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某省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纵向研究

沿海某省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纵向研究 邢占军 摘要： 本文在沿海某省取样，对该省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进行了历时三年的纵向研究。结 果进一步证实中国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量表具有较好的心理测量学特性。对该省城市居民主 观幸福感的动态考察表明，SARS对城市居民主观生活质量的负面影响是明显的，SARS过后人 们的心理健康体验有升高的趋势，当前客观物质条件仍然对人们的主观生活质量产生突出的 影响。 关 键 词：主观生活质量 主观幸福感 纵向研究 城市居民 一、问题的提出 主观幸福感被视为反映人们主观生活质量的核心指标。迄今为止，国内对主观幸福感的研究主 要是在横向上进行的。或者研究某些特殊群体（例老年群体、女性群体、青年群体、患者群体等） 在某一时期幸福感的特征[1-5]，或者研究在同一时期内不同群体（例性别、年龄、收入、职业、教 育、地区等）主观幸福感的差异情况[6]。事实上，这类研究远没有发挥主观幸福感研究的应有的作 用。对主观幸福感更有价值的研究是在纵向上进行的。对居民主观幸福感进行纵向研究，有助于把 握居民主观生活质量的变化轨迹，对影响居民主观生活质量的社会性和个体性因素做出，对影 响人们主观生活质量的若干因素进行动态的考察，对社会发展的质量做出评价，为社会良性发展建 立起一套预警机制。国外一些研究者试图对全球、部分地区以及某些国家内部主观幸福感的走势进 行检测，部分纵向研究则在时间序列上考察了财富等因素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7]。本研究拟在以往 研究的基础上，动态考察中国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量表的测量学特性，对沿海某省城市居民主观生 活质量的变化轨迹进行初步的研究，分析引起种种变化的社会性和个体性原因。 二、研究方法 （一）抽样与被试的构成 采用了多阶段分层抽样的方法。在 2002年的抽样中，在第一阶段，将该省所有 17个地市作 为抽样筐，根据该省的地理分布、文化差异、经济社会发展及对外开放程度将该省分为半岛地区和 内陆地区。在这两类地区中分别抽取了 QD市、WH市、WF市、JN市、ZZ市、LC市六个城市作为抽 样点。在第二阶段，以这六个城市所辖的全部区县为抽样筐，分别随机抽取三个区县（其中 JN市 抽区了 2个区），共得到 17个抽样点，在第三阶段每个县市区我们根据它代表的抽样区域的调查对 象总量（调查日前年满 18周岁的城镇居民）按比例分配抽样数。2003年根据实际情况对抽样筐进 行了调整。主要依据自然地貌和经济发展模式，将该省划分为东部、中部、西部三类地区。从地貌 上看，东中西部分别为沿海、内陆山区和内陆平原。地形地貌上的特点影响到经济发展模式。东部 主要是外向型经济、港口经济，中部则是以资源开发和加工为主的重工业经济，西部没有大的工业 布局，农业仍占较大比重。这一抽样与该省省委经济发展的区域战略规划基本吻合。在这三类地区 中分别抽取了 QD市、WH市、JN市、TA市、ZZ市、LC市六个城市作为抽样点。在第二阶段，以这 1 六个城市所辖的全部区县为抽样筐，分别随机抽取三个区县，共得到 18个抽样点，在第三阶段每 个县市区根据其代表的抽样区域的调查对象总量（调查日前年满 18周岁的城镇居民）按比例分配 抽样数。2004年的抽样沿用了 2003年的抽样方法，只是在第一阶段分别置换了一个抽样点，东部 由 YT市取代 QD市，西部 HZ市取代 ZZ市。三年的抽样及样本构成情况参见表 1、表 2。 表 1 沿海某省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纵向研究样本的地区分布情况 年份（样本量） 类别 城市 人数 百分比（%） 2002 半岛地区 QD市、WH市、WF市 539 48.9 （N=1103） 内陆地区 J N市、ZZ市、LC市 564 51.5 2003 东部地区 QD市、WH市 895 34.2 （N=2622） 中部地区 JN市、TA市 891 33.9 西部地区 ZZ市、LC市 836 31.9 2004 东部地区 YT市、WH市 858 32.4 （N=2644） 中部地区 JN市、TA市 888 33.6 西部地区 LC市、HZ市 898 33.9 表 2 沿海某省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纵向研究样本构成情况 年份（样本量） 变量 变量含义 人数 百分比（%） 2002 性别 男 596 54.1 （N=1103） 女 505 45.9 年龄 18-34 589 53.4 34-54 393 35.6 55岁以上 113 10.2 受教育程度 初中及以下 291 26.4 高中（含中专、职高） 434 39.3 大专及以上 372 33.7 2003 性别 男 1331 51.6 （N=2622） 女 1240 48.1 年龄 18-34 1311 50.0 34-54 751 28.6 55岁以上 500 19.1 受教育程度 初中及以下 575 21.9 高中（含中专、职高） 981 37.4 大专及以上 1042 39.7 2004 性别 男 1421 53.8 （N=2644） 女 1221 46.2 年龄 18-34 1435 54.3 34-54 1010 38.2 55岁以上 197 7.5 受教育程度 初中及以下 379 14.4 高中（含中专、职高） 856 32.4 大专及以上 1404 53.2 （二）研究工具 ①中国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量表简本（SWBS-CC）。该量表是在中国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量表[8] 的基础上编制的，由 20 个项目组成，包含知足充裕体验、心理健康体验、社会信心体验、成长进 步体验、目标价值体验、自我接受体验、身体健康体验、心态平衡体验、人际适应体验、家庭氛围 体验 10个维度[9]。 2 ②生活领域满意感量表（DSWLS）。是美国研究者迪涅等人八十年代编订的多项目总体满意感量 表。量表由 5个项目组成，每个项目采用 7等级记分法。分值越高，幸福感越强[10]。 ③单项目自陈主观幸福感量表（SISRSWBS）。由一个项目组成，“总地看来，我是一个幸福的人”， 要求被调查者做出 6级评价。 ④单项目自陈总体满意感量表（SISRGWLS）。由一个项目组成，“从总体上我对自己的生活感到 满意”，要求被调查者做出 6级评价。 （三）施测 采用团体测量与个别测量相结合的方式，由经过专门培训的调查人员组织实施。对所选取的大 部分被试按就近的原则组织实施团体施测。对部分年老体弱或者不识字的被试进行个别测试。测评 表采用纸笔自陈格式，统一书面或口头指导语。调查工作分别在 2002年 5月、2003年 7月、2004 年 9月完成。 （四）数据分析 采用 SPSSWIN11.0和 LISREL8.14软件包处理。 三、结果与分析 （一）中国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量表简本测量特性的动态分析 1、信度分析 经统计分析，中国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量表简本在三次大规模施测中所取到的内在一致性系数 分别为 0.8475、0.8168、0.8236，表明该量表具有良好而稳定的同质信度。 2、效度分析 ⑴ 效标效度 在第一次和第三次施测中，均以被试在单项目自陈主观幸福感量表上的得分为效标，用被试在 中国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量表上的总得分与效标分数之间的相关系数，作为效标效度的指数。在第 二次施测中，由于问卷印制失误，将单项目自陈主观幸福感量表遗漏，改用单项目总体满意感量表 得分作为效标。经统计分析，中国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量表简本在三次施测中的效标指数分别为 0.543、0.377、0.520。第一次和第三次施测所得到的效标指数均超过了中等相关水平，结果比较 理想。第二次施测所得到的效标指数尽管也达到了统计检验的显著性水平，但是不太理想，主要原 因是效标的选择不恰当。这进一步提醒我们，满意感与幸福感之间尽管有着密切的联系，但也存在 着相当的差异，不可混为一谈。 ⑵ 构想效度 在先前的研究中我们曾假定，中国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量表从享有发展和身心健康两个维度来 反映人们的幸福体验[11]。我们分别采用三次施测所取得的数据，通过验证性因素分析对该中国城市 居民主观幸福感量表简表的构想结构进行了拟合度检验。从结果来看，关键拟合度指数达到了理想 水平。 表 3 中国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量表简本主要模型拟合度指数 3 x2/df GFI AGFI NFI CFI IFI RFI RMR 2002年 3.25 0.94 0.91 0.87 0.91 0.91 0.83 0.052 2003年 3.68 0.94 0.90 0.82 0.83 0.83 0.76 0.080 2004年 3.85 0.93 0.89 0.82 0.83 0.83 0.76 0.078 （二）沿海某省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变化分析 本部分依据最近三年采用中国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量表简本对沿海某省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 调查所搜集的数据，对该省城市居民在主观幸福感总量表及其10个分量表上得分均值的变化情况进 行分析，表4和表5是统计处理结果。 1、 从总体上看，2003年该省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比其它两年明显偏低，这与SARS影响有关。 从统计结果可以看出，2003年该省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总指数以及社会信心体验、成长进步体 验、自我接受体验、身体健康体验、家庭氛围体验等5项指数均明显低于2002年和2004年。2003年 的调查原在4-5月间进行，由于受SARS影响，调整至北京SARS疫情解除之后的7月份进行。当时 SARS警报刚刚解除，人们还没有完全从其阴影中解脱出来，研究结果显示SARS对人们幸福感的负面 影响是明显的。与一年前相比，总体幸福感指数下降了3.9个百分点，成长进步体验、自我接受体 验、家庭氛围体验、身体健康体验和社会信心体验依次下降了12.2%、8%、5.7%、3.1%和2.7%。成 长进步体验和自我接受体验较大幅度的下降，表明人们的进取心和自信心受到了较大的影响，在类 似SARS这样强大的灾害面前，人们的心理准备显然不足，相当一部分人会对自己以往所设定的生活 目标进行反思，对以往的自我认知进行重新审视，这与国外的研究结论是相吻合的。国外的一些研 究也表明，如果环境受到外部力量的强烈冲击或破坏，使得居住者必须花费相当大的心力去维持其 生命的连续与稳定时，个人的认同也可能受到伤害。以往的人类自然灾难史表明，在突如其来的巨 大灾难面前，人们也往往会从不同的层面对自身、自身所处的社会、社会中的人际关系乃至人类的 整体去向做出自己思考，这类思考的影响有些可能是正向的（例如，人们对人际关系的重新审视与 调整），而更多情况下则可能诱发较大范围的恐慌、迷茫、乃至悲观的情绪体验，对现实的社会秩 序和生产生活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但是我们的研究结果显示，除成长进步体验和自我接受体验外， 尽管身体健康体验、家庭氛围体验和社会信心体验也有了一定的下降，但下降幅度并不大。其它指 标则没有明显变化，这与当时中央的决策是密不可分的。特别是2003年4月中旬以后，中央以及各 级党委政府采取了果断而有效的措施，依靠科学，依靠群众，迅速占据了赢得抵抗SARS战役的主动 权，并最终取得了抗SARS战役的全面胜利。当然，这一结果也可能与该省并非SARS重灾区有一定的 关系。 2004年该省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指数从总体上看呈回升的态势。与2003年相比，幸福感总指数、 社会信心体验指数、成长进步体验指数、自我接受体验指数、家庭氛围体验指数均有明显提高,接 近或超过2002年水平。由此可以推断，SARS对该省城市居民心理体验所产生的负面影响已经基本消 除，与2003年相比该省城市居民的主观生活质量有了明显的提高。 表4 最近三年沿海某省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指数变化情况 4 2002年 年份 2003年 2004年 三年汇总 知足充裕体验指数 5.6076 5.4423 5.4044 5.4552 心理健康体验指数 6.0767 6.2355 6.3814 6.2691 社会信心体验指数 6.6773 6.4990 6.8284 6.6680 成长进步体验指数 7.8484 6.8910 7.4256 7.2829 目标价值体验指数 7.0883 6.8888 6.9443 6.9470 自我接受体验指数 7.3321 6.7448 7.1646 7.0237 身体健康体验指数 6.6379 6.4297 6.4114 6.4584 心态平衡体验指数 6.4485 6.3837 6.4583 6.4263 人际适应体验指数 7.0026 7.0679 7.0540 7.0507 家庭氛围体验指数 7.5432 7.1142 7.5706 7.3802 主观幸福感总指数 68.3496 65.6934 67.6431 67.0014 项目 注：表中数据为均值 表5 最近三年沿海某省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指数变化差异检验 因变量 (I) 年份 (J) 年份 均值差 (I-J) 显著性水平 知足充裕体验 2002 2003 .1652 .014 2004 .2032 .002 2003 2004 .0380 .462 心理健康体验 2002 2003 -.1587 .008 2004 -.3047 .000 2003 2004 -.1459 .002 社会信心体验 2002 2003 .1783 .003 2004 -.1511 .011 2003 2004 -.3294 .000 成长进步体验 2002 2003 .9573 .000 2004 .4227 .000 2003 2004 -.5346 .000 目标价值体验 2002 2003 .1995 .002 2004 .1439 .026 2003 2004 -.0556 .266 自我接受体验 2002 2003 .5873 .000 2004 .1675 .001 2003 2004 -.4198 .000 身体健康体验 2002 2003 .2081 .002 2004 .2265 .001 2003 2004 .0184 .723 心态平衡体验 2002 2003 .0648 .299 2004 -.0095 .874 2003 2004 -.0747 .120 人际适应体验 2002 2003 -.0654 .254 2004 -.0514 .366 2003 2004 .0139 .752 家庭氛围体验 2002 2003 .4290 .000 2004 -.0274 .622 2003 2004 -.4564 .000 总体幸福感 2002 2003 2.6562 .000 2004 .7065 .036 2003 2004 -1.9497 .000 2、 该省城市居民知足充裕体验处于较低水平，知足充裕体验与身体健康体验呈逐年降低趋势。 从三年纵向调查的结果看，该省居民知足充裕体验明显偏低，并且呈逐年下降的趋势，值得引 起注意。知足充裕体验反映的是人们对自身物质条件的满意程度，以及人们对物质条件所保持的期 5 待。从该省近年来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来看，最近三年年增幅均超过10%，即使在受SARS影 响较大的2003年，增幅也达到了10.2%。但从全国的情况看，该省近三年的增幅一直与全国平均水 平保持同步，与一些起点较高的省市相比，差距较大；而与一些起点相近的省份相比，差距也在逐 渐拉大。可见，城市居民知足充裕体验较低有其现实基础。客观地讲，尽管近年来该省人均收入增 长的总量不尽如人意，但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超过10%的增长幅度。然而该省城市居民的 知足充裕体验走势却不容乐观，这与民众对物质条件的期望也有一定的关系。从某种意义上，可以 推断当前该省城市居民对物质生活条件仍然抱有较高的期待，换句话讲，人们对物质生活的需求还 远没有得到满足。因此，通过大力发展经济来增进社会的财富，并使经济发展的成果惠及最广大的 民众，是提升全社会主观生活质量的根本，也是实现全面小康社会的关键。 另一项值得关注的指标是身体健康体验，也呈逐年降低的趋势。社会转型过程中存在的某些混 乱与无序、现代化进程中日益加快的生活工作节奏，给人们的身心带来巨大的压力，并威胁着人们 的身体健康。另外，生态环境恶化和食品安全问题也对人们的健康造成相当的侵蚀。民众的身体健 康问题已经成为一个突出的社会问题，其对我国现代化进程的影响不容忽视。 3、 该省城市居民心理健康体验相对较低，但呈逐年增高的趋势。 从表 4可以看出，近三年来该省城市居民心理健康体验的得分均排在倒数第二，仅高于知足充 裕体验。与此同时，我们也应注意到，尽管该省城市居民的心理健康体验一直停留在较低的水平， 但却呈现出逐年上升的态势。心理体验较差，其中原因大致与该省城市居民身体健康体验逐年下降 的原因一致，但却呈现出与身体健康体验绝然相反的趋势，可以推断这与 SARS不无关系。从某种 角度上也可将其视为 SARS对人们心理体验所产生的正向影响。这次突如其来的灾难，使相当多的 民众开始重新审视生活和自身生命的价值，充分认识到了生命和日常生活的可贵，从而更加珍惜生 命和生活。经历 SARS好似给人们来了一次“心理接种”，使人们的心态趋于理性与成熟，从而更有 能力应付来自各方面的紧张、焦虑和压力。从这个角度讲，人们的心理健康体验指数明显提高也就 不足为奇了。 4、该省城市居民成长进步体验、自我接受体验、人际适应体验和家庭氛围体验保持在较高水平。 从各项具体幸福感指标来看，近三年该省城市居民在成长进步体验、自我接受体验、人际适应 体验和家庭氛围体验四个方面平均得分均超过 7分，保持在较高的水平，其中尤以家庭氛围体验为 最高。家庭氛围体验和人际适应体验较高，这与该省浓烈而淳朴的人际氛围是密不可分的。作为中 国传统文化的重要发祥地，该省自古至今较好地保持了“重人伦”的传统。对于这种传统的评价历 来存在着争议，而且近年来也受到了来自市场经济下新的价值取向的挑战。但这种传统无疑是与人 的社会性的基本特征和基本需求相吻合的，因而其对于提升人们幸福感的意义也就不言自明了。 成长进步体验所反映的是对生活的一种明确而积极的态度。从根本上而言，它所反映的是人们 对社会、对生活的一种积极乐观的态度，以及对自身的一种肯定与自信。这种体验与目标价值体验 和自我接受体验有着密切的关系。我们认为这类体验是与时代给人们所提供的发展与选择的机会是 密不可分的。因此，这两项指标高，同时也意味着当前该省城市居民拥有较多的发展机遇和选择机 6 会，对自身的发展充满希望。 四、结论 历时三年的纵向研究证实，中国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量表具有理想的内在一致性信度、效标效 度和构想效度，可以作为动态考察我国城市居民主观生活质量变化情况的一种可供选择的工具。对 沿海某省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动态研究表明，SARS 对该省城市居民的主观生活质量产生了明显 的负面影响，但经历 SARS 这场灾难后人们的心理健康体验有升高的趋势。近年来，该省城市居民 的知足充裕体验一直处于较低水平，影响着人们的主观生活质量。因此通过发展经济和各项社会事 业，不断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和生活条件，是提高城市居民主观生活质量的根本。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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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also drew some important conclusion from the longitudinal research: (1) 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SARS) had influenced citizens’ subjective quality-of-life negatively and evidently; (2) the citizens’ experience of mental healthy had improved after experienced SARS; (3) objective material condition was still the most important influential factor on citizens’ subjective quality-of-life. Key words: subjective well-being, subjective quality-of-life, longitudinal research, citizen 文章来源：作者投稿 原文出处：《心理科学》2005年第 5期 中国社会学网 www.sociology.cass.cn 7 Xing Zhanj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