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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艾滋病

2011-08-26 50页 pdf 201KB 41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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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艾滋病 第一章 关于艾滋病 关于艾滋病,十年前我是由于职业的原因不得不接触,但没有想到的 是今天我早已成了一名作家之后,仍然断不了与这一人类最恐惧的瘟疫的某 种关联。 就是前几日的事,朋友从远方打来电话:近日看到多种报纸登载的消 息,中国的艾滋病流行已进入快速增长期,形势十分严峻,实际感染人数已 超过30万人。有关专家认为,如果现有控制艾滋病的能力得不到明显加强, 到2000年,中国艾滋病实际感染人数有可能超过100万,到2010年,艾滋 病毒感染的人数估计会达到 1000万。艾滋病极高的感染率和死亡率使世界 上许多国家的经...
走近艾滋病
第一章 关于艾滋病 关于艾滋病,十年前我是由于职业的原因不得不接触,但没有想到的 是今天我早已成了一名作家之后,仍然断不了与这一人类最恐惧的瘟疫的某 种关联。 就是前几日的事,朋友从远方打来电话:近日看到多种报纸登载的消 息,中国的艾滋病流行已进入快速增长期,形势十分严峻,实际感染人数已 超过30万人。有关专家认为,如果现有控制艾滋病的能力得不到明显加强, 到2000年,中国艾滋病实际感染人数有可能超过100万,到2010年,艾滋 病毒感染的人数估计会达到 1000万。艾滋病极高的感染率和死亡率使世界 上许多国家的经济和人民的生活受到了威胁。还有人说,最终消灭人类的不 是战争而是艾滋病。你曾经多年从事医务工作,在卫生报当记者时又对艾滋 病作过专题的调查,艾滋病真是那样的可怕吗? 我无语。 朋友是高级知识分子,对艾滋病的危害竟然知之甚少? 我感到了一阵悲哀。 艾滋病带给人类难以描述的灾难和痛苦,更可怕的是人们至今对艾滋 病的无知和轻视⋯⋯ 一位从事艾滋病防治工作的医生告诉过我这样一件事:一个世界艾滋 病日的宣传活动中,许多群众全神贯注地围在宣传栏的四周,认真地听讲解 员在介绍讲解艾滋病的危害和预防措施,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个浑身酒气的 年青小伙子,他走到讲解员的身边大声问道:“照你们的说法,得了艾滋病 最长能活多少时间?” 讲解员冷静回答:“最长是十年。” “十年!够了。”小伙子将搭在耳朵上的香烟拿了叼在嘴里。“风流快活 十年,够了。” 讲解员火了,一把将他拖到宣传栏前:“看清楚了,发病最快的是 6个 月。” 那人弯下腰一看,便不再说一句话。 也许是曾经为医务工作者的责任心,也许是如今为文学工作者的使命 感,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打开了一本本采访笔记⋯⋯在当今世界中,人类大 批被消灭的原因就是战争和瘟疫。 十多年前,艾滋病在人类的出现,就是一种可怕的瘟疫的降临,就是 一场艾滋病病毒势必消灭人类的世界战争。 艾滋病这种严重摧残人类的“世界瘟疫”,涉及的范围早已不限医疗卫 生本身,它还涉及社会经济和人们的伦理道德、行为方式诸多方面,从而成 为当今世界影响社会发展的一个重大热点问题。 古往今来,人类经历了无数次惨绝人寰的瘟疫和战争。 但是,没有任何一次的瘟疫和战争让人类陷入如此巨大的惊慌和恐惧; 没有任何一次的瘟疫和战争对社会产生了如此强大的冲击。 这就是“艾滋病”! 绿猴带来的恶魔 1969年至 1981年,美国某大学野外饲养的猴群发生了四次成群惨死的 现象,其病症与有关资料记载的远古时期非洲绿猴成批死亡的情况极为相 似。 医学研究人员在实验室中检验出:这次死亡猴群的身上有一种病毒。 紧接着,此种病毒在人体上的第一个病例在美国发现。 关于猴子带来艾滋病病毒还有另外一种说法: 大约在维多利亚女王统治英国的时候,艾滋病毒就从猴子身上传给人 类了。大概是在距今140年到160年以前,艾滋病毒首先进入非洲一些农村 的村民体内。这种病最初仅限于一两个农村中很少的一些人。也许是被猴子 抓咬之后感染的,或者就是由猴子最早传染给人类的。因为当地人有喝猴血 的习惯,那么,人们在喝猴血的时候,就感染上了艾滋病毒,这种病毒最初 时传播得很慢,但当有比较多的人感染上这种病毒时,传播得就快了。 1981年,美国疾病控制中心在身体一向很健康的青年男性同性恋中发 现了一种“怪病”。患病者出现全身免疫功能的缺陷,从而引发致命的感染 和肿瘤,各种治疗均不能解决临床症状,患者很快死亡。随后,在吸毒者、 血友病患者以及多性伴者中也大量发现了这个怪病。该病传播迅速,死亡率 高,对社会产生了相当大的冲击,造成了人们很大的惊慌和恐惧,许多国家 不惜投入巨资,研究病因,探索治疗方法。 1982年,医学界最终研究证实:一种新的可怕的疾病开始流行。世界 卫生组织将此病正式命名为“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 英文缩写为“AIDS”。 汉语译音为“艾滋病”。 艾滋病毒,即“人类免疫缺陷病毒”,英文缩写为“HIV”。 1987年,世界卫生组织公布了一份艾滋病分布图表: 三十二个国家已出现了艾滋病! 当时,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哈夫丹·马勒不禁痛哭失声。 他说:“死神来了!” 死神来了! 死神带着冷酷、阴森的狞笑,疯狂地扑向放纵自己的人们。 恶魔行踪 艾滋病,它毫不留情地卷入人类的生活之中,威胁着人类的生命。 艾滋病,无药可治,人人谈之色变。至今也无法准确地统计出世界上 有多少人是因艾滋病而离开人世。 艾滋病在当今世界已经成为“不治之症”。染病后,五年内死亡率几乎 达 100%。虽然说,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并不等于是艾滋病患者,但已经感染 艾滋病病毒者,有 20%经过半年到七年的潜伏期,也最终发展成为艾滋病 患者。 西方国家称艾滋病为“恐怖病”、“超级癌症”、“二十世纪瘟疫”、“同 性恋瘟疫”。 当艾滋病首次在美国 5个同性恋者身上被发现时,它还只是涉及少数 人而且流行分布集中的一种疾病,但仅仅十几年的时间,艾滋病已迅猛地跨 越国家、民族、性别、年龄、阶级、地位等界线,成为一种史无前例的病毒 大流行。 1981年 6月 5日,美国报道在洛杉矶有 5名同性恋者患有卡氏肺阑虫 肺炎,这一消息并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同月,又有报道说,美国同性恋者 中又发现 26例卡波济氏肉瘤患者。随后,不断有相似的病例发现,并有患 者开始死亡。 仅仅到 1993年 6月 30日为止,已有五大洲的 208个国家或地区 发现艾滋病病例。 目前,全球 240多个国家和地区,除亚洲的偏僻山区和大洋洲的十几 个岛屿小国外,几乎所有的国家和地区都发现了艾滋病疫情。 自 1981年发现第一例艾滋病患者至 1997年 12月,全球已有 4200万 人携带了艾滋病病毒,现已有1170万人死亡,平均每天有1.6万人新感染 上这种病毒。 在发展中国家,成年人在诊断患有艾滋病之后的估计平均寿命为 6—12 个月,发达国家为 1—3年。感染艾滋病病毒的男性比女性多。但是由于异 性恋传播方式越来越普遍,这一差距正在缩小,目前,世界上感染艾滋病的 男女比例为 3:2。国际卫生组织估计到 2000年感染艾滋病的女性人数将接 近男性。 随着感染艾滋病的女性的增加,携带有艾滋病病毒的新生儿的比例也 在增加,到1997年底,世界上携带艾滋病病毒的 15岁以下的儿童已达 110 万人。有专家估计,到 2010年,在 23个发展中国家很可能有 4000多万儿 童无人照管和身处疾病的侵害之中。 艾滋病的流行,已成为世界性的巨大灾难。 “艾滋病”与“爱死病” 艾滋病是由英文缩写“AIDS”翻译而来,也有人将它称之为“爱死病”。 他们的解释是:这是由于不正当的爱(包括同性和异性的多性伴者)所带来 的必死无疑的疾病。 这样的解释虽然不完全正确,但却具有一定的科学道理。 艾滋病病毒主要是通过粘膜和有破口的皮肤进入人体的。其主要的传 播途径有三条: 一是由血液传播,包括输血传播。如果一个感染了艾滋病病毒的人的 血输给了一个健康的人,那么,这个健康的人就可能被感染上艾滋病毒。所 以,静脉吸毒者共用针头针管,是最容易传播艾滋病的。还有,有血液接触 的医疗器械,理发和美容工具,比如穿耳孔针、纹身针和针灸针,都可能把 艾滋病病毒从一个人身上传到另一个人身上。 在英国,就发生过一例打架传播的艾滋病毒感染: 1989年 8月,英国普雷斯顿市举行的一次私人宴会上,一名 47岁的宾 客和一名爱管闲事的人发生了口角,双方争执不休干脆动起手来,在激烈的 斗殴中,这两位男子的面部都受了伤,伤口大量地出血。十天后,这位 47 岁的宾客因恶心、咽喉炎、腹泻和全身出疹而住进了医院,他被诊断为非特 异性病毒感染,于两个星期后出院。后来得知,那位爱管闲事的男子是血清 艾滋病病毒抗体阳性者。1991年 11月,这位宾客参加了献血,被证实为艾 滋病病毒抗体阳性。他已结婚 17年,其妻子为血清艾滋病病毒抗体阴性。 他否认有同性恋、静脉注射毒品和嫖娼等不良行为。医生们对此病例疑惑不 解,于是便将他在 1989年打架后住院期间的第四天、第十一天和第十八天 抽取、储存的血液标本进行了艾滋病病毒抗体测定,结果前两次所取的血样 均为阴性,而住院后第十八天的血样却呈阳性。综合和分析了这个病人的情 况,医生们得出了结论:这个病人的艾滋病病毒感染是通过打架时与另一个 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的血液接触后获得的。 美国新泽西州,一个两岁和一个五岁的儿童同在一个家庭幼儿园。他 们每天在一起玩耍、吃饭,晚上又在一起睡觉,曾经共用过一把牙刷。当他 们患病就诊时,医生发现,这两个儿童都染上了艾滋病病毒,而且那个两岁 幼儿的母亲经检查也是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医生确定,这个两岁孩子的病毒 来自那个五岁的儿童,因为他们身上的病毒类型完全相同。 在美国还发现两个患血友病的亲兄弟,两人每天都生活在一起,他们 中间有一个患皮肤病,另一个却经常流鼻血,后经医生检查发现:他们兄弟 两人都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经专家调查证实,这对亲兄弟之所以感染上艾 滋病病毒,就是一个人流鼻血时与另一个人流鼻的伤口有过接触。此外,就 是他们兄弟俩曾经共同用过一把刮胡刀。 有一些人因为手术或事故需要输血,结果因输入的血液或血制品中混 有艾滋病病毒,使这些人也感染了艾滋病。曾经轰动世界的法国血案,由于 让病人输入了含有艾滋病病毒的血液,致使许多无辜的病人丧失了自己的生 命。美国著名的黑人网球明星阿什因为受外伤,在进行外科手术时,不幸感 染上了艾滋病病毒,最后无辜地死去。现在有的西方国家的输血机构,已采 取一些有力的措施,确保输血安全,最初的步骤就是杜绝艾滋病病毒高发区 的人群供血。 艾滋病的第二条传播途径是由性接触传播,包括同性及异性的性接触 都可能传播。在全世界感染艾滋病病毒的成人中,通过性接触感染上艾滋病 的人占75%—85%。其中,男性同性恋者的肛门性交者传播的机会最大。 为什么同性恋者容易患艾滋病?这是因为艾滋病患者的精液中含有大 量的病毒,通过正常或异常性行为传播给对方。同性恋中,肛门性交是传播 艾滋病病毒的主要途径。世界艾滋病群体调查资料表明,艾滋病为同性恋特 有的性病,占 80%;双性恋者占 10%;异性恋者占 5%。这是因为同性恋 者在进行肛门性交时,常造成直肠粘膜充血轻度损伤,精液中的艾滋病病毒 可通过破损粘膜进入血循环或淋巴系统,把艾滋病病毒传给性伴侣。 还有的研究表明,艾滋病毒不用通过直肠壁破裂就能直接进入直肠细 胞,认为至少有两种细胞———直肠壁细胞和肠嗜铬细胞对艾滋病有特殊亲 合力,而使之感染。艾滋病病毒进入直肠后,形成一种慢性感染,最终导致 发病。而同性恋的性行为,恰好使艾滋病病毒直接侵犯肠道机会比其他人都 多,这就是同性恋者容易患艾滋病的原因。 感染了艾滋病病毒的男子,他的精液中含有大量的艾滋病病毒,其浓 度可达 107—8/MI精液,通过向阴道射精能使女方受到感染。从受艾滋病 病毒感染的女子的阴道和子宫分泌物中分离出了病毒,说明了通过阴道性 交,妇女也能把病毒传给男子。 艾滋病的第三条传播途径是母婴传播。患有艾滋病或艾滋病病毒感染 的母亲可通过胎盘将艾滋病病毒传播给婴儿。此外,母乳也可能传染艾滋病 病毒给婴儿。 八十年代期间,艾滋病对妇女和儿童的危害一直被忽视。现在这种致 命的病毒已经开始转向侵害妇女和儿童。特别是在中非等地的一些发展中国 家,妇女和儿童感染上艾滋病病毒的人数日益增多。世界卫生组织估计,如 今已有 1210多万妇女感染上艾滋病病毒。九十年代,艾滋病将使全世界数 百万儿童沦为孤儿,一些国家20岁至40岁的妇女患艾滋病的死亡率已大大 增高。如果母亲是艾滋病病人或艾滋病病毒感染者,那么她们分娩的婴儿, 将有 30%感染上艾滋病病毒,这些受感染的婴儿大部分又将在 5年之内死 亡。 美国有一个家庭病例就很典型地说明了艾滋病的三种传播方式: 这个家庭的男主人是血友病患者,因为他在 1985年注射了第八因子, 感染了艾滋病毒。此后,他的妻子经检查也感染了艾滋病毒。他们有两个孩 子,一个五岁的女孩,一个两岁的男孩,后来,这个四人的家庭死掉了三人, 就剩下了五岁的女孩。这个病例说明:血液传丈夫,性生活传妻子,母亲传 两岁的男孩,幸存的五岁女孩是在丈夫被感染以前生育的,因此未被感染。 现代医学为人们揭示了两个最直接、最重要的艾滋病传播途径——— 吸毒、淫乱。 吸毒是“六害”之首,是当前的社会大公害。凡是吸毒者早期都有性 欲亢进的表现。而且吸毒者 80%以上都是青少年,属性机能旺盛时期,因 此,多数吸毒者都有淫乱行为。强烈频繁而混乱的性行为加速了艾滋病的性 传播。随着吸毒次数增加,毒瘾逐渐加大,吸毒者常常要使用静脉注射才能 过瘾。此期虽然性功能低下,不淫乱,但变态的人格促使他们聚在一起,共 用一副不经消毒的注射器注射毒品。 吸毒者在第一次静脉注射毒品时一般是由另一个人帮助注射,以后经 过一段时间后就由自己注射,由于吸毒者不懂医学知识,不知道如何科学地 消毒,更重要的是,当他们毒瘾发作时,根本就顾不上消毒,便相互换用针 头、针管。针头被污染了还不够,往往还要将血液回抽到针管里再推注到静 脉里。如果在一群吸毒者中有一个人感染了艾滋病毒,他们在互换针头、注 射器注射毒品的过程中,就可能全部感染上艾滋病。 这样,人们就可以清楚看出:吸毒者把艾滋病传播的两个最重要的最 直接的传播途径都集中到一起了。因此,吸毒者便成为最容易感染艾滋病的 高危人群。 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毒品消费市场,以各种方式用毒品的人多达 4000 万,其中经常注射毒品的成瘾者达 110万人以上,在艾滋病患者中有 17% 是吸毒成瘾者。到了八十年代后半期,艾滋病患者中的同性恋者比例有所下 降,而经静脉注射毒品染病的比例却猛然增高,几乎达到了 50%。在“毒 品之都”的纽约,青年人因吸毒成瘾的就有 3600多人,比同性恋患者还多 30%。美国“性解放”、“性自由”造成的社会性混乱以及毒品泛滥成灾的现 实,使美国成为了艾滋病的超级大国。 在泰国,十年前只有少数的静脉吸毒者和卖淫嫖娼者受到艾滋病毒的 侵害,但现在,艾滋病已在公众中广为蔓延,流行已遍及全国各地。据泰国 有关方面公布,泰国目前已有 80多万人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艾滋病在泰 国的流行的区域主要在旅游区。泰国毗临毒品生产地“金三角”,也是受毒 害国之一,静脉吸毒和异性传播是泰国传播艾滋病的主要方式。在静脉吸毒 中,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占 40%以上,此外,泰国男青年的婚前及婚外性生 活极为普遍,再加上色情业泛滥,从事卖淫活动的妓女相当多,有的地区妓 女中艾滋病毒的感染率就很高,达到 44%以上。所以,静脉吸毒和异性传 播是泰国艾滋病流行的两条重要途径。 我国西南某省由于邻近毒品生产地“金三角”的特殊地理环境、社会 环境,以及周边国家如泰国、缅甸等国的艾滋病感染率较高,八十年代后期, 艾滋病毒便由邻国传入了该省,在这片红土地上形成了地域性的艾滋病病毒 传播。 1989年 10月该省西部首次检出 146例艾滋病病毒抗体阳性者时,全部 为静脉注射吸毒者。到了1993年6月30日以前所检出的885例艾滋病病毒 感染者,其中大多数也是静脉注射海洛因感染艾滋病毒者。 目前,经静脉吸毒感染上艾滋病的人数仍占 67.5%,经性接触感染的 比例正在逐年上升。在这些感染者中,有的是原来静脉吸毒的艾滋病感染者, 通过性接触途径将病毒传给异性;有的是在异国宿妓嫖娼感染上艾滋病毒; 有的是卖淫的妇女在性乱中被染上艾滋病毒;有的是被拐卖到外国逼为娼妓 感染上艾滋病的⋯⋯ 艾滋病毒,这个小到仅有大头针的 1.6万分之一的恶魔,却使一个个 幸福美好的家庭家破人亡,使一个个病患者陷入了悔恨和绝望的深渊。 小小的艾滋病毒,在这片神州大地上制造出了一个个令人触目惊心、 发聋振聩的悲惨故事⋯⋯ 第二章 金三角飘来的毒雾 罂粟花本是一种植物。 可是,当这种外形美丽、娇艳的植物被提炼成白色的粉末,化作一缕 青烟或是溶进水里进入人的血液时,它就会使人文明荡尽,道德沦丧。 吸毒,这个曾使中华民族蒙受耻辱的丑陋的社会现象,在新中国的土 地上沉寂了几十年后,又死灰复燃。 一个个年青的生命在缕缕毒雾中被麻醉,被吞噬,被邪恶的梦幻所毁 灭⋯⋯ 静脉吸毒,在中国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中是排列第一的传播途径。 “金三角”的邪恶 以毒品而闻名于世的“金三角”位于泰国北部与缅甸和老挝的交界处。 湄公河、夜赛河在这里汇流,形成了一个三角绿洲,面积约19万平方公里。 这里群山起伏,丛林密布,河流纵横,道路崎岖。在这片绿洲上,生长着苗、 佤、瑶、克伦等十多个山地民族,将近100万人口。 “金三角”一带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气候适宜。遗憾的是,这个美丽 富饶的地方,却是种植罂粟、生产毒品的世界最大的毒品产地。 花儿本是人类的宠物。 大自然中千姿百态,竞秀媲美的花朵给了人们多少美的享受、美的情 操、美的向往,然而,那一朵朵红艳欲滴的罂粟花给人类带来的却是无尽的 痛苦和灾难。 毒品曾经是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用来毒害、侵略、麻痹和剥削发展中 国家的武器。每一个中国人都不会忘记,一百五十年前,英国侵略者就是以 鸦片为先锋,用枪炮做后盾,发动了侵略中国的鸦片战争。 新中国成立以后,党和政府发动全国人民开展了声势浩大的禁毒运动, 在五十年代初期就基本上禁绝了毒品,完成了清朝统治阶级和国民党政府根 本不能完成的禁毒任务,洗去了帝国主义强加在中国人民头上的耻辱。 西南滇西部分地区与“金三角”毗邻,边境线绵长,在历史上就是受 毒品之害最严重的省份之一。该省边境的一些地区,解放前就是“云土”的 产地,山坡上到处开满了娇艳的罂粟花。五十年代初,这些地区开展了轰轰 烈烈的禁毒运动,彻底断绝了罂粟的种植,至今在这片土地上,再也看不到 一朵罂粟花。但是,这些地区的北面、西南和南面都与缅甸接壤,而且又是 缅甸政府不能控制的山区。在这些山区,罂粟是一种主要作物,每年罂粟收 获的季节,那些种植罂粟的人总要从我国雇佣一些边境居民帮助采集鸦片, 种植主又用鸦片来支付工钱。所以,尽管这些地区不种一株罂粟,但吸食鸦 片和贩卖鸦片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根绝。 过去,英国人、法国人和美国人都在“金三角”的这片土地上种植罂 粟和贩卖过鸦片。 五十年代初期蒋介石的嫡系部队、在滇南战役中漏网的李弥残部败退 到“金三角”的勐萨后,就利用“金三角”的良好自然条件发展鸦片生产和 贩卖毒品。 1953年和 1961年,在联合国和国际舆论的压力下,国民党李弥残部两 度撤军回台湾,余下的 1000多人也离开缅甸北部进入泰国境内,分布于泰 国北部的清迈、清莱、夜丰颂 3个府,被编为 7个“自立村”,主要种植农 副业作物,但仍有少数人种罂粟和贩卖毒品。 七十年代后,东南亚各国大规模的扫毒运动和对毒品贩运的严厉打击 后,原来的小“金三角”逐渐变成了旅游区。 八十年代后,那里的毒品生产和加工又迅速发展,对我国西南的毒品 渗透便日益加剧。 国际贩毒集团和境外贩毒分子并且假道西南将大量的毒品从“金三角” 地区销往国际毒品市场。 在暴利的吸引和诱惑下,省内外的一些不法之徒也大肆走私、贩卖、 运输境外毒品,致使早已禁绝的烟毒祸害迅速蔓延发展,出现了五十年代禁 毒运动以来从没有过的严重状况。 由于毒品的泛滥,吸毒人数不断增多,范围不断扩大,特别是青少年 吸毒者明显增多,使毒品的危害更加严重和广泛。同时,吸毒的趋势也正由 边疆走向内地,由农村向城市发展,吸毒的品种也从鸦片转化为海洛因等。 在一些地区的吸毒人员中,青少年竟占80%以上。 在中缅边境的一些村寨,由于吸毒,使原来就贫困的生活更加贫穷, 有的人家穷得连铺盖、锅碗瓢盆都没有。 一个只有 43户人家的村寨,就有 36户没有房子住,这些人只能常年 栖身在岩洞中。 有一个村,改革开放以后全村人劳动致富的热情很高,年人均收入从 过去的150元增加到了1000元,成了县上的先进典型。但从1987年开始有 人染上吸毒后,这个村的许多人因吸毒而丧失了劳动力。农业生产一年不如 一年,1990年全村种植甘蔗50亩,只占1987年种植面积的27%。 那些被毒品毁灭了的村寨,人们就像一群饥饿的困兽,蜷缩在破烂的 草棚里,潮湿的岩洞中。 但令人费解的是,他们越穷越要吸,越吸就越穷,哪怕家中还有一只 鸡、一碗米,甚至一个鸡蛋,都要拿去换毒品来吸。 染上毒品恶习的村民,便精神萎靡不振,再也无心下地去生产劳动。 丰硕的田地荒芜了。 欢乐的村寨凋敝了。 过去,傣族人家是从来不留人守家,出门也从不锁门,竹楼始终是为 客人开着的。走过此地的人,无论你认不认识主人,也不管主人在不在家, 客人可以自己走进竹楼,可以自己做饭吃,也可以自己烧水喝。如果累了, 还可以在竹楼上甜甜美美地睡上一觉。 可是,自毒品侵入了这些地方后,偷鸡摸狗,凿门入户的事一天天多 起来,人们出门怕家里的财物被盗,回家又怕地里的庄稼遭偷,弄得相邻的 村民人人自危,不能安生。 更可悲的是,有的吸毒者为了获取毒资,不得不卖儿卖女、卖妻、卖 淫、卖家产,轻者倾家荡产,重者家破人亡,有的甚至走上了盗窃、抢劫、 诈骗、贪污等犯罪的道路。 认识艾滋病毒携带者 1991年秋天,我因患脑神经衰弱经常失眠,朋友就给我介绍了一位年 轻的中医———欧医生。 欧医生每逢星期天的下午开专家门诊,于是我就每星期三到医院一次, 开上三副中药,刚好服用一周。 那时候我们卫生报已经改为周报,我每次去看病就顺便带上几张新出 的报纸送给欧医生,也让他散发给周围的同事。 一次,欧医生为我开好处方后就拿起放在桌上的报纸翻看,突然,他 抬起头来问我:“你们还开辟一个专栏来宣传艾滋病。说实在的,你见过几 个真正的‘艾滋病’?”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艾滋病的宣传搞了好长时间,其实我一个也没见 过。很想见一下,看看这些人的临床体征究竟是什么样。可惜没这种机会, 因为医院里面根本不收这类病人,其它地方又找不到。” “你找不到。我可是不用找人家就自己来。”欧医生苦笑了一声。 “你治疗艾滋病人?”我非常惊讶。 朋友在给我介绍欧医生的时候说,欧医生虽然年轻,却相当富有临床 经验。他们家是中医世家,他从小就跟着祖父和父亲在中药房里长大,后来 又考上了中医学院,理论和实践上都相当有一套。特别是他对肿瘤、乙肝、 脉管炎等一些疑难杂症的治疗颇有独到之处。没想到居然还能够治疗被称之 为“世界瘟疫”的艾滋病。 “你进门时遇到的那个人就是。”欧医生淡淡地说。 “进门时⋯⋯”我竭力回忆刚才的情景。 欧医生上专家门诊时病人很多,所以我每次来都是安排在 5点多到达 医院,这时病人已经少了,稍微等一会,5点半左右开好处方送到一楼划价 拿药,基本就不用排队等候。今天我才走到门口就很高兴,因为诊室里一个 病人也没有,这是平时很少遇到的事。进门时我确实碰到个男的刚好拿着处 方出去。那人高高的个子,好像穿一件米灰色的长风衣,因为仅仅是我进门 他出门的那么一会儿工夫,我根本就没留意那人的年龄和相貌。 “他在我这里看病半年多了。朋友介绍来的,没。”欧医生低着头整 理抽屉里的书本。“其实,我哪有能耐去治艾滋病。什么叫艾滋病我还是从 见了他以后才去找了点资料来看看。这种病,中医西医的书籍都没有任何发 病原理和治疗的记载。” “那你怎么给他医?”我更为惊讶。 “怎么治?你们报纸上宣传的都是 100%死亡,本世纪无药可治。我又 不是神仙。不过是受人之托,死马当活马医而已。” “死马当作活马医⋯⋯” 我细细品味着欧医生的这句话,突然为这个毫不相干的艾滋病人感到 一阵悲哀。在医院里,医生最无奈的就是这句话,而病人最害怕医生说出的 也是这句话。 “他是如何感染上的?”我问话的声音很低。 “出国进修。目前基本情况还好,潜伏期。”欧医生的回答很简短。 “我能见见这个人吗?”我望着欧医生。 “见他?”欧医生吃惊地抬起头。 “你刚才不是笑话我搞了这么长时间的艾滋病宣传,连个真正的病人都 没见过。他下次什么时间来看病,我专门来见识见识这种特殊的病例,怎么 样?”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这⋯⋯”欧医生犹豫了。“我先得问他一下。朋友再三交待,一定要为 他保密。我们也是朋友,又是同行,你现在又办什么咨询,我才对你讲的。 这样吧,你下个星期三来再说。” 到了星期三,我特意提前一个小时到了医院,没想到欧医生把我叫到 外面的走廊上低声对我说:“对不起,他不同意见你。” “为什么?”我顿感失望。 “这事怪我没处理好。我说有个记者要见他,他一听记者脸马上就变了。 知道你这段时间在我这里治疗,他就说最近不来医院了,让他弟弟代他来拿 药,病情有什么变化就在电话里告诉我。唉,我当时应该说你是本院的医生 就好了。”欧医生有些后悔地说。 话已到了这个份上,我只有叹气遗憾了。 后来,我的失眠症状好转就没有再去医院。 大约半年后的一天,我陪家人到公园游玩,没想到在那里碰上了欧医 生。 欧医生和一个身材瘦高,穿件淡绿色茄克衫的男子迎面走来。欧医生 似乎在给那人竭力地解释着什么,那男的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地默默走着。 见到我,欧医生显得十分热情,他叫住了转身退开的那个男子,向我 介绍那是他的朋友,但他却向那人介绍我和他是一个医院的同事,搞妇产科 的。 我困惑不解地瞪着欧医生,却发现他悄悄地向我使眼色,意思是要我 注意这个男子。 我留意打量了此人一眼(欧医生没有介绍我们双方的姓氏)。他大约三 十五六岁,清瘦的脸庞,五官长得也还端正和谐,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镶 边的金丝眼镜,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可我发现那镜片后面的目光显得呆滞 木然,里面似乎包含着很深重的忧伤。 听到欧医生的介绍,他很机械地咧嘴冲我笑笑,然后弯腰来了个日本 式的鞠躬。 我当时正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没料到对方并没有握手的意思,幸亏我 的反应还算灵敏,马上也朝他弯腰还了一礼。 欧医生邀请我和他们到湖中划船,我看到那个男士虽然非常礼貌,但 始终不言不语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感到不大方便,就婉言谢绝了。 第二天,我给欧医生打了个电话,问他为什么要编造我是医院搞妇产 科的,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需不需要帮忙。 没想到,他说:“哎呀,你怎么那样笨哪,还当什么记者?他就是你要 找的那个艾滋病病毒感染者⋯⋯” 现实生活的尴尬 警车沿着坎坷不平的盘山路行驶,车窗外,山乡那明丽璀璨的秋色似 一幅珍藏已久的彩色图片,渐渐地掀开了我记忆中的扉页。我的脑海里闪现 出一群龙腾虎跃的身影,一片童音未改的呐喊声,欢呼声⋯⋯ 这个地方我曾经来过,我清楚地记得在山顶上有一所乡办的小学,体 育活动开展得非常好,一连几年在市里的中小学体育运动比赛中夺得了多项 冠军。 警车终于在山顶上的一座围墙外停下了,市公安局派来陪我采访的刑 侦队李队长跳下车,帮我打开车门,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干警已从大门里迎 了出来。 我却坐在车上不想下去。 我的情感上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这的确是我曾经到过的那所小 学,而且我曾经为该校如何组织学生开展体育活动写过一篇热情洋溢的通 讯。警车还没有停稳时,我却已明明白白地看清了挂在大门上“强制戒毒所” 的牌子。 李队长以为我是晕车,连忙过来搀扶我。 我强挣出笑脸谢绝了他,怀着一种十分苦涩的心情走进了这所当年是 学校如今变成戒毒所的大院。 十年前,我作为省卫生报的记者,曾随着省卫生检查团到过这所小学 校来检查卫生设施和学生的健康情况。记得那天来到学校时,刚好是学生课 间休息在打篮球,宽敞的球场四周站满了围观的学生,一个个兴致勃勃显得 比打球的队员还要激动。虽然不是比赛,但是场上的小队员却打得认真激烈, 生龙活虎,有个队员为了争夺一个球,竟然抱着篮球从另一个队员的胯下泥 鳅样地钻了过去,还翻了两个跟斗,把场上的队员也撞倒了好几个,引起了 球场上一片喝彩声、抗议声,还有临时小裁判命令停止的口哨声⋯⋯ 如今,那宽敞的球场依旧,球场那一排花坛依旧,那围成四合院的房 屋依旧,可原来楼下的一排教室已改成了戒毒学员的住房、政治学习教室、 健身房、医务室;楼上原来的教室、教务处、校长办公室已改成了公安干警、 协管人员以及医务人员的宿舍;那曾经矮得能够飞出篮球的围墙上增添几道 长长的铁丝网;那雪白围墙上,原来书写着的是“锻炼身体、保卫祖国”的 大红标语,如今却改成了“有毒必肃、吸毒必戒、扫除毒害”;当年我们卫 生检查团坐着观看学生打球的走廊上,现在坐着的是一排瘦骨嶙峋、面容憔 悴,正在等待服药治疗的戒毒者。 我悲怅地举目望着四周青翠的山峦。青山依旧,楼房依旧,可物是人 非。为什么会是如此惊心动魂的改变? 为什么? 我想起了前不久在一个县的强制戒毒所采访时听到的一个故事。 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军人千里迢迢风尘仆仆地赶来这个县的戒毒所看望 女儿,没想到,他来到戒毒所却没有随着其他家属慌慌忙忙进去看人,而是 在大门外抚摸着围墙外的建筑物放声大哭,痛不欲生。原来,四十年前。正 是这位颇有才华的建筑工程师亲自勘定并指挥在此地建筑了一座规模不小的 工兵营房。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四十年后,这座当年极为得意的杰作会成为 他独生女儿接受强制戒毒的地方。 有人说,这是历史的巧合。 不!我不接受这种“巧合”。 没有谁会想到曾经用于为人类创造幸福安宁的工兵基地四十年后会成 为解除人体毒害的场所。正如我没有想到十年前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学校,如 今在我面前却是一所冷寂无声的强制戒毒所一样。 这不是巧合,这是人类的一种悲哀。 毒害。这一切都是毒品所造成的危害。 本不该让一百多年前给中华民族留下过切肤之痛的毒害在神州大地上 重新蔓延。那么,也就不会在这片纯净的土地上设置戒毒所这样令人无奈又 悲哀的监督机构⋯⋯ 我的目光从学校走廊下那一排瘦骨嶙峋、面色憔悴的人们身上扫过, 久久地停留在四周盛开着鲜花、宽敞宁静的球场上。什么时候,这球场上又 跳跃着那充满青春活力的身影? 什么时候,这个球场上又响彻着那激奋人心的欢呼? 痛苦的任务 这个市强制戒毒所的吴所长相当忙,我是几经周折,才算在戒毒所的 办公楼里见到迫不得已接受采访的他。因为在这个面积不大,设施很差,经 费又十分困难的戒毒所里,经常都有1500个至2000个吸毒者在这里接受强 制或自愿的戒毒治疗,他能不忙吗? 在不到两个小时的采访中,我们的谈话是时时中断的,不是找他的电 话响,就是找他的人一个个来,害得他出出进进,几次要我将他刚才的话头 接上。 谈到了毒害问题,吴所长显得十分激动和愤慨。他说,死灰复燃的毒 害给国家给人民给社会,给吸毒者本人以及他们的家庭带来的损失实在太大 太大了。有的地方本来就属贫困范围,但为了禁毒戒吸,政府也得咬着牙挪 出经费来建办戒毒所。该省从 1988年成立第一个强制戒毒所至今,已先后 建立了各级强制戒毒所 85个,劳教戒毒所 8个。几年间,全省组织戒毒人 数已有十几万人。 他说,如果把这些经费用于扶贫,那么将会使多少个贫困人口解决温 饱问题,走出饥寒交迫的日子,又将会建立起多少个希望小学,使多少个儿 童获得读书求学的机会。 此外,吸毒者从生理和心理上都是毒品的奴隶,他们不顾一切地把寻 求和滥用毒品视为人生的最高目标,他们精神颓废,心理变态,人格丧失, 道德沦丧。不少吸毒的人为筹资吸毒,不惜以身试法,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他们坑蒙拐骗,偷盗抢劫,卖淫赌博,无所不为,甚至铤而走险,绑票杀人。 近年来,吸毒已成为刑事案件上升的一个重要原因,严重危害了社会治安。 在吸毒地区的刑事案件中,有 50%是吸毒人员犯罪,治安事件中有 70%是 吸毒者所为,在不久前市公安局破获的一起盗窃团伙案中,12名案犯均为 吸毒者。他们参与贩毒、卖淫,先后作案 72起,盗窃工厂原材料、汽车、 摩托车、电视机、录像机、自行车,他们破门而入,盗窃钱财、衣物,甚至 连扫把也偷去变卖。 吸毒者心理变态,六亲不认,不仅坑害了自己的家庭,还给亲朋好友、 隔壁邻居带来危害。在一个地方,只要有人吸毒上瘾,亲朋好友就得提心吊 胆,周围的邻居就人人自危,不能安生。 更严重的是,吸毒者常常聚在一起共同使用一个注射器注射海洛因, 这当中只要有一个人患上艾滋病,其他的人就可能都感染上艾滋病毒。 “那么,在目前您所掌握的吸毒者当中,艾滋病的感染率已达到什么程 度?”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吴所长低着头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茶水,好半天才缓缓地朝着我伸出 几个指头。 “这么多?”我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直冲头顶。我不由得一连打了几个冷战。 “真有这么多?会不会检验时⋯⋯” 过了好一会,我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小声地问。 吴所长看了我一眼,肯定地点了点头。 后来,我在一份资料中看到另一个可怕的数据:仅对中缅边境某村 72 例静脉吸毒者采血64份检测,艾滋病毒抗体阳性达79.9%。 吃中午饭的时候,我们的谈话主题依然进行。 吴所长在部队十多年,离开部队的第三天就到了这所强制戒毒所,一 呆就是八年的时间,凡是在这所强制戒毒所戒过毒的瘾君子,他基本上能说 出此人的姓名、年龄、家庭状况,以及如何染上毒瘾的原因,对一些戒毒后 重新走上新生活的人们,他也完全了解他们如今的生活情况和工作情况。 到戒毒所参观过的人都知道,在戒毒所里当干警,那可是一项十分错 综复杂的工作,尤其是强制戒毒所,他们既要对戒毒人员实行强制性的封闭 管理,在药物治疗的同时,还要进行军事化训练,法制教育、伦理道德教育、 医疗卫生知识教育和文化体育教育,以及劳动化康复,每一项工作都必须做 到深入细致,对每一个戒毒人员的教育不仅是在所内,有的甚至要把思想工 作做到所外,做到戒毒人员的家庭,做到社会当中,到社会上去寻求人们给 戒毒人员的帮助。 由于是在饭桌上,我们谈话的气氛就活了许多。我要求吴所长讲上几 件工作中最难忘的事件,当然这是为了我以后的文章多有一些精彩的故事情 节。 “讲什么呢?好像这些年来每当从戒毒所走出一个戒断毒瘾的人,就必 然有着一个难忘的故事⋯⋯”吴所长低着头,哗哗拨完碗中的饭菜。 吴所长吃饭就像他办事一样,风风火火,打仗一般。我才吃了半碗饭, 他的第三碗已经吃完,干净利索地把碗筷放下了。他抬起头,有些为难地望 着我。 “随便讲什么都行。”我连忙将命题范围扩大。 “那好吧。我就讲前两年执行过的一次任务。”吴所长沉思了一会,爽快 地说。 “那次,我们接到上级部门交给的任务,就是到一个盲流聚居的地方去 拍摄一些不法分子贩卖海洛因散包的照片。 当时,我和几个公安人员化装成普通老百姓进入了盲流区,并且很好 地隐蔽起来。其实,盲流区是在郊外,那些盲流并没有居所。由于城市管理 严格,他们便用草席,木料随便往空地上一搭,像个草棚的样子,人能往里 一钻就行。到了晚上,这些人便在开阔的地上烧起篝火,披着肮脏不堪的毡 子东一条,西一条地睡在篝火周围。这时候,那些贩卖海洛因的毒贩子就开 始在人群里进行他们罪恶的交易。时间一长,社会上的一些吸毒者自然而然 像绿头苍蝇一样围拢到了这个地方。有的瘾君子毒瘾发作,一买到毒品迫不 及待地躺在火堆旁边就吸,或者就进行注射,这里也就成了一个买卖毒品散 包的交易场所和吸毒者的窝子。 我们那天在隐蔽地点从上午一直守到了天黑。 天黑后,盲流们又烧起篝火,一些毒贩子又开始了他们的活动。我们 正准备出去寻找机会悄悄拍照,突然,几个人从一个小草棚里抬出了一具尸 体,一直朝着篝火走去。到了火堆前,那些人就像扔一块木料似地将那具尸 体猛然扔进了火中。 这肯定又是一个吸毒过量的瘾君子中毒身亡。因为我们已经了解到, 此地发生过吸毒者死后被随便扔进火中的事件⋯⋯” “这样随便烧尸,岂不连死的是谁都不知道?”我惊诧地打断了吴所长 的话。 “肯定不知道。因为这些人本来就是盲流,他们相互之间恐怕就连姓甚 名谁,何方人氏都不清楚。而且这些人一方面在贩卖毒品,一方面自己也在 吸毒,所以死后自然无人料理,其它人将他往火中一扔完事。 吸毒者的尸体被扔进火中,周围的人无动于衷,视而不见,仍然是各 人干着各人的事情,买卖毒品的在低声地交易着,吸毒的凑在一起像木乃伊 般地守候着,睡觉的如死狗样的横七竖八。 我和几个同事悄悄溜出隐蔽点。 这时候,一阵夜风吹过,我突然闻到了一种奇臭无比的味道,我的胃 里猛然翻江倒海般地搅了起来。 我当兵时是边防部队,我们营地旁边有一条小河,上游有个少数民族 寨子,那些老百姓根本不懂什么卫生,平时不管是死了鸡呀猪呀,甚至连死 了牛都是往河里一丢,动物的尸体在水中泡得腐烂发臭,慢慢地漂到我们的 驻地附近。特别是到了夏天,那个味道才难闻,有的时候,简直连饭都吃不 进去。后来到了公安部门的第二年,我还在刑侦队干了半年多,好几次接触 过死人的案子,有的尸体已经腐烂发臭了,我也照样和其他同事一样只是截 个口罩依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论是动物尸体的臭味还是死人尸体的臭 味,我都觉得没有那天晚上我闻到的那种味道臭。那味道实在实在是太臭了。 我害怕暴露目标,使劲捂着自己的嘴,生怕一下控制不住就呕吐起来。 我向火堆望去,原来那臭味是从焚烧着的尸体中发出来的。 我听到那具尸体在火焰中发出吱吱的油炸声,大概是尸体中的油脂被 火烧化了流出来⋯⋯” 药品与毒品 记得当初我在学校的时候,上药理课的老师在讲到麻醉剂的使用时曾 经专门谈到过罂粟。 罂粟,原产于欧洲和中东地区,俗称“火烟花”,亦称罂子粟,含有吗 啡和其它生物碱。据美国一位名叫艾尔弗雷德的学者考证,早在七八千年前 石器时代晚期,地中海东部山区就发现了罂粟。后来,希腊、土耳其和非洲 等地从观赏的角度开始栽培罂粟。这以后,又有人发现罂粟的植物汁既能镇 痛又能松弛肌肉,于是就将它制成丸剂或加入饮料服用。公元前八世纪开始 提炼鸦片安神止痛。 1503年,罗马的一个医学家用酒精将鸦片溶解成液体,取名鸦片酊, 用于止痛、镇静和安眠,效果很好,被人们称为“灵丹妙药”。此后逐渐广 泛使用,深受欢迎。到了十八、十九世纪,各种形式的鸦片制剂在欧洲成了 治疗头痛和感冒的良药,鸦片的原植物罂粟也被移植到各地区广泛种植。 鸦片是在明朝时作为药物传入中国的。著名医药学家李时珍在药学巨 典《本草纲目》中就记载了鸦片的药物作用。 1898年,德国的德塞尔从罂粟科植物中提取了一种奇特的物质,经过 盐酸吗啡酰化处理获得的物质称海洛因,开始用于治疗哮喘、失眠、胃痛等 症,但很快就发现它很容易成瘾,从而产生巨大的药物依赖性和短缺后造成 严重的生理机能紊乱的危害性。1912年就开始禁止用于医疗,并被列为毒 品禁止使用。 人类社会发生过多次变益为害的尴尬事件。科学家们研制原子能时, 是绝对没有想到将此科学的结晶作为杀人武器。当初众多的医学科学者研制 罂粟、鸦片、吗啡、海洛因,完全是想利用其具有止痛、镇静、安眠、扩张 血管、麻醉、麻痹神经的药物作用,救死扶伤,造福人类。他们没有想到, 鸦片、吗啡、海洛因等毒品在其有利于人类的一方面外,还具有伤害人体的 另一方面,长期使用这些毒品的人会上瘾,造成注意力、记忆力和思维衰退, 引起神经失常的症状,出现错觉和幻觉,会让人消瘦不堪,丧失对各种疾病 的抵抗力。随着毒瘾的加深,使用毒品的剂量就需不断加大,最后因毒品用 量过度中毒引起昏迷,呼吸减弱,血压下降,并伴随肺水肿导致呼吸困难而 死亡。 他们更没有想到,这些毒品一旦被罪恶所利用,被无知和愚昧误用, 救人的药品就变成了害人的毒品。 我在有关的资料中看到了这样一些例子: 一个夫妇双双都是瘾君子的家庭,由于两口子都只想躺在床上吸毒, 不愿起来做家务料理两岁儿子的饮食问题,孩子饿了,只有张着嘴嚎哭,做 父亲的烦了,听说海洛因可以镇静、安眠,于是就将燃起的海洛因烟雾冲着 儿子的脸吹。孩子渐渐不哭了,特别是在他们夫妻躺在一起吸毒的时候,孩 子正乖乖地躺在他们的中间。没过多少日子,儿子一离开了吸毒的那个环境 就死命地嚎哭,这一对父母明白他们的宝贝儿子也成了瘾君子的时候,他们 才知道什么叫后悔。 一个拥有中级职称的技术员,由于紧张的脑力劳动使他患了严重的脑 神经衰弱,听说海洛因的催眠效果很好,就想试一试,他知道海洛因是毒品, 也清楚毒品对人体的危害性,可他却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认为自己不过是 吸上一两次,不会上瘾。 即使是上了瘾,他也相信凭着自己刻苦钻研业务的毅力,戒断毒瘾没 有问题,谁知他吸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等他上了瘾后猛然醒悟, 发誓要戒断毒瘾时,才知悔之已晚。他躲在家里一次次戒毒,又悄悄跑到外 地戒毒所去戒毒,可他的内心深处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对海洛因的欲望。他的 戒毒行动一次次失败,在单位闹得身败名裂,妻子也带着孩子离他而去。 在 C市强制戒毒所的一个小天井里,17岁的赵林坐在我对面的方凳上, 弯腰挽起自己右腿的裤子,我便看到他瘦瘦的小腿上有一条长长的的十分难 看的疤痕。 那疤痕一眼就能看出是受了外伤后未经医生处理,缺损的皮肤自行愈 合后形成的疤痕萎缩。不规则的疤痕高出皮肤表面,像一条粗粗的变曲的蚯 蚓,刺眼地爬在他的皮肤上。 赵林用手轻轻抚摸着那条疤痕,给我讲了使他成为瘾君子的这个故事: 赵林 15岁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当时父母已经准备让他自费去读 职高,可他不干,他要跟着在基建队当工头的哥哥去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哥哥将他安排了专门去搞采购,每天骑着车城东城西购买这样那样的 材料。一年后,又给他买了一辆嘉陵摩托车。 他个头高,学骑摩托车好像很容易。才两天的功夫就可以在公路上跑。 那天吃过晚饭,他推出摩托车又到公路上去练习,一路上顺顺当当不知不觉 就开出了十几公里。当他来到一个村子前面时,突然从公路边冲出了一条狗, 他吓了一大跳,来了个急刹车,摩托车在公路上转了个弧形,就冲进了路边 的大沟里去。他从摩托车下爬了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右腿上划了一条长长的 口子,红通通的鲜血浸湿了裤子,流满了皮鞋,伤口痛得他浑身都在发抖。 此时天色已晚,村子前面什么也没有,他只好自己挣扎着从衣服上撕下块布 扎好伤口,然后一拐一拐地到村子里去找卫生所。 谁知,他找到卫生所时,大门却是锁着的,问了周围的人,说是医生 已经下班吃饭了。 他痛得站不住,就找到村子里的一个熟人家去,打算找点止痛药吃。 那熟人家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药。突然他一拍脑袋高兴地问赵林: “我知道有一种粉粉药止痛效果最好,前面那家人就有,就是价钱高,你要 不要?” 赵林一听能止痛,马上掏出一叠票子说:“什么止痛药我买不起?我有 钱。” 那个熟人拿上钱就出去,很快就拿回了两小包白色的粉粉药,告诉叫 海洛因。他拿了一包让赵林用水服了下去,刚服药时他觉得恶心,只想呕吐。 没想到几分钟后,赵林就觉得疼痛减轻了。回家后他干脆连医院也没去,第 二天叫了辆出租车直接到卖海洛因的人家去又买了几包,并且在那里学会了 用锡箔纸加热成雾吸入的方式:“追龙”。 半个月后,赵林腿上的伤口愈合了,当他打开自己随便包扎的布条, 才发现自行愈合的伤口已经形成了一条十分难看的疤痕,永远留在自己的腿 上。更让他痛苦的是,从那时候起他经常浑身奇痒,似有蚂蚁在爬的感觉, 而且骨骼酸痛,呵欠连天,一点精神也没有,心里面只想着海洛因那股特殊 的味道,于是就三天两头往那个村子跑。哥哥拿给他的工钱不够买海洛因, 他就变着法子问父母要,有两次甚至将购货的钱拿去买了海洛因,回去却向 哥哥谎称被小偷摸了包。 当家里人终于发现他是吸海洛因上瘾时,母亲气得瘫倒在地,从小到 大也没有打过他一下的父亲也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最后,他就被家里人送 进了戒毒所。 “你进了戒毒所后,家里人常来看你吗?”我关心地问。 “我妈和哥哥经常送些营养品来,我爸一次也没来过。他说我让他在亲 戚朋友面前丢尽了脸。我知道自己错了,可当时我真的不知道海洛因是毒品, 人家告诉我是药,止痛的效果最好,我吃了真的马上腿就不痛了,谁知道就 上了瘾⋯⋯” 赵林抚摸着腿上的疤痕说,那张还未脱去稚气的脸上透出的是一种后 悔和委屈的复杂表情。 “那你接受了这次惨痛的教训,出去之后即使再有什么样的病痛,也不 会把毒品当做药品来吃,再也不会复吸了吧?”我试探性地问道。 C市强制戒毒所的杨所长在向我介绍赵林的情况时谈到,赵林误吸毒品 的时间不长,上瘾的时间短,又属第一次戒毒,年纪小,原来身体很好,没 有什么病灶,所以脱瘾效果非常好。给他服用了昆明市强制戒毒所用中草药 研制的“627戒毒胶囊”后,第七天就脱瘾了,而且他的戒毒意志非常坚定, 开头两天出现的戒断症状很痛苦,别的戒毒学员大哭大叫,在床上打滚,撞 墙,寻死觅活地折腾,而他却是咬紧牙关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硬是熬过了 那两天,后来才发现他将自己的手臂都咬破了好几处。 “不会了。”赵林放下裤子,掩盖住那条刺眼的疤痕。他抬起头来,很认 真地看着我。 “永远也不会了,再吸,我还有什么脸去见父母,还有什么脸去见我初 中时候的同学。同学们每次来看我,虽然他们从来不提一句吸毒和戒毒方面 的话,可是,我一看见他们那种鼓励和期待我的眼光,我觉得比父母打我那 记耳光还要痛。我如果以后还吸,我还是个人吗⋯⋯” 他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两颗晶莹的泪珠从他苍白的脸上缓缓流 下来。 散乱的笔记 一个曾经腰缠万贯,让人羡慕的出租车司机的自白: “咳!说就说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怕别人笑话了。 说起我的过去,我首先就想起我的那辆车子。桑塔纳!嘿嘿,当时的 桑塔纳,可不是一般司机敢去想的。新灿灿地开出来,照得出我的头发胡子。 不过,那可是我开了八年车,一分一厘攒起来的。 买车的头一天,我一夜都没有合上眼睛,那是乐坏了。 卖车的头一天,我也一夜没有合上眼睛,那是气坏了。 我的车漂亮,坐着舒服,拦我车的人就特别多,如今有钱的人多,坐 出租车也讲派头,特别是那些外来的款爷,挽着个漂亮妞,只要我的嘴灵巧 一点,服务周到一点,再加上我知趣一点,这些人哪,有时候也要在女人面 前摆摆样子,出手就是四人头,还说不用找补了,派头得很。 钱多了,我的手脚也就大方了。人生在世,吃穿二字。我辛辛苦苦挣 些钱来,不花留着干什么? 所以,我就尽量找好的吃,山珍海味,只要有的,我都敢吃。一两千 块的西装,我照样买了穿。在我们一伙开出租车的伙伴当中,我的穿戴可是 数一数二的。 开出租车的人,接触的人多,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渐渐地,我和一 些款爷们熟悉了,他们就基本成了我的固定客户。这些人经常传呼我的车, 送他们到某些地方去,然后又在约定的时间去接他们。这些人坐在车上常常 和我吹牛,说什么‘天下第一乐,床上灯点着’。 什么意思?就是吸毒,吸海洛因。 我最初的时候也没在意,听他们乱吹,我不吭声,笑笑就过去了。后 来听的次数多了。 又听他们讲吸了海洛因之后如何舒服,飘飘欲仙,想什么就有什么的 情景,我的心里就有点痒痒的。后来他们还说,当今的社会,吃穿根本不算 什么,只有吸毒才为时髦,才是现代人的生活。 我的心动了。说实在的,当时还真有点不服气。妈的,别人能吃的我 能吃,别人能穿的我能穿,别人能玩的我为什么不能玩? 有一天,我就随他们一块去了。 谁知,这一去我就深深地陷了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我的毒瘾越来越大,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以前我每天一大早就起来, 天还没亮就开车出去拉客,要到晚上十一二点才回来,除了两顿饭,几乎一 天都要跑十五六个小时。可后来我不行了。每天无精打采没力气,一天开五 六个小时都不行,只想躺在床上吸烟。 我原来积蓄全完了,全都拿去买了白粉。还欠下好多债,最后实在无 法,只好将车卖了。 车卖了,老婆也离婚了,我就彻彻底底的完了⋯⋯” 我问他:“你知不知道吸毒会导致死亡?” “知道。我就亲眼见过一个以前经常坐我车的大款吸毒死掉了。”他很平 淡地说。 “那你知不知道静脉吸毒会感染艾滋病?”我又问道。 “艾滋病?什么艾滋病?”他茫然地望着我。“我从来没有听说。你听谁 说的?” 一个曾经多次在单位被评上“先进工作者”的称号,后来为付毒资而 盗窃巨款的年轻姑娘的自白: 您根本不用隐瞒自己的身份,其实,您才讲了几句话,我已经猜到您 是个记者。 您担心我怕羞不愿说?不!恰恰相反,我希望你们宣传,用我活生生 的例子去教育一些年轻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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