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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的和圆的人物

2011-12-07 4页 doc 34KB 16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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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的和圆的人物 扁的和圆的人物(节选) 〔英〕福斯特 我们可以把人物分为扁的和圆的。 扁的人物在17世纪叫做“幽默人物”,而且有时称为类型性人物,有时又称为漫画式人物。他们最纯正的形式是围绕着某一个概念或素质塑造出来的:他们如果是不止一个概念或素质时,我们就会发现他们向圆发展的那条曲线的起点。真正的扁的人物可以用一句话来表达,如“我永远不会抛弃米考伯先生”。这就是米考伯太太——她说她不会抛弃米考伯先生;她没有抛弃他。她就是那样。又如:“即使耍尽花招,我也要把主人家的穷相隐藏起来。”这就是司各特的《拉马摩尔的新娘》中的卡列勃·保尔斯通。...
扁的和圆的人物
扁的和圆的人物(节选) 〔英〕福斯特 我们可以把人物分为扁的和圆的。 扁的人物在17世纪叫做“幽默人物”,而且有时称为类型性人物,有时又称为漫画式人物。他们最纯正的形式是围绕着某一个概念或素质塑造出来的:他们如果是不止一个概念或素质时,我们就会发现他们向圆发展的那条曲线的起点。真正的扁的人物可以用一句话来表达,如“我永远不会抛弃米考伯先生”。这就是米考伯太太——她说她不会抛弃米考伯先生;她没有抛弃他。她就是那样。又如:“即使耍尽花招,我也要把主人家的穷相隐藏起来。”这就是司各特的《拉马摩尔的新娘》中的卡列勃·保尔斯通。他不一定用的就是这句原话,不过这句话算是把他描写到家了,除此之外,他这个人就不存在了,既没有高兴的事,也更谈不上有什么能使这位始终如一的侍从变得稍微复杂一点的个人欲望和苦恼。他无论做什么,不管他到哪去,不管他撒什么谎或打碎了什么碟子,都是为了隐瞒他主人家的穷相:那也不是他的固定概念,因为在他心目中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概念固定下来。他就是这个概念本身,他过的这种生活,从四面八方以及在接触到小说的其他因素时彼此撞击出的火花中,都会闪闪发光。再如普鲁斯特,他的作品中有好多的扁的人物,像巴尔玛公主,或列格朗丁。他们每个人都能用一句话来表达,公主的一句话是,“我一定得特别当心显得和气。”她除了特别注意显得和气以外,什么都不管,那些性格比她复杂的人物很容易看透这种和气,因为那不过是她当心的副产品而已。 扁的人物最大的优点是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们一出现就很容易识别——被读者感情的眼睛而不是那双只注意到一再出现的专用名词的视觉眼睛所识别。在俄罗斯小说里,他们虽很少出现,但他们也会有明显的用处。对于一个能集中全部力量一口气写下去的作家来说,这是一个方便的条件,这时扁的人物对他就非常有用了。因为他们不需要再次介绍,从来不溜走,用不着去注意他们,他们发展着,他们都给自己准备好了气氛——形状大小预先安排好了的发光的小圆盘,像筹码一样在空间或星星之间推来推去,令人满意极了。 另一个优点是读者看过以后容易记住。他们能一成不变地留在读者的记忆里,因为他们决不为环境所改变;他们随着一个个环境而活动,在回顾时就赋予他们一种使人快慰的素质,而当创造他们的书可能已经腐烂的时候,他们却保存了下来。在乔治·梅瑞迪斯的《伊文·哈林乔》中的伯爵夫人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让我们把记忆中的伯爵夫人和萨克雷的《名利场》中的蓓基·夏泼莱做一个比较。我们记不清伯爵夫人做了些什么或者她经历过什么。她的形象和围绕着她的形象的,即“尽管我们亲爱的爸爸值得我们骄傲,我们必须把对他的记忆隐藏起来”,却是十分清楚的,她的一切富有的幽默都是从这儿出来的。她是个扁的人物。蓓基则是圆的人物。她也是野心勃勃,热衷名利,不过很难用简单的一句话来概括她,我们一想到她总是联想到她所经历的那些大场面,好像她是随着那些场面而变化的,就是说,我们不那么容易把她记住,因为她有盈亏、盛衰,就像一个人一样有其多面性。我们这些人,甚至那些老于世故的,都向往永恒,对于单纯的人来说,永恒就成为他们需要一件艺术品的主要理由。我们大家都希望作品能持久,成为庇护所,那里的居民始终不变,正因为这样,扁的人物就更加必要了。 虽然如此,那些以凌厉的眼光盯着日常生活的批评家们——就像是上个星期我们的眼光——对于人的性格做这样的处理是不大耐烦的。维多利亚女王是不能用一句话概括出来的,他们争辩说,那为什么要用一句话来概括米考伯太太呢?我们的杰出作家曼诺·道格拉斯,就是这样的批评家,我要摘引他的那段文章就是很强烈反对扁的人物的例子。这段文章出自他与戴·赫·劳伦斯吵架的一封公开信里:好一对勇敢的斗士,出击之猛,竟使我们觉得自己像是一伙坐在楼上包厢里看戏的太太。他抱怨劳伦斯写他俩的一个朋友的传记时用了“小说家的笔触”歪曲了形象,他接着指出: 我必须说明,问是没认清一般人头脑的复杂性;为了文学的目的,只挑出一个男的或女的性格的某些方面,通常总是最突出的当面,也就是他们性格构成中有用的部分,而不顾其他。凡是不合乎这种特别挑选的特点的就被排除——一定要排除,否则这种描写就站不住脚了。如此这般就成了论据:凡与此论据有出入的就必须抛弃。于是小说家的笔触从错误的前提出发,往往逻辑地进行论证:它喜欢的就要,剩下的丢掉。就这些事实看来可能没什么差错,可是,事实也未免太少了:作者说的也许是真实的,但决不是真理。那就是小说家的笔触。它歪曲了生活。 照上面这么说来,小说家的笔触用在传记里当然就够糟糕的了,因为人都不是简单的。但是在一本小说里还有它的地位:小说毕竟复杂些,常常是扁的和圆的人物都需要,他们互相冲突的结果比道格拉斯先生所暗示的更准确地接近于生活。狄更斯的人物几乎全是扁的(匹普和大卫·考坡菲尔企图成为圆的,可是踌躇不决的结果,他们反而像是气泡而不是实体了)。每个人几乎都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可是其中却有这种奇妙的人情深度的感觉。也可能是狄更斯的无限生命力给了他的人物一些生气,他们虽然从狄更斯借来生活,但他们又显得像是在过他们自己的生活。其实这是一种变戏法的花招;我们随时从四面八方观看匹克威克先生,可以发现他不比一张唱片厚。不过我们从来见不到侧影。匹克威克先生太机灵,太训练有素了。他那副神气总像是在考虑什么问题似的,当他被放进女子学校的碗柜里的时候,他的分量似乎跟温莎的装在洗衣筐里的福斯塔夫一样沉。狄更斯有善于运用类型性的和漫画式人物的天才,他的人物再度上场时,你马上能认出来,所得效果既不呆板而且还具有并不肤浅的人性的洞察力那些不喜欢狄更斯的算是抓到了有力的把柄。他理应是个坏作家。他确确实实是我们的大作家之一,他的类型性人物的巨大成功向我们提示:在扁的人物身上可能有的东西,比更为严格的批评家所承认的还要多。 或者以赫·乔·威尔斯为例。吉卜斯和《托诺·本给》中的姑姑可能除外,威尔斯的所有人物都像照片一样扁。但是照片上的一派生气勃勃令人激动,我们竟然忘记了他们的复杂性只是流露于表面,如果一揉搓或卷折就会无影无踪。一个威尔斯的人物确实不能用一句简单的话来概括;他在观察方面受到的限制多些,他并不创造类型。不过他的人物的脉搏很少是由于他们的生命力而跳动。那是作家的灵巧而有力的的手在推动他们并诱骗读者进入一种深度感的境界。像威尔斯和狄更斯这些优秀但并非完美的小说家都擅长传达力量。他们的小说中生动的部分激励着不生动的部分,使人物生动活泼,说起话来很有说服力。他们跟那些直接接触一切(仿佛是把创造型的手指插进每一句文字)的完美的小说家大不相同。理查生、笛福、简·奥斯丁在这一特殊方面是完美的;他们的作品可能并不伟大,但他们的手总是放在作品上;而在那些人物不在直接控制之下的小说里,按动电钮与铃声响起之间却有一段不小的间歇。 为此,我们必须承认扁的人物并不像圆的人物本身那样是很大的成就,但是当他们是喜剧性的人物时,他们也是出色的。一个严肃的或悲剧性的扁的人物却容易使人腻烦。他每次登场就大喊大叫:“复仇!”或者:“我的心在为人类流血!”或者不管他的口号如何,我们的心算是沉下去了。一个当代受欢迎的作家的作品之一,其中主角是色塞克斯的一个农民,他说:“我要翻那一小块荆豆。”是有这么个农民,是有这么一块荆豆地;他说他要翻它,他确实翻了它,可是那跟说“我永远也不抛弃米考伯先生”不一样,因为我们非常讨厌这个农民的固执,我们并不在乎他到底把荆豆地翻完了没有。如果我们把他那一套程式加以分析并和人们的其他事项联系起来,也就不会再觉得他那么使人腻烦了。他的那一套就不再是这个人而变成这个人摆脱不了的一件心事了;那就是说他就会从一个扁的农民变为一个圆的农民。只有圆的人物才适宜于悲剧的表演而不受时间的限制,才能激我们的种种情绪,但幽默和适度则例外。 现在让我们抛开这些二度的平面人物,为了转向圆的,让我们园去曼斯菲尔德走一趟,看看带着叭儿狗坐在沙发上的贝特兰夫人吧。叭儿狗是扁的,就像小说里的大多数动物一样。有一次它被描画的像是纸板做的,闯进了玫瑰花坛,不过那也就算了,可是在占据小说很大的篇幅里,它的女主人似乎也像是用同样简单的材料剪制出来的,贝特兰夫人的程式是,“我是和和气气的只是不能让我劳累”,她算是尽了责任。不过最后还是惹来了一场大祸。她的两个女儿遭了难——在奥斯丁小姐的世界中从未有过的灾难,远比拿破仑的几次战役还要严重。朱莉亚私奔了;玛利亚婚后不愉快,也跟着情人跑了。贝特兰夫人反应如何呢?这句话描写的真够有意思的: 贝特兰夫人没有怎么深思,而是在托马斯爵士的引导下,只是考虑了所有的要点,因此她从那一切无法无天的行为中看出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既不勉强自己,也不需要法尼去劝告她把这种罪行和丑事置之度外。 这些是很强烈的话,可是这些话常常使我担心,因为我认为简·奥斯丁的道德感变得失去控制了。她可能而且当然表示了反对,也弄得艾德门特和法尼精神上很苦恼,可是她又有什么权利使平静而固执的贝特兰夫人焦虑不安呢?那难道不像是给叭儿狗三副面孔让它坐在那里看守地狱的大门吗?贝特兰夫人不是应该仍旧坐在沙发上说:“朱莉亚和玛利亚的事儿真够可怕的,伤透了脑筋,可是法尼到哪去了?我又织漏了一针”吗? 我常想起这回事,我误解了简·奥斯丁的——恰如司各特祝贺她能在一方象牙上绘画一样也误解过她的方法。她是个微型画家,但她的画从来不是平面的。她所有的人物都是圆的,或者是可以向圆发展的,即或贝兹小姐也是有头脑的,甚至伊莉莎白·艾略特也是有感情的,当我们认识到这一点时,我们就不再被贝特兰夫人热衷于道德而烦恼了,圆盘子突然扩张,变成了一个小球。小说结束时,贝特兰夫人又成了平面的,确实如此:她留下的主要印象可以概括为一个公式。不过那已经不是简·奥斯丁构思时的模样了,她重复出现时的新鲜感就由此而来。为什么简·奥斯丁的人物每次出场都给予我们一种轻微而新鲜的快感,而狄更斯的人物只能引起重复的快感?为什么他们在一场对话中结合的那么好,相互烘托而不露痕迹,从不造作呢?对这个问题可以有几种答案:比如跟狄更斯不同,她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比如,她从不乞求于漫画等等。但是,最好的回答是她的人物虽比狄更斯的小些,可是您的朋友 菁萍 为这封邮件插入了背景音乐 - 下载  播放 播放器加载中... 正在发送... 她把他们组织得更严密。他们各方面也都应付得很好,即或她的情节向他们提出更高要求时,他们依然能愉快胜任。设想一下那位鲁易莎•莫斯格鲁夫在科布山上摔断了脖子。描写她的死本来会显得软弱无力,像个贵妇人似的——描写暴力行为则远非简•奥斯丁小姐力所能及——但尸体一抬走,幸存者的反应就会恰如其分,他们会把他们的性格的新的方面展现出来,虽然《说服》作为一部小说会被毁了,但是我们对温特渥斯上尉和安乃会比实际知道的更多些。简•奥斯丁的所有人物对于过扩大了的生活,她的小说原中几乎没有要求他们去过的生活,是有准备的,这也就是他们的实际生活过得这样满意的缘故。让我们回过头来看看贝特兰夫人和那句事关紧要的话吧。看看那句话多么巧妙地从她的程式转到程式不起作用的领域吧。“贝特兰夫人没有怎么深思”。一点也不错:照旧是个程式。“而是在托马斯爵士的引导下,只是考虑了所有的要点”。托马斯的引导,作为程式的一部分,继续在起作用,但它却把夫人推向一种独立而令人失望的说教中去了。“因此她从那一切无法无天的行为中看出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就是道德的最强音——是非常强烈而小心地引进来的。接下来的是一种最机灵的渐弱音,用的是否定语气。“她既不勉强自己,也不需要法尼去劝告她把这种罪行和丑事置之度外”。程式又出现了,因为通常她是尽量想大事化小,需要法尼给她出主意怎样才能做到这点;确实法尼最近这十年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做。虽然话是反着说的,可是提醒了我们,她的正常状态又出现在我们面前,在一个简单的句子里,她膨胀成一个圆的人物,接着又瘪成了扁的人物。简•奥斯丁可真能写!几个字,她就把贝特兰夫人扩大了,这么一来就增加了玛丽亚和朱丽亚私奔的可能性。我说可能性,因为私奔属于生理上的粗暴行为,而在这儿,如上面已经提过的,简•奥斯丁是纤弱的,而且像贵族妇人似的。除了在她为女学生写的小说里,她是不会把磕磕碰碰的声音搬上舞台的。凡是粗暴的必须“躲开”——鲁易莎的意外事件和玛丽安•代什渥德的白喉症是最近似的例外——因此,一切关于私奔的议论必须是诚恳而令人信服,否则我们就要怀疑那是否是真的。贝特兰夫人促使我们相信她的女儿是逃跑了,而且她们必须逃跑,否则就没法神化法尼了。那只是一小点,一小句话,可是它却告诉我们一个伟大的小说家能够多么微妙地把一个人物塑造成圆的。 从她的所有作品里,我们发现这些表面上看来如此简单和扁平的人物,从来也用不着再次介绍,而且从来也不超出他们的深度——如亨利•贴尼,伍德豪斯先生,夏洛蒂•卢卡司等。她可以给她的人物贴上“有见识”、“骄傲”、“感情”、“偏见”的标签,可是他们不会被那些品质束缚住。 至于那些圆的人物本身,我们已经通过暗示给予阐明了,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我需要做的就是列举一些我认为是圆的人物,以便随后能用来检验这个定义。 《战争与和平》中所有主要人物;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所有人物;普鲁斯特的一些人物——比如老家仆、改尔芒特公爵夫人、德•莎尔勒斯男爵和圣•鲁;波华荔夫人——就像莫尔•福兰德斯,她自己就占有一本书,而且能随意展开和隐藏起来;萨克雷的有些人物——比如蓓基和毕亚特里克斯;菲尔丁的某些人物——律师亚当姆、汤姆•琼斯;以及夏洛蒂•布朗特的某些人物,特别突出的是鲁西•斯诺威(还有好多——这可不是一本目录册)。测验一个圆的人物主要看他能否令人信服地感到惊奇。如果他从不令人惊奇,那就是扁的。如果他不令人信服,那他就是扁的假装成圆的。圆的人物有非常丰富的生活——包含在一部小说篇页中的生活。通过运用圆的人物,有时单独运用,更多的时候是跟其他类型的人物合用,小说家才完成适应环境的任务,并且使人类与他作品中的其他方面达到和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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