空的巧克力包裝紙…等等,媽媽通常都會將包裝紙偷偷拿走,可是今天晚上媽媽沒有這麼做,儘管如此,潔西還是把包裝紙給他。 媽:我做了什麼? 女:沒有啊!來塊牛奶糖嗎? 媽:[ 沒有注意那顆糖果 ]你在生我的氣。 女:完全沒有,我只是很擔心你,我要在我走之前,把我該做的事做完。 媽:什麼事? 女:像是洗衣服阿,之類的。 媽:我知道怎麼洗衣服,就把衣服放進去,也把肥皂放進去,然後把開關打開,最後等他洗好。 女:你可以做些其他什麼事,不要只是等阿! 媽:哎呀,反正不管你找到什麼事情來做,你也還是在等啊!等待真的是很糟的部分,要是你可以的話,最好去雇個人來等比較好。 女:[ 點頭 ]好好…那你說,肥皂在哪裡? 媽:我…我找得到![重點在於它需要找而不是真的知道在哪裡] 女:看吧! 媽:要是你對我洗衣服方面有什麼不滿的話,我們可以叫羅瑞塔做阿! 女:喔、天阿,我真的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 媽:你是說他應付不了這些瑣事嗎? 女:不是。 媽:那他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女:他認為他比我們行,可是他不是。 媽:也許他用不著每次都穿著那件黃色的洋裝。 女:洗衣機的維修電話在一張小卡片上,我已經用膠帶貼在洗衣機的邊邊。 媽:羅瑞塔不需要再來了,當他來的時候,我會叫道森送他回去,哦…如果道森吵到你的話,順便也叫道森回去,他會吵到你嗎? 女:是阿,他會吵到我,你每次把床單洗乾淨了,可以用烘衣機,可是不可以把拖鞋放進去,要不然拖鞋的鞋底會溶掉。 媽:那道森到底做了什麼吵到你? 女:他只會潔西、潔西地使喚我,他總是在想“我”今天應該做什麼?換句話說,這一天是我的,我來決定這一天要做什麼,所以是我來想,不是他! 媽:潔西,這是個例外,在家裡沒有什麼是關係個人的,所以也沒有人是要故意讓你緊張的,也沒有人天生可以選擇自己的家人的,就是這樣。 女:可是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媽:知道什麼? 女:知道你的事情啊!他們了解你。並且在你有一個機會說你是否想要他們知道它之前,他們就知道了。當事情發生時,他們也在現場,雖然不關他們的事,那發生的事原本只屬於你,可是他們卻知道。就像那次我郵購的胸罩寄到他們家一樣! 媽:那是例外! 女:是不是例外都一樣!…他們把它打開來看了…他們看到上面的小蕾絲花邊[ 給媽媽另外一種糖果 ]薄荷軟糖呢? 媽:[ 猛烈地搖頭說不 ]那他們又怎麼了解你呢?我真的很不想再去提,是瑞奇?是塞西爾?還是你的癲癇?是你的頭髮又在掉落了嗎?你喝太多咖啡了?還是你最近太少出去走動了,還是什麼? 女:我只是不喜歡和他們交談!你只要打電話,就可以在雜貨店賒道森的帳,然後電話號碼就在電話簿的封底。 媽:好,我們現在討論有個進展了,就是他們絕不會再踏進這個家門一步! 女:不是他們的問題,媽,我自殺不是單單為了擺脫他們。 媽:好,那當他們來的時候,你就去外頭逛逛。 女: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而且,他們是來看你又不是來看我。 媽:那是因為我待在家,所以他們才會來啊! 女:總之跟他們無關! 媽:那到底是什麼? 女:[ 對照筆記本上的清單 ]雜貨店現在禮拜六沒有外送服務,如果你剛好要什麼東西的話,記得要在十點以前打電話給他們,還有,沒有消費滿15塊錢他們不會外送,我每次都是點完我要的東西,剩下的錢就加到香菸上,加到15塊錢為止。 媽:是瑞奇,你在試圖開導他嗎? 女:真要是這樣,我就不會想走了… 媽:讓他覺得她傷害了你,跟你道歉,你希望的是這樣,是嗎? 女:他傷害了我,但我也傷害了他,我們扯平了。 媽:你想要告訴他,你了解他,你可以面對他殺人的過錯,然後讓他繼續犯下大錯!這沒什麼不對,作母親的都會這麼做。 女:那是時間的問題,反正,記得要是有電話打來的話,給道森接。 媽:寶貝,又不是每次打來的電話總是要找道森麻煩。你想,要是瑞奇有了份工作、結了婚、或是要去當兵,那不是很棒嗎? 女:你可以先打電話給Sweet Tooth[快遞店]再打給雜貨店,有個叫蘇西的人會把你需要的食品從雜貨店帶回來,要跟蘇西確定喔。他不會把東西放進像上次那樣的袋子裡,你都記住了嗎? 媽:瑞奇會回來的,要是他打電話給我們怎麼辦? 女:他不會,瑞奇不會打來。 媽:潔西,要是有人打電話到我們家呢? 女:那也不是在禮拜六晚上。 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哪裡不舒服嗎?是你的牙齦又腫起來了嗎?我們明天早上可以去看牙醫。 女:不,你可以叫道森去替你拿藥嗎?我這邊有一張紙條要留給他,要把這一項加上去嗎? 媽:我看看,我從昨天就覺得你眼睛怪怪的了… 女:那是過敏,我沒有生病! 媽:潔西,癲癇是一種病… 女:又不會死![ 停頓 ]要是癲癇致死,我就不用自殺了。 媽:你不用自殺阿。 女:不,我要,我想要這麼做。 媽:我不會讓你這麼做。 女:這不是你能決定的。 媽:潔西! 女:我想要掛個牌子在脖子上,像爸爸穀倉上面的那個一樣,寫著“釣魚中”。 媽:你不喜歡這裡! 女:[ 微笑 ]是啊。 媽:我是說這個房子。 女:我知道。 媽:你根本不應該搬回來這裡跟我住…賽西爾離開了你,你應該繼續住在你們的房子,你應該多認識鄰居、多結交些好朋友,讓生活重新有目標。也給瑞奇有的地方可以回去、可以去看你,你真不應該來這裡。 女:也許吧。 媽:可是我沒有強迫你的意思…我有嗎? 女:如果這是個誤會,也是我們兩個造成的…你讓我住下來,我很感激… 媽:你來到這裡之後你就沒有工作了,可是我看你很想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一個成熟的女人應該… 女:媽…我過的一點也不快樂,我也沒有任何理由去想是不是會變的更糟,我累了、我受傷了、我難過、我厭倦了。 媽:厭倦什麼? 女:一切。 媽:這是什麼意思? 女:我找不到更好的形容… 媽:我想你最好說的清楚些,因為我是不會讓你去自殺的,到底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跟原因?受傷…[ 在潔西可以回答之前 ]你在之前就已經準備好要跟我說了,是不是?你有把它寫下來嗎?你從多久以前就開始計畫這件事? 女:斷斷續續的,大概有…十年了。從聖誕節以後…就… 媽:聖誕節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女:沒事! 媽:那為什麼是聖誕節? 女:就是這樣,沒有為什麼。 一個暫時的停頓,媽媽突然了解女兒〈潔西〉的意思,但他仍然保持原來的位置。 女:[ 把裝著糖果的袋子拿走 ]全部都在這裡嗎?紅糖球在上面,酸酸球跟薄荷糖混在這袋,這袋新的裡面有全新的太妃糖、甘草糖。 媽:我會看你的清單…嗯,你說,是什麼傷害了你。 女:[ 媽媽似乎完全知道了 ]媽媽… 媽:好,你覺得你受了什麼委屈?現在根本沒有什麼事情好難過的!要是你所在意的是指離婚或是什麼其他的…那還情有可原。 女:[ 正看著他的清單,然後拉開抽屜 ]哪、你看,這只抽屜裡面什麼都有了,沒有比這裡更適合的地方,有延長線、電池、收音機、還有手電筒,砂紙、膠帶、強力膠、圖釘…這些。捕鼠器在水槽下面,不過你要是抓到老鼠你可以叫道森來處理。 媽:是什麼事情使你難過? 女:事情的模樣 媽:這個不夠完整,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難過? 女:任何事情!從你我之間還有那些住在隔壁的中國人。 媽:我們可以把那些中國人趕走啊! 女:[ 又回到客廳 ]這個手電筒的燈泡在廚櫃上的那個盒子裡,然後我們還有幾包保險絲。蠟燭跟火柴在掃除櫃裡面,不過要是真的停電的話,你還是乖乖別動等道森來吧,千萬別打開冰箱的門,這樣食物才容易保持久一點。 媽:我在問你問題。 女:我打開報紙看報紙,我不喜歡看到事情那樣發生,而且就算登了出來跟沒有被報導也沒有什麼兩樣。 媽:如果你因為看了報紙而想要自殺的話,我確信這是個難題。 女:電視上更多,比報紙還多。 媽:[ 踢了一下電視 ]把它扔了吧! 女:不要吧… 媽:看著! 女:那你整天沒事要做什麼啊? 媽:[ 絕望地 ]唱歌[ 潔西微笑 ]我真會會這麼做,你不相信?我每天早上起來唱歌,只求你活下去…潔西拜託… 女:不[ 然後柔情地 ]雖然這是個有點可笑的想法,不過…那你都要唱些什麼歌呢? 媽:[ 根本沒有想到答案 ]我們這裡有好生活… 女:[ 又回到廚房 ]我今天早上叫送報的不必再送了,除了禮拜天的,你還是可以玩你的填字遊戲。 媽:嗯…潔西、不如我們再養一隻狗,好嗎?你喜歡大狗不是嗎?很大的那種! 女:[ 洗手 ]我是喜歡那種沒錯! 媽:我真是笨,竟然讓他跑到農耕機下面… 女:那是他笨,不是你。 媽:唉…也是我們一手帶大的… 女:好了,抹布跟海綿就放在這裡。 媽:狗又不貴,我們可以養一隻新的狗,把它養在家裡! 女:[ 從廚櫃裡面拿出一個大藥罐 ]不要 媽:哎呀、讓你也有個什麼好照顧的啊! 女:媽,我已經要照顧你了。 媽:[ 粗魯且急促地裝滿藥罐 ]你為我做了太多了,我可以自己放藥到罐子裡,我還會更換架子上的紙,然後我還要拖地,你只要在旁邊看就好,潔西、如果你不願意,以後這個家裡面的事,都不用你來做,更不用來照顧我! 女:我知道,你之前就讓我做了這麼多,所以我也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不是嗎? 媽:[ 發現這個錯誤 ]我不是針對你…我的意思是,要是你累了或是你感到沮喪… 女:媽,你以前也常坐公車,坐在公車上面常常是很熱的、顛簸、搖晃的、而且非常的擁擠、吵雜,難受超過你能想像世界上的任何事情,要不是你要再五十個街區後下車,你才不願意繼續待在上面。呵呵…我想要立刻下車,就可以下車,只要我願意。因為我如果多坐五十年下車,跟我現在立刻下車的地方是一樣的,那又何必呢?只要我喜歡,只要我覺得夠了,認為我的站到了,我就要下車。 媽:你會為你自己感到可惜! 女:扳手也在水槽下面喔。 媽:你說你活的不快樂!又有誰答應讓你活的開開心心?不開心…難道我就活的開心嗎? 女:嗯是阿,我覺得你是活的挺開心的,你有你喜歡做的事情啊! 媽:什麼? 女:像打毛線啊! 媽:那我可以教你打毛線啊! 女:媽,我沒有辦法像你打的那麼好。 媽:潔西,愉快的生活是不會主動來找你的,你可以玩玩填字遊戲,或是在花圃裡面種些花花草草,來、讓我們叫輛計程車去百貨公司。 女:我兩個禮拜前才帶你去過,我看你到感恩節之前,大概連衛生紙都不會買! 媽:[ 打斷 ]你的行為就像是鬧脾氣的小鬼,你生氣、任何人都使你厭煩,你沒有事情可做!你也不喜歡我,然後你也不喜歡出去,也不喜歡待在家裡!你從來不講電話聊天,也不看電視,然後你覺得痛苦,這都要怪你那自以為愉快的錯誤! 女:所以是我對它採取的時候了。 媽:那也絕對不是自殺,像是…給我們自己買一套全新的盤子!嗯、我喜歡!要不然…以你現在的狀況,說不定醫生會同意你去考汽車駕照!阿、我知道此時此刻做什麼最適合,讓我們再來重新佈置我們的家具吧! 女:如果你這樣想,我可以做啊!我總是在想電視應該擺在哪裡好,你才不會整天盯著他看,也好讓我可以在我死之前能做些什麼事… 媽:[ 聽到這些話感到異常地驚愕 ]你…你可以去找一份工作啊! 女:我做電話推銷員,然後賺來的錢還不夠付電話費!之後我又去醫院裡面的禮品店,他們又怪我讓客人覺得不親切。 媽:你可以開個書店啊!你可以去整理你爸爸的那些書。 女:可是沒人來看過他們。 媽:你爸爸死了,自然就會有人要來看了。 女:也就是把這些書帶離開我的時候了… 媽:潔西,那是因為要不是有你爸,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有這筆生意! 女:[ 把藥罐放好 ]你知道我沒有辦法工作,我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情,除了在醫院工作那段時間之外,我生活週遭從來就很少有人,我的癲癇隨時都有可能會發作,我去工作對我有什麼好處?每次我工作都只是更讓我難過! 媽:潔西! 女:這是事實! 媽:什麼東西你想的都是對的! 女:[ 受到媽媽這句話的衝擊,思考轉為澄澈 ]沒錯,我想的都是對的。 媽:[ 歇斯底里地 ]可是這樣我完全沒辦法做任何決定! 女:對,你不能,[ 媽媽突然沉重地倒下,如果不是動作上的,至少也是心理上的 ] 並且我不能也做任何事情,關於我的生活,改變它,使它更好;使我更感覺它,更喜歡它,使它好好運作。但是我能停止它、關閉它,像是廣播頻道沒有我愛聽的節目時一樣!這是屬於我的,我真正有的全部,我將要說下一步我要做什麼,那就是它將要停止,而且就是“我”要停止它。因此,讓我們開心一點。 媽:開心一點… 女:我們不用整晚爭吵吧!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問你一些我很想知道事情,然後你可以幫我泡一杯熱可可,就像以前一樣。 媽:[ 在絕望之中 ]潔西,那我需要可可粉。 女:[ 從廚櫃中拿出來 ]媽,我早買了可可粉了,還有我想邊吃飴糖蘋果邊幫你修指甲。 媽:可是你晚飯連一口也沒吃。 女:那就代我不能吃飴糖蘋果囉? 媽: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說…[ 笑了笑 ]你當然可以吃飴糖蘋果。 女:我知道我可以。 媽:我做的飴糖蘋果是世界上最棒的了。 女:我知道。 媽:或許曾經是最棒的,而且你不可能喝像我做的那麼好喝的熱可可,只是…。 女:只是需要花點時間…我知道…而且 媽:加點鹽是關鍵~ 女:簡直是麻煩透了。 媽:[ 退向壁爐 ]哪會?不麻煩啊!你只要把它放進鍋裡,再開火就好啦;好吧好吧,我來,飴糖蘋果跟熱可可是吧! 當媽媽正在尋找烹飪的鍋子時,女兒走去長桌,並整理香菸。有個簡短的休息或者媽媽清了清喉嚨。這裡有一個短暫的停頓,雖然是個簡短的停頓,卻讓人有感到不安。女兒打從一開始就不斷持續地動作,現在好像因為某種滿足而坐了下來。 媽媽找到了鍋子並開始煮熱可可,但是它把所有的鍋子都從廚櫃裡拿出來,感覺起來是媽媽故意地把環境弄亂,然後預期女兒就會來收拾一樣。而媽媽似乎在這樣消耗時間中感到有趣。 女:你今天有跟阿格尼斯聊天嗎? 媽:他這個禮拜用公共電話打給我的,天知道為什麼,他家明明就有很好的Trimline。 女:[ 感到好笑 ]那它還好嗎? 媽:喔天啊 (媽的) !你是問她過的如何嗎? 女:它是瘋了還是傻了? 媽:它完完全全地瘋了,它為什麼要用公用電話!那是因為她家總是在失火! 女:媽… 媽:我說真的啊!阿格尼絲‧福來特燒光了所有它住過的房子,總共八次!我想最近這幾天應該又會再燒掉一間… 女:喔不…[ 笑笑地說 ] 媽:我一點都不訝異。 女:[ 持續地笑 ]你之前怎麼都不告訴我這個,為什麼她沒有被關起來? 媽:我想是因為都沒有人因此受傷,你知道嗎?阿格尼絲只要一備妥,就用大火把大家驚醒!有一次阿,她還在玄關外排好了椅子,還準備了檸檬汁給大家。 女:[ 不敢相信地抓著頭 ]真的檸檬汁! 媽:你知道只要是它住的房子,就總有毀掉的一天,那為什麼它還要等待呢?我知道,因為阿格尼絲喜歡那種成就感。 女:成就感?對它來說是件好事吧! 媽:[ 找到了合適的鍋子 ]為什麼你會想要問起阿格尼絲呢?喔一杯還是兩杯? 女:一杯就好了,因為它是你的朋友啊!不要加marshmallows。 媽:[ 加了點牛奶之類的東西 ]你需要加點marshmallows,女兒,就像是這樣,兩匙還是三匙?我想三匙是最棒的了! 女:那就三匙吧。那阿格尼絲是整個房子都燒掉了嗎?它的衣服、枕頭、還有它其他的東西嗎?我簡直不敢相信。 媽:女兒,當它還小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很久了,這點我很確定。 女:那它現在也不可能燒了它的房子,如果燒掉了她要去哪兒?它不可能叫巴斯特再幫她蓋一間新的,因為它已經死了,她又怎麼會想要去燒了它的房子呢? 媽:為了刺激!…說不定,你根本不可能知道它在想什麼? 女:可是你知道,媽、你知道它不會這麼作的! 媽:[ 被強迫承認,不情願地 ]我猜它不會。 女:然後呢?它為什麼要脖子上帶著哨子? 媽:那是因為它的屋子裡面全部都是鳥。 女:我還不知道它有滿屋子的鳥! 媽:嗯,它是,它是這麼說的,她說那些鳥都會跟著他回家。可是知道上次那隻鸚鵡是他花錢買來的,她說了很多蠢事。[ 女兒笑了,媽媽接續著說,並且觀察女兒沒有自殺的跡象 ]它只吃秋葵,人不能一天吃兩餐都吃秋葵,這會使它發瘋啊! 女:他真的一天兩餐都吃秋葵?可是冬天並不產秋葵啊? 媽:呃…反正它吃很多,可能不是兩餐都吃,但是… 女:比一般人吃的量還多。 媽:[ 開始變得有點被刺激而煩躁 ]我不知道一般人吃的量是多少! 女:那你知道阿格尼絲一天吃多少秋葵嗎? 媽:我不知道。 女:那它總共有幾隻鳥? 媽:兩隻。 女:那那些哨子是用來作什麼的? 媽:那些不是真的哨子,那些只是一些塑膠的項鍊,像裝飾那樣的,它在玩賓果的時侯贏來的。我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為我覺得那樣說很有趣,能夠逗你笑。女兒、你知道我們聊天內容不一定是針對事實。 女:為什麼阿格尼絲沒有再來過我們家? 媽媽突然地安靜下來,可是熱可可跟牛奶還是在鍋裡煮,所以他繼續攪拌著 媽:哇!你看看,好香的熱可可啊!多加些可可粉我想是再好不過! 女:除非你不喜歡牛奶。 媽:[ 感覺企圖地,但不是很激動的 ]我不喜歡牛奶!它會使你的喉嚨貼上一層膜,就像秋葵那樣,有些東西就是樣讓人感到噁心! 女:我想是因為我的關係,不是嗎? 媽:不是! 女:是! 媽:好啦好啦,是,它是個瘋子,她每次來就像個瘋子,他根本是個神經病! 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是在什麼場合說了什麼話嗎?還是她看到我的病發作然後他害怕她下次再來會看見!還是… 媽:我猜… 女:你猜!她說過什麼?她一定有給過你什麼理由! 媽:他說你的手好冰… 女:跟我手冷有什麼關係。 媽:就像具屍體!阿格尼絲說的…他還說:我覺得我很快也變的跟你一樣… 女:神經病! 媽:阿格尼絲本來就是神經病,她說:潔西顫動那死亡之手,我無法逃開,塞爾瑪,所以我不能過來,你可以了解嗎?我不能過去,要是我可以我會駕車離去,但這是我所能走遠的距離。 女:[ 笑了,減輕了些負擔 ]我想她不喜歡我,她被我嚇壞了,怎麼會,它害怕我? 媽:我可以找她過來啊,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給他請她帶她的鳥來,我根本不知道你會想要見她啊!它欠我一次,我只要告訴她,請她來,它就會來,好嗎? 女:不用了,我只是想想而已,我在醫院的時候,它有來過我們家嗎? 媽:她家的廚房實在很擠…當它來到我們家,它就覺得…[ 音調轉低、轉弱 ]呃…我們都很喜歡聊天是吧! 女:[ 幫著媽媽 ]是阿,特別是沒有鳥在這附近… 媽:我討厭那些鳥,她卻說我不了解他們,我沒事幹麼去了解“鳥”啊? 女:為什麼阿格尼絲喜歡那些鳥?我知道,當他們可能跟其它鳥在外面時,他們為什麼和她在一起?那些鳥唱的歌是什麼意思?他們為什麼飛?他們怎麼看阿尼格絲。 媽:女兒、為什麼你要想這麼多?我親眼看過的實在沒有你想像的多啊! 女:那你的意思是你能說的都說了,你並沒有欺騙我? 媽:我沒有騙你,只是你之前都沒有問過! 女:你騙我有關火災的事情,還有很多鳥、還有她吃多少秋葵、她為什麼不來我們家、如果我必須把事實挖出來,這整個晚上會沒完沒了的! ◎ 媽媽 : 我沒差呀,只不過是一個晚上不睡覺罷了。 潔西 : 媽…… 媽媽 : 好吧…你想知道什麼你就問吧! 她們陷入尷尬的頓點,熱可可煮好後,媽媽把熱可可倒到杯子,潔西則是把熱可可端到桌子上 潔西 : (當媽媽啜飲第一口) 媽,你有愛過爸嗎 ? 媽 : 沒有 。 潔西 : (對於媽媽比較了解規則遊戲後感到滿意) 我不信,你是真的十五歲的時候就嫁給爸了嗎? 媽 :他是這樣告訴你的嗎?有一天我跌倒坐在泥巴裡,你爸剛好出現經過,把我抱進這間廚房,打從那時候他就愛上我了 。 潔西 : 是阿。 媽 : 天阿,這整件事是個大笑話,你爸爸只要想到也會笑出來。天呀!這奶味太重了吧! 潔西 : 多加點可可粉就好了。 媽媽 : (對潔西的認同感到高興) 你也覺得可可粉加的不夠對不對,我想你也喝的出來了吧! 潔西 : 沒錯,這奶味太重了。我想這是我記憶中煮的最難喝的一次。 媽媽 : 那真的是可可粉加太少了,你沒必要喝完他。 潔西 : (放下杯子) 好吧! 媽媽 : 我實在不應該煮的,我知道你從來就沒喜歡喝過。 潔西 : 你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爸嗎? 還是他做了什麼事讓你無法再愛他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媽媽 : 他對我感到相當抱歉,他想娶的其實只是一個平凡的鄉下女孩,。所以他拒絕我在他有生之年所提出的任何改變。就像有一次,我記得他站在走廊,我告訴他去穿件襯衫,他走進去並拿了件襯衫,然後,相當平和直接了當的說”你對了,希爾瑪,如果神打算人們是不應該穿衣服的,那人們早就該把衣服給燒了吧?” 潔西 : (看見媽媽的傷心處) 媽媽……爸他不是有意去指任何事的。 媽媽 : 你爸從來都沒說清楚那話到底什麼意思,潔西,於是我也就一直搞不清楚那話的含意.那到底是指些什麼? 潔西 : 我不知道,我想我愛爸爸勝過你愛他,但我也不知道爸是哪裡好。 媽媽 : 潔西,我怎麼愛他呢?我所做的任何事沒有一件合他意的。(潔西默不回答)…….潔西,你在有些部分很像你爸,男人們只會做些種花.閒坐什麼的,要不然就是想著誰會去賣掉農場。 潔西 : 或者or make me a bf out of pipe cleaners and sit back and smile like the stick man was about to dance and sick cow all night and leave me a chain f sleepy stick elephant on my bed in the morning 媽媽 : 不然就是坐著。 潔西 : 我喜歡他坐在那的感覺,一個很老、很衰弱又憂鬱的感覺,而且相當安靜。 媽媽 : 連安格尼絲跟我討論他的鳥,都比提到你們兩個還要多,你爸爸他就只會坐在船上,掛著那個“釣魚中”的牌子在脖子上。我看他眼睛一直瞪著水面,我看到連暴風雨都來了他還坐在那裡,我試著靠近他到我可以清楚看到他的距離。可是你,潔西,你一定知道他在想什麼,告訴我! 潔西 : 媽,我不知道。他的生活就是關於他的穀倉、他的靴子、我們兩個,這些你都知道的。 媽媽 : 我不了解,潔西。我不懂你們每天吃完晚餐後那些簡短的對話。你們到底是說什麼悄悄話? 潔西 : 我們沒有說悄悄話呀,而且你也在這裡。 媽媽 : 那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潔西 : 我們在討論為什麼黑襪子穿起來會比藍襪子暖.難道這些事情就是你想知道的嗎?我想你只是嫉妒我寧願去和他聊天而不是幫你洗碗吧! 媽媽 : 我只是嫉妒你願意告訴他任何事,而不是告訴我.如果死的是我而不是他的話,他就不會像我一樣幫你了! 潔西 : 我從來就不盼望他會幫我了。 媽媽 : 那你們到底還一起做過些什麼? 潔西 : 外出踏青。 媽媽 : 喔,我知道了,他死了把你丟下和我一起讓你感到不耐煩,是吧! 潔西 : [ 離開餐桌 ]不是,爸爸不是故意要先走的,而且我也沒有必要待在這裡,我們不要再談這件事了。 媽媽 : 他也對你感到抱歉,潔西,你不要騙你自己了 潔西 : 我知道他愛我。 媽媽 : 他愛你?可是那改變不了任何事? 潔西 : 不需要,我只是想念他。 媽媽 : 他從來不是真的去釣魚,沒有一次是真的!他的釣魚箱裡裝的全是菸草!他每次去釣魚只是把車開到湖邊, 坐在他在他的車子裡。道森告訴我的,邦尼剛好待在休息室,他把整件事告訴道森的,他們全都笑翻了!等他釣魚回來,他帶回來的都是…煙斗通條家族!有煙斗通條做的雞啦、豬啦、斷了腿的狗啊。那實在是讓看了很詭異,我每次看到那些東西都覺得噁心,有幾次我還把那些東西藏起來,可是你爸就是會繼續做! 潔西 :我想爸的死對你是好的,你可以做你有興趣的事,呼吸也比較順暢,想做什麼也可以去做了。 媽媽 :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當女王?還是鞋店員工?因為你說什麼、他說什麼那我就必須去做?[ 潔西搖著自己的頭 ]我從來沒有參與你們之間的娛樂,我不知道我在待在這裡是為了什麼,可是我不會去想。[ 突然了解其中的意義 ]不過我敢打賭如果他還活著,你就不會想死了。對不對? 潔西 : 不對。 媽媽 : 哪裡不對? 那你會想問有關他的事?為什麼你想知道我愛不愛他? 潔西 : 我不認為你愛他!就是這樣! 媽媽 : 好吧,你對了,你高興了吧? 潔西 : [ 清理著蜂蜜罐子 ]我很高興能夠知道事實。 媽媽 : 那跟我喜不喜歡你爸無關,對我跟對他來說都一樣.那也不代表我們不會在一起。反正那不重要![ 把所有的鍋子從廚櫃中拿出來 ]把這些瓶瓶罐罐全都拿出去。 潔西 : 為什麼? 媽媽 : 我只要一個平底鍋,再給我一把刀,叉子,一支大湯匙,和開罐器。然後放到我拿的到的地方。 潔西 : 不要這樣, 我才剛整理好抽屜。 媽媽 : [ 把鍋子都扔到地上 ]把這些盤子杯子全丟了.我用紙就好了,就送給羅瑞塔,這些都是他想要的,要不然就讓道森拿剩下去賣好了! 潔西:你在作什麼? 媽媽:我再也不要煮飯了。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喜歡糖,有包裝紙的或是…鮪魚,對我喜歡吃鮪魚,謝謝! 潔西 : 要是你要做飴糖蘋果呢?你不可能用這個小平底鍋來作飴糖蘋果.要是你把紅羅蔔放進去煮,那會很容易燒乾的。 媽媽 : 我不喜歡紅羅蔔。 潔西 : 如果今年的草莓不錯的話,你就跟阿格妮絲去買一點回來。 媽媽 : 我我會告訴他帶著罐子去。你說你會照我說的去做,我不想讓櫃子太亂,全扔了,每個留一個就好。 潔西 : [ 收拾著鍋子 ]我正在把它們全放回去,我不會把它們放在走廊的,這樣你要用的話就隨時可以用,你只要彎下腰就拿的到,像你要拿煮熱可可的鍋子一樣。可能會有其他人來這裡想煮些東西,他們也會需要這些鍋子,好了就是這樣。 媽媽 : 哪有人會要來煮東西呢? 潔西 : 安格妮絲 媽媽 : 他也只能用我的鍋子,他不能一直在這裡,這樣會影響到你。in my pot, not on your life. 潔西 : 沒有人規定你們兩個不可以住在一起,如果你們想聊天這樣也比較不花錢,如果你嫌有鳥吵你的話,你可以趁阿格妮絲出去燙頭髮的時候,你可以把它們放出去透透氣。 媽媽 : [ 當潔西正在把銀器弄直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受不了我和安格妮絲?你想你可以找個新的保母給我,然後你就可以輕鬆嗎?我會想要跟安格尼斯聊天,然後他就在我身邊,真方便!我才不會讓安格尼斯接近這個地方,你想擺脫我沒那麼容易! 潔西 : 好吧,但你可以考慮看看 媽媽 : 我才不要考慮,[ 頓 ]我們可以繼續聊天! 潔西 : [ 關上了銀器的抽屜 ]我想知道爸死的那個晚上跟你說了些什麼.那時候你走出他的房間,很用力地關上了們,還說:要是我想的話我可以陪他,但是你卻去看你的gunsmoke,爸他跟你說了些什麼? 媽媽 : 潔西,你爸爸他根本沒有話要對我說,那就是我走的原因,他甚至沒提到任何事,他就是好好地利用這最後一次的機會,不要跟我說話。 潔西 : 我很抱歉你不愛他,我的意思是替你感到可惜,他看起來是個不錯的男人。 媽媽: [ 潔西去打開冰箱檢查東西 ]你在找蘋果嗎? 潔西 : 媽,我把他放在這裡, 媽媽 : 你不喜歡蘋果就像熱可可一樣嗎?你從來就不喜歡吃,對吧?兩個你都不喜歡!那你這些年到底是靠什麼活的啊?牙膏! 潔西 : 現在你要知道送牛奶的只有星期三跟星期六會來。然後他會把雞蛋跟下個月的訂單一起送來。最後你只要每個月給道森一次錢。 媽媽 : 她們有賣橘子汁嗎? 潔西 : 沒有賣橘子汁,只有賣橘子。 媽媽 : 那我有空再去買,我想他們已經沒有在作橘子汁了,你可以不用幫我訂了。 潔西 : 你應該喝牛奶的。 媽媽 : 不要了,這杯熱可可是最後一杯了,萬歲。 潔西 : [ 從水槽下面拿出一個垃圾筒 ]我已經告訴她們不管你說什麼一個禮拜送一跨托,我告訴她們你會把可可喝完,所以你就會要喝牛奶了。然後我告訴他們你不會把牛奶倒掉… 媽媽 : [ 打斷 ]然後你就告訴他們你之後就不會再訂了! 潔西 : 我已經告訴他們我要去度假,然後請他們替我照顧你。 媽媽 : 難道她們不會覺得整件事情很可笑嗎?你根本不曾踏出這大門一步,你喔,誰會只是站在陽台看著馬路然後等著昏倒… 潔西 : [ 覺得很好笑 ]不,他們說我也該出去走走了,但他們就問我為什麼不帶你一起去?我就說,我不認為你會想要跟我一起去。他們也覺得有道理,每個人的度假方式都不一樣。 媽媽 : 我猜你覺得那好笑吧! 潔西 : [ 從冰箱裡面拿出果醬 ]我自殺了以後,不要為我叫救護車,因為他們會在急診室裡面用任何措施,把我救醒。這樣我就沒有辦法死了。哪、現在,我把冰箱裡面的東西一一念出來,然後你只要說要或不要。我知道你喜歡醃黃瓜,那番茄醬呢? 媽媽 : 留著好了。 潔西 : 這是去年6月4日買的,我想它壞掉了。 媽媽 : 留著,把所有東西都留著。 潔西 : 那你打算直接把番茄醬喝掉嗎?你沒有那些鍋子你要怎麼煮東西啊?媽,這些東西一直擺著是會壞的。 媽媽 : 我想知道為什麼我做什麼你都不滿意。 潔西 : 媽,不是這樣的。 媽媽 : 而且我想知道為什麼我們在一起生活這麼久了,你怎麼會有自殺的念頭。 潔西 : 你不會了解我的感受的。 媽媽 : 好吧,那我要怎麼了解?潔西,你的心飄到哪裡去了? 潔西 : 什麼哪裡? 媽媽 : 你在哪裡?那裡是什麼樣子?難道人們都可得到自己想要的,都不會犯錯? 潔西 : 你在說什麼? 媽媽 : 你為什麼要看報紙?你為什麼都不穿我織給你的毛衣?你還記的我以前的樣子嗎,還是我現在只是一個老女人罷了?當你癲癇發作的時候,你是會看星星,還是怎樣?你真的知道你是怎麼從馬上摔下來?然後為什麼西塞爾會離開你?你把我的老花眼鏡放哪去了? 潔西 : 就放在你衣櫥抽屜下那個生鏽的牛奶盒裡。西塞爾離開我,是因為他要我在抽煙跟他之間做個選擇。 媽媽 : 潔西 ,他不是個傻瓜。 潔西 :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痛恨抽煙,抽煙是那麼舒服,我想抽煙是這世界上唯一我能掌控的事。而且每次都像上一次一樣,你想要的時候它就在那裡。 媽媽 : 你知道他是不能忍受你常常突然昏倒。 潔西 : 是痙攣發作,不是昏倒。是癲癇! 媽媽 : 那是一樣的… 潔西 : [ 打斷 ]這些事情從來就沒有煩到他。當然他知道他必須對這件事負責,那天說要去騎馬,是他的主意。是他告訴我我可做任何事,只要我下定決心,我會從馬背上摔下來是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怎麼抓疆繩。西塞爾會離開大部分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媽媽 : 潔西他外面有別的女人,那天我剛好在工具間看到他們。 潔西 : ( 停頓了一下,點了根煙 ) 好吧!那很公平,那她很漂亮嗎? 媽媽 : 她是安格妮斯的女兒,卡蓮娜。你見過吧! 潔西 : ( 走向客廳 )我猜你跟安閣妮斯聊過這件事了,對吧? 媽媽 : 我一直覺得西塞爾對你不夠好,你知道他已經和卡蓮娜搬到田納西州。 潔西 : 你在說什麼?我想你比我還喜歡他吧!是你找他來的,來這裡幫你蓋一個走廊!在這之前我根本沒見過他。你想他會留下來這裡幫你,進來坐並且喝點咖啡陪你聊天,天知道你喜歡他哪一點,我想是他的捲髮。 媽媽 : 他是我見過做好的木匠,潔西,因為他,我們這小房子直到世界末日也不會倒! 潔西 : 但也不需要走廊吧,媽! 媽媽 : 好吧!我是希望你找個人嫁了! 潔西 : 當然我不會自己找。 媽媽 : 像你這樣從來不說話、不愛接觸人,哪能找到一個好對象啊? 潔西 : 我就是對我的婚事一點也不在意,那又怎樣? 媽媽 : 那又怎樣?所以我就應該讓你靜靜待在這裡,像你爸一樣坐著?一直坐著? 潔西 : 可能吧! 媽媽 : 我不想要這樣! 潔西 : 那你到底想了解什麼? 媽媽 : 我從來就沒有說我清楚了解任何事,我想我就會在這間屋子裡面渡過下半輩子,我都不知道我這大半輩子在做什麼。事情總是會發生。然後你就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應付它。我承認我把你嫁了人,對於這件事情我很抱歉,所以我才會在他離開的時候收留你。 潔西 : 不是他的錯。 媽媽 : 潔西、他一點都不愛你,不然他就不會離開你了。 潔西 : 他並沒有錯,媽!我真的很愛西塞爾,所以我常試著做運動讓自己保持清醒,我試著去騎馬,試著陪他外出,但是他也知道我只是在試,所以他放棄了。 媽媽 : 他真是個自私的男人,他曾經告訴過我,他討厭人們搬進他蓋好的屋子,因為他知道人們會把房子弄得很亂很髒。 潔西 : 我喜歡他在我們家後院池塘上蓋的那座小橋,雖然橋看起來並不特別,也只是用幾片木板搭成的,但他把木板打磨的非常平整好看! 媽媽 : 這是他的責任,因為他的老婆和兒子都待在這裡。但他卻放棄你! 潔西 : 還有他幫瑞奇做的嬰兒床,我告訴他不需要花這麼多時間在嬰兒床上,可是他卻堅持這張床一定要很牢固,最後這張床有兩百多磅重,我連想要推都推不動[ 微笑 ],我說:一個嬰兒床能用多久呢?但他覺得自己做的床才能放心,才能讓瑞奇睡的很安穩。 媽媽:瑞奇和西塞爾太像了。 潔西:才不呢!瑞奇跟我比較像,我們甚至穿同樣尺寸的褲子,我身上這件就是他的! 媽媽:穿同樣尺寸的褲子,不代表他就像你。 潔西:我看著他的臉,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我們看待這個世界都有相同的看法:就是不公平。唯一的不同,瑞奇離開這裡就是想要報復。他知道他不能相信任何人,這點跟我一樣,他也知道不要嘗試找工作,也不去想哪裡可以找到工作。他走起路來,就像走在木板鬆掉的地板上,而你知道誰躺在地板上嗎,是我。 媽媽:瑞奇還小,你不知道他以後會怎麼樣! 潔西:(他回到廚房) 是的!我知道,西塞爾和我一樣都知道,瑞奇是我們兩個為什麼會總是一起待在那麼小的空間的原因。就算我們總是撕裂彼此的感情, 媽媽:潔西,給他點時間! 潔西:時間他多的是,他有五年的時間偽造文書,十年時間殺人放火… 媽媽:(怒)不要在說了。(辯解) 潔西,西塞爾也有想過要和你重新來過,但那需要點時間,去城裡找他,跟他談談。他說不定能幫你!或許他看事情的態度跟以前不一樣了。如果你不去見他的話,你永遠不知道他怎麼想,[ 突然想到 ]還是你要打電話給他,現在!他一定在家的。 潔西:打給他之後要說什麼呢?事情不會有轉機的。你不介意的話,西塞爾還是很願意來看你,……他還愛我,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之間會合不來,我想我們分開是好的,他給了他自己另一個機會。我懇求過他,若他願意帶我走,我願意拋下瑞奇和你,甚至任何一切。我不懂我為什麼愛他這麼深,他為什麼不願意帶我跟他一起走。( 頓 )我給你看過的那張紙條,上面寫著:潔西我很抱歉,我想我們之間不能重修舊好,其實那是我自己寫的,我對自己說,從今以後,我要好好愛自己!而不是西塞爾。 媽媽:所以他更應該帶你走才是。 潔西:( 把滿的垃圾打包好 )媽,沒有人離開的時候會隨手把垃圾帶走的。 媽媽:潔西,你不可以把自己當作垃圾! 潔西:( 把那袋垃圾帶到後門 )媽,這只是一種說法(打開垃圾蓋,放進垃圾袋,在蓋起來)嗯、我還試著告訴我自己,西塞爾離開我那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只是……一個解脫,我從來就不是他所想要見到的,所以我覺得他還是不要看好了! 媽媽:我現在來做你的飴糖蘋果好了。 潔西:不用了,謝謝,你去拿一下修指甲的工具,我馬上回來 潔西去將剛剛打包好了垃圾拿出去倒,看起來似乎是為了維持冷靜,媽媽在旁邊看著,隔著一段距離,他的手又不確定地伸向電話。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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