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眼

妈妈的眼 记忆里，妈妈很少哭过。妈妈的眼像是清澈的河，雨季过后，依旧能反射出灿烂的阳光。 记得几次和父亲大吵过后，妈妈总会一个人躲起来悄悄地哭，不让任何人知道，不让我知道。她就这样用周围淡薄的空气来掩饰自己的懦弱与委屈。等到清晨来临，她揉着哭红的双眼，像是刚睡醒的样子。我说，妈你怎么了？她也硬撑着对我笑，说，妈没事呢。 这已是小时候的回忆了。妈妈受委屈时眼里泛起的涟漪，小时候的我并未读懂。直到现在，我摸索着回忆，模糊地记起，心里酸酸的，忽然有了保护她的冲动，我算是读懂妈妈了吗？ 长大后的某一天，我们聊到了未来。我说，要是以后，我的世界垮了，该怎么办呢？“别怕，就算天真的塌下来，也有我替你顶着。”妈妈轻轻地说着，可是话语又是那样坚定。我抬起头，看到了妈妈的眼，那样坚定。好像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她也会义无反顾地保护我。 “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那天妈妈第一次在我面前那样不知所措，无助地哭得像个孩子。我想我长大了，我要好好地保护她。我对她说，妈，别哭，有我呢。妈妈抬起头来迷惘的看着我。我盯着她说，妈，有我呢！妈妈被泪水模糊了的眼逐渐清晰起来，我看到了她的宽慰，我看到了她的感动。 长大之后的我才明白，妈妈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坚强，她也渴望在我长大后可以保护她。她知道我长大了，于是她不再隐藏，她的眼里不再有悲伤，因为有我。 妈妈，我要借你一个肩膀，做你永远地依靠。我要让你知道，我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