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古希腊文化的人本主义

� 收稿日期: 2002- 03- 18� 作者简介:潘桂仙(1966 � ) ,女,广西隆安人,讲师。 第 17卷第 2期 2002年 6月 � 柳 � 州 � 师 � 专 � 学 � 报 Journal of Liuzhou Teachers College Vol. 17 No. 2 June 2002 论古希腊文化的人本主义 潘 桂 仙 (柳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政史系, 广西 柳州 545003) � � 摘 � 要:人本主义主要现为以人为中心的世界观,它强调的是人的价值与尊严,在社会形态的某一特定阶 段,人本主义具有伟大的生命力和创造力。而以人本主义见长的古希腊文化, 正是在古希腊神话和荷马史诗的 哺育下,在城邦的培植和理性思想的滋润中,呈现出勃勃生机。 关键词:古希腊文化 ; 人本主义; 荷马史诗 ;城邦制度 中图分类号: K125� 文献标识码: A � 文章编号: 1003- 7020( 2002) 02- 0107- 04 � � 在世界文明史上,古希腊文明以其特异的文采与卓越的 成就享誉后世。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曾对古希腊文化 给予 高度评价,称赞古希腊文化艺术的杰作至今� 还继续给我们 以艺术的享受,而且在某些方面还作为一种标本和不可企及 的规范� [ 1] ( P65)。高度发达的黄金时代的古希腊文化, 距今已 有二千五百多年, 为何直到今天人们还要从中学习其精华? 是什么内在的东西使人们 对它浓兴不减? 是什么原因使得 它有如此经久不衰的魅力? 究其根源, 古希腊文化的优点和 魅力并不在于它的具体成就,而在于其具体成就中所蕴含的 某种精神,这种精神就是西方学者通常所说的理性与人性, 或如我们通常所说的理性主义和人本主义。 人本主义主要表现为以人为中心的一种世界观, 这种人 本主义强调的是人的价值, 要求尊重个人的独立人格、正当 利益和尊严,以人的自我完善和发展作为追求的理想。它鼓 吹人性以反对神性, 歌颂人的创造能力, 肯定人追求自由与 幸福的权力。人本主义作为一种思潮, 它对社会形态的某一 特定阶段来说, 朝气蓬勃, 具有伟大的生命力和创造力。人 本主义倾向在希腊神话和荷马史诗中开始酝酿, 自城邦形成 时开始,到雅典内部极盛时代 � � � 伯里克利时代得到高度发 展。在上古各文明民族所创造的光辉灿烂的文化中, 各地区 文化独具特点,而独有古希腊文化以人本主义见长, 这是耐 人寻味的。这一特点形成的根据,只能从希腊社会有别于其 他地区的特点中寻找。可以说,希腊古典文化中的人本主义 是 由希腊神话和荷马史诗哺育 ,在城邦制度的沃土中成长, 在理性思想的滋润下成熟的。 一 古希腊的人本主义是由希腊神话荷马史诗哺育的。希 腊神话是�人话�的艺术概括。对人的关注与探索很早就深 入到希腊人的思维中, 在丰富多彩的古希腊神话中, 不乏先 民对人类自身地位的思考。众所周知的� 斯芬克斯之谜� 就 是希腊人提出的关于人这一古老的而又永恒的话题。自此, 揭示人的地位、业绩及其历史作用, 始终贯穿于古希腊文化 的各个领域。也正是对由于人的重视。所以古希腊人造就 了神人同行同性的神话体系, 神就在人身边, 他们绝不是高 高在上、冷漠无情的神, 而是一些极富人情味的生灵, 正如伯 恩斯所言: � 希腊人的神是为着人的利益而存在, 所以他赞美 神也就是赞美自己。� [2] ( P248)在人格化的诸神身上, 也有人类 所具有的各种思想感情、生活需要和正直、勇敢、善良、宽容、 乐观以及懦弱、残忍、嫉妒等品性。神与人不同的是,神比人 更聪明、更高大、更有力量而且永生不死 , 但是他们没有主 宰人类命运的决定力量, 神性与人性没有不可逾越的界限。 人是可以与神抗衡的, 神甚至同样可以被人打败, 人能够战 胜神表明人可以主宰自己,人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希腊人 在信神的同时,更相信人自身的智慧和力量, 所以他们在诸 神面前不畏惧、不盲从, 而是把诸神赋予了人的思想和感情。 这种对人自身的关注,是其神话具有永久魅力所在。它促使 后来希腊的文学艺术家、历史学家、哲学家走上了表现以人 为中心的现实主义道路。 在古希腊这片既有艺术想象,又有现实主义表现的肥沃 107 土壤上, 启迪了伟大诗人荷马的天才灵感, 他在前人的基础 上完成了史无前例的宏大巨著 � � � �荷马史诗�。�荷马史 诗�是希腊人的第一部最重要的人生教科书, 多少个世纪以 来,希腊的孩子们都在读�荷马史诗�, 背诵�荷马史诗� ,史诗 中的英雄成为希腊人的偶像和楷模。在荷马笔下, 无论是神 或是人都受某种必然性 � � � 命运的支配, 但是英雄们并不消 极的等待命运,而是积极地面对人生。这些英雄的共同特点 就是热爱荣誉,视荣誉高于生命,对待荣誉的 热爱体现了一 种肯定自我、追求道德完善的感情趋向和维护个人尊严的坚 强意志。为了维护个人的荣誉和尊严, 再强的对手也敢和他 搏斗,哪怕命 运 注定他失败 甚至走向死亡。英雄主义的核 心是人类对神的精神反叛,这种英雄史观实际上是一个文化 上乃至血缘上的寻根与认同。对于这样一部口耳相传的史 诗,其真实性与否已被降到次要地位, 重要的是它向人们展 示了英雄先祖的英雄业绩,昭示人们像英雄祖先那样去建功 立业。它所渲染与表现的人的意义、人的力量、人的创造性, 对世人不乏有振耳发聩的启迪作用, 从而也使戏剧与艺术领 域中,有更多表现人文精神的作品问世。 继荷马之后,古希腊的有识之士从多层次、多角度更大 胆的表现人、认识人、突出人的自我价值, 探究人类、思考命 运。在这过程中,埃斯库罗斯大声疾呼: � 我宁愿被缚在崖石 上,也不愿做宙斯的忠顺奴仆� [ 3] ( P3)。这一宣言至今依然是 我们体现人的尊严和价值的准绳,它也为后来的剧作家铺垫 了一条人性之路。修昔底德则宣称: � 人第一重要, 其他一切 都是人的劳动成果� [ 4] ( P103)。因而人可以大胆批驳神� 不值 半文钱� , 可以公然斥责神� 不仁�, 可以大声宣告: 决定人命 运的 是人自己。 希腊神话和荷马史诗并非是信史, 重要的是它反映着其 赖以存在的社会, 反映着当时的社会风貌和价值取向, 它包 含了人类最初的意识信念。透过神话和史诗,我们看到这样 一个事实:希腊古典文化中的人本主义根植于神话和史诗 , 史诗和神话体现的 英雄主义人生观和人文主义观念正是古 希腊文化中人本主义特色的源泉。正因如此,许多取材于神 话的艺术作品,在创作思想上, 看不到宗教思想的束缚,却渗 透了作者丰富的想象力,作品的内容充满人情味。体现的是 现实主义精神和人文主义理性文化的特色。 二 希腊古典文化中的人本主义精神是在城邦制度的沃土 中成长。在希腊历史上,城邦的出现是一个具有决定性的事 件,当然, 这一事件所产生的影响并不是短期内能看到的, 因 为城邦经历了许多阶段和各种不同的形式, 但是, 城邦在公 元前 8� 7世纪的出现本身, 就标志着一个开端,一个真正的 创举 ,它使社会生活、人际关系以及文化发展呈现出新的形 态。 希腊在城邦形成时期, 经过平民反对氏族贵族的斗争, 普遍废除了债务奴隶制,奴隶主只能以外族人为奴。古希腊 文化中这一� 震撼人心的社会内容� 是从梭伦改革开始。梭 伦改革第一项就是颁布� 解负令�, 取消公私债务, 恢复债奴 的公民权,并永远禁止把公民变为奴隶。这样公民和奴隶身 份就严格地区分了,这在当时的奴隶社会是很独特的。由于 希腊人与蛮族、自由人与奴隶有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高 于九霄, 贱如草芥, 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这种情况下, 希腊 人对人格、尊严、自由、权利等自然极为关注。在他们看来, 社会、国家是由许多个人为了能保存自己, 并且能生活得更 好,因而自愿组合起来, 订立契约组成的。在这样的城邦中, 每个人当然要承担一定的义务,从而也要放弃自己的一些自 由和独立的权利,但是属于自己的基本的自由和权力, 比如 个人独立的人格、独立的尊严, 却是不容放弃的。因为每个 人都是自己的主人,而不是别人的奴隶。从而形成了强烈的 人文主义精神。 随着城邦制的发展,希腊城邦, 特别是那些工商业比较 发达、实行民主政治的城邦, 十分重视公民的民主权利,每个 成员都以独立的人格和独立的权利个体, 出现在政治舞台 上,他们能自由地参政, 发表政见或直接担当起国家的重任, 以主人翁的责任感掌握着国家的命运, 而不是少数特权人的 玩偶。同时,希腊的城邦制度强调个人利益和城邦利益结合 起来。雅典的许多文学作品激励公民为城邦奋斗献身;雅典 纪念性的建筑物,除了艺术价值外, 更为重要的是要歌颂城 邦制度和城邦光荣的历史,渗透着爱国主义的精神。正是这 些作品所培育的民族和爱国激情,使雅典在波斯进攻的危急 时刻 ,广大公民在反击波斯侵略军的马拉松、萨拉米等战役 中,以少胜多, 打败了敌人, 捍卫了城邦的独立和民族的生 存。在这一意义上, 它具有群众性和进取精神。总之, 民主 政治的主人 � 自由公民必须是自觉地具有个人价值、个人权 利观念和独立人格的人, 这是实施民主政治的保障, 而民主 政治的实行,反过来无疑也使作为城邦主体的公民个人的作 用不断得到体现, 因而也就不断强化了希腊人对人的价值、 个人主义与个人尊严的信念,他们在自信、自强、自尊的信念 下生活。伯里克利时代的雕刻家们的众多作品, 所表现出的 人青春的活力, 就充分表现了这点。可以说,城邦的特征促 使希腊文化不断走向现实主义的道路, 体现出浓厚的人文主 义色彩。 希腊的民族特征也对希腊文化中的人文主义产生不可 低估的影响。希腊民族是古代世界上少有的� 商业民族� , 航 海和商业形成了希腊民族不同于内陆民族的显著特点。正 108 第 17卷第 2期 � � � � � � � � � � 柳 � 州 � 师 � 专 � 学 � 报 � � � � � � � � � � 2002年 6月 如黑格尔所说: � 平凡的土地、平凡的平原流域把人类束缚在 土壤上, 把他们卷人无穷的依赖性里边, 但是大海却挟持着 人类超越了那些思想的有限的圈子。� [ 5] ( P134)他们终日都沐 浴着和煦的阳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嬉戏于自由的大海边, 这使他们的个性得到充分的发展。同时, 希腊人在和地中海 沿岸各地进行手工业品和农产品的广泛交换过程中, 不仅接 触到欧洲的其他民族, 而且也接触到亚洲和非洲的一些民 族。这样, 他们在观察世界时, 就有广阔的视野和宽广的空 间观念, 勇于突破狭隘的地域性的界限, 以敏锐的眼光去接 受各种新生事物, 具有扫除旧习惯势力的锐气。� 正如一个 习惯于思考的人的心灵在敞开的门廊或在房屋之顶, 一定比 在低矮的小屋或拥挤不堪的室内, 更为崇高和开阔通 达。� [ 6] ( P137)希腊民族所具有的这种精神状态, 成为新文明诞 生不可缺少的条件。 正是工商业活动开阔了人们的眼界, 活跃了人们的思 想;民主政治保证和发展了公民的个性, 尊重公民独立的人 格,由此也决定了希腊文化鲜明的特征, 即城邦文化的广泛 群众性和人本主义。 三 希腊古典文化中的人本主义在理性思想的滋润下成熟。 理性主义与人文主义是古希腊文化的灵魂和精华, 二者相互 促进,相得益彰。人类在自己的童年时代, 对自然界的理解 习惯于形象思维而难于抽象思维,希腊人的祖先在对自然现 象和自然力量进行解释时也是如此。他们以形象思维的方 式创造了众多的神灵,让他们各自代表和主宰某一自然物或 自然现象。但是,当社会生产力和人类的思维能力发展到一 定阶段时,人们再也不会满足于用神话来解释世界了。正如 马克思指出: � 任何神话都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 力,支配自然力, 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 因而, 随着这些自然 力之实际被支配,神话也就消失了。� [7] ( P113)从公元 7 世纪的 泰勒斯开始 ,希腊的自然科学家们对自然界的研究, 就已不 再像他们的先人那样用形象思维的方式来思考, 不再用神话 来解释, 而是力图用理性思维的方式, 用自然界本身来说明 自然。他们把自然界看作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各种事物都是 互相联系、互相影响、互相制约和互相转化的,他们有一个统 一的基础,这个基础就是世界的本原。这样, 这些自然科学 家一开始就把对自然界的研究,提高到理性认识的高度。 古典时代,新思想、学说, 犹如澎湃的春潮, 日益冲击着 传统观念的堤坝。� 在希腊思想家们看来, 宇宙不再是那些 神秘莫测、不可思议的集纳所, 对这些力量的恐惧感越来越 被一种要了解他们和为了人而利用他们的愿望所代 替。� [ 8] ( P66)特别是智者派哲学家 的学说影响更大, 普罗塔哥 拉提出的�人是万物的尺度� [9] ( P54) , 对启示世人重新估价一 切旧的传统观念,否认神的存在无疑起到了重大作用, 同时 说明了古希腊思想家们, 特别注重于人的理性, 人的创造才 能,注重人如何成为有美德者以及有理解和分辨能力者。即 使如唯心 论代表苏格拉底及其学派的哲人们, 也在反复探 讨人世的问题。为了人, 古希腊人要探索宇宙, 探究自然, 在 探索真理的道路上, 为他们点亮明灯的是知识、智慧。对此, 柏拉图曾用生动的�洞喻�告知世人, 人在无知时的无助与彷 徨,而你一旦能从野蛮无知的泥坑中走出来, 那时你将拥有 一个澄明的世界。为了拥抱世界, 你还是求知吧。因为� 求 知是人的天性� [ 10] ( P354) ,而且� 人是理性的动物�。这一论断 一方面表达了人类做人的骄傲与自豪, 但同时也指明, 动物 天生是动物,而人必须在理性的指导下 ,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追求知识,用尽可能冷静的、理性的眼光观察世界, 这几 乎是希腊人追求的一种时尚。艺术家们 要大胆细心地捕捉 现实生活中美的一刹那, 并经过自己头脑的分析, 使瞬间的 美永恒、凝固。那一幅幅极具魅力的作品是艺术家理性的结 晶。诗人们竟相赞美人的智慧和力量, 从宣扬主宰万物的神 为主到让位于表现人的人格,赞美人的才智为中心。那一首 首激动人心的佳作是诗人们理性的成果。所以古典时代的 文学正如 R. W. Livingstone 所说: �还有比铜钱或石头更加不 朽的东西,但是没有国家创造文学艺术于理性中, 只有希腊 创造了这种理性的文学艺术,并发展了它。� [ 11] ( P260)在对人类 社会的研究中,史学最能体现希腊人的理性精神, 希罗多德 是以理性眼光看待历史的第一人,他同以往的神话历史家最 大的不同是他清楚地认识到历史是一门科学, 而且它必须研 究人的活动。对持续长达半个世纪之久, 影响了东地中海地 区整整两代人以上的希波战争,希罗多德同其他经历过战争 的早期史家一样,表现出极其浓厚的兴趣。公元前五世纪中 叶,希罗多德开始撰写�历史�一书, 其目的很明确, � 在这里 发表出来的,乃是哈利卡尔那索人希罗多德的研究成果, 他 所以要把这些研究成果发表出来 ,是为了保持人类的功业, 使之不致由于年久日深而被人遗忘, 为了使希腊人和异邦人 的那些值得赞叹的丰功伟业不至于失去他们的光彩, 特别是 为了把他们发生纠纷的原因给记载下来� [ 12] ( P1)。在分析雅 典取胜的原因时,他完全归之于人的因素, 摒弃了神秘主义 的色彩,表现出一定 的理性主义倾向。如果说希罗多德的 理性主义色彩还不够浓厚的话,那么小他十一岁的修昔底德 在史学思想和方法上远比希罗多德成熟得多。修昔底德决 不用超自然的力量去解释历史。在他的著作中未曾出现过 征兆应验之类的东西, 也未出现过神对人间事物的干预, 他 用自然原因去说明各种自然现象。�伯罗奔尼撒战争史�洋 洋洒洒几十万字,在他的笔下, 都是人类自身的活动, 与神灵 109 潘桂仙:论古希腊文化的人本主义 无关。这种试图将人类历史独立于天神之外的历史观点, 恰 恰是建立科学的历史学的基础。因此, 休谟说: � 真正的历史 学是从修昔底德的著作开始的。� [13] ( P8)修昔底德的理性思想 使得后来希腊、罗马史家只能望其项背。在希腊人理性思想 的不断滋润下,古希腊文化的人本精神不断得到升华, 人的 意义、人的力量、人的创造性不断从哲学领域或文学艺术领 域 等方面多层次、多角度的得到表现和渲染, 带动着人本主 义思想更加成熟和发展。 由于人类在历史长河中, 越来越重视人本身, 尊重人的 个人意志,相信人的自身价值, 所以才对以重视人为特色的 希腊文化倍加推崇,古希腊文化也才具有经久不衰的魅力。 参考文献: [ 1]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文艺[ M] .北京:人民出版社 , 1953. [ 2] E.M.伯恩斯.世界文明史:第 1卷[ M] .商务印书馆, 1981. [ 3]马克思.博士论文[M] .北京:人民出版社 , 1973. [ 4]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 M] .商务印书馆, 1961 . [ 5]黑格尔.历史哲学[M] .北京:三联书店, 1957. [ 6]温克尔曼.论古代艺术[M]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1989. [ 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2卷[M ] .北京:人民出版社, 1972 . [ 8]刘小荣.希腊古典文化特色及其对后世的影响[ J] .新疆大学学报, 1997, ( 1) . [ 9]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上卷[M] .商务印书馆, 1987. [ 10]罗素.西方哲学史:上卷[M ] .商务印书馆, 1963. [ 11]R W Livingstone. The legacy of Greece[M ] . Literature.牛津 1928. [ 12]希罗多德.历史[ M] .商务印书馆, 1959. [ 13]郭圣铭,王晴佳.西方著名史学家评价[M ] .华东师大出版社, 1988. (责任编辑:梁文杰) A Study of the Humanism in Ancient Greek Culture PAN Gu-i xian ( Department of Politics and History, Liuzhou Teachers College, Liuzhou, Guangxi 545003, China) Abstract: Humanism is a world outlook which focuses on human beings and stresses on human dignity and value. Under certain social formation, it is full of vital power and creative ability power. Nurtured by the ancient Greek mytholo- gy andHomer� s epics, ancient Greek culture raised for humanism was full of vitality in the system of city-state and the ideology of rationalism. Key words: ancient Greek culture; humanism; Homer� s epics; system of city-state 110 第 17卷第 2期 � � � � � � � � � � 柳 � 州 � 师 � 专 � 学 � 报 � � � � � � � � � � 2002年 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