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

[超时] 有的时候，时间似乎也可以显得很无力。就比如，深秋的某天，黄叶萧萧落下，残阳既不耀眼，也不绚丽，只是半死不活地在空中冷笑这样一个诗人口中最适合感伤的时候，你被人放了鸽子。。。。。。之后，又被道歉，说改了时间。。。。。。 <时之习惯养成> “中介人小姐下午好，这次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呢？”从电话里就可以听得出赤尸的脸上带着习惯性的微笑，可是明显有点不耐烦了。 “对不起，豺狼医生，虽然我上周就告诉你有任务了，可是委托人刚刚才打电话来说请你明天正午到『HONKY TONKY』去取负责运送的物品，运送地址稍后通知。” “是点名请我运送的物品啊，稍稍让我有些期待呢。那么，谢谢你，中介人小姐。” “好的，拜托了。” 关上银色的翻盖手机，赤尸微微怔住，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又站在了『HONKY TONKY』对面的街角。身旁高大的建筑物投下的阴影刚好把自己整个儿罩住，仿佛是自己刻意想隐藏进黑暗里一样。赤尸苦笑，什么时候自己养成这种“见不得人”的习惯，眼神却还是好奇地向着『HONKY TONKY』里望去，明亮的玻璃窗，那个熟悉的座位，以及自己所感兴趣的那两个人。只可惜从今天的这个角度根本看不清楚，所以赤尸猜想着里面的热闹，轻轻扬起唇角45°以下的微笑。 风起，赤尸习惯性地用手扶住帽子。在这样的季节里，也许已经可以用萧瑟这个词来形容景物了吧。赤尸想着，把视线从『HONKY TONKY』里收回，转身避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折道回家。 回。。。。。。家，也许准确说只是间房子罢了，“家”应该是更生动，而不是像如此这般的形象。 所以到了约定的“明天”，事实上，赤尸很早就离开了“家”，却仍然是在约定时间的最后一分钟才到。 现在是『HONKY TONKY』里侧墙上壁挂式时钟敲响正午十二点那十二下的最后一下，机械的钟鸣从木制的钟壳里传出，仿佛带上了不和谐的呜咽声，却掩盖不住客人推门时门上铃铛的一阵清脆。赤尸压低帽檐从门外进来，带进几片落叶。 “欢迎光临！”夏实堆起可爱的笑容。 赤尸微微颔首，算是礼节的回答，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室内脱下帽子。 黑色的帽子是宽檐的，虽然在靠左侧的地方有镜片划出的缺口，但是已经足够阻挡住那两道明显夹带着犀利或着疑惑这些奇怪感情色彩的视线。 “海温小姐，请问我将要运送的货物在哪呢？”径自走到中介人的面前，赤尸看到中介人两手空空。 “。。。。。。在这里。”海温犹豫般微微皱眉，让出身后的座位。赤尸失笑，座位上的女孩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黑色的头发些微有几缕垂在白皙的脸上。 “她是中国人，我之前用中文和她交流过，似乎不会说日语，她说她只知道会有人运送她回家，却不知道更多的情况。” 海温尽可能得介绍，赤尸却没有怎么关心，对于职业级运送专家来说，了解货物并不是也不应该是工作范畴，只要知道目的地，把货物安全送到就好。 “那么，赤尸先生，委托人说在交代地址前，就请你暂时安置一下她，还有特别提醒了，在此之前请千万不要让人夺走。” “哦呀，这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委托啊。”赤尸无奈地皱眉，踌躇了下却没有拒绝，伸手抱起睡熟的女孩离开。 海温看着赤尸远离视线，拎起放在桌上的手提包，完全没有顾忌身后那些诸如“为什么负责运送的人是豺狼”“海温小姐为什么不直接让我们带走她而是要让赤尸先生先，明明我们先见到她”以及“每次的工作都这样，我们干嘛要接这次的工作啊”等等此类的抱怨，回身笑眯眯地对已经义愤填膺到从角落的椅子上站起来捶桌子却在波儿的抬眼中略有收敛的第三代GB轻启红唇：“那么就请按照委托人的意思在一周后夺回那个女孩吧。” 〈时之零距离接触〉 也许是太激动，又或者是太紧张，再或者就是什么不被排除的非正常原因。反正女孩在自己本应分秒珍惜的时候直接睡到了傍晚才睁开眼睛，所以映入墨色瞳孔中的首先是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的金色夕阳。 在意识到自己可能身处何处的瞬间，女孩从床上反射性坐起，意料之中却略微有些失望地看到自己衣冠整齐，甚至衣服上连一个奇怪的皱摺都没有。 扫视了下四周，那个人没有像之前自己“推理”了多遍的那样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实际上沙发也不是在床的边上；也没有双手抱胸地靠在窗对面的墙壁上；更没有温柔地在用手术刀削苹果。。。。。。因为整个房间都没有那个人的影子，甚至没有任何声音。 。。。。。。出去了吗？女孩沮丧地低下头去，原本还以为可以上演一出“断桥相见”呢。原来，他都没有在意过我。 甚至没有一点他会回来的迹象，在侦察似的翻完他的衣柜和冰箱，检查完屋子的每一面墙和角落确定没有什么让人激动的密道暗门，女孩无聊地坐在床上抛手机。。。。。。刚刚在完成第二遍侦察的时候女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原来的手机不管在哪个方位哪种高度都是通讯范围外的显示。幸好没显示的是通讯空间外，让女孩可以稍稍安定下焦躁的心情。我要在他的床上等多久啊。。。。。。等，等在他的床上，他的床，耶？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这，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同人YY了N遍的他的床？！猫一般扑下去，双手抱住他的枕头，用大字这种毫无防备而又可以最大面积接触的形状贴在床上。他，他就睡在这里，这个位置上，毫无防备的睡熟。。。。。。女孩幸福的微笑，把有些潮红的脸埋进枕头里，却微微闻到几缕若有若无的烟味。果然还是有抽烟的么。。。。。。 “吱呀”门突然被人推开，发出很轻的摩擦声。他！是他吗？！女孩觉得自己像要窒息。 赤尸有些疲惫，今天的任务很没有。。。。。。乐趣，所以赤尸有些厌烦。一进房间就发现女孩已经醒了，大大的眼睛在光线已经微暗的房间里很明亮，看得到里面的好奇，期待，以及。。。。。。压抑？赤尸为自己脑中出现的词觉得好笑，不过只是刚见到自己的女孩罢了，所以还是保持着面具般微笑看了女孩一会，转身走出房间。 女孩承认自己快控制不住了，如果不是他离开房间，女孩觉得自己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下一秒就哭着扑到他的身上，就算他习惯性地防卫用手术刀割破自己的心脏也不松开。女孩很担心自己被他定义为花痴的话，自己是否还能在一百米处远距离眺望他。女孩一直在强迫自己忍耐，因为女孩知道自己最不擅长控制情绪，所以就像现在这样看到他端着热好的牛奶和面包走过来的时候，女孩甚至注意不到自己已经绞得发白的手指。 赤尸把食物塞进女孩的手中，站到了床边。 “谢谢。”。。。。。。赤尸没有反应。听不懂中文。。。。。女孩识趣地下床让出位子，转身却看到赤尸已经毫无防备的和衣而睡了，错身的一瞬，女孩感觉得到赤尸的气息，那种闭上眼睛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风衣上每一根纤维硬质地的熟悉感让女孩安心。 没有说话，所以无法确定他的声音是不是真的像飞田SAN那样温柔丝滑。女孩双手抱膝，蜷缩在沙发里注视着他。在这样灰色光线下，他的脸显得那么苍白，这样的视线角度下看棱角有些尖利到瘦削，让女孩觉得自己有些心疼。干净整洁的衬衫领口加上黑色的风衣，简单的颜色使他显得很单薄。唯一令人惊讶的是他仍然保持着微微翘起的唇角，不是太明显，却足已让女孩发现。已经刻意到养成习惯了吗？女孩端起已经不怎么热的牛奶，真的没有什么热气了，可是女孩的眼睛却还是瞬间就被模糊了，朦胧地把他也加上了一层不太现实的光晕。 <时之过得很快> 不记得是哪位伟大的哲人说过了，快乐的时光会让人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女孩看着手机上亮着的让自己庆幸可以看得懂的阿拉伯数字确定了，刚刚自己已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出神整整两个小时了。而现在这位睡觉也被人密切监视着的男子“准时地”醒了。坐起身，下床，看了下女孩放在玻璃茶几上喝完的空杯子，和白色镶着金边的碟子里剩下的面包屑，然后离开了房间。 夜晚，开始狩猎了吗？女孩心想，自己已经很刻意抑制了，却还是连他下床时是哪只脚先着地都注意到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被自己解剖地像二维动画一般的不真实。可是。。。。。。也许他连自己难得淑女地调整了坐姿都没有关心吧。 微露的清晨，有些冷。 女孩缩在沙发里，却不愿去触及应该很暖和的床。女孩有些生气，因为他没有回来。女孩知道他是在工作，却仍然不自主地去想他和一些妖娆的女人在一起的旖旎夜晚。虽然，在女孩的同人里他是官方CP里的受命，可是，涉及到现实中，女孩的固定思维还是会往那种多数人都推崇的方向跑。 女孩有些委屈，可怜自己好不容易有机会遇见魔女，可怜自己好不容易被送到这里，可怜自己好不容易能见到他，可怜自己好不容易地压抑自己，可怜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却不知道。 女孩觉得自己很像无法说话的小美人鱼，那个自己当时读到时归结为有些傻的家伙，明明所有的感情都无法传达出去，明明王子什么也不知道。。。。。。 女孩觉得自己有点累了。 然后就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了，赤尸推开家门，很随便的把手里的一箱牛奶以及几袋面包放进冰箱，略微愕然地看着女孩拿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布在擦拭家具上的灰尘。只有一瞬而已，赤尸失了神，之后走进房间和衣而睡。不知道在他了解了这是女孩生气无聊却无处发泄，翻箱倒柜地扯出这条不知道是什么布而女孩本着：就算是他内裤，他也得回来才能耐我何的坚定信念而在他的衣柜的固定位置连续擦了一个小时又二十三分钟之后。。。。。。他会让女孩有什么遗言。 女孩却如愿地闻到了满屋子赤尸带进来的淡淡血腥味，屑到了黑色的风衣衣角上小面积的已经变成深棕色的凝固的血迹。看着赤尸安静的睡脸，整个屋子重新归于寂静，女孩却蹲到角落开始压抑的哭泣。 第三天，第二次相见，却没有一点交流，他没有任何在意自己的迹象。女孩有些不甘心，自己终究只是个局外人吗？远远地注视着他遥不可及的背影，永远无法和他的生命有任何摩擦。。。。。。女孩很失落，甚至不知道自己千辛万苦地见到他的意义是什么。。。。。。 所以第四天的清晨，在赤尸要离开家门的时候，女孩轻轻地拉住了他风衣的衣角。赤尸回头看着女孩，却发现她的样子像足了做错事而扭捏着想要道歉的孩子。女孩拿出一张纸，上面有画。女孩很感激当年的外教有和她们玩过‘drawing s’这种“给个单词，画幅画来表达”的游戏，而自己没少画过赤尸的肖像，所以诸如“可以带我一起出去”这样的问句对我们这位来说也不是难事。赤尸看着她由于紧张而略微发抖却牢牢抓住风衣的手，还有那双传统中国式的眼睛期盼地睁得大大的时候，赤尸突然觉得很可爱。 可是赤尸在女孩心理能够承受的时间范围里没有说话，所以女孩送开手，很失望地看着赤尸推开门出去。赤尸却出乎意料地在门口站住了，女孩抬起头，看到赤尸脸上表达询问的表情之后，微笑。 是这样一个遥远而古老的地方，女孩看着自己出来的那间房子的背后那个气势恢弘，却无处不散发着死亡味道的城堡，感觉自己仿佛听得见那被世界抛弃般孤独绝望的质问。为什么赤尸会住在这样一座城堡前面的房子里？那座城堡是什么？赤尸到底是什么人？闪灵完结后发生了什么？赤尸会去哪里？女孩张嘴，急性子地想要发问，却想起自己能说出的日语一定惨不忍睹而终于作罢。。。。。。女孩认命地跟上赤尸的步伐。 <时之不默契相处> 原来哪个地方的街道都可以很热闹。女孩走在赤尸身侧，想着，这就可以算作一次约会了吧。 赤尸没有目的地，所以女孩自然也没有目的地，只是偶尔女孩被有玻璃街窗的店里亮丽的动漫周边手办吸引住目光的时候，赤尸会很绅士的停下脚步。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闪灵的漫画卖呢，女孩有趣地想。 没有语言的交流，任何感情都无法表达。。。。。。原来之前自己附庸风雅地写的那些同人根本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啊。女孩有些开心地寂寞。 拐过街角，穿过小巷，偶尔停下来休息许久的时候赤尸会逗弄下聚过来的那只尾巴很短却有着金色瞳眸的流浪猫。女孩莞尔，轻轻地学着小猫撒娇的叫声。那时赤尸不知道，那是女孩学着小猫的方式对他肆无忌惮的撒娇，看他柔和的微笑。 其实也许这里的夜间很不太平，所以在那几个对女孩轻薄的小混混看到女孩身后的赤尸而发出尖叫的时候，女孩被一只手捂住了眼睛，女孩知道那是他的，女孩知道他没有动，却听见惨叫声，摔倒的声音夹杂着空气中弥漫开来的血腥味刺激着女孩的感官。女孩突然想起了自己家中压了箱底的火影碟片里54话之前的我爱罗。 赤尸让女孩转过身，松开了手，赤尸知道如果被彻底泪湿的话，用刀的时候塑胶手套会打滑的。。。。。。 还是无声的晚上，赤尸已经睡了，女孩却固执地坐在地毯上，眼睛在黑暗里明亮得像夜空中的星星，女孩开始轻轻柔柔地说话，用已经确定了的对方听不懂的中文仿佛唱摇篮曲一般开始诉说。女孩说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对方是在漫画书里；说到了相识的经过；说到了在自己那里有很多很喜欢对方的女孩，所以对方并不孤单；说到了有赤尸帖吧这样一个地方，那里的亲们都很好很好；说道她们会在对方生日的时候送贺礼；在过节的时候递上问候。。。。。。 女孩说得很轻很细，在那样一个如水的夜里，仿佛绕过乡间的小溪。当然女孩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到别人的耳朵里怎么样，女孩只是那样絮絮地说着，仿佛在低吟。 所以清晨赤尸醒来的时候，女孩在地毯上睡着了，恬静而满足。 赤尸看着女孩熟睡地侧脸，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遇到的一个人。同样的。。。。。。赤尸的笑容有些不自在。 一连两天，女孩和赤尸都保持着奇怪的平衡，赤尸睡觉的时候女孩轻轻地说话，没话说了就大段大段地背着曾经写过或是看过的同人文，当然别人的，只是大概说意思罢了，那些精致华丽的辞藻，女孩觉得自己就算再看一遍都不见得能记得多少。而终于女孩支撑不起眼皮的时候，赤尸就“准时地”起床了。 赤尸越来越觉得自己呆在这个睡熟的女孩旁边就会出神，似乎自己注视一个人的时间超过了耐心的长。所以在凌晨回来睡觉前，赤尸总是离开的。 第七天的夜里赤尸回来时女孩还是老样子地抱膝坐在沙发上，赤尸走过去像是要说话，可是却有负众望的皱了皱眉，转身。 是不耐烦了吧，照顾运送的货物却一直得不到运送的地点。所以。。。。。。我明天就会离开。“可是我明天就离开，藏人。”女孩轻叹着靠过去，赤尸表情安静，呼吸平稳，女孩确定他已经睡着了。 伸出手，轻轻的触到他的手指。是那么细，虽然略微有些粗糙，难怪那么多文里他都被定为小受，女孩微笑。手指慢慢移到掌心，红色的伤痕像一团火，那么得触目惊心。女孩慢慢把脸靠过去，却感觉到一片冰凉，可是女孩还是不想移开，至少就让今天，感觉到他在自己身旁。 <时之似非而是> 女孩站在赤尸身边，抬头看到赤尸微笑一如往常。就真的这样离开了吗？女孩知道没有时间了。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灰姑娘必须离开。所以女孩尽可能地微笑。 对面，蛮和银次已经摆开了战势。 “喂~~那边的小女孩~我们很快就把你夺回来，不要怕啊~~”日文，女孩听不太懂，只看到银次阳光般的笑容，还有让人大概可以猜想出意思的动作，女孩失笑，银子你总是这样可爱就不怕被人同人成健气受啊，下意识看了看蛮。。。。。。鬼畜攻。女孩看向了赤尸，赤尸还是那样的微笑，却在示意女孩不要离战斗地点太近的时候让女孩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温柔。女孩有些晕眩，愣愣地退后。 战斗，如期而至，甚至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他们的动作都很快，快到让女孩脑中只能联想到鬼魅，因为女孩根本无法判断他们的位置。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开始弥漫，女孩觉得自己快抑制不住得想要呕吐出来。。。。。。可是女孩却无法迈开甚至一步。你以为赤尸现在在为谁而战，所以每一个你能看见的动作都要牢牢地记住。女孩对自己说。 二对一显然不公平，所以就算赤尸对这次的交手很满意，无法发挥100%力量的银次还是离开了战线。委托物的夺还比战斗重要，满身挂彩的银次很快来到女孩身边，令他惊讶的却是女孩自始至终没有看过他一眼。 他们还在交锋，赤尸似乎说了什么，女孩听不清，却看到美堂蛮有些惊讶的表情，以及之后女孩很熟悉的SNAKE BITE的前奏动作。而银次还在女孩耳边喋喋不休于诸如“我们快走吧”“你不用担心阿蛮的”“我们是闪灵二人组哦，所以一定会把你夺回的”此类的话，可惜女孩听不懂，也根本没有在听，却在银次震惊的目光中突然向着战斗中心奔去。 “他可能会死哦，所以你愿意用生命来交换吗？”女孩记得当时魔女的问话自己并没有回答来着。 可是现在，女孩只感觉到彻骨的疼痛，看到自己如樱花般散落下的鲜血。 不过女孩知道在落地的瞬间，他将自己搂进怀中。 “咳。。。。。。”女孩艰难地微笑，抬头看着赤尸染血的面容，苍白到妖异。“没。。。。。。事吧？”女孩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无休止的颤抖，让人觉得有些冷，女孩看向赤尸的眼睛，却从那双深紫色的眼眸里看到冰封般的哀伤，女孩觉得自己也许产生了幻觉，也许视线正在模糊，却在下一刻听见那句无比清晰的话“你就真的那么想为别人去死吗”女孩愕然，女孩不知道那是单纯的感叹还是真正的问话，反正女孩没有回答，却无法遏止地让脸上的泪水和身上的疼痛一起嚣张起来。 身为世界级的搬运专家怎么可能不懂中文，早该想到了，女孩早该想到了，还是女孩自己不愿去想？熟悉的句式，女孩想到那天夜里，自己后来当作玩笑话的假设“如果凌峰他的剧本最后必须有人死的话，不如让我来代替你好了”。。。。。。原来，自始至终，他都是知道的。 “。。。。。。很傻是不是。。。。。。就像。。。。。。当时的小。。。。。。美人鱼。。。。。。”女孩觉得自己有点累了，却还是固执地想要知道答案。 赤尸没有说话，女孩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怀念刚刚听过的他那很好听的声音。 银次茫然地走过来，“她。。。。。。她怎么样了。。。。。。”赤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女孩。银次只好伸出手去，想要查看一下女孩的伤势，却在要碰到女孩的瞬间被赤尸触电一般狠狠推开。 “蛮，她。。。。。。”银次惊讶的看着赤尸将抱着女孩的手臂一再收紧，仿佛要将女孩生生嵌进身体里，回身看向蛮，却看见美堂蛮皱紧的眉，和握紧的手上突起的青筋。 女孩想起魔女说的如果自己代替他死去的话，自己真的会从自己的世界上消失。女孩知道魔女没有骗自己，因为女孩已经看到自己身上的颜色渐渐变透明。女孩依然艰难地扬起头，想要听见答案，从他的口中。女孩觉得自己很想睡了，女孩觉得周围好象越来越黑。。。。。。 银次离赤尸很近，可是他听不懂中文，所以他不知道赤尸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看到女孩消失的那一瞬间无比幸福和满足的微笑。 后来银次看见女孩消失，银次看见赤尸失魂落魄的表情，银次看见赤尸头发凌乱地朝着反方向回家。然后蛮一整天都没有说话。 再后来夺还屋接下的每一份委托都要详细问清楚原因。 再后来赤尸的家门前总是有一只短尾巴却有着金色眼睛的流浪猫在转悠。 再后来赤尸总是拿一杯牛奶和放在白色镶金边的碟子上的面包喂它。 再后来赤尸不再走那条绕远却可以经过『HONKY TONKY』的路回家。 再后来， 。。。。。。 <时之超时> “请问中介人小姐，这次的任务是什么？”电话里可以听出赤尸面带着习惯的微笑。 “这次的任务还是亲自点名请豺狼医生出马呢。” “哦？” “请你在明天正午十二点到『HONKY TONKY』去取负责运送的物品，运送地址稍后转达。” “。。。。。。” “赤尸先生？”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中介人小姐。” “家”应该是更生动，而不是像如此这般的形象。 所以到了约定的“明天”，事实上，赤尸很早就离开了“家”。 而现在是『HONKY TONKY』里侧墙上壁挂式时钟敲响正午十二点那十二下的最后一下，机械的钟鸣从木制的钟壳里传出，仿佛带上了不和谐的呜咽声，没有客人推开店门。 赤尸站在门外，向着一侧的街道伸出手去，就如同舞会上邀舞的王子，和女孩手心相触，没有语言的交流，赤尸带着女孩离开。 女孩觉得自己很像跟着杀生丸的小铃，女孩觉得今天的太阳好耀眼，女孩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同人写得有些过火，女孩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有些眩晕，女孩看向身旁的黑风衣男子，女孩觉得这样很像约会很幸福。女孩看着男子翘起的柔和的唇角，忽然觉得有些恍惚。似乎影像和什么时候的重叠了。。。。。。记得当时那男子说： “记得告诉我你在哪里，然后我会带你回家。” ——END PAGE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