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高校的论坛上不断被转载 � 文章内容
真实感人 � 见解独到深刻 , 语言诙谐幽默 。
“幽州苔 ‘ 这个名字来源于陈子昂著
名的 《登幽州台歌》� “幽州苔” 取当中寂
宾孤独之意 合粉她现实的心境和感受 。
二来她觉得自己在北京就像一片苔醉 地
衣一样的生活 � 卑徽地散布在这个城市的
莱个角落。
幽州苔有粉东北人的爽朗 , 爱说爱
笑 � 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 长发披肩 � 眉目
清秀 , 也隐约可见岁月的痕迹 � 她感慨考
研让自己变胖变丑了不少 。
当这样一篇关于她考研经历的文章被
各大论坛纷纷转载的时候 , 无数的网友
跟帖说喜欢上她的文字 � 容欢上她的故
事 , 说她 很乐观 。 但是幽州苔很想不
通 , “其实我这个人都已经很绝望 了 ,
可是有的人看了之后却说我很快乐� 不过
别人 能若出快乐来 , 我也挺高兴的 “ 。
幽州苔笑了笑说道 � 其实觉得自己很像麦
兜 � 自己总在一片的失望之中 � 别人看来
还觉得挺快乐挺可笑的 。
她常常说 � “觉得自己啥也不是 � 啥也
没有” � 感到自己很不过是散布在角落里
卑徽的苔醉 。 这样一个谦卑的女子 , 以其
�� 岁考研岁月里一点一滴 , 以其独到的经
深刻 , 只是我看问题有自己的视角 , 形成
了自己的想法吧 一直也就这么活� 。 什
么事情无论是对也好错也好 , 高明也好低
级也好 , 但是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包括这
篇文章也是 其实也没有什么的 可能就
是经历独特一点吧 。 “
大学生活没宜思
回想起大学的日子 � 幽州苔说她当
时的心理感受就是很失落 � 很压抑 。 她
打了个比方说 � 那个时候觉得就是比马
加爵好一点吧 。
除了经济上的压力 , 对未来灰暗阴
� 的预期使她长久地陷入了无限的绝望之
中。 她形容当年他们考进这个学校进了计
算机系是 “傻头傻脑地进了生产线 。一个
没有任何经验 也没有相关知识的系主任
“探索性 ” 开办的计算机专业 , 课程安排混
乱 授课水平不高 , 让她很是失望 � 甚至
是一种绝望 。
“我就是觉得从那个时候起完了 , 一
辈子都完了 � 再也没希望了 , 再没有什么
能力能赶上人家了 本来上大学时大家是
一个起跑线 � 我就已经比人家落后了 , 上
大学这几年又在看着自己一点点落下了
和别人差了很大很大的一截 , 现在就是觉
在这样一个青春洋溢热血沸腾的年龄 � 她
却陷入了无限的绝望当中。
当时要打工赚钱 赚了钱又累病了 �
病好了又谈了 ”点’ 恋爱 � 但是学习上却
没有怎么用心 , 后来班上只有三个同学靠
计算机吃饭 , 而当时自己忙粉赚钱生活 �
也很 “徽“ , 没有 “有幸“ 成为这三个当中
的一个 。
幽州苔的大学生活很寂宾很孤单 �
朋友很少 � 因为她心底时刻感觉到一种
很边缘很无助的感觉—她在这里找不到可 以文流可以说话的朋友 , 她总是感觉
她的朋友 “应该更高明一些 “ � 而她恰
恰被这样一个高明的圈子被抛弃了 。
后来有一个和自己很要好的朋友 � 很
漂亮 � 幽州苔觉褥自己就像是朋友光芒掩
盖下的一顺小星星 � 甚至可以改变自己来
迁就她 可以付出自己一切的东西 � 她现
在都不能想你为什么对一个人会那么好 �
“可能人在年少时都会有一段特别皿视友
情的经历吧 � 一 后来两个人因为矛盾分开
了 “如果没有这样一个改变 或许我们到
毕业还是在一起的两个傻姑娘“ 。
幽州苔再次回到了一个人的世界里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看书做事想问题的时
光 � 使她在独自思考中逐渐形成了自己的
中国大学生就亚 国 � � �� � ,
特别策划
枷味脚 命山
, 人生观 , 自己的价值观 � 她不再盲目 � 不
再去因为谁而改变自己了 � 这些看问题的
想法 “ 无论是好是坏是高明是愚盘都是自
己的“ , 这些想法直到现在都还在影响着
她。
形成自己的想法 , 成为了一个有自己
想法的人 , 幽州苔说这是失意的大学岁月
里她最重要的收获。
考研岁月
毕业之后幽州苔选择了销售工作 � 在
很多地方转来转去 。
但幽州苔心里一直不能平静 。 一是所
从事的职业并不合自己的心意 � 二来日常
工作当中 , 接触到的人和事 , 使一直以来
那种隐隐的被主流抛弃、 在边缘徘徊的感
觉始终在她心里盘旋 , 挥之不去。
她知道 ,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失恋了 � 辞职了 原有的生活被打
碎了 � 幽州苔一路北上到了北京 。
或许我们现在需要改 口称她为 “大
妞 “ 了 。 “别人叫我大妞 , 这个名字有点傻
不咧的。 可是我容欢 我觉得它亲切 。 在
这个傻大傻大的城市 , 我太需要一丝温暖
的东西 � 哪怕它只是一个称谓 ” 。
大妞说北京是一个 “学习城 ” , 这里的
学习气氛太浓了 � 大家都想普要考研 , 要
不就想粉出国 。 身边的人都在忙管考研 �
大妞心里有点痒。
�� 岁的大妞最终选择了考研。 大妞说
其中最孟要的原因是想 “重新洗洗牌 , 高
考这把牌抓的太差了 , 打了这么多年也没
有打出个样子 � 想重新给自己一个机会 。 ‘ ’
她没有把考研想成万能 , 而是把研究
生的学习作为一个基础性的教育 , 觉得最
重要的是能 “接触到更高点的知识 � 认识
更多高明的人 。 “
大妞在自己的文章第一节 《基本国
情》中这样描述 自己 � “ � � � � 我曾在
北航考过研 如果你那时去过北航 , 见
过一个白白胖胖的姑娘穿着破烂 , 背个
被太阳晒褪色的书包 , 无论春夏秋冬 � 都
狱一顶帽子 � 有时还戴着一个 口罩 , 像个
神秘的克格勃 � 风风火火来往于学校之
间 那就是我 。 一个北航考研大军里的一
贝 。
考研过程当中除了经济压力 大妞觉
得自己的身体很屏弱 。 “我越来越胖。 胃也
越来越不好 , 我真怀疑这两样相矛盾的东
西怎能同时出现在我身上 。 我得上了神经
官能症 � 动不动就呕吐 发烧 。 我像一个
白白的 、 水水的 、 软软的不经事的大姗虫 。
一步一步蠕向我的考研 。 ”
考研的岁月结束得悄无声息 。 大妞原
以为会 “忙着买衣服 、 烫头发 、 逛书店 、 看
电影 、 看话剧 、 跳健美操 、 去游泳 � 脱胎
换骨 � 享受一切活色生香的人间欢乐 。 ” 可
实际情况是她躺在那个 “兔子不拉屎 “ 的
西三旗的家里 , 在那张破弹赞床上一直腻
歪到腊月三十 。
等待结果的日子漫长而无聊 。 大妞
偶然把这样一段记述着自己真实的考研经
历的文章发到天涯论坛上 。 此后每天都
会有不少的网友跟贴 在那些寂典无聊
的日子里 � 大妞觉得这些给她的留言很温
暖 � 像是来自朋友的关怀 。
可是这样的温暖依然不能融化接下来
的伤痛 。
分数下来了 。 却是个很伤感的结局 。
大妞不想再写了 她觉得已经写不
下去了 , 是网友的期待支撑着她一点点
继续写完 , 支撑着她走过那些难耐的日
子 。
她考研经历的故事是这样结尾的 �
“农民伯伯把玉米种到地里 “
�’到了秋天 , 收了很多玉米 “
农民伯伯把花生种到地里 “
“到 了秋天 , 收了很多花生 ”
小猫看见了 , 说 � 我把考研种到地里 ”
“到了秋天 , 能收到很多考研吗 “
答 � “不能 ’ ‘
为什么 ”
答 � “都烂了 ”
我就是那个傻猫 我傻傻地想 “到
了酸白菜起缸的时候 � 我的伤心就会结
束 “ 。
生活年轮行转依然
“酸白菜起缸了 � 伤心结束了吗 � “
“没有 “ 。
大妞说失败就是失败 � 考研的失败对
她来说几乎是个摧毁性的打击 。
大妞心里很绝望 , 觉得这么些年总是
感到自己做不成一件事 � 做不成一件成功
的事 。 大妞提到网友给她的留言上关于狗
的绝望的体验 � “你体验过绝妞的感觉
吗 � 那是一种极端无助的感觉 � 无论怎么
努力也无法逃脱的感觉。 “ 大妞说自己当
时就是这样的心境 �
考研 之后大妞 说自己变褥又丑又
胖 , 在教室里这样一年沉寂的时光 � 没
有钱没有好衣服 , 没有任何文际的机
会 , 几乎完全脱离了社会 , 枯操乏味褥
像尼姑一样地生活 � 眼睁睁褥粉� 青春
在流逝 。
现在想想 , 大妞觉得自己很傻 。 不过
又是完成了一个实验而已 。 而自己的生活
也是一个实验接着一个实验。
大妞的书 《一头大妞在北京》就快
要 出版了 , 这是近期让 大妞高兴一点
的事 。
无论怎样 , 生活依然要继续 � 大妞在
书中这样写到说 � “大部分时间我们在浑
浑里皿 继续的不过是一个转轮子的过
程 。 轮子转到哪 , 我们就干什么事 考
学 、 找房子 , 挣钱 , 一个时钟周期下我
们要完成一个任务 。 不完成也行 � 有下
一个时钟周期 � 但这就叫逻辑设计错误 �
错误得多了 � 你这个程序就会完全被淘
汰 。 这个时钟脉冲四平八稳 � 冷淇无情地
把我们带入成年。 ’‘
对于将来 卜 大妞还想不到具体的打
算 , 眼下要找一份 工作 。 以后可 能会
写 , 但不会 以此 为生 , 觉得自己短期之
内不会提高很多 , 不能在一个同等的高
度通特自己写来写去 , 那样觉得会很残
酷 。
将来希望自己能有几个高明一点 、 善
良一点的朋友 。 �
中国大学生枕业 圈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