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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

2017-05-28 3页 doc 9KB 1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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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买卖 这几天恋上了床。我说过,今年重庆的冬天来得气势汹汹,空气都是在冰箱里冷冻过的,扎着怪疼。无奈,天下学生最离不得的便是作业,那种明明给予了痛苦却还不能不抱着啃的东西。腿伸出被窝,冷啊,与西伯利亚来的风来了个亲密接触,它便赖着不走了。想要在床上作业,手却不听使唤,写出的字像毛毛虫在纸上蠕动一般。幸得我同楼的隔壁的寝室的初中同学的室友的真传,这世上竟有一种东西,可以放在床上,可以当桌子写,可以让字还很端正。——果然,尖端科技我们落了一大截,但在投机取巧方面,有千千万万的中国制造————不过,也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从小路过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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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 这几天恋上了床。我说过,今年重庆的冬天来得气势汹汹,空气都是在冰箱里冷冻过的,扎着怪疼。无奈,天下学生最离不得的便是作业,那种明明给予了痛苦却还不能不抱着啃的东西。腿伸出被窝,冷啊,与西伯利亚来的风来了个亲密接触,它便赖着不走了。想要在床上作业,手却不听使唤,写出的字像毛毛虫在纸上蠕动一般。幸得我同楼的隔壁的寝室的初中同学的室友的真传,这世上竟有一种东西,可以放在床上,可以当桌子写,可以让字还很端正。——果然,尖端科技我们落了一大截,但在投机取巧方面,有千千万万的中国制造————不过,也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从小路过去,就遇见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虽不至于像隐居在神龙架的野人,调查班子一帮一帮的赶过去,却依然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但横扫过去,发现这个夹缝中的生命还是相当不易。店面很小,跳跃着的黄光在雾中散射,像极了姑娘脸上的胭脂,远远望去,小店轮廓竟渐渐消隐,直到完全磨灭,仅剩下一小团昏黄浮在其中,若无所依。 推开了门,一个妇人正坐在草黄色圆垫凳子上,半躺着,棕红色的大衣像发过酵似的,圆鼓鼓的,好像随时可以爆炸。妇人双眼眯着,手上是一大团毛绒绒的鲜绿线球,织毛衣吧。——手掌的骨节处像隆起的小山包,红红的。前面是一台大约24寸的黑白旧彩电,电视声很大,尤其是在这面积不算宽的店铺,原声和回声混在了一起。屏幕上正放着《情深深雨蒙蒙》的桥段,隐隐约约听到谁叫着“依萍”,却被扭曲的使面部揉成了一团,甚至分不得是男是女。旁边放着一个白瓷茶杯,空的。只有极少的几瓣茶叶牢牢地粘在了杯底,褪去了墨绿和柔软,浸泡在一圈暗黄的水垢中。 “这个……有没有小桌子?”我战战兢兢地抛出了这句话。——我不是那种很愿意同陌生人说话的人。没有回答。我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于是鼓足气提高了8个调,决心盖住电视声音。“有没有小桌子买啊?”还是没有人回答。我转过头,妇人还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我心头一紧,立马手足无措,左右环视了一圈,各色各式的笔记本安安静静的躺在隔台上,最上面的一本画的是一架荷兰风车,在铺满的灰尘之下,略显得陈旧。如此宏伟的车翼,竟卷不走那如轻烟的尘埃。“依萍!不要走!”很奇怪,那电视机的画面依然是搅成一团,但蹦出的声音还是清晰而洪亮的。——有的东西只能听听,而不能看。就像从背影看是纤柔婀娜的水乡女子,不惹尘埃,有千种风情。却往往能突然回头,在犹抱琵琶半遮面中,缓缓露出真容。我想无论你刚才臆想的多么痴心,也恐怕荡然无存,只剩恶心了吧。 正想着,那妇人便慢慢地站了起来,像一条冬眠过后渐渐苏醒的蛇,蜷缩的身体舒展开了。直到此时,我才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身材很高,人也显胖,而又偏偏穿着松松垮垮的大衣。双眼是“八”字状,虽然睁开了,还是只能勉强从缝中蹦出几缕光,带着硬度和厚度,没有温度。 我所遇见的店主不过两类。一类是口若悬河,眉飞色舞,blablabla……能用口水淹死你的。笑得还花枝招展,脸都可以拧出水来,不过卖给你的东西也大大的有水;另一类是不动声色的,却在你进入的那一秒,警惕的盯着你,走一路,他便跟一路,让你浑身不自在。我想,即便产品再高的质量,下一次也不想踏进这个店了——我妈说,不叫的狗才会咬人。 这位妇人不同于前两类,她缓缓向我走来,一时间我竟感到是倾泻而下的河流,随时都可以将我淹没一般的恐惧,她在一堆摆放得零乱的文具前驻足了,用手指了指。“自己选吧!”扔下一句,又转过身,继续她的小睡去了。整个过程中,我始终没能看清她的情。 这下我却犯难了。这么高的“小山坡”让我如何去拿呢?自上而下的文具盒、作业本、包装纸、礼品盒以及被压在最下面的小桌子,每一层似是紧紧相依,但每一层都像小时候用麻将堆的金字塔,取下任何一块,整座塔都会摇摇欲坠,猝不及防而一轰就倒。我有些不大情愿地往夫人的方向瞅了瞅,“那个……”突然,一个走得很急的年轻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闯了进来。“喂——”不忘大声叫着。让我本来细得像蜘蛛丝的声音一下子就断了,自己却没听到。 年轻人穿着蓝白相间的高领毛衣,领口还有一些墨蓝色的细绒。留着细密的小胡渣,头发很短。黝黑黝黑,不过全部都立了起来。“喂——”“什么事,慌着哩。”妇人还是慢悠悠地说。“给点钱,有用。”妇人显然被激怒了,猛的站了起来,指着年轻人的鼻子,吼道:“钱,又是钱!昨天还给了你两百块,又用完了?一天人影都没有,钱用光了才想到你妈!”她可能用力过猛,气血急速上涌,刚说完话,就轻喘着。“要钱?没有!”声音突然就沙哑了,还带着重重的咳痰声。 我不知道年轻人是否和我一样被骇到。什么运气,买点儿东西也撞上家庭纷争。年轻人终于把气息调整过了,嘴角微微上扬,一张脸像翻书似的,刚才还寒风凛冽,转眼间又带你回春暖花开。我仿佛已看到他眉眼间被重组和雕刻了的笑容了。只见他轻轻地搂着妇人的肩,弓着腰,似乎要融进尘埃里去了。“别火呀!妈,注意身体,你是我妈呀!”“我发誓,明天就去找工作,今天不过是想请我那些兄弟伙吃点儿饭……”一字一顿,恳恳切切,好像要把那颗心都掏出来给人看,孝敬之情溢于言表。 无心观赏闹剧,只有自己动手了。我双手紧紧握住下方的小桌子,艰难的往外拽。我只想早点儿买完了走了。这样的小店是可以将人牢牢锁住的囚笼,即便是灯火通明,也依然照不亮出路。我紧咬牙关,使出吃奶的劲儿。“哟——”“咚——”一丈高的“小山坡”轰然倒塌,夷为平地。一时间烽烟四起。“乒乒乓乓”不绝于耳。让我竟有置身于战场的感觉。妇人过来了,神情有些恍惚,他儿子已经走了,眼神空洞的像一潭死水。见她没有说什么,我慌忙指着死死抱住的小桌子,问:“就它了,多少钱?” 直到此时,她才回过神来。“三十。”声音还是如在砂纸上磨过的一般,粗的不像话。“三十?”心漏了一拍。没再多问,我掏出一张一百块,妇人借着光看了看,用长指甲弹了弹,发出清脆的声音才敢把它放在荷包里。 “再见!”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说。咧开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妇人被我突如其来的笑,愣住了。呆呆的,一动不动。正巧,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半百老头儿,颤巍巍的走进了门。“娘们儿”。然后直接给夫人就是一拳…… “一张桌子要多少?”“那个呀?便宜。15块”。“哦。”想起今早和某同学的谈话,我的笑容,竟一时忘了褪去,越发显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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