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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度青春

2017-05-19 4页 doc 9KB 1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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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度青春五度青春 一度° “其实也不算啥幸福事儿…” 这就是我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那声音很嘶哑,在这不算空旷的黑暗地儿里沉淀下来,透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沧桑。 我捂着受伤的后颈部,挣扎着坐起身来——那些家伙们仍围坐在明显已经火光黯淡的柴禾边取暖,不知又在聊些什么。 “呦,老六你醒了。” 颈部的伤扯得我太阳穴都疼,我倒吸一口气笑着骂他们:“你们又在这瞎嚷嚷啥呢。” “没啥。”二胡笑着道,“就是在这随便聊点缓和紧张气氛,不知咋的就扯到自己经历过的最幸福的事儿上了。” “二胡你还没说完呢。”胡福才边埋怨地瞅他一眼,边给我挪了个位置,“你说到...
五度青春
五度青春 一度° “其实也不算啥幸福事儿…” 这就是我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那声音很嘶哑,在这不算空旷的黑暗地儿里沉淀下来,透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沧桑。 我捂着受伤的后颈部,挣扎着坐起身来——那些家伙们仍围坐在明显已经火光黯淡的柴禾边取暖,不知又在聊些什么。 “呦,老六你醒了。” 颈部的伤扯得我太阳穴都疼,我倒吸一口气笑着骂他们:“你们又在这瞎嚷嚷啥呢。” “没啥。”二胡笑着道,“就是在这随便聊点缓和紧张气氛,不知咋的就扯到自己经历过的最幸福的事儿上了。” “二胡你还没说完呢。”胡福才边埋怨地瞅他一眼,边给我挪了个位置,“你说到那花灯节了,然后呢?” “那叫元宵节。”二胡打断他,“我那时候还小嘛,看见那些发光的东西就新奇,所以就忍不住去摸了那兔子灯,结果没想得自己穿得太寒碜,那掌灯的大概嫌我弄脏了那灯,二话没说拿起棍子就往我身上招呼,狗仗人势的家伙,都快把我的皮掀下来了。” 他说得极慢,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只听得我心下一酸。 “后来我也是豁出去了,一来是真喜欢那灯,二来也是想反正横竖都是被打个半死,干脆扯下那灯扭头就跑,狂奔了几公里才停下,停下的时候连气儿都上不来了,但我觉得值,特值。你都想不到那兔子灯在黑暗里有多亮,那光都能赶得上十五的月亮了,我就守着那灯,小心地捧它在手上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它的红眼睛就那么凝视着我,那时候我都觉得这世上没人比我更幸福了。” “后来那灯呢?” “后来啥阿,多少人把自己家人都丢那战火里了,那灯早没了……”   二度° “老六,快醒醒!” 不知道是谁在那边急促地喊我边狠狠推了我一把,那原就受伤的后颈部磕到身后山洞的岩石上,疼得我瞬间就醒了,不由得大骂刚才推我的家伙。 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的局势已经不复闲暇——班长在那忙着折腾他那把新的大盖枪,二胡在那整理战斗包,胡福才和宋学义两人不知跑哪去了,那火更是完全熄灭只留下一地灰渣。 昨天临时驻扎的山洞现在空旷得令人窒息。 “这是怎么……?” 班长没抬头,还在折腾那枪,声音却严肃得很:“指导员让咱们负责掩护那些党干部和两万多群众出去,拖得时间越长越好,最好能到中午,他们就安全了。” “咱们?”我一脸震惊地看他,“咱们五个?” 连一向爱笑的二胡这时都蹙起了眉,没看我也没接腔,但他明显心不在焉,我坐他旁边都担心他一不小心拉开引线就把我炸出洞去。 不知沉默了多久,班长似乎终于把那枪整利索了,他抬起头,那熟悉的黑眼睛里带着我读不懂的光:“对,咱们六班。”   三度° 我忘了是谁最先开的枪。 似乎每个人在战争面前都有一种本性的释放,看着那些我恨得咬牙切齿的鬼子们被地雷炸飞,听着扑面而来的热浪里夹杂着的他们临死前绝望的嘶喊时,原本的紧张到现在只剩下了镇静和酣畅。 班长带着我们从四周扫射鬼子们,再加上那些地雷,造成一种满山全是八路军的错觉,这招还真管用,看着那些鬼子们仓惶寻找敌军、一脸戒备的情我就想笑。 忘了抵挡了鬼子们的几批袭击,到了最后我已经累得连枪都端不稳,那些冲天而起的热浪似乎把我的眉毛都烧焦了。二胡却好像丝毫没有感到疲惫,硝烟散尽我只看他一双眼睛竟黑得发亮。 “老六,痛快不!”二胡边扯着嗓子对我大吼,边熟练地开着枪,他的声音穿过那些硝烟传到我耳边,带着说不出的嚣张。 我大笑,也毫不犹豫地开枪,子弹没打中我瞄准的那鬼子,倒是打中了他脚边的地雷,又掀起了阵阵热浪,几个鬼子的身体都被掀到了树杈上。 “痛快,我觉得值,特值!” 拨开眼前遮了视线的硝烟,我似乎透过昨夜二胡的回忆,看到那盏兔子灯在发光。   四度° 后来地雷消耗完了,再没了掩护我们的武器,也再没了那酣畅淋漓。 后来子弹也没了,指挥官把七队所有的子弹都留给了我们,但是这些子弹比起三千日军来说不过杯水车薪。 鬼子的炮声轰得震天响,似乎要发泄刚才被摆了一道的怨气,每一炮都带着十足的威胁,我们不得已躲到石洞里保住一命,只是那火势很快沿着树林蔓延上来,逼着我们撤离。 在班长带领下,我们撤到东山口翻过小横岭,就沿着那狭窄山道向上爬去。 但是再后来,快撤到棋盘陀顶峰时,手榴弹也近乎消耗殆尽。 “扔石头,现成的武器不用岂不便宜了鬼子们!”还是班长最先反应过来,劈手夺下二胡手里最后的手榴弹,“砸死一个算一个!” 一道并不算艰难的坎,只有我们五个人用石头作武器,用血肉作盾牌,但不知为什么鬼子们就是很久都没能爬上来。我听着二胡在我耳边肆意地笑着,他说老六啊我还想活着回去再看看那兔子灯呢,他说老六我觉得咱们这场战争打得真男人,他说我觉得咱们保护了两万人呢真够本……我边静静地听他说,边将手里能用得上的武器全拼了命地砸下去。 他们就是这样的一群人,不会让你吃惊,也不会让你失望,任何时候,你都可以大笑着说那是我一个战壕混出来的兄弟且永远都只感到自豪。 我觉得值,能和他们死在一起,特值。   五度° 我们亲眼看着班长将里最后一枚手榴弹扔进不断涌上来的日军队伍里,在那硝烟散去的刹那连人带枪从悬崖上一跃而下,没有丝毫迟疑。 他是说了些什么的,诸如中国共产党万岁,只是我的思路已被他决绝的背影所填满,再容不下一丝空隙。似乎人就是这样,到达了自己的临界点后,只一点刺激都容易崩盘。 “人牺牲了,枪也不能留给敌人!” 不知脑子里是哪根弦断了,我扭过身对二胡他们大吼,我知道我失态了,但是那些涌来的日本兵却再没给我思考对策的时间。我将那带着班长余温的新枪狠狠砸在身侧的岩石上,震得虎口生疼,那枪碎裂成两半的时候我都差点为自己叫好。 因为我没有回头的路,但至少我还有勇气向前——身体从悬崖上坠落的瞬间,我只感到凌厉的风从脸上割过,却意外地没有丝毫恐惧。 直到原本带伤的后颈部不知磕到了哪,我才在一阵眩晕中模糊了意识。   后来那村子里的人救了我,我和宋学义撑过了死亡关,活了下来。 班长摔得最惨,二胡也是,那骨子里的嚣张就这样碎在了狼牙山脚下,连同我们的革命青春一起,葬在了这片土地里。 很多时候我都会想起跳崖前的那一晚,那些算不上最幸福的经历竟就这样嵌在我们的青春里,和那些炮弹一起散尽了,和那些石块掺杂在一起,揉碎在悬崖之下。我们五个人穷苦却又刻骨的青春——恰是比在冰水之界的四度多了那么一点亮光,带着点余温的五度青春。   时过境迁,距离当时已经有六十多年,现在我终于把二胡做过的梦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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