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国，哦不，在德国生孩子的辛酸故事

我在法国，哦不，在德国生孩子的辛酸故事 顺产的经历都是相似的，不顺的产程各有各的不顺。我的生产经历，在坐月子期间利用陪伴孩子的碎片时间记录下来，一来可以给女儿和自己一个纪念，二来或许也可以给未来的妈妈们提供一些经验教训，这个参考是比较全面的，包括法国怀孕、德国生产、顺产阵痛、妊娠糖尿病、无痛分娩还有破腹产。对，我只生了一胎，但是体验确实蛮全面的。 像多数妈妈一样，我希望自己顺产，而且，我从来都觉得自己一定顺产，压根没做任何别的心理准备。比起在育儿方面扎实精细的积累，生产的知识我非常外行，看各种书的时候，剖腹产我是直接略过的。 周五的那天早上见红比较多，直觉感觉很快要生了。莫名地兴奋。到了傍晚，开始体会到了朝思暮想的宫缩。为什么朝思暮想，因为我一直盼着蔓蔓能在十月底出生。果真，她就在十月底开始发动了。 妈妈和老公也跟着兴奋，备好待产包随时准备去医院。我淡定幸福地忍受着间隔比较久的宫缩，宫缩间隙谈笑风生。几个朋友似乎心有灵犀微信打听动静，都劝我早去医院。按捺不住，晚上去了医院。等了好久一查，开了两指。于是我决定回家，好让妈妈和老公**蓄锐准备明天的战斗。 当天晚上，我已经无法入睡，坐立不安，最后只能一个人在厨房走来走去，宫缩开始就停下来调整呼吸。宫缩比较耗费体力，整个晚上比较饿，孕期一直克制饮食，这时候我终于可以拿出珍藏已久的垃圾食品——方。便。面。煮了吃。吃完方便面，将厨房收拾妥当，看时钟已经到了半夜四点，觉得应该开到五指了吧。于是叫醒了睡梦中的妈妈和老公，又一次来到医院。 给我检查的是一位超级帅气的女护士，昨晚看着她来值夜班穿着无比拉风的蝙蝠大衣，还带着一顶宽檐的大礼帽。美女护士一查，竟然才开到两指多一点，让我失望透顶。想来一周前产检就开了一指，一直天真乐观地觉得自己的生产会无比的顺，哗拉拉一下子开几指那种。想不到从两指之后这么费劲！ 美女护士让我走路爬楼梯。因一晚没睡，懒得动，觉得两指还遥遥无期，正在犹豫要不要回家坐等。美女护士过来盯梢：为什么站着不动哩？我支支吾吾。于是开始和老公艰难地爬楼梯。 已经上午八点了。以为这时候医院会人满为患，想不到还是安安静静的。才想到是周末，只有值班的医生护士。这时美女护士穿着拉风的大衣戴着拉风的帽子准备下班看到爬楼梯的我，竖起拇指：我为你骄傲。 护士一走，我就回到妈妈身边歇息了。开始吃各种孕期禁止的巧克力饼干。不一会儿接班的护士过来要给我检查，这次我极其没自信，因为实在没有爬多少楼梯。果然，依然是两指多！ 这次没有形成打击，因为我们已经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 再三犹豫，我还是想回家。刚刚走出医院，朋友电话告诉我，医院可以给你止痛药止痛针啊。 有这等好事，我立马折回去问医生。总之只要是各种止痛的法子我都尝试。开始吃了止痛药不管用，还打了止痛针。 对待生产我始终没有很严肃的准备和对待，就是因为我知道还可以有无痛分娩针这回事。妈妈说我从小就是个软骨头，怕疼怕苦。不像在德国生产的很多中国妈妈，有针不打，挑战自己。我完全没有挑战的念头，从一开始就认怂。在和无痛分娩医师咨询的过程中，他问我为什么这么坚定地选择无痛分娩。我说因为我知道自己怕疼。他说你知道有多疼吗？你怎么知道自己忍受不了。我也答不上来。时至今日，总算有了。阵痛并没有想象地无法忍受。 一晚没睡的我，即使打了强力止痛针也无济于事，也已经精疲力竭。躺在测胎心的床上睡着了，测完胎心护士也不管我，似乎默认将测胎心的房间留给我了。妈妈正好也可以躺在另张床歇息。老公出去给我们觅食。 我躺在无比舒适的胎心床上睡啊睡，困到宫缩间隔我都可以做个梦。体力逐渐恢复，宫缩也逐渐加强。护士偶尔进来，都会说：好样的！太棒了！呼吸再长些！。。。。。我这时候才意识到，我竟然从来没有电视里撕心裂肺的吼叫。我是个安静的产妇。 上产前课的时候，老师教过我们怎么呼吸。连续两天的集中课太累了，我一直在打盹。老公不停地训诫我不好好听课以后有的受，逼着我跟着呼啊吸啊。我胡乱发出点声音糊弄他，完全没有任何呼吸的概念。可是当真正阵痛来临，疼痛难忍自然就能自个找到缓解疼痛的呼吸方法了，而且随着阵痛的加强，这个呼吸法也会逐渐的优化。 午饭过后，护士检查，依旧两指多！！！ 我们都很崩溃。不过好在护士带我们去了一间水床房间。我很快就陶醉在水床的舒适当中了。一边测胎心，一边躺在水床睡觉。水床确实有催眠的效果。房间里依旧有张床给妈妈休息。老公继续出去觅食。 不知道自己太困还是水床太舒服，我一直昏昏欲睡，宫缩间隔感觉好久好久，能做几场梦一样。一次宫缩结束，我立马睡着。然后循环往复。下午四五点睡醒了，体力恢复不少。想到之前还是两指多，于是我摸着肚子里同样辛苦的女儿说：小家伙，加油啊，冲啊！下啊！老公和妈妈这时候也围在身边，给她加油。我能清晰地摸到她的小胳膊肘和膝盖。每次我们摸摸她，催催她，她就动一动，我就疼一疼，然后这家伙就又睡了。 再催催她，她再动一动。蔓蔓同学比我困，比我累，也折腾很久了。 蔓蔓出生之后，也是睡着了怎么也叫不醒，每次她吃奶的中间睡着，都要挠她好久的痒痒，她才能醒来，不过啃两下然后又继续呼呼大睡了，每当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眼前的这只小睡虫就是肚子里那个小家伙，也许是剖腹产的缘故，我需要理性将腹中的胎儿和眼前的宝宝联系起来。总之，对于我来说，这是剖腹产的一大弊端。 护士再来检查，终于有好消息了：五指多！护士让我多走走就可以打无痛分娩了。 于是我们开始了丰盛的晚餐。 晚餐过后，一直等无痛分娩针，不想一个护士进来给我又测上了胎心。 测了一会儿，老公一再申请可以打无痛分娩了，护士将我们带进产房，换上了生产的衣服，又测上了胎心。产房比我想象的要温馨美好很多，只有我们三个人，便来了番疯狂的自拍。可是不一会儿我就烦躁了，让老公催医生打针。 再三的催促下，护士说无痛分娩的医生正在隔壁打针，要等下才能过来。这时我已经开到了七指。 知道无痛分娩针近在咫尺却要无端忍受，本来已经将自己训成忍者的我却忍不住了，跟老公发飙：再不打针孩子都要生了，快去把医生给我叫来。 在我即将要放弃无痛分娩的时候，医生终于来了，想来那时已经开到了八指！如果大喊大叫的话或许我不用等待这么久。“安静的产妇”着实害了我！ 谁知道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无痛分娩针是从后背往脊柱里注射麻醉，对麻醉师的技术要求比较高。我保持坐着弓背的姿势，等待了好久，一针下去，感觉电击一般的不明物体射到后背大腿，痉挛了一下。听到医生和旁边的护士叽叽咕咕说德语，就感觉不对劲。无痛分娩针这么痛的话都堪比阵痛，怎么好意思叫无痛分娩呢？ 之后又一针，这一针没有之前电击的感觉，但是也感觉不太对劲。这时候医生用不太熟练的英语告诉我：对不起，你的血管太细，骨头太小了，我打了两次都失败了。要不要再试一次。她的声音颤巍巍的极其没有自信。 握着我的手的老公听了气急败坏，强忍着气等我的决定。我不忍心白挨两针也不想继续忍受阵痛，说：继续吧，我的血管比较细，扎针一直比较难，一直以来都这样，你不要紧张。 我悄悄告诉老公：不要给她甩脸色，鼓励鼓励她，压力太大更容易出错。于是老公克制了自己的愤怒。 这时候护士告诉我们：不要让妈妈在后面看了，她承受不了让她回避下吧。 这时候才知道妈妈在我身后已经摸了几公升的眼泪了。后来妈妈说，她在后面看到的场景简直是惨不忍睹，我失了好多血。 第三次，终于成功了。真正的无痛分娩针其实只有一点通而已。 这时候医生放松了，我也解脱了。因为在打针的同时，我还要忍着阵痛，这样变态式的阵痛折磨持续了有半个多小时。 我彻底不痛了，以为就这样可以美好地等待生产了。这位医生和我聊天，她说她打了九年的无痛分娩，第一次遇到像我这么细的血管和骨头，实在很对不起。 我说我一直这样，每次打针医生都比较费劲，因为倍感轻松，我真的一点责怪她的意思都没有。 我听出了她的法国口音。 她知晓了我之前也在法国，激动地跟我说起了法语，法国人说英语有多费劲大家都知道。 原来我们还是斯堡一大的校友。这个医生美丽温柔，还是法国校友，直觉告诉我我和这个女人很合得来。如果不是无痛分娩针的尴尬，我们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不一会儿，又体会到一股强劲的宫缩，位置靠后。医生说：这是胎儿的头部，如果你忍受不了，我可以给你打一针止痛。 感觉些许困惑，为什么无痛分娩针打完还有一针，但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止痛止痛！ 我大口用f……的音呼吸，这位法国医生说：你太勇敢了！ 我知道自己很怂，笑了下：我才不勇敢。 “相信我，我见过太多的产妇了，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妈妈之一。” “哈哈，那是因为我没有力气像别的产妇大喊大叫，那是需要力气的。” 她似乎还被我的幽默和谦虚打动了。我其实说的是大实话。 一切针似乎都打完了。我又突然感觉到强烈的尿意。我刚要在护士陪同下去厕所，唰，羊水破了！开始我还尴尬了一下，以为尿裤子了。 护士说非常好。我感觉这个意思是孩子很快要出生了。 我躺在产床上，昏昏欲睡，妈妈也在旁边的床上躺下，我们娘仨都精疲力竭了。只有老公还难以按捺迎接女儿的喜悦，在我身边转来转去。 突然在睡梦中，警报器响了。老公说：咦，怎么胎心又显示孩子心跳变成了50多。 我说刚刚打无痛分娩针的时候出现了一次，护士说偶尔会变成大人的心跳显示。 老公说还是问问医生吧。因为之前护士的解释，我没有当成回事，又睡着了。 之后就被医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推出产房在走廊上飞奔。我醒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这是生产的正常程序？ 走廊两边的人都从座椅上站起来，被这速度惊吓到了。 头顶一位医生说：大口呼吸，给婴儿输送氧气。 紧急情况？过于乐观的我还是不太相信自己会遇到什么不好的情况。不过我本能地听医生的吩咐，大口快速的呼吸，医生说：干得好，继续。 被推进了手术室。躺在产床上的我看到角落的一个护士慌忙中不小心将一盘子器具哗啦撒到地上。我确定了自己的怀疑，情况真的很紧急，我和孩子遇到了生命危险！ 旁边一位医生，似乎在用德语告诉护士将我抬到旁边的病床。在危急时刻，我似乎听懂了德语，护士来不及碰我，我已经跳到了病床上。我这时注意到旁边的主刀医生，非常帅气的一位男医生，他在往针管里注射东西，同时吩咐护士给我脱掉衣服。同样地，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当着一众男女医生就将身上的褂子内裤脱了个精光。我看到这位医生脸上又是惊诧又是怜悯的表情。 这时的我四肢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头顶突然出现了刚刚熟悉的法语，给我无痛分娩的那位法国医生双手捂着我的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的四肢不受控制，在痉挛。” “一边，还是双边”。 “双边”。 左侧一个声音说：现在给你注射全身麻醉。 瞬间胸前拉上帘子，我失去了知觉。。。。。。 感觉睡了好久好久，做了好多好多梦，再也想不起来的梦。 刚刚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妈妈在身边带哭腔的说：孩子，感觉到了吗？ 我发现自己动不了：好麻啊，妈，我的腿怎么不能动？ 妈妈给我疯狂的按摩腿：好点没。 我说：恢复点儿了。 我颤巍巍地说：“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女儿，你可受罪了，挨了一刀。” 我才知道孩子已经剖腹产了：孩子呢？ 这时老公将孩子抱过来，放在我怀里。 一个迷你的小不点，脸上红红的，眉上都有很明显的勒痕。眼睛睁不开，一点都不好看。老公可能觉得我会失望，受这么多罪，没有如愿生个大眼睛美女。可是当下，我只觉得孩子好可怜，我想紧紧抱着她。 这时医生来了，老公带着孩子和妈妈出去了。 是那位主刀男医生。他坐在我床边，极其温柔地问我：感觉怎么样。 “就是比较麻。” “孩子脐带绕颈两圈，还好抢救及时。” “幸亏我选择了你们医院，不然我不敢想象今天会是什么结果。” 当初却是不得已选择大学医院。在和一群准妈妈上产前课的时候，没有一个妈妈选择大学医院，周围的朋友也都没有。也不知道大学医院为什么这么不招待见。我也不关心，只是在另外两家口碑好的私立医院间徘徊。 说起我的整个孕程，也颇为折腾。孕期前五六个月一个人在法国工作。暑期放假来德国和老公团聚，那时候正在经历欧洲史上难遇的酷暑。 八月份搬到了满山葡萄的葡萄酒产区小镇，新家也是一百年来著名的酒窖家族留下的住宅，后院都是葡萄藤蔓。这也是女儿小名蔓蔓灵感的由来。 女儿大名吴蔓之，吴通无，无蔓枝，取自周敦颐《爱莲说》中的不蔓不枝。 “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不随波逐流、不拖泥带水、清丽淡雅、超凡脱俗。 莲花是佛教圣物，也希望女儿还有点悟性通点佛性。 其实开始我们取名是叫斯慕的，准爸爸一直希望女儿的名字像我的名字亚楠一样国际化，不论哪个国家的人看到拼音都能轻易发出来，而且斯慕也印证了我们爱情的源头和德法跨国孕育生产的特别：斯代表法国斯特拉斯堡；慕代表德国慕尼黑。况且斯慕这个名字还东西合璧：所慕何也，所慕如斯。纵然周围大多人对这个名字不甚满意，我们俩却很坚定。 可是后来，每天斯慕思慕的叫着，她竟然真的开始疯狂地成长，这个名字太有召唤的魔力了。法国医生说预产期是十一月十四号，德国医生说依照孩子的个头预产期要提前两周。 缺乏常识的一对傻父母本来以为是好事，以为可以更早见到女儿，其实。。。。。。研读了好几本欧洲的孕期指导书，但凡遇到妊娠糖尿病我也是直接跳过的！ 七八月份从法国搬到德国，从海德堡搬到葡萄镇，各种保险手续也费了不少时日，等到一切安妥我就赶在最后的时间去完成法国医生千叮咛万嘱咐的八月血检。 我选择了朋友推荐的伊丽莎白私立医院。 因为我的法语资料护士没法处理，八点空腹到，十点才等到医生，然后开始验血。 那时已经饥肠辘辘，前天晚上本来就没吃饱。再等待一个小时终于喝了葡萄糖，顿时感觉不饿了。然后又等了一小时抽血才结束。 几天后血检结果血糖偏高，处于临界值。由于家族糖尿病遗传缘故，没有像别的妈妈再监测一次，医生就直接将我转移到了大学医院。大学医院比起伊丽莎白医院要更加专业，可以应对更多复杂的和突发的情况。 不过，听说产妇太多的缘故，我们不会有像伊丽莎白医院一样舒服温馨的产后待遇，更难遇到家庭房。不像在中国，有钱总能有舒服的地方生产，在这里没有就是没有，一切靠运气。 住在了可心的葡萄藤蔓老房子，以为终于可以安静地待产了，想不到又来了一个妊娠糖尿病。 之后我就往返于伊丽莎白医院，大学医院，还有糖尿病专科医生之间，不过三个地方的的跟踪让我放心不少，血糖控制也很顺利，医生让我自己选择生产的医院，伊丽莎白说我的情况很好，可以去她们医院。可是大学医院的产检美女大夫，建议我选择她们医院。 毕竟妊娠糖尿病有风险，或许会产后受点罪，但是安全第一，我还是选择了大学医院。 每天在家要打七次针控制血糖，如果可以通过控制饮食控制得了血糖，就不需要胰岛素。我开始研究德国糖尿病的食谱，每天去面包房买昂贵的酸面包吃，拒绝任何精细粮食，只吃粗粮，奶酪酸奶牛奶都是低脂，水果也有选择。我每天都要在超市耗费很久的时间，因为所有的食品我都会仔细研究后面的营养成分，尽量选择低脂和低糖。 在法国的时候，我的妇产科医生一直笑我体重增长过快，要我多控制。学校不少家长很早就看出了我怀孕的苗头。自从开始监测血糖，不到一周，我的人就恢复到产前的苗条，只有一个大肚子，这倒是妊娠糖尿病的福利。 下图是在法国四个月的时候： 下图是在德国八个月的照片： 八个月有木有比四个月的时候还瘦？个中心酸无人体味。 老公看着我每天不停扎针强忍食欲的可怜劲儿，不停感叹我超强的自制力，为了孩子伟大的付出。当时因为吃不饱偶尔会自怨自艾，其实现在比较后面吃的苦头，那时还真是矫情。 后来在我跟身边早已当了妈妈的朋友们诉苦的时候，才惊讶的发现她们中的三分之一都曾经历妊娠糖尿病，但是没有人愿意告诉别人。而且她们也并没有像我一样执拗地严格监测血糖，一天扎七次针，确实让人崩溃。 我想我应该将这段经历写下来，这样让很多未来的准妈妈对妊娠糖尿病有个初步的认识。妊娠糖尿病最大的风险就是胎儿巨大造成难产，这也是我为什么我们后来不再叫她斯慕改名叫蔓蔓的原因。蔓蔓，有曼妙的意思，更多是慢慢成长的期许。 蔓蔓一直特别听我的话，在我期待的时间出生，而且体重也才2950克，不仅不巨大，还很娇小，细长细长的姑娘。不过一切的一切，最终都没有逃过剖腹产。 其实话又说过来，不是妊娠糖尿病，我们不会来大学医院，不敢说伊丽莎白医院有大学医院的快速反应，从把我推走到抱出孩子，最多十分钟。 所以帅气的主刀医生狠狠点了点头，他最清楚我的情况有多危机，他们的抢救有多成功。 他给了我一杯凉的矿泉水。 虽然看着冷水不太舒服，但是太渴了，抿了一小口。 他准备推我到病房。我急切地问是否有家庭房。 他说会有的。 我以为这是目前为止终于比较顺利的一件事。可是令我大为失望的是，到了病房门口，他歉疚的说：对不起，是两人间。 老公过来也难过地说：亲爱的，没有家庭房了。 好吧，我似乎是要将不顺进行到底了。 房间里是一位昨天住进来的德国妈妈，非常礼貌友好。 医院不允许陪床，我让老公带妈妈回家休息。当时凌晨四点。 我看到身边宝贝的出生牌上写着零点24分出生。 怀孕期间天天念叨让她十月底出生，就在生产前几天，看到葡萄镇家家户户都为万圣节装扮了起来，才意识到也许孩子出生正好赶上这个比较跩的日子。在网上查了查，似乎并没有什么讲究，但发现两篇美国人的文章讲万圣节出生并没有什么不好。问了法国德国朋友，他们说欧洲没有这样的说辞。可我心底还是有点忐忑，好歹错过那个时辰也行。 果真，这孩子就是拽的很，在这么拽的日子这么拽的时辰出生了。 万圣节零点妖魔鬼怪真得来捣乱了一番，想夺走我的天使，好在我的蔓蔓福大命大，我们一起战斗，将恶魔赶走，天使降临人间。 以后的岁月，万圣节或许会成为我们家最大的节日。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会cosplay起来，家里挂满南瓜灯，纪念我们娘两勇闯鬼门关的日子。 看到蔓蔓脖颈上的勒痕，我让助产士将她抱在我怀里。当然育儿专业的我知道这样的睡眠会有很多风险，但是我想抱着她，在出生的时候我没有机会抱抱她。我一直就这样抱着她不曾闭眼。 她很享受地开始啃着乳头，我感觉不到自己有乳汁。 身体不能动，肚子的伤口隐隐作痛，后背不知道也为什么钻心的疼。**还插着输尿管。侧身的每一秒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不过为了让她接触到乳头，我咬牙坚持着。 看到的助产士说我很勇敢。 这个地方应该普及下剖腹产知识。 国内讲究，剖腹产后六个小时不能进水进食，之后的几天只能吃流食排气。 可是德国不一样，刚醒过来就给了我一杯冷水。 老公和妈妈走的时候给我准备了热水，晚上很渴，喝着喝着热水已经凉了。 这些冷水的后果就是，手术进入腹中的气体好几天都出不去，一股一股气体在腹中转啊转，让人万般难过。而且月子期间只要吃点不够热乎的东西肚子就要死要活得疼。 更倒霉的是，同屋住着的是一位无比优雅的德国妈妈，几乎听不到她任何打扰到别人的声音。产后第一天她就推着婴儿床去食堂吃饭，只有每天中午她的老公带着一儿一女来医院探望她半小时。 怎样排出气体？放屁哦。与这样高素质的德国妈妈一个屋子，我能憋死也放不出来。 老公和妈妈天还没亮给我送来了只有几粒米的小米汤和炒青菜，感觉肚子很饿，但是没有有能量的食物。 我气急败坏地将他们两赶回家给我做点能充饥的。医院送来的早餐是一杯咖啡，一个冷面包，奶酪和黄油。 他们两走后，不一会儿我就感到便意逼近，但是肚子又饥肠辘辘，就在这个时候，小家伙还在我胸口啃啊啃，我的腰疼比阵痛都强烈。 如今想来，阵痛并没有传说那么疼，远没有我后来在医院遭的罪难受。也许上天故意让女人选择性遗忘阵痛的强烈，像妈妈说的一句平遥老话：女人是天胆，过了还敢。 月子还没出，我就信誓旦旦要生二胎，希望能如愿所偿实现顺产。 快中午老公和妈妈来了，小心翼翼地为我准备了各种，但我已经忍不住要去厕所。这时候护士来了，也要求我尝试下床，德国女人术后第一天就开始下床？！如果不是便意难耐，我不会逞能这么早下床的。 厕所很近，但是走的每一步都比较艰难。终于到了厕所旁边，老公扶着我，我顿时感到眼冒金星，使出最大的力气跟老公说：告诉医生，我很晕。 这句话说完，我晕了过去。 二十九的过往像放电影一样唰唰唰地放映。 其实后来妈妈告诉我，我晕的只有几秒钟而已。当时已经翻白眼，老公搀着摊在地上的我，妈妈及时掐住了我的人中，我才醒过来。 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濒死体验。 我跟老公说怎么肚子不憋了。老公说你拉裤子了。我的亲娘！听到这个我立马哭了，这是我在这次狗血的产程中唯一哭的一次，痛可忍，人不可丢！我哭着跟护士长说：为！什！么！不！能！给！我！家！庭！房！ 后来护士才给我推来轮椅，同时脖子上给我挂了快冰毛巾，好像是以为我伤口发炎。 妈妈扯下了毛巾。我说：中国人不喜欢凉的东西。 该死的医院不早点给我轮椅！有了轮椅我才能有尊严的五谷轮回。 后来另一位美女医生来问诊。对于晕倒和背痛难忍，医生说这是产后荷尔蒙变化的缘故，产后宫缩会转移到背部，跟我哺乳很大关系。 可我不觉得自己开始哺乳了，小不点似乎在干啃。 晚上老公卷了铺盖来陪护。也许这也是大学医院第一人，他晚上就找了公用沙发凑合睡，随叫随到，起码给我能保证热水供应。 每天晚上，都有一个可爱年轻的短发助产士来看我。她尤其帮助我母乳。我的腰不能动，她给我前后堵上哺乳枕头，缓解一些压力。她夸我的蔓蔓很聪明，第一天就会很好的吸吮了。 每天我只能进流食，没有什么营养，脸色泛白，非常虚弱，再加上剖腹产并不刺激帮助分泌母乳，我灰心丧气地坚持，不觉得孩子能吃到初乳。 蔓蔓每天睡得很多，哭得很少，饿的时候给她乳头似乎很快也能安抚了她，但是我不忍心看她挨饿。第二天晚上央求短发助产士给她点奶粉喝。 短发助产士说：为什么呢，她已经喝到你的母乳了啊。 我诧异了。她跟我保证，蔓蔓喝到了初乳。 我说幸亏是你，不然我今晚就放弃了。 白天病房人来人往，我没有精力哺乳。晚上他们一走，我将蔓蔓放在身边整晚整晚地哺乳。这个点正好和短发助产士值班的时间一致，所以她一来就看到了我的“坚持”，还常常给我竖起大拇指。 朋友都说开始哺乳期间都会乳头皲裂，我在产前一个月就按一个法国朋友的做法，每天临睡前先热敷然后用杏仁精油按摩乳头，可是在医院的几天里，我没有心情和力气来打理乳头，孩子啃了两天后乳头有点干裂结痂的迹象。 当晚，短发助产士探望我的时候，看到孩子不愿意啃乳头暴躁哭泣的样子，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莫非真的没有母乳？ 于是我央求她给孩子喂点奶粉。短发助产士第一次给她喂了奶粉。 喝完奶粉的蔓蔓竟然第一次睁大了眼睛，还冲我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这时候是半夜，病房却灯火通明，恰好我捕捉到了她出生后最精神的十几分钟。 原来这家伙是个表情帝，只要吃饱喝足，就使劲耍宝。我也没来得及拍下她最精彩的瞬间，仅仅捕捉到几张照片，夺命连环call将楼上沙发睡觉的老公催下来，他却也错过了这个美好的时刻。 虽说后来回家后蔓蔓出落的更加水灵，眼睛越睁越大，我们给她拍了太多美照，可是到底我还是最爱看医院那时候包子脸和眯眯眼，第一次心满意足后的丰富表情，给我无助的漫漫长夜里带来了最强力的心理支撑。 大半夜的怎么会灯火通明呢？因为白天优雅的德国妈妈出院了，下午我们刚刚享受了短暂的家庭房时间，傍晚却来的是另一位室友——一个又丑又胖的土耳其产妇。奇怪的是，他身边的老公万般的潇洒和帅气。和他们简单聊了两句，才知道女孩才18，男孩23。 土耳其产妇不仅外表丑，心灵也丑。之前德国妈妈素质那么高，这位又是素质极差，从来不顾及周围的人。病房里每个人都控制一盏灯，脑残的设计是，每盏灯的瓦数足够大，足够将整个的病房照的灯火通明。土耳其产妇就这样一宿开着灯，她倒是打的震天响的鼾声睡着了，我却难以入眠。 还好有我的女儿逗我乐子。 奶奶以前是护士，参与过无数的生产过程，可以算得上民间高级助产士。奶奶给我支了一招，让我按摩一个**位，果然立马奏效。换了新的低素质室友，最大好处就是我可以放松自己了，她晚上可以打鼾，我就可以放屁。 第三天晚上，短发助产士照例一来值班就探望我。这次她跟我聊了好久。其实从手术后，全部都在吃流食，几乎没有合眼睡觉，这个晚上蔓蔓吃一边母乳的时候非常暴躁生气的哭闹起来，我再次怀疑她的判断，我真的有母乳吗？ 她说她也不确定了。她帮我申请了医院的吸奶器，让我明天每隔三个小时吸一次奶，看看到底有没有母乳，明天晚上我们再继续谈话。 她临走的时候说：不管是否能哺乳，你是位非常勇敢的母亲。 我从来都不是个勇敢的人。以前被高中班主任评价娇滴滴。体育极差，即使当着全校跑到最后一名也不会咬牙坚持到最后。和实在又能拼的老公正好相反，人生中没有几样事情让我愿意去较劲。老公常常训诫我态度不端正，做事不认真，老妈笑骂我是二流子的活样，太多事情好将就。他们也会埋怨我在乐意的事情上太偏执，都快达到走火入魔的境界，比如看书写字，比如收纳归类，比如幼儿教育类的学**和工作，比如为了母乳的拼命。 碰到躲不过的困难，碰到愿意的事情，我的小宇宙就会爆发，于是在这次生产过程中，史无前例地我多次得到了人生中很少遇到的赞美：勇。敢。 灯火通明了一晚，隔日早上，土耳其帅哥没来病房，来的是他的姐姐，一样漂亮。我们一直纳闷这么漂亮的一家怎么会娶这么丑的悍妇。 漂亮姐姐叽叽咕咕和悍妇聊了好久，后来悍妇哇哇大哭。 我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给妈妈分析他们家的故事：土耳其帅哥酒后稀里糊涂和一个刚刚成年的胖少女偷食了禁果，不想胖少女怀孕了。把她安置到医院后，帅哥就不来了，由他的姐姐打点后面的一切。胖少女会得到一笔钱，但是孩子要归帅哥。 妈妈说她好可怜。 我说她活该。 对她这么刻薄当然不只是因为她不顾及旁人感受，对我友好的问候不理不睬，还因为她和姐姐在聊天的时候故意用英语说：the baby is so lound! 姐姐似乎用土耳其说：婴儿哭是正常的。 她又故。意。用英语说：but too much. 自己即将待产，还对一个新生婴儿这么刻薄，这种人不值得尊重。十八岁就这样当母亲，可怜那孩子。 想不到当天晚上她就开始阵痛了。昨晚一宿没睡，看来今晚我更不用闭眼了。 她的阵痛越来越强烈，后来以至于要求助产士给她开窗通风。我正在给孩子换衣服，幸好老公在身边给我们挡住了嗖嗖的夜风。照顾悍妇的助产士也是一个大胖子，对待孩子比较粗暴。在大学医院遇到的尽是让人感觉非常舒服的美女帅哥医生护士甚至产妇，就这两个大胖子拉低了大学医院的整体颜值和素质。 当时，我就下定决心要提前出院了，在这里实在度日如年。 接近凌晨，土耳其帅哥和姐姐风风火火来了，看来悍妇很快要进产房了。我莫名地兴奋，起码可以独享病房一小段时间了。 既然病房半夜这么热闹，我干脆就叫楼上沙发睡觉的老公一起来了。 此时我才知道老公因为没地儿睡觉准备在咖啡厅待一宿了。 果真不一会儿悍妇就推入产房，她的家人也匆匆忙忙收拾东西走了。 病房恢复了久违的安静。老公留下搭椅子睡觉，大胖子助产士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久病房再没有人来，我却还是睡不着。让熟睡的老公一起挤在病床上，我才第一次在这个病房安稳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无比明媚温暖的阳光洒进宽敞的病房，海德堡好久都是阴霾连连，今天终于云开雾散了。我迫不及待要出院，择日不如撞日。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收拾行李。 医生给我开了可以租借葡萄镇吸奶器的处方，我才想起前晚短发助产士的吩咐，我根本没有来得及吸奶，今晚她也见不到我，聊不上天了。 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土耳其悍妇回来了，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后面还浩浩荡荡跟着一大家子。看来我给他们编的故事只能是纯属虚构了。 经过我病床的时候，土耳其悍妇终于第一次露出了友好的笑脸，也许做了母亲瞬间就理解了同为母亲的不易。 妈妈非要将我里三层外三层包裹成粽子，还坐着轮椅。要知道当天有25度的高温。出院的一路上迎来无数的回头率。 回到熟悉的家，我觉得自己一下康复了一大半。很快排尽气体，胃口也打开了。 再也不想吃妈妈煮的流食，老公给我开了荤，顿时觉得气力恢复了好多。 按照短发助产士的嘱托，我开始按时吸奶，没想到第二次就吸出了不少淡淡的初乳。我兴奋极了，可见在医院小家伙并不是干啃哪，短发助产士说得一点没错。也许是乳头结痂的缘故，她后来吸得太困难才暴躁的吧。 在家里我照例用热水敷用杏仁油按摩，乳头很快变清爽，小不点吃的也比较欢实了。当然量远不够，老公给她准备了奶粉。 刚回来几天，天天先母乳后奶粉。刚刚进补我又开始严重便秘，于是又开始妈妈的流食食谱。 剖腹产的伤口日渐恢复，可每次喂奶的时候，背后的疼痛却越发强烈。吸奶的时候更是如痉挛一般，晚上疼得辗转难眠。 以为随着时间，这些症状会慢慢缓解的。 回来几天后忍不住去洗澡，洗澡前刚刚吸了好多奶。快从浴室出来就感觉支撑不住，幸好老公在旁边，我又晕了过去。 咨询了中国的医生和家乡的老中医，一致认为是因为我产后太虚弱，**不足，进补不够，射乳反应过激引起背部疼痛和头晕目眩，这个解释和德国医生的基本一样。这也是为什么每次给蔓蔓母乳的时候我昏昏欲睡的原因。也因为无痛分娩针打在背部的缘故，医生建议我先停止哺乳看看能不能缓解，好排除无痛分娩针这个潜在因素。 于是我便暂时停止了哺乳。接下来的几天，背痛极速缓解，没有了神经反射那般刺骨的疼痛，夜里也能较安稳的睡觉了。不过没有机会哺乳，我想更多地抱孩子，照顾她的起居。可是当这些承担的越多，背痛就相应得加强。 背疼影响到亲自照顾孩子，助产士也建议我彻底停止哺乳，多卧床休息了。 我翻来覆去地思忖，如果坚持哺乳，为了减少过激的射乳反应，我要尽快下奶，可是在德国，我们只找到猪蹄，妈妈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奶奶嘱咐的各种下奶餐都找不到食材。 腰疼也许是幼儿教师的职业病，同病相怜的同事在孕前就给我打了预防针，说孕期腰痛会加剧。果真。 没想到的是，产后腰疼愈演愈烈，由于之前几天咬牙忍痛坚持哺乳，已经极大地伤害到了本来已经很脆弱的腰部，如果再继续哺乳，不知道会对自己的腰形成怎样不可逆的伤害。 后来医生将我推荐到专科医生那里，专科医生认为腰痛是由多重因素造成的，包括无痛分娩针，针口到今天还在泛红。于是我享受到了免费的康复按摩系统治疗。其实说实话，不论在法国还是在德国，有工作的话生孩子的确能扎扎实实地享受一番福利，以往交的苛捐杂税能吞回来不少。不过，因为倒霉的不顺产，我并没有心情为此偷着乐。 妈妈不久就要回国，老公工作又很忙，我需要在很短的时间恢复身体，照顾蔓蔓，我渴望能毫无顾忌地抱着她，喂养她，给她做抚触按摩，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腰来支持，于是我很快就坚定地做了决定：放弃母乳。 不论身边多少声音在叫嚣母乳喂养的好处，不论多少成功母乳的妈妈们给我道德绑架，我也不会再无谓的坚持。与其做一个为了孩子牺牲一切的圣母，我更愿意做一个有主见能平衡的妈妈。在我九年的育儿专业学**过程中，深深明白，养育路上用力过猛绝对会物极必反。所以看到网上铺天盖地转发的马伊琍背奶的故事，我担心以她这样的公众影响力，会让太多妈妈们换上母乳强迫症，每周每月劳烦朋友们空运冻奶，这在国外是鲜见的。 奶粉喂养之后最大的益处就是，充分调动起了爸爸的积极性。爸爸承担下起夜给蔓蔓喂奶的重任。在生养这件事上，妈妈本来就承担太多，有机会一定不要忘记让爸爸多分担，可以帮助这些老男孩再成熟再负责些。 国内的妈妈们实在舒服太多了，有月嫂，有公公婆婆，有爸爸妈妈，甚至有保姆轮番伺候，相比之下我们在国外生孩子凄凉很多。不过很多人忘记了，养育孩子这件事本来就该是自己的事，当下外包出去多少，将来都会以几倍的代价弥补。 最近妈妈总心疼我，懊恼不能更久地陪伴我帮助我。我无法让她理解，妈妈在身边会让我也像个婴儿一样，难以快速地成熟为一个优秀的母亲。很多潜力都是在无奈之下才能激发出来，我身边有太多这样超能的法国母亲，她们在育儿上表现出的独立潇洒和自信是我尤其欣赏的，在法国教育圈子里浸润的几年，或多或少我已经受她们不少影响。即使以后回国，我也不希望这些法国妈妈留给我的精神营养被国内的传统势力土崩瓦解，然而然而，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在欧洲生二胎，虽然这里生孩子福利诱人，我也想回国跟大伙挤着生，然后做个最传统的月子，喝生化汤，和鲫鱼汤。。。。。。 不过，我心里也万分清楚，若我的产程故事没有这么一波三折，若我没有在这个国家这家医院生产，稍有点闪失我们可能会有另一个结局，蔓蔓是我赚到的！命已定，运可求。感谢海德堡大学医院的帅哥美女医生护士！ 月子做完了，妈妈也要回国了，手机打字都超一万字了，希望我不要留下妈妈恐吓我的各种月子病，也希望读完这一万多字把把辛酸泪的准妈妈们都有超级无敌大顺产！ 最后来两张蔓蔓和姥姥的满月照！亲爱的朋友们，谢谢你们等待了我一个月，亚楠出关了，继续持续更新为大家分享欧洲育儿新知。 作者介绍：尹亚楠，在德国获得国际蒙台梭利（AMI）认证，法国斯特拉斯堡一大教育学硕士。厦门大学毕业，曾在中国泰国幼儿园小学，德国国际蒙台梭利学校工作，目前在巴黎一所二十多年的法英双语蒙氏学校任主教老师。工作之余创办这个平台，旨在与大家分享欧洲蒙台梭利教育一线的经验和法国妈妈教养的秘籍。 关于育儿问题和合作意向，请发邮箱：y***@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