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声词

引言 拟声词又叫象声词（Onomatopoetic words），是某种特定语言中用来模拟自然或人为声音而形成的词项。作为一种具有普遍性的语言现象，不仅英语中 存在，包括汉语在内的其他各种语言里都有大量的 拟声词。自古以来，汉语拟声词特别发达，《木兰辞》中“唧唧复唧唧”是模仿织布机的声响；在现代汉语中，也有很多，像小溪潺潺、鞭炮噼里啪啦等。英语中的拟声词也俯拾皆是，如giggle( 咯咯的笑)、tick（钟英汉拟声词对比 拟声词在英语和汉语中都是非常重要的词汇和语言现象，但是由于语言结构和思维方式的差别，英汉拟声词有着诸多的异同。研究英、汉语拟声词，比较分析它们的共性和个性，有助于我们更好地掌握这种辞格，并能对翻译工作起到促进作用。 On the Comparative Study of Onomatopoeia in English and Chinese YANGMei PENG Zhi－hong （Nanchang Hangkong University, Nanchang, Jiangxi 330063, China） Key words:onomatopoeia; motivation; formation; semantic Abstract:Onomatopoeia is a very important lexical and language phenomenon in both Chinese and English. But because of the different language formations and thinking ways, there are many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of onomatopoeia in the two languages. It will help us to grasp this figurative speech to research the onomatopoeia and to compare and analyze their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thus promoting our 拟声词符号的象似性和任意性 [摘要] 拟声词不仅是音义结旨昀语百符号，而且能括和所指之间既具有泉似性，又具有任意性 文中从两十方百对象似性和任意性的关系加 说明：一方面是象似性和任意性曲统一； 据索绪尔的观 ，语言是一个符号系统，它连接的是语音和音响形象，即所指和能指，能指和所指的联系是任意的，语音和语义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而约定说的代表人物索绪尔则认为， 拟声词的选择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就是任意的，我们说语言符号是任意的，也是针对语言符号在产生之初而言的。一旦产生之后，便具有了一定的稳定性，而且在其基础上，后来产生的词都是有理据的，不再是任意的，根据认知语言学的观点来说，从现实到思维，再到语言，象似性的反映程度是逐渐递减的，有象似性的一面，也有非象似性的一面，即象似性和任意性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它们之间是可 互容的，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相辅相成，交织在一起的。就象似性和任意性，也可说就相关性和约定性的关系来看，我们把拟声词分为两类：一类是从拟声词开始形成 来就是象似性和任意性的统一；另一类是先经过象似性再到任意性或约定俗成性的过程。(一)就象似性和任意性的统一来看，有些拟声词所摹拟的声音之间既是象似的，又是任意的，固为有些拟声词并不是自然声的镜子似的反映，不是对等物，所 拟出的音响和效果有时会固人而异，这同人们的感应、接受程度及生活经验有密切的关系。人们可以从不同象似性的角度去摹拟同一个声音，正如美国的语言学家萨丕尔在《语言论—— 言语研究导论》中所说：“它们实在是人脑的创作，想像力的发挥，和语言里任何其他东西一样 它们并不直接从自然里生长出来，只是自然所启发的、与自然游戏而己。”只要人们心理上认为“像”，便可“习”与“型”成。 1、用不同的拟声词表示同一个声音： ① 墙上的挂钟不快不慢地—— 的，塔，的，嗒，的，嗒。(张夭翼《包氏父子》) ② 晴哩哩唰啦啦长蛇过 苣，噗咙咙突噜噜翠乌出冀。轰轰轰隆堡隆风滚雷动，乒乒乒乓乓乓一阵冰雹。(郝 赫、郝艳芳《春到胶琳》) 另外．表示枪声的能用“啪、叭、崩、乒、乓、砰、蓬、通”等去摹拟。 ③ 乒!敌人听说是红军，慌乱地开枪了。(杨得舌《大渡河口军妻假》) ④ “砰—— ”老橱开枪了 一缕白烟消散，一只水鸭子像断了线的凤筝，从半空中坠下。(徐光 《枪口》) 2、用同～拟声词摹拟不同的声音 ① 不到孜把手中妁石子捏得嚓壤直响，下颚币粤地鼓。(许特生《新绿》) ② 第二天傍晚，长毛覆盖，活象一头雄狮的护羊犬，狺蓿地狗吠，把紧束的铁链拉得嚓嚷直响。(同上) ③ 风身卷狂飚，长须飞扬，蹄声壤嚓!它四方抵当．锐气拳拳，西悍雄猛J(同上) 又如用 萧萧 来摹拟的声音有： ④ 马叫声：萧萧马鸣。(《诗经》) ⑤风声：风萧萧兮易水寒。(《史记》) ⑥ 雨声：萧萧暗雨打窗声。(白居易) 3、不同语言中的拟声词往往有令人惊异的相异的事实，也是拟声词具有社会(民族)约定性质的一个很好的说明。首先，就拟声词的数量来说，各语种差异颇太，如朝鲜语、英语和汉语中较多，俄语中就较少。这种性质用英国语言学家杰弗里·利奇的话说，就是“语言有一种倾向，它通过把某些区别看作具有决定意义而忽视其他区别，从而‘把结构强加于真实世界’。如描写公鸡叫，汉语是“喔喔”，英语是“库克—— 阿——杜的—— 杜”。狗叫，汉语是“汪汪”，日语也是“汪汪”，意大利语是“巴乌—— 巴乌”，等等。这些词语在音值上差别颇大，然而是合理的，确切的，尽管使用不同语言的人常常很难体味外语中摹拟同一类自然声的拟声词之间的差别。而这也正是象似性和任意性重合的表现。 另外，在汉语中，有些词语则完全是靠“任意性 或“约定性”来维持的。如(声)琅琅，(金铁)铮铮，(水流)潺潺，狺狺(狗吠)，(雨声)淋铃，喃喃(细语)，(秋风)萧瑟，等等。有些拟声词有一个从象似性到任意性、约定性的过程。从拟声词刚开始产生之始，由于人们感觉和感受性的差异，所以会同时出现对同一声音的不同的拟声诃。但与第一点不同的是，这些拟声词之间都或多或少具有共同的语音成分，而且当这些拟声词一旦进入社会的语用范畴，人们便会不自觉地选择其中最合适的加以固定，从而走向“约定俗成”。 1、摹仿人发出的自然音而形成的拟声词。 这里的“父” ‘母”便是摹拟婴儿无意识发出的自然呼唤声而误会成的拟声词。上古音的“父”读重唇音，实际发音近似于“爸”；“妈”同“姥”古读 母”。这种在哺乳过程中而形成的词的音义相关的情况，在其他语言里也是有的，如英语称“妈妈”为mama[mo mi]，德语称“妈妈”为Mama[mama]，法语称“妈妈”为mamanEmomS]。除了“妈妈”之外，还有另一种称谓，即汉语说 母亲 ，英语说mother[mASo]，俄语说MaTb[~a：t1]，第一音节仍然都是“妈”音。“爸爸”，这是婴儿玩耍得高兴时发出的自然音，久而久之，便误认为是在喊 爸爸”，英语称“爸爸”为papa[p；pa：] “爸爸”也还有另一称谓，即汉语说 父亲”，英语说father[ faro]。当婴儿长大些，不仅会用双唇发音，而且会用舌头发出“得得”的声音，于是汉语里也就有了“爹爹”一词。 2、逼真地摹拟了自然声的拟声词 诚然，有少数拟声词的声音结构成分只是一个辅音，例如，摹拟气体冒出声、子弹呼啸声用s，摹拟气体磨擦声、笑声用ch，摹拟气体喷出声用c，叫狗声甚至是一种罕见的舌尖缩气塞擦音。另外，有些口语中或用到拟声词的音节，在声、韵、调的组合方面并不合于普通话的一般字音系统。所以我们说，拟声词作为一种特殊的语言符号，不仅具有本身象似性的特点，同时也具有语言符号任意性的特点，二者是相容的，可以同时存在，也可以在一定的语用条件下进行转化，从而共同标示了拟声词在语言符号系统中的存在地位和价值。 定义 Arbitrariness The word "tree" is assigned only arbitrarily to the concept of a perennial woody plant. Arbitrariness is a term given to choices and actions subject to individual will, judgment or preference, based solely upon an individual's opinion or discretion.[1] HYPERLINK "http://en.wikipedia.org/wiki/Arbitrariness#cite_note-1"[2] Arbitrary decisions are not necessarily the same as random decisions. For example, during the 1973 oil crisis, Americans were allowed to purchase gasoline only on odd-numbered days if their license plate was odd, and on even-numbered days if their license plate was even. The system was well-defined and not random in its restrictions; however, since license plate numbers are completely unrelated to a person's fitness to purchase gasoline, it was still an arbitrary division of people. Similarly, schoolchildren are often organized by their surname in alphabetical order, a non-random yet still arbitrary method, at least in cases where surnames are irrelevant. 　二、突破音节结构的随意性 　　 　　拟声构词，狭义地说是指从语言的普通音位中选取合适的音段并加以组合，表示一种非语言学的声音；广义地说可以指任何语音象征。英语语言学家根据拟声词的语音理据把拟声分为基本拟声（又称“原始拟声”）和次要拟声（又称“象征拟声”）。考察发现，以直接摹拟自然声音为主的基本拟声词因构词方法比较简单、原始, 故随意性较大，一部分接受英语语音结构规则的制约，另一部分则突破了英语音节结构的制约。 　　根据曾素琴（2001）的研究，英语音节通常由首音与韵核及尾音3 种成分组成，韵核是不可或缺的成分（类似汉语音节的韵腹），是音节的核心；首音和尾音由辅音充当, 可以是单辅音，也可以是辅音丛。首音丛最多可出现3个辅音，尾音丛最多有4个辅音，亦即英语最大的音节结构为CCCVVCCCC (C 表示辅音，VV 表示一个长元音或双元音) 。辅音丛的音位配列组合还受“音节的响度顺序原则” (sonority sequencing principle) 以及发音生理方面的制约, 比如: 同一音位不能接续出现，如/-mm/等；阻塞音(/s/除外)与鼻音，/v/和/z/ 与别的辅音不能组合成首音丛，如/tn-/，/fm-/，/vr-/，/zl-/等等。英语中的其他词类一般不突破这些语音结构规则，但英语中有些基本拟声词，其音节结构却不符合上述模式，原因是造词者欲使其达到更逼真的模拟效果。如：brrr（电动机或马达发动时的声音），词中没有韵核；vroom（赛车的声音），不符合首音丛规则；whirr (马达或飞机的螺旋桨发出的呼呼声)， 不符合尾音丛规则。 　　汉语传统的分析把音节分成声、韵、调三个部分，韵母可分析为韵头、韵腹和韵尾。一个音节不能没有韵腹，韵母最多可以有3个元音连续组合。一个音节里辅音最多只能有2个，而且位置固定在音节的开头充当声母或是在音节的末尾充当韵尾。汉语音节的又一特点是不能没有声调。因此，汉语最大的音节结构为CVVV或CVVC（C表示辅音，V表示元音），最小的音节结构为V。我们考察了第五版《现代汉语词典》中的210个拟声词，没有发现随意突破汉语音节结构规律的拟声词。当然，我们在《现代汉语词典》中也找到了个别突破汉语语音结构规则的现象：如“呣”音/m/，念阳平或去声；“姆”音/m/，念阴平；“呒”音/m/，念阳平；“嗯”音/n/或/ng/，念阳平、上声或去声。这些音节中都没有韵腹，突破了汉语音节结构，但其词类要么属叹词，要么属方言词，不在我们讨论的拟声词范围之内。为什么英语中部分基本拟声词音节结构可以随意突破语音结构规则而汉语却没有呢？我们知道，一种语言要以有限的语词记录丰富、多变的客观世界往往会产生矛盾，语言的发展总试图要解决这一矛盾，但不同的语言可能会采取不同的方式。就拟声词来说，客观世界的声音是无限的，而模拟声音的语词却不可能无限。为了解决这一矛盾，汉语选择了用丰富的重叠形式和模拟声音更为细致的双音节、多音节来模拟声音；而英语为了更真实、细致地模拟声音则选择了拉长音节结构甚至突破语音结构规则的方式。英汉拟声词的这种不同选择适合于它们各自所属的语言结构类型，具有一定的类型学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