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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深浅

2011-11-01 50页 doc 718KB 2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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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深浅爱情没有深浅 爱情没有深浅    ——静思儿   深深还是浅浅?   自从上了大学,浅浅就没有停止过忙碌。每天教室、图书馆、打工场所三点一线。你一定会问,为什么这三点一线没有食堂呢?答案很简单,因为浅浅吃不起食堂。虽然每顿5元左右的价格为大学生们所普遍接受,但浅浅却吃不起。浅浅常常选择用方便面度日,每顿只要一块多。浅浅是穷孩子,跟别人不一样,这点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而且从未忘记,也不敢忘记。   但是浅浅却并不显得不合群。相反,她在宿舍里的人缘极好。她总是在自己去水房提热水的时候,顺手为室友们捎上一壶;在大家为期末考试抓狂的时候...
爱情没有深浅
爱情没有深浅 爱情没有深浅    ——静思儿   深深还是浅浅?   自从上了大学,浅浅就没有停止过忙碌。每天教室、图书馆、打工场所三点一线。你一定会问,为什么这三点一线没有食堂呢?很简单,因为浅浅吃不起食堂。虽然每顿5元左右的价格为大学生们所普遍接受,但浅浅却吃不起。浅浅常常选择用方便面度日,每顿只要一块多。浅浅是穷孩子,跟别人不一样,这点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而且从未忘记,也不敢忘记。   但是浅浅却并不显得不合群。相反,她在宿舍里的人缘极好。她总是在自己去水房提热水的时候,顺手为室友们捎上一壶;在大家为期末考试抓狂的时候,无私的奉献出自己的笔记;甚至在某些女生懒惰的不洗衣服时,默默的将她们扔的到处都是的脏衣服洗的干干净净。但每当宿舍里的女生们谈论漂亮衣服、名牌化妆品、新款包包的时候,浅浅总是很淡然的笑笑,并不参与,继续忙自己的事。因为她知道,这些都离她,太远,太远。   浅浅以为自己就会这样平淡而忙碌的生活下去,大学毕业后回到那个小城市,找一份收入不高但足以度日的工作,还清这些年家里所欠的债款,找一个平凡却爱自己的男人,每天柴米油盐,安静的过下去。直到,她遇见了江以深。   江以深的生活跟浅浅简直是南辕北辙。他从小在军区大院里长大,爷爷是将军,外公是将军,父亲呢,也是将军,按理说到了江以深这一辈,怎么说也离不开军队吧?但江以深却将老江家的优良传统彻底颠覆,弃戎从商,19岁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就凭借股票在华尔街挖到了第一桶金。22岁从斯坦福毕业后回国创立公司,23岁公司在香港上市,资产过百亿,26岁进入中国福布斯排行榜前五十。外界的赞誉接踵而来,什么商界奇才啊,青年才俊啊,把他捧得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上无的。但同时也是有一些流言蜚语存在,说他什么不就是靠父母的关系嘛,高干子弟成功太容易之类的。28岁,江以深成功收购十余家日本、韩国的大型企业,打入福布斯中国富豪排行榜前十位,于是,所有那些曾经说他靠关系的人,都无声无息的闭嘴了。28岁的江以深,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生意上顺风顺水。也有人说他一掷千金的,江以深理直气壮,花自己的钱,让别人嫉妒去吧。他追去名牌,却不是败家子;他追求高品质的生活,却不是纨绔子弟;他身边的女伴月月换,却从没有人说他是负心男人,因为,向来都是女人主动追逐他,追逐他的英俊,追逐他的多金,追逐他的家世,追逐他的一切一切。一句话,江以深风流,却不下流。   浅浅总是觉得自己很累,身体的,心理的。每天都想着怎么挣钱,怎样省钱,去还那个在她眼中是天文数字的债务。所以她打着好几份工,出来平常在KFC做小时工外,每个周末还要去做两份家教。忙碌的生活使浅浅无暇顾及其他,比如,爱情。   在舍友们都名花有主后,浅浅也曾经被舍友们强拉去进行所谓的“联谊”。但她却总是自己坐在角落,跟所有搭讪的男生都客气而疏离的聊聊天气如何,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当有男生想要进一步深入了解她时,她总是找借口离开。几次之后,舍友们也就放弃了。正当大家觉得浅浅注定在大学与爱情无缘时,桃花却突兀的开到了浅浅的身边。   先是每天一束花,准时的由快递送到浅浅的宿舍。每天花的种类都不同,从火红郁金香、蓝色妖姬到白玫瑰、绿玫瑰甚至是睡火莲、木槿花,到后来大家直接叫不上名字,唯一明白的是,这些花定是都价格不菲。花里没有任何卡片,舍友们对浅浅言情逼供试图找出鲜花王子,浅浅自己却也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浅浅现在每天活在女生面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目光里,心里很不舒服,她不喜欢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选择默默地在角落里,不被任何人所注意到。所以浅浅恨透了这个送花的人,虽然不知道他是谁。   更让浅浅诧异的是,在KFC打工一个月后,浅浅领到的工资确是整整一万元。浅浅问经理,为何600的工资会变成一万元呢?经理只是故作神秘的笑笑:“给你钱你拿着就是,怕什么啊!”面对这笔“巨额财富”,浅浅却没有拿,只拿走了属于自己的600元,而且果断的办理了离职手续。因为浅浅从小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是自己应得的,浅浅从来不拿。   人生若只如初见   在负责送花的小伙子第十二天捧着一大束矢车菊来到浅浅宿舍时,浅浅拒绝签收,而且表示今后都不会接受这些花,并请他转告送花的人,不要再浪费金钱,游戏到此为止。更让人无语的是,浅浅把前几天送来的各种各样的名贵花束都一股脑的塞到了小伙子的手里,由于花的数量太多,导致好多掉在了他的脚下。于是后来出现了对此事件的n多个描述版本。浪漫版:在那零点零一秒,两个人的距离是九又四分之一公分,英俊的快递小伙子,幸福的掉进了花的海洋里。童话版:在美丽的花仙子浅浅公主的帮助下,贫困的小伙子从可怜的快递男一转身变成了簇拥着各种花朵的“花仙“子””,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实际情况版:在宿管卫生大妈的武力威胁下,可怜的快递小伙子搬了六趟,爬了六个7楼才把这些残花败枝全部移走,那还真是令人难忘的个血泪史啊血泪史……   浅浅不喜欢这种被众人关注着的感觉,她始终固执的认为,爱情对她来说,是一件过于奢侈的事情,自己最重要的事是挣钱交学费以及还债,其他的都不想染指,她把自己包裹在自己的世界里,潜意识里拒绝别人的关怀,不论是出于好心还是其他,浅浅都不需要。浅浅信命。命是什么呢?就是前生注定的。而生活是一出上演的戏剧,他选择了我们,我们就要把它演好,无论他有多悲伤多无奈,我们都不能脱离自己的角色,拥有不该有的幻想,换句话说,做人要现实。   当秘书把这一切通过邮件汇报给江以深的时候,他正在跟项目经理们开会商讨一个新的度假村开发。偌大的会议室,气氛严肃到了极点,前一秒还在怒斥设计总监的江以深,在看了这封邮件后不禁失笑,整的一群白领精英们当场石化,糊里糊涂的就被宣布散会。只留下江以深独自一人坐在18层的会议室里,透过落地的大玻璃看窗外的车来车往,回忆往事。   两人初次的相识是在某个秋天的深夜。那天,浅浅在KFC值夜班,1点多了,因为没有客人,其他同事都跑出去偷懒吃宵夜,只有浅浅一个人在收银机前仔细的清点着钱数。只要过了今天,她就能拿到本月的奖金了,200块虽然不多,但对她来说却是极其重要的。200块能干好多事的,是自己学费的25分之一,可以交清英语和计算机考级的费用,可以给爸爸买几瓶那些快吃完了的药,最起码最起码,可以当自己半个月的生活费了。江以深就在浅浅幸福的对未来憧憬着的时候走进了这家店。刚刚跟一群发小在喝完酒,许久不见,大家喝的都有点高,江以深本就有胃病,空腹喝酒的结果就是散伙后胃里火烧火燎,却又觉得身体冷冷的,说不出的难受,只想找点水赶紧吃药缓解一下。随便把车停在一家还在营业的店铺门口,一进门就看见一个马尾辫在笑着发呆,女孩恬静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他走到她面前,忍住胃部的痛苦感觉,尽量保持绅士的说:“麻烦给我一杯牛奶,快点,谢谢。”浅浅这才缓过神来,极其训练有素的说:“一共六元,请问您还有别的需要吗?”江以深忍着胃部剧痛,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元,轻轻地说:“不需要了,快点。”浅浅收起钱,才想起刚把收银机里面的零钱上缴了大部分,剩下的怕是不够找零的。于是她展开职业的微笑,轻轻的说:“先生真是对不起,我们这里零钱找不开了,请问您有面值小一点的钱吗?”江以深在胃痛的折磨下直冒冷汗,竭尽全力控制着面部表情,使之不致于扭曲,纠结的说道:“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给你的小费,快点。”“先生对不起,我们这里不允许员工接受额外馈赠的。”江以深顿时想要无语问苍天,为什么要杯水这么难啊这么难。浅浅看着手捂着胃,头上渗着冷汗的男人,脑子里不知为何想起来舍友小雪痛经时的画面,可是男人……痛经……男人……痛经……浅浅打了个激灵,将自己恐怖的想法压下后,迅速熟练地拿起杯子打了一杯牛奶,仔细的盖上被盖子,等到拿着牛奶转过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帅帅的男人不见了。浅浅赶紧探着身体越过款台往地上看了看,终于发现,某人华丽丽的晕倒了。   于是在那个深秋的夜里,浅浅用尽全身的力气背着一个初次蒙面的男人,艰难的在路旁拦车。那么晚,车本来就少,就算有车看见他们,也都不不理会她的求助,匆匆离开。浅浅又一次感觉到了人心的淡漠,事态的炎凉。很难过,却不会哭,因为爸爸跟她说过,眼泪无用,想哭的时候,要把眼泪化成动力,自己来帮自己。浅浅很着急,她似乎感觉到这个陌生男人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而自己就是侩子手。她背着这个陌生的男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男人的全部重要都压在他身上,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秋风直灌进她单薄的制服里,但她却满头大汗,根本感觉不到冷。终于在半个多小时后,有一辆出租车停下,将他们载到了最近的医院。急诊室的兵荒马乱,医生告诉她,是胃穿孔,需要做手术,要通知家属,否则有生命危险。浅浅向医生说明情况,但医生告诉她,此人身上没有任何证件,并催促浅浅快点去交押金,他们好安排手术。浅浅想起了男人的钱包似乎在晕倒时就落在了餐厅里,于是摸摸自己兜里的银行卡,那里面有她将近一年打工挣来的钱,六千七百九十二块钱,她记得那样清楚,因为只有她自己明白,这钱来的是多么的不容易。但她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跟着引导她缴费的护士交上了住院的押金,为了一个陌生人,几乎倾尽了所有。好在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在转入病房后,因为无法确定他的身份,浅浅只好留下来照顾他。她静静地坐在病床前,她太累了,看着这个男人俊逸的脸以及微微皱起的眉头,在时钟滴答滴答的伴奏声中,自己也趴在病床上,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江以深在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只觉得口渴想喝水,习惯性的往床头柜上摸索,却牵扯到了胃部的手术伤口火辣辣的疼。他诧异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多人病房中,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撒到他的病床上,让人觉得十分舒服。而一个小小的女生就趴在自己的病床边熟睡着,不知道为什么,那张清秀的脸庞直让人觉得温暖到了心里。像是栀子花淡淡的香气,清爽,干净,却又无可自拔。正好主治医生来查房,老医生见他醒了,跟他说明了他的情况,并嘱咐道:“赶紧通知你的家属吧,这个小姑娘说跟你不认识,可人家又送你来医院,又帮你缴费的,一直照顾你快到天亮,刚刚才睡着,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江以深忽然想起了她就是昨天那个KFC的女孩。微微惊讶,这副瘦弱的身躯如何将他这样一个1米86的大男人安全送到医院的?还是在那样的深夜?他只觉得不可思议,却又感动莫名。向医生借了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浅浅就在江以深打电话的时候醒来,见他脸色不错,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也就放下心来。轻轻地跟还在打电话的江以深说:“你等一下,我去给你买点粥喝。”未等江以深回话,就自顾自的急匆匆离开了。   浅浅来到医院的食堂,买了一份白粥。好贵,要5块钱。她不禁的暗暗心疼,同时有抱怨医院的暴利,5块钱对她来说,够吃两顿饭了。医院的绿化很好,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种类繁多的花儿,在回病房的路上,浅浅呼吸着充满着绿色植物气息的空气,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满足什么呢?也许只有浅浅自己一个人知道:这一次,没有生命在她面前消逝,而她却无能为力。   你记住了,我叫江以深   江以深在给助理宋宇哲打完电话后,就又沉沉的睡去了,脑海里不断浮现着那个女孩儿倔强而又温暖的眼神,这一觉,竟睡的无比香甜安稳。   一觉醒来,才发觉天色已经暗了。自己已经被换到了一间单独的病房,环境不错,安静,但似乎又有些冷清。看样子宋宇哲已经自作主张的把他转到了集团的疗养院里。让专职的值班护士找来宋宇哲,询问他送她来医院的女生,宋宇哲说他把垫付的医药费还给她后,那女生就急匆匆的走了,并报告了首长和夫人对他的病情很担心正在回国的路上……   走了?就这样走了?江以深脑海里是觉得嗡嗡的,宋宇哲后面说的什么自己听清楚,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莫名的失落,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女孩的名字,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名字。   自从从KFC辞职后,浅浅便马不停蹄的开始了又一次找工作的生涯。仅仅周末的家教收入,对浅浅来说是远远不够的。浅浅每天除了上课外,全部时间都在拿着一份招聘报纸到处应聘。可是工作哪有那么好找?而日子就这样在浅浅一次次的碰壁中悄然走过。   转眼快到圣诞节了,在舍友们热烈的讨论着该怎样跟男友度过浪漫的平安夜的时候,浅浅的情绪却一直很低落。爸爸的药又吃完了,自己却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她急需要钱去买药。好在圣诞节快到了,浅浅决定自己去批发一些小饰品在平安夜到街上卖,希望能多少争一点钱,先解决爸爸的药费问题。一想到爸爸被病痛折磨的痛苦,浅浅就心痛的无法入眠。于是24日早上,浅浅早早就起床,坐了三个小时的汽车来到了郊区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在嘈杂的人群中挤来挤去,与商贩们讨价还价半天后终于以极低的价格批发了一些的类似尾戒、小发卡之类的物美价廉的小饰品。浅浅打从心底里希望能在这个浪漫的夜晚,从情侣们身上赚到足够帮爸爸买药的钱。这个强烈的愿望使浅浅热血沸腾,干劲十足。等回到市区,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天已经差不多黑了,浅浅迅速的在繁华的商业街摆上了自己的小摊子。纷纷攘攘的雪花,就是在这个时候飘了下来。   一片片洁白的雪花从天上缓缓地飘下,给这个本就温馨的节日增添了浪漫的气息。在一片片霓虹灯下,情侣们纷纷相拥,激动的庆祝着这上天降临的浪漫。望着一对对幸福拥抱着的情侣,浅浅突然想起了齐俊,那个曾经给予过她无可比拟的幸福的大男孩。想起了他的深情、他的干净、他的孩子气,以及,他曾说过的,他爱她。   似乎也是在平安夜吧,同样充满浪漫的雪夜,同样甜蜜的情侣。她曾在他的怀抱里幸福的觉得呼吸都困难,年幼的他们没有世俗的忧愁,像任何一对高中的情侣一样,享受着那种偷偷摸摸的甜蜜。在寒冷的冬天,齐俊总是握着她小小的手,把他拥入自己暖和的大衣里,她的耳朵会趴在他的胸口,静静听着他为她而加速的心跳,抬起头就可以看到他宠溺的眼神。那个时候,连呼吸,都是甜蜜的。   齐俊,你,过得好吗?浅浅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看它在自己的手心慢慢融化,喃喃自语。   “这个蝴蝶发卡好漂亮哦!”   “喜欢我就送给你啊!”   一对年轻情侣的对话将浅浅从思绪中拉回。浅浅赶紧招呼生意,试图用忙碌的工作驱走自己的悲伤。   不愧是平安夜,没有人会在这样美好的日子吝啬自己的金钱,一晚上基本卖完了所有的小饰品,浅浅觉得满足极了。十一点过后,路上的行人渐渐减少,浅浅也低头默默地收拾自己的小摊位,准备收摊回学校。   快十二点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公交车呢?浅浅在心中默默地想。如果没有公交车,那就又要走着回学校了。浅浅今天可真是累了,但好歹挣了200多元钱,这点令她颇感欣慰。   浅浅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公交车站走去,远远地看到最后一班车正停在那里。浅浅马上飞奔起来,边跑边张开双臂互喊:“拜托等我一下!”可就当她里公交车站还有10米左右的时候,那辆车缓缓地驶离了。   浅浅弯腰捂着肚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为什么不能等我一下啊?连你也欺负我是不是?”浅浅愤恨而又无奈的大喊,一天的劳累,对齐俊的思念,似乎在这一吼中得到了发泄,顿感轻松不少。   一辆银色的迈巴赫缓缓地停到了浅浅面前。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的男人,优雅的拉开车门,缓缓地走到他面前。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齐俊,同样的英俊,同样的自信。齐俊,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无法忘记你的容颜。曾经的幸福,还历历在目,如今的你,偶尔,还会想起我吗?   “苏浅浅,谁欺负你了啊?”男人浑厚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将浅浅拉回了现实。不是的,他不是齐俊,她的齐俊不会这样,当她最后一次决绝的甩开他挽留的手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不会再有交集。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想怎么样?”浅浅下意识的抓住了自己的包包,警惕的注视着这个英俊的男人。   “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看到浅浅一脸迷惑的表情,江以深顿感失落,自己的长相难道就这么让人容易忘记?   “不好意思,我看我们好像真的不认识。”浅浅不想多做纠缠,抬腿就准备走。   “KFC,医院,胃穿孔。”江以深抓住浅浅的胳膊,不屈不挠的提醒着浅浅,似乎一定要让她想起自己。   “哦,是你啊。”浅浅恍然大悟。   江以深执意要将浅浅送回学校,浅浅本来想婉言拒绝的,但江以深话语似乎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霸道,强大的气场让浅浅无法拒绝。而且浅浅真的累了。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一想起齐俊,浅浅心里心如刀割般的难受,甚至失去自己的原则,就像那首歌唱的那样,思念是一种病。   两人静静地坐在车里,江以深似乎很专注的开车,而浅浅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思念的种子在今天突然破土而出,在她的心理疯长着,压抑着,浅浅觉得难受极了。   到了校门口,浅浅道了感谢,准备离开。在她拉开车门就要下车的时候,江以深突然抓住了浅浅的胳膊。浅浅吃了一惊,江以深却突然说:“苏浅浅,你记住了,我,叫江以深。”   圣诞节番外   MARRY ME!   又是一年的圣诞节,平安夜的突然降温,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人们对这个浪漫节日的热情。晚饭过后,市中心广场上早早的就聚集满了人群。本市在几个月前开始筹建的全国最大的屏幕电视今天即将进行“处女秀”。该大型屏幕耗资巨大,采用世界最新技术,由国内某大财团独立设计筹建,毫无疑问,即将成为这个城市的新市标。广场的中央,一座巨大的屏幕高高挂起,像一座空中走廊,悬挂在天上。长度近200米,有人形象的将之比喻天上牛郎织女相会的鹊桥,故又被称为——“天幕”。   天真是冷,连呼出的气似乎都要空气中结成了冰。苏浅浅独自被拥挤的人群挤来挤去,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长长地围巾遮住大半个脸,仅露出两颗水灵灵的大眼睛,叽里咕噜的转来转去。她不断地跺着脚,揉搓着自己已经冻僵了的双手。   该死的江以深,大冷天的让人家来这里,自己却不出现。要不是他十万火急的把自己叫出来,她还在肯定还在暖和的小窝里幸福的窝着呢,现在却好,来这里当人肉沙丁鱼罐头,恩,还是冷冻的。浅浅紧了紧衣服,心中暗自诽谤。   为配合大屏幕的处女秀,商场特地安排了三十个少男少女穿着旱冰鞋在广场中心溜来溜去活跃气氛。他们背着大大的背包,办成圣诞老人为小朋友们分发礼物,一时好不热闹,浅浅也拼命地挤进人群里,希望得到一份小小的圣诞礼物。   时针即将地指向八点,大屏幕也渐渐地亮了起来。大屏幕上开始了倒计时,人群也跟着骚动起来,年轻的情侣们,激动的用喊声附和着“天幕”上的数字。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啊!!”最后的十秒大家一起激动的喊了出来,气氛随着八点的到来一时被推向了□。   “天幕”瞬时发出耀眼的光,路旁所有照明的霓虹灯在这一个似乎都相形见绌,逐渐暗淡。耀眼的光芒照亮每张激动的脸庞,上千朵烟花齐齐放上天空,绽放出最绚烂的美丽。   大屏幕上开始清晰地播放一个美丽女子的照片:微笑的、沮丧的、调皮的、生气的、开心的、悲伤的、幸福的、无奈的……一张张照片循环的播放着,向人们展示着这个女子的魅力,或灵动,或清纯、或热情、或淡然,许许多多中情绪交织在一起,却无一不显示着这个女子浑身散发出的让人温暖的气息,让人不得不佩服制作者的用心。   浅浅的心,顿时温暖的不可思议。看着大屏幕上的不断变换着的自己,原来他,一直是这样的爱着自己,从给改变。   照片逐渐停留在江以深搂着浅浅在家中自拍的甜蜜,在人们对这份浪漫表示羡慕嫉妒恨的时候,“天幕”上缓缓地出现一行字:苏浅浅,MARRY ME!   还是那样的霸道,那样的自己为是。浅浅气愤的跺着脚,心里却感动的不能自已。   所有的圣诞老人这时全部围向浅浅身边,每个人从背包中掏出一束红玫瑰,在浅浅的周围摆成了心形。江以深就在这时出现浅浅身后,缓缓地从自己的黑色的VERSACE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小盒子,轻轻地在浅浅面前打开,CARTIER的粉钻顿时闪耀出美丽的光芒。他单膝跪地,看着浅浅哭的乱七八糟的脸,深情的说:“苏浅浅小姐,I’m Mr. Christmas,would you marry(merry) me?”   在围观者一片尖叫声中,浅浅破涕为笑,扑进江以深的怀里,顾不得自己的眼泪鼻涕都沾到了江以深那件几万块的大衣上,用哭的沙哑的声音回答道:“我——愿——意!”   ……   你要问为什么?笨蛋,这你都不知道,因为Merry(marry) Christmas嘛~   我是多么的想保护你   在浅浅还处在惊愕状态的时候,江以深熟练发动他那样银白色的迈巴赫,消失在了夜幕中。   回到自己位于城西的别墅,江以深为自己打开一瓶红酒,静静品尝。酒,真是好酒,87年的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还是陈睿源特地跑到人家法国的酒庄给他带回来的。从小两人光着屁股在军区大院长大,对彼此的喜好最是了解,而陈睿源的电话也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江子,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了今儿哥儿几个好好聚聚吗?今天大伙儿可是都等了你一晚上啊,人家董念航特地从法国赶回来,一下飞机就来了,你小子可太不仗义了哈!说吧,今个儿到底为什么爽约啊?……”   为什么爽约?连江以深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在看到那个叫苏浅浅的女孩儿独自对着满天的飘雪时流露出的悲伤,或许是感觉到她热情忙碌的招呼着客人时伪装出的坚强,又或许是听到她抱怨公交车时悲凉的无奈……江以深始终看不明白浅浅,她的情绪在这一晚上经历过多次的变化,却似乎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始终让人,看不清楚。   但自己,又为什么这么想看清楚呢?难道是仅仅的好奇心理吗?江以深见过太多的女人,甜美的,妖娆的,温婉的,热情的,却没有一个让他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探索欲望。她就像是一个潘多拉盒子,美丽、神秘且充满诱惑,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打开它,探究其中的秘密。   江以深在第二天收到宋宇哲对浅浅的调查报告后,立刻结束了与美国分公司的视频会议,逐字逐句的仔细看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她的生活除了上课就是打工,很有规律,而且同时打着好几份工,几乎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江以深还知道她辞掉了KFC的工作,之前一段时间一直打着零工,前天去星巴克面试,凭借熟练地英语水平和以往的工作,已经被录用,现在每天下午五点到晚上十点在星巴克当服务生……   浅浅最近很开心,嘴角总是挂着笑,星巴克的工作让浅浅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并且让学国贸专业的她有了锻炼口语的机会。每天在香醇的咖啡气息中,看着形形□的人,或接过美式咖啡匆匆离开,或点上一杯拿铁淡然的在笔记本上敲打着文字,或捧着卡布奇诺与朋友们花费一下午的时间谈天说地……一切的一切,都让浅浅感到久违的温暖、舒心。   江以深会在每晚九点五十五分准时开车穿过半个城市来这个星巴克买一杯咖啡。对于十点就下班的浅浅来说,他通常会成为浅浅每天下班前的最后一个客人。他的话不多,每天都是“请给我一杯咖啡”,从没有多余的话,买完就匆匆离开。浅浅甚至觉得他不是平安夜那个坚持让自己记住他名字的霸道男人,也曾疑惑过,但次数多了,浅浅也就见怪不怪了。   天还真是冷,在江以深又一次买完咖啡匆匆离去后,也宣告着浅浅这一天工作的结束。几乎已经没什么客人了,与来独自值夜班的店长秦译交接班后,浅浅回到女更衣室,准备赶紧换衣服离开。   “说不定还能赶上末班车呢。”浅浅心里暗暗的想。   制服的一排纽扣刚解了一半,浅浅突然听到“咔嚓”一声,吓了一跳,似乎是了更衣室的门锁转动的声音,再仔细听听,似乎又没有了。浅浅以为自己工作太累出现了幻听,并未太在意。但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怀疑。于是她像个小猫似的蹑手蹑脚的地绕到了储物柜的后面,突然就对上了一双炯炯的眼睛。   “啊!!!”浅浅失声尖叫了起来。   她看到了秦译不知道为何进入到了女更衣室中,正透过储物柜的缝隙拼命向外看,方向,正式刚才自己换衣服的地方。   他是秦译啊,那个对她赏识万分的店长啊!他是那个在入职上告诉浅浅,只要坚持,梦想就会实现的秦译啊!那个对她来说,亦师亦友、亦兄亦父的秦译啊!   秦译听到浅浅的尖叫,慌忙站了起来,向浅浅的方向走来。“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浅浅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大声的喊道。   “浅浅你听我解释,其实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看到浅浅连连后退,秦译慌乱的解释道。   “你走开,我不喜欢你,你走开走开走开!!”浅浅赶紧扣着自己的衣服扣子,疯狂的向他喊道。慌乱的手剧烈的抖动着,扣子怎么扣也扣不上,衣服因为匆忙被拽的乱七八糟的,□出一大片光洁的皮肤,孰不知,这种半遮半露对男人来说是种多么大的诱惑。   看着浅浅曼妙的身材,秦译再也控制不住自身的□,突然用尽全力向浅浅扑去。浅浅拼命的挣扎,哭着大喊“救命”,可是在这个时候,其他员工都已经下班,会有谁来救她呢。男女力量的差距在这一个被充分展现,浅浅被秦译牢牢地压在身下,无法动弹。他单手按住浅浅的两个胳膊,另一只手开始撕扯浅浅本就还没来得及穿好的制服。   浅浅一直哭着喊着,拼命的挣扎着,绝望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齐俊,那个正直的大男孩,曾在月光下对她许下誓言,要保护他一辈子……   齐俊,救我……   砰!更衣室的门被重重的踢开,秦译刚转过头想看清楚情况,就被江以深双手揪住衣领,从浅浅身上拖离,一拳打在左脸,重重地扔到墙角。   看到浅浅衣衫不整的、劈头散发的摸样,听到她崩溃般的嚎啕大哭,江以深的心,顿时心如刀割般的难受。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蹲下想要为浅浅披上,浅浅却疯狂的拍打着打,不让他靠近,几乎歇斯极底喊着:“走开!!走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江以深觉得自己的心将被撕碎了一般,他不顾浅浅疯狂的拍打自己的疼痛,用外套将浅浅轻轻地包裹起来,深深地拥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不断低喃:“是我,是我,我是江以深,江以深。”   浅浅终于安静下来,缓缓地抬起头,刚才没有一丝神采眼睛里慢慢有了焦距,终于辨认出江以深的摸样,抱着他开始嚎啕大哭。   而那罪魁祸首这时终于扶着墙角忍痛站了起来,江以深那一拳将他打的半天不能动弹,他愤恨的指着江以深大喊:“你是谁?竟然敢打我?”   江以深看到秦译那副猥琐的摸样,一股火“噌”的就窜向胸口,他放下浅浅,怒气冲冲的向秦译走过去,一出手又是一拳,正好打在他的鼻子上。   “打的就是你!你他妈是男人吗?!”江以深将被他打倒的秦译揪起,朝着右脸又是狠狠地一拳。   不愧是从小练习散打,两拳下来,他已经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只是不断地呻,吟。   江以深还是不解气,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看到浅浅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只好强压下自己的怒火,对他狠狠地说:“你,我记住了。但你要记住的是,你要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止,这一点点。”说完,便转身横抱起已经哭得虚脱的浅浅,大步离开。   带你逃离一切悲伤   寒冬的深夜,街上的行人逐渐稀少,一辆银色的迈巴赫朝城西方向急速驶去,扬起一地的落叶。   江以深看着浅浅仅仅的用外套包裹住自己,像受伤的小猫似的缩在座位上,曾经灵动的双眼没有一丝神采,心里一阵心疼。   自从知道了浅浅在那里打工后,自己像着了魔似的每天掐着时间来买她下班前的最后一杯咖啡,然后把车悄悄地停在暗处,等她下班后,从远处悄悄地尾随着她,直到看到她安全的回到学校,自己才舍得离开。他不敢想象自己晚来一步的后果,此刻,把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发泄他心中的愤怒。   两人回到城西别墅的时候,家庭医生郑伟民已经早做好了准备。大晚上的被大老板一个电话召唤,听那语气似乎是极其严重急迫的,于是赶紧带上护士赶了过来。   江以深将浅浅轻轻地放在沙发上,浅浅的眼神依旧无神,紧紧地抓住江以深的外套裹住自己,缩在角落里,沉默着。   江以深心疼极了,感觉有千万只小虫子在啃食着自己的心脏,痛彻心扉,难受至极,却又摆脱不开。   “赶紧给她检查一下,看哪里受伤了!”看到郑伟民,江以深吩咐道。   郑伟民哪敢怠慢,赶紧走到沙发旁边蹲下,准备给浅浅检查。可当他的手刚碰到浅浅的衣服时,浅浅突然惊声尖叫,两只手疯狂的乱抓着,想把他推开。   一向颇有经验的郑伟民吓了一跳,本能的跳开。江以深见状,不顾自己可能被浅浅伤到的危险,用力抓住她的两只胳膊,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双臂紧紧地环住她,用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是我,是我,我是江以深。”   江以深就这样抱着浅浅,在她耳边呢喃,轻轻地,缓缓地,仿佛是对待一件珍贵而又易碎的艺术品,带着万千的宠爱与心疼,想要对她倾注一切得关爱。   浅浅终于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江以深吩咐管家倒了一杯滚烫的热牛奶。浅浅喝了一口牛奶,整个人觉得暖和了起来。逐渐有了意识意识。她尽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抬头看着身边的江以深。江以深还是保持着把她揽到怀里姿势,这一刻,浅浅终于知道了那抱着自己离开那个恐怖深渊的温暖,来自这个身边的人。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感觉到浅浅的眼睛有焦距,江以深轻轻地问。   “嗯。谢谢。”浅浅想多说几句话,但嚎啕大哭后,嗓子已经几乎说不出话来,说出的这一句,也是嘶哑的,难听极了。   “伟民,你帮让护士帮她检查一下,我们俩都回避一下。”考虑到浅浅的心理问题,江以低声吩咐道。   郑伟民哪敢怠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老板用这样复杂的眼神看着一个女人,是宠爱?是不舍?是心疼。郑伟明分辨不出来,唯一确定的是,那复杂的眼神里,充满了,珍爱。   在护士检查完后,向江以深和郑伟民描述了一下情况:浅浅没有什么大问题,都是一些皮外伤,身上有很多淤青和抓痕,过几天就会愈合。但似乎很惧怕别人触碰她的身体,心理上的问题似乎比身体上的更为严重。   让两人离开后,江以深听从郑伟民的建议打算让浅浅先去洗一个热水澡。让佣人放好热水后,他轻轻地把浅浅抱到了浴室,期间浅浅挣扎着想要自己走,江以深却视而不见,将她放到浴室,接过佣人送来的干净衣服给她后,才关门离开。   独自在偌大的浴室里,浅浅环顾着周围的一切。圆形的纯白色大浴缸中灌满了热水,自带的水中按摩功能使冒着热气的水泛起一个个小小的波浪,华丽的大吊灯折射出晕白的光芒,照的人暖暖的,黑色雕花的大镜子充满古典气息,挂在洗手台的上方,尽显华丽。而挂在浴缸对面墙壁上的巨大银色液晶电视,更无一不在显示着主人的奢华。   浅浅却无意在乎这些,她向来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做任何的留恋,也不会有丝毫的羡慕。因为她是个极度清醒的人,知道不属于自己的,再怎样渴求也不会有结果,所以她从不允许自己存在幻想,以及奢望。   在神经质般的再三检查门锁锁好后,浅浅一件件的脱下自己已经被撕得凌乱不堪衣服,轻轻地坐进浴缸里。   温热的水让浅浅渐渐恢复了知觉,想起今天的一切,真像是一场梦,浅浅也多么的希望这真的就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还都跟往常一样,自己还是那个开开心心的小女生,秦译也还是那个亦师亦友的正直店长,而江以深,依旧是那个跟自己没有交集的江以深……   浅浅一直坐在浴缸里,反复的清洗着自己,皮肤已经被她洗的通红,泡在热水中会感到微微的疼痛,她却不在意这些,不断地揉搓着,仿佛想用这种方式洗掉屈辱,洗掉那个男人带给自己的肮脏。   江以深坐在客房的沙发上,就这样静静地等着浅浅,期间还仔细的听着浴室里的声音,生怕浅浅做出什么傻事。大约两个小时后,浅浅终于走了出来,一身纯白的休闲服,是他刚让佣人买来的,如此简单款式的衣服,穿在浅浅身上,却让他感到说不出的漂亮。   “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我已经给你的学校打过电话了,帮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好好地休息一下。”   “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很感谢你救我,我现在就可以回宿舍,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   “不必客气,那天也是你救了我一命。我江以深从来不欠别人的,你就在这里住下,把身上的伤养好了再回去,不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事情闹到学校,对你并不好。这,就当是我对你的报答。”   浅浅一想到舍友们要问自己身上伤口的来源,回想起那恐怖的画面,眼神中又不自觉地流露出悲伤与惊恐。   “苏浅浅,你要明白,生活就是这个样子,永远存在着未知,你需要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能冲刷一切的除了眼泪,就是时间,以时间来推移感情,时间越长,痛苦冲的越淡。有些事情本身我们无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选择忘记,选择坚强,还是选择懦弱的逃避,裹在回忆中痛苦的过活,需要你自己选择。”   没有资格忘记   客房的大床柔软舒适,深蓝色的床单彰显出主人的沉稳与高贵。浅浅躺在上面,像是陷在了棉花里,顿时觉得疲了。浅浅今天真是累了,身体上的,心理上的,但是却怎么睡不着,江以深那句“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一直在她脑海中回荡。忘记,就是放下执着,可是曾经经历过的伤痛和屈辱,是那么容易放下的吗?   隔壁的主卧里,江以深也无法入眠。这一晚,他的情绪经历了太多的变化。从前的他,为了成功,总是习惯于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并且隐藏的很好,这使他的竞争对手永远无法猜透他的心思。但今晚的他却无法控制的打破了这一习惯,愤怒、心疼、难过、珍惜,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他自己也搞不明白。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不安稳。   浅浅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眼角还留着泪痕,摸着被泪水沾湿的枕头,抬头看着雕花精致的天花板,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那个叫江以深的男人的家里。心中也不可抑制的有了一丝失落,因为这证明,昨天的种种不是个噩梦,而是现实,真真正正存在的现实。   梳洗完毕下楼,江以深已经在餐厅里悠闲地看着早报。洁白的桌布上,两份西式早餐早已准备好,一朵盛开的百合插在小小的花瓶里,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看到浅浅,管家赶紧引领她在江以深对面坐下。   “牛奶还是橙汁?”江以深也放下报纸,出声询问浅浅。   “牛奶就好,谢谢。我……”   “吃不言寝不语,有什么话吃完早餐再说。”江以深颇为绅士的为浅浅倒好一杯牛奶,也开始慢条斯理的吃早餐   浅浅无奈,只好也拿起刀叉,开始吃静静地早餐。小小的法式面包烤的酥软金黄,煎蛋不老不嫩,火候正到时候,而火腿也甜而不腻,香气扑鼻,但浅浅却没有一点胃口,只觉得难以下咽。   两人无言的吃完早餐,江以深将浅浅带到了别墅的阳光房里。三菱锥形状的玻璃花房里洒满了阳光,各种花草芳香扑鼻,空气中都弥漫着绿色的气息。坐在房间中间的雕花木椅上,佣人适时的端来了清香的柚子茶,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让人不忍心打破。   “昨天的事真的很感激您,事情太突然,我对自己的失态感到抱歉,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这身衣服的钱我会打听清楚后还给您,昨晚打扰您了,一会儿我就回去了。”浅浅极力压下悲伤的情绪,尽量用轻快地语调说。   “苏浅浅,你一定要算的这么清楚吗?如果你真的要计算的那么清楚,那么你救我那一命,我该怎么还你?”江以深缓缓地喝着咖啡,慢慢的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我只是不欠再别人的东西,我怕到最后,我真的再也还不起。”   “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苏浅浅,你不欠我的,你是欠你自己的。明明心里还难受,眼睛肿的像核桃,却要装作没事的摸样,你是在欺骗我,还是在欺骗你自己?每天把自己伪装起来假装坚强,你难道不累吗?苏浅浅,不要让太多过去占据你的今天。”江以深放下咖啡杯看着浅浅,目光灼灼。   “对不起江先生,我想我该走了。”浅浅心事被说中,顿时觉得有点慌乱,急忙起身告辞。   “苏浅浅,记住我说的,忘记昨天。”望着浅浅慌乱逃走的背影,江以深大喊道。   忘记昨天?   走在去咖啡店的路上,浅浅想了一路。也许他说的对,忘记昨天后会有一个新的开始,自己不该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浅浅其实很孤单,过度的保护自己的结果是在学校里真正的朋友很少,把所有的一切都压在自己身上,其实真的的很累,很累。   鼓足勇气走进咖啡店里,向往常一样微笑着跟每个人打招呼,但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甚至对她指手画脚,背着她窃窃私语。浅浅心里觉得慌极了,难道大家知道了昨天的事?难道秦译跟大家说了什么?   “苏浅浅,你还要意思来?店长都被你打的住院了,你还真是忘恩负义啊!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让你进来工作的?”   “就是啊!凭借自己有两分姿色就勾引店长,难道不知道人家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吗?店长一拒绝,你怕事情暴露就找人暴打威胁店长,真是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像你这种人不配在我们店里。赶紧滚出去!”   “不要脸的女人,真让人恶心!”   浅浅顿时觉得脑子里翁的一声,大家的话像是复读机似的在她脑子里回复?勾引店长?暴打威胁店长?不要脸的女人?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浅浅疯狂的大喊。   “不是什么?像你这样不要脸的狐狸精,还想狡辩?以前看你闷不吭声的,竟然被你的伪装骗了。听说店长最后给了你身上所有的钱,你才放过他,让他去医院。如果不是这样,凭你的工资,你怎么买得起今天身上这套BURBERRY的休闲服?!”   浅浅顿时觉得手足无措,事情被颠倒黑白到这种地步,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面对大家无情的职责,浅浅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没用了,眼泪夺眶而出,缓缓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逃离,逃离。浅浅的心里只有这两个字。眼泪决堤般的流下,沾湿了衣襟,她跌跌撞撞的走着,只想快跑逃离这个疯狂的地方。   突然,浅浅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拉到了面前,泪眼朦胧的抬头一看,竟是江以深。   “苏浅浅,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你傻啊!”江以深焦急的问。   “呵呵,江先生,你跟我说要忘记过去。我倒是想忘记过去,但是我可以吗?过去,就是历史,一个历史不清白的人,要想重新开始,就得仰仗别人的宽宏大量,就得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甚至仰人鼻息,看人脸色,但凡发生一点点小事,这些过去都会跑出来作祟。你们这种人根本不懂我们的生活。人言可畏,我怎么忘记过去?今天秦译可以在咖啡店里颠倒是非,明天同样的流言就会有千万种版本在我的同学中流传。江以深先生,流言足可以杀死人,这点我在多年前就体会过。至于我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江先生,高贵如你们,根本不懂我们的生活。我没有时间悲伤,我必须继续去找工作挣钱,也许在我悲伤的时候,我最亲近的人就会、因为没钱买药而离我而去,也许在我卸掉伪装放声大哭的时候,昨天的事就会有千万种版本在我的同学中流传。生活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我必须去做,生活的首要前提是活着,只有活着,才有资格谈生活。所以,我不能忘记,也没有资格忘记。”   说完这些,浅浅擦干眼泪,甩开已经愣住的江以深的手,大步离去。   苏浅浅,生日快乐   浅浅回到宿舍的时候,舍友们早已经去上课了。浅浅换下那身被人误会的衣服,仔细洗净熨平叠整齐,然后装袋子放到柜子里,因为她不想再为同一个原因,被同事们误会后再被自己的舍友误会。   整理完一切,浅浅躺在自己小小的床上,学校统一发的蓝条纹床单虽然不够柔软,都却让她感到莫名的心安。她不是不喜欢名贵的东西,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有些东西原本就不属于你,如果因为一时的美梦而蒙蔽了生活,最后痛苦的,终究只能是自己。   今天的事让浅浅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人言可畏,千夫所指。想想三年前爸爸的那场车祸,也是这样的情景。因为雪天路滑,爸爸所开的货车失控与一辆私家车相撞,导致同车的母亲当场就没了呼吸,私家车上那曾经幸福的一家三口全部丧命,而爸爸也因此失去了工作能力,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只能靠药物维持着生命。当时的浅浅刚刚高三,想起那段昏暗的日子,除了伤痛,在无其他。除了要承受最爱的母亲离开的悲痛外,还要照顾重度昏迷的父亲,接受死者家属的谩骂、职责,甚至是撕扯、殴打。“杀人犯的女儿”,“杀人凶手”的头衔在那个寒假就这样一直挂在浅浅的头上,在承受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还要不停地去向亲戚朋友们借钱赔偿受害者家属、付父亲的医药费、筹办母亲的葬礼,到后来,身边的人看见浅浅都仿佛她是瘟疫般的躲开,有的是怕借钱,有的是怕连累到自己。那年的浅浅,仿佛在短短的一个冬天长大成人,不再任性,懂得了到底什么是,责任。   江以深独自坐在浅浅工作过的咖啡店里遐想,那个叫苏浅浅的女孩,为什么让他如此心痛?也许这次他真的错了,从小的生活环境让他注定了不懂得平凡人的世界,他所认定的处事法则在浅浅的圈子里并不适用。一想起浅浅的眼泪,他就觉得莫名的心痛。自己的生活中有过许许多都的女人,清纯的、性感的、妩媚的、妖娆的、知性的、温柔的、活泼的、成熟的,种种种种,但从来没有女人像浅浅这样,给他这种心痛的感觉。她的过于保护自己,反而激发了江以深探索的欲望。探索的结果只有一个词,震撼。她现实,却不贪慕虚荣;她对一切都很漠然,却会在深夜独自送一个陌生男人去医院并花掉自己所有的钱;她理性,却也会有手足无措嚎啕大哭的时候;她很少笑,但每次微笑都让热感觉温暖到了心里,对他来说,只觉得是一笑倾城。种种种种,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吸引,想要去追逐,她的美好。   想到浅浅的刚才说的话,江以深心里就那股难受劲就又涌了上来。他觉得该做点什么压下心中那种难受,手里将一次性的咖啡杯在不知不觉中被捏扁,咖啡洒了一地,服务生赶紧过来,看他一身名牌,恭敬地问:“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没有,不过你们都该帮帮自己了,去重新找份工作吧。”看到那女人一脸谄媚的表情,江以深冷冷的说,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望着江以深英俊的背影,她只觉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第二天才明白江以深话里的含义,因为他们被告知,商场所属的江氏集团已经决定取消对他们的租约,违约金照常赔给他们,但是,24小时之内必须结束营业。   浅浅是在第二天准备去拿回自己的私人物品的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的,心里觉得微微的有点诧异,但忙于找新工作的她也没多想什么,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赶紧去了招聘地点面试。   工作不好找,尤其是浅浅这样找兼职的,经过多天的努力,终于在同学的介绍下找到了一间叫FACE的酒吧做侍应生的工作。薪水丰厚,但对长相有一定的要求,浅浅很顺利的就通过的筛选。对于这项工作浅浅上手的也很快,几天功夫已经可以游刃有余。同事们大多也都是来兼职的大学生,大家相处的也都非常愉快,日子就在忙碌中一天天的溜走,转眼,元旦到来了。   在室友们都商议着怎么跨年的时候,浅浅却默默地收拾好东西往FACT酒吧走去,今天的薪水是平常的三倍,浅浅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跟想去陪男友的晓慧换班。反正对于浅浅来说,节日跟非节日,除了薪水的区别外,别无其他。   换好衣服一直忙碌到快十二点,大家都兴奋地开始倒计时,DJ放着激烈的摇滚音乐,大家一起疯狂的跳着舞,大喊着,相互祝贺着,浅浅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心情也不由得雀跃了起来。心中庆幸自己的换班决定,让自己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不至于孤单一人。   突然,浅浅感觉一股大力把自己拉到怀里,抬头一看竟是江以深。深灰色的大衣配上卡其色的休闲裤,只让人觉得玉树临风,说不出的好看。   浅浅愣了半天,看着江以深,想起前几天自己说的话,似乎有些有些失礼,于是赶紧主动跟江以深说话:“衣服我给你送到你家里,你不在,管家代收了。”   也不知江以深听没听见,拉着浅浅就势就要走,浅浅赶紧挣扎:“我还在工作呢,你放手啊。”   江以深不管浅浅的挣扎,执意拉着浅浅往门口走去。值班的经理看到此情景过来想要制止,但一看到江以深赶紧迎上前说:“江少您来了怎么提前说一声呢,我们老板可是老念着您呢。”   “我要带她出去一下。”江以深面无表情的说。   “当然没问题了,能更江少您出去可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呢,不知道多少女人……#%¥¥%%&#”   江以深无意听他的奉承,拉起浅浅就跑。浅浅拽不过江以深,只能跟着他跑。他的手可真温暖啊,又大又厚实,让人说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一直跑到楼顶,江以深还握着浅浅的手。浅浅赶紧挣脱开,江以深也不说什么,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然后走到浅浅身边,轻轻地说,苏浅浅,你看。   浅浅疑惑的抬头,刹那间,千万朵烟花飞向高空,在黑夜里绽放出绚烂的光辉,一朵朵美丽的烟花一个接一个的在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夜空。   美丽的烟火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浅浅的心里,往事喷薄而出。   “苏浅浅,生日快乐!”江以深掰过浅浅的身子,轻轻地说。   浅浅的眼睛又一次模糊了,她又想起了齐俊。那年他们高二,都是穷学生。齐俊啃了一个星期的馒头,在浅浅的生日那天独自去批发市场买了好多好多蜡烛。来回四个多小时的路程,齐俊是步行着去的,后来浅浅问他,他傻傻说这样才会能显出他的诚意,一步一步的,每一步都是脚印,带着他们爱的印记,印在他的心里,一辈子不会忘记,老了以后还可以幸福的回忆。浅浅直说他傻,心里却感动的不可思议。在邻近十二点的时候,早已被齐俊收买的舍友将浅浅从被窝里拖起来,拉开窗户,浅浅在睡眼迷离中看到了宿舍楼前面的空地上景象:灰白的水泥地上,几百只蜡烛在黑夜中散发出迷人的光辉,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颜色,点点的烛光规则的汇在一起,拼成一句:I LOVE YOU。齐俊就那样傻傻的站在其中,在所有女生羡慕的尖叫声中,对着她喊出跟江以深同样的一句话:“苏浅浅,生日快乐。”   我要你陪着我   苏浅浅,生日快乐。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时间,同样的方式,让浅浅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齐俊,是你回来了吗?在我执意将你推开,将你的心伤透后,你还会回来找我吗?   “苏浅浅,生日快乐!我要让你记住,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说完,留下还在发呆的浅浅,径直离开。   浅浅在寒风中站立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为什么他要给自己放这场绚烂的烟火?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生日就在元旦?为什么,他会让自己屡次想起埋藏在心底那份最初的爱?   而自己,又是多久没过过生日了呢?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份温暖了呢?   浅浅的脑海里充满了为什么,找不到答案。她觉得自己像是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不管怎么用力想,用力寻找,就是出不去。   回到酒吧里,经理赶紧迎上来。“浅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哎呀你说说你,你怎么不早说你跟江少认识啊?”   “经理,我跟他也不算是认识,仅仅是见过几面而已,不好意思耽误工作了,我现在就去工作。”浅浅赶紧解释道,未等经理回答,就落荒而逃。   为了不让自己有时间乱想,浅浅一直忙碌到凌晨六点酒吧打烊才离开。一出门就看到了江以深那辆拉风的迈巴赫,静静地停在路旁的法国梧桐树下。   江以深就这样靠在车门边上抽着烟,地下的烟头已经堆了一圈,也不知道他到底抽了多少烟,等了多久。   “上车,我送你回去。”看到浅浅出来,江以深冷冷的说。   “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坐公交车就可以了。”浅浅赶紧拒绝。   “我说,上车。”说罢自己径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浅浅还想拒绝,可是偏偏江以深身上有一种强大的气场,不怒自威,让人不敢拒绝,也无法拒绝。   坐在纯手工的制作的皮质座椅上,感受着恒温空调带来的温暖,听着车载音响放出的古典音乐,两人谁都没有打破这份沉默。   江以深似乎很专注的开着车,对昨晚的烟花只字未提。隔得那么近,浅浅似乎都能闻到他身上的独特的烟草气息。他长得真是英俊,棱角分明,浓浓的眉毛下眼睛炯炯有神,鼻子又高又挺,整个人有一种英伦贵公子般的气质。   “到了。”江以深打断了浅浅的沉思。   “恩,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回去了。”   浅浅才刚一下车,江以深就开车绝尘而去。卷起的落叶大片大片的落到浅浅的身上,望着江以深离开的方向,浅浅黯然失神。   ……   从那以后的每一天,江以深都会在酒吧门口等浅浅下班,然后送她回学校。依旧的沉默寡言,却又不允许她拒绝。有时浅浅下班比较早,两人也会一起吃宵夜。江以深带浅浅吃了很多好吃的东西,从东33最有名的刺身到胡同深处的小粥铺,从京城四合院著名的私房菜馆到街头小摊3块钱一碗的馄饨,价格不一,中西不限,共同点只有一个,就是好吃。浅浅曾经也拒绝过,但江以深总是说自己不想一个人吃东西,执意让浅浅陪他。只要浅浅一问他为什么,他就吼着让浅浅闭嘴,或者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浅浅也就不问了,并且开始慢慢有了习惯,每天出了酒吧后就往那棵梧桐树下走去,看到江以深那两银灰色的迈巴赫,心里总是会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不可否认,江以深的出现让浅浅的心中充满了温暖,而这种温暖,是她无比怀念的,因为曾经的齐俊,也给过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寒假就这样悄悄地来了。   放假的一个周之前,大家的心都已经飞回家了,早早就开始热火朝天的收拾行李,浅浅的心也开始雀跃起来,一年了,终于可以回家了。自己每年只有在寒假的时候回一趟家跟爸爸过年,其他假期都留在学校里打工赚钱,而这短短的相聚时间,是浅浅最为珍惜的。   考试之前的两个周,学校就已经停课让同学们自由复习了。浅浅每天白天拿着课本到火车站边排队买票边复习,晚上还雷打不动的去FACT打工。看到她每天疲惫的样子,江以深也问起过,但浅浅只是说邻近考试复习比较大而已。   这一天,浅浅又一次早上5点爬起来往火车站赶。前几天,每次售票的窗口开始售票后没多久,票就被前面的人一扫而空了,导致她总是无功而返。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再买不到票可就真会不了家了。浅浅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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