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院会很快发展

人生有很多难以言说的巧合。嘉兴学院校长徐宪民这样描述自己6年多前的调动。2000年9月20日，浙江师范大学副校长徐宪民作为嘉宾出席嘉兴学院成立大会，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到嘉兴。5个月后，他接到了去嘉兴学院工作的调令。 　　其时，徐宪民还有一条最直接了解嘉兴的途径。时任嘉兴市委书记的陈加元是他的大学同学。陈加元曾这样给这位同窗指明方向：第一，嘉兴地理位置好，在上海、杭州、苏州一小时经济圈内，有着得天独厚的区域优势，而一座城市对人才的凝聚力，对大学的生长极为有利。第二，浙师大是师范类大学，嘉兴学院是综合性大学，后者有着更强劲的学科发展潜质，前景远大；而嘉兴市委、市政府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把自己的大学办好。第三，嘉兴的经济发展比金华好，时年金华人均GDP为1080美元，嘉兴为2100美元；就整体而言，嘉兴贫富均衡、社会和谐，老百姓崇文厚德，明清以来名人辈出，文化底蕴厚实，充分具备办一所好大学的人文土壤。 　　元宵节刚过，2001年3月23日，徐宪民到嘉兴工作。而他挥手惜别的浙师大，承载了他从一名大学生到副校长的全部足印。在浙师大浸润27年、以48岁正当年华出任嘉兴学院院长，徐宪民有太多的教育梦想要在嘉兴学院这个陌生的校园里播种、施肥、收获。 　　 　　主持人：掐指算来，您到嘉兴学院也有6个多年头了。现在用您自己的眼光看，嘉兴学院在浙江省地方院校中处于什么位置？ 　　徐宪民：来嘉兴之前我曾关注过，全世界一流大学基本上都坐落在距千万人口的中心城市约１小时路程的中小城市。到嘉兴的６年里，我在省里和教育部等各种场合经常说，浙江省办大学，除省城几所大学之外，应该优先办好四所大学：浙东办好计划单列市的宁波大学，浙南是温州大学，浙西有金华的浙师大；浙北就是嘉兴大学了。 　　主持人：我想象得出嘉兴学院一校之长讲起自己的大学，肯定踌躇满志。但校长关于“浙江省地方院校应该优先办好4所”的论断，还是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大学扩招以来，全省11个地市都办起了自己的大学。而且，嘉兴学院在省内10多所二本院校排名大约是在中上这个位置。去年绍兴文理学院的招生分数线就比贵校高出几分。我想知道您的“东西南北”说，学界是否认可，依据又是什么？ 　　徐宪民：嘿嘿（笑）。现在有关省领导还有一些教育专家认为我的观点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至于支撑这个论点的依据，可以写几篇论文来阐述了。这里我对你仅举一个“办学经费”例子。嘉兴学院目前有一年３个亿的办学经费预算，省政府对省属院校的经费投入逐年在加大，除学生缴纳学费外，学校每招收一名（二本）学生，省里配套给７２００元，由于嘉兴学院的办学体制是“省市共管，以省为主”，所以全省所有地市只有嘉兴学院享受此政策，其余的院校全部由当地政府筹资。为什么？因为嘉兴学院前身是有９０多年历史的浙江省经济专科学校，它是冶金部的一所部属院校。教育体制改革后，部属院校归属于地方政府，但嘉兴学院目前还承担着国家有色金属行业的许多教学科研任务。比如我们办了２０个财会班，直接为副部级的全国有色金属行业协会培养专门人才。这样，我们又可从财政部得到每年１１００万元的办学经费。嘉兴市政府去年拨给嘉兴学院１４００万元。相信随着嘉兴经济的发展，市财政对嘉兴学院的支持会逐年增长。办学经费的来源和办学经费的丰欠，对一所大学的发展至关重要，同时也对一所大学的定位产生决定性影响。所以，我们嘉兴学院的定位是“立足嘉兴，服务浙江，联系行业，面向全国。” 主持人：如此说来，真要感谢嘉兴撤地建市后，当时市委市政府领导下决心从浙江新安江“引进”浙江经专这所老牌专科学校。嘉兴学院论纵向，有近百年历史，说横向，横跨30多个专业、1400多名教职员工、17000多名学生。嘉禾大地南湖之畔有这样一所“百年历史的万人大学”，嘉兴老百姓可以“牛”一把了。但嘉兴学院要办成浙北最好的大学，目前来说可能还是院方的良好宿愿。 　　徐宪民：有“梦”的人才有未来呀，你说我们是“宿愿”也没错。但你必须认识到，事物发展都有其规律可循，办大学同样如此。今年高考前夕的５月２７日，教育部下发一道“令牌”，在全国各地的大学引起涟漪层层。２０００年到２００５年，全国本科生扩招１０００万人，到２０１０年，将增招４３８万人。社会从业人员大专以上学历的比例，从现在的７％增长到１０％左右。步伐放缓的背后是“高等教育适当控制招生增长速度，相对稳定招生规模，而把重点放到提高质量上来，同时也适当控制高校数量的增长，优化结构与布局。”可以这么说，“十一五”就是优化结构与布局的时代，就是大学提升内涵的阶段，嘉兴学院能否冲到浙江省内大学的前沿，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从第8个教授到“双百工程”          　　1996年以来，我国新建地方院校700多所。抓住这个百年一遇的高等院校扩建机会，为有2000多年城市史的嘉兴建设第一所本科大学，一批又一批的教师和学生怀揣理想来到嘉兴。徐宪民2001年到嘉兴学院时，是第8个教授。6年时间，学校引进了60多名教授和80余名博士。嘉兴学院引进“人才”条件近乎“苛刻”：一有博士学位，二有省部级以上科研奖项或主持省级以上课题，三是50岁以下。加上本校教师中的在读博士，目前嘉兴学院已拥有100多名博士的团队，教授副教授已逾300人。这支教学科研队伍无疑将引领嘉兴学院走向辉煌的明天。 　　是先进教师，还是先进学生？如同你不能回答先有蛋还是先有鸡一样。嘉兴学院“十五”期间在校生8000名，扩展到今年夏季招生达1.9万名学生。“没有办学外延的扩张，就不可能有内在素质的提高。就好比酒酿到28度并不好喝，这时把60度的高度酒加进去，使酒的浓度达到45度，就美味香醇了。大学引进人才，首先要给人才岗位，只有把岗位的蛋糕做大了，才能在人才的基数上保证高端人才的质量。”这，就是徐宪民的“人才概率论”。学院千余名教职员工很快发现，目前嘉兴学院师资质量已调整到良性状态师生比例：教育部规定部属大学16：1，嘉兴学院为14.6：1；师资结构：非教学人员2000年占全校教职工总人数的51%，2007年下降为27%。 　　正当嘉兴学院凭借区位优势，凭借经济发达和人文厚重的“双色绝配”，高擎“跨越式发展”大旗一路高歌时，“地方院校向何处去？”这个问题也在社会上备受争议。嘉兴学院顺利通过了2002年省教育厅和2006年教育部两次评估，学校定位经过痛苦的、有所为有所不为的抉择，最终将坐标定在了“为地方社会经济发展服务”上。用徐宪民的话来说：“国家队”大旗应该由北大清华浙大们去扛，省市共建的地方本科院校俗称“地方军”就是要眼睛盯着脚下这片土地，为当地经济建设培养应用性人才。          　　主持人：大学林林总总，有一本二本三本。听说嘉兴学院的专业建设目标和思路被校方高度概括为四句话、十六个字。即“做强经管，做大工科，做精医学，做优文理”。这四句话很通俗，条理也清晰。不过，我还是想请您分解一下“强”、“大”、“精”、“优”的内涵。 　　徐宪民：专业建设是高等学校最重要的教学基本建设，决定着人才培养的格局与办学水平的提高。嘉兴学院目前有３５个本科专业，“十一五”期间将达到４５个本科专业。我们专业建设思路的第一句是“做强经管”：嘉兴学院前身是浙江经济专科学校，办经管类学科已有９０多年历史，经验丰富，经管类的录取分数线也相对高一点。因为经管专业社会需求十分旺盛，家长学生的普遍心态是毕业后能找一份好的工作。这些都是“做强”的基础。第二句“做大工科”：２０００年刚升本时，工科类专业占全校专业总数的２８．６％，今年将增加到４５．７％，“做大”力度可谓空前。大家知道，嘉兴学院最初由浙江经专和嘉兴高专合并升本而成，高专是一所工科学校，原本就有纺织、服装设计、化工、机械设计以及土木工程等专业，这些专业都与嘉兴的块状经济十分吻合。另一方面，浙江高等院校中工科“短腿”现象十分普遍。除浙工大等几所传统大学以外，社会上新办工科院校的层次都不高，现出一种“短平快”的现象。由于社会上工科生需求量大，就业乐观，嘉兴学院工科专业的生源近两年也在往上走。以去年工科毕业生为例，在嘉兴就业的占４２％，其中嘉兴本地学生占１２％，其余有浙江省经济不发达地区的学生，还有就是西北、西南的毕业生，留在嘉兴工作的比例就更高。 主持人：就业是大学的指挥棒，招生是大学的风向表。哪个专业社会上供不应求，哪个专业就考分高，或者哪个专业一蜂窝地上。 　　徐宪民：你的话有点以偏概全。嘉兴学院这两年致力于“做大工科”，从校内专业设置来说，是纠正一度严重的偏经济、偏管理的倾向；从嘉兴经济来说，是为嘉兴市“十一五”规划中提出的“打造浙江省先进制造业基地”提供人才储备。事实上我们工科的招生并不理想，很多家长在观念上有个误区，认为读大学本科就是为了当“白领”，像今年嘉兴有个县出现５７０人报考６７个公务员名额，孩子大学毕业后还要走一座１０：１的就业独木桥，这样的孩子大学四年也会很茫然。而我们的工科生，专业兴趣明确，目标坚定踏实，毕业后考上研究生的多，找到好工作的也多。所以，我校坚持做大工科，并没有参照招生的“风向”，而是对嘉兴未来经济负责，对学生未来前途负责。 　　主持人：我很赞同校长的观点。西方发达国家的大学生大都以当工程师、科学家为荣，崇尚技术，崇尚创造；而我们国家，因为历史和传统的因素，大多数学生恐怕还是希望当干部、做白领，这样可以收入稳定，生活安逸。长此以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创造力也会衰退。呵，扯远了。您再谈谈另外两个“做精”、“做优”吧。听说今年嘉兴学院医学院全部招本科生，这是个亮点。 　　徐宪民：好，简单说说“做精医学”。众所周知，医学教育在任何阶段都是精英教育，否则便误人一命。２００３年，嘉兴学院医学院（当时为独立法人）实质性并入嘉兴学院，办五年制临床本科。要知道现今医学事业蓬勃发展，县级医院无本科学历根本进不去，很多护士也都是本科毕业生。医学院招收的两届五年制临床本科今年已是大三。本来鉴于师资，今年还打算招两个班的专科过渡一下，但前几天接到省教育厅最新指示，要求全部招收本科。所以，医学院从此本科生便“一统天下”。今年招收临医学本科共２３０名学生（含南湖学院），护理本科共３００多人，如此医学院在校生总数控制在２５００至３０００人的规模。目前“做精”医学，功夫主要花在优化师资和设备。学校去年引进两名医学博士，其中一人是加拿大“海归”，光是实验设备去年就投入５００万元。当然，“做精”医学是个长期任务，我们还将锲而不舍。“做优文理”就比较好理解了，对一所全日制综合性大学来说，没有文化的大学终究是没有底蕴的大学；而没有理科的铺垫，工科也是上不去的，大学文理学识会使人终生受益，这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在嘉兴学院，中文、数学专业虽不是学校的主体，但它们一定是学校各个学科和专业的有力支撑。 　　主持人：当记者也一样，学新闻和学中文相比，前者上手快，后者后劲足，这得益于文学对一个人的长期浸润。我从材料上看到，嘉兴学院领导去年整理思路，对学科建设也提出了：“支撑专业建设、提升教学水平；增强创新能力、服务地方发展”。读起来朗朗上口，做起来恐怕就难。 　　徐宪民：一所全日制综合性大学，教学和科研就像一个“人”字，相互支撑，相得益彰。我们学院现有省、校级重点学科共１０个，每个学科至少可支撑２至３个专业。比方说，嘉兴学院省级重点学科分基础数学和区域经济学，“基础数学”学科支撑着我校的计算机、经济、管理和工科类等专业，每个专业有学生近三四千人。“区域经济学”研究的课题覆盖江浙沪两省一市，辐射长三角地区，对该区域整个经济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 　　主持人：我注意到今年市人代会上，陈德荣市长作《政府工作》，其中有一句话，“嘉兴学院整体实力快速提升”，他也感受到了嘉兴学院这几年在慢慢渗入嘉兴，正在破解一些嘉兴经济发展中遇到的重大难点和课题。 　　徐宪民：现代大学的基本职能之一就是服务社会，这当然也是我们努力践行的目标。这几年，学院的教师在各自专业层面上参与浙江和嘉兴的社会、经济和文化的建设，比如嘉兴市“十一五”发展规划、人文嘉兴建设和嘉兴开放型区域科技创新体系等都有学校教师参与规划。下一步我们学科建设一个重点是合作共建区域科技创新载体，着力实施“１３８”工程，即与市科技局合作，共建嘉兴学院科技创业基地；与香港科技大学、清华大学长三角研究院、中科院嘉兴中心等著名高校和科研院所合作，共建３个以上省市重点实验室和试验基地；与龙头骨干企业和相关园区合作，创建８个以上有影响的企业研发中心和区域科技服务中心。让教师在真刀实枪干事中学到新本事，从而使大学成为嘉兴支柱产业的人才库，成为嘉兴人才培养的信息中心和以前，大学教师可以在杂志缝里找课题，象牙塔里做学问，写篇论文评评职称，这样的时代过去了。这样的教师不敢带学生进实验室，更不可能把学生带到科技前沿。我甚至考虑，为了把培养应用性高级人才落实到实处，是否应该学习德国大学的做法，经管和工科类专业课老师五年里必须下企业锻炼一年，否则我们再号召“产业与教学相联系”也是没有用的。总之，我们的教学和科研体制必须彻底改变。          　　南湖之畔的数学王国          　　嘉兴学院正门口有一块巨石，上面刻有世界级数学大师陈省身为家乡的大学撰写的校训：“方正为人，勤慎治学”。无巧不成书的是，现任嘉兴学院校长徐宪民也是数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陈省身教授与数学后辈徐宪民神交已久。记得那年到南开大学陈先生寓所为校训求字时，陈老对徐宪民说，数学是个重要的学科，也是个省钱的学科，只要有一个好的环境，有几位志同道合的爱好数学的人，就可以在一起研究数学，数学对人的素质、思维方法、领导能力的培养都是大有裨益的。 　　2004年4月21日，94岁的陈省身坐着轮椅最后一次回到家乡。那天丽日当空，气温摄氏30度，在嘉兴学院领导的陪同下，陈老兴致盎然地登上南湖望湖楼，参加西湖青年数学家论坛的开幕式。这一天，嘉兴数学研究所很多老师得以有机会围坐在陈老身边，聆听大师谈论数学的精妙和美。 　　在陈老先生的追悼会上，他的女儿说的一句话“老爷子只有朋友，没有敌人”，让徐宪民感动不已。事实上近两三年里，陈省身先生高洁的人格和严谨的治学精神已经成为嘉兴学院的无形资产：陈省身纪念馆落成，陈省身奖颁发，“省身大讲堂”今年也将在嘉兴学院开讲。 　　徐宪民的许多口头禅在师生中不胫而走：“大学就是泡菜缸，学校领导就是调味师”。对于那些喜欢特立独行的老师，徐宪民说，“如果大学都不能容忍偏才、怪才，这个社会真的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他认为，现代大学最可贵的是要有一种“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大学的批判精神是大学之所以成为大学的高标。 　　 　　主持人：据说嘉兴学院的数学研究力量原来很弱，只有20余人开设一门公共基础课《高等数学》。现在成立了数学与信息科学学院，有3个专业，还成立了数学研究所，你本人亲自担任所长。这与数学出身的您有关吧，是否有“近亲繁殖”之嫌？ 　　徐宪民：“近亲繁殖”在大学里是个贬义词，但也要看用在哪里。２００２年，我来嘉兴学院的第二年，为了加强数学的研究力量，我们引进了湘潭大学博士后胡俊云教授，现任嘉兴学院教务处长，聘请了四川大学数学系的博士生导师孙顺华教授，还有四川大学博士后严从荃教授，现任数学与信息科学学院院长，加上原有的教师，教学科研实力大大加强。在陈省身先生的鼓励下，我们又成立了数学研究所。目前研究所人员已达３０多人，同时引进了一批全国知名教授、博士，并且已培养了１０名硕士研究生、两名博士后。其人才的梯队结构十分明显。孙教授是年近７０岁的老学者，我５０岁出头，还有已评上省数学教学名师的严从荃教授和入选浙江省新世纪１５１人才（第二层次）的胡俊云教授都４０多岁。我们准备再引进或培养几名３０多岁的博士，这样这个研究团队的结构就更加合理了。 　　主持人：你们所研究的算子理论在国内数学界处于领先地位，那这几年你们主要取得了哪些标志性成果呢？ 　　徐宪民：算子理论和算子代数是世界主流数学之一，此研究方向抽象度高，难度大，从事此领域的研究工作，要求具备较广的知识面和深厚的数学基础。我们数学团队近年来主持了两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的研究课题，一项已结题，并取得了许多优秀的成果：在国内首先开展了Ｒｉｅｍａｎｎ曲面上复合算子的研究，并取得了一些成果；系统研究了多元不变解析Ｈｉｌｂｅｒｔ 模上的算子理论，刻划了乘法算子有界和本性正规的特征；给出了判别　Ｖｏｎ Ｎｅｕｍａｎｎ不等式是否成立的条件；证明了Ｔｏｅｐｌｉｔｚ代数有短正合列，首次发现Ｔｏｅｐｌｉｔｚ代数的Ｃａｌｋｉｎ代数的极大理想空间同胚于具有厚度的球壳，给出了Ｆｒｅｄｈｏｌｍ Ｔｏｅｐｌｉｔｚ算子的指标公式，并利用此指标公式刻划了Ｔｏｅｐｌｉｔｚ代数的自同构群；研究了Ｂｅｒｇｍａｎ 空间上解析Ｔｏｅｐｌｉｔｚ算子的空间问题，证明了以Ｂｌａｓｃｈｋｅ乘积为符号的Ｔｏｅｐｌｉｔｚ算子必有非平凡空间等等，这些研究成果发表于《中国科学》、《数学年刊》和《Ｊ．Ｆｕｎｃｔ．Ａｎａｌ》和《Ｉｎｔｅｇｒ．ｅｇｕ．ｏｐｅｒ．ｔｈｅｏｒｇｙ》等ＳＣＩ期刊，多篇论文获浙江省自然科学优秀论文二等奖和浙江省高校科研成果二等奖，受到国内外同行的广泛关注。除了这些研究外，还有一点十分重要，数学研究所率先在培养硕士生和博士生方面进行了大胆探索。 研发中心，甚至引领一个产主持人：有点深奥，听不懂了。不过，如同博物馆要有“镇馆之宝”，一所大学也得有学术领域的“金字塔”。我知道教育部还有一个规定，本科十年以上的大学才有申报硕士点的资格，而连续培养硕士毕业生六届之后，才有资格申报博士点。如此算来，嘉兴学院是否要到2010年才能申报硕士点？ 　　徐宪民：从理论上讲这个规定有，但随着形势的发展也会有转机。外界恐怕不知道，嘉兴学院有很多教授正在依托外校参与硕士、博士生的培养工作。去年我们和江西理工大学签署了联合招研究生的书，我校有１４名教师受聘为对方学校的硕士研究生导师。这两年这项工作的力度还在加大。目前我校已和浙江理工大学、浙江师范大学、浙江工商大学、江苏工学院等多所学校建立了联合招研协议。为何这样做？必要性有三。第一对教师有好处，〃挖个池塘养大鱼〃。我们引进那么多博士教授，要为他们提供一个施展才华的平台，这样才留得住人。而且教师只有不停地带硕士生、博士生，才能知识保鲜走在各自专业的前沿，从而促进嘉兴学院的学科发展。第二对学生有好处，“借壳上市借梯登高”。嘉兴学院的毕业生有了报考母校老师研究生的机会和途径，可以大大增加我校学生考研的比例。第三对学校有好处，“机遇偏爱有准备的人”。我们先把自己培养研究生的实力打造好，等到机遇来临，嘉兴学院获得硕士学位授予权将是“水到渠成”的事了，这样就可以顺利实现我们的第二步战略。“三步走”是我们的办学目标，第一步通过教育部本科教学工作评估，第二步申报硕士点，第三步办嘉兴大学，最后就是我们的理想——办浙北地区最好的大学。 　　主持人：不好意思，已经占用您4个多小时时间。最后一个问题，您来嘉兴学院6年多了，与浙师大相比，您会觉得在哪个大学更能实现你的自我价值？ 　　徐宪民：人生没有假设。我告诉你一组数据吧：６年多来，嘉兴学院教学实验设备从３００万元到超一个亿；科研经费从２０万元到去年的近１０００万元；教授从８人到６０多人；博士从零到　突破百人；本科专业从７个到３５个；学生从３９００人到今年１９０００人；校园从６００亩到１３００亩，还有１２００亩正在启动之中…… 　　主持人：我想，您的答案全在这些数字中了。嘉兴学院就像您自己带大的孩子，这份舔犊之情很特别，是否会让您莫名感动？ 　　徐宪民：你说的舔犊之情，我们学校每一个老师都会珍藏在心，倍加呵护，这份感情很细腻。而我特别欣赏电视剧《亮剑》中李云龙的一句话：“一个军队，和他首任军事长官有很大关系，如果首任军事长官勇猛，军队就会勇猛，这种气质不会随着首任军事长官的迁移而有任何改变。”就像北京大学蔡元培的“兼容并包，思想自由”直至今日依然是北大的校魂。所以，我们应该时刻想到，作为嘉兴学院初创时期的创业者，我们应该为这所大学留下点什么？！业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