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体育的民主政治使命

古希腊体育的民主政治使命 ——读亚里士多德《政治学》有感 唐永干* 王正伦** 摘 要：古希腊奴隶制民主政治的建立、巩固和发展与自由人全面素质的提高是互为表里的；而自由人全面素质的提高又必须以体育为前提、中坚、载体和重要的有机组成部分。因此说，古希腊的体育肩负着奴隶制民主政治的使命。古希腊体育在民主政治中的作用和，对于当代中国来说，也有它山之石的妙用。 关键词：体育；政治；民主 The Mission of the Democratic Politics on Archaic Grecian Physical Culture TANG Yong-gan (Nanjing Institute of P.E, Nanjing 210014, China) Abstract: The establishment, stability and development of Archaic Grecian slavery democratic politics and the advance of the freeborn comprehensive diathesis on the basis of physical culture are complementary to each other. There is the mission of the slavery democratic politics on Archaic Grecian Physical Culture. Key words: physical culture; politics; democracy 众所周知，体育的非政治化，是“奥运之父”顾拜旦先生提出的一条奥林匹克运动的重要指导原则；而奥林匹克运动的实践又充分说明体育离不开政治。其实，体育之所以离不开政治，是因为体育理念本身就是政治；体育与政治的联姻是祸还是福，主要取决于体育理念中政治属性的进步与否。笔者以为，读一读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看一看古希腊体育所肩负的民主政治使命，就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 一 体育：蕴含着民主政治背后的阶级竞争 尽管古希腊城邦的国体性质是奴隶主对奴隶的阶级的暴力统治，但它特有的自由民主意志还是为这种统治打上了印记——不完全是靠武力，而是企图从“自由人”（即奴隶主阶级、公民）身上“开发”出优越的秉赋让奴隶“心悦诚服”。自由人的体育，正是这种开发活动的主要内容。 民主，乃是古希腊绝大多数自由人的政治诉求。希腊城邦这种组织形式的出现，正是自由人追求“至善”、“正义”“优良的生活”1的产物，它虽是民主的寓所，却又只是奴隶主的天堂。我们认为，同一阶级与对立阶级这两者虽说内外有别，但阶级内的政治意识形态必然要反映到阶级之间的关系上来；古希腊自由人不会让奴隶分享自由人才能享有的民主，但他们总是尽力找出一些相对“人性化”的理由来支撑自己的行为，这就是古希腊奴隶制民主政治在处理奴隶主与奴隶之间关系问题上的折射。 在亚里士多德的笔下，作为统治阶级的自由人具有或应该具有的主要的优越秉赋如次： 正义 人类“如果不讲礼法，违背正义，他就堕落为最恶劣的动物。……势必引致世间莫大的祸害”；“由正义衍生的礼法，可凭以判断[人间的]是非曲直，正义恰正是树立社会秩序的基础”，于是“城邦以正义为原则”。2 勇毅 “人们如不能以勇毅面对危难，就会沦为入侵者的奴隶”。3 理智 包括理性和节制。有没有理智和理智的程度高低，决定了你的地位“是统治”还是“被统治”。“在专用体力的职务而且只有在体力方面显示优胜的人们”，以及“凡自己缺乏理智，仅能感应别人的理智的，就可以成为而且确实成为别人的财产(用品)这种人就天然是奴隶”。4 健美 “自然所赋予自由人和奴隶的体格也是有些差异的，奴隶的体格总是强壮有力，适于劳役，自由人的体格则较为俊美，对劳役便非其所长，而宜于政治生活”。奴隶的体格虽壮不美，自由人的体格既健且美。5 值得注意的是亚里士多德在分析这些秉赋时存在悖论：一方面，在抽象意义上，认为自由人与奴隶之间存在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自然所赋予人类的体格既有区别而且区别的程度竟有如神像和人像之间那样的优劣分明”，“世上有些人天赋有自由的本性，另一些人则自然地成为奴隶”；另一方面，在具体界定什么人应为自由人或奴隶时又模糊了这一“鸿沟”——“有些奴隶的体格也像自由人那么俊美，有些奴隶还具备自由人的灵魂”。这种自由人与奴隶间的对峙、民主理念与奴隶制现实间的矛盾所造成的思想困惑，正是古希腊奴隶制民主政治产生和发展的内在动力，同时也是体育发展的不竭动力，因为主奴间的自然赋予的绝对界限之说已经不能成立，只好承认“主奴关系应该以善良和卑恶为准则”，6这样，从理论上说，自由人只能凭借身体和心灵的相对优势来充当主人，所以强调城邦政治的兴衰“重在自由人们(家族)的品行，不重在群奴的品行”，7自由人要为自己始终拥有这种相对优势而终生进取，而这些优势一般不是直接通过体育而来，就是以体育作为载体而至。从这个意义上说，不借助体育获得那些相对优越的秉赋，自由人对奴隶的统治也就失去了“法理”依据，从而也就没有发达的闻名世界的古希腊的奴隶制民主政治。 二 体育：锻造着民主政治降生的阶级基础 城邦的民主政治需要自由人全员充当国家的中坚力量、全员具备执政能力和被统治的品质。这种角色、能力和品质往往都与体育有关。自由人的体育，是古希腊奴隶制民主政治的政体要求。 奴隶制民主政治的理想政体是什么？不是“以一人为统治者”的“王制（君主政体）”；不是“以少数人，虽不止一人而又不是多数人，为统治者”的“贵族(贤能)政体”；更不是“僭主政体”和“寡头政体”；也不是“平民政体”，尽管它是多数人为治的政体，但它只“以穷人的利益为依归”；而是“共和政体”，惟有这种政体“以群众为统治者而能照顾到全邦人民公益”。 奴隶制民主政治的理想政体至少必须建筑在下列条件基础之上： ——自由人普遍富有武德、家道殷实可支武备、能执干戈卫社稷 既然这种理想政体是“以群众为统治者”，而数量众多的有能力而又愿意为城邦全体公民服务的自由人很难寻求，那么，“惟有军事性质的品德可以期望于多数的人们，武德特别显著于群众。所以在共和政体中，最高治权操于卫国的战士手中，这里必须是家有武备而又力能持盾的人才能称为公民而享有政治权利”。8 ——自由人普遍具有统治者的才德 城邦的“最高治权寄托于”自由人，但如果“自由人或公民集团中的一般公民，既无财富又无才德，他们在最高治权中能够发展什么本领、发挥什么作用?”一方面，“让这类人参与最高职司，他们既少正义或欠明哲，就难免不犯罪过和错误”，另一方面，“假如不让他们分享一些权利，又会发生严重的危害；如果一个城邦中大群的穷人被摈于公职之外，这就等于在邦内保留着许多敌人”。9为避免城邦的民主政治陷入困境，自由人要为普遍具备执政德能而努力。 ——自由人普遍具有被统治者的品质 在民主社会中，“应该让全体公民大家参与政治；安排好执政者轮流退休”，这样，自由人势必“在同一期间，一部分人主治，另部分人受治”10。主治者固然要有主治者的品德，而受治者也要有受治者的品德。“统治者要是不能克己复礼，正义自持(守法奉公)固然无法治理，而被统治者要是缺乏这些品德，他又怎能循规蹈矩而服从统治？凡放纵而怯懦的人总不能好好克尽他的职分。”11 共和政体以战士为干城，彼时彼地的战士同时也是体育健将，无论从活动内容，还是从参加人员上看，两者的同构度都是很高的。不雅好体育，不经常参加体育锻炼的战士，在希腊城邦是不可想象的。自由人一生中进行体育锻炼的时间是很长的。自由人不仅以武（亦即体育）为本，而且作为统治者的才德和作为被统治者的品质，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从体育活动中锤炼出来的。从这个意义上看，说体育是支撑奴隶制民主政治的自由人的力量之本、品德之基、才干之源，似乎亦不为过。 三 体育：反映着民主政治内外的权力斗争 由于体育在造就优越秉赋方面的特殊作用，使得它成了古希腊统治阶级的“禁脔”，不仅不让奴隶染指，还要防止内部的民主政治异己力量作祟。 古希腊既然承认主奴关系应该以善良和卑恶为准则，承认奴隶可能也存在“善德”，12那么，奴隶主与奴隶两大对立阶级间的分野就看谁的秉赋更为优越了，这里面就存在某种竞争，但不可能是平等竞争，因为奴隶主垄断着提高秉赋的资源，尤其是重要资源——体育。据说克里特城邦“曾一时采用过应变政策，那里的统治阶级允许奴隶同享主人所有的一切特权，仅仅不准从事体育锻炼和持有兵器。”13体育的地位可见一斑。 作为奴隶主阶级的自由人不是铁板一块，也有贫富之分。惟有以人数众多的中产阶层为依托的共和政体可以平衡和协调各方面包括体育在内的利益，从而保证奴隶制民主政治的稳定和有效实施。正因为如此，蓄意践踏民主者，就要千方百计地打破体育利益的平衡。例如，寡头主义立法家把“体育训练”作为“用虚假的利益以欺蒙平民的……五种方法”之一，规定：“穷人如果不参加体育锻炼，不罚，富户不参加则受罚；于是富人因害怕受罚，全都受过体育(军事)教练，穷人则因无所强制而失去这种教练。”而“平民政体方面也有与此相应而恰好相反的措施”。共和主义者的对策是“对两方（指寡头主义者和平民主义者——笔者）进行公平的混合”，“兼取两种措施；对于穷人的出席者给予津贴，对于富户的缺席者则课以罚款。这样，两方就都会参加政治集会；反之，则一个政体就只能专属于某一方了。”14显然，古希腊的体育，成了政治斗争的重要工具和民主政治实力消长的重要法码，如果政体专属于自由人中的某一方，则民主政治也就式微了。 四 体育：充当着民主政治生态的闲暇栖居 城邦民主政治的主要威胁与其说来自于战争，不如说来自于和平，来自于和平时期自由人不能继续保持积极进取的精神，在优裕的闲暇生活中骄奢淫逸，沉沦不起。体育，恰恰是自由人和平生活的“解毒剂”。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中国的古训用于古希腊城邦的奴隶制民主政治也十分确切。古希腊民主传统的出现，与其小邦林立，内外生存环境险恶，需要调动全邦自由人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不无关联。狼烟四起时，人们激情燃烧，自会团结奋斗；但一旦承平，要长保战争年代那么一股劲，那么一种进取精神何其难矣。诚如亚里士多德所言：“人们在战争时、在勤劳中，显示了很好的品质，但他们一到和平闲暇的日子，就堕落而降为奴隶的侪辈”，15因为“克己复礼为人类所难能，群众大多数喜欢没有纪律为之节制的生活”。16 在和平闲暇的日子里，有些自由人失去了议政、参政、执政的热情，他们“厌弃政治，认为独立的自由人生活异于政治家生活，他们常乐于安静，宁愿避世寂处”。17有些自由人放荡不羁——“世间重大的罪恶往往不是起因于饥寒而是产生于放肆”——他们或崇尚货利，或角逐名位，或兼好两者，故而引起“人间的争端或城邦的内讧”；或“为情欲所困扰，就寻欢作乐以自解烦恼”，而“触犯了刑法”；或“情欲可得慰藉、名利可以满足”，“还是抱有漫无边际的愿望，[追求无穷的权威，]”而陷入刑网；18或收受贿赂，沟通敌国。19有些自由人“昧于和平时期的生活和性情，不懂得如何应用其闲暇”。20 为了使自由人都能长期“恋栈”于民主政治的舞台，古希腊的重要办法是：把大家吸引到体育场所去。根据考古发掘和文献记载，古希腊的体育设施很多，运动场、赛马场、角斗场等星罗棋布；体育项目如武装跑、五项运动、摔跤、拳击、赛车、赛马、火炬赛跑、传令比赛、艺术比赛、吹笛赛、举重、技巧、拔河、掷盾、接力赛等等难以枚举。在竞赛活动十分频繁的基础上产生了囊括全希腊历时一千余年每四年一次的奥林匹克运动会。21某些城邦，还设置了诸如“体育训导”这样的职司，22进行专业性管理。 通过体育活动，使自由人净化了心灵、增长了才干、增强了入世“有为”的欲望，23从而促进了社会的繁荣和民主政治的稳定。 五 体育：孕育着民主政治殿堂的美好未来 民主政治的建立和维护难，巩固和发展更难。为了使未来更美好，古希腊以体育为突破口，根据现实情况着城邦明天的“应然之则”。 ——体育，要从影响孩子“基因” 的要素抓起 亚里士多德确信：“政体随人民性格的高下而有异，必须其性格较高而后可以缔造较高的政治”；因此，“邦国如果忽视教育，其政制必将毁损”；24教育应从体育入手，应从影响孩子“基因”的要素抓起，因为“躯体先于灵魂”。25 据此，亚里士多德主张：“必须预先注意到婚姻制度”，“考虑配偶两方的年龄和他们的品质”，以便生产“大群最为健康的体格”的婴儿；要研究：“父母应有怎样的体质才于子女将来的体格最为有益”；要“考虑生殖的季节(婚嫁的时候)”，“学习生育的知识”；“孕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进行经常的操练”，但“保持安静的情绪”；26等等。 ——体育，要根据人的身心发展规律有序进行 亚里士多德认为：“首先要注意儿童的身体，挨次而留心他们的情欲境界，然后才及于他们的灵魂”，同时“恰如对于身体的维护，必须以有造于灵魂为目的，训导他们的情欲，也必须以有益于思想为目的”。27显而易见，这种体育观是比较辩证和科学的。 从参加体育活动的年龄、内容到方法，亚里士多德都作了一番研究。诸如：“从婴孩期末到五岁止的儿童期内”，“应使进行某些活动，使他们的肢体不致呆滞或跛弱；这些活动应该安排成游戏或其它的娱乐方式”；28“在发情年龄以前的儿童应教以轻便的体操(竞技)；……到了十八岁的青年才适宜于从事剧烈运动并接受严格的饮食规则”；29要考虑“适合于不同体质的各种不同教练方法”；30城市“应该留有一片公共广场”，内设体育场所，以便老年人“游息”、青年人“作体育活动”；31等等。 ——体育，要承载、构成并推进着人的全面素质的提高 实行奴隶制民主政治的城邦是自由人的城邦，自由人的幸福与城邦的幸福是连为一体的。32自由人要达到幸福人生，须具备“外物诸善”、“躯体诸善”和“灵魂诸善”。33“外物诸善”乃身外之物，而“躯体诸善”和“灵魂诸善”则须经人自身努力方可达到的。所谓“躯体诸善”和“灵魂诸善”，实际上涵盖了人的身体的健美和附着于自然人的在自由人眼中的一切社会美德，也就是今天的我们所讲的人的全面发展或全面素质的提高。这里的“全面”既含有自由人个人素质的全面达标，又是要求全体自由人的素质都能达标。34 亚里士多德认为体育在全面素质中担当着重要角色，因为：“体育训练可以培养我们的身体”，35而身体是人最最重要的“天赋”；体育训练可以培养理性，让人的“灵魂统治着他的身体”；36“天赋、习惯和理性可为培养人生诸善德的根基”；37体育可“培养人的勇敢”，“勇敢是第一等重要品质”，是“排序第一的品质”；38……。大凡人达善德，若无体育作为载体，也有体育因素之介入；若无体育因素之介入，也有体育为身体——这一品质之基预为助益。善德，乃是体育追求的至高境界，“只有善德最大的人，感应最高尚的本源，才能有最高尚的快乐。”39若不将体育的理念提升到这种境界，则即便有了好的身体，有了好的城邦生活，人也不能领悟，身在福中不知福，何福之有！因此，体育与智育、德育、美育等要相互渗透、相辅而行、协调发展，而不能像有些城邦那样，为了“专门培养少年们的运动员习性和本领”，“常常对他们身体的发育和姿态多所损害”，40也“不应该实施斯巴达的训练方式”，“独养勇德”，“应该培养内外一切善德。”41“一个城邦……，惟有勇毅、正义和明哲诸善性，才能达成善业[而导致幸福]。”42即：有了建立在体育基础上的自由人的全面素质的提高，古希腊的民主政治就会更加发达，城邦就会更加繁荣昌盛。 四 结语 建立在特定的物质文明基础之上的古希腊人的自由意志催生了奴隶制民主政治，这种民主政治的建立、巩固和发展与自由人全面素质的提高是互为表里的；而自由人全面素质的提高又必须以体育为前提、中坚、载体和重要的有机组成部分。因此说，古希腊的体育肩负着奴隶制民主政治的使命。正因为公民的素质关系到城邦的兴衰，所以城邦“把教育作为公共的要务”，“对于儿童（少年）的训练特别具有深心”。43古希腊体育在民主政治中的这种支撑、整合、解毒、促进等作用，以及通过亚里士多德的著作反映出来的这些古希腊的体育理念、经验和方法，对于大力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立意做体育大国和体育强国、强调素质教育、工业化和现代化二者并行的当代中国来说，这些西方智慧也许有它山之石的妙用。 注释： *作者简介：唐永干（1958—），男，江苏大丰人，南京体育学院体育人文社会学研究中心副主任，副教授。 **王正伦（1956—），男，江苏江都人，南京体育学院副院长、教授，教育学硕士、南京大学法学博士生，主要从事体育人文社会科学研究。 1 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7-8页.商务印馆,1965. 2 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9页.商务印书馆,1965. 3 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393页.商务印书馆,1965. 4 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15页.商务印书馆,1965. 5 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15-16页.商务印书馆,1965. 6 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15-17页.商务印书馆,1965. 7 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37页.商务印书馆,1965. 8 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134页.商务印书馆,1965. 9 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144页.商务印书馆,1965. 10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46页.商务印书馆,1965. 11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39页.商务印书馆,1965. 12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37-38页.商务印书馆,1965. 13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58-59页.商务印书馆,1965. 14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212-213页.商务印书馆,1965. 15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394页.商务印书馆,1965. 16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323页.商务印书馆,1965. 17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349页.商务印书馆,1965. 18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71-72页.商务印书馆,1965. 19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87-88页.商务印书馆,1965. 20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91页.商务印书馆,1965. 21全国体育学院教材委员会审定.体育史[M].第16-17页.人民体育出版社,1989. 22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337页.商务印书馆,1965. 23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349-351页.商务印书馆,1965. 24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406页.商务印书馆,1965. 25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395页.商务印书馆,1965. 26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396-400页.商务印书馆,1965. 27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395页.商务印书馆,1965. 28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402页.商务印书馆,1965. 29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415页.商务印书馆,1965. 30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175-176页.商务印书馆,1965. 31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379-380页.商务印书馆,1965. 32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343页.商务印书馆,1965. 33柏拉图.法律篇[M](卷三697B、卷五743E) 34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366-368页.商务印书馆,1965. 35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416页.商务印书馆,1965. 36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14页.商务印书馆,1965. 37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394页.商务印书馆,1965. 38 李力研.体育：“培养人的勇敢”——亚里士多德体育思想解析.国家体育总局体育科学研究所编.2002年国家体育总局体育科学研究所选集[M].第53-67页. 39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410页.商务印书馆,1965. 40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413页.商务印书馆,1965. 41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394页.商务印书馆,1965. 42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341页.商务印书馆,1965. 43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M].第407页.商务印书馆,19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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