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民族放眼世界--“中国民族电影高端论坛” 综述

l N I瓤 张文燕樯敝 立足民族 放眼世界 “中国民族电影高端论坛”综述 A Summary on the Forum on the Chinese Film with A Minority Subj ect 鳗 周夏 ／Text／Zhou Xia 2011年 4月27日，“中国民族电影高端论坛” 在北京怀 柔中影基地举行 ，由中国电影艺 术研究 中 心 (中国电影资料馆)和北京市民族事务委员会联合主 办 ，杨宋镇人民政府承办。本 届论坛是北京 国际电影 季民族电影展 中的一个重要单元活动，也是 21世纪 以来第一个全国性民族电影的高端论坛。此次论坛得 到了各界人士的热烈响应和积极支持 ，汇聚 了来 自全 国各地的创作者 、专家学者、政府领导 、制片和发行 单位相关人员等百余人。制片方代表有天山电影制片 厂广春兰 ，内蒙古电影集团麦丽丝、宁才、卓 ·格赫 、 巴音 ，云南民族 电影制片厂伍 匡文 ，潇湘电影集团欧 阳狲、韩万峰 ，其他还有刘杰、戴玮 、宁敬武、孙曾田、 向一民、丑丑等创作界代表 。学术界代表有郑洞天、 黄式宪、陈山、黄丹、陈旭光、李道新、周星、胡克 、 贾磊磊、赵卫防、石德富、单万里、陈犀禾、余纪 、 吴冠平 、张 阿利、尕藏才旦、刘葵、孙敏、陈学礼、 王敏等参加 了会议。同时中共怀柔区委 员会书记王海 平、杨宋镇党委书记武贵军、北京新影联院线总经理 黄群飞、中国电影家协会文委会主任张思涛、中国电 影家协会研究 员黄嘉 明、 文艺报》艺术评论部主任 高小立等也出席了会议。论坛 由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 心副主任饶曙光主持，由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心主任 傅红星做总结发言。 北京 国际 电影季 民族 电影展执行主席、北京 市 民族事务委员会副主任牛颂首先致开幕词 。他介绍了 首届北京国际电影季民族电影展的情况，同时也阐述 了此次论坛召开的意义。中国的电影事业正处在由电 影大国向电影强国转变的重要战略机遇期 ，电影市场 的急剧变化给中国电影人提 出了尖锐而紧迫的课题 ： 要建立怎样的产 业模式?确立何种美学战略以及用 什么样的银幕形象来代表中华民族与世界交流，赢得 价值的认同和文化的尊严 ，这些都要求我们必须排除 眼前的干扰、迷惑和前进中的困难，做出正确而英明 的抉择。在这样关键的历史时刻，民族电影作为中华 多民族文化形象的代表一定会大有所为。而本次论坛 的 目的就在于凝聚各方力量，集思广益 ，融合智慧 ， 引领和助推民族电影的繁荣和发展，促进中华民族的 大团结。 一 、 坚守民族电影的阵地 北京 电影学 院教授 ／导 演郑洞天表达 了 “我心 目中的民族 电影”，他积极肯定了北京 国际电影季特 122 l未鸶量 嘲 景雾 设的民族电影展映活动 ，并且高度评价 了母语电影概 念的提出和使用，语言是一种文化形态的第一表征 ， 这代表着一批民族电影工作者的成熟。他认为民族电 影完全是从 另外一个侧面 、以 另外一个形态和占市场 主流的好莱坞商业大片或者是其他国家拍的商业大 片共同形成多元化的电影样态，它和现实有着密切的 关系 ，具有深 厚的文化内涵和精神品质，所以不必和 院线的商业电影进行市场竞争 ，而可以通过寻求政府 资金支持、参加国际电影节等其他渠道找到有别于商 业 电影的一种生存可能性 。 天山 电影制片厂锡 伯族导演 广春 兰对郑洞天教 授的发言进行了热烈地回应 ，并且以 自己锡伯族的民 族 身份和新疆的生活经 历回顾 了当初拍摄少数民族 电影的孤独和坚韧。她认为拍摄民族电影是大有作为 的 ，而且是有必要也完全可以走向世界的 ，让世界了 解 中国是多民族的文化 ，并以自己作品的成功经验来 鼓舞现代年轻一辈的创作者。她强调少数民族文化丰 富多样，有很多好的少数民族题材尤其是历史题材有 待开掘 。 内蒙古 电影集团导演麦丽丝不远 千里从 拍摄地 赶到论坛现场 ，她首先代表蒙古族导演满怀激情地表 达 了对北京民族电影节 、北京 国际电影季民族电影展 及本届民族电影高端论坛组织者的敬意，同时她以 自 己的作品 ((圣地额济纳 为例讲述 了民族电影在 当今 市场推广的困境，并且以内蒙古政府支持建设民族院 线为其前行的鼓励 ，继续探讨民族电影的市场 出路 。 蒙古族导演宁才同样表达了自己强烈的民族责任感 和使命感 ，但是他认为民族电影不需要考虑太多市场 的问题 ，而应该真正地深入到少数 民族的心灵深处去 创作 ，而 不是拍简单的披着民族外衣的伪民族 电影 。 另外 ，他认为电影节应该设立民族电影奖 ，鼓励每一 个坚守在 民族 电影 岗位的主创者。蒙古族导演巴音表 达了自己对于 民族电影的态度，他认为 自己有一颗坚 强的内心 ，对 民族电影的创作会永远坚定地走下去。 刘杰导演 以 《碧 罗雪 山》获奖和放映的亲身经 历表达 了自己对于少数 民族电影清醒而独特的观点， 他认为少数民族电影的概念有必要重提，而探讨少数 民族电影 在中国主流 电影 中的商业价值却没有太多 必要。中华 民族要保持各民族 自身丰富文化 的多样 性 ，少数 民族电影 当然也要体现中国电影的多样性 ， 希望政府 能设立 少数 民族 电影拍摄专项资金支持 多 样文化的发展和延续。同时他认为随着市场越来越饱 和 ，细分市场的艺术影院终究会出现，只要我们内心 很淡定很 自信，知道这类影片是有价值的，坚持拍下 去 ，终归会得到认可。 潇湘 电影集团导演韩万峰从 2006—20l1年用 了 五年时间拍了六部关于五个民族的电影 ，他从 自身的 创作经验和大家分享 了拍摄 少数 民族母语 电影的体 会。作为一个汉族导演 ，拍摄少数 民族母语电影的演 员特 别难找，这就引发 了他对母语消失的一种忧虑。 他认为拍母语电影是艺术家一个 良心的责任 ，拍电影 的关键是有价值 ，而不是市场 。谈到资金 ，他表示在 这个过程 当中他和地方政府 的协作打造 了双赢 ，地 方政府要推销它的旅游和非物 质文化遗产 ，而制片方 则要完成对 电影的拍摄 ，两家达成一个很好 的默契。 虽然民族电影还没有形成有效的产业优势 ，但是民族 电影以其独有的差异性价值而存在 。宁敬武导演从 自 己的作品 鸟巢 、 滚拉拉的枪 也谈及了全球化对 民族文化的影响，他认为民族电影应该重在文化的交 流和沟通 ，不一定要采用商业模式 ，在一定范围内去 整合可能产生更好的传播效果。另外，民族电影也可 以承担纪录片的作用。 回族导演戴玮从 “少数民族电影到大众电影到 底有多远”谈起 ，结合 自己的作品 冈拉梅朵 和 西 藏往事》的创作经验和宣发经历，表示要拍好看的电 影 ，无论商业还是艺术 ，电影还是应该让更多的人看， 让更多的人体会到电影精神层面的内涵，同时也激情 地表达 了 自己要坚守这块阵地 ，把历史性、思想性 和 民族性相结合 ，完成 “西藏三部 曲”的梦想 。侗 族导演 丑丑认为 自己血液里面流着少数 民族的基因， 她向此前以及现在默默坚 守在 民族 电影 创作阵地的 所有 电影人致敬，并且表达 了要坚持努力、真诚和朴 实的创作 ，为民族电影做出 自己的贡献。 二．民族电影的概念、历史、叙事 类型 和文化价值 (一)“民族电影”概念的界定和使用 北京大学教授 陈旭光 首先探讨 了术语的规范和 使用。在民族电影 、少数民族题材电影和少数 民族电 影这三个通用术语当中，他倾向于使用 “少数 民族题 材电影”这个术语。它既容纳了少数民族电影导演的 创作，也容纳 了汉族导演的创作 ，宽容性和适用性 比较大。而去掉 “少数”两个字称之为 “民族电影”， 就容易与民族电影、国家 电影甚至华语 电影这样的术 语相混淆。中国艺术研究院副研究 员赵小青也同样主 张使用 “少数民族题材电影”这个概念。她认为少数 民族的概念是客观存在的 ，一个是它的人 口少 ，一个 是经济相对不是太发达 ，另外它有地理 、文化、宗教 的优势。而北京电影学院教授黄式宪更倾向使用 “民 族电影”这个概念，他认为民族电影就意味着 “多民 族 电影 ”。中国电影家协会文委会主任张思涛则主张 使用 “少数民族电影”这个概念 ，他认为现在的少数 民族 创作正在从 少数 民族题材 电影走 向真正的少数 民族电影，这是文化进步的表现，为多元文化的建构 提供了力量 。北京大学副教授陈宇则从多角度探讨了 民族电影的内涵和外延 ，他认为在当代社会多元文化 的语境下 ，“民族 电影”是一个矛盾体 ，一方面它尽 可能展示了特定的民族生活和文化 ，另一方面这种特 定的生活和文化的情感是共通的 ，应该是被全球所理 解的。这种文化的独特性和感情 的共通性差别越大 ， 就越能形成具有艺术魅力的民族电影。 《电影艺术))杂志主编吴冠平 则提倡使用 “少数 族群”的概念 ，他认为少数族群是在一个 固定地域内 的人群 。过去强调少数民族，是更强调它的一种独立 性和一种 自成体系的民族状态 ，而少数族群是在国家 认 同的前提下 ，对不同人群的一种称谓。在世界范围 内，少数族群电影都是非常具有活力的，这种族裔的 身份可能更能 自由表达他们的文化差异性 ，同时这种 差异性又不破坏我们所谓的国家认 同，是在差异与包 容现代国家的法律和政治体系下的一种民族认同。少 数族群的电影应该坚持 自己民族独特的创意价值，只 有独特的创意价值 ，才能为 自己在如此窄化的市场 中 间赢得一些空间，才值得在市场上 向大众进行传播。 (二)民族电影的历史回顾 西南 民族 大学教授 余纪 以 ((刘三姐》为例 回顾 了 “十七年 ”少数民族 电影的辉煌历史 ，并以此对当 代少数 民族 电影 的创 作提 出了建议 ：必须是主流 电 影 ，必须是大众 电影 ，与当下时代的观众心理需求相 吻合。而现在观众的生活方式、行为方式在城市化的 进程当中高度的趋同，即使是少数民族观众也高度的 汉化了，这就要求我们对观众进行调查研究。山西大 同大学的王广飞讲述 了中国第一部少数 民族 电影 内 蒙春光 的修改风波 ，这部影片在修改之前是以文化 差异产生陌生感来吸引观众的 ，修改之后则强调民族 大融合 ，这为 “十七年”少数民族电影的创作开启了 一 个范式。中国电影家协会研究员黄嘉明认为 “十七 年”少数民族电影在建国之初的闪亮登场对促进民族 团结是功不 可没 的，而且具有较高的艺术水准和审 美价值，在现在的文化产业领域都非常具 有影响力， 我们应该汲取其 中的经验 ，并有所传承 。陕西师范大 学裴亚莉教授则反思 了 “十七年”少数民族题材的创 作 ，她认为电影是凝视的 ，对民族地区人民的 日常生 活和生产过程给予一个凝视 ，才能使得少数民族题材 电影具有普世性交流的最根本的支撑，也是给全国其 他地 的观众乃至全世界观众的一种慰藉 ，而 “十七 年”时期的少数 民族题材电影在表达少数民族人民生 活的时候 ，并没有给予在这个地区生产劳动的过程和 日常生活一个非常细腻 、真实的再现。中国艺术研究 院研究员赵卫防却认为 “十七年”的少数民族电影在 少数民族的历史文化 、风土习俗、民间歌舞等方面表 现很强烈，而到新世纪以后 ，民族性书写反而弱化， 更多表现为一种普世意义的人性 ，这也值得反思。 ACADEMIC HORIZON学术视野 f 1 23 (三)民族电影的创作类型 云南 民族 电影制片厂厂长伍匡文主要 回顾 了云 南题材的电影 创作历程及云南 民族 电影制片厂的发 展。“十七年” 电影 中的 《五朵金花》、 阿诗玛 创 造 了里程碑式的辉煌 ，为云南少数民族题材电影 奠 定 了坚实的基础。改革开放以后 ，云南少数 民族题 材创作从数量和质量上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但是市场 占有率和社会影响上都和 “十七年”电影无法相比。 云南民族电影制片厂前身为昆明电影制片厂 ，“文革” 以前主要是拍摄纪录片，改革开放以后才开始拍摄故 事片，到现在 已经累计拍摄纪录片四百多部，故事片 六十多部。值得一提的是，云南厂曾经和社科院联合， 从人类学的角度拍摄了一批少数民族纪录片 ，力图做 到每一个民族都全面展示它的民族历史，所属的语种 以及民族风光等等，但随着纪录片逐步退出市场 ，现 在就基本上拍摄故事片。故事片分为四大类：一类是 沿袭 “十七年”的创作手法；一类是试图在民族电影 创作的商业类型上有所突破，比如少数民族歌舞片、 少数民族武打片等等，取得了一定的经济效益，但是 文化价值不高 ；一类是重大历史题材影片和主旋律影 片；还有一类是能够进入国际电影节的创新型影片， 这类影片比较有文化内涵。 中国传媒大学教授胡克把少数民族电影分为四 类：1．常规情节片。常规电影最接近中国主流 电影 ， 真正做到 了思想性、艺术性和商业性的统一 ，做到了 寓教于乐。少数 民族 电影以表现爱情为主 ，特 别是 五六十年代汉族很少有表现爱情的电影，少数民族电 影就弥补了汉族电影的不足。2．传说、神话的历史片。 像 成吉思汗》、((悲情布鲁克》等，整体的风格可以 说是浪漫主义风格 ，这在汉族电影里不是特 别鲜明， 除了多样化 ，少数民族电影对浪漫主义风格是有贡献 的。3．写实主义和 原生态相结合。在 中国曾经有纪 实美学 ，但是真正延续写实主义的传统还是少数民族 做的。少数民族除了具有一般写实主义的特点，现在 还进一步和原生态相结合 ，拍摄母语 电影 ，展示少数 民族生活的原貌和本质，这在文化人类学上有重要的 意义。4．哲理性艺术片。一类是反省类的，有汉族 导演的反省，最有代表的是 青春祭》，也有少数民 族导演的反省，比如 ((美丽家园》、((季风中的马》等 ， 少数民族在现代化的进程 当中反省它的民族命运 。还 有一类是生活化的哲理 ，通常是凡人小事，一事一议 ， 简单但是耐人寻味，总是蕴含着一些独特的哲理，作 者的主体意识比较强，和主流电影形成一定的对比。 这种哲理化探索具有先锋性 ，也和纪实性相结合 ，比 如 碧罗雪山 、(《静静的嘛呢石 。这种哲理有待我 们挖掘和阐释 ，同时这样的影片也是最具 国际影响力 的。总之 ，从中国电影整个发展来看 ，少数民族电影 有它的独特性 ，它对于常规电影、浪漫主义、写实主 义、先锋性的艺术电影都是有贡献的 ，而且在这些领 域都是领先的。 124 l当 代 电 量| 赵小青提倡要尊重少数民族题材电影的生产， 它是一种非常具有诚意和专注精神的艺术生产，建立 了一种新的文化 电影 。同时她认为少数民族题材电影 要有清醒的定位，不要局限于题材 ，而要专注于类型 的开发，这样才能赢得更广大的观众 ，电视电影中有 一 大批这样的少数民族题材电影。 (四)民族 电影的叙事变化 陈旭光把中 国少数 民族电影的发展分为三个阶 段。“十七年”的电影可以概括为主流意识形态的融 合；新时期则是对他者文化的想象性建构 ，一是反思 重构汉文化，二是重新萌发的启蒙精神；20世纪 90 年代以来这 个阶 段的 电影可以说是寻求 自我文化 身 份的认同，一是文化意向回到传统，二是思考少数民 族文化在当下跟现代化进程的冲突。西南民族大学副 教授邹华芬主要 从民族 电影的叙事策略与身份构建 阐述了民族电影中所呈现的少数民族形象 。上海大学 教授聂伟主要从文化生态学读解 了民族 电影的变化， 少数民族 电影 由过去政治加风光的叙事方式 ，过渡到 新世纪 民族风情加原生态的展示 ，叙事则逐渐弱化。 中国 电影艺术研究中心 副研究员周夏则从叙事功能 的角度对比了 “十七年”少数民族题材和 当代少数民 族题材电影中女性形象的变化。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 心助理研究 员王霞阐发 了 “民族 ”的概念和 历史来 源 ，进而 对 “民族文化 ”和 “民族 电影”进行 了分 析 ，她认为民族文化一直是在被叙述当中不断塑造 ， 不断演化的，而民族电影也是一直围绕着主流话语不 断变换的 ，并且从 “族群的外来者”这一角度考察了 民族电影的叙事变化。 文艺报》艺术评论部主任高 小立认为现在部分的民族电影有模式化的创作倾向， 以伪民俗代替民族特征，缺乏真正的民族内涵，创作 视角太偏窄等问题 ，她提倡民族电影应该珍惜民族文 化资源，走普世性题材之路 ，加强民族电影的编剧和 文学作品的改编。 (五)少数 民族文化的独特表现 北京大学教授李道新主要论述了少数民族母语 电影的意义和价值。他认为母语电影代表着中国少数 民族题材电影本体意识 的一种觉 醒，并且很大程度 上体现了各民族以及中国电影文化在寻根过程当中 主体回归的一个过程。在少数民族电影当中，有大 量的母语式的心灵独 自和人物对 白，各族群通过母 语寻找到他们的文化基因，进入他们的记忆源头和情 感的深处 ，并且通过 母语 的一种呈现 ，象征性地克 服了外来文化的威胁，而使自身获取到某种主体性。 中央 民族大学副教授石德富主要介绍 了 自己所属的 民族——苗族的历史和文化，并且提出要尊重每个民 族的文化，最佳途径就是要真诚解读每个民族的语 言。新疆大学的王敏 则表达 了过分强调民族本质化而 导致 民族隔 阂的担忧 ，进而对 目前少数 民族题材电 影越 来越呈现出一种单边叙事倾 向，产生一种焦虑。 因为单边叙事的结果，作为人类学的研究来讲是民族 志 ，但是也很可能造成进一步民族的区隔和差异的极 端化。她建议要处理好民族电影的创作和文化传播、 文化猎奇、文化还原 、文化保护之 间的关系。中国传 媒大学 副教授索亚斌主要论述 了影视 当中所表现的 满族文化 ，他认为观众基本上是把满族看成古老中国 的一种历史来消费 ，而不是当做少数民族来消费，90 年代以后，这种消费心态在满清王朝的 电视剧中得到 了一个 巨大的满足。其实很多满族文化 已经成了今天 北方中国文化的一部分 ，比如从当年老舍的话,NN今 天冯小刚的京味 电影乃至赵本 山、小沈阳的二人传， 这些都融合了一些满族文化的因素 ，但是从民族角度 我们 已经没有办法把它彻底分清楚。西北大学教授张 阿利描述了西部少数民族电影的状况，并且阐发了西 部少数民族电影和西部 电影之间的美学交汇点。复旦 大学的杨俊 蕾则表达 了关于少数 民族 电影的理想设 计，即在保持民族多样化的前提下实现想象共 同体 ， 构建大中华的民族形象。 (六)民族电影的人文价值 北京 电影学院教授 陈山谈到少数 民族电影 的创 作不能 回避叙事能力，要具备和好莱坞竞争市场的能 力，同时要表达少数民族族群真正的价值观。北京师 范大学教授 周星积极肯定 了民族 电影的人文精神价 值，他认为民族 电影的优势恰恰在于我们心之向往的 精神价值 ，它属于小众的清静 ，而非大众市场的选择。 对于少数民族的影像创作，政府在政策上应该给予扶 持，而不是把市场作为衡量的标准，在文化上应该尽 量保持它的相对纯洁性 ，延伸和扩展民族电影的精神 影响力。首都师范大学副教授胡谱忠则强调 了民族电 影在人类学方面的价值 ，并且以 马背上的法庭 和 碧 罗雪山 为例辩证地 了民族 习惯法和国家法 律之间的关系。 (七)少数民族影像的多样态 ：纪录片、动画片 ． 电视剧 中国电影艺术研究 中心研究 员单万里呼吁以拍 摄纪录片的方式建立民族电影志 ，同时他认为很多少 数 民族题材也同样可以拍成商业大片 ，具有非常强的 可看性。云南大学的陈学礼则以民族志电影为研究文 本 ，强调拍摄的真实性。他认为在民族志电影 的拍摄 过程 中，摄影师的作用不仅仅是观察，而是融合沟 通的工具 。纪录片导演孙曾田认为民族电影适用于多 样态的表达方式 ，可以是纪录片 ，也可以是故事片 ， 而拍纪录片本身就是深入调查研究的过程 。中国电影 艺术研究 中心主任傅红星 曾经是 中央新闻纪录电影 制片厂的导演，他以自己在西藏、新疆的切身经历漫 谈了少数 民族纪录片的创作体会 ，他认为少数民族 文化和影像的嫁接带来 了一种新的力量 ，使年轻 导 演成长得特别迅速 ，同时他认为纪录片可以故事化， 故事片同样也可以纪录片化，二者可以互相借力。 西南民族大学影视制作中心主任刘葵，结合自 己所进行的动画教育和研究 ，从文化安全和国家扶持 的 角度探讨 了民族题材故事的开发创新 及其各种途 径 ，并且 简单介绍 了在成都举办的 “56个月亮”民 族动漫节的情况。中国电影资料馆的薛宁认为少数 民 族题材动画片大都取材于 民间故事，爱情题材较多， 注重对音乐、服饰的表现 ，现在的问题是手法 比较落 后，民族的主体性也不是很强 ，但是发展潜力是很大 的。中国电影出版社编辑李瑾主要介绍了少数民族题 材 电视剧的蓬勃发展，民族题材电视剧不仅有国内市 场 ，还有海外市场。她强调生产链条中艺术家规模化 的出现保证 了高质量 民族题材 电视剧 的生产。中国 电影资料馆馆 员苗禾谈及中国民族电影的音乐创作， 她认为民族音乐在中国影片中有广泛的应用，同时电 影对少数 民族音乐的传承也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但是现在要警惕不要让现在流行的国际化 吞噬掉 我 们本民族的音乐。 (八)关于民族电影的研究 张思涛梳理 了新时期少数民族 电影 的研究概况 ， 并且高度评价了此次高端论坛召开的意义，如果说中 国电影家协会 I996年在昆明举办的 “中国少数 民族 电影学术研讨会 ”是新时期少数 民族 电影研究的起 步，那么这次所召开的高峰论坛就是对少数 民族电影 一 次全面而深入的研讨 ，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中国社 科院民族文学所的刘大先认为未来的民族电影研究 可以向三个角度延伸，第一是 电影史学角度，第二是 传播学角度 ，第三是文化叙述的角度。中国矿业大学 教授王青呼吁加大民族电影的研究力量 ，并且建立多 学科 、跨学科、多渠道的研究方法。中国电影出版社 编辑类成云认为饶曙光研究 员所编著的 中国少数民 族电影 史》 在学术 史上具有填补空 白的意义 ，开 启 了少数民族 电影研究的新一页。。 三、民族电影的政府推广和市场建设 (一)民族电影的市场 困境及出路 伍匡文厂长提 出了云南民族 电影制 片厂在改制 之后所面临的新课题和难题，现在有很多民营公司和 云南厂合作拍摄云南题材的电影 ，但是都面临着一个 进不了院线的难题 ，他们在组建集团的时候 ，就把打 造云南民族题材精品，使其走进院线 ，作为他们的一 个奋斗 目标 。 潇湘电影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欧阳狲主要谈 论 了民族题材电影在产业环境中的创作和发展对策。 认为虽然少数民族题材电影在艺术上 有了长足的发 展，但是在市场上却遭到了严酷的冲击，特别是在国 产商业大片的冲击下 ，少数 民族题材 电影大部分进 入不了院线 ，即使进入 了院线票房成绩也不尽人意。 其面临的困境主要有四个方面 ：1．当前电影市场的 观众主体主要是 20～40岁的年轻观众 ，他们 的观影 消 费动机 主要是 娱乐消遣 。作为流行文化熏陶下成 长 起来的观众，对感官刺激的接受程度远远高于思 维 层面，而我们 目前大 多数少数民族 电影更多的是 ACADEMIC HORIZON学术视野 i 1 25 一 种文化责任的艺术表达 ，在这种情形下， 自然就 出现 了生产者和消费者在利益诉求上的错位与偏差。 2．从院线和影院方的角度分析 ，这几年来随着现代 化 多厅影院的增加 ，一方面拉动了票房的增长，但在 某种程度上也造成电影市场繁荣的假象。影院建设投 资运营成本高 ，迫使影院和院线方在单位时间内要创 造更高的收益，自然会出现商业大片占领市场 ，小片 、 艺术片一 日游的现象。3．近年来随着社会资本涌入 ， 电影市场数量大幅增长，我们的影院规模 尚不能容纳 和消化这么大的产量 ，这必然导致院线市场争夺的加 剧 。少数民族题 材电影在这场竞争 当中显得有些先 天不足 ，央视 的电影频道成 为大部分 民族题材电影 最终的或者是唯一的一个销售渠道 ，而这部分版权价 格也是在一个有限的范围之内。如果某部影片能够在 大的 电影节上获得奖项，从而受到海外片商的青睐 ， 就会是最理想的结果 。4．由于创收渠道的单 一，必 然导致少数民族题材电影 在投资成 本上的压缩和宣 传营销经 费的短缺 ，这更加导致影片在市场上无法 进入。而对于未来少数 民族题材电影的发展建议有： 1．作为制片方又是 国有 电影制片单位 ，要 站在文化 战略的高度 ，坚定创作少数民族题材 电影的信心。少 数 民族题材电影不仅仅要给观众提供娱乐 ，同时更要 承担少数 民族文化建设的重任，在建设 中华大文化 中有不可替代的独特作用。2．制片方特 别是制片人 和导演，要强化市场经济意识。对题材定位要精准， 是走市场路线还是走艺术路线 ，态度一定要明晰 ，切 忌在艺术表达和市场压力之 间寻找平衡 ，游离徘徊 。 3．要重视影片的宣传营销 ，少数民族题材 电影越是 偏小众越要加大宣传力度，以免沦为博物馆电影 ，另 外，还要加大海外推广力度。4．要采取整合营销的 方式 ，导入地方政府和企业力量参与少数 民族题材 电 影的创作 ，通过电影来提升一个品牌的形象有很多成 功 的案例 ，少数民族题材 电影在这方面有很 多先天 的优势。5．政府应该采取一些引导支持和扶持政策 。 引导资源的合理配置，支持艺术院线的早 日建立 ，对 艺术类型的影片在投资税收、电影专项资金的收缴上 给予优惠 ，引导地方政府在出台影院投资建设和资助 的同时向少数 民族倾斜 ，少数民族地区影院的增加 ， 对于此类影片的发行放映大有帮助。6．在少数民族 题材电影剧本创作上要给予重视 ，除了儿童片和农村 片 ，对拍摄少数民族题材电影要给予专项资金资助， 要引导 电影频道在收购少数民族题材电影 时给予 支 持。我们有必要运用市场无形的手和政府有形的手 ， 为少数民族题材电影营造更好的生态环境 ，推动少数 民族电影健康持续的发展。 新影联院线总经理黄群飞认为总体上来讲少数 民族电影现在还不具备进入主流电影市场的条件。他 从市场的角度针对 “如何让更多的民族电影走进观众 的视线”提供了以下建议 ：1．题材的选择。首先一 定要选择大众题材 ，电影是 大众通俗 艺术 ，少数民 126 l 代 电 影 族电影的题材选择尤其重要，比如元朝和清朝都是少 数民族统治时期 ，有大家熟悉的题材可以挖掘 出来， 而相对原创的题材 由于宣传跟不上就少有票房。2．起 好片名。在中国取片名一定要简单、通俗、言之有物 ， 否则会让人误以为是科教片或者纪录片。3．发行模 式。对中小成本影片来说 ，首先要选择合适 的档期， 要瞻前顾后。其次要选择合适的路径，不能像发行商 业大片一样一哄而上 ，要精耕细作，走长线发行放映 的路线，还要选择正确的发行公司，宣传上要强调内 容 ，而不要强调它是 少数 民族电影。4．多和市场 层 面对接。影片开拍之前就要想到市场 ，找到宣传公司 和发行公司。创作者要正视市场 ，这样才能得到更多 的机会。 天津工业大学教授左芳认为民族电影 当务之 急 是在管理业务和营销模式上有所增长和提高 ，民族电 影应该倾听观众的需求 ，在世界范 围内提供能够被广 泛认同的社会价值和审美观。北京 电影学院管理系张 琦认为民族电影营销应 陔坚持两个方面：一是打造少 数民族文化牌 ；第二，应该运用商业包装和市场营销 等现代文化产品的营销模式 ，努力营造少数民族电影 的市场价值。中国传媒大学李春从功能诉求、资源优 势和产业路径 三个方面提出对少数民族 电影的思考。 她认为在 功能诉 求方面现在的 民族 电影从政治功能 向经济功能、文化功能转变；在资源优势方面需要把 少数民族的精神资源转化为物质资源。并认为当下是 民族电影发展和推广的良好契机 ，并且提出了建立多 渠道的少数民族电影平台、扩大公共文化产品和服务 功能，建立面 向海外推广 和营销机制等多个产业路 径。西南 民族大学教授彭立提 出民族 电影的三大悖 论 ，即历史辉煌和 当下的衰落、潜力的广阔和表现的 乏力、政府的重视和市场的冷漠 ，并且从大众传播学 的 角度提 出了当下少数民族电影 的问题 ，即谁来传 播、传播什么、传播载体、为谁传播以及传播效果如 何。中国艺术研究院副研究 员刘藩提出了民族地区电 影制片厂的发展战略思考 ，他认为应该建设民族电影 多样化的产业链 ，而强调民族电影的艺术先锋探索可 能 潜力 较大 。 (二)民族电影的社会推广和教育普及 上海大学教授 陈犀禾认为 民族 电影在这几年引 起广泛的重视 ，与国家政府力量的推动 ，与整个国家 文化的发展战略是密不可分的 。宁波大学艺术与传媒 学院院长宋兆宽通过 大量的调研数据发现 了不少问 题 ，大学生群体当中对中国少数民族的了解、认知和 喜爱的状况非常令人担忧 ，大学生对民族题材 电影的 认识总的来说还是在一个非常感性的层面上 ，所以他 希望加强民族电影的传播途径 ，并且呼吁政府支持民 族电影的发展，因为民族电影不仅仅是 国家、文化、 安全层面的一种文化生产 ，而且可以和旅游产业相结 合 ，并且提 出了关于民族电影推广的诸多建议 ，比如 结合民族节 日创办民族电影节 ，在大学里开设民族影 视鉴赏课程等等。西南民族大学艺术学院副院长孙敏 则介绍了学校的教育情况，作为国家民委直属的六所 大学 之一，西南 民族大学的政策性非常强 ，民族理 论与政策是学生的一个必修课。学校从 2005年开始 ， 56个民族是招齐的，因为学校还承担着服务西部少 数 民族地 区，为少数民族地区培养骨干教师、骨干 干部的责任。同时他结合 自己的演艺以及教 育实践， 提 出一个关健词就是 “尊重”，不仅仅要尊重各民族 的历史 、文化和现实的差异，而且要促进民族之 间的 互相融合。 与之相 回应 ，北京 国际 电影季 民族 电影展组委 会副秘书长徐峰介绍 了 自己在北京 市民族事务委 员 会的大力支持下推介少数民族电影的经历 ，通过创作 大型纪录片 中国少数民族 电影巡礼 总结出对民族 电影 的全面理 解和认知 。北京天地时空文化传播有 限公司董事长马松梅介绍了北京民族电影展的情况 ， 电影展陆续展映了 ]20部优秀民族电影 ，旨在搭建少 数民族题材 电影的展示平台。同时还组织了青少年 电 影课堂 ，邀请一线导演在中央民族大学进行 民族电影 的讲座 ，效果良好。在未来的 日子里，天地时空公司 将在北京市民委的支持下 ，筹备北京市民族 电影电视 制作中心和民族 电影影视学院，继续扶持民族电影电 视导演拍摄优秀影片 ，搭建展映 、发行、交易的平台， 推动 中国民族电影事业的繁荣发展 。 四、全球 化语境下民族 电影的发展战略 陈旭光教授探讨 了在全球化语境下 中国少数 民 族题材电影的价值和论向。少就是珍贵的，是独特的 活化石 ，文化的多样性 和差异性 使得它在全球 化时 代具有一个独特 的功能。少数民族天然具 有奇观性， 对国外的观众有陌生化效果 ，具有走向国际市场的一 种潜质。而我们国家的文化形象在世界上必然是多元 的 ，应该是 56个民族的呈现。 中国艺 术研究院研究 员贾磊磊首先表达 了对拍 摄民族电影的创作者的敬意，并且提 出了在全球化语 境下民族 电影的发展对策。民族 电影所依托的是不尽 一 致 的 自然环境和 文化环境 ，在空 间形态上无法保 持相对的统一性 ，这种差异在非语言的视觉文化符 号 中很难确立一个 民族 电影的表述 图谱。在保护不 同民族文化性格差异的同时 ，民族 电影也要体现 中国 文化的价值观。在一个多元文化的语境和格局 当中， 无论在经济上还是在思想文化上 ，都越来越不能接受 单边的、一元的文化价值观的交流。我们的民族电影 要建立一个良好的互动关系，要找到和国际电影的一 种非迎合战略 。随着文化交访的深入 ，不 同文化之间 达到相互理解 、接纳和融合。 黄式宪教授则表达 了对进入新世纪全球化大众 化语境的担忧，一是从银幕向 3D移动 ，从读图时代 到移 图时代，从现实移到虚拟现 实，虚拟现实无限 膨胀和扩张 ；二是娱 乐至上，剥离人文 、逃避人文 在西方非常盛行，精神文明层面的追求则日渐萎缩； 三是艺术灵感的人文本源性遭遇到了绑架 ，理想与情 怀淡出银幕 ，艺术家在物 质诱惑的潮水里随波逐流。 并且提出了在一个跨文化博弈的新时代中的新命题 ： 怎样实现高技术和高情感的平衡?这需要唤醒我们 的文化 自律和 自重，而少数 民族题材最具有这种优 势。真正能够在 国际空 间传播文化软实力的就是我 们的少数民族电影 ，少数民族电影体现 的是民族志 ， 是 民族的心灵史。民族心灵史的书写是唯少数 民族所 独有的人文原生态 ，这恰恰是 中国影坛所拥有的一种 文化软实力，而且是不可替代的优势。 西北 民族大 学教授 尕藏才 旦，从 对 “十 七年 ” 民族题材 电影的批判性认知 ，探讨 了中国少数民族 题材 电影走 向世界的突破 口。作为一个藏族的艺术 家和教育工作者 ，他对 “十七年”少数民族题材电影 的总体描述给予 了我们一个非常不同的结论。他认为 “十七年 ”的少数民族 电影 ，呈现的是一个想象中的 莺歌燕舞的少数民族世界，具有浓厚的政治意识形态 化，并 未被 他们本民族所接受。事 实上 ，少数 民族 题 材独 特的地理、文化和宗教都可以作为 民族题材 电影的优势来开发，比如像藏传佛教的精神和信仰 ， 其实是具有着相当的包容性和开创性，它是中国电影 走 向世界的巨大资源。 中国电影艺术研究 中心主任傅红星最后做 了总 结发言 。他指出，在这次盛大的全 国性 民族 电影论坛 上 ，各位电影同仁围绕 “民族电影”这个核心主题展 开 了广泛而深入的讨论。艺术家们从创作实践 出发， 真诚讲述了民族文化在艺术再现上的宝贵体验，并且 表达 了要坚守在民族电影创作阵地的决心。而来 自市 场一线和社会推广的同志则与之相呼应，总结了民 族电影在市场开拓和宣传发行方面的经验 ，介绍 了政 府 支持的相关政策措施 ，并给予多方面的实操建议。 各位学者对 民族电影的概念 、内涵、外延及其历史和 现状的分析 、评判 ，既有理论的高度 ，也颇具 实践 精神。电影理论家们从民族影片入手，在文化品格、 美学形式、叙事话语、类型分析、精神价值等角度 展开理论建构 ，对 民族电影的样态和品 质都有深刻 的剖析和极高的评价。文化学者从民族电影的文化 资源 、传播 途径 、文化生态、功能诉求、全球视野 、 身份认 同等方面解析了民族电影生存与发展的规律 ， 描绘 了民族电影的美好图景 。大家共同心系民族电影 的未来命运，各种观点在此交锋、碰撞出智慧的火花 ， 电影学 、历史学、人类学 、社会学、民族学、语言学、 传播学 、教育学 、市场营销学等多学科的研究维度形 成 了多元包容开放的思想交汇，大会的理论成果也将 在会后出版论文集 ，这将成为新世纪研究民族电影的 又一个新起点。 (周 夏，副研 究 员 ，中 国 电影 艺 术研 究 中心， l00082) ACADEMIC HORIZON学术视野 l 1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