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南克的宝葫芦里卖的什么1

伯南克的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 涛 2008-4-6 作为现任美联储主席，伯南克的宝葫芦里首先装着的是上届联储主席的遗产，其次装的是在当前世界政治、经济、金融货币关系和金融投资市场高度关联背景下美国必须面对和处理的问题。 伯南克的前任格林斯潘是当代世界经济和金融领域叱诧风云的人物，金融界盛传：“格林斯潘打个喷嚏，全球投资人都要伤风”；一九九六年美国大选前夕《财富》杂志放在封面的一句口号是：“笨蛋！谁当总统都无所谓，只要让艾伦（格林斯潘）当美联储主席就成。”这些只言片语，表明了他的影响力。 格林斯潘的影响，不是空穴来风，是和他的人生阅历和资历密切相关的。 出生于1920年代中期的格林斯潘，在1944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尾声、布雷顿森林体系确立、美元搭在黄金的航船上走向世界的时候，走入大学的校门，1948年取得经济学学士学位，两年后取得经济学硕士学位。其后，步入实业界，并在1954年获得一家咨询公司的董事长职务，前后时间长达30年。其间，在越南战争、贸易逆差扩大、通货膨胀压力加大、境外美元存量增长并兑换黄金、美元的国际货币地位面临一定冲击的背景下，1970年进入美国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 1973年第四次中东战争爆发，部分中东产油国宣布石油禁运，以石油为主体的经济资源价格爆长导致物价上升形成恶性通货膨胀，是年，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在这种背景下，1974年至1977年出任美国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帮助尼克松总统稳定当时复杂的经济和金融局面，并起到了重要作用，成为当前以美元为主体的世界信用货币体系建立的经历者，甚至是设计者。 1977年后任国会预算局顾问、通用电缆公司、摩根公司、通用食品公司、莫森信托公司和飞马公司等公司的董事，开始广泛参与财政、金融和工业体系决策和管理工作。 受1979年伊朗伊斯兰革命、美国驻德黑兰大使馆人质危机和伊朗与伊拉克战争影响，以石油为主体的经济资源价格又出现了爆涨形势，导致包括美国在内的所有工业化国家恶性通货膨胀爆发，经济危机和衰退迹象显现。与此相伴，黄金价格爆长，并出现黄金再次货币化冲击美元国际货币地位迹象。 在这一关键时期，1980年演员出身的里根出任美国总统，提出金融创新理念，以应对货币供应量过剩、黄金冲击美元国际货币地位的复杂局面。于是，1981年格林斯潘再次进入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并在1981年至1983年间任美国全国社会保险改革委员会主席。这两个职位，使格林斯潘成为推动金融创新、构造布雷顿森林体系之后美元-华尔街体系重要角色参与者。 美元-华尔街体系的确立使金本位体系下的经济金融政策调控手段从传统的赤字，发展成为公开市场业务、银行借款贴现率和金融机构法定准备金比率三大杠杆工具，以此为基础的现代金融理论建立起来并扩散影响世界。 在1976年黄金非货币化协议之后，美元-华尔街体系的构造及其金融创新的金融投资和衍生市场的发展，在战略上产生了以下几个方面的作用：其一，金融投资工具的财富效应带动了美国经济走出衰退泥潭，推动了货币供应量从实体经济迅速向虚拟经济分流，恶性通货膨胀的物价上升压力随之缓解；其二，随着经济自由化等理念的提出，在跨国公司的推动下，基础经济资源配置和工业产成品生产、消费出现全球化趋势，于是，美元作为国际储备货币和结算货币的境外发行迅速增长，美元摆脱黄金平台（布雷顿森林体系）之后最终完全依靠信用成为国际货币；其三，随着美元境外发行的高速增长以及金融投资市场吸纳货币供应量能力的增强，为美国依靠财政赤字和金融货币手段发起星球大战计划提供了财力支持，从而为以前苏联为主体的社会主义阵营解体埋下了伏笔；其四，与金融创新相对应，急速膨胀的财富效应对推动以美国企业为主体的公司跨国扩张起到了助推作用，其后，技术和资金密集性产业主导性的公司集团多数是美国公司；其五，与金融创新相对应，急速膨胀的财富效应给美国公民带来货币财富增长，形成了美国消费动力，建立在巨大的消费能力基础之上，从而使美国成为世界经济的引擎。 在这些阅历和背景的支持下，1982年格林斯潘被任命为总统国外情报顾问委员会成员。是年，以美国股市为主体资本市场开始走出1960年代以后震荡的局面上行。此时，决定两大阵营终结的、以货币金融和技术为先导的战略谋划正在关键时期，三年后前苏联在外界压力下开始产生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 1987年8月11日，美联储主席沃尔克退休，格林斯潘“出人意料”地应声而起，被里根总统任命为继任者。在美联储的历史上，格林斯潘的出现之所以显得突然，是因为美联储主席向来从内部产生，而格林斯潘以前从来没有在美联储任过职，只有前文表述的相关阅历。 其实，格林斯潘任职美联储主席的年份已是一个特殊的年份，任职两个月后10月19日既爆发了“黑色星期一”股灾，道琼斯工业股票平均指数全天跌幅达到创纪录的23%。于是，格林斯潘发表向任何处于困境的金融机构提供贷款帮助的声明，并向金融机构提供货币供应，随之以资本市场为主体的金融市场蹦盘的压力解除。 其后，随着1980年代初战略规划实施，前苏联及周边社会主义阵营政治和社会危机机制逐步成熟、经济资源需求增长停滞，于是，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中动荡、经济全球化和以石油为主体的大宗经济资源价格低位运行的推动下，格林斯潘主导的美国经济和金融投资市场走出股灾的阴影。 1990年初，在五年前广场协议及系列机制引导下的日本经济和金融泡沫破裂，巨额进入美国经济和金融领域的短期资本回流救助自身危机，日本经济和日元对美国经济和美元的压力解除。但是，美国经济随之出现衰退迹象并导致以股市为主体的金融投资市场调整，格林斯潘出任美联储主席之初的压力再现。恰逢其时，同年8月伊拉克入侵科威特，美国立刻组织并率领多国部队打了一场大赚其钱的解放科威特战争，格林斯潘面临的压力随之缓解。 战争结束后，主导并推动前苏联社会主义阵营解体、赢得伊拉克战争胜利的老布什在竞选中败给了年轻的克林顿。在克林顿倡导的新经济和一系列英镑危机、南美金融危机、俄罗斯金融危机、东南亚金融危机影响下，大量境外短期资本流向美国寻找回报或寻求避风港。于是，美国经济出现了历史上少有的持续繁荣，以资本市场为主体金融资产膨胀达百分之数百之多。 2000年1月在克林顿与小布什进行总统交接之际，克林顿任命格林斯潘的第三任美联储主席的任期。此时，新经济泡沫开始破裂，并传导导致1987年格林斯潘入主美联储时遇到的问题再现。面对与上任之初货币供应量已巨额增长和金融资产泡沫高度膨胀的局面相比，格林斯潘面对的问题更加复杂。 为了应对新经济泡沫破裂后的复杂局面，格林斯潘采取了曾在1987年“黑色星期一”股灾中给他带来声誉的政策措施：增加货币供应量和降低联邦基金利率。2001年1月3日，格林斯潘“出人意料”的将联邦基金利率降低50个基点，以股市为主体的金融投资市场压力没有因此缓解。随之，同月25日格林斯潘在国会作证提出减税1.3万亿美元刺激经济，以便缓解新经济泡沫破裂后形成的金融投资市场压力，获得国会同意。 但是，由于前文表述的原因，格林斯潘的治市的药方和猛药收效甚微，以资本市场为主体的金融市场泡沫破裂的局面仍然没有得到控制。2001年3月美国经济出现衰退迹象，随后货币供应量增加和降低联邦基金利率的政策似乎失灵，甚至联邦基金利率下降到1%的历史低点时，都没有因为纯粹降息的作用缓解格林斯潘的压力。 恰逢其时，2001年9月美国遭遇911恐怖袭击事件，美国借此机会发动了中东石油地质储藏地区及周边的反恐战争。整个1990年代美国境外危机机制对金融投资市场的支撑作用再现，于是，在2003年3月发动伊拉克战争之前的一个月，格林斯潘面临的压力开始缓解。 但是，在格林斯潘处理面临压力的过程中，由于工业化世界重要经济资源需求存在极限，发展中国家工业化进程加快又形成了重要经济资源需求量持续上升，从而导致重要经济资源几乎都处在了供给和需求均衡十分脆弱的层面上，于是，在格林斯潘持续增加货币供应量和降低联邦基金利率导向下，一方面为房地产价格上涨增加了原动力，另一方面为大量货币供应量追逐炒作重要经济资源的金融投资工具准备了动力源。 但是在这种背景下，增加货币供应量和降低联邦基金利率形成的次级信用贷款却成为了遗产，形成了其后几年经济和金融危机机制的生长点，其中次级房地产贷款证券化的次级债便是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如果顺其自然发展，这些在联邦基金利率在1%-2%低利率时段形成的次级贷及其转化的次级债，在利率提高后形成借款人债务危机——归还不了因利率提高而产生的高额利息，将传导到金融系统形成财务状况恶化产生危机机制。尤其是房地产领域，如果联邦基金利率持续上升形成房地产价格下跌，在支付利息增加和房价下跌的双重压力下，次级房贷形成的危机可能首先爆发，并向参与次级房贷的金融机构传导，形成相应危机爆发的激发点。 2003年和2004年格林斯潘两次在国会作证，形成以次级房贷为主体的次级信用贷款证券化合法化及其一定期限后利率由固定改为浮动，便暗合了这一逻辑。 2004年格林斯潘第四任联储主席任期到期，可能由于前文分析的相关工作安排没有做好准备，或者没有完全理解格林斯潘政策导向的意图的人选，或者候选人的阅历尚浅还不能独立支撑局面，所以不得不再次连任美联储主席。 2005年格林斯潘再次延长美联储主席任期一年，是年，次级贷证券化为次级债规模空前，并向以欧洲为主体的全球机构倾销，欧洲作为全球最大的债券市场，自然成为次级债向美国境外扩散的目标地区。次级债危机爆发后，欧洲的反映空前强烈，原因可能就在此处。2005年8月，对当前全球物价形势发展具有决定性影响的美国新的能源法正式生效，该能源法美国需要逐渐增加用作能源消费的粮食比重，从而为其后粮食价格全球性的上升埋下了伏笔。 该年年低，格林斯潘提名伯南克为美联储主席候选人，前文分析的、对当前和未来有重要影响的所有重要线索，都被装入宝葫芦成为送给伯南克的政策遗产。 2002年8月5日，本•伯南克博士进入美联储，作为决策委员会的侯选成员，并于2003 年11月14日被推选为美联储委员会正式委员。2005年6月，伯南克担任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4个月后被格林斯潘推荐为美联储主席候选人，被国会和总统批准后成为承接格林斯潘宝葫芦的继承人。 与格林斯潘相比，不像格林斯潘一样具有实务部门、决策部门长期工作经验积累，也不像格林斯潘一样熟悉布雷顿森林体系和美元-华尔街体系几乎所有细节，只是在研究1929年和1933年大危机的基础上，得出了解救类似危机的措施是增加货币供应以解决金融机构的流动性问题，避免金融机构因流动性短缺倒闭产生连锁效应导致危机发生。在伯南克的意识里，1929年和1933年大危机就是由这种机制引起的。 因此，新经济泡沫破裂格林斯潘面临压力时，伯南克主张增加货币供应量和降低联邦基金利率的主张，很快就得到了格林斯潘的认同，至少使格林斯潘感觉到伯南克在大局上是自己政策主张的支持者。或许，这是吸引格林斯潘眼球，并被推荐进入美联储的前奏。 但是，与格林斯潘不同，伯南克的人生阅历在进入美联储以前总体上只是一个学者，一个大学里的教授，对金融投资市场的理解也更多的是理论的层面，在格林斯潘做了18年的美联储主席之后，有他类似经历的人已经再也难以寻觅了。 2006年初伯南克入主美联储，承接了格林斯潘宝葫芦中的遗产。此时，几个问题或者有新的发展，或者有新的演化：其一，以欧元为主体的货币对美元汇率的升值压力仍在；其二，格林斯潘新经济泡沫破裂后货币供应量增长，在以股市为主体的资本市场总体上面临下调压力的背景下，分流炒作大宗资源的金融投资工具，带动全球几乎所有大宗经济资源价格上涨趋势加速，全球输入性通货膨胀压力进一步增大；其三，与其二相关的美国房地产价格大幅上涨的趋势，在伯南克入主美联储前后盛宴已散转入跌势；其四，格林斯潘时贡献的次级债已经显现风险迹象；其五，在大宗经济资源价格上升及通货膨胀压力显现作用下，全球升息压力进一步增大；其六，以伊朗核危机为主体地缘政治开始成为影响大宗经济资源价格和汇率的重要因素，并和以上几点问题高度相关并且相互传导。这些问题，几乎包括格林斯潘在内，都有了新问题的成分，仅凭以前的经验都难以驾御，摆在伯南克面前，似乎勉为其难。 伯南克个人的勉为其难，缺陷和不足如果形成政策失误，可能传导形成国家战略上的失误。于是，伯南克个人阅历上的缺陷必须弥补。 分析一下伯南克入主美联储前后美国政府内阁的人事变动，可以发现，在纽约华尔街功勋卓著的前高盛投资银行懂事长保尔森入主财政部，似乎是力求弥补伯南克阅历的不足，而进行的人事安排。 但是，仍然好景不长，2007年2月以次级房贷证券化形成的次级债风险显现，并迅速向全球工业化国家或部分发展中国家传导，带动几乎所有工业化国家增加货币供应量，而且规模巨大。在货币汇率异常波动、全球股市面临下调压力，以石油为主体的大宗经济资源和黄金价格上涨趋势进一步强化，并且与物价和次级贷及次级债风险发展的程度、速度关联在一起。于是，2007年8月、10月、12月和2008年2月全球金融投资市场波动的频率和节奏、强度异忽寻常，直至目前整个形势还在进一步发展中。 考察当前形势可以发现，以美国次级债为主体的、传导影响全球的金融危机机制，其形成背景既不同于格林斯潘1987年入主美联储之时，也不同于2000年以美国为主体的新经济泡沫破裂之时，当前的背景更加复杂。如前文分析的伯南克入主美联储背景表述的要点等。 在这种背景下，伯南克从格林斯潘那里承接的宝葫芦里承载了更加复杂的问题，但是，与伯南克承接的宝葫芦里承载的问题相对应，伯南克可选择政策手段和政策空间却被极大的压缩了。因此，面对以次级债为主体的危机和房地产泡沫破裂，在救助的手段及政策导向向社会公开时，常常不是像格林斯潘入主美联储时一样由美联储主席主导，凭借美元-华尔街体系理论创造的公开市场业务、贴现和联邦基金利率调控解决问题，而是由总统布什或者财政部长保尔森主导，这表明了伯南克宝葫芦里承载的问题已经远远超越了美联储主席主导的范围，成为美国国家层面整体的问题。 未来，随着以次级债为主体的危机救助形成的货币供应量急剧增长，在纽约形成的以石油为主体的大宗矿产品的价格和在芝加格形成的农产品的价格，将会在急剧增长的货币供应量追逐炒作下价格继续上升，并向全球传导。在美国预期的自身产业练较长和不为人们关注的各种补贴等政策影响下，依靠自身抵御较强物价上升压力的能力，美国可能依靠前文分析的机制将世界带入输入性通货膨胀和经济危机发生的机制。从前文分析的机制考察，一旦这些由输入性通货膨胀引发的经济危机机制形成，发生危机国家的大量短期资本流向美国寻求安全，美国由房地产价格下降和提高联邦基金利率形成的危机，将会迅速缓解，并在危机国家或地区形成经济衰退或社会动荡导致经济资源需求能力下降机制出现后，由于危机发生国家或地区经济资源需求能力下降形成供给过剩而产生价格下降机制，届时，美国仍然可以利用其纽约和芝加格的矿产品和农产品价格形成机制，使这些相关资源在成本价之下流向美国，如果这些推导的逻辑成立，1990年代推动美国经济长时期稳定增长扩张的机制将再次出现，并且届时美国的对手将由于危机机制的发生陷入困境，逐步多极化的世界仍将是美国主导。 如此展望，美国的梦境多么美好。 2003年、2004年格林斯潘担心石油价格过高形成通货膨胀压力，以及美元的国际货币地位受到欧元等货币挑战，在2007年和2008年初采取促发和激化的举措，不能不使人怀疑其真实的目的，或许，这就是伯南克的宝葫芦装的救市之药。 当然对于2008年来说，2008年是4年一度的特殊年份，是美国的总统大选年，依据往常选举年份美国金融投资市场政策导向的惯例，伯南克除了前文分析的宝葫芦之药之外，还要在金融投资市场调控中配合选举年份需要，以便给锁定的候选人带来选票。依据常规，伯南克在这一特殊的年份要承担如下临时任务：其一，在货币金融政策导向上推动资本市场上行，增加选民的财富效应；其二，努力使以石油为主体大宗经济资源价格下调，以便使选民感觉生活质量在提高；其三，在美元货币汇率不断贬值的趋势下，努力在选举行情启动后使美元汇率阶段性上升，以便使美国公民出国时能够花较少的钱享受较高的服务。 在这一特定的背景下，黄金价格将会在国际地缘政治形势、经济形势、金融形势和金融投资市场综合作用下，寻找自身的价格轨迹，总体上出现一定幅度价格下调的概率较大。 当前，在国际地缘政治传导全球化、经济和大宗经济资源配置全球化、货币金融关系和金融投资全球化的背景下，伯南克宝葫芦中的遗产及其政策措施，产生的全球化影响，也会传导影响我国，给我国政治、经济、金融政策导向带来一定的压力和影响，形成我国经济和金融形势中物价、货币供应量、金融投资市场等领域的稳定和发展的压力。 与2000年后格林斯潘救助新经济泡沫的政策导向相对应，其后我国因外汇储备增加形成的货币供应量持续高速增长，以及相伴产生的房地产价格高速增长、去年以来物价形势恶化，都有伯南克宝葫芦里释放的政策导向传导的影子。 基于此前文分析的逻辑，无论是政府层面还是时务经济领域，甚至包括广大的参与国际和国内金融投资市场的投资者，都要从战略高度认识伯南克的宝葫芦中的政策遗产和政策导向，警惕其经济和金融危机向我国转嫁，以及相应的金融投资市场波动形成的金融投资风险。 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