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动画片如何走向世界

!""! # $!" !"#"$!%& ’()* %"!)$’( #+,-"%) " 中央电视台青少中心 陈舒平 北京曾流行这样一首歌谣：“头戴 克赛帽，金刚怀里抱，晚间看老鼠，一休 陪睡觉。”说的是国内卡通市场有一个 特点：“洋相”多。 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曾对 北京地区电视儿童节目做过一项调 查，结果显示，全部动画片中，洋卡通 占到了 !!" #$，其中迪斯尼系列的卡 通片就占 %&$。在今年的一项评比中， 日本的《美少女战士》高居榜首，《灌篮 高手》、《狮子王》、《花木兰》等紧随其 后，而国产卡通只有《黑猫警长》排名 第八，其余统统名落孙山。 其实，中国卡通也曾经辉煌过。 ’()! 年万氏兄弟制作的中国第一部动 画片问世，’(%%年中国第一部彩色动 画片《乌鸦为什么是黑的》就在国外得 奖，《三个和尚》、《葫芦兄弟》、《雪孩 子》、《黑猫警长》都曾在国际上获奖。 我们还拍摄出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动 画片 《大闹天宫》、《小蝌蚪找妈妈》、 《孔雀公主》、《牧笛》，以后又陆续拍摄 出《哪吒闹海》、《金猴降妖》等优秀的 作品。可以说，当时中国的动画片制作 水平在世界上处于先进地位。直到上 世纪 *&年代初，洋卡通大举进入，国 产动画业不堪一击，节节败退。“洋”卡 通中的米老鼠和唐老鸭、圣斗士、一休 和铁臂阿童木成了孩子们心中的偶 像，国产动画片渐渐失去了广大的阵 地。 然而，面对动画节目巨大的市场 和巨大的影响力，中国作为一个动画 资源非常丰富的国家，作为一个经济 正在腾飞的国家，作为 )’世纪最有希 望的国家，能够熟视无睹吗+能不努力 去创作和制作最好的动画节目吗+ 一、中国动画片能否走向世界 从事任何一项事业，生产任何一 项产品，都离不开两个重要条件——— 资源和人才。中国的动画片制作恰恰 在这两方面得天独厚。 !" 材丰富 其实，我国的动画节目题材是十 分丰富的，像《大闹天宫》、《天奇谭》 等一批优秀作品，都闪烁着灿烂的民 族文化之光。中国有 %&&&年的悠久历 史和灿烂的民族文化——— 那么多精彩 的神话故事、传说、典故，那么多优秀的 文学名著、历史名人传奇，不都是动画 片取之不尽的创作源泉吗+ 在这片中 华民族的文化沃土上，我们可以创造 出许许多多新的、可爱的动画形象。我 国的许多动画片资源被外国专业人士 看好就是一个明证。《花木兰》就被美 国迪斯尼拍摄成动画片，还有 《西游 记》的内容也被许多国家所使用和改 编。据 ’(((年 %月 , 日《生活时报》报 道，美国迪斯尼公司在《花木兰》票房 突破 ’亿美金的时候就开始组织人马， 准备拍摄《悟能的力量》。该片导演是 拍摄过《小美人鱼》和《阿拉丁神灯》的 专题研讨 中国动画片如何走向世界 电视研究 !" !"#"$!%& ’()* %"!)$’( #+,-"%) 约翰·莫斯克和朗·科里曼。 同时，斯皮尔伯格的梦工厂也 宣布要在暑期推出由卡通片 《蚂蚁》的原班人马制作的 《西 行：猴之梦》。斯皮尔伯格说： “《西行：猴之梦》会比其他公司 的那些孩子气的作品更忠实于 原著，更具有东方哲学和思 想。”据 !"""年 #月 !$日《扬子 晚报》报道，旅居澳大利亚因 《鬼娃新娘》一炮而红的香港导 演于仁泰，也将为美国哥伦比 亚与迪斯尼公司筹划耗资 ! 亿 美元的特效大片 《西游记》，搞 笑大王金·凯瑞被认为是 “美 猴王”的最佳人选。擅拍特效片 的于仁泰打算以电脑动画与特 殊化妆技巧，让金·凯瑞 成为全球影迷热切期待的中 国神话中的大英雄。 仅仅一部《西游记》就被全世界同 行所青睐和认同，足见中国文化的艺 术感染力和巨大的影响力，也足见中 国文化的世界性和包容性。也就是说， 中国动画片有着走向世界的丰厚的基 础。 将一些适合改编为动画片的儿童 文学作品和民间传说改编成动画节目 是比较简便快捷的方式，也能较快地 促进动画片的发展与繁荣。如阿凡提 的传说故事就是一个不错的题材，还 有《三毛流浪记》等等，都可以做成系 列动画片。 其次，要将中国的文化宝库认真 地整理研究，利用。神话故事、民间 传说、科幻作品、历史名著以及现代的 优秀作品，哪些适合拍成动画片%哪些 适合拍成短篇、中篇、长篇动画片%哪些 更适合鸿篇巨制%都要做到心中有数， 整体规划，循序渐进。这样，才能使我 们丰富的文化资源既不浪费，又不会 流失，在经过艺术工作者的精心加工 后，焕发出璀璨的民族之光，也能成为 世界公认的动画精品⋯⋯ !" 人才多样 早在 &$世纪 #$年代中期，深圳、 广州、珠海、杭州、南京、苏州、无锡、济 南、大连⋯⋯十几座城市相继成立了 几十家中外合资的动画公司。当初，洋 老板涌进中国海关时，只带了为数不 多的启动资金和从美、法、日、西班牙 设计师手里接过来的原画设计图和画 面脚本，还有来自动画片交易市场的 订货合同。而他们瞄准的正是中国大 陆动画电影界的济济人才资源和低工 薪市场。于是，由外国及我国港台地区 提供资金、图纸和市场信息，由中国大 陆艺术家提供劳务的动画加工工业在 中国大地上悄然兴起，并且很快在国 际动画工业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获 得 !"#"年奥斯卡最佳美术片奖的 《美 人鱼》，!""’ 年获奥斯卡奖的美国迪斯 尼 《阿拉丁神灯》，轰动全球的美国华 纳影业公司的 《蝙蝠侠》，中国小观众 无不熟悉的美国的 《变形金刚》、日本 的《花仙子》、《机器猫》⋯⋯直至巴塞 罗纳奥运会吉祥物 “小狗高比”的 ($ 集动画片，均出自在合资动画公司中 打工的中国大陆美术家的笔下。美国 的动画巨片《花木兰》最初是从深圳重 金挖走一名女教师开始运作的，最终 成为了一部商业大片。 综上所述，中国的动画人才在世 界动画片生产领域起到了重要作用。 因此，可以说，中国的动画人才具备了 世界一流的动画制作水平，已 经走向了世界。然而，可惜的 是，这些人才没有能为国产动 画片的崛起立下汗马功劳，没 有能贡献出他们的聪明才智。 这里面当然有许多原因，但体 制的制约恐怕是主要原因。有 鉴于此，我国的动画片制作体 系亟待进一步大刀阔斧地改 革，提高独立创作的能力，鼓 励、激励优秀动画人才集结到 国产动画片的麾下，尽快扭转 现在“肥水流入外人田”的尴尬 局面，力争在短时间内，促使我 国的动画片制作产业跻身于 国际市场，并能真正与国际动 画片产业展开市场竞争。 #" 政府支持 !""(年，上海美术电影制 片厂上下一心，团结奋战，拍摄成了我 国第一部百集动画系列片 《自古英雄 出少年》。江泽民总书记闻讯还特意致 信予以支持和赞扬。 在阿童木、一休、奥特曼等外国卡 通形象占据中国荧屏，成为少年儿童 偶像的非正常形势下，中国美术片的 诞生地和摄制基地——— 上海美术电影 制片厂的创作人员，为一种强烈的社 会责任感所推动，决意塑造中国自己 的动画英雄形象，搞一部《自古英雄出 少年》的多集卡通片，让这些真实的、 可信的民族形象去占领荧屏，去教育 人、感染人。这个想法立即得到了上海 市委领导的支持。他们特别指出，要对 英雄的概念有新的认识，不仅那些为 反抗外敌侵略而献出生命的少年是英 雄，许多科学家、艺术家在少年时代战 胜重重困难，克服自身弱点的事迹，也 是一种英雄行为。此外，这部片子不仅 要表现我们自己民族的英雄，还应拓 宽眼界，讴歌古今中外的所有人杰。 政府和领导的支持以及这些宝贵 的意见开阔了创作人员的思路，他们 取材范围更广了。这套系列动画片，集 中表现中华民族各个历史时期英雄少 年的精神风貌，讲述他们热爱祖国、热 爱人民、热爱科学、勇于献身、英勇无畏 专题研讨 !""! # $!" !"#"$!%& ’()* %"!)$’( #+,-"%) 和聪明好学、努力上进的故事，刻画出 每个名人少年时期的突出个性。 《自古英雄出少年》系列动画片问 世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它向 儿童传递的是古今中外优秀人物的人 格力量：善良、智慧、勇敢、刻苦、宽容、 理解，具有责任感和乐于助人。这对孩 子们的心理成长是一种健康导向。评 论界还认为，这不仅仅填补了中国儿 童动画事业的一项空白，更重要的是 填补了一个历史的断层，将有益于提 高跨世纪一代青少年文化素质和增强 民族凝聚力。 二、中国动画片如何走向世界 !" 观念更新——— 动画片的动能 据有关部门所作的调查显示，孩 子对外国动画片的评价是：激发想象 力，丰富娱乐生活，开阔视野。国产动 画片的特点为：培养辨别是非的能力， 作为学校和家庭教育的补充，丰富娱 乐生活。而他们心目中理想的动画片 模式为：激发想象力，启发思维能力， 开阔视野。可以看出，孩子们理想中的 动画片的三个特点，“洋”片中占了两 个，而国产片却一个也没有，这就要求 我国动画工作者要改变创作观念。也 就是说，动画片不应该主题先行，不应 该仅仅以教育功能为主，而应该具有 娱乐性、趣味性、知识性，启发和培养儿 童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现在许多制作平庸的动画片不但 没有激发想象力的内容，而且对孩子 的心态也没有把握好，这也是许多儿 童题材电视剧的弊病。寓教于乐是没 错，但往往说教的分量太重，而娱乐和 幽默不足，让孩子们乐不起来。一样东 西怎样让孩子接受，更多地应考虑孩 子的心理。他们自己是怎样想的呢!有 的小朋友直言喜欢看一些轻松娱乐的 动画片，在轻松娱乐中学到知识。比如 日本动画片 《机器猫》，其中人物情节 很吸引人，人物形象设计得非常好，把 机器猫设计成一个胖乎乎的形象。有 时康夫受到熊的欺侮，机器猫就用多 种机器来揍他，教育他不要欺侮小同 学。有的小朋友就比较喜欢看《足球小 子》，看小义练球特别刻苦，可以在学 习上激励自己。 在生活当中，人们往往遇到这种 情况：树立了很多正面的形象，可很多 孩子往往有逆反心理，他们更认同那 些身上有许多缺点的动画人物。比如 说机器猫偷懒，怕吃苦，孩子们喜欢 它，觉得它不是那么高大、完美，更像 自己生活中的小伙伴。专家认为，我们 观念中的英雄是绝对高大完美，这只 是一种虚假的楷模，孩子们当然不会 喜欢。在动画片创作上，我们应多一份 亲切，就像孩子们身边的小伙伴，孩子 们会更喜欢。现在制作动画片是更多 地把英雄人物还原给生活本身，真正 反映儿童心态，把握儿童心理，这样的 动画片不仅孩子们喜欢看，许多成年 人也会津津乐道。 当然，我们强调转变观念，也不应 该忘记国产动画片应具有中国民族文 化特色，不要一味地模仿国外动画 片。《中华五千年》、《十二生肖》、《美猴 王》等国产动画片就很好地挖掘发展 了我国民族文化特点，综合了现代动 画趋势，算得上是上乘之作。可惜片子 太短了，不能给观众留下较深的印 象。 适当吸取外国动画片的制作长处 也是必要的。像美国迪斯尼的动画片 《米老鼠和唐老鸭》与《兔巴哥的故事》 都是优秀的作品。迪斯尼动画片的动 物造型可爱，动作表情优美生动，冲破 了传统的情节意识，多方面运用了使 人意想不到的幽默情节，回味悠长。这 些特色是深受世界儿童喜爱的，也是 值得我们学习的。又如日本动画片，人 物形象运用了大胆的夸张手法，多采 用神、魔、斗士为题材，极富浪漫情 趣。其形象动作动感很强，有着强烈的 视觉冲击，这些特点正适合现代儿童 的心理。我们也应该具有这种抓住儿 童心理特点的能力，才能在动画天地 中立于不败之地。 #" 工业化——— 动画片制作新理念 正当许多国家在轰轰烈烈地生产 大型动画系列片的时候，我们的艺术 家们还在按部就班地制作动画艺术短 片。这种观念的强烈反差，酿成了今天 国产动画片匮乏、外国动画片大规模 占领中国荧屏而我们在世界市场上无 法立足的严重后果。到 "# 年代中后 期，当我们开始觉悟的时候，由于受到 旧生产模式和经济体制的束缚，在生 产规模和速度上已很难和人家较量， 不要说国外市场，连我们自己的需求 都远不能满足。 外来的动画加工工业在中国的兴 起，对本来规模就不大的作坊式的中 国动画业的冲击和人才的争夺，也不 全是坏事。合资公司在挖人才的同时， 也培养了大批适应工业化生产和国际 市场需要的人才。其中一部分还成为 了连外国老板、制片商都不敢小看的 优秀人才。深圳动画业的著名导演、来 自辽影厂的孙哲说，我们像孙悟空钻 到了铁扇公主的肚子里，与国际市场 接轨的全部秘密我们已经掌握。深圳 太平洋公司的首席业务主管许翎小姐 说：打开门窗新鲜空气进来了，我们才 知道原来的中国动画业像阎锡山的火 车道，别人开不进来自己也开不出去， 使用的器材、原料、颜料、色标和国际 统一全不相同，而且全无经营观 念，可惜我们要能像国内其他行业那 样早一步悟出来就好了。 从 $#年代到 "# 年代初，美国、西 欧的大量动画片送往日本、韩国和我 专题研讨 电视研究 !! !"#"$!%& ’()* %"!)$’( #+,-"%) 国台湾等地加工。值得注意的是，正是 这种机会使得原为加工国的日本，在 跨国加工劳务中不断汲取经验、培养 人才，一跃而成为动画制作大国。改革 开放给我们提供了了解外面世界的机 会，问题的关键是，当我们的动画业面 临和当年日本人同样的处境时，我们 能不能抓住这个机缘为我所用，发展 我们民族自己的东西，惟其如此才不 负于改革开放的大时代! !" 市场化——— 动画片必由之路 由于过去的动画片不是为了赚钱 而拍摄的，所以，许多制片人和投资商 都认为动画片是取悦儿童的小玩艺 儿，赚不到钱。这是一个荒谬的看法。 如果动画片不赚钱，迪斯尼早就关门 大吉了。动画片不赚钱的谬论使得中 国动画片得不到投资，造成了国产动 画片的低产，从 《大闹天宫》到 《宝莲 灯》能拿出手的动画片只有 "部，平均 每十年一部。而我国电视剧年产量已 达到一万部 #集 $，其中有很多都没机 会播出，却没有人想到把这些资金和 精力投入到动画片创作中去。 国家每年按计划拨给上海美影厂 %& ’(&本 #集 $的生产任务，中影公司 原来以每本 )万元收购，算是吃不饱 也饿不死的收入。现在电影院早已不 放动画片了，而拿到电视台播，每集只 给几百元的播映费。东北的动画艺术 家们想成立个公司生产自己的动画 片，到省电视台打听能给多少播映费， 答曰每分钟 *& 元。有家市台“野心”更 大——— 每分钟 " 元，理由是买外国的 旧片子翻译，每分钟才 +元。艺术家们 只好偃旗息鼓。而在深圳打洋工的从 老板手里拿到的钱是每分钟 ),&张画 每张单价 ,"元；美国迪斯尼公司向翡 翠公司收购的 《阿拉丁神灯》每集 ,& ’,"万美金。 一方面是我们不愿意承认动画片 是商品，致使这一有着广阔前程的动 画市场连同我们下一代的心灵园地拱 手让给了外国人；另一方面我们又总 是抱怨外国的动画片引进带来的种种 副作用。如果不确立动画片的商品和 市场观念，要发展中国动画片，特别是 大量生产足够全国 %&& 多家电视台播 出的动画系列片，是不可能实现的。 有几则小故事也许很能说明点什 么。 *& 年前从中国购买了《哪吒闹海》 ,& 年版权的名不见经传的德国小商 人杜尼·约克，靠着在欧洲发行改版 的《哪吒》起家，盖起了令人羡慕的杜 尼约克大厦，成了欧洲举足轻重的发 行、制片商，并成了中国电影输出输入 公司的座上宾。 数年前在日本放映 《哪吒闹海》， 日本的一家服装公司赶制了大批印有 哪吒造型的文化衫，当观众们穿着文 化衫兴高采烈地走进影院的时候，服 装公司的老板也同样笑逐颜开。 中国的《宝莲灯》在这方面也是一 个里程碑。这部动画影片只有 +& 分 钟，总投资额 *,&& 万元人民币，这些 钱相当于一部 (&集电视剧。它采用当 今国际上最先进的制作方式，其中先 期音乐制作、对白先录、全数码立体声 录音技术还是我国动画片制作史上第 一次应用。名演员担任配音、最著名的 华人歌手演唱主题歌和插曲，这么大 的阵势拍一部动画片还是破天荒头一 次。虽然它还不怎么完美，但也取得了 相当成绩。在上海，《宝莲灯》票房收入 -(& 万元，击败了美国大片 《星战前 传》。 现在的动画片经营要向产业化方 向发展，首先是运作方式的更新。没有 任何成功的商业影片是不声不响投入 市场的，在它进入市场之前就应当成 为文化消费热点。《宝莲灯》就做到了 这一点，姜文、宁静、陈佩斯等名演员 的配音并不一定会使影片的语音效果 得到明显的提高，但却可大幅度提高 影片的知名度；三位著名歌手演唱的 主题曲和插曲在影片放映之前就脍炙 人口了，这一切都使《宝莲灯》成为世 纪末的文化热点之一。 《宝莲灯》虽然有很多突破，但还 不能说是一部成功的商业影片，它的 票房收入达 %&&&万元，拍摄它的上海 美术电影制片厂仅仅能够收回投资。 而一部成功的商业动画片不会仅仅靠 票房收入收回资金，它应有很多后续 产品如卡通玩具、漫画、电子游戏等， 《宝莲灯》却没有这些。 前几年风靡全中国的变形金刚， 当初是日本人买的美国专利。在美国、 日本卖够了又拿到中国，没想到一部 动画片竟使广东兴起来一批“吃”变形 金刚的中小工厂。 中国的玩具业，内销加出口，近几 年几乎每年翻一番，最火的是游戏机 和毛绒玩具，而且这两项主要得益于 外国动画形象的玩具，销售对象显然 已不仅仅是孩子了。 我国文化界的有识之士，好几年 前就提出了动画片 #包括儿童电视节 目 $三位一体一条龙的经营思想。日本 的动画片制作与玩具生产密切结合， 影视部门在创意新的动画形象、故事 时先征得玩具商认可，拍摄经费一半 来自玩具商。美国迪斯尼公司更集动 画制作、玩具生产、游乐园经营于一 身，年创利数亿美元，是三位一体经营 方式最成功的典范。 外国动画业一部片子投资比我们 大很多，但收入更是我们的几十倍。出 售地区性版权、电视播放权即可保本 或有微利，而更大的在后头，一是出版 连环画、音像制品、计算机游戏卡等 等；二是制造玩具、文教商品；还有动 画形象在一般商业上的广泛利用所得 的版权费等等。要赚钱，就得懂经营、 善经营；就得有观念上的改变，体制上 的改革，政策上的保障和法律上的保 护。 可以这么说，动画片的发展和制 作水平已经成为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 电视事业发展的重要之一，衡量 一个国家文化事业发展和经济实力的 标志之一。中国有 %亿多少年儿童，是 世界上最大、最固定的电视收视群 体。如果中国的动画片能彻底征服这 些观众群体，我相信，中国的动画片也 一定会走向世界，会让全世界的儿童 喜爱⋯⋯ #本文编辑：汪 平 专题研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