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wen家庭治疗模式评析

�医学心理学� Bowen家庭治疗模式评析 王娜娜� � 汪新建� 摘要:和其它经典的家庭治疗一样, Bowen 家庭治疗模式也建立在系统理论的基础之上。他认为, 个人症状的出现, 在于个 人与家庭情感的融合而使自己丧失了自我判断和选择的能力。因此, 主张用代际互动疗法来解构病态的三角关系, 增加与 扩大家庭中的互动,从而增强个体的自我分化程度,以减轻焦虑。 关键词:自我分化; 三角关系;情感融合 中图分类号: R395. 1 � � 文献标识码: A � � 文章编号: 1002- 0772( 2005) 08- 0061- 03 On Analysis of Bowen� s Family Therapy� WANG Na-na, WAN G X in-j ian. D epar tment of Social Physchology of Nankai Uni- ver sity , T ianj in 300071, China Abstract:L ike other classical family therapy, Bowen� s is also based on systems theor y. He considered that the emot ional fusion be- tw een individuals and family made oneself lose the self- judgment and the ability of choosing, then caused the indiv idual symptom. So he advised to use generational interaction ther apy, and enhance interaction between indiv iduals and ex tended family , in order to enhance differentiation of self and relieve anx iety . Key Words: differentiation of self; triangles; emotional fusion 1 � 家庭治疗产生的背景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心理治疗一直将个体视为主要对象, 即 由一位经过专门训练的人员,以慎重细致的态度,与病人建立起 一种职业上的私密性关系, 通过影响病人的认知、情绪和行为, 调动主体的积极性,调整异常行为模式, 以促进病人的人格积极 地成长和发展。此时,咨询室既是一个疗伤的地方, 也是一个庇 护所,使人得以远离纷乱的世界, 达到一个最为放松的状态。 � 家�这个曾经被认为是最完备的保护网也逐渐被这一新的庇护 所所代替。心理治疗已在许多方面取代了家庭在解决日常生活 问题上的功能。 而出现于 20 世纪 50 年代的家庭治疗则解决了这一问题。 这是一种把关注的焦点置于人际关系上的心理治疗范式。它认 定,个体只有在互动和系统(家庭)中才能被说明、被理解, 个体 的困扰实际上是关系的困扰,是个体所在的系统出现了问题, 因 此,实施心理干预的对象应当是关系和系统, 而不是个体本 身。[ 1] 治疗家们越来越意识到, 这种以私密而机密的方式进行的 个体治疗所具有的局限性,它过于偏重个体, 不能把人放在� 系 统� (主要是家庭)中去考察, 忽略了家庭以及家人间的互动对个 体的影响,因此, 一些治疗家开始了对个人与家庭关系方面的探 索,为后来家庭治疗法的出现奠定了基础。同时,社会工作将家 庭引入治疗范畴内,给家庭治疗的实现提供了借鉴。[ 2]而后, 随 着交往论、系统论和控制论的出现, 许多研究者放弃了孤立地考 察研究对象的旧的探索方式,转而主张用整体的、相互关联的眼 光看待事物。家庭也被看作为一个相互作用的环节, 其中一个 成员的行为会影响着其他成员的行动, 个体的症状也是家庭系 统特征的一部分, 所以只有通过改变家庭系统的内部规律才能 改善症状。[ 3] 家庭治疗就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 70 年代时已日渐成熟, 成 为与个体治疗并行的不可忽视的心理治疗范式。家庭治疗者认 � 南开大学社会心理学系 � 天津 � 300071 识到家庭生活对塑造个人人格的重要性, 控制个人生活的力量 是来自于外在,来自于家庭, 以此为基础的治疗则将努力的方向 转向改变家庭结构及成员间的沟通和互动。 2� Bowen 家庭治疗模式 在所有家庭治疗学派中, Bow en 式家庭治疗模式是就人类 行为及人类问题而言最为完整全面的方式。该方式将焦点探得 更深更广,不仅进入家庭成员的心智, 而且涉及到了更为广泛的 家庭网络。 Bowen 的理论是围绕着个体性与连带性这两股相抗衡的力 量展开的。其中心思想是, 在个人能分化出成熟且健全的人格 前,个体对家庭的那种悬而未决的情感依附必须加以解决, 而不 能只是被动地接受或反抗性地抗拒。 Bowen 提出了八个相互关联的概念来建构其理论。 2. 1� 自我分化与三角关系 自我分化是 Bow en 理论的基石, 是一种既属精神上也是人 际间的概念。 精神上的分化是指能将感情与思考区分开来。未分化的人 几乎不能作任何区分,其生活完全被情感驾驭,无法做客观的思 考,只能现出对人们的盲目依附或愤然拒绝某种状态。分化 的人则能够在两者间取得平衡, 既有有强烈的感情自发性, 又具 克制性与客观性,能抑制情绪的冲动。 缺乏思考与情感间分化的人, 同样无法分化自己与他人间 的关系。极低的自我认同感,也导致他们倾向于与他人融合而 忽视自己真正的需求。反之,分化的人能通过深刻的思考对事 情采取坚定的立场和信念,并依其信念行事,因此他们既能与他 人亲密相处,又不会不由自主的受他人的影响。[ 4] 因此,分化就是个人能够部分地脱离家庭的情感混乱状态 的过程,个人未能达到高度的自我分化, 就是因为他陷入了家庭 中的三角关系之中。Bow en 视三角关系的形成, 为人类面对焦 虑时的自然倾向。一旦两人(特别是分化度不高的两人)关系面 对压力时,便会把第三个人扯进来,两人间关系可能会� 溢向�第 三者,或者是第三者可能在情感上被计划地牵扯进去。 医学与哲学 2005 年8 月第26卷第 8期总第 291期 Medicine and Philosophy, Aug 2005,Vol. 26,No. 8, Total No. 291 61��� 在家庭中, 我们会发现父母难免偶尔会在子女面前抱怨配 偶的不是。这些看似不伤大雅的小牢骚, 则表现出配偶想与某 一子女结成同盟。另外,某个孩子或是朋友, 有时会因为意识到 配偶间其中一方的焦虑或是两人间的冲突而介入其中, 以期让 关系趋于平和。在充满争吵的家庭中, 孩子所表现出的厌学或 越轨行动,则可能是由于感受到双亲间的紧张气氛, 而付诸此行 动,以使父母共同解决他的反常行动, 从而回到同一阵线上来。 虽然三角关系可以缓解压力,使焦虑度减轻,但是它也会把 冲突冻结在原点。三角关系的棘手之处不在于抱怨或寻求缓 解,而是长期性的回避问题会破坏且侵蚀家庭关系的基础。 2. 2 � 核心家庭的情感历程与情感截断 核心家庭的情感历程这一概念反应的是家庭中一再出现的 情感融合对个人一生的影响。Bow en 认为, 原生家庭中缺乏自 我分化会导致与父母的情感截断, 而在婚姻中又得到融合。[ 4]情 感截断所描述的是多代间人们处理未分化的方式。有些人是以 远离父母来寻求距离感,他们误将情感截断视为情感成熟, 视离 开父母为成长的象征, 并且以与家庭联系间的独立度来衡量自 己的成熟度。但是, 多数人仍无法抗拒家庭无比强大的放射性 力量,因而以情感截断的方式来处理未分化会引起更大的痛苦。 不仅如此,这种情感截断也只是暂时的、虚假的。个体对他人的 情感融合,仍然会在婚姻中再现。 2. 3 � 家庭投射过程与多代传递过程 家庭投射过程指父母将其不成熟与缺乏分化的状态传给其 子女的过程。配偶间偶尔的情感融合所产生的张力会导致婚姻 冲突、情感上的距离, 或是功能过盛或过低的交互性作用。当妻 子感受到丈夫对待她的那种冷谈与疏远的态度时, 她就极易将 自己的生活重心置于孩子身上, 将情感上的能动都倾注在孩子 身上。这种情感的投射不同于关怀, 而是种焦虑、挣扎性的关 切,孩子情感上的发展也会受到这一焦虑性依恋关系的影响, 发 展成为一个自我分化度低的人。 Bowen 相信情感上的病症是超乎个人而归诸于家庭的。多 数孩子从家庭中传承了与父母相同的分化程度。但是, Bow en 提出,这一传承不仅限于核心家庭, 而且还应归诸于数个多代间 的传递,分化程度的传承在数代之间也遵循着�类基因模式� , 病 人的问题是几个世代间的累积成果, 其间的所有家庭成员既是 行动者,又是给予反应的人。[ 5] 2. 4 � 手足位置 与 社会性的情感历程 Bowen 的理论也认同孩子依其在家中的手足位置而会发展 出某些固定的人格特征。长子女在家庭中对权力及权威的认同 强于其他孩子,较为自信和有主张。身为家中较居劣势地位的 较晚出生的孩子,倾向认同自己为遭到压迫的群体, 会对现状产 生质疑。因此,他们会对新的体验持较为开放的态度, 以此寻求 新的立足点。 Bowen 在关注家庭内部关系的同时, 还注意到了外部社会 环境对家庭的影响。社会中的情感历程, 会如同一个大的背景 情境,而影响在家庭中的情感历程,从而影响所有家庭成员。社 会性的情感历程概念所形容的是日渐增长的社会焦虑。社会压 力大时就会带来社区内的高犯罪率。此外, Bowen 还将性别、阶 级与种族歧视视为不愉快的社会情感历程。 Bowen 提出了这些概念来建构其多代互动治疗模式, 反应 出他所最关心的危险, 即人们会在关系中失去自我。他借助这 些概念来分析家庭中成员关系是否正常,家庭发展是否正常。 他认为,最适合的家庭发展是在家庭成员相当分化、焦虑度 低,而父母与其原生家庭的情感联系良好的情况下产生的。[ 6]年 轻人在离家阶段不应以情感截断或逃向替代性情感庇护的方式 与家人分离。从而避免因与原生家庭的分离不当或是过度的情 感截断而给两位新人造成过大的压力。有幼儿的家庭必须自我 调节,为孩子留有余地, 共担育儿的重担,重新调整与扩大家庭 间的关系。接下来就是众所周知的中年危机期。父母要认识到 子女的成长,应给他们更多的自我空间, 放手让他们独立发展。 另一方面还要处理自己与父母间的关系, 给予年迈的父母更多 的照顾与关怀。最后,晚年生活型家庭需做好退休的心理准备。 这不仅意味着脱离工作岗位,也意味着夫妻两人终日在家, 两人 间的亲密度会突然增加。同时, 还要适应健康状态日差,学会面 对疾病,甚至面对死亡。 在正常的家庭关系中,个人自我分化能力较强, 遇到问题和 压力后恢复较快,与他人的关系也更有弹性且更为持久。相反, 那些缺乏自我分化的家庭成员就会产生情感上的融合。情感融 合包括焦虑性依附, 即退缩到一安全的依赖关系; 和反射性拒 绝,即通过与他人保持距离来逃避亲密关系,以伪装出自己独立 的一面。Bowen 认为正是这种或依赖或孤立他人的情绪性反应 导致了症状的产生, 如不快乐的婚姻、配偶间一方的功能失序 等。另外,病态的三角关系, 和隐藏于行为失序的症状之后的多 代间的传递历程,都使症状出现的可能性升高。 Bowen 运用其家庭系统理论, 探寻了家庭问题产生的原因。 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代际互动治疗的方法和技巧。 Bowen 认为治疗的目标应该在于减轻焦虑, 以及加强自我 分化程度,不能将困扰持续留在家庭系统中。治疗的关键一点 就是,必须重新开放封闭的家庭连结以及化解三角关系。因此, 治疗者首先要通过家族图的方式收集和整理多代间家族系统的 重要资料,将已呈现的问题置于多代系统间的脉络之中,同时界 定出主要的症状性三角关系及相关的三角关系, 并在家庭内最 为重要的三角关系上作修正。治疗者需制造出新的三角关系, 让自己加入原有的两个家庭成员。如果治疗者持续与配偶间联 系,却保持情感上的中立, 配偶间便可以进入其解构三角关系与 分化的过程。这种治疗性的三角关系可转换问题持续存在的三 角关系,对家庭系统造成深远且持久的改变。 Bowen 的代际互动疗法中的另一个重点就是开展与扩大家 庭中每一成员间的互动关系。增加个人的重要关系数, 能使其 散发情感能量, 而且这也是自我分化过程中的一部分。Bow en 派治疗者将沟通视为开拓这一更广人际关系的工具。他们认 为,情感被切断时会产生沟通障碍,这使得人们无法看见自己的 想法和情感。治疗的方式是协助人们重新与扩大家庭成员作沟 通,教导人们以� 我- 立场�作沟通,将沟通从三角化的第三者改 变为原先的当事人身上。[ 7] 总之, Bow en式家庭治疗在于教导个人有关三角关系方面 的概念,增强其自我意识和识别思考与情感的能力, 并以此能力 解构三角关系等关系问题, 最终减轻情绪反应。 3� 对 Bowen 家庭治疗模式的简要 这一理论在家庭治疗中较为重要和有用, 就在于这一理论 模式所独具的优点。 首先, Bowen所提出的家庭系统理论,致力于分析、调整和变 化家庭关系以达到心理治疗的目的, 将治疗对象从个体转向家庭 中的关系,为心理治疗开辟了一个新的视角。 医学与哲学 2005年 8月第 26卷第 8期总第 291期 62��� Medicine and Philosophy, Aug 2005,Vol. 26, No. 8, Total No. 291 试论家庭治疗的理论基础 胡赤怡� � � 李维榕� � 王爱玲� 摘要:按照历史发展的顺序, 从精神分析、系统论与控制论、依附理论以及建构主义这四个方面对家庭治疗的理论基础进行 了论述,并对这四种理论取向对家庭治疗的贡献以及依附理论与家庭治疗的异同进行了探讨。 关键词:家庭治疗; 精神分析;系统论与控制论; 依附理论;建构主义 中图分类号: R395. 1 � � 文献标识码: A � � 文章编号: 1002- 0772( 2005) 08- 0063- 03 On the Theoretical Basis of Family Therapy� H U Chi-yi , LEE Wai-yung , Wong Oi-ling. Shenzhen Institute of Mental H ealth- Family Institute, Shenz hen 518020, China Abstract: To discuss chronologically the t heoretical basis of family ther apy on psychoanalysis, system theor y and cybernetics, at- tachment theory, and constructiv ism, with exploring the contributions of the four theories to family t herapy as well as t he similar-i 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attach theor y and family therapy. Key Words: family therapy; psychoanalysis; system t heory and cybernetics; attachment theory ; constructivism � � 家庭治疗是心理治疗的一种形式, 是将所存在的问题或症 状从个体转向关系的一种思考和实践的方式, 为了处理和消除 所存在的症状,包括家庭和更大的机构在内的系统必须有所改 变[ 1- 2]。家庭治疗作为一种治疗方法, 在西方国家的发展已历 经半个世纪,但真正引入我国不过 20 余年。近十几年来, 经过 由德国专家主办的多届中德心理治疗班以及由李维榕博士 主讲的两届结构式家庭治疗培训班的培训, 已有几百名来自医 学、教育、公安、部队等各界别的心理治疗师开始从事或关注家 � 深圳市精神卫生研究所 � 广东深圳 � 518020 � 香港大学家庭研究院 庭治疗[ 2- 4]。国内家庭治疗同道们在进行家庭治疗的临床实践 时, 最感困难的是, 找不到治疗的方向或者对关系的感知很迟 钝,这些都可能与对家庭治疗的理论基础缺乏系统的了解有关。 本文尝试对此进行简要论述。 1� 精神分析理论( psy choanalysis theor y) 弗洛伊德是心理治疗的开山鼻祖, 其精神分析理论无疑也 是精神分析治疗的理论基石。如果说行为主义心理学和行为治 疗是对精神分析理论和治疗彻头彻尾的反动和批判, 并从精神 分析的对立面确立其实证主义的� 科学�的理论基础, 那么, 家庭 治疗则对精神分析理论既有继承和发扬, 也有批判和摈弃。 家庭治疗发端于精神分析治疗的鼎盛时期, 早期的家庭治 � � 此外, Bow en 的家庭系统理论不仅局限于核心家庭, 而且还 注意对更广泛的家庭脉络系统的分析。Bowen 也成为少数对家 庭史持高度关切态度的先驱之一。 虽然, Bow en 认为症状是家庭脉络的产物, 但他同样注重对 个体的治疗。这是他区别于多数家庭治疗者之处。Bow en 强调 治疗过程的循环性, 治疗时确实要意识到代际传递的作用及家 人的存在,但并不需全家人都参与治疗的谈话中。 让患者回家修正其与父母的关系也是 Bowen 理论的一个特 色。由于我们在孩提时期学习与家庭产生联系,我们的连结便 是孩童式的。多数人是在尚未建立起成人性格前离开家庭, 于 是我们会持续以幼稚的行径和态度对待任何我们所面对的新关 系。以成人的身份回到家庭,让我们能够理解及修正旧的习惯, 这样,我们就不会在新的关系中表现出幼稚行为。 当然,每一个理论都有其不完善之处, Bowen 的家庭治疗理 论也不例外。 由于这一理论太过专注在个人及扩大家庭上, 所以会忽略 直接与核心家庭互动的效力。Bow en 学派鼓励治疗者每次只与 一位家庭成员交谈的方式, 则无法充分发挥直接与家庭所有成 员解决问题的效力。 其次, Bow en 治疗体系的建立受到了 Bowen 个人及情感体 验的影响。他所治疗的家庭多为中产阶级,具有一定的片面性。 最后, Bow en 的理论绝大部分是以临床观察为基础架构的, 但其基本纲领并非基于实验研究, 所以未通过控制性实验加以 验证。理论的真实性有待考证。[ 4] 尽管如此, Bow en 学派的理论和治疗模式还是极为实用。 它成功的解释了恋母情节、离家出走等家庭中常见的问题。同 时还以更为宽广的视野分析家庭中成员间的关系问题。在当前 这个纷繁的社会中,人与人的关系越发的错综复杂, 人们往往会 在其中迷失自己。想要找回自己, 那么就先要在家庭中解决情 感融合的问题,以达到高度的自我分化。这就是 Bowen 为我们 指明的道路。 参考文献: [ 1] � 汪新建.视角的转换:从个体到关系 � � � 西方家庭治疗评介[ J ] .社 会心理研究, 2003, 3. [ 2] � 周月清.家庭社会工作 � � � 理论与方法[ M ] .台湾:五南图书出版公 司, 1990. 53- 88. [3] � MICHAEL P. Nichols & Richard C. S chwartz 著.王慧玲,连雅慧 译.家族治疗概论[ M ] .台湾:洪业文化事业有限公司, 2002. 3- 83. [4] � MICHAEL P. Nichols & Richard C. S chwartz 著.王慧玲,连雅慧 译.家族治疗的理论与方法[ M ] . 台湾: 洪业文化事业有限公司, 2002. 3- 59. [ 5] � BOWEN M. Family therapy and family group therapy[ A] . In H. Ka- plan and B. Sadock, eds. Comprehensive group psychotherapy [ M ] . Balt imore: W illiams & Wilkins. 1971 [ 6] � BOWEN M. Fam ily psychotherapy [ J ] . American Journal of Or- thopsychiatry, 1961, 31: 40- 60. [ 7] � BOWEN M. The use of family theory in clinic pract ice [ J] . Compre- hensive psychiat ry, 1966, 7: 345- 374. 收稿日期: 2005- 04- 29 (编辑: 赵明杰) 医学与哲学 2005 年8 月第26卷第 8期总第 291期 Medicine and Philosophy, Aug 2005,Vol. 26,No. 8, Total No. 291 63���