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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方言_辣_辣辣_辣海_的比较研究

2011-10-29 9页 pdf 632KB 8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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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方言_辣_辣辣_辣海_的比较研究 方言 年第 期 一 页 年 月 日出版于北京 上海方言“辣 、 辣辣 、 辣海 ”的比较研究 ‘ 徐烈炯 邵敬敏 提要 通常认为 , 上海方言中“ 辣 、 辣辣 、 辣海 ”的区别只是不同年龄层次的选择 , 它们的语法功能基本上 是一致的 。 本文试图证明这三者的语法功能事实上存在着差异 , 年龄层次不同的选择掩盖 了它们在功能上的 区别 。 本文的重点首先是对 “ 辣 ”和 “ 辣辣 、辣海 ”进行了区分 其次是区分了两个不同的“ 辣海 ” 一个相当于助 词 , 一个相当于语气词 第三是 比较了“ 辣辣 ”和...
上海方言_辣_辣辣_辣海_的比较研究
方言 年第 期 一 页 年 月 日出版于北京 上海方言“辣 、 辣辣 、 辣海 ”的比较研究 ‘ 徐烈炯 邵敬敏 提要 通常认为 , 上海方言中“ 辣 、 辣辣 、 辣海 ”的区别只是不同年龄层次的选择 , 它们的语法功能基本上 是一致的 。 本文试图证明这三者的语法功能事实上存在着差异 , 年龄层次不同的选择掩盖 了它们在功能上的 区别 。 本文的重点首先是对 “ 辣 ”和 “ 辣辣 、辣海 ”进行了区分 其次是区分了两个不同的“ 辣海 ” 一个相当于助 词 , 一个相当于语气词 第三是 比较了“ 辣辣 ”和 “ 辣海 ”的特点 , 附带讨论了有关的歧义格式 , 最后对这些语法 现象的形成作出某些推测 , 并提出了一个假设 , 即由于 “ 辣辣 ”经常简化为“ 辣 ” , 而 “ 辣海 ”也经常简化为“ 辣 ” , 这就导致 了“ 辣辣 、辣海 ” 以及 “ 辣 ”的混用 。 壹 问题的提出 用法 。 页 上海方言的“ 辣 、辣辣 ” 以及 “ 辣海 ” , 用法 第二 , 北京话 “ 在 ” 的 动词 、 副词 、 介词 三 相当复杂 。 通常认为 , “ 辣 ” 大致相当于北京 种用法都可以用“ 辣 ”对应 。 页 话里的“ 在 ” , 有 动词 、 介词和副词三种用法 , 第三 , 后缀 “ 辣 ” 除了 “ 辣 ” 表示 状 态的 而且 “ 辣辣 、辣海 ”的用法跟 “ 辣 ”大体相同 。 存在 , 其余跟“ 辣辣 、 辣海 ” 的用法相同 。 ①作动词 。 例如 “ 他在屋里 ” 可 以说 伊 第四 , 这三个词的区别主要是 不同年龄 辣屋里向 伊辣辣屋里向 伊辣海屋里向 。 层次的选择 。 老派一般都是单用 的 , 常读作 ②作 介词 。 例 如 “ 他在 屋 里看 书 ” 可 以 舒声“ 拉 ” 。 青少年一般都增 音作 “ 辣 海 ” 或 说 伊辣屋里向看书 伊辣辣屋里向看书 伊 “ 辣辣 ” 。 中年则是 “ 辣 、 辣辣 、 辣海 ” 三者并 辣海屋里向看书 。 用 。 在不同的年龄层次中总的发展趋势是 ③作副词 。 例如 “ 他在看书 ” 可 以说 伊 辣一辣辣 辣海 。 页一 页 辣看书 伊辣辣看书 伊辣海看书 。 事实上 , 上海市年龄 比较大的人 一般在 以上这些句子 , 上海的年轻人认为都可 以说 , 岁以上 在使用 “ 辣 、 辣辣 ” 和 “ 辣海 ” 时 , 明 只是 中年人觉得用“ 辣海 ” 的三个句子有一些 显感觉到 , 有的可以互换 , 有的却不能 。 年龄 勉强 , 说起来不大顺 口 , 而老年人则认为根本 越大 , 这种感觉就越清楚 , 而且 中年和老年也 不能这样说 。 于是 , 有的学者就把这解释为 有一些 区 别 , 中年 人更 加接 近 年轻 人 , 即对 这种对 “ 辣 、 辣辣 ” 或 “ 辣海 ” 的选择 区别是新 “ 辣海 ”的 “ 接受度 ” 比较大 , 年轻 人较倾向于 派和老 派 的不 同 , 是 由于年龄 层次 的不 同 。 普遍使用 “ 辣海 ” , 而现在的小青年最新的动 比较权威的《上海市区方言志 许宝华 、 汤珍 向则是更喜欢说 “ 辣该 ” 。 珠 就 采取这 一说 法 , 他 们的观点综 合 许 、 汤二位的 , 前后有一些不一致的 起来有 以下 几点 地方 , 某些说法跟事实也有一定的距离 , 而更 第一 , “ 辣 ”有动词 、 动词后辍和介词三种 主要的是没有能揭示 出 “ 辣 、 辣辣 ” 和 “ 辣海 ” 米 本项 目研究部分资金来 自香港“ 大学拨款委 员会 ” 研究专款 。 年第 期 在句法功能上的 区别 , 换言之 , 不同年龄层次 的选择这一解释掩盖了这三个词语在语法功 能上的本质差异 。 贰 “ 辣 ”跟“ 辣辣 、辣海 ”的区别 第一步 先要 区 别开读音相近 的 “ 辣 ” 和 “ 勒 ” 。 “ 勒 ”是用 于动词 后 面的时态助词 , 相 当于北京话里的“ 了 ” , 表示动作 已经完成或 实现 , 它可以用老派的“ 仔 ”来替代 , 而 “ 辣 ”则 不行 。 “ 勒 ”和 “ 辣 ” 的元音韵母开 口 度 不 同 , 前者记做【沂习 , 后者记做 〔 月 。 问题在于 两者由于读音接近 , 书 写 有 时候也会混 淆 。 比较下面九个用文字记载下来的例句 本文 例 句 后 加 页 码 的 均 采 自许 宝 华 、 汤 珍 珠 买勒八碗八宝饭 。 页 上海 出勒一个大科学家 。 页 打勒十记还不够 。 页 老人末躺勒床浪向 。 页 韭菜种勒门边头 。 页 太婆太婆坐勒高楼浪 。 页 阿姨拿伊关辣笼子里 。 页 摆辣水里浸一浸 。 页 书包摄辣屋头顶 。 页 前面三例的 “ 勒 ”都可以用“ 仔 ” 来替代 , 而 中间三例的 “ 勒 ” 则 不行 , 再 比较一下最后三 个例句 , 就会明 白中间三句的 “ 勒 ” 跟后 面三 句的“ 辣 ”实际是 一致 的 , 都可 以 用 “ 在 ” 来替 代 。 有些人发音时 “ 勒 ” 、 “ 辣 ” 不分 , 有些人书 写时 “ 勒 ” 、 “ 辣 ”不分 , 从而造成了“ 勒 ”和 “ 辣 ” 混用的局面 。 这就提醒我们不要单凭读音或 者汉字来作 出判断 , 关键还是要看它在句法 结构中的位置及其作用 。 现在先讨论动词 “ 辣 ” 的句法 特 点 , 这必 须跟“ 辣辣 ”和 “ 辣海 ” 比较着进行 。 一 “ 辣 辣 ” 和 “ 辣 海 ” 都可 以独 立做 谓 语 , 也可 以单独 回 答 问题 , 而 “ 辣 ” 不行 , 它 只 有带上处所宾语后才可以说 。 可 见“ 辣 ” 不是 个独立动词 , 或者 从 语 义 上 说 , 它 是 不 自足 的 , 而 “ 辣 辣 ” 和 “ 辣 海 ” 在语 义 上 已 经 自足 。 例如 侬今早辣辣伐 —辣辣个 。 侬今早辣海伐 —辣海个 。 侬今早辣伐 —辣个 。 事实上 , 我们也 只发现 了 “ 辣辣 ” 和 “ 辣海 ” 单 说的例句 今早我辣辣唠 。 页 耐末伊看医生个钞票都没辣海啦 。 页 但是 , 如果后面跟上处所名词 , 则 “ 辣 ” 和 “ 辣 辣 ”都可以说 , 而 “ 辣海 ”年轻人普遍认为可 以 说 , 中老年则有相当一部分人感到不好接受 。 例如 侬今早辣屋里伐 —辣屋里个 。 复旦顶顶早个辰光 , 勿辣辣册塔 。 页 伊阿姐辣海 门口 头 。 这就提示我们两点 第一 , 动词 “ 辣 ”相当于北京话的“ 在 ” , 但 是它跟 “ 在 ” 又有所 不 同 , “ 在 ” 可 以独 立做谓 语 , 也可以单独回答问题 , “ 辣 ” 则必须带上处 所宾语才可以做谓语 , 因此 , 可以看作是一个 “ 粘宾动词 ” 。 第二 , 在 句法 上 , 不仅 “ 辣 ” 与 “ 辣辣 、 辣 海 ”有 区别 , “ 辣海 ” 实际上跟 “ 辣辣 ” 也有 差 异 , 它们虽然都可以独立使用 , 但是 “ 辣海 ”难 以在它的后面再带上一个处所宾语 。 三 “ 辣辣 ”的句法特点 “ 辣辣 ” 在结构 、 功能和意义等方 面都相 当于北京话里的 “ 在 ” 。 它可以直接作动词 , 可以带宾语 , 也可以不带宾语 它也可以作介 词 , 以处所词 、 时 间词 为宾语 它还 可 以作体 貌词 , 或者用传统语法的说法 , 是作副词 。 当 “ 辣辣 ” 引进处所词 , 构成一个 介词 结 构 , 它的句法位置主要有两个 一 介词结构出现在动词或动词结构 之 前 , 表示该动作行为发生的处所 。 例如 伊辣辣屋里向写字 。 足球辣辣球门边头盘来盘去 。 伊 辣辣晏海 门一带行 医 。 页 省得 侬 辣辣船浪向翻跟斗 。 页 方 言 这一个处所位置的特点是相对 “ 静态 ” 的 , 即 “ 伊 ,’施 事者 位 于 “ 屋 里 向 ” , “ 足球 ” 受事 者 位于 “ 球门边头 ” , 而事件“ 伊写字 ” 、 “ 足球 盘来盘去 ”也发生在同一个位置 , 自始至终没 有离开过这个位置 。 换言之 , 主体或客体的 位置跟具体的动作行为之间是没有 因果关系 的 , 即施事者或受事者的位置 不是 由动作来 决定的 。 “ 辣辣 ” 引进处所词是客观说明主体 或客体的位置 , 同时也说 明了事件发 生的场 所 , 这是个相对静态的位置 。 二 介词结构出现在动词 或动词结构的 后面充当补语时有两类情况 如果主语是受事客体 , 谓语 由及物 动词 构成 , 那么 , 或者表示客体通过 动作所达到的 位置 , 这是动态的 或者说明某种状态存在的 位置 , 这是静态的 。 例如 书包惯辣辣床高头 。 地图贴辣辣墙浪向 。 第一种意思是“ 书包 ”通过 “ 惯 ”这个动作才到 达 “ 床高头 ”的 , 显然 , 这一位置跟动作行为之 间有 着直接的因果关系 , 处所词 的位置在动 作行为之前 , 是不存在的 , 而是 由于该动作才 导致的 , 其中的 “ 辣辣 ”可以用 “ 到 ” 来替换 , 而 语义基本不变 , 也可 以转换为相 应 的 “ 拿 ” 字 句 相当于北京话的“ 把 ”字句 。 例如 拿书包攒辣辣床高头 。 拿地图贴辣辣墙浪向 。 第二种意思是 “ 书包 ” 已经在 “ 床高头 ” 了 , 即 “ 惯 ” 的动作 已经完成 , 并转化为一 种存在 的 方式 , 该句式可以变换为 书包辣辣床高头惯勒 。 地图辣辣墙高头贴勒 。 如果主语是施事 , 谓语 由不 及物动词或 及物动词构成 , 那么 , 或者表示 主体在 动作发 生之后的变化位置 , 这是动态的 或者表示 主 体在动作发 生之前就存在的位置 , 这 是静态 的 。 例如 伊坐辣辣门口 头 。 弟弟骑辣辣墙浪向 。 年第 期 动态的意思是说“ 伊 ”通过 “ 坐 ”这个 动作到 了 “ 门口 头 ” , “ 辣辣 ”可以用 “ 到 ”来替换 , 这时如 果在动词词组前面 加上某些状语 , 动态的意 思就更加清楚了 。 例如 伊一屁股坐辣辣门 口 头 。 弟弟脚一跨骑辣辣墙浪头 。 静态的意思是说 “ 伊 ” 事实上早 已经在 “ 门 口 头 ” 了 , 该句式可以变换为 伊辣辣门口头坐勒 。 弟弟辣辣墙浪头骑勒 。 当然 , 在具体的上下文里 , 是完全可以分清哪 是静态的 , 哪是 动态的 。 例如下面第一例就 是动态的 , 第二例是静态的 先拿刀放辣辣盐水里 。 页 通知勿是写辣辣黑板浪 侬 自家看 。 此外 , 如果这一类句子是祈使句 , 那么 , 这个 句式就没有歧义 了 , 只能理解为动 态的 。 例 如 侬勿要坐辣辣此地块 侬最好拿钞票摆辣辣袋袋里 。 这里的 “ 辣辣 ”都可以简化为 “ 辣 ” , 而且 语义完全相同 。 “ 介词结构 ”在动词之前的 。 例如 从此“ 当脚炉 ” 就辣晏海 门一带 , 作为呢流传 佳话 。 页 辣上海 出版个报纸有解放报 、 文汇报老啥好 几种辣 。 页 “ 介词结构 ”在动词之后的 。 例如 娜姆妈 生个 小痢痢 , 养辣袋袋里 , 惯 辣 河 洪 里 。 页 好金 生 辣 沙泥 里 , 好 肉生 辣 骨 头 旁 。 页 “ 辣辣 辣 ” 不仅可 以用在处所词之前 , 而且 也可以用在时间词之前 。 例如 辣辣夜里向七点钟左右出门 。 会议辣夜里八点钟开始 。 余兴节 目摆辣辣夜饭 以后 。 辰光定辣七点钟 。 北京话中的 “ 在 ”引导的介词结构也是既 可以放 在 动词 之 前 , 也 可 以 放在 动词 之 后 。 为什么会有两种选择 , 如何选择 , 文献 中记载 过许多种不同的观点 。 形式学派用“ 题元 ”理 论来解释 , 他们认为动态的介词短语表示 动 作的 目标 , 是谓语动词的主 目 静态的介词短 语表示处所 , 不是动词的主 目 , 只是状语 。 他 们又认 为汉语 中主 目一定 要位于 动词 的右 侧 , 而状语一定位于动词 的左侧 。 持这 一观 点或类似 看 法 的有 一 , , 等 。 功能学派则用时 间先 后来解释词序 , 代表性著作为 。 这 两种观点无论用哪一种来处理北京话中介词 短语位置 , 都有 一些解决不 了的 问题 。 用来 处理上海话的 “ 辣辣 ” 的位置 , 这些 问题也都 存在 。 “ 辣辣 ”还可以直接出现在动词或动词性 结构的前面 , 按传统语法的分析 , 它的作用相 当于一个副词 , 表示动作正在进行之 中 。 例 如 已经辣辣翻花样 。 页 有四五个人辣辣搞 。 页 阿拉还是辣辣搞迭个事体 。 页 这时的“ 辣辣 ”也可以简化为 “ 辣 ” 。 例如 本身生心里就辣看勿起伊 。 页 因此伊家主婆也辣为难 。 页 伊辣骂我雌老虎 。 页 这类句子在动词短语前面还可以加上 “ 正 ”或 “ 正好 ” 。 例如 正⋯辣辣汰衣裳 。 页 有趟 子 , 北风搭太 阳正好辣辣争啥人个本事 大 。 页 正辣烧饭个辰光 。 页 正好辣烧夜饭 。 问题是 为什么 用 了 “ 辣 、 辣 辣 ” , 还 可 以再 用 “ 正 、 正好 ” 如果都表示进行时态 , 那不是重 复了吗 这个 问题 , 其 实不仅上海方言 中存 在 , 北京话里 同样 如此 。 事实上 “ 正 好 ” 不 能直接 用于 动词词 组之前 。 北 京话 “ 正 正 好 ”可以修饰 “ 是 ” 、 “ 有 ” 等判断动词 以及数 量短语 , 例如 “ 正好是他们 ” , “ 正 好有 一百块 钱 ” , “ 正好三个 ” , 但是都没有 “ 正在进行 ” 的 意义 。 而 “ 辣辣 ”和“ 辣 ”则可以直接用于动词 词组之前 , 这正说 明“ 正 好 ” 并 不是表示 动 作的进行时态 , 而是表示 “ 事件 ”发生的“ 偶合 性 ” 。 只有 “ 辣辣 、 辣 ”才是表示动作的进行时 态 。 例如 伊正 好 看书 。 伊辣 辣 看书 。 伊正 好 辣 辣 看书 。 “ 辣辣 ” 的这 一用法 , 确切的说法 是个 “ 体貌 词 ” , 用当前生成语法的概念和术语来表达 , “ 辣辣 ”表示体貌时 , 属于功能语类 , 相 当于印 欧语或其他许 多语言中的动词 曲折形式 , 不 过 “ 辣辣 ”能独立成词 。 “ 辣辣 ”和动词词组一 起构成功能词组 , 其 中“ 辣辣 ” 可 以分析 为中 心语 , 动词词组作它的补语 。 这样分析 , 在习 惯于传统语法的人看起来 , 也许不容易接受 。 尽管从意义上看 , “ 辣辣休息 ” 中的 “ 休 息 ”是 意义的中心 , 但是从句法 角度看 , 可 以认 为 “ 辣辣 ”才是句法的中心 。 上述 “ 辣辣 ” 的三种用 法 , 包 括 “ 动词 ” 、 “ 介词 ”以及 “ 体貌功能词 ” 的用法 , 有一个共 同的特点 都是 中心语在前补足语在后的结 构 , 即 动词 中心语 十 名词词组 宾语补足语 介词 中心语 处所词 时间词 宾语补足 语 体貌功能词 中心语 动词词组 补足语 肆 “ 辣海 ”的句法特点 “ 辣海 ” 的作用跟 “ 辣辣 ” 不 同 , 在北京话 里没有完全相当的词 。 “ 辣海 ” 有两种最基本 的用法 一个是显示 某种 “ 体貌 ” 的 “ 功能词 ” , 表 示动作行为已经完成 , 并转化为状态的持续 。 例如 今朝出去辣海 ‘ 页 我看大家坐辣海武厌气勒 。 页 司机一燮座位 , 卖票员一燮座位 , 余多人统统 方 言 立辣海 。 新闻报 侬蛮会搅辣海 。 页 “ 辣海 ”也可以 出现在形 容词 之后 , 表示某种 属性并没有改变 , 依然持续存在 。 例如 炉子里向个火还 旺辣海 。 页 面孔红辣海 。 伊老吃力辣海 。 衣裳还清爽辣海 。 那么 , 是 否所 有 的 动词 都 可 以带 “ 辣 海 ” 呢 显然不是的 。 目前 , 各家给动词有多种多样 的分类 , 但是 , 对 “ 辣海 ” 来讲 , 都不太 合适 。 经我们初步考察 , 发现 下面几类动词是可 以 跟 “ 辣海 ”组合的 ①跟处所 、 位置密切相关的动词 , 即具有 存在语 义特征 的 动 词 , 原 则上 都可 以带 “ 辣 海 ” 。 这一类动词有表示姿势动作的“ 坐立捆 蹲住浮扑靠竖横斜 ” , 表示 位置动作 的 “ 戴带 拿挂吊抱 背领 扛 别 串穿塞填补守关种晒浇 撒 ” 。 此外 , 还 有也表示 “ 存在 ” 义的 “ 有 ” 和 “ 辣 ” 相当于 “ 在 ” 。 所以可以说 “ 有辣海 、 辣 辣海 ” 。 因此 , “ 辣 辣 海 ” 要 分析 为 “ 辣 辣 海 ” 。 “ 辣辣海 ” 只能独立做谓语 , 不能出现在 其他动词之后作补语 。 例如 伊辣辣海 。 伊坐辣辣海 。 书包辣辣海 。 书包摆辣辣海 。 而且 , “ 海 ”本身并不是一个独立的词 , 它是和 “ 辣 ”结合在一起的 , 可 见 , 第一个 “ 辣 ”应该是 动词 , 后面的 “ 辣 海 ” 是体貌词 , 表示 “ 动作行 为的 持 续 状 态 ” , 所 以 应 该分 析 为 “ 辣 辣 海 ” 。 ②表 示 “ 趋 向 ” 语法 意 义 的 动词 , 包 括 “ 来 、 去 ” 以及与之相结 合的趋向动词也可 以 带上 “ 辣海 ” 。 这 一类动词有 “ 进来 进去 出来 出去 上来 上去 上来 下来 过来 过去 转来 转去 起来 ” 。 例如 就仔末转来辣海来 。 页 伊眼眼叫出去辣海 。 年第 期 ③下列具有 获得 义 的动词也可以带 “ 辣 海 ” , 如“ 买抢讨 写要偷赢赚扣收写 留捡 舀接 借租换 ” 。 然而具有 “ 给予 ” 义的动词一般却 不行 , 例如不能说 “ 卖递嫁送拨 ⋯ ⋯” 。 因此 , 我们可以说“ 物事买辣海 ” 、 “ 老婆讨辣海 ” , 但 不能说 “ 物事卖辣海 ” 、 “ 因儿嫁辣海 ” 。 这是 因为 “ 获得 ”以后就可以转化为“ 存在 ” , 而 “ 给 予 ” 以后 , 就无所谓 “ 存在 ” 了 。 ④如 果 动词 带有 结 果 补语 , 再带上 “ 辣 海 ” , 这时的 “ 辣海 ” 通常是说明结果补语的 。 例如 伊吃醉辣海 。 日历挂歪辣海 。 衣裳汰清爽辣海 。 脚骨敲伤辣海 。 这几句强调的不是 “ 吃辣海 、 挂辣海 、 汰辣海 、 敲辣海 ” , 而是 “ 醉辣海 、歪辣海 、 清爽辣海 、 伤 辣海 ” 。 “ 辣海 ” 的 另一种用法是 出现在句末 , 句 法作用相当于一个语气词 , 有 “ 提醒 ” 对方的 口 吻和 “ 你别不相信 ”的意思在内 。 例如 阿拉店里买进交关毛涤辣海 。 页 一个 人呀 要十四个里委辣海来 。 页 从理论上讲 , 这个出现在句子末尾的“ 辣 海 ,’可以记为 “ 辣海 ” , 和紧眼在动词后 面 的“ 辣海 ” 可 以记为 “ 辣海 ” 是性质完全 不 同的 。 它跟动词的类别及其语义特征没有关 系 , 它是属 于整个句 子的 。 所 以在一定的语 境中 , 几 乎所有的句子都可 以带上 “ 辣海 ” 。 这里特别要注意 , 出现于动词后面的“ 辣海 ” 主要显示 “ 动作完成以后 , 转化为一种状态而 持续存在 ” 而 出现 于句尾的 “ 辣海 ” 则主要 显示略带 “ 夸张 ”的“ 提醒 ” 语气 。 这两者的区 别可以用下面的方法来进行鉴定 第一 , 凡是 “ 辣海 ” , 总是 出现在句尾 , 而 且跟动词 之 间还有名词 宾语或带 “ 得 ” 的补 语 , 并且不能用 “ 辣辣 ”来替换 。 而 “ 辣海 ” 则 紧跟着动词 出现 或者 有结 合紧密的无 “ 得 ” 的补语 , 而且可以用 “ 辣辣 ”来替换 。 例如 门 口 头晒衣裳辣海 。 ’ 辣辣 门 口 头衣裳晒辣海 。 辣辣 床浪向堆被头辣海 。 ‘ 辣辣 床浪向被头堆辣海 。 辣辣 伊拉有三百万钞票辣海 。 ’ 辣辣 伊拉三百万钞票有辣海 。 辣辣 银行里存一千块洋锢辣海 。 ‘ 辣辣 银行里一千块洋锢存辣海 。 辣辣 由“ 得 ” 引进的补语更是如此 。 例如 女排比赛紧张得勿得 了辣海 。 ‘ 辣辣 页 伊气得咬牙切齿辣海 。 ’ 辣辣 第二 , “ 辣海 ” 出现在句尾的句子可 以作 为定语去修饰其他的中心语 , 而 “ 辣海 ” 的句 子是绝对不能这样做的 。 例如 吃醉辣海个辰光 吃醉酒辣海个辰光 买进辣海个单位 买进交关毛的辣海个单位 第三 , “ 辣海 ”后面还可以 出现 另外一个 谓语 中 心 , 从 而 构成 “ 连谓 句 式 ” , 但 是 “ 辣 海 ”是不能这样做的 。 例如 布头买辣海做衣裳 。 买进交关布头辣海做衣裳 。 格酒吃辣海勿适意 。 吃醉酒辣海勿适意 。 “ 辣海 , ”相当于一个助词 , 显示动词 的状态持 续的体貌 , “ 辣海 ” 用生成语法 的术语来说 , 可以看作 是 “ 标句词 ” 。 英 语中典型 的标句词是 、 , 所起 的作 用是标志以下是成分的句予 , 除此 以外本身 没有多大意义 。 汤庭池 主张把汉语中 的“ 的 、 了 、 呢 、 吗 ” 之类的语 气词 看 作 “ 标句 词 ” , 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 英语标句词和汉语 标句词的 区别在 于 前者位于 句首起 引导作 用 , 后者则位于句尾起煞句作用 。 但是 , 这两个 “ 辣海 ”也有共同之处 即都 出现在动词或动词性词组之后 。 它在句法上 跟“ 辣辣 ” 不 同之处在于 “ 辣辣 ” 总是 出现在 动词或动词性短语之前 。 “ 辣辣 ”加上动词词 组所构成的功能词 组是 中心语在前的结构 , 而动词词组加上 “ 辣海 ”所构成的功能词组是 中心语在后的结构 。 我们发现 , 如 果一个句子 的谓语 只是个 单纯动宾短语 , 整个句子 的可接受性要差一 些 , 但是一旦动词带着补语 , 整个短语就显示 出某种结果状态来 , 这 时用 “ 辣海 ” 就更为合 适了 。 例如 伊开门辣海 。 伊开好门辣海 。 伊吃酒辣海 。 伊吃醉酒辣海 。 如果动词不带补语 , 那么至少动词 要带着助 词 “ 勒 ” 仔 , 或者宾语前面有表数量的定语 。 因为助词 “ 勒 ” 仔 表示 动作 已经 实现 带着 数量词语 , 往往体现 了某种具体的结果 。 动 作行为已经完成 , 或者有了具体的结果 , 这才 有可能使用 “ 辣海 ”来 显 示 一种 “ 夸 张 ” 的语 气 。 例如 伊买水果辣海 。 买勒 仔 水果辣海 。 伊讨老婆辣海 。 伊讨勒 仔 老婆辣海 。 伊付洋锢辣海 。 伊付勒 仔 洋锢辣海 。 伊换港 币辣海 。 伊换一点港币辣海 。 伊炒一盆热炒辣海 。 伊炒一盆热炒辣海 。 伊借小说辣海 。 伊借交关小说辣海 。 阿拉学堂里敲碎玻璃辣海 。 阿拉学堂里敲碎交关玻璃辣海 。 伍 “ 辣辣 ”和 “ 辣海 ”的比较 在中年人和老年 人中间 , “ 辣海 ” “ 辣辣 ” 的分工还是 比较清楚的 , “ 辣辣 ”在前面引导 , 带着处所词 、 时间词或者动词词组 , 表示动作 发生的静态或动态位置 而 “ 辣海 ” 则跟在动 方 言 词词组或句子 的后面 , 显示动作转化 为状态 以后的持续存在 以及对整个事件的夸张 、 提 醒语气 。 现在的问题是有相当一部分年轻人 把应该使用 “ 辣辣 ”的说成了“ 辣海 ” , 同样 , 应 该使用 “ 辣海 ” 的地方 , 反而 使用 了 “ 辣 辣 ” 。 我们把这 种混用 的情况称之为泛化现象 , 即 两个 以上语法现象 , 由于语音相同或相近等 原因 , 相互替换使用而不再形成明显的对立 。 为什么 会 出现 这 样 的泛化 现 象 呢 我 们认 为 , 这 可 能 是 , 一 方 面 “ 辣 辣 ” 可 以 简 化 为 “ 辣 ” , 或者说是 用 “ 辣 ” 来替代 另一方面 “ 辣 海 ”也可以简化为 “ 辣 ” , 或者说是用 “ 辣 ”来替 代 。 因此 , 在一部分人中间 , 特别是年轻人中 间 , 就出现 了“ 辣辣 ”和 “ 辣海 ”混用的情况 , 从 而造成 “ 辣辣 ” 和 “ 辣 海 ” 似 乎没 有 什 么 区 别 了 。 例如 只好眼巴 巴个等辣辣 。 页 灯勿是关辣辣 页 格阿姨 , 辣海写字楼收发 、 一 靠 十年 。 新闻报 伊辣海 门 口 头吃泡饭 。 前面两例的 “ 辣辣 ” 出现在动词的后面 , 中老 年人就要说成 “ 辣海 ”或者 “ 辣 ” 了 后面两例 的“ 辣海 ” 则 出现在 处所词语之前 , 中老年人 就会说成 “ 辣辣 ”或者“ 辣 ” 了 。 所以象上面这 样的句子在 上海 的 中老年人 听起来 , 就会感 到不大好接受 , 这一类句子在书面上 , 我们也 是在近些年 的方言材料 中才发现的 , 这说明 这种用法是 比较后起的 。 至于 “ 辣海 ” 出现在动词词 组前面 , 也是 一种泛化现象 。 例如 不少人辣海排队 。 伊拉辣海做生活 。 伊正辣海汰被头 。 伊拉正好辣海打牌 。 但是 , 单用 “ 辣 ”往往会引起歧义 。 例如 杂志摆辣 。 日历挂辣 。 这一类句子 可 以理解 为 “ 杂志摆 了 ” 原来没 年第 期 摆 , 后来摆 了 和 ‘旧 历挂了 ” 原来没挂 , 后来 挂了 , 也可 以理解为“ 杂志摆在那里 ” 和 ‘旧 历贴在那里 ” 。 所以 , 后一种意义通常多数使 用“ 辣海 ”来表示 。 陆 关于歧义格式的讨论 朱德熙先生 曾经分析过歧义格式 “ 屋里摆着酒席 ” , 他指出 其中一个意义表示 “ 存在 ” , 这是 “ 静态 ” 的 , 着眼于 空 间位置 义 另一个意义表示 “ 进行 ” , 这是 “ 动态 ” 的 , 着眼于时间流程 义 。 前者相 当于 “ 台上坐着主席团 ” , 它可 以 变换为 屋里摆着酒席一酒席摆在屋里 。 台上坐着主席团 主席团坐在 台上 。 后者相 当于 “ 台上唱着戏 ” , 它 可 以 变换 为 屋里摆着酒席 屋里正在摆着酒席 。 台上唱着戏 台上正在唱着戏 。 在上海话里 , “ ” 是 没 有歧 义 的 , 即只有 义 , 只能说成 屋里向摆勒酒席 。 台浪向坐勒主席团 。 其中 “ 勒 ” 是助词 , 而 不是介词 “ 辣 ” 。 而且 , “ 辣辣 ” 以及 “ 辣海 ”也不能出现在这样的句式 中 屋里向摆辣海酒席 。 台浪向坐辣海主席团 。 屋里向摆辣辣酒席 。 台浪向坐辣辣主席团 。 上海话里 , 表示存在语义最常见 的格式 应该是以下几种 酒席屋里向摆辣 。 主席团台浪向坐辣 。 酒席摆辣屋里向 。 主席团坐辣台浪向 。 酒席摆辣辣屋里向 。 主席团坐辣辣台浪向 。 酒席屋里向摆辣海 。 主席团台浪向坐辣海 。 柒 关于“ 辣辣 ”和“ 辣海 ”的来源 据巢宗祺先生 研 究 , 他认为苏州 话里的“ 勒里 、勒海 、 勒笃 、勒答 ” , 是 由相当于 北京话 “ 在 ” 的“ 勒 ”加上一个表示方位处所的 语素构成的 , 含有 “ 在这里 、 在那里 、 在 处 ” 之类的意 思 , 有时则 只是整体地表示 “ 在 ” 。 他专门讨论 了“ 勒里 ”等的构成 , 认为“ 里 、 浪 、 海 、 笃 、 答 ” 都是 含有 处 所 意 义 的语素 , 在跟 “ 辣 ”组合时采取了“ 缩 合 ” 的方法 。 这里有两 条“ 缩合 ”的途径 第一 , 内省缩合 “ 勒 里 、勒 浪 、 勒 笃 、 勒 答 ”一 “ 勒里 、 勒浪 、 勒笃 、 勒 答 ” 。 第二 , 前后缩合 “勒 海头 ”一 “勒海 ” 。 巢先生还 着重讨论 了 “ 勒笃 ” 的情况 , 认 为“ 笃 ”跟苏州话里第三人称复数代词 “ 但笃 ” 有关 , “ 笃 ”在有的情况下表示 人的某种集合 , 有的时候成 为表处 所 的助 词 , “ 勒笃 ” 就 是 “ 勒 ” 在 跟这个 “ 笃 ”结合成词 的 。 而上海话 的“ 辣辣 ”则跟 “ 勒笃 ”相似 , 即第二个 “ 辣 ”跟 代词 “ 伊辣 ” 他们 有联系 。 可以分化为“ 辣 ” 和 “ 辣 ” , 说成 “ 辣 小王辣 ” 、 “ 辣 爷叔辣 ” , 因 此“ 辣 辣 ”也可以缩合为“辣辣 ” 。 我们基本同意巢先生对 “ 辣海 ” 的分析 , 即“ 辣海 ” 是 “ 辣 海头 ” 缩合而来 的 , 但是 我们认为 , “ 辣海 ”并不是具体的某个 “ 辣 海头 ” 演变而来 , 而 是 由近 指 “ 辣 此 地海 头 ” 在这 儿 或 “ 辣伊面海 头 ” 在 那 儿 缩 合而 来 。 因此 , “ 辣海 ”既可以是 “ 近指 ” , 也可以是 “ 远指 ” , 但不可能是 “ 定指 ” 即对具体确定地 点的指称 。 “ 辣海 ” 本身也确 实具有 明显的 表示 “ 处所 ” 的意 义 , 这也 就是 为什 么在 “ 辣 海 ”后面 出现处所词语 比较难的原 因 。 在香 港粤语里 , 有 一个 跟 “ 辣海 ” 相 类似 的词 “ 保 度 ” , 它也没有近指和远指的 区别 , 而是对处 所的泛指 。 例如 才巨企保度他站在某处 。 树种保度树种在某处 。 香港粤语 也 可 以说 成 “ 保 花 园度 ” 、 “ 保 小文 度 ” , 这时就是定指了 , 但是不能说成 “ 保度花 园 ” 、 “ 保度 小文 ” 。 就这 一问题 , 我们向香港 城市大学 中文 、 翻译及语言学系的博士生文 玉卿小姐作了咨询 。 她认为 , 如果是指人 , 用 “ 保度 ” , 是不定指 , 但如果是指物 , 例如 “ 顶帽 戴保度 ” , 感觉上近指的可能性大一些 。 但是 , 巢先生把 “ 辣辣 ”分析为也是 “ 辣爷 叔辣 、 辣小王辣 ” 的一种 “ 内省缩 合 ” , 则 比较 勉强 。 因为 第一 , “ 辣 ” 只能 出现在 人称代词 以及表 人的名词之后 , 跟 “ 阿辣 ” 、 “ 伊辣 ” 中的“ 辣 ” 一 模一样 , 表示的是人称的复数 但是我们从来 也不说 “ 辣屋里辣 ” 、 “ 辣床浪向辣 ” , 即“ 辣 辣 ” 中的 , 绝对不可能是处所词语 , 只能是 人称代词或者表人的名词 第二 , “ 辣爷叔辣 ” , 实际上说 的是 “ 在爷 叔他们 那里 ” , 这个句子有 “ 那里 ” 的意思 , 是由“ 辣 ”决定的 , 而不是 “ 辣 ”赋予的 , 例如 “ 辣吾 看起来 ” , 等 于说 “ 在 我 这 方 面 看起 来 ” , 其 中没 有 “ 辣 ” , 可 是 依 然有 “ 这里 那 里 ”的意义 。 而 “ 伊辣齐来勒 ” 、 “ 小王辣齐来 勒 ” 中的“ 辣 ”有人称复数的意义 , 却没有处所 的意义 。 捌 小结 下面 , 我们把 “ 辣辣 、 辣海 ” 以及 “ 辣 ” 的功 能分布列表如下 。 表中“ 辣辣 ”等词语用 来 表示 , 代表动词或动词性结构 , 代表一 般名词或名词性结构 , 代表处所名词或 名词性结构 , “ ” 为可说 , “ 一 ” 为不可说 , “ ” 为青年人认为可说但是中老年人不太接受 辣 辣辣 辣海 十 ‘ 了 独用 一 十 、 ‘了 矛 一 ‘ 了 方 言 通 过 以 上 的 分 析 , “ 辣 ” 、 “ 辣 辣 ” 和 “ 辣 海 ” , 特别是 “ 辣辣 ”和 “ 辣海 ”在语法功能上的 区别更加清楚 了 。 实际上 , “ 辣辣 ”和 “ 辣海 ” 是互补的 , 它们各 自又可以简化为“ 辣 ” , 所以 “ 辣 ”除了动词单用不可以以外 , 其余的和 “ 辣 辣 ”以及“ 辣海 ” 的语法功能是重合的 。 上海 话与北京话相 比 , “ 辣辣 ”基本上跟 “ 在 ”相当 , 而上海话里则多 了一个 “ 辣海 ” , 这是一个非 常有特色 的体貌词 , 在北京话里没有相应的 词 。 “ 辣海 ” 又可以区分为两个 一个是助词 , 另一个是语气词 。 总之 , 我们认为 , “ 辣 ” 和 “ 辣辣 ” 以及 “ 辣 海 ” 固然反 映 了不同年龄层次的人的一种有 倾向性的选择 , 同时 , 也反映了这三个词语 内 部更为深刻的语法功能的区别 。 参考书 目 巢宗祺 苏州方言中“ 辣笃 ”等的构成 , 方言 年第 期 。 阂家骥等编《简明昊方言词典 》, 上海辞书出版社 钱乃荣 当代吴语研究 》, 上海教育出版社 。 许宝华 、汤珍珠等主编 上海市区方言志 , 上海教育出版社 朱德熙 说 “ 的 ” , 中国语文 年第 期 。 , ” , , 豁 , 叹 ” , , , , 本文责任编辑 张振兴 【徐烈炯 邵敬敏 香港城市大学中文 、 翻译 及语言学系 书 讯 由著名学者陈章太 、李行健教授主编的 普通话基础方言基本词汇集 全五卷 , 精装 , 定价 元 已 由语文出版社出版 。 该书收录了普通话基础方言 区 即北方话 区 个点的方言音 系材料 、 同音字表 、 余条词语及 余幅方言地图 , 用国际音标标音 , 基本上反映了普通话 基础方言区的语音词汇概貌 。 本书对普通话词汇的规范和教学 , 对学习和推广普通话 , 对对外 汉语教学 , 有重要的参考作用 。 同时也为语言学 、 社会学 、 民俗学的研究 , 为词典和地方志的编 撰以及有关部门进行语言识别等工作提供了重要而丰富的语言资料 。 语文出版社地址 北京 朝阳门南小街 号 邮编 年第 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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