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记考证》序
�赵景深�
是最珍贵的事情来做吧 。 不要为目前存在的困 难干着
急。 然后 又补充了一句 “何况你们中国的剧团在经济
上还是有墓本保证的 , 这比我们 日本好得多了 。 ”说完我
们都笑了 。
回想起来 , 在日本有多少话剧界的朋友们羡慕我们
的条件哪 ! 羡慕我们用不着为了生活四处奔波 , 因而能
有充裕的时间排练 、进修 , 不断提高自己的专业水平 。然
而我们却往往并不珍惜我们这一切 。
改变话剧面临的困难局面 , 看来必须从我们自己做
起 , 把话剧当成最珍贵的事情来做 。 努力创作 一些好
戏 , 为创造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做出我们应有的贡献 !
∀张名煌执笔 �# ∃ % 年 & 月于上海 ∋
相声家族有 “家谱 ”
相声史 ,一 条头绪纷多的迷津 。 有人溯流而上 , 结果是
“遂迷 , 不复得路 ” , 这 条神秘的 长河消失在戏曲史的广泽之
中。 相声史 , 它隐藏在戏曲史的深 山林海中 , 难以看清它的
全貌 。 虽然有些关于相声史的文章 , 但是一鳞半爪。金名同
志的新著《相声史杂谈》是部比较完整 的相声 “家谱 ”。
金名同志是一位我曲研究工作者 , 又从事过相声作品
的创作 , 在相声 史处女地上 , 他呕 (自沥血地耕耘了二十多
年 , ‘丰晰甘杂谈 》的出版 , 标志着池努力耕作结出了硕果 。
这 本
一仃二个特点 一探索相声起源 和分期 , 独辟蹊
径。 二资料丰富 , 知识性强 。 三雅俗共赏 , 可读性强 , 语言有
相声风味 。 ∀葛明铭 张双勤 ∋
蒋星煌先生的 《明刊本 ) 西厢记 ∋研究》 , 据今年十一
月十五 日《光明 日报》的记载 , 已经荣获第一届全国戏剧
理论评奖委员会著作∀� # ∗+ 一 � # ∃ ,∋ 奖 , 谨致庆祝 。
他继 《明刊本 ) 西厢记 ∋研究》 之后 , 现在又完成了
《西厢记考证》 。
我看过这本书的万言跋文以后 , 又翻了我 自 己 为
《明刊本‘西厢记 −研究》写的序言 , 感到有两点是必须补
充的
第一点是我在一本书序中所谈的 “海南水 月观 音
现” , 这“现” 字有的本子作“院” , 也有的将“海南” 改为
“南海” , 读者很可能认为这样一两个字的差异 , 没有什
么了不起 , 没有反复谈论的必要 。 当时我也没有详论 ,
现在看他的跋文 , 他是从佛教文献来论证 的 。 跋 文说
“历来成为诸家论证不休的异文决 不止 ‘南海水月观音
现 , 一处 , 有很多处都有类似的情况 。 ⋯ ⋯我把这四个
例子汇集起来 , 写了一篇 《西厢记异文四考》 , 继续在校
订与注释相结合这一方面做一些尝试 。 这方面需 要研
究的异文是大量存在的 。 ” 我认为他的意思是说 , “南海
水月观音现”七个字的异文的比较研究是试举的异文研
究的一个例子 。 而现在他又在这方而作了一些 有益 的
尝试 。
第二点是我在一本书的序中谈到万历八年 徐士 范
刊本《西厢记》 末的开场问答说白与南戏《张协状元》 和
明代成化本《白兔记》相似 , 便大胆假设王实甫受了杭州
南戏的影响 。 其实 , 这只能说是一种假设 。 安知这不是
徐士范在故弄玄虚呢 . 怎么还有其他二十几种版 本 的
付末开场就没有这样形式的问答呢. 蒋星煌先 生在万
言长跋里也谈到了这个问题 。 他认为如果要找最大 限
度地受了南戏的影响而产生的版本 , 那末徐士范刊木是
比较理想的范例 。 我同意这种提法 。
蒋星爆先生在跋文的开端就说 “这几年来 , 在赵景
深教授的关怀 、 帮助之下 , 我的古典戏曲研究工作仍以
《西厢记》为主 。 ”但他没有具体说 。 其实 , 都是他自己独
自广为搜集罕见的明清《西厢记》版本 , 独自苦昏、冥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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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 曲现代戏要
从 “母体” 中解放 出来
取新的空 气和血液吧 ! 热情地 、 积极地领导和扶持戏曲
现代戏 、 彻底脱 离旧 的 “母体” 获得独立 的生命 2 这是
戏 曲 改革 的需要 , 也是人 民的需要 2
一九八五年五 月九 日
我 以 为 , 当前的戏曲危机状况
并不可 怕 。 任 何事物都具有辩证的
两重性 。 失败与胜利 , 危机与繁荣 ,
往往是互为转化 的 。 希 望往往存在
于危机之中。 当前 的戏 曲危机也是
暂时的现象 , 经过努力 , 总是可 以
克服的 。 问题是在我们戏 曲界有些
专家权威不敢正视危机 , 的确是令
人心焦 。 他们总是过 多强调戏曲 艺
术如何是中国文化瑰 宝 , 戏 改成绩
如何不容抹煞 。 当然 , 这些老同志
搞 了几 十年戏曲工作 , 叶戏 曲 的感
情非常深 , 是宝贵的戏 曲人才 。 也
正是如此 , 他们处理 问题往往容 易
不是从 理智而 是从 感情 出发 , 对新
的观 念有一种 本能的排斥 。 他们不
愿意正视 当前戏曲危机的现实 , 汁
符震海
要承认危机侯 宏
车尔尼雪夫斯基说 “ 当美与那一 代一 同消逝 的时
候 , 再下一 代就将 会有它 自己的美 , 新的 美 · · , ⋯ 。 ” 戏 曲
现代戏显然还没有完 全创造 出自己 的 、 这一代 的 、 新的
美来。 它 的改革被“样板戏 ”冻结 了。 许多现代 戏 仍 然
停滞在 “样板 戏 ,,+ 勺新模式面 前排徊 , 虽 有改革 , 也仍 未
深 入到它 的基拙 , 象《县优恋》那样 。 这种 “蜻蜓点水” 式
的 改革 , 是挽救 不 了现代戏危机的 。
丰富 多彩的现代生活 , 产生 了丰富 多彩 的 现 代 文
艺 。 戏曲 艺术必须创造 出崭新的 、 适合表现新生 活、 新
人物 的艺术形式来 , 才能在 改革中获得新 的生命 。 遗憾
的是 , 一 些早被 传统 戏所 创造出 的 多场次 、梦幻 、 象征等
表现手段 , 竟 成 了现代戏的禁地 3 许多大胆的设想 , 往往
被一些传统戏 、 “样板 戏”的老规律 、老 系统 、老形 式所排
斤 、所 否定 , 结果 , 如 同赶走 了古刹老庙中的僧 、 道 , 佛
像 , 换上 了令 天的工 农兵 、新年画 、 觅红灯一般 , 令人难
以消受 了。
传统戏有看历 史文化的 宝贵价位 , 如同我 们 的 唐
诗 、 宋词一样 , 是应加珍惜的 。 但观众 的逐渐减 少则是
必 然的趋势。 戏 曲 改革 的重 点 无疑是对现代戏的改革 。
但现代戏的生命决 不 能只停 留在母体的祖裸之中 , 它必
须从母休中分离出来 , 汲取母体之外的营 养, 才能成长
和壮大 。 不然的话 , 衰老的母体只 会拖垮这新的生 命。
危 机之中孕育着新的生 命和 希望 , 同时 , 也 包含着
旧 的 、 陈腐 的 东西 的消亡 。
快一 点扬弃那些早 已被生活所 淘汰 、 被 时 代 所 否
定 、被观众所厌恶的陈腔 老调吧 ! 大胆地 从新生活中汲
戏 曲 改革 的探索和尝试非常敏感 , 唯恐 乱 了戏 曲 的正
宗 。 一 九八四年上海现代戏年会提 出戏曲 改革 要不 受
戏曲化框 框的影响 , 引起 了北京戏曲权 威们 的 纷纷 斥
责 。 在戏 曲 团体里 , 要进行一些 唱腔 的改 革 , 往往 会
由于遭到老艺人的反对而 作罢 。 因此 , 我以 为 , 当前戏
曲界最 大 的危机是戏 曲 界的一些领导和权 成不 承认 危
机 。 要 克服危机 , 要进 行很 多的工作 , 但首要的工作就
是要使我们 的戏曲界决 策者和权威们真正在思 想 上 正
视现 状 , 承认危机 。 这一思 想认识 问题解决 了 , 戏由危
机是不难克服 的 。
发出创见 , 写成续作。 我对他只有极微小的关怀 和 帮
助 。 凡我所有的关于 《西厢记》的资料都先介绍给他看 ,
这在我已成了习惯 。 例如 日本朋友岩城秀夫编订的《中
国戏曲善本三种》中 , 有神田喜一郎所藏的 《元本出相北
西厢记》 , 我就是先借给他看 , 然后再借给别的人看的 。
我的亡友万曼送过我一部周昂的《增订金批西厢》 , 他并
在我所编的上海版 《俗文学》 周刊上写了介绍文章 。 我
认为这部书自有特色 , 便也借给蒋星惺先生看了 , 他写
了全面评析的论文 。
蒋先生的 《中国戏曲史钩沉−−∀ �#∃ 4 、中州书画社∋和
《中国戏曲史探微》∀即出、齐鲁书社∋两书也都是我写的
序 。 这两部书中关于《西厢记》的论文有十九篇 , 其中五
篇十分重要 , 我想能收在这本《西厢记考证》中 , 使成全
璧 , 也是对读者有利的事吧 �
一九八四年十一月
一 & ∃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