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d】 电影对白语言中的语音历时对比分析

【word】 电影对白语言中的语音历时对比分析 电影对白语言中的语音历时对比分析 62011,47(22)ComputerEngineeringandApplications计算机工程与应用 电影对自语言中的语音历时对比分析 王燕,侯敏,邹煜 rANGYan,HOUMin,ZOUYu 中国传媒大学国家语言资源监测与研究中心有声媒体语言分中心, 北京100024 BroadcastMediaLanguageBranch,NationalLanguageResourcesMonitoringandResearchCenter,CommunicationUniversity ofChina,Beijhag100024,China WANGYan.HOUMin,ZOUYu.Phoneticdiachronicdiversification:acaseofsamemovie?Sdialoguein1950sand 1970s.ComputerEngineeringandApplications,2011,47(22):6—9. Abstract:ChineseMandarinhasdevelopedfor100years.butnosystematicexperimentalstudyonthehistoricalphonetic changesandprosodicfeaturesiscarriedout.Inthispaper.severalsame.namemoviesareselectedfromtheChineseMandarin DigitalMulti—modalCo~us(CMDMC),thedialoguesofmaincharactersareanalyzed,andthephoneticfeaturessuchaspitch anddurationarecompared.Theresearchresultsshowthatthemeandurationof syllablein1970sislargerthanthatin 1950s,andthefirsttoneismuchlonger;thepitchaverageof70s?isalsohigherthanthatof50s?,thebosompitchvalue israisedandtherangeiswider,andthepronunciationisexaggeratedandstiff,SO协atthespeechflowisunnatura1.ItisOb— viousthatthepronunciationandintonationaregreatlyaffectedbythespecialhistoricalera. Keywords:modemChinesemandarin;moviedialogue;diachroniccomparison;pitch;duration 摘要:普通话已经走过了近百年的历程,目前还很少有人对普通话的 历时语音变化及其韵律特征进行系统的实验研究.以 2005年颇具代表性的广播电视谈话体语料为基准数据,选取现代汉 语普通话数字化样本库》中2O世纪5O年代和7O年代拍摄的 同名电影语料,对其中主要人物对白的音高,时长等语音特征进行历 时的对比研究.经过分析发现:在广播电视及影视等有声媒 体中,7O年代语音的音节时长均值要长于50年代,其中阴平调表现 尤为明显;在音高方面,高音点和低音点也都高于5O年代,音 域也较宽.这说明70年代的语音在发音上显得较夸张,不自然,这与 六七十年代那段特殊的历史时期有关. 关键词:现代汉语普通话;电影对白;历时比对;音高;时长 DOI:10.3778~.issn.1002.8331.2011.22.002文章编 号:10028331(2011)22.0006.04文献标识码:A中图分类号:H014 1前言 现代汉语普通话作为国语,像国旗,国歌,国徽,国土一 样,是我们国家,民族的象征和标牌.现代汉语普通话已走过 了近百年的历史,语言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不断变化的,不同 历史时期的语言会带上那个时代的印记,这个印记在语音语 调等韵律特征上也会有一定的表现. 关于汉语普通话语音语调的研究,前人从不同方面进行 了不懈的探讨和研究.早期如赵元任的《北平语调的研究》, 《国语语调》和《汉语的字调跟语调》等,2O世纪8O年代以来如 吴宗济的《普通话语旬中的声调变化》和《汉语普通话语调的 基本调型》,林茂灿的《普通话语旬中间断和语句韵律短语》和 《汉语语调与声调》等;此外,美,英的一些大学或研究所的华 人学者也对声调和语调的关系进行了研究(Shen(1989) Shin(1997)),他们的研究领域还包括带焦点的声调的音高变 化(xu,1999),高峰延迟现象(Xu,2001),连续轻声的下降现 象以及轻声的特征点(Chert和Xu,2006)等等.这些都是对普 通话语音及其韵律特征的共时研究.就我们所看到的国内外 研究汉语普通话语音及其韵律的文献中,还没有对普通话的 历时语音变化及其韵律特征进行系统的实验研究,这仍然是 一 个空白. 本研究选取拍摄于不同历史时期的同名电影的人物对白 作为研究对象,对不同历史时期影视剧中普通话语音在音高 和时长方面的变化进行对比分析,力求找出不同时代的语音 特点,并与当代的电视节目主持人口语的音高时长进行比对, 对现代汉语普通话在有声媒体中的语音历时变化进行初步探讨. 2语料 2.1语料的选取 本研究的语料来源于《现代汉语普通话数字化样本库》. 该库的主要目标是为近百年的现代汉语普通话建立一个动态 的沙盘模型,以展示现代汉语普通话发展的历史轨迹,为时人 和后人的研究提供鲜活的数据和语料资源,为国家相关机构 基金项目:教育部科学技术研究重点项目(No.107118);中国传媒大学”211工程”三期重点学科建设项目(No.21103010106);国家语言资源监测与 „ 研究中心项目(No.YZYS08.07). 作者简介:王燕(1979一),女,博士, 收稿日期:2010,12-28;修回日期:2011-05.17 ;~(1952---),女,博士生导师;邹煜(197l一),男,博士.E-mail:forgeil812@sina.tom 王燕,侯敏,邹煜:电影对白语言中的语音历时对比分析2011,47(22)7 制定语言政策和语言法规提供参考(侯敏等,2009).为了增 加可比性,使结论更可信,本研究选取了该库中两对拍摄于不 同历史时期的同名电影,即:1955年和1975年拍摄的《平原游 击队》,1954年和1974年拍摄的《渡江侦察记》.之所以选择这 些语料,主要基于如下的考虑: (1)广播电视电影是大众传播的最重要工具,播音员主持 人以及影视,话剧演员所使用的语言被客观地认为是一个国 家标准语言的具体体现,是普通话的典范和样板(李宇明, 2002).因此,不同年代的广播,电视,电影对白可以作为普通 话的示范和代表,可以反映那个年代的普通话语音状况. (2)这些电影都是在经过一段时间后(20年)又进行了重 拍,重拍版和原版的台词基本一致,甚至有些演员在原版和重 拍版中都饰演了同一个角色,如陈述在两版《渡江侦察记》中 扮演的都是敌情报处长.这样的声音数据可以排除由于内 容,人际语音差异等因素带来的影响,便于进行对比分析. 2.2语料的加工 首先,从1955年和1975年拍摄的《平原游击队》,1954年 和1974年的《渡江侦察记》共4个视频数据中抽取出其音频数 据(其中语音数据的采样率为22kHz,采样精度16bit,单声 道),然后,以场景(或镜头)为单位进行切分.经过切分以后, 共得到:《渡江侦察记》40对,《平原游击队》21对内容相同的音 频数据. 其次,将切分所得的语音数据与文本进行对齐,继而对语 音数据进行了标注,标注的内容主要有拼音(按实际读音标 注)以及停断,重音等韵律信息.标注工具为免费语音分析软 件Praat5.0.25.经过进一步分析,发现原版的《平原游击队》 和重拍版的数据对齐得相对比较整齐,即1955年版和1975年 版的台词差异很小.例如: (1a)这次敌人搜罗了四万多人来向我们进攻(1955年版台词) (1b)敌人搜罗了四万多人向我们进攻(1975年版台词) (2a)敌人扬言要在三个月内彻底毁灭我们的根据地 (1955年版台词) (2b)敌人扬言,三个月要毁灭我们根据地(1975年版台词) 因此,将1955年和1975年版的《平原游击队》中的数据作 为最主要的分析数据.其中1955年版的电影时长为89分钟, 1975年则为100分钟. 最后,利用Praat脚本程序?批量提取出所有音节的音高和 时长数据.所有音高数据量化处理为半音值,转换为ST= 12~log(JTfref)/log(2),参考频率厂为50Hz(男声). 3听辨实验 人们对语段往往会有一个听感上的主观感受,这些主观 感受有待客观数据的进一步.本文对所选语料进行了多 人听辨实验.有10人参加,3男7女,平均年龄25岁,基本为语 言学专业博士及硕士研究生.实验过程中,听辨人听辨10段 随机语料,对语段的自然度,音高,语速等方面作出听感判 断.每段录音播放2次,每次间隔10秒,连续听辨I小时后休 息10分钟.然后统计结果,把一致性达到90%以上的结果作 为实验的参考标准. 4结果分析与讨论 从听辨实验的结果来看,听辨人普遍认为,20世纪70年代 语料的音高要高于20世纪50年代语料,语调比较夸张,语流 不通畅,不自然,有做作和僵硬的感觉.相比较而言,50年代 的语料听起来更加生活化,贴近日常生活,也更加接近于我们 今天的语调.这一实验结果,与一般对普通话的认识略有不 同.一般认为,在普通话的发展变化过程中,离我们年代越 近,其语调就越接近我们今天的语调.但是从语料的对比听 辨来看,70年代的语料语音语调反而生硬,僵化,不自然,不如 50年代的语音语调接近于今天的语音语调.所以我们将进一 步通过语音实验来进行阐释. 根据语料中的数据分布,选定了电影《平原游击队》对白 中出现次数较多的三位主要人物(即李向阳,翻译官和吴友 贵)的语音声学数据作为重点分析对象.这三个人物角色各 异,或正面人物或反面人物,基本代表了整个电影中对白语言 的语音状况. 4.1音高 在对音高的分析中,去掉重音和轻声音节,统计三位人物 电影对白中的非重音音节音高的高音点和低音点(即高音点 取阴平和去声的最大值,低音点取上声和去声的最小值).具 体统计数据详见表1. 表11955年版与1975年版《平原游击队》 中主要人物音高数据对比半音 年份音点参数李向阳翻译官吴友贵 均值20.924.522.8 高音点标准差1O.77.59.9 样本数1763143 均值16.121.918.9 低音点标准羞9.97.68.9 样本数2023239 均值21.827.026.0 高音点标准差1248.77.6 样本数1712035 均值15.822020.1 低音点标准差1059.76.4 样本数1741831 根据表1可以看出,相同人物对白的高音点,都是1955版 低于1975版.其中1955版电影中主人公李向阳的高音点均 值为20.9个半音,低于1975版高音点均值,相差0.9个半音;反 面人物翻译官1955版高音点均值为24.5个半音,1975版为27 个半音,相差2.5个半音.1955版和1975版的低音点数值相比 较,虽然二者数值较为接近,不如高音点差距那么明显,但同 样是1975版高于1955版.低音点较高说明说话人整个音阶 被抬高,在实际发声中则表现为刻意提高声音,夸张和不自然 等.可见,无论是高音点还是低音点,都是1975版比较高.可 以证明20世纪70年代语料的音高整体高于50年代语料,这也 印证了听辨实验中,听辨人得出的7O年代普通话声音比较高 亢,感觉上发音比较费力,整体音高比较高的结果. 在音域方面,从表中可以看到,同一人物的音域值,1975 版的音域也要普遍比1955版的宽.例如李向阳,1955版李向 阳的音域为4.8个半音,1975版为6个半音,相差1.2个半音;吴 友贵1955版中音域为4个半音,1975版为5.9个半音,也相差 了1.9个半音0再结合低音点的均值来看,也是1975版高于 1955版,这也证明了音阶整体被抬高,与日常发音不同,带有 .该脚本程序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的熊子瑜博士编写并提供,在此以示感谢. 8ComputerEngineeringandApplications计算机工程与应用 呼喊的语音特征.这与听感上的结论相符合,即1975版的语 调更为夸张,不自然.这正符合7O年代文革那个特定历史时 期”高亢,激进”的语调特征. 为了更好地说明1955版与1975版的差别,在有声媒体语 音语料库中选取一部分语料作为对比参照语料0,即:2005年 的主持人口语语料,统计其高音点和低音点的数据,再与1955 版和1975版电影对白语言进行对比(具体数据详见表2). 表2电影对自语言与主持人口语 语料的音高对比分析半音 语料音点均值标准差样本数 根据表2可以看出,2005年主持人口语语料的高音点均值 为17.5个半音,低于1955版和1975版电影对白的高音点,分 别比1955版的21.8个半音低了4.3个半音,比1975版的24.4 个半音低了6,9个半音,可以看出与1975版差距较大.主持人 口语语料的低音点均值为12.9个半音,比1955版电影对白的 低音点低了5.1个半音,比1975版电影对白的低音点低了6.7 个半音.可见,无论50年代还是7O年代普通话的高音点和低 音点均值都比今天的普通话要高出很多,但是相比较而言, 1955版与2005年主持人口语在音高方面的差距要小于1975 版与2005年的差距,所以,5O年代普通话在音高方面与今天的 差距要小于70年代与今天的差距,因此,50年代的普通话更接 近于今天的普通话,而7O年代的普通话与今相距较远,有着不 同于今天普通话的特殊的时代特色.此外1975版的总体音高 高于1955版的总体音高,这也和表1中主要人物的音高对比 结果—致. 图1和图2分别是1955版和1975版的语句”村里有吴友 贵”的音高曲线图,其中”村里”为重音词.在语句中,1955版 “村”的高音点值接近17.4个半音,而1975版的”村”的高音点 则是22.7个半音,相差5.3个半音;1955版”村”的低音点为 15.1个半音,1975版为17.9个半音,相差2.8个半音.1955版 “村”的音域为2.3个半音,1975版音域为4.6个半音,相差2.3 个半音.无论高音点,低音点,还是音域,都是1975版数值更 大,在曲线图上非常明显.对于整个重音词”村里”来说,1975 版的音高曲线变化更加明显,1955版”村里”的音域为4.1个半 音,1975版为14.6个半音,1975版的跨度较大.从整个语句的 音高曲线来看,1975版语句每个音节的高音点和低音点都比 1955版更高,音域更宽,语调的变化起伏更大,这些结果和表1 的音高,音域数值分析结果基本一致. 40O0 35.oo 30.OO 枷25.0O L磊20.oo 难15.00 10.OO 50O O 图1 40.00 35.O0 3O.O0 甜?25.O0 20.O0 韶15.00 】O.O0 5.OO O — -.--L0一 -_?.-I1——r 村里有吴友贵 1955版语句”村里有吴友贵”音高示例 1I}Ir__\ ??,?, ,P0 村里有吴友贵 图21975版语句”村里有吴友贵”音高示例 4.2时长 再来看看时长方面的情况.表3是1955年版与1975年版 《平原游击队》中主要人物不同调类时长数据的统计分析. 观察表3可以发现,四个调类的音节时长,无论单值还是 均值,相对于三个人物来说都是1975年版长于1955年版.如 果比较同一年代同一人物的不同调类的音节时长,还会发现, 表31955年版与1975年版《平原游击队》中 主要人物不同调类时长对比ms 年份参数李向阳翻译官吴友贵年份参数李向阳翻译官吴友贵 均值179.7121.3151.6均值146.5125.8134.4 1955年标准差55.42734.81955年标准差53.335.542.4 样本数41615样本数6897 1.均值182. 6172193.6lWH~均值166.8173.I192.8 1975年标准差61.255.964.11975年标准差5680.174.2 样本数53613样本数6O911 均值1336129.1140.4均值146.8118.7131.5 1955年标准差57.661.8657.61955年标准差4833.533.5 L女 样本数881214+女样本数1122420 均值152.91409172均值162.9179.2153 1975年标准差53.749.8671975年标准差52.152327 样本数56511样本数1111415 .该语料为典型的谈话体,约7O分钟,13787个音节,包含4位主持人(两男两女)2005年颇具代表性的电视节目播出语料(邹煜,2007).为了便于 比较,只选取了两位男声的基频数据,利用半音转换公式将其归一化为半音值,参考频率为5OHz. 王燕,侯敏,邹煜:电影对白语言中的语音历时对比分析2011,47(22)9 主要人物李向阳1955年和1975年对白中四个调类的音节时 长均值都是阴平调的音节时长均值最大,具体为:1955年阴 平,阳平,上声,去声四个调类的音节时长均值分别为179.7ms, 146.5ms,133.6ms,146.8ms,阴平调的音节时长均值明显高 于其他调类;同样1975年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个调类的音 节时长均值分别为182.6ms,166.8ms,152.9ms,162.9ms,阴 平调的音节时长均值仍明显高于其他调类. 本文也将2005年的主持人口语语料与1955版和1975版 电影对白进行了对比分析,数据见表4. 表4电影对自语言与主持人口语语 料的时长对比分析ms 通过表4可以看到,在时长方面,依据不同调类来看,1955 版和1975版电影对白中的时长均值都短于2005年语料中的 时长均值,1975版长于1955版.此外,1975版电影中所有人 物对白的四个调类音节的时长均值也都长于1955版电影,这 与1955版与1975版电影主要人物不同调类的音节时长对比 结果一致. 虽然从数值来看,时长均值相差不大,尤其是1975年和 2005年均值比较接近.但是从单因素方差分析的角度来看, 除了阴平调(S/g.:0.077)以外,其他三个声调的时长差异性显 着(跏.=0.000,0.000,0.002).这说明1955版,1975版和2005 语料,在时长方面有着明显差异. 5结论 通过对广播电视与影视中普通话语音的初步对比分析 发现: 在音高方面,20世纪70年代总体音高要高于50年代,70 年代高音点均值和低音点均值都高于5O年代,7O年代的低音 点被抬高.但是两个年代的音高均值都高于现代电视节目语 料.从音域的分析结果来看,70年代语音比50年代语音音域 更为宽广. 在时长方面,2O世纪70年代的音节时长均值要长于50年 代,特别是阴平调的时长明显长于其他调类.但是这两个时 期的时长都小于现代. 据此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在广播电视节目和影视作品 中,20世纪7O年代有声媒体中的语音语调,由于受到特定历史 时期的影响,人们的发音往往比较夸张,卖力,拖长音,抬高声 音高度,有流于说教,趋于命令式口吻的倾向.虽然和2005年 的主持人口语相比,50年代和70年代都有差异,但相比较而 言,50年代与之差距相对较小,因此50年代的语音语调在听感 上感觉更为自然,更贴近于今天日常生活用语的语音语调. 参考文献: [1】ChenYiya,XuYi.Productionofweakelementsinspeech—evi— dencefromF0patternsofneutraltoneinstandardChinese[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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