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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民语言生活状况调查

2011-10-04 10页 pdf 228KB 4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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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民语言生活状况调查 [收稿日期] 2008- 10- 16 [作者简介] 薛才德, 上海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 博导,主要研究比较语言学、汉语方言学和社会语言学。 * 本文是上海市社科基金项目/上海现代化进程中的方言接触与新新派上海话的形成0的阶段性成果。 上海市民语言生活状况调查* 薛才德 (上海大学文学院 上海 200444) [摘要]本文是对上海市民语言生活的一个社会语言学的调查报告。当前, 普通 话的推广和方言的使用以及两者的关系,已成为和谐社会中普通话与方言和谐相处 的重要问题。我们从语言习得、语言使用和语言态度等方面,...
上海市民语言生活状况调查
[收稿日期] 2008- 10- 16 [作者简介] 薛才德, 上海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 博导,主要研究比较语言学、汉语方言学和社会语言学。 * 本文是上海市社科基金项目/上海现代化进程中的方言接触与新新派上海话的形成0的阶段性成果。 上海市民语言生活状况调查* 薛才德 (上海大学文学院 上海 200444) [摘要]本文是对上海市民语言生活的一个社会语言学的调查报告。当前, 普通 话的推广和方言的使用以及两者的关系,已成为和谐社会中普通话与方言和谐相处 的重要问题。我们从语言习得、语言使用和语言态度等方面,以问卷方式进行较大样 本的社会调查, 调查所得的统计数据和相关研究, 可以为解决上述问题及语言的 和规划提供参考。 [关键词]问卷调查;语言习得;语言使用;语言态度 [中图分类号]H0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00325397( 2009) 0220074210 An Investigation into the Language Situation of Shanghai Citizens XUE Caide Abstract: This article is a sociolinguistic study of the language situation of citizens of Shanghai. In current China, the promotion of putonghua and the use of dialects, as well a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 have become important questions of the harmonious coexistence of putonghua and dialects in the harmonious society. Quest ionnaires were used to survey aspects like language acquisition, language use and language attitudes. The survey data and related research can provide a reference to the solution of above2mentioned questions, and also to language standardization and planning. Keywor ds: questionnaire survey; language acquisition; language use; language att itudes 上海是一个移民的大城市,近年来随着城市化的迅猛发展, 人口剧增,常住人口 2000年为 1600多万人, 2008年已达到 1900多万人, 8年增加了 300 万人。这些涌入上海的外来人员大 2009 年 5月 第 2 期 语言文字应用 Applied Linguistics May, 2009 No. 2 部分来自官话区,当地居民与他们交际必须使用普通话作为中介。20世纪 50年代以来, 国家 一直在大力推广普通话, 当地有关部门还制定了许多相应的措施。这样,普通话与方言关系问 题就日益凸显出来。如何处理好普通话推广和方言使用之间的关系,使方言这种非物质文化 遗产得以更好地保留,调查和研究上海市民当前的语言生活状况已成为一项十分紧迫的工作。 2007年5月和 6月,我们对上海市大中学校学生的语言生活状况做了一次问卷调查(薛才 德, 2007) , 2008年 4月和 5月,我们又对除学生外的上海一般市民的语言生活状况做了一次问 卷调查。调查的内容包括调查对象的基本情况、语言习得、语言使用和语言态度等方面。问卷 发放的方式是, 通过上海大学学生把问卷带到其所居住的居民小区和其家长的工作单位发放。 发放问卷的总数是 1100份,收回有效问卷是 811份。本文主要是对这些有效问卷的分析和研 究,也将它们跟前一次学生问卷调查的结果作一些必要的比较。 一 调查对象的基本情况 在接受调查的 811人中, 男性 346 人, 占总数的 4217%;女性 446 人, 占总数的 5510% ¹。 年龄 20~ 29岁有 157人,占总数的 1914%; 30~ 39岁有 124人,占总数的 1513% ; 40~ 49岁有 213人,占总数的 2613% ; 50~ 59岁有 175人,占总数的 2116% ; 60岁以上有 113人, 占总数的 1319%。工人、售货员、服务员等体力劳动者共 334人,占总数的 4112% ;教师、医务人员、工程 技术人员、公务员等脑力劳动者共 477人, 占总数的 5818%。中学或中学以下文化程度的有 427人,占总数的 5217% ;大专或大专以上的有 384人,占总数的 4713%。调查的样本文化程 度偏高,显然跟脑力劳动者的人数偏高有关。 调查对象中,上海出生和长大的有 639 人, 占总数的 7818% ;外地出生上海长大的有 36 人,占总数的 414% ;上海出生外地长大的有 8人,占总数的 110%;外地出生和长大的有 120 人,占总数的 1418%。其中,会说上海话的有 727人, 占总数的 8916% ,不会说上海话的有 76 人,占总数的 914%。 调查对象父母的祖籍都是上海、苏南或浙江的有 544人,占总数的 6711% ;都是苏北的有 80人, 占总数的 919%;都是上海、江苏和浙江以外地区的有 88人, 占总数的 1019%。调查对 象父母的祖籍有一方是上海、苏南或浙江的有 86人, 占总数的 1016% ;是苏北的有 57人, 占总 数的 710%;是江苏和浙江以外地区的有 39人, 占总数的 418%。父母都出生在上海的有 400 人,占总数的4913%;父母有一方出生在上海的有83人, 占总数的1012%。父母都会说上海话 的有 619人,占总数的7613%;父母有一方会说上海话的有 47人,占总数的 518%;父母都不会 说上海话的有 138人,占总数的 1710%。父亲文化程度只有小学或小学以下的有 222人, 占总 数的 2714% ;中学水平的有 460人, 占总数的 5617%;大专或大专以上的有 124人,占总数的 1513%。母亲文化程度只有小学或小学以下的有 326人, 占总数的 4013%;中学水平的有 408 人,占总数的 5013% ;大专或大专以上的有 65人,占总数的 810%。 1980年以来,调查对象没有搬过家的有 221户,占总数的 2713%;搬过一次家的有 318户, 占总数的 3912%;搬过两次或两次以上家的有 268户,占总数的 3310%。与邻居的关系, 不来 往的有182户, 占总数的 2214% ;有一些来往的有 463户, 占总数的 5711%;来往密切的有 162 户,占总数的 2010%。 #75#2009年第 2 期 薛才德:上海市民语言生活状况调查 二 调查对象语言的习得 语言的自然习得跟幼年生活的语言环境是密切相关的。 表 1 幼年首先学会的话 从小首先学会的话 人数 百分比 上海话º 514 6314 普通话 46 517 上海话和普通话 94 1116 其他各种方言 155 1911 缺失的数据 2 012 总 数 811 10010 从表 1可见,从小首先学会说上海话的占 多数,这是语言环境使然。从小首先学会上海 话和普通话的 94人, 年龄从 20岁到 50多岁都 有,可见上海地区推广普通话是卓有成效的。 跟学生问卷比较, 上海市民(不包括学生, 下同 ) 从小首先学会上海话的比学生高 2718%,从小首先学会上海话和普通话的比学 生低1114% ,从小首先学会普通话的比学生低 1813%。市民从小首先学会普通话的都是来自 北京的新上海人, 而学生从小首先学会普通话 的大部分是在上海出生或在上海长大的上海人。可见从母语的习得开始, 普通话就已经占强 势的地位。 一般上海居民都能听懂几种方言。比如,上海话、苏州话、宁波话、温州话、普通话、苏北话 等等。 表 2 能听懂的话 能听懂的话 人数 百分比 一种话 65 810 两种话 364 4419 三种话 189 2313 四种话以上 190 2314 缺失的数据 3 014 总 数 811 10010 从表 2可见, 只能听懂一种话的有 65人, 占总数的 810%; 这些调查对象大多是老年上 海人,他们只能听懂上海话;还有一些是来自北 京的新上海人, 他们只能听懂普通话。能听懂 两种话的有 364人,占总数的 4419%;其中能听 懂上海话和普通话的有 322 人, 占总数的 3917%。调查对象能听懂三种话的有 189人, 占总数的 2313% ;这三种话大多是上海话、普 通话再加其他一种方言。调查对象能听懂四种 或四种以上话的有 190人,占总数的 2314% ;这 四种或四种以上话大多是上海话、普通话再加其他几种方言。 一般上海居民都能说几种方言。 表 3 能说的话 能说的话 人数 百分比 一种话 82 1011 两种话 538 6613 三种话 149 1814 四种话以上 40 419 缺失的数据 2 0103 总 数 811 10010 从表 3可见, 能说一种话的有 82人,占总 数的 1011%; 这些调查对象大多是老年上海 人,他们只能说上海话;还有一些是来自北京的 新上海人,他们只能说普通话。能说两种话的 有 538人,占总数的6613% ;其中能说上海话和 普通话的有 476 人, 占总数的 5817%。能说三 种话的有149人, 占总数的 1819% ;这三种话大 多是上海话、普通话再加其他一种方言。能说 四种或四种以上话的有40人,占总数的419% ; 这四种或四种以上话大多是上海话、普通话再 #76# 语言文字应用 2009年第 2 期 加其他几种方言。比较表 2和表 3可以看出,一个人能说的话和能听懂的话成正比,反之则不 然,也就是说,一个人能说的话越多,能听懂的话也就越多,一个人能听懂的话越多, 未必 他能说的话也越多。 能说几种话,不一定能说明这几种话说得同样流利。 表 4 日常交谈中自认为说得最流利的话 说得最流利的话 人数 百分比 上海话 493 6018 普通话 194 2319 其他各种方言 51 613 缺失的数据 73 910 总 数 811 10010 从表 4可见, 自认为说得最流利的是上海话 的,有 493人,占总数的 6018%。自认为说得最流 利的是普通话的, 有 194 人, 占总数的 2319%;其 中,来自外地的新上海人有 67人,其余则是上海 本地居民。自认为说得最流利的是其他方言的, 有 51人,占总数的 613%;这些人, 有的是来自外 地的新上海人, 有的是老年上海人。放弃选择该 栏的有 73人,其中大部分人认为他们有两种话说 得同样流利。 跟学生问卷相比,日常交谈中说得最流利的话, 市民自认为是上海话的比学生高 3419% , 自认为是普通话的比学生低 4214%。上海人原本应该是上海话说得最流利, 现在学生自认为 普通话说得最流利的人数大大超过上海话,说明与方言相比普通话已经处于明显甚至绝对的 优势。 上海人的母语一般都是上海话,普通话是后来学会的第二语言。第二语言的学习常常受 到母语的干扰, 很难说得非常标准。 表 5 自认为普通话标准的程度 普通话标准的程度 人数 百分比 标准普通话 380 461 9 稍带方言口音的普通话 344 421 4 方言口音比较重的普通话 61 71 5 方言口音浓重的普通话 17 21 1 缺失的数据 9 11 1 总 数 811 1001 0 从表 5可见,自认为普通话说得标准的有380 人, 占总数的 4619% ;自认为普通话稍带方言口 音的有344人, 占总数的 4214%;两者相加占总数 的8913%。而学生问卷显示,自认为普通话说得 标准的占总数的 7714% ,稍带方言口音的占总数 的 2111% ,两者相加占总数的 9815%。事实上这 是不太可能的。根据上海市语委提供的统计数 据», 上海市2001年至2004年共有169746人参加 上海市普通话水平测试, 合格率为 80196%。其 中一级甲等( 97分)的占 0116% ,一级乙等( 92分) 的占 1103%,二级甲等( 87分)的占 20164% ,二级乙等( 80分)的占38130%, 把这 4个等级加在 一起,才占总数的 60113%。大家都说自己普通话标准,其实是反映了上海一般市民对普通话 的价值判断。普通话在上海地位很高。普通话会不会说、说得好不好跟文化教育程度或水平 有密切关系。上海的家长为了让子女能更好地使用普通话,常常在家里跟子女说普通话,导致 相当数量的学生普通话说得比上海话流利。 三 调查对象语言的使用 语言的使用状况极其复杂, 在不同的场合、面对不同的交际对象, 语言的使用有所不同。 本问卷设置家庭场合和公共场合两个语境,调查在家庭场合对不同亲属的语言使用情况,在公 共场合对不同对象的语言使用情况。 #77#2009年第 2 期 薛才德:上海市民语言生活状况调查 表 6 在家里跟父母交谈所选用的话 常用的话(可以多项选择) 人数 百分比 最常用的话(只能选一项) 人数 百分比 上海话 475 5816 上海话 517 6317 普通话 59 712 普通话 75 913 上海话和普通话 100 1213 其他各种方言 115 1412 其他各种方言 153 1819 缺失的数据 104 1218 缺失的数据 24 310 总 数 811 10010 总 数 811 10010 从表 6可见,在家里跟父母交谈,上海话是首选,其次是其他方言, 最后才是普通话。跟父 母交谈倾向于使用家乡方言, 除了便于交际的目的外, 可能还有情感因素。家庭是非常私人化 的场合。在家庭成人之间的交谈中,使用普通话的比例上升,普通话的强势可见一斑。 表 7 在家里跟子女交谈所选用的话 常用的话(可以多项选择) 人数 百分比 最常用的话(只能选一项) 人数 百分比 上海话 338 4117 上海话 490 6014 普通话 71 818 普通话 143 1716 上海话和普通话 253 3112 其他各种方言 43 513 其他各种方言 74 911 缺失的数据 135 1617 缺失的数据 75 912 总 数 811 10010 总 数 811 10010 从表 7可见,在家里跟子女交谈,上海话是首选,其次是普通话。在/常用的话0或/最常用 的话0栏中,选用普通话的人大多是来自外地的新上海人,以及部分年纪较轻的上海本地居民。 在/常用的话0栏中, 选用上海话和普通话的大多是年纪相对较轻的上海本地居民,以及有多年 在外地工作经历的返城知青。上海本地居民选用普通话跟子女交谈,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为 了让子女在学校里能更好地学习和使用普通话。在/常用的话0栏中,放弃选择的有 75人,这 些人大多没有子女。在/最常用的话0栏中,放弃选择的有 135人,这些人或者没有子女, 或者 认为有两种话同样常用无从选择。 在学生问卷中, 在家里跟父母交谈,大学生选用/上海话0/普通话0/上海话和普通话0的人 数分别占大学生总数的3415%、619%和2518%,高中生选用/上海话0/普通话0/上海话和普通 话0的人数分别占高中生总数的2617%、1118%和 5019%,初中生选用/上海话0/普通话0/上海 话和普通话0的人数分别占初中生总数的 14%、2413%和 5014%。也就是说, 子女越小跟父母 交谈选用普通话的比例越高, 父母越年轻跟子女交谈选用普通话的比例越高。 从下页表 8可见,在工作单位跟同事交谈,选用上海话的比例远高于普通话。 与学生问卷对比,在校外与同学交谈,调查对象在/常用的话0栏里,选用上海话的占总数 的713% ,选用普通话的占总数的 5211%, 选用上海话和普通话的占总数的 37%。在/最常用 的话0栏里,选用上海话的占总数的 18% ,选用普通话的占总数的 7616%。选用普通话的比例 远远高于上海话。学生语言的选用跟一般市民差别较大。 #78# 语言文字应用 2009年第 2 期 表 8 在工作单位跟同事交谈所选用的话 常用的话(可以多项选择) 人数 百分比 最常用的话(只能选一项) 人数 百分比 上海话 249 3017 上海话 429 5219 普通话 166 2015 普通话 287 3514 上海话和普通话 335 4113 其他各种方言 20 215 其他各种方言 46 517 缺失的数据 75 912 缺失的数据 15 118 总 数 811 10010 总 数 811 10010 表 9 在商店购物跟售货员交谈所选用的话 常用的话(可以多项选择) 人数 百分比 最常用的话(只能选一项) 人数 百分比 上海话 198 2414 上海话 462 5710 普通话 194 2319 普通话 270 3313 上海话和普通话 389 4810 其他各种方言 11 113 其他各种方言 22 217 缺失的数据 68 814 缺失的数据 8 110 总 数 811 10010 总 数 811 10010 从表9可见,在商场、超市、书店等公共场所与售货员交谈,选用上海话的比例高于普通话。 与学生问卷对比,在商场、超市、书店等公共场所与售货员交谈, 调查对象在/常用的话0栏 里,选用上海话的占总数的 717%, 选用普通话的占总数的 5113% , 选用上海话和普通话的占 总数的3712%。在/最常用的话0栏里,选用上海话的占总数的 1616% ,选用普通话的占总数 的7815%。选用普通话的比例远远高于上海话。 两者所处的场合和交际对象完全相同,语言选用的差别却很大, 说明一般市民地区和方言 的认同意识比学生要强烈,在公共场合能不使用普通话就尽量不使用普通话;学生则在公共场 合能使用普通话就尽量使用普通话,在普通话和方言使用的选择中,有强烈的普通话认同意识。 四 调查对象的语言态度和相关问题 语言除了交际功能外,还有情感交流的功能。语言态度就是语言或方言使用者的认同意识。 从下页表 10可见, 上海人对上海话有比较强烈的认同意识。 跟学生问卷相比,对/听起来是否舒服0的提问, 市民表示肯定的比学生高 710% , 表示否 定的比学生低 411%,没感觉的比学生低 313%。对/此人是否亲切0的提问, 表示肯定的比学 生高 213%,表示否定的比学生低 316% , 没感觉的比学生低 014%。对/此人是否热情0的提 问,表示肯定的比学生高 518%, 表示否定的比学生低 317%, 表示没感觉的比学生低 316%。 对/此人是否易于交流0的提问,表示肯定的比学生高 610%,表示否定的比学生低 616%, 表示 没感觉的比学生低 113%。可见,学生对上海话的认同意识低于一般市民。 #79#2009年第 2 期 薛才德:上海市民语言生活状况调查 表 10 有人用上海话跟你交谈时的感觉 听起来是否舒服 此人是否亲切 此人是否热情 是否易于交流 人数 百分比 人数 百分比 人数 百分比 人数 百分比 1 393 481 5 1 374 4611 1 359 4413 1 378 4616 2 109 131 4 2 107 1312 2 107 1312 2 111 1317 3 85 101 5 3 73 910 3 87 1017 3 86 1016 4 142 171 5 4 154 1910 4 154 1910 4 133 1614 5 21 21 6 5 21 216 5 22 217 5 14 117 6 13 11 6 6 18 212 6 19 214 6 24 310 7 28 31 5 7 27 313 7 27 313 7 30 317 8 20 21 4 8 37 416 8 36 414 8 35 413 总计 811 1001 0 总计 811 10010 总计 811 10010 总计 811 10010 注:每列中 1~ 7 表示/ 感觉0的不同程度, 如第二栏/ 是否亲切0 , 1 表示特别亲切, 2 表示比较亲切, 3 表示 有点亲切, 4表示没感觉, 5表示有点陌生, 6表示比较陌生, 7表示特别陌生, 8表示缺失的数据。下同。 表 11 有人用普通话跟你交谈时的感觉 听起来是否舒服 此人是否亲切 此人是否热情 是否易于交流 人数 百分比 人数 百分比 人数 百分比 人数 百分比 1 263 321 4 1 224 3011 1 239 2915 1 319 3914 2 143 171 6 2 139 1711 2 133 1614 2 147 1811 3 143 171 6 3 142 1715 3 139 1711 3 134 1615 4 151 181 6 4 161 1919 4 177 2118 4 117 1414 5 29 31 6 5 34 412 5 37 416 5 28 315 6 9 11 1 6 14 117 6 13 116 6 9 111 7 23 21 8 7 21 216 7 16 210 7 21 216 8 50 61 3 8 56 619 8 57 710 8 36 414 总计 811 1001 0 总计 811 10010 总计 811 10010 总计 811 10010 对比表10与表 11可见,对上海话的认同意识略高于普通话,说明上海人对地区和方言的 认同意识和对普通话的肯定态度。 与学生问卷相比,对/听起来是否舒服0的提问, 市民表示肯定的比学生低 1513%, 表示否 定的比学生高 419%,没感觉的比学生高 715%。对/此人是否亲切0的提问, 表示肯定的比学 生低 1319% ,表示否定的比学生高 513% ,没感觉的比学生高 512%。对/此人是否热情0的提 问,表示肯定的比学生低 1217%, 表示否定的比学生高 411%, 表示没感觉的比学生高 511%。 对/此人是否易于交流0的提问,表示肯定的比学生低 1519%, 表示否定的比学生高 513% ,表 示没感觉的比学生高 711%。说明学生对普通话的认同意识比市民要强烈得多。 #80# 语言文字应用 2009年第 2 期 表 12 听到别人说汉语夹带着一些英语词语时的感觉 是否舒服 此人是否亲切 此人是否热情 是否易于交流 人数 百分比 人数 百分比 人数 百分比 人数 百分比 1 65 81 0 1 64 719 1 66 811 1 79 917 2 46 51 7 2 48 519 2 45 516 2 58 712 3 75 91 2 3 77 915 3 70 816 3 76 914 4 153 181 9 4 148 1812 4 175 2116 4 141 1714 5 71 81 8 5 72 819 5 78 916 5 62 716 6 116 141 3 6 113 1319 6 106 1311 6 118 1415 7 239 291 4 7 235 2910 7 209 2518 7 239 2915 8 46 51 7 8 54 617 8 62 716 8 38 417 总计 811 1001 0 总计 811 10010 总计 811 10010 总计 811 10010 从表 12可见, 市民对这种表达方式大多数持否定的态度, 他们认为, 说汉语夹带英语词语 根本没有必要, 这些英语词语用汉语词语完全可以表达,这种表达是作秀, 是有意卖弄,生怕别 人不知道他懂外语, 想借此来抬高自己的身价。 在学生问卷中, 对上述提问持肯定态度的分别占总数的 4719%、4817%、4916%和 5512%。 有接近一半人持肯定态度, 表明学生的心态比较开放和宽容, 愿意接受各种新的语言表达 方式。 表 13 听广播你喜欢听哪一种节目 上海话 普通话 无所谓 缺失的数据 总数 人数 155 424 182 50 811 百分比 1911 5213 2214 612 10010 从表 13可见, 听广播喜欢听上海话的有 155人,占总数的 1911% ;喜欢听普通话的有 424 人,占总数的 5213% ;无所谓听哪种话的有 182人,占总数的 2214%;放弃选择的有 50人,占总 数的 612%,他们可能另有所爱。喜欢听普通话的人数是喜欢听上海话的近 3倍。 表 14 看电视剧你最喜欢听到的配音 普通话 上海话 其他方言 缺失的数据 总数 人数 651 122 14 24 811 百分比 8013 1510 117 310 10010 从表 14可见, 看电视最喜欢听到普通话配音的有 651人,占总数的 8013% ;最喜欢听到上 海话配音的有 122人,占总数的 1510%;最喜欢听到其他方言配音的有 14人,占总数的117% ; 放弃选择的有 24人,占总数的 310%。看电视最喜欢听到普通话配音的人数是上海话配音的 5倍多。在学生问卷中,电视剧配音喜欢听普通话的人数是上海话的 7倍多。上海人不管老幼 大都喜欢普通话的节目,而不是上海话的节目, 造成这种现象显然同我们的文化宣传教育有关。 长期以来广播电视里面的配音几乎都是普通话,普通话的长期灌输,形成了人们的审美习惯。 #81#2009年第 2 期 薛才德:上海市民语言生活状况调查 表 15 选择你最喜欢的节目 北京话的相声 上海话的滑稽 东北话的小品 缺失的数据 总数 人数 152 486 123 50 811 百分比 181 7 5919 1512 612 10010 从表 15可见,与上文的说法相反, 喜欢上海话滑稽的人数是喜欢北京话相声的 3倍多。 在学生的问卷中,喜欢上海话滑稽的人数是北京话相声的 4倍多。这也许同节目本身的不同 性质有关。电视剧的配音用普通话还是用方言, 对剧情的表现没有本质上的影响。北京话的 相声、上海话的滑稽和东北话的小品就不同了。它们是/笑0的艺术。这种/笑0的艺术是通过 语言来表现的, 具有不可替代性。上海话的滑稽如果用北京话来演, 可能就让人笑不起来。方 言承载的地域文化在/笑0的艺术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上海话的滑稽表现上海普通人的喜怒 哀乐,深得上海人的喜爱,这是北京话的相声和东北话的小品无法替代的。 表 16 你认为最好听的话 人数 百分比 人数 百分比 普通话 315 3818 英语 19 214 上海话 299 3619 日语 4 015 苏州话 61 715 韩语 32 319 宁波话 10 112 其他 11 114 苏北话 9 111 缺失的数据 39 418 广州话 12 115 总数 811 10010 从表 16可见, 除去了放弃选择的 39人和选择/其他0的 11人,调查对象认为最好听的话, 根据占总数的百分比,它们的排列顺序是, 11 普通话( 3818% ) , 21 上海话( 3619% ) , 31 苏州话 (715% ) , 41韩语( 319%) , 51 英语( 214%) , 61 广州话 ( 115% ) , 71 宁波话( 112%) , 81 苏北话 (111% ) , 91日语( 015% )。语言(或方言)原本无所谓好听难听, 由于语言或方言的功能不同, 以及不同的感情因素,会影响人们对语言(或方言)的态度, 并反映一定的价值取向。 普通话是国家通用语言, 社会地位高,具有权威性。上海话是上海人的家乡话, 上海人对 它有感情。一个排第一,一个排第二,合乎情理。上海话所占的百分比跟普通话非常接近,说 明普通话只略占上风。苏州是历史名城,在吴语区有巨大影响, 相当长的历史时期, 苏州话一 直是吴语的代表方言。老年上海人都认为苏州话非常好听。选择苏州话为最好听的话的有四 分之三的人年龄在 40岁以上。最近几十年,上海话取代了苏州话,成为吴语的代表方言, 苏州 话的影响大不如前, 只好排在上海话的后面。上海学韩语的人很少,韩语却排名第四, 这跟韩 剧在上海流行有关。上海人喜欢看韩国的电视连续剧,追捧韩国影星, 爱屋及乌,韩国影星说 的韩语也使人感到好听。英语是国际通用语,也是我们中学和大学的必修课程,在外语中 地位是最高的, 排名第五可以理解。日语排名垫底,原因众所周知。宁波话和苏北话排名靠后 符合上海人的传统看法。广州话, 大多数上海人不会说也听不懂,排名却在宁波话和苏北话前 面,是因为广州话是粤语的代表方言,说粤语的香港、澳门和广东省都是经济发达地区,对全国 有很大影响。 在学生的问卷中, 被认为最好听的话的排列顺序是, 11 普通话 ( 4315% ) , 21 上海话 #82# 语言文字应用 2009年第 2 期 ( 1810% ) , 31韩语 ( 1210% ) , 41 日语( 1017% ) , 51 英语( 610% ) , 61 广州话( 119% ) , 71 苏州话 ( 116% ) , 81 宁波话( 013%) , 91苏北话( 011% )。普通话和上海话排名仍然是第一和第二,只是 普通话所占的百分比是上海话的 2倍多。韩语和日语排名靠前, 是因为学生中有许多韩剧迷 和日剧迷,他们追捧韩日明星,也喜欢上韩日明星所说的语言。苏州话排名掉到第七是跟苏州 这个城市在学生心中地位的下降有关。上海人到苏州去, 说上海话毫无顾忌。苏州学生到上 海求学却极力想抹掉苏州话口音, 学说上海话。 表 17 对有人认为将来方言会消亡、普通话将成为全国的唯一通用语的看法 完全 同意 基本 同意 有点 同意 没看法 有点不 同意 基本不 同意 完全不 同意 缺失的 数据 总计 人数 103 48 70 113 74 69 315 19 811 百分比 121 7 51 9 816 1319 911 81 5 381 9 214 10010 从表 17可见, 市民大都认为方言不会消亡, 这符合语言或方言在当前社会发展中的趋 势,也符合上述调查中上海人对地区和方言的认同意识,但需要处理好普通话与方言的关系。 五 结 语 在811份市民调查问卷基础上,对各项数据统计分析表明,上海市民在日常生活中普遍使 用上海话和普通话。有部分市民从小就习得上海话和普通话。有将近一半的市民能听懂三种 或三种以上的方言, 有20%多的市民能说三种或三种以上的方言。有部分市民认为自己说的 普通话比上海话更流利。大部分市民都认为自己能说相当标准的普通话, 而这种主观评价与 事实有一定的出入。在公共场所如商场、超市、书店和工作单位等地方,上海话占据优势,大部 分市民只在必须的情况下才使用普通话。在家庭场合,上海话虽然仍占据着优势,但普通话也 有一定的活动空间。大多数市民喜欢听普通话播音的广播, 喜欢看用普通话配音的电视剧。 只有用上海话表演的滑稽,市民喜欢的人数才大大超过用北京话表演的相声和用东北话表演 的小品。市民认为最好听的语言或方言排名前三的是,普通话、上海话和苏州话,反映了这三 种话在市民中的地位。对/将来方言会消亡, 普通话将成为全国的唯一通用语0的看法,市民持 不同意观点的人数大大超过持同意观点的人数。 仅从市民调查问卷来分析,目前上海话的地位应该说是比较稳固的,但联系学生问卷来分 析,如果不处理好普通话和方言的关系, 给方言的使用留下更多的空间, 前景就不容乐观。普 通话正在大中学生的口语中逐步取代上海话,并且有加速发展的趋势。这种现象值得重视,我 们必须采取相应的措施, 使得普通话和方言能和谐使用, 相辅相成, 长期共存,互相丰富, 健康 发展。 [附 注] ¹ 缺失的信息将被省略, 如,性别信息缺失的有 19 人, 占总数的 213%。下同。 º 本文的/ 上海话0是指上海市区话, 即 20世纪 70 年代上海市 10 个区市民所说的话。 » 数据由上海市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办公室提供。 [参考文献] [ 1 ] 薛才德.上海市大中学校学生语言生活状况的调查[R] . 第五届中国 ) 欧洲城市语言研讨会, 2007. #83#2009年第 2 期 薛才德:上海市民语言生活状况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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