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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花谢了

2017-05-28 5页 doc 10KB 2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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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花谢了栀子花谢了 九月,乡村一所小学。   新生入学那天,全校挤满了前来报到的家长和孩子,所谓报道,不过是报一下名字,和老师说几句话而已,并没有城市里学校繁琐的分班——当然,前来报到的不过二三十个孩子,其余的都是家长,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姑姑伯伯的到了一大片,毕竟,新生报到是一件非同寻常的大事。   女教师五十多岁,慈善可亲,对每一个孩子都极有耐心。“叫啥名字?”“铁蛋!”“姓啥?”“齐,齐国那齐!”“多大了?”“九岁?”“想上学不?”“想!” “好,下一个,叫啥?”……这一程序要孩子自己完成,家长只能成群结队地到旁边静候。   只剩下...
栀子花谢了
栀子花谢了 九月,乡村一所小学。   新生入学那天,全校挤满了前来报到的家长和孩子,所谓报道,不过是报一下名字,和老师说几句话而已,并没有城市里学校繁琐的分班——当然,前来报到的不过二三十个孩子,其余的都是家长,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姑姑伯伯的到了一大片,毕竟,新生报到是一件非同寻常的大事。   女教师五十多岁,慈善可亲,对每一个孩子都极有耐心。“叫啥名字?”“铁蛋!”“姓啥?”“齐,齐国那齐!”“多大了?”“九岁?”“想上学不?”“想!” “好,下一个,叫啥?”……这一程序要孩子自己完成,家长只能成群结队地到旁边静候。   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女孩子,女教师觉出教室里安静了不少,像是这家倒没来多少人,她没时间抬头,匆匆赶写手绘的花名册,问:“叫啥名?”“我叫白栀。”顶标准的普通话,在这偏僻的乡村里,连讲课用的都是乡土话,几乎没有人在用文化味很浓的普通话了。“……多大?”女教师尽力学着普通话,三十多年没用了,学起普通话来就像三十多年前学着方言一样,舌头好像刻意与自己过不去。“我七岁。”依旧是不带矫饰的普通话,那样干净。“是这地儿的人吗?”“……不是。”女孩犹豫了一会,轻声回答。“好了,祝你学业有成,叫你家长去那边把学费交了。”教室里异样安静,良久“……老师,我自己来的。”女教师这才抬起头看看这位女孩子——白净的脸、淡粉的唇、沉郁的双眸,皓白的齿,显得竟那份苍白,那份脆弱。“好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丫头!”女教师心蓦地,颤了一下。“带学费了没?”“我带了。”依旧是那种清淡的普通话,但这次,声音小得近乎沉默。“好了,你去那边交了吧!”“嗯!”看着女孩子的背影,女教师蓦地想起一个人。   上课的日子,孩子们两个一团、三个一伙地坐在一起,操着浓重的乡土话,高声交谈,见女教师进来,闭上了嘴,都不做声的看着。女教师满面严肃,逐个审视着,孩子们大都灰头土脸,花布衫上或多或少的打着补丁,鞋也是粗制的布鞋,不少还露着脚趾。与之形成反差的是角落里的女孩,女教师记住了她的名字,白栀。她一脸的落寞,恬雅地立在角落里,冲女教师微微一笑。她的白衣白裙使那落寞更为深湛,及膝的白袜和干净的小白凉鞋使她与那人群格格不入。“是个富人家的丫头!”女教师并未多想,便说:“好了孩子们,把桌椅摆好,我们开始上课!”于是一阵手忙脚乱,教室略有了正经教室的样子,女教师便开始按照花名册分座位,分到那个说普通话的女孩,白栀时,女教师犹豫了一下,将她安排到了第二排的正中——绝妙的好座位。   分完了座位,女教师开始上课——乡村的小学校,是不发书的,孩子们必须自己准备纸张,自己装订,记笔记,就连最便宜的草本,大多数家庭也是买不起的,他们只好用挂历纸、包装纸做成本子,在上面记笔记。孩子们的背包也多是布包,各色都有,一看就是用碎布块儿缝的。女教师挨个扫视着,孩子们的装束大多相同:花花绿绿的衣裳、背包,参差不齐的本子,刚买回来还很新的六分钱一支的铅笔——这已是少有的奢侈品。唯独那个女孩,第二排正中的女孩,那么的特立独行:白色的皮质双肩背包、白色自动铅笔、与书包配套的白色笔袋……一切的一切都那样不同,那样扎眼。她记笔记的本子,不是挂历纸装订、不是小铺子上的草本、也不是村头超市——村里人叫它奢侈品超市里卖的五角钱一本的大笔记,是一本厚厚的精装软皮本,淡蓝色的封面上绘着几朵大大的白花,女教师认出来,是栀子花。   女教师看着那个白色的女孩,七岁的孩子,那么奢侈,自己用过最贵的本子还是五角钱的大笔记呢!这小丫头……不禁叹了一声,“可惜了,可惜了啊!”女孩轻轻抬起头,见老师正望着自己,淡淡一笑,继而又低下头写起来。女教师一愣,女孩抬头的动作那么像一个人,举止、言行、眉眼,女教师越看越像,她用左手轻轻捂住心口,小声怪自己道:“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想他做什么?”略一镇定,继续上课。   第二天,白栀带来了二十三个本子,淡蓝色封面绘着栀子花的本子,给女教师和每个孩子一人送了一本——那些本子把双肩背包撑得满满的,苍白的脸蛋被细密的汗珠衬得更苍白。女教师看着本子的封面,潸然泪下,年逾半百的女教师心想:“那个他,那个时候,也喜欢栀子花啊!”   上课的时候,女教师莫名的走了神,见白栀举手,竟忘了她的名字,呆呆地叫:“栀子花,你来回答。”女孩微微一怔,班里哄而一笑,最调皮的男孩子狗宝儿说:“叫她栀子花,就叫她栀子花,她送给我们的本子都是栀子花的!”女教师一愣,继而浅浅一笑,说:“是啊!白栀同学就像是一朵栀子花啊!”话音未落,脸上的笑容凝固,那个他,那个时候,也对自已说过这样的话啊!“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栀子花吗?因为你,小傻瓜,就像栀子花一样纯洁啊!”那个时候的音容笑貌,那个正值壮年的他,又浮现在眼前,现在,他也该六十多岁了吧!兴许做了爷爷呢!女教师不禁想入非非。   到了家长会的日子,女教师重点表扬了一个孩子,栀子花。“白栀同学只有七岁,是我们班最小的,却很懂事,文文静静的,成天不吱声不吱气的,学期习来又用功,又会来事儿!不知道这家长怎么教育出来的!”低矮的教室里,家长们窃窃的私语声细碎着,“这谁家的娃儿呦?”“太棒了!下凡来的仙女儿哦!”女教师笑了,“既然大家都想认识一下白栀同学的家长,那么,我们就请他站起来好不好?”教室里一片热烈的掌声,然而掌声过后,却是大片大片的沉寂。女教师微微一愣:“白栀同学的家长不要害羞,家长们希望认识你,这是好事,请你站起来好吗?请你站起来一下!白栀同学的家长,白栀同学的家长站起来一下好吗?白栀同学的家长没有来吗?”依旧是沉寂,沉寂的后面还是沉寂。家长们屏着息,看着女教师……   转眼到了推普周,按着惯例,每个学校都要派一名代表参加推普竞赛,要是往日,女教师是必去无疑的,所以每次的成绩都令人汗颜,首轮总是被淘汰下来。这一年,学校派了白栀去,女教师便可以休息了,不过女教师倒是愿意去的,那个他,就在那座城市中,说不定还能遇到他呢!尽管可能性很小,那么久了,都还没有遇到过,但,能够在同一时刻呼吸同一座城市中的空气,也是足够幸福的啊!   白栀果然是不负重望,她纯洁安然的普通话令全体观众为之一震,连主持人也说:“我是应该下岗了啊!”   白栀获得了年度推普冠军,这所学校也拥有了“推普乐园”的称号,于是,他们满载而归了。   然而回来的路上,白栀却由于晕车而晕倒了。   大家手忙脚乱地将她抬到教室,因为不知道她的家到底在哪儿,也联系不到她的家长,大家只好团团的将她围在中间,慌乱地喊着:“白栀,栀子花!醒醒,醒醒!”很久很久之后,在大家看来已经过了几个世纪之久,白栀微微地睁了睁眼,她微微地一愣,惊恐地望了望四周,继而微微一笑,依旧是那种不掺杂质的普通话:“对不起,吓到你们了,很抱歉!”她挣扎着坐起来,又补充道:“我以后再不这样了。”说罢,支撑着要往外走,女教师拦住她;“别,你还太弱了,休息一下再走吧!”白栀笑道:“不了,我能行的!”说完,轻轻挣脱了老师的手,向外面跑去。   第二天,那朵栀子花,没有来上学,没有了花儿的教室,顿时黯然失了色。   第三天,栀子花没有来。   第四天,还是没有来。   第五天,小教室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大概60多岁,一面哭泣,一面叫:“栀儿,我的栀儿呦!”女教师迎出来,礼貌地问:“咋了?白栀同学这几天都没来啊!”老人一愣,抬头扫了一下女教师,倏地呆住了,女教师竟也呆呆地愣在那,忽而,他们同时说,是你?   回忆,使他们同时陷在了那。   那个闭塞的年代,他,是个循规蹈矩的小伙,一心只为名利;她,是个热情奔放的姑娘,向往自由、感性。他比她大七岁,三年一代沟,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道并不很厚的墙。她一心要去乡村支教,他不同意,他说,在城市发展,更好。然而她还是去了,然而他留下了,然而,他们自此分开。   她说:“那个时候也许真的不应该那样倔强,但是,真的很喜欢那些孩子,真的给了我很大慰藉。   他说:“后来真的很后悔,名利名利,害了我呀!后来,孙女儿长大了,就让她上了乡村的小学,并告诉她,以后长大了,要去那里支教。   她问:“白栀呢?”   他摇摇头:“白血病,前天晚上,没了……”   她的心,倏地,好痛好痛。   第二年,小学校的前后,开满了,洁白的栀子花,像那朵,说干净的普通话的栀子花。   那年夏天,出奇的干净;那里的孩子们,都开始,说起了栀子花一般干净的,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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