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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个梦

2011-10-27 6页 doc 47KB 4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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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个梦绝对是个梦 绝对是个梦 by 鸢无涯 2006.9.1 如果说家住X市竹西路蔷薇花园E座108的习俳有什么巨大烦恼的话,那就是她十八岁少女苍白的感情世界了。明明看过了那么多粉红又甜蜜的言情小说和肥皂剧,也在心里把一出王子公主的舞台剧华丽地排演了无数次,但可悲的是,已经活过了十八个年头,习俳还是一个在感情上苍白得一贫如洗的姑娘。 她有时从她家八楼的窗口往下看,看到楼下行人蚂蚁般的身躯,便觉得生命渺小如同芥子,实在应该及时行乐。而如此渺小的自己竟然连谈一场恋爱这样细小的愿望都无法被满足,如果此时忽然地震、泥石流,或者火山爆发,那么...
绝对是个梦
绝对是个梦 绝对是个梦 by 鸢无涯 2006.9.1 如果说家住X市竹西路蔷薇花园E座108的习俳有什么巨大烦恼的话,那就是她十八岁少女苍白的感情世界了。明明看过了那么多粉红又甜蜜的言情小说和肥皂剧,也在心里把一出王子公主的舞台剧华丽地排演了无数次,但可悲的是,已经活过了十八个年头,习俳还是一个在感情上苍白得一贫如洗的姑娘。 她有时从她家八楼的窗口往下看,看到楼下行人蚂蚁般的身躯,便觉得生命渺小如同芥子,实在应该及时行乐。而如此渺小的自己竟然连谈一场恋爱这样细小的愿望都无法被满足,如果此时忽然地震、泥石流,或者火山爆发,那么自己就要这么悲惨地死去,连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从价值学上看,完全是白来世上一趟。 习俳被如此巨大的烦恼萦绕心头,搞得夜不能寐,落下了一个神经衰弱的毛病。这一年她刚刚结束高考,入驻第二志愿X大的化学与学院,但由于填报志愿时出于一种担忧心理而选了“同意专业调剂”,于是她的专业很蹊跷地是一个叫“高分子材料与工程”的东西。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她盯着那几行字看了一分钟,然后悠然地晕倒了。父母赶紧给她掐人中,喷水,弄了好半天才把她整醒过来。习俳醒过来问:“高分子是什么东西?”旁边父母对看一眼,整齐划一地回答:“不知道。” 于是习俳更加烦恼。过去的十八年已经如此可悲地过完了,除了课本上的废物没有学到其他任何东西,而未来的四年竟然还要身陷一个莫名其妙的专业,简直是人间惨剧。她唯一的希望是去学校以后能认识一个帅哥,然后陷入一场死去活来的爱情。因此在新生报道的时候她敏锐地侦察了四周的情况,结果悲哀地发现这个院的男生不是沉默寡言的猪头三就是自以为是的驴头四,难得帮她搬行李的学长高瘦清秀,微笑起来像天使一样,可她暗里侦察下来,那人竟然是个同性恋。呜呼,人生实在是太灰暗了,这么大的学校,正常的帅哥竟然一个也没有么?习俳看着同性恋帅哥的背影,生出各种感叹。 后来习俳从学姐的口中知道X大向来有“化材无帅哥”的说法,不禁哀号自己不仅来错了专业更报错了院。X大的帅哥集中地公认是软件学院。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X大软院的男生70%都相当可观,可观的东西包括身材和长相,还有家产……用一个当下的词来形容就是英俊多金,于是令全校的美女和非美女趋之若鹜。X大的浪漫气质远远不如它相隔一条街的兄弟Z大,而在追求实际上则将其远远甩在后面。新生入学一周,软院还是单身的小帅哥们就已经被各路人马围追堵截,哄抢一空。“什么叫魅力无法挡,”学姐对习俳说,“看软院的男生就知道了。” 习俳问:“难道每年都是这样?” 学姐点头:“所以软院基本上没有单身男。想找的话只有趁着新生入学这一二周。” 习俳问:“学姐你有没有抢到一个?” 学姐点头:“我有先见之明呀,当年自己入学的时候就顺手截了一个。” “哇。”习俳感叹,“好厉害,好厉害。”接着她就看见一个猪头三走过来叫学姐:“宝宝,走啦。”然后美丽的学姐一脸甜蜜地挽住那人的胳膊对她说:“那我们先走啦。” 习俳小姑娘看到这种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经典情景,顿时站在原地面部抽搐了一刻钟。然后她得出一个结论,“传说是不可信的。” 新生习俳被安排到18楼208宿舍。不知道为什么,她跟“八”这个数字似乎特别有缘,家住108八楼,今年十八岁,现在又住18楼208,最后班上论资排辈,她是八个女生中最小的。于是不顾当事人的强烈反对,全班人决定叫她“阿八”。 习俳之所以反对,是因为这个时候正流行的一部动画是高桥留美子的《犬夜叉》,里面有一只肥胖的狸猫妖就叫阿八,她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形象跟肥猫妖重叠在一起。但是不愿意归不愿意,别人叫得久了,到后来听到有人叫她阿八,她终于也肯不情不愿地应一声“哎”了。 班上同学对她的评价是“面皮白嫩的、有点婴儿肥的小姑娘”,觉得阿八这个称呼还挺贴切,于是广为传播,到最后全院都知道新生里有个小姑娘叫阿八,白滋滋水灵灵,粉嫩得像一朵小黄花。 一个大三的男生侦察后当即表示要追习俳,当天晚上就把她约了出来去花前月下,但不知为何,本应月下花前的谈话却始终围绕着路边的一棵柳树展开。 追求者:“今天的月亮好圆好亮啊……” 习俳:“是啊,照得这棵树特别漂亮。” 追求者:“哦……是很漂亮……” 习俳:“这不是柳树吗?” 追求者:“是柳树……柳树怎么了?” 习俳:“我们学校里居然有柳树?” 追求者:“……各种树都有啊……” 习俳:“是吗?……柳树下一般都埋有尸体吧?” 追求者:“……啊哈哈……是吗……” 习俳:“月圆的时候最好不要在柳树下逗留,鬼魂一般都这时出来活动的。” 追求者:“……” 习俳:“你觉不觉得有点儿阴森森的?” 追求者:“好像是有点……” 习俳:“哇,都十点了,我得回宿舍了。” 追求者:“啊……” 习俳的第一次约会以失败告终。那个男生回去以后同样得出了“传说不可信”这样的结论。而习俳则在宿舍里哀号说那晚自己一定是鬼上身了否则怎么会神经发作去谈论一棵柳树? 她宿舍的姐妹,因为在八个女生中排行第七而被安上《犬夜叉》中的小狐妖七宝之名的林灼,一边啃着一根大玉米,一边这样安慰她:“说实话,那男的不怎么地,你跑回来是对的……” 习俳顿时眼泪汪汪:“我真的怕嘛……你也觉得柳树下埋了尸体对吧……” “噗!” 林灼喷了习俳一身的玉米粒。接着她马上改口。 “妹妹啊……见过人跑得快,没见过你跑这么快的。好歹也是你人生头一次约会,不能撑久一点么?”林灼痛心疾首,“是谁天天在那儿哼哼唧唧说要找一个的?现在人家送上门来了你又不要,唉!” 习俳两眼望地:“那人太矮了,我要找一个一米八五的温柔专一又多金的帅哥……” “做你的大头梦吧。”包括林灼在内,宿舍其他三人口径完全一致,“花痴。” 于是十八岁的习俳就这样每天花痴地寻找她心目中的帅哥,口头禅是“呀呀的呸”和“哎呀呀”。前者在宿舍内使用,后者在宿舍外使用。 宿舍的姐妹之二,由于排行第五而被叫成五福的蔡灿灿评论说,这叫做舍内流氓,舍外淑女。姐妹之三,被叫作六喜的苏裙对这个评论加以评论,说精辟啊精辟,又说,有八如此,全舍同此一哭。习俳就跳起来打她们的头,一边打一边狂笑,苏裙蔡灿灿也边躲边笑,宿舍里一片鬼哭狼嚎。 林灼坐在自己桌前奋力拯救她第N次中毒的电脑,因而无暇参战,只头也不回地评论道:“Women is women.”话刚说完头上就迎接了一个爆栗,是蔡灿灿送的,那两人也迅速补送。林灼抓起桌上三本书,也不看是什么,啪啪啪扔过去,精准地砸中三人。三声惨叫之后又有一声,却是林灼的:“啊,我的缥缈录啊——” 这样的戏码平均三天上演一次,到了后来大家的台词都精简又精简,譬如:“流氓”、“哭啊”、“women”。 但打架是绝不缩水的,习俳就在这样的群殴中练出了一种咬人的功夫,一咬即中,一中就跑,于是其他人都奈何不了她,最后尊称她为“八公”……习俳再次严重抗议,因为这是漫画《NANA》里对小狗的称呼…… 抗议自然是无效的。“八公”这个叫法就这么流传开来,最后取代了“阿八”,成为习俳的挂牌名字。 被叫做八公的习俳依然期待一场命中注定的邂逅,也许是她的怨念上达天听,于是在她大一的第二个学期,她遇见了一个男生…… 很久以后习俳回忆起她和彭恰恰相遇的情景,脸上依然是万道黑线。也难怪她要怨念四射,和生平第一个男友的初次见面竟然是在那样一个尴尬的情况之下,实在不能不令人吐血。 那天的情况是这样的:学校里开了一个招聘会,本来是给大四准备的,但却混进了不少其他年级的学生,大一的尤其多。习俳也拉上林灼一起去了,美其名曰体验就业压力,实际目的则是侦察帅哥,但一看到图书馆大厅那个人头攒动的场面她就吐了吐舌头对林灼说:“哎呀呀,我们还要不要进去啊?挤进去变鱼干了。” 林灼也眉头紧皱:“那最好。我还不想来呢,你硬拉我的。” 这时习俳忽然看见一个长相不错的男生进了大厅,顿时星星眼了:“啊,我们进去吧,体验压力是必要的啊。” 于是林灼很无语地被习俳拉进了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大厅。挤了半天,帅哥没有找到,猪头三倒是看见不少。 “好挤好挤啊……” 习俳嚷了一半就被林灼杀人的眼神瞪了回去:“谁让你要进来啊。” 两个姑娘艰难地从人群中挤过去。挤过一张桌子……又一张桌子……XX公司XXX企业XXXX单位…… 正挤在一堆人里,习俳突然停了下来,对林灼说:“……” 四周过分嘈杂,林灼没听清:“你说啥?” 习俳:“……!” 林灼:“大声点啊,太吵了这。” “……”习俳跺脚,不小心踩到了旁边一个男生。男生低头来看她们。 林灼:“你到底说什么啊?” 习俳一手按在自己背上,神色仓皇地拔高了嗓子:“……我内衣扣被挤掉啦!!” 那男生一听,顿时寂静。 习俳这才看到他,于是脸上迅速冒出万道黑线。 林灼看见习俳的脸青了,而那个男生的脸缓慢地红了……关键时刻她发挥了为朋友两肋插叉的本色,一把扯住习俳,凶狠地挤出人群——奔向洗手间。 那个男生就是彭恰恰。 其实习俳根本不愿意再想起这件糗事,她之所以还会见到彭恰恰,是因为那天林灼拉着她逃离现场时,她兜里的饭卡被挤掉了,还正好掉在彭恰恰的脚边。 对于X大的学生而言,在校内,饭卡的重要性大过天。X大实行一卡通政策,即是说这个人手一张的饭卡它不仅是饭卡,还是开水卡,宿舍楼通行卡,以及借书证等等等等,总之只要需要刷卡的地方就要用到它。至于为什么叫饭卡而不叫其他什么卡,那自然是因为民以食为天。 因此习俳发现饭卡丢了,顿时感到头大如斗,补办一张至少需要等待三天,在这三天里她除非跟林灼吊在一起,否则寸步难行。而当她跑到一卡通办事处的时候,又看到了告示板上“内部整修,停业一周,请同学们谅解”的大字,于是她进一步感到痛不欲生。 林灼安慰她说没事没事,你就跟我吊在一起吧。于是当天晚上她吊在林灼肩膀上去食堂打饭,林灼先打,接着她打,刷完卡她神思恍惚地拿了饭盆就走,把林灼的饭卡忘在打卡机上了……后来再去找,自然是遍寻不至。 那一晚宿舍里异常沉默。苏裙蔡灿灿各自悄悄地去约会了,林灼默默地蹂躏她刚拯救过来的电脑,而习俳则抱着宿舍的话机,指望有好心人捡到卡照卡上的号码打过来。 居然真的有电话来。一个好听的男声说:“请问是18楼208么?我找习俳。我捡到了她的饭卡。” 放下话筒,习俳欢呼雀跃,激动得差点流下了两行热泪,林灼奔过来把她往死里掐:“你还我的卡……” 习俳拼命挣扎:“对不住了姐姐是我错不过你先跟我吊一起吧那位雷锋还在楼下等着给我饭卡……” 林灼松开爪子:“去。” 习俳奔下楼去,见了彭恰恰,拿回了饭卡。整个见面过程耗时约三分钟。大致是:双方打招呼,确认身份,乙方交还饭卡,甲方道谢,乙方客套,互相吹捧,结束交谈,双方离开。 林灼一巴掌拍在习俳脑袋上:“说,是不是帅哥。” 习俳脸红:“好像是……” 林灼嗤之以鼻:“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好像是?” 习俳继续脸红:“那就是吧……” 林灼泡了一杯蜜糖水喝:“OYE,你有目标了。” 习俳开始星星眼:“他说他叫彭恰恰……” “噗!”林灼一口水都喷在习俳身上,“啥?” 看着习俳无限花痴的一张脸,知道追问已经无法进行下去了,林灼使劲地摇头:“这孩子,连个名字也花痴……彭恰恰,我还崩恰恰呢……” 略过彭恰恰的追求过程和两人的拉锯战过程不提,最后,习俳终于如愿以偿地陷入了一场死去活来的恋爱。虽然与她理想的一米八五温柔专一多金帅哥还有一段距离,但彭恰恰已经算是她目前的最佳人选了,除了身高有点小缺憾只有一百七十七公分之外,其他几个条件都算合格。 温柔?如果每日嘘寒问暖、端茶送水这样就算温柔的话,那彭恰恰的表现可以打到九十分以上,举一个例子,习俳在宿舍发个短信说被蚊子咬了好痛苦他马上就从篮球比赛上撤下来奔去给她买白花油,林灼说“简直温柔过头了都有点寒”。 专一?据说这是彭恰恰的初恋,之前他二十年的感情生活都是一片空白,林灼评论说“跟习俳正相配”。 多金?也许这点稍微有点欠缺,彭恰恰的家里只能算是中产,也不是软院的而是法学院的。 帅哥?此人面孔还算可以,林灼的评论是“有点儿小白脸”,当然被习俳驳回了。 综合以上指数,习俳对彭恰恰还是很满意的,于是继苏裙蔡灿灿之后,习俳也踏上了早出晚归的双飞路。双飞之余看到林灼形单影只,她很痛心地要给她介绍一个,但被拒绝了,理由是已有花痴对象,问是谁,答:李俊基。 于是习俳无语。林灼便拍拍她的肩膀说:“妹妹你就操心你自己吧,姐姐我现在不想谈恋爱,远距离欣赏帅哥才是王道。” 习俳想到被林灼扔进垃圾篓的那些情书,不禁为明恋和暗恋这个古怪姑娘的哥哥们生出各种叹息。 叹到一半手机响起,彭恰恰短信说宝宝下楼吧我们去吃饭。习俳就喜气洋洋地去了。留下林灼对着电脑星星眼地看李俊基。 这样甜蜜的小日子颇是持续了一段时间。 彭恰恰每天早上六点半一个起床电话呼唤习俳去早读英语,虽然打的是手机不是宿舍话机,但习俳的诺基亚6100振动起来床板嗡嗡作响,整宿舍都会被吵醒。这个行为让另三个姑娘很愤怒,因为都是赖床同好会的同仁,习俳原来也是,自从跟彭恰恰双飞之后就脱离群众了…… 上课那也不是上课了,彭恰恰扔下自己大三的课,跑来大一跟习俳排排坐吃果果,两个人坐在最后一排你侬我侬,完全把一教室的人当作空气,这种行为也激起了化材男生的公愤…… 晚上习俳通常迟迟不归,要到楼门关的前几分钟才看见彭恰恰把她送回来,到了宿舍扔下包她就捧着手机出门打电话去了。床位在门边的苏裙蔡灿灿由于受不了习俳每天夜里情话绵绵到二点,纷纷失眠了,等到习俳电话完了回来甜蜜地睡了,她们却要再辗转上一个多小时…… 事态愈演愈烈,最后由全班公认,这两个人的恋爱已经严重损害到他人的利益,因此要对习俳进行教育和改造,让她认识到谈恋爱应该在不影响别人的前提下默默地进行。 习俳小姑娘被班长和团支书分别找去声泪俱下地推心置腹了一番,顿时感到自己愧对群众,于是对彭恰恰说我们以后稍微疏远点儿吧。但彭恰恰不同意:“你那些同学脑子有毛病么,怎么尽管别人的事?” 习俳生平最看不上的人类品质之一就是说她朋友的坏话,这时候被彭恰恰说了一句,顿时觉得有点不舒服。接着他又说了一句,她更不舒服了。 “你以后少跟那些人来往,免得变得跟他们一样。” “什么?” “你就是太幼稚了,完全不懂人心险恶。他们这是故意的,要拆散我们,你看不出来么?” “那是我们太张扬了,他们不说我还没觉得怎么样,一提我就觉得我们确实是过分了。什么人心险恶,你想太多了吧!” “我就知道你听不进去,你就是被你那个舍友带坏了,现在也学得这么自大。”彭恰恰看着习俳说,“我要是能早点遇到你,绝不会让你跟她走在一起。” 习俳脸色变了:“你说什么呢!” “说你那个舍友不是好东西。” “啪!” 习俳甩了彭恰恰一巴掌。 “咱们完了!” 习俳头也不回地走了。彭恰恰追上去拉她,被她狠狠地踩了一脚,那天她穿的是高跟鞋,这一踩的后果是彭恰恰蹲下去抱住脚,一张清秀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这个情景被路过的人看见,有认识的便加油添醋地传播开来,第二天院里便有了N个版本。一说彭恰恰脚踏两只船被习俳发现,当即分手;二说彭恰恰欲行非礼被习俳拒绝,两人争执至分手;三说习俳移情别恋,彭恰恰欲挽回,未果,两人分手……虽然版本很多,但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两人分手”。有好事的人向习俳的姐妹打听,都被白眼瞪了回去,姐妹们是这么说的:“咱妹妹的事,不用外人操心。” 彭恰恰又来找了习俳好几次,都被她的姐妹们挡回去了,每次三个人都同仇敌忾地说“那个混蛋又来了”,然后一起用彬彬有礼的外交辞令地把他灭掉再告诉习俳:“六灭那个混蛋了。”“十一灭那个混蛋了。” 习俳点头:“呀呀的呸,对待阶级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后来林灼对习俳的初恋加以评价,认为是“成也一脚灭也一脚”,习俳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说我还不是听不得他诽谤你。 但无论失败在哪里,总之,彭恰恰同学是彻底被三振出局了。而习俳怀着对心胸狭窄男的唾弃开始了新一轮的花痴,这次她更改了理想对象的条件:“身高一米八五、心胸宽广有气概、温柔专一的多金帅哥”。姐妹们说,你就慢慢等吧,等天上掉下一个来给你。 习俳说:“那我就等等呗。反正还年轻,白日梦还可以多做几个,哦哈哈哈哈。” 于是少女习俳继续着她的花痴生活,某日异常地晚归,林灼便不怀好意地逼问她去了哪里,结果习俳支支吾吾,说自己在路上摔了一跤,是一个男生送她回来的。 林灼很八卦地凑过去:“是不是帅哥?” 习俳脸红:“好像是……” 林灼嗤之以鼻:“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好像是?” 习俳继续脸红:“那就是吧……” “OYE,你有目标了。”林灼泡了一杯蜜糖水喝,“……我怎么觉得我说过这话?” 习俳开始星星眼:“他说他叫毛融融……” “噗!”林灼一口水都喷在习俳身上,“啥?” 一片树叶晃悠悠地飘下来,落在甜蜜蜜地携手逛街的两人中间。看到这样的情景,走在后面的林灼摇了摇头,开始思考“我是不是也该去找个帅哥”这样严肃的问,但思路随即被路边广告牌上李俊基的巨大脸庞打断,姑娘星星眼地挪了过去,想:“依然是远距离欣赏帅哥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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