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方言式声调的特征与普通话声调正音

第19卷第3期 Vol119 No13 　　　　　　 三 明 高 等 专 科 学 校 学 报J OURNAL OF SANM IN G COLL EGE 　　　　　　2002年9月Sep1 2002 [收稿日期 ]2002205205 [作者简介 ]郑巧莺 (1976 - ) ,女 ,福建古田人 ,三明高等专科学校助教。 福建方言式声调的特征与普通话声调正音 郑 巧 莺 (三明高等专科学校 中文系 , 福建 三明 　365004) [摘要 ]汉语是一种声调语言。声调作为汉语音节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在普通话学习中经常被忽视。通 过福建方言声调和普通话声调的对比 ,了福建人方言式声调的发音特征 ,强调方言式声调是构成普通话方 言语调的主要原因之一 ,提出纠正福建方言式声调发音的方法 ,以免方言式声调影响福建人普通话水平的提 高。 [关键词 ]福建方言声调 ;方言式声调 ;发音特征 ;正音方法 [中图分类号 ] H1161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1 - 1343 (2002) 03 - 0027 - 05 一、引言 传统的语音分析方法把汉语音节分为声母、韵母和声调三个部分。因此 ,许多普通话学习 者都是先学习声母、韵母的发音 ,再学习声调的发音 ,有些人甚至忽视了对声调的学习与训练。 而这样的学习顺序必然导致事倍功半的结果 ,因为声调贯穿于普通话学习的每一个阶段 ,是普 通话水平测试中的一个重要考察对象。普通话水平测试对声调的考察有以下规定 :在朗读和 自由交谈时 ,一级以上的发音必须声韵调发音 ,语调自然 ;二级甲等的发音必须声韵调发 音基本标准 ,语调自然 ;二级乙等的发音是个别调值不准 ,方言语调不明显[ 1 ] 。方言语调指的 是各方言区语音的特殊腔调。笔者认为 ,方言式声调是方言语调的第一构成要素 ,因为它能影 响语流中汉字的声调 (字调)的发音 ,从而影响语言的交际功能。本文主要分析福建方言声调 如何影响普通话方言式声调的发音 ,并提出纠正方言式声调发音的方法。 二、福建方言声调的历史层次性 福建方言主要包括闽语和客家话两种 ,闽语又分闽东、闽南、闽北、闽中和莆仙五个次方 言。由于历史地理等原因 ,福建的方言声调体现了汉语声调发展的各个阶段。纵观汉语历史 , 闽方言的基础是西晋末年第一次大规模南移入闽时为避“五胡乱华”的士族所带来的河南中州 一带的中原语音 ,当时他们主要居住在闽北建瓯、闽东福州和闽南泉州一带。唐五代是闽方言 的定型时期 ,先有唐初陈政、陈元光的父子兵在漳州一带垦荒 ,后有唐末王潮、王审之兄弟长期 在福州执政 (因此现在的福州话和漳州话更接近) ,反映了平、上、去、入四个声调各分阴阳 ,阳 上开始归入去声的情况。厦门话是 1840 年以后由泉州人带来的泉州话和漳州人带来的漳州 话混合形成的 ,“大体上声母近于泉州话 ,声调近于漳州话”[ 2 ] 。莆田在宋代以后从泉州独立 , 由于地理上更接近福州 ,莆田话成为泉州话和福州话混合的语言 ,声调上更接近泉州话。闽北 方言定型于经济文化繁荣的宋期 ,宋末元兵掠境 ,从江西和浙江迁入的移民 ,使闽北方言不同 于沿海的闽方言 ,声调的特点是平上不分阴阳 ,去入各分阴阳。闽中方言以永安为代 ,永安 原为沙县属地 ,由于近百年来大量闽南人的移居和毗邻客家 (客赣) 方言区的原因 ,“闽中方言 72 实际上是闽北方言的老底融合闽南话、客家话而形成的一种新方言”[ 3 ] ,声调更接近客赣方言。 长汀客家话是唐宋之间客家人第二次大迁移时由赣北带来的。由于长汀历来为州府所在地 , 受北方官话影响较深 ,在声调上表现出入声已经完全消失的特点。 三、福建方言声调的特点 福建的方言声调由于历史地理的原因与普通话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我们以闽东 (福州话) 、 闽南 (厦门话和龙岩话) 、莆仙 (莆田话) 、闽北 (建瓯话) 、闽中 (永安话) 5 个次方言和闽西客家 话 (长汀话)为例 (见表一) ,得出福建方言声调有以下特点 : 表一 :几种福建方言声调表 声调 地 方 阴平 阳平 阴上 阳上 阴去 阳去 阴入 阳入 福州 44 52 31 213 242 23 5 厦门 44 24 53 21 22 32 4 龙岩 45 21 32 52 213 55 4 (文) 55 (白) 43 (文) 52 (白) 莆田 533 13 453 42 11 21 (文) 11 (白) 4 (文) 35 (白) 建瓯 54 21 33 44 24 42 永安 52 33 21 54 35 12 长汀 33 24 42 54 21 　　(一)调类多 ,保留入声特征 普通话的调类系统来自古汉语的调类系统 ,现已按“平分阴阳 ,浊上归去 ,去声不分阴阳 , 入派三声”的规律演化为阴平、阳平、上声和去声这四个声调。从表一可见福建方言声调的调 类多 ,反映出的是古代汉语正式合并为普通话四声前的语音面貌。如 :长汀客家话是 5 个声 调 ;闽北和闽中方言是 6 个声调类 ;闽东、闽南和莆仙方言是 7 个声调 (龙岩的闽南话 8 个声调 俱全) 。 在普通话中入声调类已经完全消失 ,而在福建各方言区里 ,除长汀客家话无入声调类 (长 汀城关以外的乡间均有入声调类[ 4 ] ) 、永安话 (与宁化、清流两县客话一致)只保留阴入调类外 , 其他各地均分阴阳两种入声调类 ,甚至建瓯的上声 (如 :上、社) 和去声 (如 :绍、射) 也有派入入 声调类的情况。在方言中古入声字的发音特征主要有闭音韵尾[ - p、- t 、- k ]、喉塞音韵尾和 促调。方言调查显示闽方言的入声字保留以上特征 :闽南地区多数点有[ - p ]、[ - t ]、[ - k ]和 喉塞四种韵尾 ,少数点 (如大田)只有喉塞韵尾 ;闽东地区多数点只有喉塞韵尾 ,少数点还保留 着[ - p ]、[ - t ]和[ - k ]韵尾 ;莆仙地区多数字有喉塞韵尾 ,少数字没有喉塞韵尾 ;闽北和闽中 地区都没有塞音韵尾遗留的情况[ 5 ] 。此外闽东和闽南的入声字还兼有促调特征 :福州话的阴 入是稍长一些的促调 ,阳入是发音极短的半促调 ;厦门话的阴入是一个中降的促调 ,阳入是一 个半高的促调。 (二)调值低 普通话四声的调值分别为阴平 55、阳平 35、上声 214 和去声 51 ,四声音高的活动范围大 , 高低变化明显。而福建方言声调的调值偏低 ,音高的活动范围主要集中在 2 - 4 度间 ,如 :阴平 调 ,闽东话、闽南话为 44 值 ,长汀客家话为 33 值 ,其他三地调值的讫点都有下降的表现 ;阳平 调 ,多数方言都接近 24 值。升调形少 ,调值也多为 24 值 ;降调形各地不是高降的 51 值 ,而是 半低降的 21 值 (福州话的阳上为 31 值) 。 82 此外 ,各方言二字组变调的调值也集中在 2 - 4 度之间 (建瓯话无变调) ,理由有二 :一 ,大 部分方言的变读都未产生新的调值 ,只是原来调值之间的转读 ;二 ,除莆田变读产生一个高平 调 (55)外 ,其他方言的新调值也多在 2 - 4 度之间 ,如 :福州的半阴去 (21) 、半阳去 (24) ,厦门中 平调 (33)和长汀的半低平调 (22) 。 (三)降调形比例偏高 普通话的调类和调形对应整齐 ,调类有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种 ,调形为高平、中升、降 升和全降四种。福建方言声调调类与调形的对应情况是 : ①福州话 ,阴平虽为平调 ,但讫点的 实际音值略有下降[ 6 ] ,阳平和阴上是降调形 ,去声是曲调形 ,入声是短促调 ; ②厦门话 ,没有曲 调形 ,阴平和阳平的调形与普通话一致 ,阴上和阴去是降调形 ,阳去的调形是低平调 ,入声也是 短促调 ; ③建瓯话 ,没有曲调形 ,阴平、阴上和阳入是降调形 ,去声是平调形 ,阴入是升调形 ; ④ 永安话 ,阳平发为平调形 ,阴平、阴上和阳上是降调形 ,阴去和阴入是升调形 ; ⑤莆田话 ,阳平和 阴去的调形与普通话一致 ,入声调形存在文白之分 ,阴平和阴上的调形则与普通话有很大的不 同 ; ⑥长汀话 ,阴平、阳平和阳去的调形与普通话一致 ,阴上读为降调形 ,阴去读为平调形。 由此可见 ,大部分福建方言声调调类的调形与普通话声调调类的调形对应不一致 ,调形比 例严重失调 :降调形比例高达 44174 % ;曲调形比例偏少只占到 13116 % ,这还把福州话和莆田 话的升降调形计算在内了。 四、福建方言式声调的特征 福建是“推普”工作开展得较早的省份之一 ,早在雍正年间 ,鉴于闽粤官员们说话别人听不 懂的状况 ,政府下诏要求闽粤两省设立正音院 ,福建也出版了一些推广官话的读本。然而 , 作为语言同化过程中的底层语言 ———方言 ,因其长期使用的顽固性 ,必然对共同语的学习产生 很大的影响 ,体现在普通话的声调上 ,便是出现方言式声调的发音。方言式声调指的是人们说 普通话时声调中遗留着系统性的方言声调的发音方法。福建的方言式声调有以下特点 : (一)舒声促化 普通话里的四个声调都是舒声 ,而古汉语中的舒声指的是平、上、去三种声调。促声指的 是入声 (古有“入声短促急收藏”的说法) 。方言式普通话出现舒声促化的读法主要有以下三个 原因 : 1、入声调类的转读 :在语音史中 ,入声调类的消失与入声韵尾的演变有着密切的关系。汉 语中入声韵尾的演变规律是逐渐趋于消失的 :由[ - p、- t 、- k ] →[ - t 、- k ] →[ - k ]或喉塞韵 尾———喉头肌肉稍微紧张一下的发音动作[ 7 ] ,其中喉塞韵尾是入声转为舒声的关键。虽然前 文介绍的方言调查同样也显示了在福建方言中古入声韵尾今口语的读法正由南往北逐渐减少 和消失 ,但是 ,喉塞韵尾仍然保留在闽东、闽南、闽西 (永定、上杭一带)等大多数的福建方言中。 在普通话里 ,喉塞韵尾消失后一般要经过“喉头肌肉稍微紧张一下”的发音过程 ,这种发音动作 容易使声调的发音变得短促 ;而其他无喉塞音韵尾的闽北、闽中和客赣方言的入声字也都保留 着短促的发音习惯。此外 ,有人对普通话里 600 个常用字中的古入声字进行过粗略的统计 ,读 作去声的约占 40 % ,读作阳平的约占 31 % ,读作阴平的约占 21 % ,读作上声的约占 7 - 8 %[ 8 ] , 这样由于方言语音的顽固性 ,方言中古入声字短促的读法便带进了普通话的各个声调中 ,甚至 还有人保留着“喉头肌肉稍微紧一下”的发音动作。 2、原舒声的促化 :在徽语区、晋语区和海南、台湾的闽语区 ,已有学者研究发现 ,由于许多 舒声调类的调值下降仅为 1 度 (如 54 值和 21 值) ,音节的音长变得很短 ,从而产生短促的读 法[ 9 ] 。这一现象在福建各方言中多有表现 ,如 54 值、21 值和 32 值。 92 3、音节的轻读 :轻读的音节由于原有的声调特征被中和 ,发音变得短而弱 ,在有入声的方 言里 (尤其在含有喉塞韵尾的方言中)就很容易跟入声发音短促的特征相混 ,从而产生舒声促 化的现象[ 10 ] 。 (二)调值偏低 受福建方言声调调值低的影响 ,福建人普通话四声发音时调值偏低 ,形成方言式声调的发 音。如 : ①阴平 ,大多数人的发音是 44 或 33 的调值 ,达不到高平的 55 值 ; ②阳平 ,多数人的发 音是 24 值或 34 值 ,起调不是中间的 3 度 ,调尾也升不到 5 度的音高 ; ③上声 ,由于起调是比普 通话 2 度音值高的 3 度或 4 度音值 ,调形转折后多数人只能到达 2 度或 3 度的音值 ,更多人的 发音是将上扬部分改发为平调拉长的 11 值 ,也有人在调值上升到一定高度后又往下回落 ; ④ 去声 :多数读为半去的 53 值或低降的 21 值。 (三)调形殊异 综合方言声调“降调形比例偏高”和方言式声调“调值偏低”、“舒声促化”的发音特点 ,与普 通话的调形相比 ,福建人方言式声调的调形存在“同中殊异”的特征 ,如 : ①阴平 ,音长变短 ,音 尾略有下降 ,例如“一、剥、吃、跌”; ②阳平 ,变为半上调形 ,或者是起调略降的降升调形 ,例如 “别、查、毒、节”; ③上声 ,变为只降不升的半上调形 ,或者是高降低升的形式 ,或者是音尾回落 的多曲调形 ,例如“百、笔、北、法”; ④去声 ,调形一般没有产生变化 ,但讫点偏高读音短促 ,例如 “不 ,错 ,策 ,必”。 五、福建方言式声调的正音方法 在普通话测试中对声调的考察分为“正确”、“错误”和“缺陷”三种情况 : ①“正确”指的是声 调调类的调值发音准确无误 ; ②“错误”指的是把甲调类的调值或调形读做乙调类的调值或调 形 ; ③“缺陷”指的是声调的调形无误但调值偏低 (调值相差 2 度以上的属于“错误”) ,或者调形 存在听感上殊异。由上文可见 ,方言式声调的发音特征正可归于普通话声调发音“错误”或“缺 陷”的情况 ,因此 ,我们必须纠正方言式声调的发音。这主要有以下一些方法 : (一)定好调域 调域是人们音高活动的范围。福建方言声调音高的活动范围集中在 2 - 4 度之间 ,因此调 域偏窄。为了纠正这种窄调域方言式声调的发音 ,我们必须找到自己相对音高中的最高音和 最低音 ,使声调低升降的变化符合普通话音高活动的要求 ,并固定好这一调域 ,这样才能更好 的掌握普通话四声 ,利用声调去练习自己的语音 ,纠正自己的字音 ,克服方言语调。 (二)注意调形 普通话四声有很明显的外部表现形式 ,即高平、高升、降升和全降四种 ,它们之中除了降升 调有转折的特征外 ,其它三声都不应出现曲折波动的形式。 (三)拉开对比度 我们可以把 5 度标记法中的 5 度音高想象为乐音体系中的 1、2、3、4、5 ,用打拍子的方式 练习声调的发音 ,进行有区别度的调值训练 ,如 : ①平调练习 ,做好 11、33 和 55 这三个平调的 对比训练 ,克服阴平调值不够高的发音 ; ②升调练习 ,做 15、13、35 的训练 ,要注意阳平 35 调值 的起讫点 ; ③曲调练习 ,做 211、212、214 的对比训练 ,要注意上声的发音是由半底的 2 度往 1 度降 ,然后以 4 度为讫点 ; ④降调练习 ,做 51、53、31 的对比训练 ,要注意去声的讫点应降到 1 度。其中上声的训练还可以分为两个阶段 ,即 21 的低降阶段和 14 的高升阶段的组合。 (四)用气连贯 ,刚柔兼济 声调作为汉语音节的一个组成部分 ,它贯穿于音节发音的始末。我们进行声调练习时 ,既 03 要注意调值调形的准确 ,又要注意气息的连贯 ,因为不管气息在半途是减弱还是加强 ,都会造 成调形的改变。普通话四声发音的气息应该是 : ①阴平的发音 ,应气息平稳 ,气势不紧张 ,结尾 没有急收的现象 ; ②阳平的发音 ,应用气由弱渐强 ,上升时气息要拉住 ,避免回落 ; ③上声的发 音 ,应是下降时气弱气沉 ,上升时气强 ,可进行夸张的训练体会气息下沉的感觉 ,注意调形在上 升时气势是逐渐加强的 ,调尾也不能回落 ; ④去声的发音 ,是气息由强到弱气势通畅 ,下降时气 要托住 ,避免给人以松散衰弱的感受。 当然 ,声调的正音的方法还有很多 ,在教学中为克服阳平调调尾升不上去而采用的“衔接 法”就行之有效 ,即在“时”的后面加上一个“间”字 ,变成“时间”,就可以利用“间”的 55 调值来 提高“时”的音尾。其他四声也可采取类似方法。 六、结束语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规定 :国家推广全国通用的普通话。如今普通话已经成为“教学语 言”、“工作语言”“宣传语言”和“交际语言”,学好普通话已是当务之急。而声调是汉语这种声 调语言语音的三大要素之一 ,它不仅有区别语义的功能 ,还是汉语语调的主要构成部分 ,因此 , 方言区人在纠正方言语调时更应当首先纠正方言式声调 ,学好普通话四声。 [ 参 考 文 献 ] [1 ]刘照雄. 普通话水平测试大纲[ M ] . 长春 :吉林人民出版社 ,1994. 5. [2 ]李如龙. 汉语方言的比较研究[ M ] . 北京 :商务印书馆 ,2001. 299. [3 ]李如龙. 闽语研究[ M ] . 北京 :语文出版社 ,1991. 192. [4 ]李如龙 ,张双庆. 客赣方言调查[ R ] .厦门 :厦门大学出版社 ,1992. [5 ]李如龙. 闽语研究[ M ] . 北京 :语文出版社 ,1991. 72. [6 ]詹伯慧. 现代汉语方言[ M ] . 武汉 :湖北教育出版社 ,1985. 204. [7 ]翟时雨. 汉语方言与方言调查[ M ] . 重庆 :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 ,1986. 9. [8 ]黄伯荣 ,廖序东. 现代汉语 (增订 2 版) [ M ] . 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1. 83. [9 ]赵日新. 古清声母上声字徽语今读短促调之考察[J ] .中国语文 ,1999 , (2) :424. [10 ]郑张尚芳. 方言中舒声促化现象说略[J ] .语文研究 ,1990 , (2) :6. (责任编辑 :曾道荣) The Character of Fujian Dialect Type Tone and Method of Correct Common Spoken Chinese Tone ZHEN G Qiao2ying ( Chinese Depart ment , S anming College , S anming 365004 , China) Abstract :Chinese is a kind of tone language. Language tone as one of important parts of Chinese syllable is often ignored in common spoken Chinese learning. In this paper the forming history of Fujian dialect tone is introduced. The pronunciation character of Fujian dialect tone is analyzed by comparing dialect tone with common spoken Chi2 nese tone. Dialect type tone is the main reason that leads to common spoken Chinese dialect intonation. At last the method of correct language tone for correctiong Fujian dialect type tone is put forward. Key words : Fujian dialect tone ;dialect type tone ;pronunciation character ;method of correct language tone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