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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

2017-05-19 3页 doc 8KB 59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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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村上 春树 有人说,乡土是最充满人文气息的地方。田里,泥里,汉子的脊背上,甚至一个旮旯。 然而于我来说,乡土是上一辈人的根,忘不了离不开,盘踞在心尖。所以总有几个春天,我都会被带到那棵村头的老树下。记忆中它的老根盘错在泥石之间,周身的纹路像是农人高举锄头时裸露的青筋。它是村上的门神。倘若你在某一处黄土地间迷失了方向,只要遇见了它,你便知道村到了。 第一次遇见它,我坐在颠簸的马自达上。凹凸不平的土地磨砺着车轮,高大的父亲时不时撞上车顶。几年后猛窜高的我切身体会到那是怎样一种折磨。但当时,父亲却喜悦地侃侃而谈童年放学时踩着泥泞归家...
村上春树
村上 春树 有人说,乡土是最充满人文气息的地方。田里,泥里,汉子的脊背上,甚至一个旮旯。 然而于我来说,乡土是上一辈人的根,忘不了离不开,盘踞在心尖。所以总有几个春天,我都会被带到那棵村头的老树下。记忆中它的老根盘错在泥石之间,周身的纹路像是农人高举锄头时裸露的青筋。它是村上的门神。倘若你在某一处黄土地间迷失了方向,只要遇见了它,你便知道村到了。 第一次遇见它,我坐在颠簸的马自达上。凹凸不平的土地磨砺着车轮,高大的父亲时不时撞上车顶。几年后猛窜高的我切身体会到那是怎样一种折磨。但当时,父亲却喜悦地侃侃而谈童年放学时踩着泥泞归家是怎样一种踏实。 “看,那棵老树!”当我们驶向村头的时候,他激动地指向窗外。“它在爸小时候就有了,见着它,就明白回家了!” 我透过塑料薄膜糊成的车窗探去,第一个入眼的是张红艳艳的剪纸,镂着一个倒置的福字,洋溢出一股喜气。之后才是那老树。赭褐的枝干上挂着一串串苍翠的叶子,好像是把城里所有的绿意收集下来沉淀下来才有的颜色。红福谐音洪福,现在回忆起来,我才明白唯有这样的深沉的绿才能承得住洪福,也唯有这样的绿才能贴上大红的福字让我想象到一张酡红的脸庞——像是进村后我们去探望的太奶奶惊喜的笑脸。 爸牵着我认识了许多张黄色的脸庞。如果我是春天乡间的一棵新苗,那么此时我便在与无数年幼的树、青年的树、老年的树互以枝桠致礼:浓眉大眼的小弟带我去钓龙虾——树枝与纺线制成的杆自家腌肉做的饵;慈祥的婶子招呼我推石磨——石头缝中产下的奶白豆浆;健朗的老姑爷赤手翻炒着滚烫的新茶——递给我的瓷缸里溢得满满的涩香…… 数不清的新奇事物让我在过了些年回去的时候,充满期盼。 恰逢潮湿的清明。村头的老树像一根骨头,淋洗着春雨,赤膊与闪电对峙。粗糙的树干反映着白光,灰蒙蒙的天色下叶子直抖得兴奋。马自达的发动机声早已被春雷吞噬。陌生又熟悉的老树,好似在召唤我快躲到它荫蔽的村中。土路两旁飘零的油菜,仿佛一群孩子缩躲在田垄之间,羡慕地目送我离开这阴冷的霹雳。擦肩而过的那几秒,我盯着被人新换上树干的一张毛笔写制的福字,雨水早将它打湿变得模糊。忽然觉得,树是最强大的福祉。 在雨幕中路过小表弟的家,门口站着一个染着一头黄毛,浓眉大眼的男孩在锁窗。雨水渐息的时候,我们到来老姑爷的家门口。太奶奶前年过世,爸说姑爷现下最年长,按规矩该先探望他。可眼前尘封的木门紧闭,我们叩门无人应答。 “姑爹——姑爹——”爸放着嗓子生怕耳背的老姑爷听不见。 “他早被儿女儿女接到城里享清福啦!”住在隔壁的乡亲隔着窗子朝我们喊。 “啊?”我们非常诧异,因为老姑爷去年年末的时候还在电话里跟我爸抱怨儿子要把他接走,真是活生生砍断他的根。 我抬起被湿泥糊脏新鞋,心情突然变得槽糕,又突然想念起村头的老树。就在我回首张望着泥地蜿蜒的远方时,雨淅淅沥沥地再次落了下来。裤脚被溅起的泥水浸透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明明离得还远,却觉得树叶尖淌下止不住的雨水。 今年开着私家车,登上了村里新铺的水泥路。 春天,你又来了。老树,你好。你依然守在村头。听说修路的时候,村里人不忍,为了不砍你,多捐了钱让大队绕道。遒劲的枝干还是像最初那样。树上的福字又换了,是一张电信公司印刷的,我在北京的皇府里见过的“天下第一福”。在阳光下煞亮的油墨,炫耀着自己的美。 半路迎来一辆车,我们侧身让开几分道,小心翼翼的驶过时,对面的车窗摇了下来——原来是婶子一家。 “嗨!你们来啦?别忘了来我家玩啊。新盖了房子,不比城里头差!” 爸应了声,道别后不由感慨:“大家日子都越过越好了!真好!” 是了。婶子的新宅半边靠着河塘。专门请了设计公司在前院起了坐古典的凉亭,下通流水,直赴入塘。亭旁矗立的是一块人工石景,石头上“农趣”二字。衬着家里现代与古典交映风格的公寓式小楼,好不雅致。 婶子拉我去二楼的空调房,“暖和!快去和小弟小妹玩电脑去!” 唉!这两个小娃娃正在为电脑里的偷菜争着呢! “哎哟,这俩咋又为电脑闹啦!真搞不懂你们有啥好争的!”婶子赶忙走上去劝。 我悄悄退出了房间,倚在二楼的栏杆上眺望远方。 田间的油菜在沁凉的春风中摇动着纤细的腰肢,大片大片地涌向村上,涌向春天……涌向老树。我的脚下,是坚硬的水泥冰凉。 猛的怀念起几年前被泥泞包裹的双脚,怀念那双已经被我扔掉的,被泥土拥抱的新鞋,脏兮兮的真实。 然而,村里的每个人笑容依旧,内容不同。 有人说,乡土是最充满人文气息的地方。田里,泥里,汉子的脊背上,甚至一个旮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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