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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方言词汇的年龄差异和青少年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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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方言词汇的年龄差异和青少年新词 上海大学学报 社科版 , 年第 期 上海方言词汇的年龄差异和青少年新词 找 乃 荣 心言是一种社会现象 , 社会上不同年龄 、 性别 、 职业 、 阶层 、 文化程度的人在使川 语 言时会表现出一定的差异来 , 并反过来影响语言的发展 。 在诸因素之 中 , 年龄差异是 海 舌中最显著的一种社会差异 。 本文仅谈词汇方面的表现 。 一 、 上海方官词年龄差异的特点 近百年来 , 海城区迅速发展 , 人 口大量增加 , 社会急剧变化 , 上海话在这段时期内 变化很快 。 工陀洲井功岁的上海人现在是 岁 , 年 岁现在 ...
上海方言词汇的年龄差异和青少年新词
上海大学学报 社科版 , 年第 期 上海方言词汇的年龄差异和青少年新词 找 乃 荣 心言是一种社会现象 , 社会上不同年龄 、 性别 、 职业 、 阶层 、 文化程度的人在使川 语 言时会表现出一定的差异来 , 并反过来影响语言的发展 。 在诸因素之 中 , 年龄差异是 海 舌中最显著的一种社会差异 。 本文仅谈词汇方面的表现 。 一 、 上海方官词年龄差异的特点 近百年来 , 海城区迅速发展 , 人 口大量增加 , 社会急剧变化 , 上海话在这段时期内 变化很快 。 工陀洲井功岁的上海人现在是 岁 , 年 岁现在 岁 , 。年 切 岁的现在 万岁 , 现今老中青三代的词汇差异实际上反映了二十世纪初 以来这段历史时期内 仁海词汇 的历时发展 变化 , 主要表现在 以下儿个方而 为 了节约篇幅 , 本文仅就老年 与青年 两 个 层次进行对比 , 补年层次暂且不论 。 句语 更 替和代谢快 词汇中常用词具有一定的稳定性 , 但上海话中有许多常 川 词 在这段时期内发生 了变化 。 一 卜面是上海话的指示代词更替情况 这个 那个 这样 那样 这儿 那儿 老年 迭个 了丫年 个个 迭能 样子 实葛能 伊能 样子 伊葛能 块 伊搭 块 、 伊头 块 伊块 , 故搭 , 伊面 头 搭地塔迭此迭个 良个 个能 介个能样子 哀能 介 哀能样子 哀面 搭 个而 搭 , 伊 匀下 拈号 ‘扫的字可说可不说 老 仁海话 “ 这儿 、 刃体匕”的区分 以前字为标志 迭搭 —伊搭 , 现在青年一代 已 开 始 转为后字作标志 个搭 一哀面 个面 , “ 个面 ” 和 “ 哀面 ” 都指远 , 有时 可对称两个 远 处 , 至 于 “ 哀搭 ” 变成泛指 手指或意指的任何地方 。 又如副词的变化 常祥 老年 ‘ 冰八 一定 定规 准定 , 板 尚未 勿曾 大约 约摸庄 大约摸作 大约 摸 也许 仍然 界 常娜 定 无没 仍 护汉龙茱 达为 , 特为 特特里 有意 迭为 一 此 怜经是上海话通用的词语 , 如今在老年人中还偶闻 , 但年青人 已被括号中 〕抓司语 取代 了。 女叮 读如 “ 居 , , 去 回去 , 担 拿 , 净 汰 , 交 看 , 日头 太 , 雨落 落雨 , 勃转 翻转 , 甩 脱 损脱 、 笃脱 , 浴身 汰浴 , 赤身 赤膊 , 话勿出 讲勿 定 , 才 情 刁 ‘ 智 。 , 日还 天天 , 坍宠 难为七扣 , 出客 有光彩 , 年势 年成 , 后首 后头 , 独是 © 1994-2012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只是 , 但是 , 故此 所 以 , 多化 交关 , 拉 , 垃拉 辣辣 、 辣海 。 这些词语松江话味儿 十足 , 今在 旧松江府范围广大农村中还常用 , 说明老派的上海话实是松江话的一个分支 。 大量外籍人 口迁居上海以后 , 上海许多词语发生 了变化 , 尤其是以苏州话 、 宁波话为主的 影响渗入上海 , 象下列词语是明显受苏州话影响而产生的 , 现在中年一代还偶用 , 老年常 用 , 而在青年人中已被括号 中的词取代 了 忽浴 汰浴 , 勿碍事 咙没关系 , 勿 愿 勿 情 愿 , 转去 回去 , 去一转 去一棣 , 保贯 准定 、 跌跟朵 惯交 、 一干子 一 家 头 、 勒 浪 辣海 、 阿是 是 伐 、 阿曾 了 伐 伊阿曾去 伊去了“伐 , 阿是介事 有个事体林伐 , 啥 叫啥 讲啥 、 阿有啥 有 ⋯ ⋯。伐 。 宁波话的影响相对较少 , 到现在还在通用的如“ 阿 拉 老 上海话为 “泥 ” 、 “ 我泥 ” ” , 青年中反而有新的增加 , 如窗 窗门 , 床浪 床高头 。 以二 、 三十年代为鼎盛 , 反映当时出现的事物有一批词语产生 , 比如有了人力车产生 , 就有“ 东洋车 、 黄包车 、 三轮车 ”等词 有了电影 , 就有“ 影戏 ” 、 “ 影戏馆 ” 有 了 新 式 学 校 , 于是有“ 幼稚园 、 学堂 、 级 一 长、 壁报 、 学监 、 训育主任 ”等 有了各地来沪做生意人的 团体 , 就有“生意帮 、 茶会 、 行派 、 同业工会 ” 以及“ 会馆 、 公所 ”等 , 小商小贩称“ 行贩 ” , 闯南走北者称“ 走江湖 、 游码头 ” 外国人建立 “ 洋行 ” , 其经理称“大班 ” , 买办称 “度白度 ” , 在洋行内执不同低职的人 , 老百姓贬之为“ 洋行小鬼 ” 租界称“ 十里洋场 ” , 界内警察机构 称“ 巡捕行 ” , 服职有“ 巡捕 、 红头阿三 、 三道头 ”等 。 各种商店也五花八门 , 如 “ 寄 卖 行 、 划衣店 、 典当 、 押头店 、 栈房 、 钱庄 、 银楼 、 烟纸店 、 地货行 、 咸货行 、 油坊 、 酱园 、 茶 食店 、 混堂 ” , 形形色色的人物都冠 以各样名称 , 如“ 出店 、 跑街 、 坐庄客人 、 二房东 、 地 皮蛀虫 、 堂馆 、 跑堂 、 茶房 、 脚夫 、 荐头 、 编客 、 大亨 、 大好佬 、 白相人 、 野鸡 、 长三 、 玻璃杯 、 垃圾马车 、 私门头 、 老枪 、 拆 白党 、 青皮 、 下作党 、 瘪三 ”等 。 这些词语都 反 映 了当时社会面貌之一斑 , 现今老年人都了解 , 但随着那些旧事物的消失 , 这些词语也淘汰 了 。 有的为后出的新词所取代 , 如“ 电影院 、 幼儿 园 、 班长 ”代替了“ 影戏馆 、 幼 稚 园 、 级 长 ” 。 简化和双音 节化 有些词 , 老派有许多同义的说法 , 青年人往往只用其一二 。 如表 示 “ 差点儿 ”意思的 , 老派有“ 急下乌 、 几几乎 、 推板一眼眼 、 推板一点点 ”等 , 青年人多用 “ 差一点 , 推板一点点 ” “ 原先 ” , 老派用“早先 、 先头 、 头起头 、 起头 ”等 , 新派 多 用 “ 原 先 、 原来 ” “ 本来 ” , 老派用“ 本者来 、 本底子 、 原本塔里 、 本生 ”等 , 新派只用 “ 本 来 、 本 生 ” “所 以 ”老派用“ 葛老 、 故所 以 、 故此 、 所 以老 、 所 以缘故 ” , 新派用“所以 ” , 偶用“葛 老 ” “ 总共 ”老派用“ 共总 、 拢总 、 拢共 、 拢而总之 、 一共拢总 、 一气勒化 、 一塌刮子 、 享 八冷 打 、 搁落三姆 ”等 , 新派常用的“ 一共 、 一塌刮子 ”两个 。 汉语中个体量词纷繁复杂 , 搭配又没有规则 , 为古汉语所无 , 各个方言里与名词配合 上又有许多不 同 。 区别太细在语言交际上不甚方便 。 现在北京话个体量词 有简 化 趋 势 , 如可以用“杀了一个鸭 或鸡 、 狗 、 牛 、 人 ”说 明“ 个 ”字在量词 中占据优势 , 有取代一些量 词 如头 、 条 、 只 的趋势 。 上海话青少年中个体量词也有这种简化趋势 , 不过 优 势 词 是 “ 只 ” 。 过去“ 只 ”字使用范围 已很 广 , 如 “ 牛 、 马 、 鸡 、 狗 、 羊 、 凳 、 帽子 、 馒 头 、 床 、 收 音机 、 箱子 、 学堂 、 井 ”都与“ 只 ”搭配 , 后 来 , “ 只 ”又 能 指“种 、 类 ” , 如 “ 一 只 布 一 种 布 ” 、 “个只菜 这种菜 ” 。 近来“ 只 ”字在青少年中使用范围开始更扩大 , 如 “ 一 只 个 班 级 ” 、 “ 一只 门 题 目 ” 、 “ 一只 项 指标 ” 、 “ 一 只 份 文件 ” 、 “ 一只 部 机器 ” 、 “ 一只 部 胡梯 ” 、 “ 一只 部 片子 ” 、 “ 一只 个 ” 、 “ 一只 把 扫 帚 ” 、 “ 一 只 盆 盆菜 ” 、 “ 一 只 © 1994-2012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块 地方 ” , 川 于带贬义的 “ 一只老太婆 ” 、 “ 一只 慧大 ” 。 与“ 个 ”相配用 “ 只 ”还要 多 些 , 如 “ 个只花开 了 ‘ , 、 “ 个只错笔颜色太淡 ” 。 · 特殊的说法被通用说法取代 , 也是一 种两化 。 “ 十五 ”这个数字原来说成“ 舍 厂 , , 现在 一 占年都川与“ 十 , 、 一 · 六 ” 一 样的说法读如“ 实鱼 ” 。 “ 二二” 老派多读如“ 尼 ” 现在更多的场合 统读作 “ 两 ” 汀 , 如“ 一 两三四五 ” 、 “ 一九两两年 ” 、 “ 四十两 。二 ” 。 许多乎物名称 , 老派倾向 单 一 行词 的说法 , 新派倾向用双音 同的说法 , 这反映 卜海 词汇也向双 音化方向发展 。 如老‘三人多说 “ 嘴 、 窗 、 梨 、 澹 、 觉 、 袜 、 鸭 、 瓶 、 暖 、 伤 ” 而青年多说 “ 嘴 巴 、 窗门 、 生梨 、 篮头 、 凳子 、 袜子 、 鸭子 、 瓶 、 暖热 、 浪费 ” 。 向 关方 言通 用语靠拢 的趋势 老年说的老上海话中有些词语乡土气较重 , 使 地 域窄 , 仃的只是介旧松江府范围甚至是黄浦江两岸 通 川 , 比 如 “ 姆 头 ” , “ 东 士尽头 ” 即“ 东 而 ” , “ 床 尽头 ” 即“ 床那边 ” , “ 所在 、 户荡 、 场化 ”都是 “ 地方 ”的意思 。 在 海 话高速 发 展 的近 一 百年内 , 这类词 逐渐被吴方 一 言通用词取代而淘汰 。 这类词在动词 、 形杯词中也 有 , 如 如 拿 ”代 “ 扫 ” , “ 崛靛 ”代“ 粤糟 ” 、 “ 结实 ”代“ 扎致 , , , “ 快 “ 代 “ 嫂 ” , “ 多 ” 代“兴 ” , “ 漂 亮 ” 了忆 “ 出色吝” , “ 难为情 ” 代“ 坍宠 、 现 止” , 还有象“ 脱 ”代 “ 脱煞 、 脱夷 ” 、 “ 毯 ” 代 二 一玉逐 弓 , 、 “ 日”代“ 日多 ” , “ 上半 日”代 “ 上昼 ” 、 “ 外而 ”代 “ 外首 、 外势 、 外海 ” , 这种发展趋势 有利 」 使 上海 话逐渐摆脱其地区狭险性 , 从而为更多“ 客边人 ”接受 , 在吴语 区 成 为 一 种“ 通 否 语 , , 。 攫 向 普通 话 靠拢 的趋势 土海的老年人多数从小只能说上海话 , 读过书塾的人 也 只 会上海话的文读 一 肯 。 但随着普通话的推广普及 , 如今青年一代一般都会操普通话和上海话 双语 许多青少年的内部语言即不 出声 自言自语或默读看书都已用 一 普通话 , 普通话以从 弓 面语的影响也就渗入青年的上海话词汇 。 如下面这些词就反映了老 、 新派用词的不同 , 衬 年 己多用普通话词汇代替老的上海话词汇 老年 丝 淋 韭 人 客 丝 汤山芋 着 调 子 了日匕 ‘“力 衍 青年 漂亮 坏 爬 客人 满 山芋汤 穿 换 找 多少 力气 割 老年 怅 闸 扯篷 吼 日头 雾露 冰胶 雷响 仔 战 闹热 寿年 塞 窜 张帆 虹 太阳 雾 结冰 打雷 勒 勒 热闹 向普通话靠拢 往往是逐步的 。 如 一似一式 一式一样 一模一样 。 对同 义 词 的 取 舍 , 许多情况是这样的 同义词 中有一个纯方言词如“喧里乡 “ ” , 一个是万 言和普通话共 用的词如 “ 吃力 ” , · 个是北京话浓的词如“ 累 ” , 老派多说第一 个 , ‘朴青年多采 用 第 二 个 “ 吃力 ” ‘ 第三川 , ‘“ 祟 ”却没引进 。 又如动词 “ 话 ” 已不大用 , “ 讲 ”用得最多 , “ 说 ”则除读 山闷 语外不说 “ 昨 「”老派多 喇 , “ 昨天 ”在 青年中已广泛使用 , 但未引进“ 昨儿 ” 。 常用的表达 形式在 占年一代中己有不少变化 了的 , 如老派用“ 想着 、 看着 、 听着 、 石 见 、 听见 ” , 新派 则多用“ 想到 、 吞到 、 听到 ” , 老派用“ 日 日 、 一 日 、 整 日 、 礼拜 日” , 新派则多 川 “ 天 大 、 一天 、 整大 、 前天 、 礼拜天 , , , 故软称谓上 “ 爹万 、 姆妈 ”也正在为“ 爸爸 、 妈妈 ”代铃 。 二 、 影晌上海方言词变化的诸因素 造成三代语言差异的原因很多 , 主要有以 下儿个 语言 发展的 自然演进 近 一 百年来 , 上海话的声调从八个简化 为五个 , 了剐子叭 十 九 世纪米的六十个并为今青少年的三十二个 , 许多原来发 二行相近 的音合并 了 , 如 齐二 掐 二 硫 二 刘 二 渴 , 咫之 范 , 私 二 一活, ‘ 二 唱 。 语 扮的简化 , 同音字即增加 , 落使交际 , 二足就 一 © 1994-2012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生了双音词来弥补意义 上的损失 。 一 再进 叮双音词结合趋紧密 , 又带来 了连读调 钩简化 、 一 单 字调化 。 这些都是语 占内部 白身的调 节 , 语 汀的“ 清楚 ” 和“ 经济 ”两个原则同时在起作用 。 青年人说话的语速有明显的增快趋势 。 老年人双音词的连读声调复杂多样 , 往往与前 字和后字的原声调都有关 , 比如“ 胆小 ”读 长调 十 付长调 , “ 气心 ” 读 胎 , 连读时曲折 而后字音长 , 但新派上海话这两个词非但连调形式合并成相 同 , 而且都读成前一字的声调 形式的延伸 十 , 后字失去原声调而前附 , 呈轻音化 , 这样说两个字的时间就缩短 了。 在双音词多音词 的语流中 , 上海话声调作用已很减弱 , 倾向于向重音化语音发展 。 这 是曲折的声调拉直简化导致 。 语速的加快 , 说话在单位时间提供信息量就增加 。 由于语速的加快 , 句子内部和句子与句子之间的联系就更为紧密了 。 老上海话中语气 词十分发达 , 如“ 拉 、 阿 、 末 、 末才 、 呀 ”等常用 , , 有的占两个音节 , 如 “ 来了”说“ 来啊哉 ” 的“ 啊哉 ” , 如问“ 去吗 ”说 “ 去勿呀介 ”中的“ 呀介 ,, 。 新上海话中语气词使用频率 大 为减低 , 青年多倾向不用 , 如 “ 侬去“伐呀 ”呀字不用 了 , “ 去做啥啦 ”啦字不用 了 。 上海 话中语顿助词 “末 ” , 将主语或话题顿断 , 如“女朋友末 , 寻一个来吹一个 ” , “饭吃到 明 朝 末 , 也吃勿好 ” 。 现在青年人 己极少用 “ 末 ” 。 连词 “ 咯 ” , 老派用得很泛 , 可用于连 接 词 、 词组以及承接句子 , 如 “黄浦水浑咯醒凝 ” 。 用于表示相反或表示重复的连接 , 如“ 做 叱做 , 吃咚吃 ” 。 用于表示因果关系 , 如“ 勿留心咯忘记脱哉 ” 。 青年人说话 已很少用“ 叱 ” 。 社会 变革和 交际 发展的影响 老上海大量外籍人 口迁入上海 , 社会动荡 , 语 言 受 各地方言影响 , 不够稳定 , 等 义词就多 。 随着户 口的改变 , 上海人 口基本上呈 自然增 长后 , 语言就趋于统一 , 用词 一 也简化 。 由于上海社会从宗法封建社会解体 , 几代 同堂的大 家庭生活方式为核心小家庭生活方式替代 , 社会关系由重血缘关系为纽带的亲戚交往变成 重朋友同行的交往 , 这样一来老年人 口 中亲属词丰富 , 从“ 太公 、 太婆 、 外太公 、 外太婆 ” 直到 “玄孙 、 玄外甥 ”等名称各异 , 等级森严 , 但现在青年一代大多搞不清楚这些复杂错综 的亲属关系 , 在语言中使用亲属词 的比例就大为下降 。 原来社会闭塞 , 因此老年人的语言 较土的词很多 , 上海社会开放后 , 五方杂处 , 在各方人的交际中自然地选择一些吴语 中的 公约数词语交际 , 于是这些词语得 以取胜 , 后来青年人就看不起那些听来 已经生疏的太土 的词汇 , 渐渐废弃不用 了 。 文化 的影响 上海这个地方 , 文化 比较发达 , 书面语 的影响不断渗入 口 语 , 语 言 也随之发生变化 。 如“ 碍手碍脚 ”是上海土词 , “ 碍 ”声母是 , 但“ 阻碍 、 障碍 ”是书面语词 汇 , 青少年在 口语中使用时 , 随着普通话的发音 , 把这两词的“ 碍 ”的声母失落了 , 形成 同 一个字在不同使用场合读音不 同 。 “ 待遇 ”和 一 “遭遇 ” 的“ 遇 ”情况也同此 。 青年人 口 中许多书 面语词取代了老派 口语词汇 , 如望远镜一千里镜 、 火柴一 自来火 、 银河一天河 、 售票员一 卖票员 、 顾客一买客 、 缝纫机一洋机 、 铁车 、 脑袋一头脑子 、 月蚀一天河吃月亮 、 流星一 搬场星 、 毛毛雨一雨麻毛 、 左面一左半 月 、 朝北一落北 、 灰尘一蓬尘 , 等等 。 语言 心理的不 同 老年人用词多倾向于保守 , 青年人的价值观念则趋于 创 新 。 有 的老年人听到青年人用了一些新形式 , 发音也不同于 自己了 如不分尖团音 , 常常会夸张 地说 , 现在青年说的上海话根本不是上海话 , 青年人则反之 , 听到老年人的老 词 语 和 土 音 , 反过来斥之为“ 乡下话 ” 、 “ 浦东话 ” 、 “ 苏州话 ” , 不 认它是上海话 。 中年人则自认为 自 己说的才是典型的上海话 , 不老也不新 , 代表着大多数 。 殊不知他们往往也忽略了自己说 话时表现出来的不稳定 , 在说不同风格的语言时也会表现出不同的情况 , 如说话比较随便 © 1994-2012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时 , 在 和青年 人交谈 、 开玩笑时 , 语音用 司倾向 一 立新派 , 在较 为严肃正式的场合 , 又倾向 老派 , 」 会儿说“看得见 ” , 一 会儿 说“ 看得到 ” , · 会儿说“ 吃仔饭 ” , 一 会儿 说“ 吃勒饭 ” 这说明没有哪一代人 、 哪 一 个人 可以说 自己在说的是最最纯粹的上海话 。 有的人认为 调查方言非得去找老上海 , 他们用的词才是纯的 海话 。 殊不知他们对 于己经死去的 、 他 们的祖父祖母的话其实又不是老的了 。 只有两点是绝对的 仁海话是在不断发展着的 , 社会言语中没有纯的形式 。 从总的趋势来看 , 年青人的语言代表着土海 话 的 方 向 。 卜海话在不断吐故纳新之 中 , 它比其他吴语地远诸如杭州话 、 苏州话来说表现更突出的一 点是 仁海话的发展之快使老派语言的特点在上海话中的势力很弱 , 许多老年人说他们也 不得不或不由 自主随俗说新派话 。 但他们分明记得 自己小时候说的不是那些话 。 值得注意的是 , 首先创造和推用新词的往往是青年 。 在近一自五十年的有详细文字记 录的上海话研究历史中 , 表示 “很 、 非常 ”的常用程度副词经历了儿次变化 , 最 早 川“ 邪 、 野 ” , 如 记录 “黄浦水险来野 ” 。 ②后来以说“ 邪气 ”为主 , 先有后置的 “ 风大来 邪气 ” , 后多前置 “ 风邪气大 ,’今老派 。 到五 、 六十年代 , 从青年中产生 了 一 个“ 穷 ” “ 风穷大 ” 。 七十年代后 “ 穷 ”修饰动词还在用 , 如“ 穷吃 ” , 而修饰形容词 已 为“老 ” 字 取 代 苏州还保留这种修饰形容词的“老 ” 。 现在 “老 ”成为优势词 , 如“ 风老大 ” 。 到八十年代又 从青少年中产生了一个 “ 赫 ” “ 风赫大 ” 。 先在部分青少年中用 , 后来使用的频 率 日 益 提 高 年龄层次也上升到中年 , 才被社会各界注意到 。 于是老派有的人认为 “ 赫 ”不能登大雅 之堂 , 不能轻易给它 “ 合法 ” , 青年则认为“赫 “ 生动而 “ 野 、 邪气 ”等太土 应该入土 。 多数 人认为用“ 老 ”最好 。 由此看来 , 最通用的词 , 人们的心理感受最好 。 部分青少年似乎是常用新词的制造工厂 , 什么 “ 顶脱勒 、 一级 、 拎清 、 扎台 型 、 退 招 势 、 朋友帮帮忙 ” 这些原不见经传的新词脱颖而出 , 因为从起源到流行都主要在青少 年 之 中 , 称之为 “ 青少年新词 ” , 研究这批青少年新词 , 可 以从几个侧而窥察到 青少年的社会心 理 、 语言心理和用词 习惯 , 它是语言学 、 人类学 、 社会学和教育学研究的一个好课题 。 三 、 青少年新词产生和流行的初步探讨 在 卜海方 一 言 , , , 新词有两种 。 一种是新事物产生而伴随而来的新名词 , 如而包车 、 大 篷 乍、 吞焦椅 、 三黄鸡 、 恤 、 音箱 有的是约定俗成的一种新说法 , 如马大嫂 、 卖闷包 、 卖大户 、 地方粮票 比喻用法 、 吃红灯 、 敲奖金 、 议价 、 咸菜色 、 香烟灰 一种颜色 。 这 类新词 中有些采用全国通用的形式 , 即或进入普通话 , 或引 自普通话 , 另一部分也易被报 刊引用 , 开始时用引号标出 , 较快就站住脚跟 , 在使用中一般都不会有所异议 。 第二种新词就是上述的青少年新词 。 这类词语有 以下几个特点 常用 。 如“ 赫“爹” 、 “ 一级 ” , 凡是赞叹“ 极好 ”意思时都可用 。 有的与原来在上海话中已通用的常用 词 儿 乎 等 义 , 如作“ 和 ”解的“ 帮 ” 。 有特殊的色彩 。 如“ 赫好 ”就是“ 好极 了 ” 。 “ 赫 ”的使用比“老 ” , “ 交关 ” 等带有更强的感情色彩 。 又比如“ 乓乓响 ” , 表示一种“好得没话说了 、 响当当 ”的意 思 , 说的时候会给人以硬得掷地有声的通感 。 有些从旧词中意义引申扩大使用的词在 开始使用时往往表达一 个大范围内的概念 , 内涵和外延较含混 , 比如 “ 蕙脱勒 ” , 有 “ 太 傻 了”的意思 , ’时也表示有所后悔 、 觉悟的意思 , 常用于 自己错过一次机会或把事做坏 了 。 “ 葱 ”又能表示东西的“ 土气 ” 、 “ 差劲 ”等 。 又如“ 帮帮忙 ” , 由“ 帮个忙二” “ 多关照 ” 的请求引 申开来 , 后来有“ 让开一点 ” 、 “ 给点面子 ” 、 “不要瞎说 ” 、 “别开我玩笑了 ”等等的意思 , 有 时用在某处一时译不 出来表示哪个意思 , 靠联想神会 。 有些词表达一 个流行的时髦概 © 1994-2012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念 如“大兴 ”货就是 由于当前有的人 二“ 胃牌 ”货当多了而流行起来的新词 。 这些词的产生传播与青少年这一 较有生气的阶层思维活跃 , 一 善于创新 , 喜欢追求特色 刺激的心理有关 。 青少年接受新事物能力强 , 遇到新鲜的词语较敏感 , 易引起兴趣 , 想学 想用 , 于是就流行开来 。 哪一层次的青年先用起这类词语的呢 一般说来 , 除了在同龄人 社团中容易交际和流行这一点外 , 那些文明程度较低的群体中较易率先流行这类新词 。 语 言本有一种稳定性和保守性 。 在使用语言时 , 守纪律或正统观念较强的青年在语言的规范 方面也 自然地多遵守一些 , 所 以创造这些新词的人往往不是他们 不循规蹈矩的青年在语 言上却有一种创造力 。 还必须承认 , 有的新词语甚至出身并不雅 在流氓成群之处 , 还流 行着另一批使用面更小 以至带有流气的理语 , 有的近于切 口 。 这些词尤其是那些涉及赌博 和两性关系的隐语是为一般群众所不齿的 。 但有一些词在广为流传开来之前却是首先 在这批人的口 中流传的 。 象如今人们口头常用的“ 别苗头 看风色 、 隐排头 找 靠 山 、 上 腔 寻衅 、 避风头 、 吃白食 、 听壁脚 ”都是起源于 旧上海的青帮 、 拆白党和白相人的 切 口 的 。 有人作了调查证明 , 北京的新词 “ 帅 ” 、 “ 派 ” 、 “ 盖了帽 , 脱了壳 ” 、 “ 没治了”等也都是 在一些青少年 口 中先产生的 ③ , 有的词 出身不那么文雅 。 当人们从《 人 民 日报 》的报导 上 看到“ 中国排球 队盖 了帽 ” 的时候 , 有的人认为“ 盖了帽 ”居然登大雅 之 堂 , 这 是《 人民日报 》用了生动的民间口语 , 也有的人则摇头说 太随便了 , 很不严肃 该不该使用这类敏感的词 , 是经常发生争论的 。典型的一次是 年 月 《 新民晚报 》 第三版“街谈巷语 ”栏中对 “ 。爹”字的一场争论 , 一连登载了六篇文章 本人也曾参加了 这 次 讨论 ④ , 恶之者欲其死 , 爱之者欲其生 。 这场辩论几乎集中了双方对这类词看法 的 全 部 观点 。 一派认为 、爹”字表示 “ 佳 、 好 、 精采 ”这种意义为词典上所无 , 是一小圈 人 中 的“行话 ” , 不宜滥用 。 什么好的东西都说“ 。爹” , 是部分青少年不努力学习丰富优美的 祖国词汇的结果 , 是用词贫乏的表现 。 “ 爹”字的原意是表示 “妞绕 、 故作娇 态 ” 的 , 贬 义词 , 它的“新义 ”最初出 自“小流氓 ”之 口或 “解放前的黄色小报 ” , “ 爹”的批准会使它的孪 生兄弟们猖撅起来 , 有碍文明 。 另一派则针锋相对 英雄不论 出身低 , 论词不能 光 看 本义 , 现今有不少常用词都从贬义转义而来 。 用词是约定俗成 , 一个词的寿命如何 , 要看它在发展过程中能否经得起考验 , 群众的使用习惯即是标准 。 用 “ 哮 ”和 用“ 好 ” 一 样是一个意义概括的词 , 不存在“ 用词贫乏 ” 的问题 , 有些地方用“ 颐爹 ” 的妙处不可能用其他 词儿来代替 。 “ 嗜 ” 的这场争论至今 已有四分之一个世纪 , “ 。爹”字仍活跃在上海人的口 中 , 而且传到了外地 。 语言学家胡明扬 年在《 中国语文 》上著文就用“ 伟爹”字作为典型例子 来说明上海话“有些常用语汇的意义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 ⑤” 。 年上海出版的 《 简明吴 方言词典 》非但收了“ 。爹” , 还收了“ 赫。爹”这个词 。 “ 嗜”的例子 , 说明了青少年新词的生命力 。 与 “ 月爹” 同类的 , 有一批新词也在 渐 渐“ 合 法 ”起来 。 如“一只鼎 ” 、 “ 翻跟斗 ” 、 “搭错经 ” 。 “一张分 ”最早见于黑 自由市场的交 易 中 , 代表“ 一张十元钱 ” , 和 “大团结 ”差不多意思 。 “大团结 ”是借代之词 , 而 “ 分 ”似乎更“ 隐 ”一 些 。 后来用的人多 了 , 这个词的“ 黑 ”色彩渐渐淡化 了 , 慢慢也流进中年口 中 , 有的知识分 子也开始打趣地用一句 , 等于加上了引号的 , 再发展下去 , 可能用的人和场合 更 多 。 “拎 得清 、 拎勿清 ”这两个词颇具有表义上的概括性 , 于是很快就流行开来 , 中小学教师 用 得 挺多 。 外国人来沪学上海话 , 常常先找到这类词 。 © 1994-2012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青少 二新同见诸 报 一 冈先在 · 些 ‘洲羊众生活关系较密 切的小报 戊文 章 川 起 。 如“ 卜 只角”见 几《 厂工几活周 刊分 了 “ 她家住在各方面条件比较差的‘ 卜 ‘ 只角 ’二条 呀 夸曲曲的小巷深处 ” 。 “ 分 ”见 于《 新 民晚报 》 一篇讽刺小品的标题 “ · 串钥匙五张 分 , ’ 。 渐渐地 , · 些大报刊也用开这些词 , 如 “ 花功道地 ”见于 《 人 民警察 》 “ 善于 揣摸姑娘的心 思 , 就是他勾魂的邪招 , 其惯用手法是 甜言蜜语 , 花功道地 ” 。 “ 路子 ”见 于 《 文汇报 》 “ 润滑剂加 ‘ 路子 ’ , 首先在外供站冲开缺 口 ” 。 文学作品适当使用 有特色的方言仲 词 , 不仅能使作品洋溢浓厚的乡土气息 , 维妙维俏地刻划文学 形 象 中 的 “ 这一个 ” , 叮且是 书富和发展历史较短的普通话书面语词汇的主要途径 , 人民的生动活拨 地发展着的日语是文学语言取之不竭的源泉 , 我们反对的只是方言词的滥用 。 近年来活跃 在上海文坛 的 一 些知名 青年作家也很善于驾驭青少年新词 , 如程乃珊小说《 穷街 》中引 川 一 了“ 厂只角 、 仁只角 ”’ , 电影《 女儿经 》 , , 用了表示青年男女正式确定恋爱关 系 的 新 词 “ 敲定 ’ 。 然而 , 也有的新词从语 言学角度来看造得并不好 , 比如“ 我和他 ” 的“ 和 ” , 原来 海 话 是用“ 脱 ”或“ 脱之 ” , 也用“ 得 ”或“ 得之 , , 、 “ 告 ”或“ 告之 ” , 现在青少年流行 ‘“ 帮 ” 。 “ 我帮伊 ” 的说法有时会发生歧义 。 又如“ 拿 ”字有些人 开 始 读 “ 捞 ”音 或“加 ”音 , 一 与“ 捞 ” 同 音 或 近 音。 一次 , 上海 电视台转播越剧青年演 员赵志刚领一等奖实况时的即兴发言 , 他用青年 派 仁海话说“ 我捞 意 ‘拿 ’ 到奖状心里非常激动 ” 。 有人在报 批评他说“捞到奖状 ”语 言不 美 , 焉知他只是用 了 一 个青少年发音而 已 。 之所 以造成误会 , 与这个“ 捞 ”音的歧 义大有关 系 。 这两个词的发展趋势到底怎样 , 当然现在且慢下结论 。 还有 些明显带有流气的词语或小流氓的切口 , 如“ 缥 、 敲煤饼 、 刮散 ”等 , 由于其表 示意义的局 限性 不 可能为 “ 大群众所接受 , 也决不会流行 , 只能搜集起来 , 主要成为公 安机关破案或审理案件时的参考以及学者的研究 。 污秽词伴随着污秽的行为广 这是 种阴暗面 。 我们要提倡语言美 , 反对污秽的言词污染部分青少年之 日 。 从语言的使用 一 和发展来看 , 始终有一个“ 雅 ”和“ 俗 ” 的问题 。 “ 引车卖浆之流 ” 说的话为 之俗 , “ 庙堂文学 ” 为之稚 。 雅固好 , 俗亦好 然而太雅和太俗 了都不好 。 二三十年代上海讨 论 “ 大众涪 ” , 有人把提倡“ 大众语 ”强调到 了极端 , 于是就有人写 一篇文章把他到杨树浦 曰 区域的下层贫民那儿搜集到的儿段不三不四 、 庸俗低级的话公布 出来据以反 驳即 。 以 这此话来反对“ 大众语 ” 当然是不对的 , 不过这些话当然也不能成为大众通用语 。 心 为阅读方便有的生僻方言字不用木字 , 而用 匕海话 巾的同音字代并 , 卜加 “一 ”烤村阴 , 只左 亥之 策 一 次出现时用横线 , 再出现时不加 。 公 田 蔡富有 匕京青少年口 语里常用的表示赞美的单音词 , 《 中国娇文通讯 》 一 。 工 钱乃荣 为卜爹宇一辩 , 《 新民晚报 》 。 扮 胡明扬 盯 上海话一百年来的变化 , 《 卜国语文 》 一 。 · 洲凤 很 戈众 《 大众语文沦战 》 , 宣浩平编 , 卜海启智书局印门 © 1994-2012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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