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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雅俗从来不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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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雅俗从来不共赏 [艺术评论] 74 NO.6 of 2011 所谓雅俗共赏,不过是一个文化神话,然而,它 不仅为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所津津乐道,也被专家学 者在严肃的学术话题中屡屡提及[1];不仅可以使有了 这种所谓雅俗共赏的成就的作家、艺术家为之沾沾 自喜顾盼自雄,也正不知被多少有这种追求的作家、 艺术家所心向往之孜孜以求。但是,神话终归不过是 神话,作为认识的误区,它不仅会导致文化与艺术欣 赏上的误判,也必然带来文化与艺术建设上的弯路 与歧途。 王彬彬先生在《文坛三户》一书中,堪称精辟地 解构了金庸武侠小说这个典型的雅俗共赏神话。他 ...
论雅俗从来不共赏
[艺术评论] 74 NO.6 of 2011 所谓雅俗共赏,不过是一个文化神话,然而,它 不仅为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所津津乐道,也被专家学 者在严肃的学术话题中屡屡提及[1];不仅可以使有了 这种所谓雅俗共赏的成就的作家、艺术家为之沾沾 自喜顾盼自雄,也正不知被多少有这种追求的作家、 艺术家所心向往之孜孜以求。但是,神话终归不过是 神话,作为认识的误区,它不仅会导致文化与艺术欣 赏上的误判,也必然带来文化与艺术建设上的弯路 与歧途。 王彬彬先生在《文坛三户》一书中,堪称精辟地 解构了金庸武侠小说这个典型的雅俗共赏神话。他 在具体分析批驳了严家炎先生所指出的“金庸热”的 四个特点——即金庸武侠小说为雅俗所共赏的证据 后,总结指出:“所谓‘雅俗共赏’的‘共’,如果是 指‘雅俗’对一部作品有同等意义同等程度的感受、 理解,那是不可思议的。人类文艺史上从来不曾有过 这种荒诞的现象。”[2]接着他援引了著名语言学家和文 章家王力先生《龙虫并雕 琐语》中《写文章》一文 的有关议论: 报纸上的文章据说是要有所改善的。这几乎可 以说是一个乌托邦。所谓雅俗共赏的文章,往往是 雅俗都不赏;至多只是博得雅人说声“还不错”,俗 人不至于打哈欠而已,这是双方都不讨好的。试问 雅俗共赏的文章是不是雅几句又俗几句?如果是的, 那就是拿黄油就烧饼,密斯特刘和密斯特李不喜欢 你的烧饼,红鼻子张三不喜欢你的黄油。如果不是 这样,那就是把俗的成分和雅的成分搅匀了,变了 大红裤子配高跟鞋,城里人忽略了你的高跟鞋,反 效果来看也更丰富,更有意味。 克里斯蒂设计她的“游戏”所动用的元素当然不 只这四种,另外比如文化、异域风情、神秘等等元素 也经常为她动用,但这四种元素显然是最重要的,贯 穿了她的全部侦探题材作品,是她的小说与读者形成 “共谋”关系的主要力量。所谓“共谋”,就是认同与 分享。这大概是作家的作品与读者之间最理想的一种 关系了。与读者建立起这样一种“共谋”的良性关系, 自然是克里斯蒂小说娱乐性特征的又一关键所在。 以上两个方面,只是从相对宏观的角度对克里斯 蒂侦探小说的娱乐性特征进行了分析,而在更为具体 的技术性层面,克里斯蒂还有着更多的“秘密”,比如 对细节出神入化的选择与使用上,她的手法至今也很 难为其他侦探小说作家所企及。克里斯蒂的侦探小 说,对于小说创作者和研究者来说,都是一笔可以带 来启示和借鉴的财富,如果因为其娱乐性而怀疑其艺 术价值,那实在是一种让人遗憾的偏见。 注释: [1] 曹正文:《世界侦探小说史略》,上海译文出版社1998年,第 42页。 [2] 迪克·瑞利、帕姆·麦克阿里斯特:《推理克里斯蒂》,刘军 平等译,暨南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7页。 [3] 戴维·洛奇:《小说的艺术》,王峻岩等译,作家出版社1998 年,第14页。 [4] 阿加莎·克里斯蒂:《牌中牌》,张碧竹译,贵州人民出版社 1998年。 [5] 阿加莎·克莉丝蒂:《克莉丝蒂自传》,陈绍鹏译,台湾远流 出版公司2004年,第698页。    张乐林:河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 责任编辑:张慧瑜 论雅俗从来不共赏 王佳泉 752011年第6期 [ 文学与音乐 ] 而指责你的大红裤子;乡下人忽略了你的大红裤子, 反而讥笑你的高跟鞋。[3] 王彬彬先生就“金庸热”所展开的论述加上王力 先生的议论,应当说已经把雅俗从来不共赏的道理说 清楚了。如果“雅”与“俗”对共同的欣赏对象能有 同样意义同样程度的感受与理解,那的确是不可思议 的,因为那样的话,雅与俗的概念划分就有没有意义 了。道理就是这样简单。 然而,重要的是,在“人类文艺史上”的确发生 过并且还将继续发生这种类似的、或者让人误以为是 雅俗共赏的现象。这种情况实在太多,可以说是充满 了人类文艺和文化的历史。在很长的时间内,在很大 的地域上,有很多层次上的很多人,欣赏相同的人的 作品,甚至是同一部作品,这种情况,古今中外都不 胜枚举,是的确很容易让人产生“雅俗共赏”的错觉 的,更何况我们还正有这样一个美丽的传说。不把这 种现象解释清楚,不仅无法说服“专家学者”,更难以 消除一般观众和读者的困惑。 造成这种雅俗共赏错觉的原因主要来自以下两个 方面。首先是来自被欣赏的文艺或文化对象的原因。 由于这种作品本身的丰富性、多层次性、可多角度读 解性,使雅人与俗人都可能获得欣赏的愉悦,于是产 生了共赏的假象。也就是说,虽然面对的是同一类作 品、同一个作家的作品、甚至同一部作品,但是感受 到欣赏的愉悦甚至激赏的作品的具体组成部分却并不 相同。这种情况在艺术欣赏的历史上是十分常见的现 象,正如密斯特刘和密斯特李欣赏的是黄油,红鼻子 张三则喜欢的是烧饼而已。对同一个作家的不同风 格、不同类型作品的欣赏当然也属此类情况。也就是 说,看似“共赏”了,其实作品本身“雅”与“俗”的 不同组成部分、不同层面、不同侧面分别为雅者与俗 者所分别欣赏而已。 第二类情况应当说是更多,也更为根本的原因, 即由于作为欣赏行为的主体的人的丰富性、复杂性, 而出现了通常应当被认为是“雅人”却与通常的“俗 人”共赏通常比较“俗”的作品或作品比较“俗”的 部分的情况。那么,为什么那些不见得有多丰富多复 杂,构成成分比较单一、并不包含什么“雅”的成分、 简单说来就是一相对低俗甚至粗俗的作品也会为所谓 的“雅人”与“俗人”所“共赏”呢?一言以蔽之, 就是“雅人”也有“俗人”的一面,也有“俗人”的 需求。 对于金庸武侠小说,严家炎先生为了力证其 “雅”,除了强调喜欢的人数多之外,就是强调喜欢 的人中还包括多少科学家、领导人甚至文学家;而 王彬彬先生为了力证其“俗”,则指出:“这实在犯 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因为“一个著名科学家在文 学欣赏上,很可能只有中学生的水平,甚至根本不 知道文学创作和研究到底有什么作用”,而且,“不 仅仅是科学家未必在文学鉴赏上有很高的趣味,即 便社会和人文领域的专家,也并不一定在文学鉴赏 上就是‘雅人’”。[4] 我是完全赞同王彬彬先生的观点的,只是觉得这 样争论下去,虽不能说也许会陷于一种“公婆”之争, 但总是难以让人们相信这些优秀的学者、科学家作为 人而不过是个“俗人”,何况其中还包括人文社会学者 甚至文学家。因此,更重要的是,恐怕也不能仅以人 的文学鉴赏水平、文学欣赏情趣来区分其俗与雅。因 为如果可以把人们大体上划分为俗人与雅人的话,那 么,是否具有相当的“超越意识”应当说是更为重要 的标准。而所谓超越意识,通俗地讲,就是指一个人 超越自身个体存在、超越一己之私来认识和面对世界 的意识与能力。美国某城市的妇女会为了非洲某种动 物的濒临灭绝而上街集会游行,这种勇扫他人门前雪 的意识和举动就是一种超越意识的表现。反之,当我 们匍匐在现实的土地上,仅仅为了一己的生存和安全 而熙来攘往之时,我们不过是作为一个俗人在活着。 由此可知,一个人,即使是一个学者、一个人文学者、 一个文学家、一个艺术鉴赏大师,也并不注定就永远 是作为一个雅人存在的,一切都要看其是在怎样的时 间、怎样的条件下、怎样的关系中才能决定。作为主 体的人,都是丰富而又复杂的,是很难简单划分为俗 人、雅人的。不仅由于经历、文化、教养的原因而通 常被认为是俗人的人完全可能具有某种“雅”的情趣 或追求,比如通常所说的“附庸风雅”,虽是一种贬义 的批评,但终究在客观上肯定了俗人的某种雅化的意 识和努力。而通常被认为是雅人的人,作为一个人,也 必定仍有其普通人、俗人的一面。 [艺术评论] 76 NO.6 of 2011 马斯洛提出的“需求层次理论”[6],清楚地把人 类的需求划分为生理需要、安全需要、情感归属需 要、尊重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等五个层次。这不 仅阐明了人的丰富性与多层次性,也同时启发我们 注意到人的各类心理动因的丰富性与多层次性。由 此可知,作为人的艺术欣赏需求与情趣,也不可能是 简单的雅与俗两极状态,而必定是丰富的、多层次 的。事实上人类上述不同层次的生理与心理需求正 构成了人类丰富的、不同层次的艺术欣赏情趣、需求 以及能力的生命基础与背景。因此,人们常说的“高 尚的人、纯粹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不过是 一种理想境界,一种追求,事实上是不可能真正达到 的。有吃饭是为了活着的人,也可能有活着是为了吃 饭的人,却不可能有活着却不吃饭的人。这里的结论 是,不是某个或某些个科学家领导人以及人文学者 可能不过是一个“俗人”,而是包括文学家在内的所 有的通常被看做是“雅人”的人们,都同时是一个“俗 人”,他们完全有可能、也有权力在一定的时间、一 定的条件下去欣赏甚至激赏某种较为通俗的东西, 并于是与通常的“俗人”们形成所谓“雅俗共赏”的 “和谐”与“共鸣”。 总而言之,同一部作品可以因其包含雅与俗的不 同组成部分而为雅人与俗人所共赏;同一个人既可能 作为一个雅人而独赏较为高雅一些的作品,也可能作 为一个俗人而与俗人们共赏较为低俗的作品。然而, “雅”的作品客体总是适应并造就着“雅”的欣赏主体, “俗”的作品客体则总是对应并满足着“俗”的欣赏主 体,而“雅”与“俗”却从来是不共赏的,也是不可 能共赏的。也就是说,“雅俗共赏”既不是艺术欣赏中 的事实,更不可能是规律。 如果说这中间存在什么规律的话,“曲高和寡”则 无疑是被人们熟视无睹而常常忘却了的铁律。也就是 说,那些为很广泛的地区、很多的人们所共同欣赏的 东西,往往是一些较为通俗或低俗的作品。道理仍然 很简单:存在仅有较低欣赏情趣而无更高欣赏情趣的 所谓俗人,却不存在仅有较高欣赏情趣而不同时保有 较低情趣的纯粹的雅人,通常的雅人们可能因其保有 的较低层次的需求与情趣而加入俗人的群体从而构建 起数量庞大的所谓雅俗共赏的豪华阵容,而俗人们却 无法仅凭附庸风雅而与通常的雅人们在真正的较为高 雅的作品面前获得欣赏的愉悦与心灵的共鸣。也正因 如此,钱理群先生才会既乐观又无奈地把鲁迅获得真 正知音的希望寄托在一代又一代的青年身上。在当 代、在生前就名满天下、誉满天下的,往往只是二流 甚至三流的东西,这已经被古今中外艺术的历史与文 化的历史反复过了。严家炎先生为力证“金庸小 说”之“雅”或“雅俗共赏”,却反复强调“金迷”人 数之众多、地区之广泛,实在是忽视了“曲高和寡”这 样一个几乎无需证明的规律。 注释: [1] 朱自清当年曾在《观察》上发表专文《论雅俗共赏》,但他所 论述的“雅俗共赏”与现在人们的理解并不同,他主要是作为 一种作品的批评标准来理解阐述的。于是他说:“雅俗共赏” 似乎就是新提出的尺度或标准,这里并非打倒旧标准,只是要 求那些雅士理会到或迁就些俗士的趣味,还让大家打成一 片。”其中“迁就”一词的使用,可见并不同于后来人们望文 生义的理解。参加朱自清:《论雅俗共赏》,广西师范大学出版 社2004年,第2页。 [2][4][5] 王彬彬:《文坛三户》,大象出版社2001年,第20页、 第14页、第17页。 [3] 转引自王彬彬:《文坛三户》,第21页。 [6] 参见[美]爱德华·霍夫曼:《马斯洛传》,许金声译,华夏 出版社2003年,第47页。    王佳泉:北华大学文学院教授 责任编辑:唐宏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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