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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落成泥碾作尘_巴金_家_中的受害三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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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落成泥碾作尘_巴金_家_中的受害三女性 收稿日期: 2002- 12- 11 作者简介:靳新来( 1966- ) ,男,山东济宁人,复旦大学中文系现当代文学博士生,济宁师专中文系讲师。 第 24卷 第 2期 济宁师范专科学校学报 2003年 4月 Vol. 24 No. 2 Journal of Jining Teachers' Colleg e Apr. 2003 文章编号: 1004- 1877( 2003) 02- 0036- 03 零 落 成 泥 碾 作 尘 ——巴金《家》中的受害三女性 靳新来   摘 要: 鸣凤、梅芬、瑞珏是巴金在《家》中着力...
零落成泥碾作尘_巴金_家_中的受害三女性
收稿日期: 2002- 12- 11 作者简介:靳新来( 1966- ) ,男,山东济宁人,复旦大学中文系现当代文学博士生,济宁师专中文系讲师。 第 24卷 第 2期 济宁师范专科学校学报 2003年 4月 Vol. 24 No. 2 Journal of Jining Teachers' Colleg e Apr. 2003 文章编号: 1004- 1877( 2003) 02- 0036- 03 零 落 成 泥 碾 作 尘 ——巴金《家》中的受害三女性 靳新来   摘 要: 鸣凤、梅芬、瑞珏是巴金在《家》中着力塑造的三位女性形象。她们三人尽管身份、经历, 性格、人生 追求各不相同, 但都纯洁、善良、充满了爱心,是中国传统美德的化身,然而她们都无一例外地惨遭虐杀。由此 巴金对吃人的封建发出了强烈的控诉。中国已进入 21 世纪,封建制度已经灭亡,而封建文化的影响依然 存在, 《家》中三位女性的命运悲剧仍然具有现实意义。 关键词: 巴金;家; 女性形象 中图分类号: I 207. 425     文献标识码: A   读巴金的《家》,最让我难忘的不是觉新,也不 是觉慧, 而是鸣凤、梅芬、瑞珏这三位惨死在封建 魔爪下的年轻女性。掩卷阖目,我仿佛看见她们一 个个满面悲戚地向我走来, 我仿佛听见她们一声 声长长的叹息和哀鸣。当年,一位 20多岁的青年 人,怀着怎样的同情和悲愤,将这些卑微的生命细 细地描摹下来。如今, 作者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而他笔下的这三位女性依然栩栩如生,她们的一 颦一笑都牵动着人们的情怀,她们悲苦的命运更 让人们唏嘘不已。 鸣凤是一位美丽纯洁的少女, 她年方 16, 但 在高公馆已做了7年多的丫头。她幼年丧母,被父 亲卖到了高家。从此,孤苦伶仃, 当牛做马, 挣扎在 社会的最底层。“听命令, 做事情, 流眼泪, 吃打 骂”,是她生活里的“重要事情”。在茫茫的人世黑 暗中,她只能相信:世间的一切都是由一个万能的 无所不知的神明安排好的, 面对人生的不幸,自己 唯有逆来顺受而已。钱梅芬倒是生在富贵人家, 但 日子却不比鸣凤好过。本来她与表哥觉新青梅竹 马,情投意合,他们两家也有意亲上加亲。然而二 人母亲因一次牌桌上的龃龉,以命相不合为由, 轻 易地拆散了他们的好姻缘。梅另嫁他人,不料丈夫 夭亡, 撇下她年轻居孀, 婆家又恶气相待,她只好 陪母亲“过那尼姑庵式的生活”。她仍然念念不忘 觉新,整日自怨自艾,以泪洗面。像鸣凤一样,她也 一再感叹“这都是我命中注定了的”。相比之下, 命 运似乎对李瑞珏格外垂青, 她生在官宦人家,从小 生活优裕,识书知礼, 能诗善画,成年后阴差阳错 嫁了位好丈夫,又为高家添了位男丁,坐稳了长孙 长媳的位置。她体贴丈夫,疼爱孩子, 尊敬长者, 善 待仆人,是一位典型的贤妻良母。 不同的年龄、不同的人生经历和境遇,形成了 她们三人各不相同的性格和人生追求。鸣凤正值 花季,天真纯洁,对生活充满了幻想。无论是昨天 的记忆, 还是今天的处境,都充满了苦难和不幸, 唯有明天的梦想使她得到暂时的超脱。她梦想过 “精美的玩具,华丽的衣服, 美味的饮食和温暖的 被窝”, 更重要的是,她朦胧中爱上了三少爷觉慧, 盼望着有朝一日“他会把她从这种生活里拯救出 来”。尽管她常常感叹这不过是一场梦罢了,但对 她来说这是黑暗世界的唯一的一丝光亮,是支撑 她生存的惟一希望。如果说鸣凤生活在明天的梦 想中,那么梅芬则完全生活在昨天的回忆里,她梦 想破灭,心如死灰,心头无法消除的伤痕使她多愁 —36— 善感,郁郁寡欢,“看见花落要流泪,看见月缺也会 伤心”,皱纹过早地爬上了她的额头, 病魔也悄悄 地缠上了她的身体。她痛感人生无趣、生不如死, 唯一能够给她带来安慰的就是回忆往昔与觉新在 一起的时光。她一再感叹“我哪里还有明天呢? 我 只有昨天。”“我现在差不多是靠着回忆生活了”。 与鸣凤、梅芬不同, 瑞珏正生活在当下的幸福之 中,一个女人在那个时代应该拥有的人生幸福, 瑞 珏似乎都拥有了。对她来说,明天不过是今天的自 然延伸,她无需像鸣凤那样通过对明天的企望来 填补今天的虚空; 昨天不过是今天的铺垫, 她也不 必像梅芬那样从昨天的回忆中打捞温暖和慰藉。 生活善待她,她也善待生活,她相夫教子,尊长爱 幼,温良恭俭,豁达敦厚, 表现出一位贤妻良母的 本色。 鸣凤、梅芬、瑞珏尽管身份、处境、性格各异, 但同为女性, 都表现出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德。心地 善良、忠于爱情、安分守己、隐忍柔顺,是她们共同 的特点。鸣凤是位花季少女,她将一颗少女纯洁的 心,无私地奉献给了觉慧。她把他看成“天上的月 亮”,常常在心里暗暗呼唤他的名字, 她说自己为 了他“天大的苦也可以忍下去”。厄运临头, 她不敢 惊动觉慧,只是悄悄地向他道别。觉慧浑然不知内 情,鸣凤也不怨他,反而更加爱他。她一心想着觉 慧,实在离不开他, 又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妨碍他, 连累他。最后跳湖赴死,她还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叫 着心爱的人的名字。梅芬心头伤痕累累,明明母亲 对她不幸的婚姻负有一定的责任, 但她从未抱怨 过她,反而总念叨着自己拖累了她。每当伤心之 极,她免不了痛哭, 但总是躲在房里, 或倒在床上 蒙上头,唯恐惊扰母亲和他人。她也从没有抱怨过 觉新,仍一如既往地爱着他,见到他便感到无限安 慰。她没有因自己的失意而对瑞珏有丝毫的嫉妒 和忌恨,反而真诚地对她表示羡慕和喜爱。当瑞珏 敞开胸怀接纳了她,她向瑞珏表示了由衷的感谢。 瑞珏也像梅芬一样深深地爱着觉新。因为觉新爱 梅花,她也爱上了梅花。为觉新采梅,插梅,画梅, 是她生活中的重要部分。当得知丈夫是因为怀念 梅芬而喜欢梅花, 她不仅没有怪他们,反而非常同 情梅芬的遭遇,并且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她主动找 梅芬谈心,竟然泪流满面地表示“我真想走开, 让 你们幸福地过日子。”她真诚地同情她,关心她, 劝 慰她, 两人执手而谈, 相拥而泣,最后竟结成了姐 妹。后来为避“血光之灾”, 瑞珏要到城外居住, 她 虽心不情愿,但也口无怨言,反而百般安慰自责的 丈夫。住在阴暗潮湿的城外,她人前强作欢颜, 人 后暗自垂泪。 可以说, 这三位女性身上散发着中国传统美 德的熠熠光辉。有人曾指责她们软弱、麻木、缺少 反抗精神,甚至于说她们是奴性的体现者。我认为 这对她们是不公平的。我们不应该对她们提出超 越时代的过高,要知道在封建制度下,妇女被 束缚在家庭中, 不可能在社会上获得经济上的独 立,精神上也很难挣脱封建礼教的禁锢,因此她们 总摆脱不了人身依附地位。《家》中的这三位女子, 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无非就是要求嫁给自己所爱 的人,与他厮守一生,平安生活。这在现代文明社 会看来是再基本不过的了, 而在那个时代却像梦 幻一样一个个破灭了。鸣凤爱上觉慧,不过是多情 少女的真情的自然流露, 但他们之间横亘着一道 无形的封建等级制度和观念的高墙, 这使鸣凤意 识到他们不可能走在一起, 所以她的实际愿望不 过是在高公馆里做觉慧的丫头,天天见到他就知 足了。然而就是这样低微的要求,对她来讲也是不 可能的。高老太爷一声令下,要她给一个年龄上可 以做她爷爷的老头子做小, 她不从,便只有死路一 条。有谁真正将她当作一个人看待, 了解她的意 愿,尊重她的意愿? 一朵含苞欲待放的花未及绽 开,便被狂风暴雨彻底摧折了。一个少女内心深处 无数美好的梦想, 还未来得及向世人诉说一二, 便 随着它们的主人一道永远沉入了湖底。梅芬与觉 新倒是门当户对,然而她同样没有选择自己生活 的权利和自由。父母之命, 轻易地断送了她的幸 福。又是父母之命,使她远嫁他乡,结果遇人不淑, 年轻守寡。梅芬过早地告别了青春和欢乐,整日与 泪水、失眠、咳嗽、痰和血相伴, 最后在悒郁中, 咯 血而死。生前她满腹愁怨无处诉说, 死后嘴唇微 张,似乎还要想向世人、向苍天讲述什么。正像梅 芬自己说的那样, 她就像深秋的一片黄叶,一天天 走向了枯萎和飘零。瑞珏恰似一朵当季盛开的鲜 花,但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刀霜剑雨无情地毁灭 掉了。荒唐的“血光之灾”, 活人要为死人让道, 有 孕在身的瑞珏在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不得不离 开亲人偏居城外, 结果接生不利,难产而死。按封 建禁忌,觉新不得进“月房”,于是一道木板门充当 了他们夫妻二人的生死界碑,瑞珏任是死命地一 声声呼唤丈夫, 却至死也未能与近在咫尺的觉新 见上一面。 —37— 鸣凤、梅芬、瑞珏都是美丽善良的弱女子, 她 们真诚地奉献爱, 也强烈地渴望爱,从情理上也毫 无疑问地应该获得爱, 拥有爱。然而她们却无一例 外地被蹂躏,被摧残, 被戕害,在青春妙龄时节便 一个个香销玉殒, 零落成泥碾作尘。是谁将她们的 低微的要求化为了泡影? 是谁扼杀了这些年轻美 好的生命?巴金借觉新之口满怀悲愤地告诉我们: “是整个制度,是整个礼教, 整个迷信”。读着《家》, 读着这三位弱女子的悲剧命运,我忍不住在心底 里高喊: 过去的那个社会、那个制度, 实在太不人 道、太不公平、太可诅咒了! 连巴金这位在我看来 现代最善良、最纯洁、最柔弱的作家, 都忍不住要 说,他的内心“充满恶毒的诅咒”。 是应该恶毒地诅咒那个罪该万死的社会和制 度。然而我们想过没有,就是这种最无耻、最下流、 最没有人性的社会制度, 在中国历史上竟然绵延 公行达几千年之久。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什 么“血光之灾”,什么拿奴仆当私有财产任意买卖、 转让、赠送, 在今天看来是多么的荒唐啊,然而在 中国相当漫长的一段历史时期内, 这些无一不合 乎礼教,无一不是合理的、正当的。高老太爷并非 胡作非为的恶棍, 他赠送一个小丫头给好友,乃是 小事一桩,完全合乎当时的“礼”。鸣凤死了,他必 须再换一个, 否则言而无信,那才是失“礼”。于是 婉儿顶替鸣凤,充当了高老太爷的赠品。自始至终 高老太爷未尝越“礼”一步。他死后, 灵堂在府, 高 家上下对他仍以活着的最高长辈礼遇,口口声声 说老太爷的利益超过一切, 产妇、孩子都要为他让 道。高家作为当地的名门望族,实在是躬奉“礼”的 模范。至于父母之命主宰儿女的终身人事, 这是千 年不变的规矩。儿女不从,才是大逆不道。母亲也 绝非有意加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梅芬死了, 人们也 许可以责备她母亲的糊涂和轻率, 但绝不会从 “礼”上找出她的任何过错。鸣凤、梅芬、瑞珏就这 样一个个被“礼”正大光明地、理直气壮地送上了 生命的祭坛。可怜的是她们每人都像温驯的羔羊 任人宰割,至死也没有抱怨过什么,更谈不上什么 怀疑和反抗。其实她们在内心深处也是完全认同 于这些“礼”的, 封建礼教在吞噬掉她们之前已彻 底阉割了她们的灵魂。巴金说鸣凤是“顺受的, 毫 不抱怨,毫不诉苦。像大海一样, 它接受了一切, 吞 下了一切,可是它连一点吼声也没有。”梅芬、瑞珏 又何尝不是如此。要知道,在高公馆一年的时间内 就有这样三位无辜的女性丧生,那么在中国几千 年里该出现了多少这样痛苦的冤魂? 《家》中的新 女性琴,眼前就幻现出一条很长、很长的路,“这条 路是几千年前就修好了的。地上浸泡了那些女子 的血泪, 她们被人拿镣铐锁住, 赶上这条路来, 让 她们跪在那里,用她们的血泪灌溉土地,让野兽们 撕裂、吞食她们的身体⋯⋯从遥远的几千年前到 现在, 这条路上,不知断送了多少女子的青春, 不 知浸泡了多少女子的血泪。”鲁迅先生更是将几千 年的旧中国称作“人肉的筵宴”。他说:“大小无数 的人肉的筵宴,即从有文明以来一直排到现在, 人 们就在这会场中吃人, 被吃, 以凶人的愚妄的欢 呼,将悲惨的弱者的呼号遮掩,更不消说女人和小 儿。”[ 1]这绝不是什么危言耸听, 而是对中国历史 透彻的认识和真实的揭露。巴金《家》中的三位女 性的命运、遭际,不就是对这番话最好的注解和诠 释吗? 让巴金感到“不能忍受”的那个社会制度已成 为过去, 但当初与之共生、共存的文化传统、思想 观念有些却顽强地活了下来,在今天改头换面, 公 行天下。在我们周围,在太平、文明的旗号下,每天 都上演着践踏人的尊严、蔑视人的个性的各种悲 剧和闹剧,每天我们都会耳闻目睹许多“害己害人 的昏迷和强暴”。[ 2]人类至今已有几千年的文明的 积累, 今天我们这个时代比起历史上的任何阶段 来确实已是大大进步了, 但相对于人类自我完善 的最终目标(在我看来,这其实是永无止境的) , 不 过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在这之前,总会有 一些“使人不成其为人”[ 3]的现象存在。巴金最热 爱的哲人之一卢梭说得好: “人生而自由,但无时 不在枷锁中”。当初吃掉鸣凤们的清规戒条,在今 天看来是多么荒唐透顶啊, 而在几千年漫长的时 间内人人都视为天经地义。今天我们一本正经所 奉守的金科玉律,若干年之后又有多少不会被后 人视为荒唐的、不可思议的呢? 当初高老太爷、冯 乐山及他们的祖先都是社会敬重的正人君子, 现 在看来他们一个个都是多么的野蛮和凶残。今天 我们这些自我感觉良好的现代文明人,多少年之 后在人们的心目中难保不会是高老太爷们的形 象。晋人王羲之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曾发出浩叹: “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我真为现代文明 人的种种“害己害人的昏迷和强暴”感到悲哀和羞 愧。当年巴金满怀强烈的爱和恨,通过对鸣凤、梅 芬、瑞珏三位女性悲剧命运的描写,代那许多做了 不必要牺牲的年轻女人叫出了一声:“冤枉!”, 向 —38— 一个垂死的制度叫出了“I accuse(我控诉) !”如 今,巴金已经垂垂老矣,鸣凤、梅芬、瑞珏连同她们 无数的姐妹早已无声无息地湮没在历史的尘烟之 中,然而她们这样的悲剧至今还没有根除。我痛恨 人间一切非人道的制度、道德和现象,不管是过去 的、现在的, 还是将来的, 对它们我像巴金一样内 心“充满了恶毒的诅咒”。读巴金的《家》,读鸣凤、 梅芬、瑞珏这些我的同胞姐妹的人生不幸, 我只有 仿用鲁迅先生当年诅咒反对白话者的一番话, 才 能排遣积郁在我心中的悲愤:我总要上下四方寻 求,得到一种最黑,最黑,最黑的咒文,先来诅咒一 切反对人,妨害人者。即使人死了真有灵魂,因这 最黑的心,应该坠入地狱,也将不改悔,总要先来 诅咒一切反对人, 妨害人者。[ 4] 参考文献 [ 1]鲁迅.灯下漫笔, 鲁迅全集[ M ] 〈1〉,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1年版.第 217页. [ 2]鲁迅:我之节烈观,同上.第 125页. [ 3]马克思:摘自“德法年鉴”的书信,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M ] 〈1〉,人民出版社 1980年版,第 441页. [ 4]参见鲁迅:二十四孝图,鲁迅全集[ M ] ( 2) ,第 251页。原 文是:“我总要上下四方寻求,得到一种最黑,最黑,最黑 的咒文,先来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即使人死 了真有灵魂, 因这最恶的心, 应该堕入地狱,也将决不改 悔,总要先来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 (责任编辑 周永祥) (上接第 31页)三块田黄,救助了朋友。在民间, 一 直敬重这种扶危济困、义重如山的品格与精神。 《故乡人钓鱼医生》中写王淡人行医, “看看病人身 上盖着的破被, 鼻子一酸,就不但诊费免收, 连药 钱也白送了。”家乡发大水, 乡亲被洪水围困城西, 疾病蔓延。王淡人冒着生命危险,乘筏渡水,主动 为人看病, 如果说这还是履行他的职责的话, 那 么,他给破落无赖子弟汪炳看病,则有些令人不 解:汪炳吃喝嫖赌抽大烟,把家业败得精光, 王淡 人把汪炳留在家里治病,管吃管喝,还管抽大烟。 当看到别人不理解时, 王淡人说:“不给他治病, 他 会死的。”在这质朴平淡的话语中, 不仅表现出一 个医生救死扶伤的敬业精神,更具有大慈大悲的 人道主义情怀,这种来自民间的道义与美德,应该 成为我们今天建构精神文明的最宝贵的资源。即 使在 60年代生活最为困难的时期,汪曾祺在对民 间生活的回忆中依然还有美好的东西,在《七里茶 坊》中,作者写自己到张家口一带劳动改造, 亲眼 看到坝上的人冒着风雪、忍着饥饿,急忙赶路给坝 下人送牛,为的是“过年, 怎么也得叫坝下人吃上 一口肉!”一句话道出了坝上人的仁义与善良。 最后, 汪曾祺小说中的民间文化意蕴还来源 于语言魅力。在当代作家中,汪曾祺被公认为最具 有传统文化修养的老作家, 他的士大夫的气质与 风范使他的小说字里行间流露出浓郁的书卷气 息,语言可谓古朴典雅,含蓄蕴藉。然而,汪曾祺作 为一位现代作家, 决定他必然关注当下的生活, 他 所写的主要是下层市民琐碎、平淡的生存风景。因 此,单纯的书面化语言难以负载丰富多彩的民间 生活形态,汪曾祺撷取大量的民间口头语言,加以 改造, 从而形成汪曾祺小说洁净流畅、亲切自然、 生动活泼、雅俗共赏的语言特色,请看《受戒》中对 乡村少女的描写: 两个女人,长得跟她娘象一个模子里托出来 的。眼睛长得尤其象, 白眼珠鸭蛋清,黑眼珠棋子 黑,定神时如清水,闪动时象星星。浑身上下,头是 头,脚是脚。头发滑溜溜的,衣服格挣挣的——这 里的风俗,十五六岁的姑娘都该梳上头了,这两个 丫头,这一头的好头发,这红的发根、雪白的臂子, 娘女三个去赶集, 一集的人都朝她们望。 这段话,读起来富有强烈的节奏感与音乐感,有一 种民间说唱的韵味。总之,作家基于自己的民间立 场,选取典型风土民情和精湛的民间语言,表现出 最美好的民间情怀,以此构成了汪曾祺小说的独 特的艺术风采。 参考文献 [ 1] [ 2] 陈思和.鸡鸣风雨 [ M ] . 第 28、35 页. 学林出版社. 1995年. (责任编辑 周永祥)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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