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牙的月亮（三）

牙牙的月亮（三） 我永远的月亮。就算它已经支离破碎，我也要留下，属于我的月亮。 ——牙牙 托斯受伤了 “托斯……”牙牙刚醒来，发现托斯不见了，牙牙十分着急，在托斯的窝里找来找去，都没看见，它跑了出去，才发现已经是清晨了。 晨曦的颜色，淡淡的，暗的没有了颜色。 牙牙感觉自己像一只小舟，已经破烂不堪，没有力气再在这样大的海洋上，漂泊。没有方向。 “托斯！”它大叫着，好象这已经是荒芜人烟的地方了。大街上，没有人，牙牙狂奔着，它才发现，自己已经离托斯的窝很远了，它迷路了，“托斯！！”现在牙牙知道，只能是赶快找到托斯，跑到哪里去了？牙牙的汗不停地往下流，不知道跑了多久，好象听见了猫叫，就是猫叫！它飞快地跑过去，只见几只猫围着托斯，而托斯已经遍体鳞伤。牙牙发怒了，它不能容许这些猫欺负托斯，它大叫着扑过去，那些猫看见了狗，仓皇地跑走了。 “牙牙……好样儿的！”托斯笑了，但是，它受伤了，只能蹒跚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吃吧，牙牙！“托斯丢出一根破烂的骨头，牙牙鼻子发酸，狠狠地啃起来，它扶着托斯，回到了托斯最喜欢的地方，那个破烂不堪的窝。 “哎呀！”托斯的伤势的确很严重，一道道血痕在托斯的身上，托斯隐隐做痛，它呜咽着，牙牙真为它着急，“托斯，我给你找药……”“找什么药？擦擦就好！”托斯忍痛用手去擦，“托斯！”牙牙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别这样……”牙牙飞快地奔出去，它要给托斯找药。 托斯，再见 晚上，月亮出来了，牙牙疲惫地走在大街上，突然，大雨倾盆，“天那！完了……”牙牙叹了口气，“药也没有找到……”月亮隐蔽在了一个绝好的地方，牙牙看不见它了，却只看见大雨密密地落了下来，成为了帘子。 牙牙在屋檐下，想到了托斯，它顾不了那么多了，撒开四条腿就在雨中奔跑。密密的雨帘中，有个人影，牙牙希望那个影子是奈儿，给它留下的背影，最美好的背影。月亮，浑暗，沉重地躲到了云后面，它不高兴了，伤心了，泪水奔流着。牙牙浑身都湿透了，牙牙……托斯！是托斯的声音，难道…… 牙牙跑的更快乐，到了那个破路灯前，托斯的洞被淹没了，这是场暴雨，“托斯，你真的不该把洞建的这么低……”牙牙声音沙哑，“我原谅你，托斯，说句话……”水淹没了牙牙的身体，“托斯！……”牙牙离开了那个洞，那个朋友的家，那个希望，无情的水流冲走了一只狗的呜咽，绝望，和愤怒。 麦子，田野和故乡 牙牙醒来，头晕晕的，好象喝醉了酒，在大街上摇摇晃晃地走过，人都对它指指点点，牙牙恼怒的心情还没结束，却受这般侮辱，“汪汪！”它对人类的看法改变了，奈儿是一个不寻常的孩子，而这些，多么丑恶的心灵暴露在外面。 远离了城市，牙牙心情好多了。 雨过天晴，白云舒适地在蓝天上漂着漂着……云彩好蓝啊，牙牙躺在草坪上，虽然离乡村还有一段距离，但是牙牙已经满足了，田野上，牙牙跑来跑去，和蝴蝶嬉戏，很快乐；和泉水歌唱，很开心……但是，它想到了托斯，泪珠又悬挂在它的眼角。 麦子黄了，落叶也黄了，又是一年了……牙牙抓来几把土，像人类那样，埋葬了托斯，埋葬了它仅有的幸福和快乐。 我该去哪里？牙牙望着远处的路，仿佛它好长，好长…… 牙牙该如何选择自己的去处？ （未完续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