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 《躛言集》：一部最早实录鸦片战争进程的诗歌专集

(doc) 《躛言集》：一部最早实录鸦片战争进程的诗歌专集 《躛言集》:一部最早实录鸦片战争进程的 诗歌专集 第25卷第5期 2011年lO月 中国劳动关系学院 JOU剐ALOFCHINAINSTITUTEOFINDUSTRIALRELATIONS Vo1.25No.5 Oct2011 《踅言集》:一部最早实录 鸦片战争进程的诗歌专集 缪志明 (天津市工会管理干部学院编辑部,天津300170) [摘要]《踅言集》是一部目前已知最早实录鸦片战争进程的诗歌专集,内中充满 对鸦片之害的愤怒声讨,对入 侵之敌的切齿增恶,对抗英志士的由衷钦敬和对误国官员的无情讥刺.可谓诗铎, 可谓诗史,于今人认识那一段历史, 殊有其不可忽略之助益. [关键词]华长卿;踅言集;鸦片战争 【中国分类号】I207.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2375{2011)05-011l—o4 在天津图馆的书库里,静存着一部最早实录鸦片 战争进程却鲜为人知的梓行本诗歌专集——《踅言集》, 该集纪实存史的丰裕价值,实在应引起相关研究者的足 够注意. 一 ,《踅言集》其书与作者其人 《踅言集》,木版,线装,一册,书牌刻有”道光二 十五年正月开雕于金陵”诸字.道光二十五年,即鸦片 战争结束的第三年(1885),此较之常为人所提及,同为 记述鸦片战争的贝青乔《咄咄吟>,林昌彝《射鹰楼诗 话》,梓行时间都为更早. 诗,启予鸦片战争爆发前两年,止于《南京条约》签订 后一年,其间贯穿了鸦片战争由酝酿至结束之全过程. 所谓”半属有感之讽喻”,系指所收之诗,几皆发抒对鸦 片及鸦片战争之深沉感喟;所谓”不能已于言”,是说此 种感喟已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华氏对国运的这种自觉关注,殆与其师梅成栋之影 响不无关系.梅为嘉道间关心苍生社稷的天滓诗坛领袖, 其诗集《欲起竹问楼存稿》,便收有《夷匪弃厦门,复陷 定海,镇将葛云飞,郑国鸿,王锡朋三公,同日战殁,八 月十七日,贼陷镇海,钦差大臣裕公谦殉节,纪事四 艺文》有其传.此公字枚宗,号梅庄,晚号米斋老人, 生于嘉庆十年(1805),卒于光绪七年(1881),与宝坻 高继珩,任丘边浴礼有”畿南三才子”之称.华氏道光 十一年举于乡,后屡上公车不第,因佐舅氏沈兆淫为官 江安粮道,而得侨寓金陵,以是《南京条约》签订时, 他能适在其地. 《踅言集》卷前有自序,序谓:”仅就戊戌迄癸卯六 年中有不能已于言者,得五十首,?…….非敢效无病之呻 吟,半属有感之讽喻.”戊戌,即道光十八年(1838); 癸卯,即道光二十三年(1843).这也就说,该集所收之 表达了对国事民生的深沉忧虑,又以”灭虏有心同武穆, 捐躯无愧继睢阳”等句,抒发了对抗敌将士的由衷颂赞; 并以”城复一城如破竹,盗还揖盗自开门”之句,对投 降妥协之辈作出毫不掩饰的直责直斥.有其师乃有其徒. 华氏能在战争结束未久即梓行《踅言集》,无疑正与梅氏 这种忧国忧民精神一脉相承. 二,记述鸦片之害的《禁烟行》与《后禁烟行》 <踅言集>的第一首诗,为长达52句的《禁烟行》. ,那时林则徐的禁烟之为尚未施行,但国 诗作于183g年 内有识之士对鸦片之害已呈共讨之势,《禁烟行》即代表 [收稿日期】2011—06—25 【作者简介】缪志明(1954一).男,天津人,天津市工会管理干部学院常务副主编, 主要研究中国古典诗词. 第五期中国劳动关系学院2011年lO月 了此种伐挞之声. 该诗开篇即言:”罂粟花开香馥馥,鸦飞不到婴儿 哭.恶焰熏天带血腥,流传海内成鸩毒.”鸦片”香馥 馥”之诱惑与”成鸩毒”之恶果,一上来便形成鲜明对 照;紧接着,诗人用”蛋人载入居奇货,蚩氓乍睹疑骷 髅”旬,道出了东南沿海船户为谋一己之利而走私贩毒 及普通百姓因贪吸鸦片而形容桔槁之可悲现实;又用 “膏脂锻炼胜媚药,纨绔子弟欣然乐.一枪刺死魂不知, 踞床犹自夸豪恶”之句,指出富家子弟迷食鸦片趋死而 不悟的恶劣风气;更用”珍馐果腹色如菜,鲜衣被体神 似丐.强者孱弱富者贫,毒哉此物真蜂虿”之句,揭出 鸦片致国人于速弱速贫之严重后果;特别是”鸿胪一唱 人鬼惊,秦镜照胆空中明”两句,直与彼时朝野禁烟之 强烈呼声紧密切应.这年6月,鸿胪寺卿黄爵滋挺身上 疏,力主严禁鸦片,从而弓}起巨大反响,华氏即以”秦 镜”状喻黄氏之心明眼亮,明豁表达出对其禁烟主张的 坚决赞同与热情称颂. 作于1839年的《后禁烟行》,为《禁烟行》之姊妹 篇.该诗一仍前旨,连用”白水淘干干巷哭,黄金括尽 万家愁”,”毒瘴浓迷三里雾,轻烟搜遍五侯家”,”黔黎 苍赤藏无地,黑垆白坟争抛弃”等句,醒目描述出鸦片 所带给国家与人民之严重危害.此时林则徐禁烟己在广 州轰轰烈烈展开,故诗乃有”穹苍震怒驱祝融,乱飘烟 焰来东风”之旬.其”买灯钻火诱愚氓,向人诩诩称廉 吏”两句又表明,在鸦片的泛滥中,国内某些贪利官员 ”将军闻之心胆裂,画 实起着推波助澜之恶劣作用;而 疆分境空饶舌.战舰争逃水上军,好官怕饮刀边血”数 句亦显示,在英舰示燃战火之初,某璧官员的贪生怕死 实在令人不齿.诗末”海门烽火望全扫,永禁千秋万代 烟”两句所喊出的,则应是彼时举国上下一致的强烈心 声. 三,记述英舰北犯的《南风行) 《踅言集》中最长之作,为92句的《南风行》.诗作 于鸦片战争正式爆发之初的1840年,所记为英舰离粤后 沿海岸线北犯,直至撤出天津大沽海口的那一段史实. 诗的破四句便是:”南风吹海平如坻,蛮烟未断烽 烟起.百丈艨艟破浪来,电光石火奔雷驶.”此无异在向 世人昭告:鸦片之烟已引燃战争之烟,中国近代史上首 次外敌人侵自南而北正式发生.”澳门鼎沸厦门孤,节钺 张皇一策无”两句,写的是英舰在澳门和厦门所带给当 政者之巨大恐慌;”飓风猛烈巨涛狂,可怜定海盈城血” ? 112? 两句,所述为侵略者攻陷定海后对平民施行的血腥屠戮; “蛮军猖獗飘洋走,登莱镇帅能坚守.扬帆万里逐秋涛, 乘风直到津沽口”四句,则描叙敌舰直驰天津大沽海IZl 的长驱狂进,其中”登莱”句附带写出敌经山东登,莱 - „ ht时所遭当地将士之英勇抵抗. 敌侵大沽,意在向已在近迩的清政府施压.清廷果 然惶恐至甚,忙嘱直隶总督琦善:”如该夷船驶至海口, 不必遽行开枪开炮,倘有投递禀帖情事,无论夷字汉字, 即将原禀进呈.”琦善遂对侵略者极尽讨好之能事,不仅 小心翼翼接受其递交的《巴麦尊子爵致中国皇帝钦命宰 相书》,还毕恭毕敬宴请懿律等英军头目,并奴颜婢膝地 奉上牛羊鸡鸭蛋等食物.”将军战阵初经略,恐惧临深如 履薄”,”开门揖盗礼僬侥,两纸蛮书万手抄”,”对席何劳犬 豕争,犒军不惮牛羊献99—一这一系列诗句,都是对琦善 之流惧敌媚敌的活灵活现之摄录.”三百乞儿充一队,揭 竿拥盾杂戎行”,”旧衾弊祷与残砖,于今都作军需 料”——天津方面的军备竞似这般儿戏,这也就不难理 解琦善辈何以这般畏敌如虎了. 四,记述粤闽浙战事的《诸将五首》 当年,诗人杜甫曾于”兵戈既未息”之际,抒写过 两组充满忧国情思的名作《秋兴八首》与《诸将五首》. 今次烽火临国,华氏亦以同样情思,于1841年吟留下两 组同题诗什. ”岁月 《秋兴八首>的感兴之旨要稍杂些,其中既有 蹉跎悲壮志”的自我感喟,又有”那知民瘦宰官肥”的 不平之鸣,但主要还是”海氛河患谁能靖”的国难之忧. 而《诸将五首)则为单一战争主题.其一日:”粉饰太平 久,朝端谁解兵.将军难靖逆,巨寇任横行.黯淡干戈 气,悲凉鼙鼓声.海氛今复炽,痛哭五羊城.”羊城之 战,为鸦片战争中广东的最后一战,在英军狂攻下,名 为靖逆将军的奕山,竟于5月26日挂旗乞降,诗人对此 殊是愤懑不已.其--151:”不战亡香港,忠魂赴上游.虎 门尸遍野,凤岭血成沟.袖手皆良吏,攻心乏远谋.军 中诸将相,谁释九重忧.”香港是由琦善以《穿鼻条约》 拱手让于军英的;忠义之将关天培则于虎门保卫战中英 勇牺牲,作者对此更是痛心疾首.其三日:”粤秀山前 路,凌虚若有神.飓风消海市,灵雨靖边尘.金铸公侯 胆,澜翻太守唇.论功膺上赏,惭愧义旗民.”“太守唇” 句斥讽的是几番与侵略者议和竞得”上赏”的广州知府 余保纯,其懦弱行径恰与三元里坚决抗英之”义旗民” 形成鲜明反差.其四日:”闻道厦I?-J~,风樯又北来.宁 缪志明:?踅言集):一部最早实录鸦片战争进程的诗歌专集 波兵力弱,定海战场开.四镇虫沙集,三军猿鹤哀.可 怜名将后,含笑人泉台.”厦门于8月26日陷于敌手,随 后已收复之定海及宁波亦相继失守,四镇总兵中,葛云 飞,王锡朋,郑国鸿皆战殁,独余步云一将尚存.作者 以《抱朴子》中”猿鹤虫沙”之典,道出了对战亡将士 的由衷哀悼.其五日:”老将犹耽色,庸臣只爱钱.红夷 吹炮火,碧海起烽烟.募选千钧弩,安排万里船.书生 能破虏,碣石即燕然.”对国难中仍耽色爱钱的某些官 员,诗人表达了看似温平实则严厉的深深谴责;身为书 生,作者难止难抑地抒发了愿为国家杀敌立功的强烈之 念. 五,记述长江下游战事的《负尸行》等 前述诸什,华氏皆吟作于天津.从1841年底起,他 开始”佐幕金陵”的侨寓生活因对战事有了更近捷之 了解. 英军大举入侵长江下游,为鸦片战争之最末阶段, 华诗遂较前多了起来.1842年5月至6月,乍浦,吴凇, 宝山,上海接连失守,他乃有”海滨烽火耀天明,羽檄 交驰万马惊.沪渎孤城难拒守,吴淞巨舶任横行”(<海 滨》)记其事;而后的”闻道狼山外,楼船日夜过.海门 烽火急,江岸阵云多”(《闻道》),”谁献平戎策,新亡 曲逆侯.火攻难对垒,水战在沉舟”(《谁献》):都写出 了战程之危急.《风送》一诗,更将镇江的7月失陷作了 极如下悲痛的记录:”风送夷船趁怒潮,圈山西望过金 焦.空横铁锁三江险,竟坏长城万里遥.下邑牛羊迎贼 献,上军貔虎任人烧.可怜北固楼头月,光焰冲天火未 销.” 达对”夷氛焰灼人江深”,”金焦山下寇横行”,”北固炮 雷轰地震”,”仓皇杀剩绿旗兵”之无情现实的由衷关切, 并对”火轮船到古真州(仪征),惊得维扬(扬州)满郭 愁”之最新战态,充满了无以复加的忧虑. 六,记述敌入南京的《七月二十一日纪事》 1942年8日4日,英舰在毫无抵抗情况下驶抵南京. 8月26日,英人耀武扬威开进南京城,与清廷官员作正 式谈判. 8月26日,即农历七月二十一,亲跟目睹敌队人城 的华氏,乃以《七月二十一日纪事》作细致人微之描述: “汉兵小队耀前驺,旌旗五色黯然愁.银刀似雪夹铜狄, 铁骑如云拥石头.偏陴译使并辔走,前有方伯后太守. 酋长凶顽类虎狼,蛮奴肮脏同猪狗.凹颧隆准毛狰狞, 目光深碧摇圆睛.反唇裂齿笑如哭,向人时作赦赦鸣. 白帽覆顶似掀簸,洋绒赤黑周身裹.上下不分衣 与裳,束缚身体形似裸.左手执炮右持刀,火枪 火箭森横腰.据鞍骏马高六尺,马蹄乱趁秋风 骄.别有黑夷骨肉墨,顿教镔铁无颜色.漆腿健 随马后奔,回眸屡顾真奇贼.”侵略者人城,竟 由中国兵列作仪仗队,还有清廷高官为之前导, 此真真是,幅极具讽刺意昧之漫画.诗中英人形 象,虽不免有些丑化,但确也十分鲜活,特别是 “别有黑夷骨肉墨”之句,更与《负尸行》中 “黑鬼缘堞白鬼来”之句相印证:侵略军中还有 黑人士兵.其后的”喧传城市鬼初来,棘院无端 变夜台”,道出两国谈判地竞设在科考的试院; “老夷盘踞居中坐.我朝将相左右个”,则从形式 关于镇江城之陷,华氏另有36句的《负尸行>专述 其详.开头数句便日:”铁瓮城头鸣战鼓,将军畏敌如畏 虎.刀剑光中血肉飞,杀人夹巷尸如堵.森严宿卫锦衣 行,不捉奸夷捉汉兵.枵腹贫儒愁饿死,居奇富贾惨遭 刑.闭城七日羞言战,千门万户哭声乱.”由这段描述可 知,城陷之前,镇江守官已在城内自施过一番残忍的整 肃性屠戮.可接下来的”丧心太守先逃窜”之句却表明, 自屠兵民后的城官竟先自逃逸.英军人城,杀人如麻, “十万头颅带血扪”;再加上”烈女殇童争自缢”,一时全 城尸横遍处,”死尸堆累山邱积”.镇江遂呈现出”今日 江滨尸如舟,明日江滨水不流”之惨状,以致诗人不由 悲愤发出”从今休说丹徒(镇江旧称)好,黄沙碧血无 青草”的深长之叹. 《负尸行》而后,华氏再作《感事四首》,进一步表 上便凸现出谈判桌前的不平等酋的狂傲骄横 固然让人气愤,主持和议的清廷钦差大臣及两江 总督的自居奴仆则更让人汗颜,因此,华氏诗末 乃以如下之语直刺诸要员:”赖有人奴今卫青, 能抒奇计佐阿衡.黄金铺地人抛甲,自日当天鬼 入城.君不见,拂须参政瘿宰相,贵人能具鬼情 状.更有南唐大小冯,魑魅魍魉千般样.”其对 诸大员懦弱无耻的不满与痛恨,简直溢于言表. 此后第三天,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即签 订,华氏乃将一腔悲懑写进《报恩寺题壁八首》: “几处将军谁破虏?从来宰相喜和戎”,”冶城 (南京别称)多少金银气,都付烟销火灭中”, “六朝金粉飘零尽,不忍重过旧板桥”,”八公山 下需霖雨,百万苍生望谢安”.徒唤奈何之下, . 113? 第五期中国劳动关系学院2011年lO月 只能寄望于虚幻中的谢安式人物之能再现. 七,向禁毒英雄致敬的《和林少穆先生答友 人送行韵》 《踅言集》之末诗,为写于鸦片战争结束次 年(1843)的《和林少穆先生至西凉答友人送行 韵四首》.林少穆即林则徐,这位因抗英禁烟而 蒙冤罹罪遣戍新疆的民族英雄,在被谪路上,曾 作过《子茂簿君,白兰泉送余至凉州.且赠七律 四章赠行,次韵奉答》的组诗,诗用”频搔白发 惭衰老,犹剩丹心耐折磨”,”小丑跳梁谁殄灭, 中原揽辔望澄清”诸句,抒发了彼时之心境.华 氏之诗,乃是在读过林诗后因不能自已而为之的 真诚应和,与此前对误国昏官的抨击之不同,华 氏在和诗中表达了对林氏不平遭遇的真诚同情. 他用”穷边冰雪英雄老,古驿风尘涕泪多”之 句,设身处地摹写林氏被遣之远,之荒,之凉以 及其人之悲,之愤,之痛,”英雄”两字,毫无 掩饰道出了对这位戴罪之臣的品格肯定.”西向 流沙万里程,浮云富贵一身轻”两句,暗用孔子 “富贵于我如浮云”之语,意在称颂林氏为官为 人只在谋利于国而不在一己之私:”玉关生人知 何日,衰柳吹残暮笛声”两句,很自然令人联想 起唐人”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之 咏,诗人所深深忧虑的,是不知禁烟英雄究竟何 时才能从鄙远处人关生还. 这种同情敬崇之意表达最充分的,为最末一 一童::萄绝鬟垂侵,葱蛉蝰蝤捆雪挝链 空存平寇志,掉头不负爱君心.龙蛇大泽风波 恶,金石名山岁月深.和靖坟边三万树,梅花香 里觅知音.”他设想林氏必会因未遂平寇之志而 拊髀大叹,预言其禁烟功德必将勒之金石而入诸 名山,其高洁品格必将与同姓的林和靖一样永散 其香. 八,结语 从集首的《南风行》,到集末的《和林少穆 先生至西凉答友人送行韵四首》,华氏《踅言集》 通卷充满对鸦片之害的愤怒声讨,对入侵之敌的 切齿增恶,对抗英志士的由衷钦敬和对误国官员 的无情讥刺和对蹇险国运的沉重忧思.作为一介 并无任何名位之微卑文人,作者能对战争进程如 此关注,评骘官员态度能如此鲜明,并能将其 “叹息肠内热”之作梓行得如迅速,这完全缘于 其强烈的正义敏感与爱国情怀.这些诗作不惟对 今人认识历史真相殊有其助,即在其时亦当颇具 振聋发聩之警世意味,谓为诗史,谓为诗铎,当 属不虚.可惜该集多年来罕为人所道,不独阿英 《鸦片战争文学集》未录其本,即各代文学史着 作亦无着其只言片字.今年适逢作者逝世130周 年,笔者特撰此文为而如上之析介. [参考文献] [1]高凌文.天津县志人物艺支单行本[z】.民国十九年 (1930).金氏刻本.天津图书馆藏. [2]梅成栋.欲起竹问楼存稿[z].民国十二年(1923).天 津修志局汇刻本.天津图书馆.藏. [3]华长卿.踅言集【z】.清道光二十五年(1845).金陵刻 本.天津图书馆藏. [4]牟安世.鸦片战争[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 “WeiYanJi”:the. EarliestPoetryCollection whichRecordstheProcessoftheFirstOpiumWar MiuZhiming (TianjinAdministrativeInstituteofTradeUnions,Tianjin300170,China) Abstract:Astheearliestpoetrycollectionwhichrecordstheproceesofthefirstopiumwar,” WeiYanJi”condemnstheenemies andtheharmofopium,admirestheanti—Britishpatriots.Itisverybeneficialforrealizingth ehistoryofthefirstopiumwar. Keywords:HuaChangqing;”WeiYahJi”:thefirstopiumwar [责任编辑:文沂] ? 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