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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魔幻

2011-09-14 18页 doc 41KB 22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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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魔幻【飞魔幻·文章】翡翠冷文/浙生2009-08-1211:37:43|  分类:布老虎青春文学阅读2944评论1  字号:大中小 订阅 1、夜暮。清寒。香浮院。城北一带十里欢场,酒巷深处亦有灯红酒绿,惟独这香浮院,飘着几盏素白壁灯。有一些来回穿堂的风。清泠倚身在二楼的雕花栏杆上,晨间才细细描过的精致容颜,到了晚分,一样活色生香。院中的一干红粉,看着这样面目鲜活的女子,按捺不住既妒又恨的生冷目光。尤其是俜亭。清泠委身到香浮院之前,俜亭也曾有过如此万千垂爱一身的年月。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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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魔幻·文章】翡翠冷文/浙生2009-08-1211:37:43|  分类:布老虎青春文学阅读2944评论1  字号:大中小 订阅 1、夜暮。清寒。香浮院。城北一带十里欢场,酒巷深处亦有灯红酒绿,惟独这香浮院,飘着几盏素白壁灯。有一些来回穿堂的风。清泠倚身在二楼的雕花栏杆上,晨间才细细描过的精致容颜,到了晚分,一样活色生香。院中的一干红粉,看着这样面目鲜活的女子,按捺不住既妒又恨的生冷目光。尤其是俜亭。清泠委身到香浮院之前,俜亭也曾有过如此万千垂爱一身的年月。当年她妙龄十八,亦是柳眉淡淡杏眸婉婉,如石里泉里的白玉黑晶,清波流涟,深得多少恩客的喜欢。后来,韶华易逝。美人迟暮,又被清泠一十二岁时的绝色给比了下去。那一年,清泠被当家嫣云领进门时,满面狼狈,衣裳褴褛,少女的眼眸深处,是仿若冰霜的冷。嫣云生生撂开她额前狼狈的黑发,一时语塞。隐不住的明眉皓齿,只一现,就盖过了满园三月的春色。清泠进院数月后,才得以与俜亭照面。那已是五月,阳光微熏的午后,院内偏厅里有些空旷。清泠自雕窗琢栋里走出,准备出门买几盒心仪的胭脂。彼时,她已被当家嫣云雪藏了七七四十九日。四十九日。只有唱歌与习舞,只有骂声和鞭痕。还有少女隐忍的痛与伤。再出来时,香浮院的新头牌,有着桃花一般妖艳的蛊媚,云鬓只着一枝淡淡的翡翠钗,清雅极致。俜亭此时恰从云房走出,看见清泠那满室生辉的模样,瞬间就生起怒气,葱白瘦长的十指掐着手心,深深陷进去,唇齿相紧。前一刻。她被嫣云唤进门时,仍有期许的欢喜。科考将至,那时欢场里慕名而来的恩客,多半是不俗的男子。非富,即贵。这里每一家的院门口,都会挂起簇新的红灯,红灯上亮起头牌的芳名,等待良人到来。俗称“捻灯”。数年来,俜亭,曾是香浮院门口久亮不熄的冉冉红烛。然而。方才嫣云却说,俜亭,我已有打算。清泠已训练有素,我想趁着科考,行了她一十五岁的及笄之礼。她这样的绝色,将引来多盛大的恩客宴会!嫣云自说自笑,全然无视俜亭转白的一张脸。俜亭仔细地看着眼前年轻娟秀的女子,阳光从蔷薇花枝掩映的花格窗里投进斑驳的影子,清泠的眉骨里,漫溢着冷峭纯白的神采。俜亭语气有些不堪,道,终有一天,你会如我一样,至云端狠狠坠落到地上,一文不值。神色凄宛,眉目苍凉。清泠看她良久,最后,不言语的转身。她这样一个女子,举手投足都是冷淡淡而无声色的,压低的眉眼,就像是杂事都难以入她的眼。只是,日日以这样的一个姿势,眼色低垂,身姿曼妙,等待一个人的到来。日复一日。2、哟,陈公子可来啦!快,将灯点得再亮一些……这时,嫣云甜糯软绵的招呼声忽然在厅堂内响起,堂内晕红的灯盏次第亮起。清泠听见健硕的男人踏在实木旋梯上的足音,片刻后,她来到雕窗的尽头,看见急急而来的陈松朗。他的眼神闪烁而炽烈,言语依旧款款,清泠姑娘,别来无恙?天已漆黑如幕。清泠的房内,碧绡纱帐,幽静如水,圆木小桌上,齐整地放着松糕温酒,厢房里隐隐有清雅的香气低回。陈松朗安静地落座,到底是商贾世家的子弟,宛若玉树临风。他的言语轻柔而急切,外出数月,常常将姑娘挂记,见你这般安好,看来是我自扰心神了。这次他去姑苏,替父亲揽回了几担生意,又拜会了久未谋面的学院书友。行程颠簸,也不是不累。可这一路上,只要想起清泠垂眉抚琴的娇俏模样,便有说不出的欢愉。于是起程后,他复又折去苏州城,花大把的银票将久负盛名的琅琊古琴买回。他俯身在清泠耳侧,道,只有姑苏琅琊坊的古琴,才能配上姑娘的抚琴手艺。清泠掀开繁复包裹的黑布。灯光下,拨弄纤细的长手,流水般的弦乐低低如诉,那幽婉的乐声仿佛冰花,在这寂静清冷的寒夜里绽放,一丁点儿一丁点地回响。3盛夏,烈日如帛。科考前的数日,清泠听从嫣云的安排,于每一夜的盛宴时分,华服亮身厅堂。女子的身影隐在层叠的夜色与纯白的维帐之后,略带蛊媚而朦胧的香艳,倍显空灵而悠扬的琴身,引来无数恩客的称赞。几日间,清泠的芳名不胫而走,辗转了秦淮南岸的井坊书院。香浮院无日无夜闹腾,生意日渐红火。当家嫣云见这情势,亦不自觉就对清泠万分礼遇起来。却,也是有人,独自在这一片喜气喧腾间,难忍心头苦寂的落寞。俜亭低头默默坐在铜镜之前,空旷的厢房里,只有玫瑰香盈盈燃起的香氛,院里的丫鬟与使女都齐齐候在了隔壁,嬉闹间隐约是清泠低宛的使唤声穿来,分外刺耳。这众星拱月的风光,于她而言,已成明日黄花。她原本是清楚,女子的命理之中,绝代风华不过只是眨眼功夫的幻影,女人老了就得认命,青楼十几年的岁月,身子也早已被践踏为泥。幽怨的泪,慢慢自她的脸庞坠下,跌进稀薄的空气,在炽日中瞬间挥发。门外突然有了响动。她抬头,泪光中看到钱慕白倚门而立,剑眉朗目。4、秦淮的寥落初秋,长空雁飞。清泠第一次出堂。城内有名的盐商陈奇大摆筵席,听说是捐了个官,金陵所有的名门望族都登门。陈奇原先不过是一介武夫,仗着明末动荡的时局发家,逐渐将官盐的生意做大,名声雀起。清泠隐在偌大厅堂里最下方的一个角落,一袭面纱,黛色蛾眉淡显。素手一拨弄,琴声便萦绕在大厅里。弹奏间,她的眸光穿越层层人海,远远去看陈府年少有为的少爷松朗,樱红小口轻声吟唱: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暮与朝。陈松朗在那头,对她妥帖一笑,神情几许牵肠挂肚。清泠心头不觉微微一动,瞬间这酥麻的感觉缓缓涌至指尖,琴声夹杂着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弦断了。整个厅堂里的人声猛然顿住。陈奇不悦地蹙眉,说,这大好的日子,断弦该有多不吉利,堂子里的人,果然上不得台面!四周渐渐有了微词,松朗一步上前,挥挥洁白的衣袖,道,家父已备好香茗,各位请至湖心亭,对月品茶。清泠起身,对着满厅忏然的人群施以一礼,缓缓取下面纱,艳若桃花的脸庞一览无遗。她说,天色已晚,陈公子可否送我回院里?松朗清亮的眼眸浸润着月色,宛若暗夜的朗朗群星。5你回来晚了,我等了许久。清泠刚步入香浮院的厅堂,背后便有冷硬的声音响起。静夜里,她分明听见自己狭小胸腔内重如捣鼓的心跳声。慕白。清泠一臂里卸下洁白薄绒斗篷,一臂里迎上前去拽男子宽敞的衣袖。这便是她日复日等待的人,如今活生生站在眼前,一时间,倒不敢有太多的言语。只能压了嗓子,说,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人多嘴杂隔墙有耳。陈松朗那厮,对你的确痴情。钱慕白一身黑衣,隐匿在雕花窗边,讥讽语气酣然。夜色浓愁,清泠看不见他的脸色,两个人,就着窗外的一点月光,默然站立。院落极其安静,零星点缀了一两朵灰白的落花。清泠想起,方才她坐轿子一路颠簸回来,夜里的街景,遍是这初秋凋零的花絮,泛起皎洁的白。进院前,松朗站定,直直地望她,说,清泠,我可以照顾好你。那一刻,他用温热的手心,一掌一掌地抚她的青丝。清泠心里,瞬间涨满微醺的沉醉。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年之前,陈家父子宴请城内官绅,来到香浮院的那一日,正是初一。那一日,她隐在一丛凋落了花叶的藤萝后边练琴,纤手十三弦,心里浮现起往日的一些恩怨,神色缓缓凄婉起来。夜色隐匿了后院廊上初绽绿意的长春藤,静夜里的一切皆为平静,只有有心人,才有暗涌在胸腔内,如琴声一般倾泻而出。前院的筵席过了半,清泠才兀自起了身。松朗那时也只是悄悄溜出来透气,不料在静谧后院邂逅了她。一时间,他挺拔削瘦的身躯突然就暴露在了这静谧的园子里,遥遥地,堂内的嬉笑声一浪一浪地隐退,惟独剩两个人,这么毫无言语地相望。少女在清凉的月色光影里晶莹如玉,仰止间,她的青丝红唇便是那湿润流动的影象,发髻边的一只翡翠钗,有流苏轻轻扣击,细碎的声响有如春冰初裂。惊鸿一瞥,着实让松朗痴了,他不自觉缓下酒色浮躁的心情,眼神缱绻。清泠那时在生人面前还很局促,她只能慌乱地遁逃,匆忙间遗落的一方丝巾,轻如薄雾,飘落在松朗的前襟。那丝巾,瞬间铺就陈松朗身为男子一个狂热而欢畅的梦想。他目送女子的华丽转身,心头浮现酣畅淋漓的缠绵。自此,清泠便驻进他内心最绵软的一个角落,一触碰,便心花摇曳。不是没有感动。清泠每每想起他的盛情,便有温暖如三春的感觉。只是想起一些纠缠的前尘往事,便有生冷而尖锐的刺,将她舒软的心,划开一道明显的血痕。慕白的话,拉回她游离的思绪。他说,你可还记得三年之前的今夜?三年的时光总算熬了过去,你在这里忍耐许久,也是时候离开了。近日,只要将这杂事全部结束,我们便可顺着秦淮河,远远离开。清泠诧然抬头,隔了花窗的阴影去看钱慕白,半明半灭之间,书生脸上儒雅安定的神色居然不见,他漆黑的眸子,盖着一层冷清的霜色,分外寒劣。你该知道,今夜陈府的筵席有多热闹,如此热忱的招待,真该好好地享受一番。陈奇那样小心的人,居然也会有马失前蹄的一日。我终于等来这一天。为了这一天,我们是真正熬过三年春秋。慕白仰起头来笑。压抑地,积郁地。清泠听着,手心忽然隐隐渗出冷汗。不好的预感。5、翌日。传来陈府的噩耗。前晚陈府的筵席遭人下毒,除却护送清泠出府的陈松朗,府中家丁加上宾客上下三百余人,无一幸免。陈奇开始疯癫,他披散着头发,踉跄地走上大街,一脸的痴呆与迷茫,望着过往的人群,全然失却了昔日威严。大夫说,他中了毒,好在毒性被武夫深厚的内力抵掉些许,只是失去了心志。官府的人到来的时候,清泠独身立于内堂。陈府发生灭门惨案的那天,清泠也曾献乐登台,中途断弦又急急离开,这一切使得官府顺藤摸瓜到了这里。清泠顾自站在一树月桂下,面对官府的质问,神色疏离而冷淡。她说,陈府的事,与我又有何干?官府终究也没能得到答案,半日的折腾,几人便悻悻地空手而回。毕竟,那一晚始终与她在一起的,便是陈府少爷松朗,没有任何破绽。6、凌晨,天还未放亮,初秋深夜的风吹过花巷,长廊里的月桂蔓结出罗织的绿帘,半空里弥散着甜美的味道。清泠走到厢房。她看见自己的房内有微弱的烛火亮着,而在夜色与烛辉的明灭之间,俜亭凛冽的神色恍然浮现,她看向清泠,有怨愤与冰冷。清泠,这三百多的冤魂,你如何抵挡得住?清泠,你无须再隐瞒,我早已将全部的事情弄个清爽。那一晚。一更夜雨摧桃花,未等俜亭熟睡,钱慕白便悄悄起身,换上黑衣。俜亭其实是清醒的,欢场的生活早已使女子的心思日渐缜密,她于是悄然跟随,慢慢地行走在冰冷的路面上,绕过前厅后院的迂回长廊,隐在厅堂的大根柱子后,不发一声,小心洞察。昔日的风光不在,俜亭心里明白属于自己的时日已然不久,日渐枯萎。两年之前的某一日,因为一次夜宴遇见钱慕白。浪荡的书生与褪色的美人,缠绵不尽。25岁的红妓,已到了托人的时候,一心就念着钱慕白,仿佛本就是他的人。何况这两年,钱慕白确繁复出现在香浮院,夜入昼出,似是逐渐生出相守的决心。可,就在她想把自己全心托付的光景,半路却杀出了一个清泠。是夜。她亲眼看见。钱慕白走向清泠,暗夜里他的眼眸粲然间呈现光彩。那曾在她枕边发尽百般誓愿的双唇,缓缓靠近清泠洁白的颈项,窃窃耳语。他说,近日,只要将这杂事全部结束,我们便可顺着秦淮河,远远离开。那夜卑微的隐藏,俜亭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的离开,她犹记无边的寒冷彻底将她包围与覆盖。却原来,情人,正和自己老去的年华一般,消逝不着痕迹,沦落烟花的她,永远无法将这些东西掌控在手心。第二日。她面不改色送走钱慕白,着使女为她梳洗妥当,天一发白,只身一个人前去官衙。如今。她想。她不再奢望托得良人,没有任何人靠得住。既然得无法得,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摧毁。眼前的俜亭,她婉约的眉目已呈现老去的痕迹,一股苍白而强烈的忿怨,使她的身躯簌簌发抖。她说,清泠,我曾经告诉过你,终有一天,你会如我一样,一文不值。你不相信么?可是报应轮回来得如此快。你的小情人钱慕白,现在怕是正被官府追捕着,三百多条人命,陈家的大副家业,想逃都逃不了。而你呢,不是主谋便是帮凶,若是陈家少爷知晓,这,如何是好?清泠坐在浑浊的烛火边,一截藕荷的广寒袖,露出葱管般细白的指头,尖尖的侧颚,发髻里的翡翠玉钗在静夜里泛起幽然润泽的光。她望向俜亭,嘴角的一丝冷笑浮现:可愿听个故事?8、三年前的秦淮。盛世。韶华。仇家是显赫的望族。太祖时期,祖上曾有过官职,风光到了明末,朝野逐渐混乱,不堪政局搅扰的仇氏一族举家南迁。到了仇百久这一代,官途虽然没落,家势却不断见长,良田千亩,庭院十围,倾倒一方。那一日,仇百久寿辰大宴,席间,他亲手将一件镇家之宝翡翠钗送与女儿凝眉,黑重夜色,翡翠钗泛起通透而晶莹的光,引来无数宾客连连惊叹。宴后,一个寻常的黑夜。更深夜重时,仇府传来几声激烈的惨叫,安宁院落里突然出现灼热的火光,竟然可以将半边黑重如漆的夜空醺出微光。仇家财产被一抢而光,全府上下几百人尽行屠灭。仇百久与他的夫人,亦被乱刀斩于后院,尸身横陈,双眸圆挣。翌日清晨,外出游学回来的仇千黑一见这情形,几乎晕厥,而凝眉,从后院柴房的仓库里爬了出来,小小的身躯凌乱的面容,硬是咬紧牙关不作哭泣。瓦泥灰冷,柱偶焦黑,残旧的院落显示了前所未有的安静,只听得一两声乌鸦鸣叫,仇千黑冲过去抱住妹妹颤抖的身子,两个半大的孩子,于一院萧芜中紧紧依偎,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支付不起差银,官府便将这原本是极为轰动的案子暂且搁置,只说是等搜齐线索再作定夺,而一群经久往来的亲戚与朋友,更是不曾留下绵薄的宽慰。仇千黑在冷漠的现实中,忽然明了世态。这世间,惟有锦上添花,哪来的雪中送炭!男孩倔强与愤怒使他羸弱胸腔里所有积蓄的能量迸发,在市集飘零了几日后,仇千黑只身去了洛阳,而凝眉,于一个午后,出现在了秦淮烟花重地,叩响了香浮院的大门。清泠说,我就是凝眉,而钱慕白,就是远走洛阳的仇千黑。清泠将幽怨的眉目推开,走到俜亭的面前。那一夜。我尚未睡稳,姆妈惊慌进门,透过低垂的窗纱,我犹能看见庭院里熊熊的火光,还有府中众人凄厉而哀长的哭泣声。姆妈将我的乌黑长发,挽起不大不小的一个髻,再将翡翠钗一把插入青丝,隐没其中,送我来到后院。姆妈说,凝眉,这才是贼子贪索的东西,你乖乖呆着,莫要出声。千万。片刻后,柴房外头就传来姆妈的惨叫声,我透过狭小的缝隙往外张望,却见姆妈紧紧凄厉地拉扯着壮年男人的手臂,稠密的血液至她胸口汩汩流出。我分明听见她唤着陈奇的名字。一声接一声。直至再无力气。俜亭慌乱起来,脸色苍白如纸,无助地像一只笼中的小鸟。清泠,那,那你哥,他,怎么办?那个清晨的俜亭心灰如死,去了官衙,将陈府灭门案中由来与钱慕白前往苏州的消息报得一清二楚,拿回陈松朗悬赏的一千两银子,正盘算着为自己赎身——趁还未年老色衰……俜亭的心里,仍是有痴情的,知晓了原委后,原本对清泠的嫉恨全都烟消云散了,她想起钱慕白生死难未卜的处境,心头一阵一阵地发凉。这个时候,清泠亦没了主意,一双皎皎纤手衬着那汗巾子,如同青夜初放的玉兰,她微蹙里蛾眉,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天一亮,我自个去苏州找他。9、俜亭喏声退走。门吱呀一声开启,清泠正对着窗棂,颈项微微扬向破晓的东方,猛然听到俜亭的声音。陈少爷,你,怎么在门口?清泠顿然失却了冷沉的眉目,她听见门被敞开,身后是男子稳健规律的脚步响起,在这样沉闷的空气里微微挺直脊梁,她断然丧失转过身去的勇气。一夜双烛良宵,缱绻缠绵,到了此时,烛泪已是尽头。俜亭悄然离开。惟独两个人的身影,晨光中缓然重叠,窗外已有闹喳的人声响起。清泠,或者我该唤你凝眉,我已知道这一切。男子字字清晰如玉,声声幽婉而叹息。其实,第一次在后院,你曲罢抬头,看到你发髻上的翡翠钗,我就知道你是父亲常挂嘴边的仇家人。我比你更加清楚。仇家与陈家。那是上一代的纠葛。原本当初,你的母亲与我的父亲曾经相爱,当年的陈奇只是一介武夫,没有显耀的家世,你母亲被迫依从父命,嫁了仇百久。破碎的年代,情爱可以如此壮烈。那个已被冠以仇姓的女子,竟然逼起我父亲腹腔内不灭的熊熊烈火,使他铤而走险,跑起黑道,立志发家。这中间的辗转,怕已鲜少有人提起,惟独一个中秋月圆之夜,我在后花园里,见到垂老的父亲独自醉酒,神色凄迷。他的手心里,分明就是一只翡翠钗,与你发髻上的那只,一模一样。有些往事已被尘埃淹没。翡翠钗,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对南蛮玉器,传闻是同时染了一对恋人的鲜血,才得以有通透的光芒,当年一对恋人各人手持一枚,劳燕分飞,你母亲怀揣着它嫁入仇家。几年之后,镇家之宝的名讳一出,仇家便引来杀身之祸。父亲那日本来路经秦淮,闻讯赶去仇府救急,却只来得及见你母亲最后一面。你母亲的那一声呼唤,其实是她这数年相思与愧疚交织的出口,不料却给了你错觉,让你对我父亲陈奇,始终心怀当日年少执拗的仇恨,而宴会那一夜,你要我送回院里,也只是想让你的哥哥仇千黑有时间下毒。清泠,你对我,只有利用,而没有爱,对吗?陈松朗盯着清泠,似是失却了所有力气,凄然地笑。良久,清泠转身的背影纤细而悲怅。一句话,凉如冰,利如刀。她说,陈松朗,我的确只想利用你。没有你,我怎么进得了陈府,怎么逃得开嫌疑?仅此而已。清泠面露平和的笑容,柔软的眼神里,却是从未见过的凄苦。松朗,你,到底也是聪明的人,那么,我的哥哥仇千黑,必然早已被你追回。如今的仇家与陈家,恩怨还能分辨么?10、清泠没有离开,她仍住在香浮院里,夜夜自冗长的梦境惊醒。梦里,陈松朗离去时的决绝与凄婉,一次又一次将她的心肺撕裂。松朗说,清泠,命理中的事,总是这样杂乱,没有人看得见原由,只能承受这样的结果。珍重。每一夜这样寂寞地想起,清泠便有无边的疼痛。仇千黑已被乱箭射死,尘世里所有的凌乱都慢慢平复,俜亭逐渐眉目慈和。清泠应了当家嫣云,于下个月挂牌接客,从此踏入胭脂红尘。清泠对着镜子微笑,笑容是晚春时分流转的烟波,带一点雨水湿润的凄迷和落花已逝的暗伤。她自漆奁里拿出翡翠钗,一遍一遍地轻抚。静谧里,想起了另外一些事。在后院初见的那一日。她在浓黑的夜色中,亲眼看见松朗隐身在一枝花丛后,她低垂眉目兀自回头,她知道,她一转身,陈家少爷便出现在她眼前。在陈府登台的那一日。她亲眼看见兄长遁入后花园,松朗后来要领众人品茗,是她,走到他的面前,说,天色已晚,陈公子可否送我回院里?她早已明了,自己爱着陈松朗。只是,爱与恨的交织,她已尝过,却不要心爱的人,再来一次。所以她愿意这样离开。 评论这张转发至微博0人  | 分享到:         阅读(2944)|评论(1)|引用(0)|举报  【飞魔幻·文章】蝶咒文/尤妮妮曾今美丽的图标验证码:换一张 上一页1...-1-1-1-1-1-1-1...-1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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