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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

2017-05-25 3页 doc 8KB 1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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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老人 一 中午放学,总要经过这个古老小镇的菜市场。中午放学一般都在十二点十分,菜市场上除了那些固定的菜贩外,隔三差五才来卖一次菜的农人,大多都担着空空的箩筐或是背着空空的背篼回家了。这时候的菜市场往往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远古的战争似的,一片狼藉。因此,大多时候我都是流星赶月,行色匆匆地经过。­ 不经意间,眼帘映入一位卖菜的老人。­ 老人的菜还没有卖完:右边摆着两把青绿的大葱,左边散乱着一些青嫩的豌豆芽。老人盘坐在只垫着一只“蛇皮口袋”(方言,化肥、大米、麦糠等的外包装袋,状如蛇皮)的地下。头上戴着一只老式的显然已经残破的帽子,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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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 一 中午放学,总要经过这个古老小镇的菜市场。中午放学一般都在十二点十分,菜市场上除了那些固定的菜贩外,隔三差五才来卖一次菜的农人,大多都担着空空的箩筐或是背着空空的背篼回家了。这时候的菜市场往往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远古的战争似的,一片狼藉。因此,大多时候我都是流星赶月,行色匆匆地经过。­ 不经意间,眼帘映入一位卖菜的老人。­ 老人的菜还没有卖完:右边摆着两把青绿的大葱,左边散乱着一些青嫩的豌豆芽。老人盘坐在只垫着一只“蛇皮口袋”(方言,化肥、大米、麦糠等的外包装袋,状如蛇皮)的地下。头上戴着一只老式的显然已经残破的帽子,胡须白如冬雪,脸上布满了高高低低的沟壑。老人平视的眼神里像是充满了渴望,又像是有一些无奈……­ 我故意放慢了脚步,想多停留一会儿。可是无情的时间却在耳边不停地催促,于是只好快步离开。­ 二 吃饭的时候,脑海中总是浮现老人的身影,思绪也跟着飘浮起来。越过漫漫黑夜,穿过霜冷长河,回到了儿时那天不见亮的早晨。­ 为了占得菜市场上的一席之地,公鸡尚未打鸣,天上或还有几点寒星,就不得不出发了。母亲背着一背篼满满实实的新鲜蔬菜,艰难地走在前面。而我一只手拎着电筒,另一只手抱着母亲的外套,紧紧跟着母亲的脚步。虽然只是一只电筒和一件外套,可是要走那么远的路,对于身高才齐母亲腰身的我,显然还是有困难的。穿行在晨雾笼罩、四下漆黑的羊肠小道上,我半步也不敢稍离母亲,步步紧跟,步步维艰。母亲更是显得踉跄。­ 走尽这段羊肠小道后,路便渐渐宽广起来了。尘土飞扬的雾里,灯火也渐渐地增多,这里一点,那里一点,如繁星都落到地上来了,真是一道晨夜独有的盛景。冬日的晨夜,有些寒冷,直觉耳根子已被寒风寒气冻得发红了,可是谁又不是满头大汗,汗流浃背呢?这庞大的队伍,活像是朝圣的长龙,只是谁都知道这不是为了朝拜释迦牟尼,也不是为了朝拜耶稣,只是为了朝拜生活,艰难的生活。­ 在这庞大的队伍里,当然不乏像这样的老人。他们往往要比我们出发得早一些,也要走得艰难一些。初时,他们的灯火在我们前面许多,隔了很长一段路程。然而,不久我们便追上他们了。我们的灯火与他们的灯火交映在了一起,不分彼此。昏暗的灯光下,我隐约地看见他们弯弯的脊背上也驮着一背篼满满实实的蔬菜,我想决不亚于母亲那一背篼吧。汗水在他们的脸上直冒,填满了他们脸上的沟壑,汩汩而流。再一会儿,他们的灯火便远远散落在我们后面了。在浓雾中越来越淡,越来越小,像是在步步后退。可是谁都知道他们并没有后退。我想,这条队伍里的成员,无论或前或后,或快或慢,都是这样马不停蹄、星夜兼程的吧。­ 回头看着母亲脸上不曾间歇的汗水,听着母亲沉重地脚步,心中不禁一疼:有一天母亲会不会也将和那些老人一样呢?­ 三­ 午饭过后,再次经过菜市场时,老人依旧盘坐在那只“蛇皮口袋”上,右边还是那两把青绿的大葱,左边依然是那些散乱而鲜嫩的豌豆芽,显然是不曾有人问津。­ 老人点了一只“叶子烟”(方言,烟草裹制而成的烟卷儿),插在用竹子做成的烟斗里,深深一吸,缓缓一吐,青烟在呼啸横行的寒风中,缕缕飘散。些许烟雾盘旋在老人的头顶,老人显得宁静而又安详。只是略显孤独的眼中,依旧吐露着一丝渴望和些许无奈。­ 十二点四十五分,是班上点名的时间。看看手机已是十二点三十六分了,还有一大段路要走,遂半步也不敢再耽搁,只好加紧赶路。­ 可是老人瘦削的身影和略显渴望与无奈的眼神却不曾被我急去的脚步踏散。心中的浪潮也不曾停歇过浪冲云霄般的翻腾:­ 老人会不会在半个小时都还无人问津后,把青绿鲜嫩的大葱和豌豆芽放在秤盘里,用手拎者,而背上背着显然比他胖了许多的背篼。然后沿着古旧阴暗的街道,用乞求般的言语,让吃过午饭在门口织着毛衣或是逗着小狗的妇女,买下这还尚青绿鲜嫩的大葱和豌豆芽呢?­ 这时,悠闲的妇女又会不会装出一副救世主或是慈善家的模样,像是给了老人多大恩惠似的,用低廉的价格接过老人秤盘中那青绿鲜嫩的大葱或是豌豆芽呢?­ 菜卖完了,接下来该回家了。我想这样的老人是舍不得花上一块五角或是两块钱去搭乘公共汽车的。在把称收进略显空广的背篼之后,便会一步一步朝着或许还有些许温暖的家,艰难挪动。一路上,或许会扬着秤杆击打背篼的哐啷声,或许还会飘着几缕淡淡的青烟……­ 家中的碗柜里又会不会只盛放着一碗星夜熬熟的已冰冷的稀粥?老人又会匆匆地喝下,然后扛一把锄头,一头往地里赶去么?­ 四 不知从哪间房舍的门缝里,飘出一段《二泉映月》的旋律,低沉而婉转,我的心为之一动。同样是古旧阴暗的街道,不一样的是:眼盲的阿丙相依的是一把悲情的二胡,瘦削老人相偎的却是一把艰辛的秤。­ 再次听到已经听过百次不止的二胡曲,不知为何,今天的心情要比以往听此曲时更沉重,更不是滋味。脑海中突然闪出一点荒谬的念头:会不会有一天,那长长的朝圣队伍、晨夜中的点点星火和瘦削老人的身影一同消失?­ 不知不觉,已到了教室门口,才发觉眼角有些湿润。怕被人看见,于是赶紧拭去。­ 推门进去,习惯性地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还是迟到了。­ 二零零九年十二月十八日午后于石桥中学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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