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是怎样介入美国选举的？

俄罗斯是怎样介入美国选举的？ 作者=马西莫·卡拉布雷西 来源=《时代》 译者=尹宏毅 俄罗斯影响美国选举的企图背后隐藏着什么？美国政府**，包括总统及其国家安全问高级顾问，面临着空前的困境。从春季以来，美国的情报和执法机构发现了越来越多的证据，明俄罗斯为了发挥影响力，正在采取积极行动，其打击对象就是美国2016年的总统选举。俄罗斯不大可能能够左右实际的选举票数，因为我们的选举基础结构是权力下放的，投票所使用的机器不可以从互联网上使用。但是，几十位美国高级官员对本刊记者说，在选举的准备阶段以及选举日，他们却能够造成破坏和不稳定，从而削弱人们对选举结果的信心，及其对民主本身的信念。 围绕着一个问题的辩论已经在白宫的多次会议上进行。这就是，需要采取什么强有力的行动来应对俄罗斯的活动。如果对俄罗斯人公开点名和羞辱，并且说出情报界所了解的俄罗斯活动情况，会有助于美国人认识并谨慎应对从现在起到选举前夕可能会发生的任何破坏。美国司法部高级官员主张把俄罗斯人揪出来。国会议员们和两党的国家安全事务前官员积极响应了这一立场。 不幸的是，问题并没有那么简单。总统及与其关系最密切的几位国家安全问题顾问，对于在网络空间这个新的和缺乏治理的领域中发生对抗的危险感到担忧。他们认为，虽然美国在该领域具有强大的攻防实力，但如果对抗不断升级，就会冒很大风险。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官员警告说，我们的关键基础设施——包括电网、交通运输部门和能源网络——容易遭受先发打击。另外一些人则说，私营公司、证券交易所和媒体如果遭受袭击，可能会影响经济。情报机构高级官员甚至担心俄罗斯为进行报复揭露美国的间谍活动。虽然美国官员“十分相信”，俄罗斯是他们所说的一场施加影响的大规模活动背后的主使，但美国高级官员对本刊记者说，他们所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在法庭上站得住脚。 因此，在距离选举只有五周的当前，白宫任凭局势发展。一方面，美国执法机构都在争先恐后地揭示俄罗斯活动的程度，对抗这种活动，加强美国的选举基础结构。另一方面，俄罗斯黑客及其同伙所构成的阴暗网络正在加紧泄露盗窃的文件，以影响舆论，给人一种印象，即美国的选举是脆弱的，包括泄露从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电脑中窃取的电子邮件。国土安全部一位官员对本刊记者说，同时，联邦调查局于8月中旬就这一危险向所有50个州发出警告，这些州也提供了证据，表明其选举系统遭到了“大量的”新的入侵，对于这些入侵，联邦调查局及其在国土安全部的同事们“仍在设法查明”。 所有这一切使得唐纳德·特朗普一再使自己卷入美俄争端变得更加令人恐慌。特朗普在竞选期间曾赞扬普京。在9月26日的第一次总统辩论上，他说俄罗斯人是否策划了对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黑客活动目前尚不清楚。但是，好几位情报机构与负责国家安全的官员对本刊记者说，美国情报界“确信”，俄罗斯情报机构事实上进行了这种活动。一位知情官员对本刊记者说，特朗普在最近的一次机密情报吹风会上被告知了这一评估。特朗普在一项声明中对本刊记者说：“然而，我不会就我在情报吹风会上获得的信息发表评论。没有人明确地知道，这事实上就是俄罗斯。可能是如此，但也可能是中国，另外一个国家或个人。” 俄罗斯干扰美国选举是异乎寻常地升级一个已经令人担忧的趋势。二十多年来，俄罗斯在通过网络空间插手选举方面采取了西进战略，开始是干扰前苏联各国，然后转向北大西洋地区。奥巴马总统7月26日对全国广播公司新闻台记者说：“他们定期地试图影响欧洲的选举。”由于起码从4月份以来，俄罗斯就在美国建立滩头阵地，所以官员们担心，在总统竞选的最后几周，俄罗斯的网络能力可能会被用来干涉选民注册、选举系统以及媒体，从而造成混乱。这种混乱可能会不仅给下任总统，而且给民主进程投下阴影。 由于奥巴马决定不把俄罗斯的间谍活动公之于众，所以教育美国人，使之了解这种情况的工作迄今为止留给了国会议员和国家安全问题专家。9月22日，参众两院情报委员会中的高级民主党人、加利福尼亚州参议员范士丹和众议员亚当·希夫发表了一项非常直白的声明。他们说：“根据我们所获得的情况介绍，我们得出的结论是，俄罗斯情报机构正在做出认真和协调一致的努力，以影响美国选举。最起码，这种努力旨在在我们选举的安全问题上散布怀疑情绪。”他们还说，关于让俄罗斯情报机构进行影响选举活动的命令可能不仅来自政府的最高层。“我们呼吁普京总统立即下令停止这种活动。”这项声明虽然没有得到行政当局的公开认可，但却在中情局获得通过。 为了搞清普京为什么想要削弱美国选举的合法性，在美国漫长而丑陋的总统竞选中退后一步冷静思索，记住我们首先是为了什么进行选举是有益的。选举是我们的民主中权威的最终来源。由于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几十年来一致同意，传播民主对所有人都是有利的，所以美国在世界各地一直推行自由和公平的选举。许多国家都欣然接受民主选举：巴尔干地区的农民穿上周日盛装参加投票，阿富汗身穿罩袍的妇女冒着恐怖袭击的危险排队数小时进行投票。 无怪乎，前苏联各国的半专制主义的统治者、中国当今的**人和中东地区带有中世纪色彩的神权政治家等许多人都认为，美国有时咄咄逼人的有关自由民主制度的好处的布道是对他们自己维护权威的直接威胁。普京尤其感到不快，指责美国，尤其是前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干涉2012年的俄罗斯总统选举。他公开质疑美国以往的总统选举的合法性，于6月17日在谈到美国的选举团时说：“你把那叫做民主吗？”专家们说，现在，普京正在将其反美活动扩大到网络空间。“众击”是对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黑客事件进行分析的网络安全公司。其创始人之一兼首席技术官德米特里·阿尔佩罗维奇说：“这件事（俄罗斯影响美国选举的活动）超过使某个候选人当选的任何企图，关系到使自由与公平选举的整个思想丧失信誉的问题。” 若论深谙这一点，则非亚利桑那州州务卿米歇尔·里根莫属。6月份的一天，她在菲尼克斯的自家后院里接到自己的办公室主任打来的电话。主任问道：“你有空吗？”联邦调查局一直在监视所谓的暗网，即犯罪分子用来买卖毒品、恋童癖和盗用身份的暗藏网站所构成的网络的一个角落。被集体称为“花式熊”的一群黑客——美国政府认为，该群体受俄罗斯军事情报机构克制——正试图兜售属于亚利桑那州一个县选举负责人办公室中某人的用户名和密码。该办公室掌握着将近400万人的个人数据。李根回忆说：“我的第一反应是，哎呀，这像是大家闻所未闻的坏事。” 里根和联邦调查局急忙去弄清，俄罗斯人是如何闯入亚利桑那州政府电脑系统的，以及需要采取什么来确保其安全。原来，人口为5.4万的农村地区的希拉县的一位选举负责人打开了自己台式电脑上的一个含有恶意软件的Word文档。幸运的是，虽然“花式熊”渗透到一个当地电脑系统之中，但它并没有成功闯入全州范围的选举注册数据库。而另外一些系统却没有这么幸运。“花式熊”的电子指纹被发现留在了闯入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电脑的黑客活动之中。在伊利诺伊州，联邦政府工作人员发现，7月中旬，“花式熊”从该州的选举注册系统中盗取了8.5万名选民的记录。7月晚些时候，民主党国会竞选委员会透露，它也遭到“花式熊”的黑客闯入。 由于现在另外一些州纷纷报告来历不明的入侵事件，所以美国政府想要让公众放心，计票结果本身是安全的。国土安全部部长约翰逊9月16日说：“我们对我们的选举系统总体的完整性抱有信心。它具有多样性，受地方政府控制，其中嵌入了种种制约与均衡机制。”美国9000多个投票站中的每一个都使用不与互联网连通的机器，选区是独立地统计和报告投票结果的，大多数选区也拥有纸质或电子备份，以防万一需要重新计票。 美国行政当局也有一个信息要传递给俄罗斯。情报机构和其他政府官员对本刊记者说，美国私下警告说，任何左右选举结果的企图都是不容接受的。国务卿约翰·克里7月27日在老挝将这一信息传递给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一位白宫官员对本刊记者说，在9月6日二十国集团会议的间歇期间与普京的90分钟会晤时，奥巴马把普京拉到一边，单独地讨论了网络问题，当时没有任何助手在场。在晚些时候的记者招待会上，总统呼吁所有各方在使用网络武器问题上采取克制态度，并就美国的网络实力问题发出了暗中的威胁。奥巴马说： “坦率地说，我们在攻防两方面的实力都超过任何国家。” 十分贴切的是，普京针对对手动用施加影响的行动的历史是从他自己开始的。1999年当他在克里姆林宫行列中迅速崛起时，其主要对手之一、总检察长尤里·斯库拉托夫在一个酒店房间里与两名妇女发生性关系时被偷录。斯库拉托夫后来宣称，此事是普京搞的间谍活动，通常被称为“美人计”。普京是苏联时代的克格勃特工出身，领导了该国的情报机构。他在电视上否认自己是此案的幕后主使，但却说，他的特工人员证实，这一清晰视频的男子就是斯库拉托夫。普京接着与次年赢得总统职位。而他的竞选对手斯库拉托夫却只获得了民众选票的不到1%。 于此后十年中互联网的发展，俄罗斯人采用了网络武器作为进行政治干扰的标准工具。其围绕着一场选举传播混乱的策略最为明显的地方就是乌克兰。在2014年5月25日乌克兰总统选举前三天，**选举委员会的电脑系统黑屏了。信息安全网络公司曾经受雇来保护该系统。其老总维克多·若拉说：“服务器无法开机。与当地选举主管机构的联系被切断。毫不夸张地讲，一切东西都失灵了。” 由于若拉及其团队成功地赶在投票前恢复了电脑系统，所以他们确信，这场黑客活动背后的组织是俄罗斯安全部门的一个外围组织。造成系统崩溃的恶意软件在市场上找不到的，是从零开始研发的。袭击的影响为俄罗斯的战略目标提供了支持。这一目标就是破坏乌克兰选举的合法性。若拉说，黑客们本来能够操纵选举结果，但“其主要目标是破坏系统本身，毁掉数据，在选举开始前使硬盘驱动器上的文件荡然无存。”此外，这场袭击看来是与俄罗斯国家的宣传相互协调的。若拉及其团队制止了该组织后来在选举委员会的网站上发布虚假的选举结果的企图。这一企图假如得逞，本来会显示出一名极右派好战分子在选举中领先。但是无论如何，在俄罗斯主要的国营新闻网络上，在选举仍在进行的时候，还是出现了这一虚假网页的截图。 俄罗斯还在由于俄罗斯入侵乌克兰而对其实行制裁措施的美国主要盟国的选举中搅混水。俄罗斯的许多网络活动都使民粹主义的、反移民的政党得到好处。这些政党反对西欧各国团结起来面对俄罗斯日益加强的侵略行径。8月份，一场鱼叉式网络钓鱼电子邮件攻击瞄准了德国政党负责人，包括总理默克尔的基民党的一些成员。据德国网络防御最高级官员阿恩·舍恩博姆说，这些电子邮件所含的恶意软件具有“花式熊”的痕迹。他于9月9日警告说，这场袭击可能是企图操纵明年的议会选举。默克尔此前下令德国情报机构调查俄罗斯宣传一名俄罗斯女孩在德国被移民**的虚假报道——这一报道已经促使右翼反对党“德国选择党”崛起。该党9月份在这位总理自己的选区中的一场地区投票中击败了其所属的基民党。、 再往西，在法国，与克里姆林宫关系密切的一家俄罗斯银行2014年11月借给了勒庞的极右翼政党大约900万欧元，帮助其筹备一年后的地区选举。该党在这些选举中获得了有史以来的最佳结果。俄罗斯还尝试了一种更为微妙的信息作战，旨在刺激人们反对移民和对国家安全问题的恐惧。这种情绪促使勒庞崛起。2015年4月，法国广播公司“法国电视国际五台”的节目遭到了来历不明的黑客破坏。在18个小时里，该频道的网站仅仅传播了伊斯兰国组织标志性的黑色旗帜的图像。据伦敦《星期日泰晤士报》9月25日的一篇文章和美国官员说，法国情报机构官员和英国信号情报机构“GCHQ”发现，这场黑客活动的幕后主使不是伊斯兰国组织，实际上是“花式熊”。 英国也沦为打击目标。《泰晤士报》的这篇文章引述了按照英国法律任命的独立监督机构戴维·安德森机构的话说，GCHQ曾经阻止了俄罗斯破坏英国2015年5月7日大选的企图。《泰晤士报》称，“花式熊”打算把政府服务器和主要的电视广播台列为袭击目标。但并非所有电视台都遭到了袭击。2014年秋季，克里姆林宫经费支持的亲莫斯科的RT网络在英国针对英国观众建立了一个24小时广播的新闻网。俄罗斯问题专家们说，其所传递的信息就是，西方民主并非那么火爆。欧洲右翼问题专家兼美国印第安纳大学客座教授彼得·克雷科说：“这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信息：没有人讲民主。” 最为悲观的克里姆林宫问题观察家担心，普京在左右开弓进行心理操纵和网络战方面将会走多远。他们把俄罗斯在选举中搅混水的模式与普京最近积极接受所谓的格拉西莫夫学说——应对军事冲突的、以俄罗斯总参谋长瓦列里·格拉西莫夫的名字命名的一种非传统对策——的做法联系起来。该学说严重倚赖网络战和施加影响的行动。在现已著名的2013年宣言中，格拉西莫夫宣称：“不出几个月，甚至几天，一个非常兴旺的国家就可能被转变成激烈武装冲突的角斗场，”通过“把政治、经济、信息和人道主义等非军事措施应用于与人民的抗议潜能之间的协调中”。 2014年，普京就是这样挑起了乌克兰东部的一场分离主义叛乱。但为了撰写这篇报道采访的现任和从前的情报与国家安全机构高级官员一致认为，普京从插手西欧和美国的选举中捞到的好处主要是这种做法使他在应对国内的政治和外交挑战方面获得优势。一位美国高级情报官员说：“从长远来看，如果人们开始质疑我们选举制度的完整性，这可能就有利于俄罗斯。但我更加强烈地认为，事情同样关系到国内选民和普京所面对的公众。”欧洲和美国越乱越好。 普京并没有显示出罢手的迹象，甚至在这种插手被发现时也是如此。4月份，美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怀疑，它遭到了黑客入侵，于是请来了网络司法鉴定公司“众击”。该公司是阿尔佩罗维奇2011年与他人合办的，雇用了一些前政府网络安全专家。“众击”熟悉“花式熊”：它曾经在加拿大、日本和前苏联加盟共和国格鲁吉亚发现该组织的黑客活动。它依据俄罗斯人独特的网络交易手法，包括其恶意软件中的非公开代码、其设在世界各地的服务器构成的组织基础机构及其用来在其所渗透的电脑系统中移动和隐藏的方法识别出该组织。在检查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电脑之后，阿尔佩罗维奇得出结论：这场黑客入侵的确是俄罗斯人所为。阿尔佩罗维奇说，虽然“众击”通常为其调查结果保密，但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对该公司说，它对于俄罗斯人试图干涉我们的政治系统感到愤慨，委员会“希望我们站出来说话”。 民主党全国委员会遭到入侵的消息6月份披露之后12小时，一名坚称自己是罗马尼亚人、网名为“古奇佛2.0”的黑客在网上冒出，试图使人们不再相信，“众击”组织归属于俄罗斯军事情报机构。他开始在博客帖子和推特网站上泄露入侵民主党全国委员会获得的信息，但他所宣称的身份难以令人相信。例如，当记者在网上与他联系时，他用罗马尼亚语做出的回答错误百出。美国政府官员私下证实，他们认为，上述黑客入侵的幕后主使就是“花式熊”和俄罗斯军事情报机构。 随着美国大选临近，情报泄露的速度加快了，因而表明存在着各种参与者构成的一个暗藏的网络。差不多就在民主党全国委员会遭到黑客入侵时，一个叫做“DCleaks.net”的网站由自称为“黑客”的一个组织建立。到6月份，该组织开始发布通过黑客入侵盗取的文件，包括北约和驻欧洲美军前司令、退役陆军上将菲利普·布里德拉夫的电子邮件，这些邮件向前国务卿科林·鲍威尔询问如何说服奥巴马更有力地反对俄罗斯插手乌克兰事务。 起初，没有任何证据表明，“DCleaks”和俄罗斯黑客之间有联系，即使是现在，也尚不清楚谁是该网站的幕后操纵者。然而6月底，“古奇佛2.0”与“确凿证据”网站联系，向其提供了“DCleaks”准备公布的入侵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网站盗取的材料的一个链接。最近几周，“DCleaks”公布了属于鲍威尔新的电子邮件。这些邮件包括有损于希拉里的言论，尽管他的电子邮件的整体要点是支持希拉里的。最近，该网站公布了据说是米歇尔·奥巴马的护照复印件。 这些泄漏的信息往往要比旨在对抗俄罗斯的信息披露更为有利于孤立主义政策。有关布里德拉夫的信息泄漏表明，做出了令人尴尬的失败努力，为的是在美国主导下反击俄罗斯在乌克兰采取的行动。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文件通过来历不详的渠道落入维基解密网站之手。在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前夕削弱了普京的宿敌希拉里的地位。“DCleaks”宣称，它能够获得美国第一夫人的护照，表明美国在恐怖主义面前的脆弱性。 普京尽可能地保持否认立场。9月2日，有彭博电视台记者问，俄罗斯是否是入侵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网站的黑客活动的幕后主使，普京说：“我对此一无所知。”但他看来很赞赏“花式熊”的工作成果，即使不是为此感到骄傲。“他们如同高档珠宝商一样工作，如此细腻，因而能够把自己的或者别人的踪迹恰恰留在适当的地点和时间，以掩盖他们的作案，使之看上去很像来自别处、某个别国的某些其他黑客所为。” 事实上，对美国总统选举做手脚可能非得需要一名真正的珠宝大盗，或者他们所构成的一支大军不可。肯尼索州立大学选举系统中心的执行主任梅尔·金说，由于美国的投票用机器没有与互联网连接，而是由成千上万的独立选区所控制，所以它们基本上是安全的，没有受到敌手干扰的影响。联邦调查局推出了弥补州政府电脑的已知漏洞的补丁，并提供了安全扫描。小布什总统的国土安全部部长迈克尔·切尔托夫说，美国的网络与反间谍力量将会进行调查，“以查明是否有什么东西来自海外，甚至来自国内，显得很像企图把选举办公室列为入侵目标。”联邦调查局已经开始正式调查上述一系列黑客入侵事件。 但是，随着大选迅速临近，政府内外的一些专家说，行政当局在公布俄罗斯影响美国大选的活动并向美国人解释这一问题方面行动过于迟缓。一个由包括切尔托夫等人在内的前国家安全官员组成的两党组织7月份呼吁奥巴马对入侵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网站的肇事者进行点名。阿尔佩罗维奇说，美国误解了网络空间中的战场。他说：“美国政府二十年来专注于如何在网络空间中实现动能效应，如何制造他们所说的网络炸弹，因为这是我们所**惯的。但俄罗斯人认识到，该领域中的真正威力存在于施加影响的行动、心理战以及改变人们对实际正在发生的事情的看法方面。” 今年夏季的很长时间，特朗普都使怀疑美国选举制度的可靠性成为其竞选活动的突出特征。特朗普8月1日在俄亥俄州说：“我担心这次选举会被操纵。我必须保持诚实态度。”特朗普的支持者被告知，这场竞选活动将会“制止搞歪门邪道的希拉里操纵此次选举”。 在第一次总统候选人辩论上，当被问及他们是否支持投票结果时，两位候选人都表示会予以支持。但特朗普却拥有反其道而行之的记录。2012年，当选举那天晚上结果宣布时，他错误地发推文说，共和党候选人赢得了民众选举，并敦促人们起来反对。特朗普的推文说：“作弊的选举团使我们国家成为笑柄。世人正在嘲笑我们。选票的增加就等于失败……革命吧！这次选举是个大骗局和大笑话。我们不是民主国家！” 希拉里曾说，普京试图使特朗普当选。没有表明这一点的任何证据。特朗普与俄罗斯的确有一些联系。特朗普的前竞选经理在乌克兰发生亲西方的起义之前曾经在那里为普京的代理人效力。而且特朗普、其家人及其外交政策顾问也在俄罗斯做了数以千万美元计的生意。确切的数额不清楚。特朗普也不肯披露其俄罗斯商业伙伴的详细信息。 这些联系甚至使坚定不移的共和党人感到担忧。切尔托夫领导了参院对有关克林顿夫妇90年代中期秘密的阿肯色州土地交易的白水公司案件的调查，一直对这位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持批评态度。但他对特朗普有关选举被操纵的言论感到震惊。切尔托夫说：“这种谈论选举被操纵的事情很危险。” 在亚利桑那州当地，共和党人米歇尔·里根一直努力确保选举的安全。她在获悉“花式熊”的黑客活动之后使全州的选民数据库离线达10天，以确保系统安全。在与联邦调查局和她自己的网络安全小组的交谈中，她学会了SQL注入和双因子身份验证等短语。她现在说：“是的，我们相信我们是安全的。” 这并不意味着她不担心俄罗斯企图破坏此次选举的可信度。她说：“我们知道，外面世界有这些很坏的人插手，他们来自其他国家，企图吓坏我们。这件事并非涉及窃取信息或者更改信息。我相信全部话题都需要转变到此事对美国选民信心的实际影响问题上。”在如何应对普京的企图问题上，她是否有信息要传递给美国人？“我们的任务是设法鼓励人们参与，与政府保持联系，走出家门投票。” 经济观察报书评 eeobook 阅读有难度的文章，每天成长一点点 合作及投稿邮箱：e***@sina.com 长按识别二维码 纸城。有趣，但不低俗；严肃，却不正襟危坐。这里有一些拒绝无病**的文艺生活，一捧拿得起放不下的审美趣味，或者再加一点无伤大雅的吃喝玩乐。欢迎入住纸城，让我们轻盈、透明地生活在别处。 长按二维码可识别关注paper-c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